“你还真考虑,你就这么喜欢这具皮囊?”

徐知乎不答话,如果可以选择,他看也不想看端木徳淑一眼,根本就不是他会欣赏的女子样子:“你又怎么知道宗之毅不会跟我谈,别人谈不了那是筹码不够诱人,若是我未必不能让宗之毅满意。”

端木徳淑想想也是,老徐是谁啊?脑残!自然什么事都能做成的!端木徳淑无不讽刺。

“你也别把自己想的多重要,你以为西地献上的俘虏不会令他满意?”徐知乎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端木徳淑有些疑惑:“满意到想换了我?”

“你觉得呢?如果我给他的条件够,颜面也够,你觉得你有什么重要的。”徐知乎说着伸出手摩擦着她的后颈。

端木徳淑握住他的手,推开:“预祝您心想事成。”

虽然兜了一圈有些麻烦,但事已至此,总是要解决,徐知乎并不畏惧与宗之毅对上,权势越高,得到的东西越多,舍弃就越难,而女子就越发不重要,不是吗。

端木徳淑并不心寒,她若是宗之毅,现在就让她自己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脏了他的地方,只是:“你要我回去做什么?我可是有前科的,不敢保证会耐得住寂寞。”

徐知乎温柔的拍怕她的头:“不要企图刺激我,我保证那不是你想看到的。”

端木徳淑冷笑,真是自大:“宗之毅心里肯定也觉得除了他我谁也看不上……”

徐知乎的手掌定住。

端木徳淑仰起头:有本事捏碎它,长着也是浪费地方。

徐知乎盯着她,低头。

端木徳淑奋力反抗,狼狈的从他怀中钻出来,瞪着他:“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前面说了那么多废话不嫌累——”

徐知乎脸色铁青,颜面挂不住的想掐死她,她简直。

端木徳淑擦擦嘴角,站在凉亭边上,轻纱紫裙,气质高洁,但现在看着真是讽刺,都是两具表面上看不出任何错的皮囊,内里早已腐朽到不能看了。

“别忘了当初是谁主动的!”凭什么瞧不起人!我就是想了又怎样!徐知乎突然上前两步,抱住她直接吻上去,他为什么不可以,他偏要!

端木徳淑推开他的手。

徐知乎牵制住他,不让她反抗一步!

“唔唔——唔唔唔——”

徐知乎猛然放开她,擦擦嘴角的血。

端木徳淑瞪着他,嘴角亦残留着血迹。

血从徐知乎嘴角滑落,越聚越多。

端木徳淑有些累的坐在边上,手腕有些酸疼。

徐知乎就不明白了,他哪里做的不好,他是对她不够好,还是自己不够好,到头来凭什么就换这个结果,喜欢雷冥九是不是!宗之毅也可以是不是!以后你想都不要想!你身边只能有我!

徐知乎上前将她钳制在回怀里,问下去!

端木徳淑像被人激怒的野兽,拳打脚踢,头直接往徐在乎脑袋上撞:“徐知乎放开我……徐知——”一道血痕从徐知乎眼角直接划到下巴。

徐知乎浑然不觉!不愿意是不是!他做什么都不愿意道歉也不愿意,一腔热情忍不住最后不知道能看到什么!你凭什么不愿意!我有哪点让你不愿意!你本来就该是我的——

“你碰!你就死给你看——”

徐知乎立即气喘呼呼的放开她,站定,指着近在咫尺的柱子:“你死!你现在就给我死——”谁不死谁是孬种!

端木徳淑陇上衣襟,胸口剧烈起伏的盯着他,站起身,禽兽不如的东西!瞬间冲过去抱住他更个人摔出亭子外,抓起花丛中的石头往他头上砸:我让你抓我!让你强迫姑奶奶!让你他娘的随便吻我!谁让你碰了!

端木徳淑砸的毫不手软,势必要把他砸死了才甘心。

徐知乎被她砸的鲜血淋淋,整个头都懵了,不是不能制止她,徐知乎就是不甘心!不甘心的想知道她是不是真恨不得砸死他!如果是!那最好趁现在砸死他!大家都清净!

端木徳淑骑在他身上,眼睛通红,砸的手臂发麻!下了死手!

少忧冲过来!二话不说将皇后甩品易身上,不敢瞪那个女人,又不敢怨自家奄奄一息的主子!只能自己不争气来的晚了!

徐知乎不走,脑子不清楚了也死死的瞪着端木徳淑!你砸啊!最好砸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不死一个谁也别想清净!

戏珠、明珠,仔细检查皇后娘娘的伤势,确定都是徐相身上的血后松了一口气,松口气后忍不住又埋怨,您这是想干嘛啊?把徐相砸出个三长两短来皇上回来就能当您是受了委屈的吗,你留着劲,让他们打去不好吗。

品易从皇后娘娘身上收回目光,转头看着徐相被他的人抬走,心中涌出几缕悲凉,相爷很在乎吧……

“谁再放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进来!谁就去死!”

品易看着他们娘娘,头上的朱钗已经散了,衣襟凌乱的系着,眼睛喷着火雾,但看精神气,冲出去定还能再砸相爷几百回合。

品易心里叹口气:“扶娘娘进去梳洗。”说不清的……

第343章 谁决(二)

徐老夫人听到儿子回来后的惨状什么都不想说了!冤孽!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徐姑姑看着老夫人扶着小丫头的手步履阑珊的出去,心中顿时凄凉,要强了一辈子,到了含乳弄孙的时候缺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偏偏就要是端木家的丫头!为什么偏偏是她!

以为她儿子定然不会着了那个死丫头的道,结果……

一个月后。

皇城外猎旗招招,万里官道的尽头锣鼓喧天,百官站立,子民夹到而迎。

徐知乎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前方的路还没有来报的信使,证明皇上还在五里之外,可徐相在这里站着,剩下的人也不好说先去旁边坐坐。

众人心中不解,但也没人敢问的智能陪着站定,好在春风怡人,植被繁茂,也算踏青的好去处。

贺南齐余光看看周围,相爷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吧……

王大人:那又怎么样,不好利落了人家也敢出来,再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相爷怎么弄的。

贺南齐没有别的意思的,就是在算自己的好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前些日传相爷那些大逆不道的心思的,哎,事到如今所有知道的人只能咬定不知道。

年迈的陆国公活动活动脚踝,这要站多久,看眼前面的礼部尚书米大人:“去看看相爷是不是站早了。”

米大人看看贺南齐:去看看相爷是不是站早了。

贺南齐急忙摇头,示意米大人看端木尚书。

米大人拽拽拉大哥的袖子,心想也对,慕国公是国丈,说一句话也不算不敬:“国公爷,您看年纪大的官员都要受不住了,是不是……”

端木瑞往后看一眼,凑近米大人小声道:“我说不合适……我家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像也是,你家老大还没有判呢。

贺南齐看眼王大人:慕国公不知道?

王大人:知道了还敢站在这里,早引咎自裁了。

荀故风不动声色的上前,目光未在徐相的伤口上停留。

徐知乎随后宣布让大家到旁边休息一二。

贺南齐就不懂了,荀故风怎么做到的,当年皇上对他可不薄,哎。

王大人:皇上对你就薄了。

贺南齐: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天要亡我雁国!

——报——皇上大军三里之外。

百官整肃,锣鼓喧天,大地几乎都能听到铁骑进京的震动声,在这振奋人心的时刻,即便是被分了心的贺南齐等人,也忍不住摒弃一切杂念共享这一刻盛况!

马蹄声越来越近,锣鼓更急,旗帜招展,皇上的马匹露出一道声音,呼喊声锣鼓声以冲破天气,地炮齐鸣,龙腾虎跃,京城上下一片热闹。

宗之毅一身长跑,英姿焕发,眼睛里闪动着耀目的身材,他是有资本的一代帝王的意气风发。

宗之毅下马,比座朝这些年更精神抖擞,仿佛筋骨都活动开了。

徐知乎上前一步:“欢迎皇上归国。”

宗之毅拍拍他的间,良臣将相,没有他在他也不会这么放心。

宗之毅已经习惯也不差他一个热情的,就是徐知乎脸上这是怎么了,一块一块的,他这是干嘛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不好问臣子的私事,宗之毅也不感兴趣,以徐知乎的身份什么报复不回去。

宗之毅兴奋的穿过人群,果然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自家儿子,小兔崽子,让父皇看看!

荀小甘立即让人把他推走,他可不要被老爹弄前面被人观赏,不过老爹超棒!好威风!

荀小甘整个人还是希望冲到老爹面前,与他共享这一刻的,但是他不能——

宗之毅冷哼一声,又哈哈一笑!没出息!谁还能吃了他吗:“走!起驾回宫!”

皇上凯旋的队伍绕城一圈,宗之毅虽然不会傻乎乎的真的去绕城,但是经过京城各个主干道,依旧少不了万民欢呼,更有大胆的婆子向皇上的轿撵上扔了各种瓜果蔬菜。

贺南齐觉得,以皇上的魅力,要什么女子没有,也许皇后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都年纪一大把了。

福寿门外早已候满了恭迎皇上的宫妃呢,窃窃私语翘首以盼希望能见到思慕的那个他。英雄美人,无需春光大好亦是诗词一篇。

静妃等府邸的嫔妃们早已过了候情郎的年纪,像等待自己的亲人一般心疼着他是否冷了热了是否瘦了胖了。

沛妃拢拢耳畔的碎发,花开正艳,自家孩儿的父皇,有过缱眷美好的时光,怎么能不在心中翘首以盼,盼他归来盼他闲话家常。就是平日情再淡着再不在意,亦是自家男子。

娇贵人手帕都要攥碎了,唯恐自己今天不够好,不够漂亮,他不能第一眼看到自己,会看到吧,定然会的,皇上走时明明那样念念不舍怎么会忘了她……

周美人想到这里羞红了脸庞,觉得心上人只为自己一人归来般真心相盼着。

应格儿搅着手里的帕子,眼圈有些发红,她还没有爱的明白,他就走了,留她孤零零的享尽相思之苦,你可知我的苦楚……

端木徳淑昨晚吹了些风,头有些发闷,皇上车驾虽进了城,回来不会这么快,坐在后面的座椅上养神。

那些让她生不如死的残局、见不得人的事都被她揉搓了揉搓扔到良心身后见鬼去了!所以她依然坐在这里,没有丝毫愧疚。

吉梧开心的来报:“娘娘,皇上到正午门了。”

那你喊什么,不是还早!

“到正午门了。”

“皇上到正午门了”

“西北之地风沙如此大,不知道皇上的脸有没有影响?”

“乱担心什么呢,皇上自然是世间最英俊的男子。”

端木徳淑听了一耳朵,眼皮抬了抬又垂下,她们高兴就好。

——报!皇后娘娘皇上进内城了——

端木徳淑点点头,知道了去探吧,哪都显得出你来。

文武百官将皇上送至宫门之外,高呼万岁恭送皇上回宫。

直到皇上的銮仪再也看不见才起身。

贺南齐、王大人、苏天旗、等不自觉的多战了片刻,不自觉的看眼前方已转身的徐丞相,早已没了前几日的轻松,心里沉甸甸的压抑。

抬头看看春光明媚的好天气,真的是天不佑我雁国吗!江河万物,一草一物,你真的忍心吗皇后娘娘?

吉梧脸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娘娘!娘娘:“皇上过宫门了!”

等待的宫妃们一阵骚动,嘤嘤耳语无限缱眷,妖娆姿色都是情怀,紧张期盼的情绪在众衣着鲜亮的女子中蔓延,不是春光处胜似春光出。

后面伺候的宫人立即把座椅搬了下去。

她似群人点睛之笔,所到之便是繁华美卷,她静静的上前,红衣凤冠,芊芊之姿,端庄谦和,

心中平和的如今天的天气,当的起一代帝后的风采,谁能窥见里面半分龌龊,就是这样她心里亦没有一丝心虚压抑之感,等待命运加注她身上应有的惩戒和打压,无惧无畏。

帝皇车辇,皇家仪仗。

宗之毅身处高位,望着阔别几日的家园,亦有些被激起的动容,京中繁盛之地,他的故土家人,又是人生好时节,怎么能不心神疏朗,心怀壮志,所见处皆是人生无限春光。

等待他的妻女,他那不争气但依旧建在的嫡子,我已握在手里的西地,虽然镇西王不幸离逝,有些可惜,但瑕不掩瑜,他心中的野望已经迈步最稳健的一步,接下来便是他雁国称雄这片领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迎皇上回朝!”

第344章 谁决(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迎皇上回宫!”

宗之毅负手下撵,两旁是绵延的宫殿,高达的福寿门,门前是他妻子家人,在外近一年回来看到娇气幼子,心中无限动容。

宗之毅俯下身亲手扶她起来,他走时她还怀着身孕,如今孩子都快四个月了吧,辛苦你了。

宗之毅暗暗握了她手臂一下:我回来了。

端木徳淑身体本能的抗拒,自我厌弃加上突来的烦躁,险些没有将他的手挣开。

可她到底不是什么申请都摆在脸上的年纪,即便心中自厌,即便觉得徐知乎脸上的伤,现在依旧好不了让宗之毅见了个正着,也依旧神色淡淡。

怎么了?高兴傻了。

端木徳淑勉强扯扯嘴角,却无法感受他传递的温暖,就像此刻明明站的这么近,也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远一样,现在的她,无法再付诸曾经的心境,感动他的感动:回来就好。

孩子气,宗之毅想点点她的鼻尖,碍于人多没有抱抱他越发不好伺候的妻子。

周美人眸光流转的落在皇上身上,如娇似嗔,思慕之情溢于言表。

宗之毅扫了一眼没有回应。

静妃含笑的上下打量了一圈皇上,便知足的收回目光:回来就好,皇上好便好,好便好。

应格儿眼里含着泪,悄无声息的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心中以是思念重重。

“行了!都起来吧。”

“谢皇上!”

宗之毅的目光又回到端木徳淑身上:“辛苦你了。”

端木徳淑笑容淡淡:“哪里,都是阿静和桑儿的功劳,臣妾不敢当。”

宗之毅嘴角有一丝僵硬:说你的功劳认着就好,又什么好推脱的!非要把自己弄成墙上的皇后才高兴!宗之毅有些不悦,他德胜归来,她不说像他一样高兴,像后面的嫔妃一样争宠,至少也该有个表示,到现在也没见她给过他一眼暗示。

宗之毅的心情莫名被弄的不好了三分,形式化的签了端木徳淑的手往回走。

人群自动分开。

周美人突然啊了一声,想皇上的方向跌去。

宗之毅顺手扶了她一下。

周美人立即站定,波光流转万千风华的嗔了皇上一眼,又娇嗔的瞪了身后的人一下,端的一副勾人的样子。

宗之毅下意识的看眼端木徳淑。

端木徳淑觉得还行吧。

宗之毅顿时没了调情的心情。

娇贵人跺跺脚,气死她了!

锦瑟站在两人对面,心里忍不住翻个白眼,皇上这才刚回来,戏就这么多,今晚不会不懂事的就开始这疼那痒了吧。

端木徳淑觉得还好,后宫女子本就是为得一人青睐,可悲吗?不,总之像她这样做来如今都恶心了宗之毅的人好多了,何况年轻气盛的姑娘,有梦想总归是好的,若是能多梦几天就多梦几天吧,人生苦短,总要任性过、美好过才算圆满。

娇贵人眼见皇上要走远了,急的失了方寸,人都要哭了:“皇上……”

宗之毅回头看她一眼,牵着端木徳淑的手往回走,声音很低:“你呀,有时候也机灵点。”他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愿意看一张冷脸。

端木徳淑已经想不起来她是什么时候不激灵的了,现在让她激灵也不是那么回事了。

两人慢慢的走着,宗之毅突然调节气氛般的问:“徐子智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气氛瞬间跌入谷底,戏珠险些没有吓死!只有品易、明珠尚且能不要脸的撑着。

端木徳淑撑的最淡定,波光如月的眼眸中翻滚着随时咬破遮羞布的疯狂,声音带着勾人的恶毒:“皇上觉得呢?”

宗之毅心神微震,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看她还敢不敢这样看人!若不是场合不合适,非让她知道男人什么时候不能撩……

宗之毅突然凑她耳边轻声道:“朕想你了……”说完指腹悄悄的碰了下她的耳朵,各种意味不言而喻。

端木徳淑无一丝波动,甚至阴郁,想这具皮囊的人多了:“你不是问徐子智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明珠看品易一眼。

品易神色淡淡。

“嗯,怎弄的?”

端木徳淑眼中带着嗜血的怨愤:“你猜……”猜的出来吗?

“朕猜啊……”勾的他哪里有功夫。

品易突然开口:“娘娘,您看墙边的牡丹开的多好看,大公主还说要带娘娘来看呢,结果娘娘先看到了。”

品易神色自然。

端木徳淑冷哼一声:粉饰太平!天真!大臣的脸怼皇上脸上的时候你觉得他就有脸了!本宫这是日行一善!

品易无奈,他的娘娘性子越发乖戾了。

“朕猜他是被夫人抓的!”

随便你怎么猜,端木徳淑到底因为‘大公主’三个字收敛几分。

宗之毅揽着端木徳淑的肩,心神还没有恢复,自己的妻子,一年多未见……

端木徳淑没那个心思,直接推开他,声音平静:“刚回来,风尘仆仆的去洗涑吧。”

“这里又没有外人……”夫妻温存谁管的着。

“去洗涑吧。”没心情。

宗之毅岂能没有脾气,小意是情趣,冷脸就是不识好歹!这些年谁敢拒绝他的意思!

宗之毅转身去了浴室!

品易一口气叹的比一年都长,娘娘是要造反啊。

端木徳淑看他一眼,示意欣圆去伺候着,下一刻,疲惫的揉揉眉心,深知自己有很多不妥的地方,可就好像控制不住一样,忍不住……

品易上前,接过娘娘手里的动作为娘娘揉着眉心。

端木徳淑不禁苦笑:“我估计是疯了……”

品易声音很轻:“娘娘只是还不习惯。”

习惯什么,习惯不要脸吗!那她还真是要好好习惯习惯。

戏珠为娘娘倒杯茶:“娘娘,您别多想,徐相他——”

端木徳淑立即扫过去。

戏珠咽口吐沫:“他不见的敢……”

“不是他的事!行了行了,别按了——”端木徳淑起身,去后院伺候她的花草,降降燥气!

晨露已散,嫩芽盯着孱弱的生命力倔强的铺在地表。

端木徳淑松着泥土,长裙落在地上沾染了湿气也依旧未觉,心情已经平复了几分。

宗之毅沐浴出来,梳洗整齐,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人,经宫人指路,冷着脸来到了后花园,负手而立,看着摆弄花草的她。

端木徳淑看他一眼,刚才想了很多。

宗之毅说心里数不出什么感觉,九死一生的回来了,不敢说她会热泪盈眶,但总该有一点情绪吧,虽然他也过了非要她一个反应的时候,可也不至于一个反应都没有:“小十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