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一眼下站的三人,道:“三位爱卿有什么想法尽管说,今日这事是一定要议个分明的,没议下来便谁也不用走了,只是爱卿们可都知道,帝阙上从不管饭。”

三位大人一听这个,饿死都有可能,哪还敢藏私,都绞尽脑汁思索着此事该如何处理。

齐曦炎交代完,状似悠闲地向后一靠,已拿着李浅的小手在他胯间来回蹭着。

那个突起好硬,好烫,好大,她的手根本包不过来,只能隔着白色绸布轻轻地揉捏着。布料下,它似乎变得更加坚硬,高高地鼓起来,把他的裤子撑成一个完美的伞状。

齐曦炎享受的眯起眼,在她手下戳了几下,暗示她解开。

他的手指掐她的很痛,李浅知道这是怒气爆发的前兆,只好听话的寻找到裤腰的细绳,轻轻拉开。手指触到他腰间竖实滑润的肌肤,她的手抖的更厉害,好容易才轻轻将他的外裤褪到膝盖下。

所幸她身子被遮着,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也没人知道皇上的下身是个什么情形。

外裤下是黑色亵裤,他粗壮昂扬轮廓更加明显,完全将裤子完全顶起来。他双膝什么时候已经分开,刚好容下她的身子,亵裤下的**不断膨胀,让壮硕男棒突显出来。她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手指伸进裤里,手指接触到**的一瞬间,她的手缩了一下,可立刻接收到上面射来的冷眸,她咬了咬唇。伸手握住那根粗大。

他壮硕的**让她的小手都无法把握,在她的手握住他时,他的呼吸终于有了些变化。

她仰头看他,仰视的角度让他看起来像一尊毫无瑕疵的神像。他有一双深沉而美丽的黑眸,可是现在那双眼睛在诱惑她,在邀请她。在请求她,在鼓励她,更是在命令她!

不由叹一声,暗骂这丫的发起骚来果然无极限。

她另一只手伸出来,轻轻勾住内裤的边缘,缓缓褪下来。粗大的巨鞭跳了出来,横在她的眼前。虽见过多次,还是被它硕大的外形吓到了。这东西似乎比平时更大了些。

终于把它掏在手里,入手的感觉很烫,很硬,上面的**黏腻的。似乎在冒着某种液体。李浅从没当着人的面做过这个,虽然也知道别人看不见,可还是很害怕,捧着它的手一个劲颤抖着。

她的指尖不小心在上面一划,瞬间他的喘息粗重起来,“嗯~~~”

左民尚书正在说着南北“大运河”,“臣以为运河将钱塘江、长江、淮河、黄河、海河连接起来。可以使 “商船旅往返,船乘不绝”…”

听他这一声,以为自己说错了。忙道:“这是微臣愚见,还请皇上定夺。”

齐曦炎冷声道:“没事,你继续说。”

“诺。”左民尚书狐疑地向上看了一眼,又道:“建造大运河对南北经济、文化交流,维护全国统一和中央集权制的加强,都起了促进作用…。”

齐曦炎听着。不时还跟他搭问两句,他面上沉稳,下面的手却没闲着,他一只手解开她的腰带,之后手滑到脖颈,往下一兜,肩头就裸了下来。

他在她包裹胸的上拽了几下,立时裹胸就有些松动,刚好容一只手进出。他的指尖触上她的**时,李浅不禁有些后悔,怎么今天就没把它勒紧些呢?

齐曦炎前几日还不会对太监装的她动手,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可现在却这么肆无忌惮,让她隐隐觉得事情大条了。

具体因为什么,尚且不知,这会儿更不敢反抗。乖乖地用她小手摩挲着他的巨物,任他的大掌伸进她的裹胸。他冰凉的手指弹了一下她的**,敏感的**激起一阵酥麻的电流。

李浅身子颤了一下,被调教多日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他紧紧抓住她胸前不断摇晃的挺翘**,那里肿胀而柔软,乳肉被涌起的**熏成了肉粉色,两只樱红的**坚硬地挺立在尖端,非常撩人。

齐曦炎的眸色开始发深,却一眼不看她的脸,只是对度支尚书道:“爱卿以为如何?”

度支尚书心里正恨左民尚书说的天花乱坠,修运河的钱财又不归他管,左右不是他受累,只可怜他这个管钱粮的,要准备多少银子填这个无底洞啊?

他听皇上问起,忙道:“臣以为现在国库紧张,实不宜大兴土木。”

都官尚书也道:“臣也以为应从长而计,毕竟不是一两年能完工的工程,还是慎重些的好。”

齐曦炎沉思着,握她**的手不由紧了紧,李浅疼地“嘶”了一声,也报复性的掐了一下他的**。

这一下大约掐的太狠,他疼得大腿一个劲儿战栗,却又不敢叫出声。她心里偷笑,还以为他的胆子多大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李总管,你以为如何呢?”

这话是对着下面说的,眼神里写满了警告。

李浅没料到他会突然问她,她很少参与政事的,正想站起来,身子刚一动,就被他狠狠按下去。她这才醒悟自己基本已是半裸,忙重新跪下道:“臣要说的只有八个字‘弊在当时 功在千秋’。”

齐曦炎闻听大赞,“此处甚合朕心。”说着又在她颤颤的**上摸了一把,让人很有些弄不清他指的是她的话,还是她的胸。

李浅只当未觉,硬着头皮道:“大运河连接黄河流域长江流域,修建大运河是凝聚燕朝之举,不仅能连接两个文明,还能满足了将南北方串联起来的迫切需要。皇上不是一直想要国家一统吗?“大运河”的修建能使水运畅通、发达,还可以加强南北联系解决南粮北调的问题,也方便运送军队物资,能为后世的繁荣富强打下了牢固坚实的基础。所以运河一定要修,只是端看如何修了。曾经炀帝休运河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最终只能停止。但他并不是做法错了,而是方法错了。当时每家都要出一个壮力,每户要捐钱一贯,这些数目都太大,百姓自是承受不起…。”

她说着抬头看齐曦炎,见他表情全是欣赏,不由松了口气,暗道,只希望自己献了策能逃过今天这一劫。

她嘴里说着话,手下却不敢停,依旧在他胯下抚摸着。那里已硬到极点,狰狞着想要纾解,隐隐能感觉到他的颤抖,大腿根的每一寸肌肉都跟着跳动。不过他忍性极好,依然坐的住,面上表情也维持着一个君王必有的庄严持重。

她肚里暗笑,脸上却颇为正经道:“短时间内动用大量劳动力兴建如此大型工程,招致劳役,老百姓担负繁重,自然矛盾激化,所以臣以为把修建时间拉长,把劳役和苛捐都减到百姓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而且可以下旨在沿途兴建停靠码头发展商业,到时再把一些河段分包下去,商人们出钱可以获得码头十年至三十年的经营权,商人一见有利可图自然会围聚过来,最后再让世家大族们吐点血也就差不多了。”

那三位大臣听到后面这句,都不禁有点牙疼,上回有个张明长当厅卖桃,今天这个李浅狮子大开口,这一回真要修了运河,他们还不知得扔进多少去呢?

当年齐曦炎和李浅就玩过一手劫富济贫军的好戏,可那会儿是非常时期,而且是小范围的,现在全国上下诏令世家大族为修运河出钱,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到时反弹太大,反阻了运河的修建工程,而且就算他们肯出了也只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不过对于李浅所说的包给商人的事,齐曦炎还是准备考虑一下的。只是若此事若不计划好,有哪家独大,不听朝廷诏令阻了运输河道就麻烦了。还有商人地位低下,要让他们参与 的这样的大事里,还能谋利,要说服 那些世家大族们也是个麻烦事。

他本来想再好好思索一下,拟定个章程出来,可李浅的手不断挑拨他,哪还静得下心,便对三人道:“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明日上朝咱们再议吧。”

“诺。”三人背对殿门一点点退出去,心里都不由暗想,往日皇上议事都是个把时辰的,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放过他们了?

齐曦炎看三人出去,立刻呻吟了一声,俯身抱住下面的李浅,咬牙道:“你个小妖精,你想折磨死朕吗?”

这会儿他浑身上下全是汗,被**熏的脸都变形了。

李浅咳了一跳,跪着的双腿下意识向后挪去。心里隐隐后悔,这下玩火玩大了。

齐曦炎娜容得她逃脱,使劲扳住她,大腿压住她的一条腿,三两下就把下面的裤子脱了下来,让她的私密大大敞开。然后俯下身用巨大慢慢顶开她**的嫩肉,狠狠向里插入,直到连根没入,他开始迅速抽送。

李浅雪白的身子随着男子有力的撞击摇动着,两只丰乳如小兔一样来回跳动,地板上瞬间翻起了雪浪。

“啊~~啊~~~”他的**太大,需索太强烈,她的下体被充斥的满满的,一**狂暴加杂着一**颤栗的疼痛让她无法抵制地尖叫,那尖叫声却更加剧了他身体的反应。

第一百三十八章 案几后的春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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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窄小简直无法容纳下他,她的紧窒和湿热几乎让这个正值青年**强烈的皇上失去理智。他的双手紧紧压紧她的腿,开始在她体内狂猛地冲刺,一波狂胜一波,冲的她向后仰着,臀部越抬越高。

“啊~~~~~~~啊~~~~~~~啊~~~~~~~~”李浅的姿势让她的私密收缩到最小,而他铁杵般的**不断撑开她连根没入,让她承受着从未有过的撞击。女人私密的穴口紧紧包裹着他的粗壮,肉壁的褶皱完全撑开,变得薄而透明,呈现一种即将被撕裂状态。

他一阵狂猛地**将两人送上**巅峰,他深深刺入她的子宫,许久之后才将火热的种子撒在她的体内。

他将自己抽出来,粗硕仍旧挺立着,那被他的巨硕撑的无法关闭的小洞像一张极具诱惑不见底的小嘴儿,仍然带着**的余延,缓缓收合着,白色液体如溪水流淌。

齐曦炎用一块白巾给她下面的穴道擦抹干净,然后再自己铁棒上随便抹了一下。他拿过椅背上挂着的大氅,把两人包裹着严实,拉她一起坐在被高大的案几遮挡住的,铺着毛毯的地板上。

这里不像御书房设有休息间,既没张床也没被子盖,大氅不够大。齐曦炎只能把她置在自己膝盖上,让她的雪臂环着他的脖颈。他则探下去,一手摸着她的白臀,一手摸着她的乳峰。

忽然道:“咱们算笔账吧。”

李浅心顿时一紧。“皇上要算什么?”

齐曦炎眸色微冷,“算昨晚的账,昨晚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浅装傻。“昨晚怎么了?”

齐曦炎狠狠掐了一把她的雪峰,看她疼得呲牙,嘴角扬起一抹冰凉地笑,“你记着,朕的房事不需要你来管,朕不喜欢你把别的女人推到朕身边。”那会让他觉得,其实他不重要。

李浅磨磨牙。心道一定是小路子没定力泄露出去的,否则皇上怎么知道那些妃嫔的事她也参与了?

齐曦炎盯着她,黑眸闪出烁烁冷光,语带警告,“那十几个女人朕一个都没要。昨天的事朕记下了,日后你推一个过来,朕就和你做一千次,你自己好好算算这笔账。”

李浅咧嘴,她真的用心算了一下,一个女人一千次,昨天一共十六个女人,那就是一万六千次,那她今后的日子岂不每天都要跟他做。一直做到死为止?

她忽然觉得浑身发凉,他这意思是要永远把她禁锢在身边,做他的床上玩物吗?

所幸因为今天献策有功,齐曦炎也没多难为她,责备了几句便也罢了。两人窝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倒难得心情平和起来。

齐曦炎开始跟她说一些朝堂的琐事。总归是如何治理国家,又出现什么贪官污吏,要颁布什么新律法等等。

李浅也不怎么太爱听,窝在他怀里眼皮开始发沉。昨晚因为担忧怕他发火,一整晚都没睡好,这会儿也惩罚完了,心情一放松,困劲儿就上来了。

齐曦炎说着说着忽然听到细小的鼾声,不由有些错愕,看一眼她睡的甚沉的脸,喃喃道:“你这丫头还真能折磨人。”

他还有许多大事未决,实在没时间陪她在这里,可又不想打扰她,难得看她这么安心的样子,他心里也是欢喜的。只好叹口气,暗道,罢了,那些琐事扔着去吧,偷得这半日闲便陪她在此,国家还能亡了不成?

国家嘛是不能这么快亡的,不过宫里人找他们找的却快疯了。

今儿个太妃要过问昨晚的事,知道皇上上朝没敢让人打扰,又听说皇上在帝阙议事,等探得三位尚书大人都出来了,才叫人过来请皇上。

小路子以为皇上在殿里呢,可推开殿门却发现空无一人,不仅他不在了,连李浅也不知去哪儿了。

他简单的在大殿找了找,也没找到。也不怨他,谁能想到皇上的万金之躯居然藏在案几底下?

齐曦炎也知道他进来,不过他怕搅了李浅的好眠,也不出声,任他急得直搓手,然后如烫了屁股般跑出去,大叫:“皇上失踪了,来人啊。”

皇宫各处都在找皇上,御书房、寝宫,还有某个宫中娘娘的凤床上也都翻了一个遍。这举动把一些平日无宠的嫔妃们气得直咬牙,大骂太监们缺德,她们要是能把皇上留在床上,又何至于受这样的后宫清冷?

冀皇后也被惊动了,皇上突然失踪这可是大事,她带着一帮后宫女眷在皇宫各处寻找,连花盆底下都翻了,也没找到皇上的影子。又问了宫里的御林军和暗卫,可谁也没见过皇上出宫。

这可邪门了…。

就在宫里乱成一锅粥,纳闷的想找神婆辟邪的时候,李浅才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看见齐曦炎亮晶晶的眼睛,不由问道:“皇上,天亮了吗?”

齐曦炎喷笑,什么天亮了,天还没黑呢。

这丫头八成是睡糊涂了。

她从来都是伶牙俐齿,小猫爪子伸着,难得看到这副迷迷瞪瞪的样子,他此刻竟甚觉享受,没想到她发傻的样子是如此可爱。

心中一动,不由伏下头去吻住她的唇瓣。

李浅“嘤咛”了一声,身子微微一扭,这一下撞到他的腿,齐曦炎这才发现自己的腿竟然麻的动不了了。

他“哼”一声,指指自己下面,“快,你给朕解决了。”好歹掐两把让他恢复知觉也行啊。

李浅刚睡醒,脑子还有点发懵,她以为他指的是胯下的东西,不由伸出丁香舌在上面舔了一下,喃喃道:“皇上不是刚要完吗?又想了?”

齐曦炎吸了口气,阳物霎时挺立起来,耸的好像燕朝西征大军的旗杆。他不禁苦笑,这磨人的小妖精,果然有叫人发疯的潜质。可这会儿就算把她推倒了腿也用不上力,只好自己揉捏着大腿,力求尽快恢复。

“皇上怎么了?”

李浅问着,双手捧起他的阳物放进嘴里,一点点啃咬着。她真的有些饿了,午饭似乎还没来得及吃,也不知这东西吃下去能不能解饿?

齐曦炎粗喘成越来越重,几乎尖叫出来。还从没有过这么欲仙欲死的感觉,以前的她都是半强迫的和他欢好,何曾这么主动过。尤其是他的铁棒在她柔软滑湿的口腔里,很有一种想爆裂的冲动。

他实在忍不了了,猛搓着自己双腿想站起来,可这个地方实在不给力。他只好向后挪了挪身子,把她置于自己胯前。大手开始揉捏着她的**,手指揪弄着红艳的**,粗重浑浊的气息喷在她的雪背上。似乎现在腿有没有知觉都不要紧了,重要的是下面的知觉。

李浅的小手在他上面来回搓着,很满意那东西的大小,这让她想起御膳房里新炸的香芋芝麻卷,也是这么个形状,也是这么个大小。

齐曦炎被她搓的难受之极,轻轻地呻吟出声,他拨开她故意玩弄的手,火红的硬棒从胯间跳出来,他贴住她的身子,用粗硬的棒子磨擦她臀部的嫩肉,两只手抓捏着女子肥美的**。

接着他用更梆梆的铁棒抵住她的屁股,一只手捏住她的**尖端,嘴唇凑上去,咬住硬挺的**,下体跟着向前一顶。他的**慢慢撑开肉缝挤进她的**,穴口的嫩肉被翻开来,急速地收缩着排斥着他的粗大。

李浅惊叫一声,觉得自己被撕开了,她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而他一挺身,将**挤进了她的最深入。

“啊~~”李浅尖叫,小脸皱起来。她阴穴内壁急剧地收缩着,夹紧了体内的**。她感觉到下体被完完全全填满了,不留一丝缝隙。

过了一会儿,他的腿终于恢复知觉,**的身子覆上来,将她压在身下,柔软湿热的唇怜惜地亲吻着她的小脸。

“很痛吗?刚才你咬朕那一下也很痛。”他说着却开始在她身体里律动。

“嗯~~~嗯~~~~~~~啊~~啊~~~~”李浅随着他有力的撞击嘴里发出不断的呻吟声,她雪白小巧的身子被他撞的一点点向后退,两颗白乳在她胸前跳动着。

他抓住了她一颗跳动的**,张嘴含住顶端饱满的红樱。

“嗯~~~~~~”李浅嘴里发出轻吟。

他狭长的眼眸被火红的**点燃,她的轻吟让他下体的**更加粗大坚硬,他开始急速在她体内律动。每一下都插到她的最深入。

“啊~~~~啊~~啊~~啊~~啊~~~啊~~”因为他急速的索取,李浅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呻吟,她已经迷失在**里。

他的每一次进入虽然猛烈,但他这次掌握着分寸,给了她更多的快感,她的身体完全主宰了她,享受着这场既温情又激烈的欢爱。

在两人的卖力节奏中,水声“哗哗”,男女交合处,她肉穴里旺盛的淫汁随着阳根的出入被带出来,将他的大氅和地上的毛毯都喷湿了。

等小路子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们的动作过于激烈,揣歪了案几,以至于他进来时看到一条男人的腿和一条明黄色的亵裤夹在案几的缝隙里。

第一百三十九章 冬日雪中情趣

小路子不由大大叹了口气,明明皇上是个明君啊,怎么今日也做起这么荒唐的事?而在他身下的那个人不用说一定是他的顶头上司李浅了。这两人在这里欢爱无限,只可怜了他这个底下人,都快把皇宫的蚂蚁洞都挖开了。

只是现在人找到了也不敢打扰,得等人家两位啥时候累完了,觉得肚饿了,唤他的时候再出现。

他掩上殿门,走出去,深吸了口气,然后对外面的侍卫吼道:“去,通知皇宫各处,就说皇上找到了。”

至于在哪里找到的,那就不归他管了,别人问起他就说不知道,待着待着皇上自己就突然出现了。要是那人有本事能问到皇上跟前,他也很好奇皇上究竟会怎么回答?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要暖和些,直到冬至才下了第一场雪。一大早雪花就在天上飘着,鹅毛大雪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就积了厚厚一层。

今天似乎没什么事可做,齐曦炎上朝去了,带着小路子一起去的,说让她好好休息,就把她一个人扔在御书房里。

李浅也睡不着,一个人坐在休息间的床上看着窗外,无聊之下便伸出手去接那雪花,感受冰冷融化在掌心的冰凉。

齐曦炎下朝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一个如玉般的人儿如削葱般的手根在接着飘飞雪花。窗棂半开,隐隐可见里面的如花容颜。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清气,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而绚烂。

见过她笑很多次,时而调皮,时而惫懒,却从没像这样眸含春水。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他不由懊恼,以前怎么就没想过她是女人呢?现在的她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看来做太监的生涯也该结束了。至于如何安置她。看来也要好好谋划谋划了。

走入御书房,他脸上一直维持着一个很淡的笑容。

李浅看见他,也不由一笑,“皇上今天心情很好吗?”

齐曦炎道:“本来心情不好,不过看见你就心情好了。”他说着走到她身边,把她那只冻着的手拉进来,取了手帕擦上面的雪水。

他的手指轻划着她的掌心。有点痒,李浅“咯咯”笑了起来。

他也不知想起什么,突然道:“要出去吗?咱们去玩雪?”

李浅颇感兴趣,她已经有好久没玩过雪,似乎长大后就忙着跟他玩阴谋。再没体会过这种童趣了。今日倒难得的兴致。

“诺。”她立刻跳下床,也没穿鞋就往门外跑,似乎生怕他后悔一般。

齐曦炎拎着两只鞋在后面追着,有些无奈自己何时变成给人提鞋的角色了。

外面天气寒冷穿着棉衣还觉得有些凉,李浅缩缩脖子,心道,果然最近这段时日养得娇了。现在夜里不用值夜还可以晚起,连这点冷都受不了了。

齐曦炎脱下自己狐狸皮大氅披在她身上,李浅摸着那上面柔软的白毛。轻笑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关系匪浅吗?”

他扬眉,“那又怎样?普天下都知道皇上只爱男人不爱女人,也知道你昨晚刚爬下朕的床。”

这倒是,最近她留在他床上的时间,明显比在他身边伺候的时候还要多。谣言既是真的,那也便不是谣言了。

算了。李浅暗叹一声,反倒把大氅紧了紧,看见就看见吧,做都做了,还怕别人知道吗?

小路子又给皇上披上一个熊皮大氅,看着白色熊和雪狐走在雪中,还真像两个雪人。他们牵着手一路奔跑着,雪地上留下两行深深的脚印。

从背影看真像一对璧人,可为什么总管却偏偏是个太监呢?小路子叹息不已,看着他们,他忽然也有种想找个相好的冲动了。而最好得是个男的。

李浅淘气,团了个雪球扔在他脸上,砸了他一头一脸,齐曦炎恼怒的抹了把脸,也团了一个扔过去,两人对掷起来,不一会儿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雪。

齐曦炎眉毛上都沾着雪花,他武功不济,被李浅扔了许多下,浑身上下都是白的。可难得他今天一点也不恼,满脸挂着笑,就好像一个孩子,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天真。

李浅不由怔了怔,好像看到小时候的他,在他十岁的时候有一次也是下雪,皇上赐了一把弓箭给他,那是自他母后死去,皇上第一次赐东西,他很高兴,欢快地在雪上跑着,用没装箭头的弓箭射树上的雪花,射的漫天飞雪,还射她,追得她满处逃。这虽没有生命危险,可射得她屁股、大腿生疼,那时候他脸上挂的就是这种笑容。

不知道那会儿她有多想反击回去,用雪团去打他的脸,可是她不敢,还得装模作样地大叫着,“殿下饶命,殿下饶命。”然后兔子一样逃着。

谁能想到今天烽火轮流转,终有一天她敢拿雪团打他了,而且不但没把他打得恼怒,还打出了他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么灿烂,那么美好,那么让人沉迷…

这一刻的他不是当今皇上,似乎只是她的玩伴,她的挚友,她的爱人…

说不心动是假的,能得到他这样冷心人的爱可以说是万分不易,可她却未必能永远陪着他。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的梦想,她向往自由的心,她从小就立誓要离开这座皇宫的誓言,都容不得她这般陪着他。她终究是要走的…

心里忽有些难过,眼睛微微发酸,这许多年的情意若真有离开的一日,心里也是万分舍不得的。

一转脸忽然看见不远处立着几个人,最前面那个也是一身白衣,头上高挽着发髻,就好像一个假人一样,呆呆看着这边一动也不动。她也不知站了多长时间,浑身上下全是雪。

李浅瞧得清楚,这正是大燕朝的皇后,冀兰。

她心中一动,很少看过皇后这个样子,这样的她让人看得心酸。

而恐怕像这样躲在一边看皇上的也不知凡几。这就是后宫,永远一堆女人围一个男人的后宫,就算她得齐曦炎宠爱,却不知这荣宠能得几时。

她以为冀兰对皇上已经死心,这会儿看来心死的还不够彻底啊。暗叹一声,走过去,对她轻施一礼,“娘娘,既来了,便和皇上玩一会儿吧。”

冀兰看一眼,神色冷淡:“你不用假好心。”

李浅心中好笑,她本就不是好人,更没什么好心。她愿意过来便来,不来也罢,难道还要她硬拽不成?这就是身份高的女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转身欲走,这时齐曦炎扔过一个雪球,她低头躲过,那雪球如长了眼睛一样不偏不倚的砸在冀兰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