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是这两年端木徳淑提上来伺在这里过夜的徐子智的,人长的恨漂亮,就是傻了些,属于拿着镜子都不知道自己柔美可怜的姑娘。

不过,风情是有,但也太傻,两年了,也没有见她做出什么业绩,端木徳淑基本对她已死心。

就盼着哪天徐知乎明悟了,察觉出了这姑娘的好,要了去。

端木徳淑看着他带着吉利离开后,从头上摘下簪子,看了一眼,放在了桌子上,这样的质地,怎么可能是随便买来的。

三年了吧,她应该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新鲜劲儿也好,所有他想见的样子也罢,也就是回事,能有的就是她附带的身份,可他也不是有这等爱好的人。

端木徳淑向外看一眼。

品易才走过来,在皇后娘娘耳边说了几句。

端木徳淑看品易一眼?

品易不明所以的看娘娘一眼?怎么了吗?

端木徳淑现在脑子有些不好用:“你说这些的意思是……”

品易也不知道啊,陆贵人遇到了徐相和夫人还赠了徐夫人一幅画,就是这样?陆贵人出宫怎么会没有人跟着保护,什么消息自然也会传到皇后的耳中。

端木徳淑不解的是,她为什么给徐夫人送了一幅画,这是驳论不是吗!如果陆玉裳察觉了当今局势不对,送画也是送给别人,或者这么多年多卖出的画作中,就有一副密码暗语什么的?

她送给徐夫人是什么意思?难道齐西雨还能背叛徐子胡吗!

不对,不对……端木徳淑脑子是转的有些慢,不是真笨了,她本意是希望陆玉裳激灵些,能传递个消息什么的,如今看来高估她了啊!

亏她让她出门,还寄予厚望,看来完全使错了劲儿!她这是企图讨好齐西雨,给她那儿子铺路了!

端木徳淑深吸一口气,有些恼怒。

品易垂下头:“娘娘的意思是……”

是什么是!她讨好什么齐西雨,有眼光的,就讨好徐知乎去!说起来陆玉裳如今风华正茂……

端木徳淑撩着手里的帕子,陆玉裳有野心不可怕……就怕她没有……

品易了然。

端木徳淑再躲、再搪塞。

徐知乎晚上也留了下来,一直到天亮些了才消停!

端木徳淑早些年不太习惯被人随意摆弄。

她这人,就是在床第间也是想要怎么死鱼,对方就要怎么小心伺候的,弄疼了弄伤了弄红了眼睛,都是要给摆三分眼色的矜贵持重。

徐知乎的矜贵持重、世家风范早喂了狗,摆脸色这种事也要对方愿意看才行!徐知乎明显是不受她这个脸面!痕迹有没有全看她配合不配合!

端木徳淑一大早便把床幔一把薅下来,让人一把火烧了!

这一套动作做下来也是温温柔柔,不见任何火气的!

明珠等人不敢问为什么!匆匆照做就是了。

回来便见品易半跪在地上为娘娘处理膝盖上的淤青,难得平日里好脾气的娘娘,眼里压都压不住的火气,有些偶然要跳出的趋势,但依旧被稳稳的关在眼底,还是安安静静的人。

明珠见了赶紧上前欲接过品易手里的药膏。

端木徳淑慢悠悠的声音响起:“你急什么,没事忙了吗?让他来。”

明珠急忙收回手,余光扫眼自家娘娘天不怕地不怕的眸光,就当没看见,相爷烦品易在旁伺候,尤其不准他进娘娘的身,若是相爷在,品易最好有多远走多远。

就是相爷不再,这样亲昵的伺候,也是被禁止的!可见昨晚相爷是开罪了娘娘,娘娘在这里使暗劲呢!

您有那本事当场甩相爷脸啊,等徐相走了再找补,平白弱了威风。

品易瞥见明珠那个余光,无奈的摇头,娘娘就是心中不顺,让她出出气就算了,何况,相爷昨晚是真的过了,伤了娘娘着矜贵的性子是事实。

只是品易觉得,徐相未必觉得是伤害,说不定还以为娘娘喜欢。

“相爷,您看这幅画好看吗?”

徐家后宅内,本来笑闹的请安时辰,因为徐知乎清晨而归顿时冷了下来。

齐西雨见情形不对,赶紧拿出昨天那幅画问了一句,算是给徐相一个台阶下。

今天不用早朝,徐相却是从外面回来还是这个时辰,昨晚去了哪里自然不言而喻。

徐老夫人脸色那看!冷哼一声!打死她都想不出做出这种一大清早从别人家出来的这种事的人会是她儿子!

齐西雨有些紧张,唯恐气氛太僵,早知道她就晚点过来了。

徐知乎点点头,一幅画而已,徐知乎扫了一眼:“母亲喜欢便是。”

“自然喜欢。”徐老夫人冷着脸:“此等意境下的风骨傲气已经不多见了,何况还出自一个女子之手,当称之为楷模!”

“……”徐知乎不说话,有什么可说的。

徐老夫人见状更生气:“不单我这个老太婆喜欢,西雨也喜欢呢,你看着呢!作品如人品,此女子一看便是自律之人。”

徐知乎看了一眼:“嗯,尚可。”

“就这么一句话!”

齐西雨见状急忙将画收起来,早知道她就不问了:“娘,相爷也回来了,让人开饭吧。”

吃什么吃!他在宫里什么没有吃,现在未必吃的下家里的‘粗糠淡饭’!

徐知乎起身:“母亲,孩儿还有事,要出去一趟,就不陪母亲——”

“才回来就走!”徐老夫人脸色立即冷下来!这么多年了,跟那个狐狸精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就那张脸!还没看腻!

徐知乎神色从容:“真的有事,朝政上的事。”

“朝政上的事你回来如此晚!你还知道朝政上有……”

齐西雨见老夫人还想开口,急忙道:“娘,老爷忙便让老爷去吧,不是有我陪您呢,还是您老人家嫌弃我烦了。”说着赶紧示意徐相先走。

徐知乎也没有多言,他母亲看仙儿永远不可能顺眼的,既然这样,也不必硬碰到一起,不见面就是。

徐老夫人看着自家儿子毫不犹豫的离开,顿时气的脸色难看:“你看看他,你看看他!你还替他说话!你这傻孩子——”徐老夫人气的跺跺手里的拐杖!怎么被那个狐狸精迷的忘了他自己姓什么!这些年更是那个女人说什么是什么,端木家的那个儿子都升了几级了,就连他们家那个二女婿如今都官拜正三品,真把他自己当人连襟了!也不看看对方那点才学品行配不配如今的位置!

徐老夫人想想就憋气,她能容忍孩子造反,能容忍他不顾礼法,但绝对不能容忍他如今昏君一般的想为,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

“娘……”齐西雨见老人家神色缓和试探性的开口:“这么多年了,您何必让相爷为难呢,既然相爷喜欢您也喜欢着便……”

徐老夫人一听便急了:“我到是想喜欢,她给我正脸了吗!我还舔着脸去求她一个晚辈吗!不贤、不忠!我想高看她两眼,她可给我机会了!”

齐西雨赶紧闭嘴,急忙转移话题:“吃饭,吃饭,都饿了呢。”

敏华殿内。

陆玉裳皱着眉,手指反复摩擦着手里的团扇,平静不身在你的容貌,这两天微微废了心心思,但再漂亮的容貌,也挡不住主人此刻隐隐有些心焦。

陆玉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沉不住气。

说沉不住也算不上。

陆玉裳微微垂头,仔细想想信里的内容,从头到尾在心里又背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内容中规中矩,隐隐又松口气,无形中又给了自己底气。

但这口气还没有完全放下,又有些憋闷的委屈,就算她信中的内容再不合他心意,他连一个回复都不屑与给她吗?怎么说,她与徐家寡居在家的小姐也是朋友。

圈儿远远的站着,心里闪过一丝惊愕,她还是第一次见贵人如此沉不住气的样子,何况这种事,谁能想到……圈儿心思不禁活泛了几分,有几个男人能真经受得住诱惑的,何况她们贵人这等美人,若丝肯花几分心思,这后宫都可……

“贵人。”

陆玉裳抬头,眉眼重新淡漠如初。

圈儿心中一怵,她家娘娘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聪明了,喜欢聪明女人的有几个,好在相爷应该不反感:“奴婢打听到相爷这几日有空,贵人何必不亲自问问相爷呢?”

陆玉裳看也不看圈儿,她想什么,她心里清楚。

圈儿撒着娇:“奴婢知道贵人不愿,也觉得奴婢多事,可这光明正大的事,贵人一片磊落,就是相爷听了,也要赞贵人一声爱子之心,有什么好躲闪的,这样不清不楚的使劲,才显得娘娘心意不诚呢!”

“娘娘,您别自己吓自己了,在奴婢这个旁观者看来,您和相爷还八竿子打不着呢。”

陆玉裳的脸色立即冷下来。

圈儿不也怕:“亏娘娘在后宫多年,还会为这点小事踌躇,您看看应娘娘,人家手里可是抓着大鱼呢,皇上永远不清醒则罢,一旦清醒,前途无量,到时候再与皇上生两位小皇子,皇后娘娘的位置都危险,贵人您……”

陆玉裳快速道:“你不用激我!我这一辈子就是平平淡淡的又如何!”她从小在陆家受了多少折辱!早已看透这后宅手段,如今追求一份安宁:“难怪皇后娘娘要处置你们这些跳腾的奴婢,当真是敢教唆主子!”

圈儿不服气的跪下!

陆玉裳心里很烦,这种焦躁来自什么她心里清楚!就是清楚才更厌恶自己!

可如果问她,为了徐相她敢不敢不顾尊严不论世俗眼光的更他拼一次!她肯定是敢的!

陆玉裳转身回了内殿。

圈儿心里有了计较。

明珠为娘娘挽了发,正了正髻,挑着发钗:“想不到陆贵人为此,竟让八殿下吃这么大的亏。”

“……换一些单一的吧。”

“您又不是四五十的老妪。”

“也不差几年了,她可出去了。”

“出去了,这么好的哭诉机会,还不抱着相爷的裤脚哭去。”

第415章 小皇子

戏珠不悦的瞥明珠一眼,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是想什么说什么,没有吃过亏是吗:“相爷的裤脚那么好抱的!相爷给她抱吗!”

“那可说不准,陆娘娘也算天姿国色的。”

“相爷又不是色欲薰心的人。”

“那可难说。”以前她也觉得不是,现在骂!哼,看心情觉得是不是。

端木徳淑随便给明珠选了一支:“别人的事,你们担心什么。”

陆玉裳不可能直接去找徐相,但挑了徐知乎在徐府的时候去找徐知慢哭。

陆玉裳比徐知慢这一辈的贵女小了十多岁,她能和徐家嫡女有矫情是靠自己的才学和身世得了徐姑娘一份怜惜,但她不动用这份怜爱。

如今……

陆玉裳坐在下手,苦涩的抽气,声音不大,泪眼蒙蒙,柔弱可怜:“姐姐,我自信在宫中谨小慎微,从不层越了规矩一步,能入宫伺候皇上得皇后娘娘照拂,已十分感激,可,我儿就是调皮了些,也不置于被人……”说着又隐隐的哭起来。

徐知慢看着心里便心疼了几分,玉裳柔弱,在陆家的时候便是安静懂事的,新帝登基后,更是被送去了宫中,这些年也是谨小慎微,甚至以她的容貌都不曾传出惑主这样难听的话,如今只因为孩子聪颖就挡了别人的路了!

“我常跟他说不要事事出头,更不要争强好胜,谁知道就因为一篇被夸的策论便被三殿下推进了池子里,我……”

“实在不像话,皇后娘娘就没有什么说法!她这不是欺负你好欺负了。”

陆玉裳擦擦泪:“皇后娘娘公平公正,自然要处罚三殿下……”陆玉裳不说话了。

徐知慢不解:“怎么处理的?”若是处理的好,玉裳不会哭成这样。

陆玉裳苦笑:“能说什么,钟娘娘说三殿下受了惊吓病了,在凤梧宫外跪了一天一夜要为三殿下的过错担责任,便跳进了湖里,从水里捞上来后,求着皇后娘娘,说等三皇子了病好了再罚行不行。”还能有什么后续,她跳也跳了闹也闹了,摆明了是包庇三殿下。

“这个女人!皇后娘娘岂容她这样撒野!?”

“自从皇上病了以后,皇后娘娘身体一直不好,这件事闹的她老人家又染了头痛,钟娘娘为此没少被静妃娘娘训斥,我还能闹什么。”

徐知慢深吸一口气,有些事她还是听说过的,什么身体不好,她分明是攀上了更好了,生了野心,既要站了徐家的家业,也要站着江山,最后她总是不吃亏的,而自家希儿有什么!?

一开始的几年,母亲对希儿关爱有佳,虽然谁也不说,可是希儿是徐家唯一明面上的孩子谁不知道。

如今希儿有什么,就连母亲的一些好东西,都收了起来,再不肯给她儿子。

这时候不见母亲多抱怨哥哥一句,她的事,母亲有发了多久的火,她并不是想说什么,她出了事是也是家里领了回来,她更感激大哥,可是母亲……“那也不能认你们受了委屈你。”

圈儿见自己娘娘不说,‘逾越’的上前一步恭手道:“大小姐,娘娘不是没有找静妃娘娘抱怨过,可……说起来钟娘娘也跳了湖,该赔给我们殿下的不是都陪了。”

“那怎么能一样!”

“钟娘娘和静妃娘娘都是府邸的老人,她们又是府中时的矫情,不用想也知道静妃娘娘要维护谁,可怜我们小殿下,平白受了这份委屈,也讨不到公道,以后在学堂还不是谁都能踩上一脚……”

“说什么……”陆玉裳不悦的皱眉:“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徐知慢起身:“行了,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要我说你就是太好脾气……”但想象不好脾气又如何,皇后得势,皇上精神不好,怎么看这天下都是皇后所出的皇子的,她一个小小嫔妃能左右什么,受个委屈,在她们看来还不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你等一会,我去看看我大哥忙完了没有。”也让他好好看看,皇后娘娘在这件事做的多么过分,哥哥绝对不能被懵逼了眼睛。

“这怎么行,相爷他……”

“没事,你别担心,他最近休息了两天,本也没什么事,你先等一会。”

陆玉裳摇头:“不要了,就是小孩子之间……”

“你不能这样想,就是你总是这样谦让,蔡然给事情发展在这一步,若是你以前便是强横的,她们敢不敢这样对你,还不是就仗着皇上不行了,皇上若是在,也不会看着你受这份委屈。再说,不为了你,也要为了八殿下不是吗?”

陆玉裳微微有些动摇。

徐知慢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带着她向外走去。

徐知乎抬头看向少忧:“让她进来。”对妹妹,徐知乎做不来端木德辉对小仙那么肆无忌惮,但心里也是记着的:“怎么不去,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回相爷,你前些日子三殿下把八殿下推到水塘,八殿下染了风寒还受了惊吓。”受没受惊吓不知道,反正敏华苑传的是这样。

推就推了,不过是一群少年不经事,就是死了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只要不对元宵,他管他们做什么。

“大小姐带着陆贵人在外求见。”

徐知乎皱眉,不是不悦妹妹管这个现实,而是带着宫里的贵人来管这个闲事。

少忧急忙补充:“大小姐是从后门带着人进来的。”

从哪里带进来的有什么区别:“让她自己进来。”

徐知慢带着侍女进来,这些年身体已经好多了,通身的气度和贵气也养了回来,即便是为人出头,也知道自己是错的,至于大哥的私事,她更是无权管,可:“见过大哥。”

徐知慢起身,先笑:“想必大哥都知道,是妹妹考虑不周。”

“坐吧,上茶。”

“不喝了免得大哥生气。”徐知慢说话慢慢的,带了些小意的讨好,心里尽管发憷,但她真觉得陆玉裳受了委屈,陆玉裳是什么性格的人大哥也知道啊,宫里又什吃人的地方,她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玉裳,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也不是让哥哥做什么,毕竟哥哥事情繁多,还能去管别人的后宅,可话分过来的说,又完全没有关系吗:“不知哥哥属意哪位皇子?”

徐知乎看她一眼:“皇上正直当年,说这个问题位面尚早,你那位好友的事,是皇后的家事,皇后自会秉公办理,你少参合。”

“大哥,玉裳是什么性子,若不是真逼到了一定地步,她怎么会……”

“她什么性子,后宫多年,稳坐敏华苑大主,即便同院的是生了亲王的嫔妃也没有压过她去,见识、家业更是比你都大,还育有后宫众人嫉妒的八皇子,敢问妹妹觉得对方哪一点不如你了。”

“我……我……”徐知慢一时哑口无言:“她……她……”

徐知乎喝口茶,耐心的等着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徐知慢咬咬牙:“就算陆贵人是故意的,也是她走投无路才求到女儿这里,为了孩子用点心机怎么了嘛,那么到还等着别人吃干了嚼碎了再开口吗。”徐知慢不服气。

“她哪里走投无路了?”

“自然是皇后娘娘包庇三殿下和钟娘娘,谁不知道后宫这些老人都唯皇后马首是瞻,她们仗着与皇后的情分抱团欺负下面的人,皇后娘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不问。

若论身份地位沛妃娘娘哪点不如静妃娘娘,凭什么让静妃娘娘做大,锦娘娘更是不知所谓,却对着所有出身比她好的娘娘们颐指气使,如今皇子们大了,眼看着八皇子聪慧睿智,九皇子愚钝不堪,分明就是有人想拿八皇子讨好了皇后!”

“你到知道的详细。”

“后宅之事,哪有哥哥们想的那么简单,主母一人独大,想做什么还不是她说了算的事,我也就是在路上碰到了陆贵人,问的急了,她才说了这些,否则她也是断不会说的。”

徐知慢坦然的回视哥哥。

徐知乎声音不急不缓:“皇后没有处理吗?”

“自然没有!如果有,我也没有来哥哥这里!”

“你的意思是让你哥哥我,去管别人后院的闲事,还只是因为两位小少年闹了一些龌龊?”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可以是小事,也可以是大事,皇子之身关乎立储。”

“立储自有九殿下,十二殿下,这两位殿下怎么了吗?是品德有亏,还是不堪大任,还是被敌国挟持了去?”

“大哥——”

“叫我之前先想象,我以什么立场去调到后宅指着人家的主母没有教育好庶子,毕竟你大哥不是谁家的官家,更不是宫里的监司就是管这些的。”

“我……我……”徐知慢快要哭了。

徐子胡也没有太为难她:“退一万步说,你怎么肯定皇后不会处理好这件事情,还是你只是想我用手里现有的权势去压让人朋友难受的人,然后把这种反质压用在别人身上,那您与您口中的静妃等人有什么不同。”

“而且,皇后娘娘说了不罚了吗?不是让三皇子去静思堂跪着了吗?”

“可他没有没有去!”

“不去的理由呢?”

“惊吓,侍母亲!”

“那就等他惊吓好了,生母病也好了再说皇后有没有惩戒对方,家务事始终是别人的家务事,你听就听了,想参与才是另一种态度,你想参与后宫以后的是是非非?”

“那就想好了再找我说,你若是想参与什么,这是您的自由,找我出头是你的底牌,这没什么不对。

但只是就这样事情说的话,我还是劝你等等后宫的态度,后宫若是没有态度,还有大理寺管制,轮不到你急着出头,她陆贵人又不是肩部能提时候不能抗的,更不是在宫里受尽欺凌、明日就死的,你就是闹到皇后面前,敢问妹妹打算用哪一句话质问皇后!”

“喝茶吧。”

徐知慢还想说什么。

徐知乎不等她开口,先一步道:“我为你出头,因为你是我妹妹,为别人出头,则需要她有能捅破天的冤屈,否则我一定送去应天府明白吗。”

徐知慢闻言哪里还有脸坐下去,茶也不喝了,匆匆告辞离开。

徐知乎看着她走出去,叹口气,听不得别人一点委屈了。

徐知乎端起茶杯,难得的放松,昨晚宿的晚了些,她难得主动问了一句,怎么了。

不一会,少忧疾步走来:“禀相爷,陆贵人在外求见。”

徐知乎吹开水面上的茶叶:“不见。”

少忧上前一步,低声提醒:“在外跪着……”

“谁跪两下就能进来,还要你做什么。”

少忧瞬间打个冷颤,懂了!

陆玉裳难以置信的看着架住她的人,为什么,她怎么了?陆玉裳回过神来开始挣扎:“放开我!相爷!相爷你总要听我说一句不能这样草草的判定了我!相爷!相——”

声音渐渐的远了下去,直到听不见。

元宵穿着水蓝色绣麒麟纹罩衫,梳着垂髻,头上挂着碧玉流苏的发绳,一直垂到耳际,一双冰魄寒山的眼镜飞入发鬓,薄如蝉翼的唇瓣轻轻抿着,轻轻一笑,日月无色。

端木徳淑用脚把他往旁边踢一踢。

小元宵又慢慢的挪回来,抱着手里不足月的小豹子,无动于衷的坐在娘亲的脚面上,冰凉色的眼镜与小畜生对着发呆,下一刻,微微撇头,伸出手拽住豹子的尾巴,再一会又抱住咯咯的笑。

引得周围宫人的目光都染了笑意。

端木徳淑深吸一口气:“你若是喜欢就抱好了,若是不喜欢,去挑个喜欢的玩。”

“……”碧玉流苏轻轻晃动,仿佛他眼里的光,幽静又纯粹。

端木徳淑刚欲转头与品易说话,乍人瞥见他头上的东西微微不悦:“谁给他头发上挂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摘了!”像什么样子!

戏珠半跪在小主子身边,爱怜的为小殿下剥着橘子,当没听见主子的话:“小殿下吃不吃啊。”

元宵浅浅一笑,软软的声音娇嫩清澈:“姑姑吃,元宵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