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滚开本宫只劫财上一章:第 30 章
  • 皇上滚开本宫只劫财下一章:第 32 章

但是他眼中的笑意,就无疑是在向苏锦屏透露一个讯息,让她更确定了就是这个小人在背后捅自己的刀子!皇甫怀寒和君临渊都是一丘之貉,天下当皇帝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但是不公平的是,皇帝这种生物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都格外有钱,相反她这样的好人,就穷的要死,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一只手指向天空,对着苍天怒骂,贼老天,你特么真是瞎了眼了,太不公道了!

“你的伤还没好么?”阴沉的语调从那冰冷的薄唇吐出,暗紫色的寒眸中跳跃着明显的杀意,仿佛苏锦屏只要说一个“是”,下一秒他就会一刀砍断她的脖子!

看他那阴阳怪气的样子,苏锦屏感觉自己的背后有点发毛,但仍然是挺起胸膛,很是笃定的开口:“是的!奴婢的伤还没有好!而且非常严重!”凤眸却不敢看向皇甫怀寒的眼睛,这个家伙太聪明了,自己看着他,难免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夏冬梅,你的伤好了么?”冷冷的偏过头问向一旁的拎着扫把傻愣着的某宫女。

忽然被点名的夏冬梅吓得腿脚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启禀皇上,奴婢的伤,奴婢的伤……”此刻苏锦屏正拼命的对着她挤眉弄眼,而皇甫怀寒的一双冷眸也紧紧的锁定在她的身上。

夏冬梅在心中流下两条面条泪,她的伤到底应该是好了,还是没好啊?

“大胆,皇上问话,你还不速速回答!”小林子尖细的嗓音响起,随即看了看皇甫怀寒的面色,又加了一句,“若是敢对皇上说假话,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这话一出,夏冬梅瞬间汗如雨下,她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这一个小小的宫女,短短的几日之内会被皇上提名两次,可是这般荣宠,带给她的不是欣喜若狂,而是胆战心惊!有些歉意的看了苏锦屏一眼,老老实实的开口:“启……启禀皇上,奴婢的伤已经好了!”

这话一出,苏锦屏当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这个家伙,太没出息了!

夏冬梅可一点都不想为了只是一个下午不扫地,就犯上欺君大罪,拿自己全家的性命开玩笑,在她看来苏锦屏所做的一切,简直都是太疯狂了!

“你的伤好了。那,苏锦屏,为何她的伤已经好了,你的伤还没有好呢?还是,你是蒙骗朕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若是离他离得近,还能听到轻微的磨牙声。

“启禀皇上,夏冬梅和奴婢虽然是一起挨的打,不过她毕竟和奴婢出身不同,她从小就在家里跟着父母干活,可是奴婢是丞相府的千金,虽然只是庶女,但也是个小姐,做的事情自然不多,比她细皮嫩肉、难以愈合一些,那都是正常的!”苏锦屏很是认真的开口回话。

皇甫怀寒怒极反笑,冰山般的表情崩裂,唇角勾起,冷声道:“那,要不要朕找个姑姑给你验验?”这个女人真是向天借了胆子,且不说她前日根本就没有挨打了,就是挨打了,自己让她来干活,也不该有她置喙的余地,竟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简直不知所谓!

呃,找个姑姑验验?某女飞快的跳了起来,拿着扫把冲到御书房的门口,扫得虎虎生风,一时间落叶与灰尘齐飞,空气乌云共一色!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方才不是伤的还挺重的吗?就连君临渊唇角的笑意也出现了一丝龟裂的痕迹,这个女人,是脑子有病么?

皇甫怀寒冷笑一声:“方才不是伤的挺严重的吗?现在就好了?”

“那都是托皇上洪福,奴婢一见皇上,就感觉到天外照下来一道光束洒在了奴婢的身上,准确无误的照到了奴婢的屁股,所以这伤已经恢复如初,皇上不必太过挂怀!”某女头也不回的信口胡诌。

额角的青筋不动声色跳了跳,冷哼一声,就对着君临渊开口:“临渊兄,请!”

“请!”两人从苏锦屏的身畔走过,那漫天的灰尘让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是不愉!而苏锦屏,仿佛一个没站稳,不小心对着身畔的君临渊滑了过去,仿佛就要跌倒,所以一个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才堪堪的稳住站好。

接着就是一副万分惊慌的模样跪着:“奴婢该死,奴婢只是一时没有站稳,北冥陛下大人大量,想必一定不会跟奴婢计较的!”

君临渊嘴角一抽,很是嫌恶的扫了一眼自己的袖子,自己并未出什么事,前日已经刁难过了,今日再发难似乎也不妥,于是轻轻一个用力,就将那袖袍的外面一层扯了下来,月白色的布料轻飘飘的落到地上,而后对着皇甫怀寒开口:“怀寒兄,朕要回去换件衣服!”

这下皇甫怀寒的面子就有些挂不住了,对着苏锦屏怒斥:“滚一边去,若是再犯,朕非得砍了你不可!”骂是骂了,但却没有处置的意思,别说君临渊了,就连小林子都看出了皇上的维护之意,唯独皇甫怀寒自己和苏锦屏这两人没有感觉到。

苏锦屏听罢,真想跳起来对着皇甫怀寒怒吼一句——老子又没撞你,关你什么事!但是也只敢想想,慌忙站起身,拿着扫把退了几步:“奴婢该死,谢皇上不杀之恩!”

而君临渊只是淡淡的扫了苏锦屏一眼,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抹冷冽的笑意,转身而去。某女在他的身后小声嘀咕:“不愧是贞洁烈男哪!”扯了一下袖子,就这么大的反应,还要回去换衣服,这家伙的洁癖比百里惊鸿都要严重不知道多少!

此言一出,虽然声音极小,但是前面的人却脚步一顿,眉间的朱砂越发的妖艳,丹凤眼中的杀意也越来越浓!皇甫怀寒更是恨不得将这个该死的女人千刀万剐!君临渊此来,是为了联合东陵一起铲除东陵和北冥交界处的那股不明势力,可是苏锦屏这个该死的女人,却在此一再有意无意的搞破坏!

君临渊还没来得及回头说什么,就见不远处,慕容双带着一众侍婢,哭得梨花带雨的对着这边冲了过来,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笑意,他现在倒有点好奇自己这个表妹带来了什么好主意了!

待慕容双走进,便故作关心的开口:“暮阳,你这是怎么了?”

难得听见表兄温柔的语气,慕容双短暂的呆愣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大声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甫怀寒浓眉一皱,总觉得这事又是冲着那个女人来的,下意识的往苏锦屏的方向看了一眼,却看她低着头,握着扫把的手攥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表兄,表兄,我……”说着又是泣不成声。

“够了!堂堂一个郡主,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说,到底怎么了!”君临渊很是配合的协助她演戏。

于是慕容双心下的底气更足了:“表兄,当年皇上为我和惊鸿哥哥赐婚的时候,给了父亲一只凤头钗作为信物,那也是皇家身份的象征,虽说惊鸿哥哥有意退婚,但是皇上一天不收回成命,那东西我就一天都不能让它有任何闪失,否则就是藐视皇室的大罪,可是我今日出来转了一圈,那钗竟然丢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不仅我要死,恐怕整个镇国公府都难逃一死!”

苏锦屏听她说完,忽然仰起头,看着慕容双,在心底冷笑一声,就知道又是冲着她来的,真是半刻都不得消停!

“找了么?”似是有些关怀的开口询问。

“找了,我带着她们把自己宫里和出来之后经过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却是什么都没找到,表兄,这可怎么办啊!我要如何向皇上交代,如何向父亲交代!”慕容双仿佛无比焦急。

紧接着,她身后的侍婢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的一只手指向苏锦屏:“郡主,那会儿我们在路上不是遇见了她吗?那会儿您还险些摔了一跤,莫不是她……”

“不许胡说!苏锦屏好歹是御前打扫,怎么能随便污了人家的名声!”慕容双开口斥责。看似在帮苏锦屏说话,实际上是在逼皇甫怀寒自己开口。

那侍婢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退了下去。

而苏锦屏也眼尖的发现了,那个侍婢就是那会儿趁着慕容双和自己说话,悄悄站到自己身后的丫头。

皇甫怀寒看了看苏锦屏,又看了看慕容双,正要开口,苏锦屏却先开口了:“真是笑话,那会儿郡主摔倒,我看自己身上脏,是扶一把都未曾,根本就没有碰到郡主,何来盗了她的钗之说!”

慕容双一听,也似乎面有愧色,对着苏锦屏道:“是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下人,你不要生气!”一个郡主对着宫女说这样的话,足见慕容双的气度,于是在场的人都不自觉的对慕容双感觉亲近了些,将怀疑的目光放到了苏锦屏的身上。

皇甫怀寒看了看局势,冷冷的开口:“既然是这样,就搜一下身吧,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苏锦屏却忽然冷冷的扫了皇甫怀寒一眼,凤眸中含着犀利的寒光,眼底对他的厌恶又深了几分。皇甫怀寒见她的眼神,一怔,一股冰凉的怒气也瞬间漫上了冰山般的面孔,冷声开口:“来人,搜身!”

我想从今天开始,就厚着脸皮找你们要月票了,其实这也是担心你们把月票都捂着,最后被比爷更坏的坏蛋骗走了,既然这样,还是都给哥哥吧,好不好?山山哥扒光衣服,引诱ing……

第一卷 ◆乱后宫 【073】苏锦屏!你活腻了?!

话音一落,几个侍卫就上前,皇甫怀寒忽的一挑眉,开口道:“让红枫带几个人来搜!”

“是!”小林子领命,便遣了人去通知红枫。

慕容双笑容满面的看着苏锦屏,端的是信心满怀,方才自己的侍婢已经把凤头钗放到她身上了,只要搜出来,她绝对就是死路一条!君临渊冷艳的面容上也挂着一抹淡薄的笑意,苏锦屏今日的这句话,真的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他,贞洁烈男?他看她是不要命了!

夏冬梅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这宫里待了这么多年,那些个陷害来陷害去的那些个弯弯道道她还是知道不少的,只是一瞬间就有了计较,看慕容双那模样,是早就把凤头钗放到苏锦屏的身上了!这一认知让她也不由得为苏锦屏担心起来。

而身为正主的苏锦屏,只是冷眼看着慕容双,凤眸中皆是冷冽的杀意!好的很,要是自己没料错,那天晚上媚药的事情跟她也脱不了关系,因为她绝对不相信以对方的性子,想找茬会忍到今天!

不一会儿,红枫便带着几个人来了,一见皇甫怀寒,便行礼告罪:“启禀皇上,奴婢方才去内务府理了些东西,所以来晚了些!请皇上恕罪!”

“嗯,搜吧!”一挥手,显然对她刚才去哪里了半点兴趣都没有!而现在,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既想让苏锦屏受点教训,但是也知道若是真的在她的身上搜出了东西,她必定只有死路一条,可惜她现在还不能死!于是也越发的不懂自己是希望搜到什么东西好,还是什么都搜不到的好。

红枫有些担忧的看了苏锦屏一眼,方才在路上,那传话的小太监已经将这件事情的起因和经过都告诉她了,看慕容双这架势,是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苏锦屏,是凶多吉少了!

几个宫女便上前搜苏锦屏的身,而苏锦屏一动不动摊开双臂,任由她们搜,一双凤眸却定定的看着慕容双,甚至那双眼中还出现了些许笑意,搜吧,看你们能搜出什么来!

慕容双见她眼中的笑意,恨不得冲上去将她的眼珠子挖出来!但是慢慢的,她又淡然了下来,红唇扬起,罢了,就让你接着得意,本郡主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等东西搜出来了,就是你的死期!

慕容双身后的侍婢,也是志得满怀、胸有成竹的模样,帮着主子做这样的事情做了这么多年,可从来就没有出过什么纰漏,那东西,她可是明明白白的放到了苏锦屏的身上!

可是,很快的,她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苏锦屏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重,而那几个搜身的宫女,也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转过头对着皇甫怀寒开口:“启禀皇上,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那侍婢大声惊叫,背后发凉,因为她的主子慕容双现在也正冷着脸看着她,那眼神似乎要将她给撕得粉碎,若是此计不成,回去之后主子绝对不会放过她!

红枫拧了拧眉,很是不悦对着那侍婢开口:“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郡主的人不相信,可以亲自搜!”红枫除了是皇甫怀寒身边的大宫女之外,更是他的得力属下之一,身份自然不同于旁人。从来就没有人质疑过她的办事能力,一个北冥郡主的丫头便敢对着她指指点点,她心中的恼怒自然可想而知。

“好!我就亲自……”

“闭嘴!”慕容双对着她冷喝一声,眼底都是凌厉的杀意!红枫既然敢说这话,还有那几个搜身的宫女面色没有半点说谎的破绽,再加上苏锦屏那嘲弄的眼神,都在向她说明苏锦屏身上应当是真的没有!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还亲自搜,若是真让她亲自搜了,那不是在打皇甫怀寒的脸面么?别说皇甫怀寒答不答应了,就是答应了,表兄回去也会给自己一顿排头吃!

君临渊狭长的丹凤眼扫着她们,心底满是冷嘲,果然不能对她抱太高的期待,就连陷害都不会,还活着做什么!转过头对着皇甫怀寒开口:“怀寒兄,既然是误会,这事便就此作罢!”

作罢?有这么容易么?苏锦屏冷声开口:“北冥皇上此言差矣!贵国郡主远来是客,而且身份高贵,按说我们都该敬重她,但是她的婢女现在却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搜奴婢的身,搜完什么都没有找到,还满脸笃定的说‘不可能’,这是料定了那东西就在奴婢的身上,奴婢想问一句,你为何如此笃定?”说着,凤眸中锐利的冷光扫向慕容双身后的那个婢女,眼中寒光凛冽,叫她无所遁形!

那婢女明显的被苏锦屏的眼神惊住了,不自觉的后退了好几步,还是在收到对面君临渊警告的眼神之后,方才冷静了下来,堪堪的稳住了身型,神智也清醒了一些,答道:“我也不是笃定,只是郡主的东西丢了,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所以我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她们都说没有,我也是担心郡主和国公府的安危,一时情急之下才说出了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苏锦屏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但是她也不是好对付的,转过头,对着皇甫怀寒开口:“皇上,郡主虽然身份高贵,但是奴婢也是您亲封的御前打扫,所谓御前,那就是您的丫头,郡主纵容自己的丫头这么对奴婢倒是没什么,可是说您的丫头盗窃,这不就是冲着您来的么?常言道打狗也要看主人,北冥实在是欺我东陵太甚!”

这一来二去,明明是一件陷害她的事情,却硬生生被苏锦屏挑到了国际上!皇甫怀寒也被无缘无故的拖下水,他自然知道这个女人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够帮她出头,哪里涉及什么国际争端,但是她竟然把话已经讲到了这么台面上,自己就不能再置身之外了,若是再置身事外,就等于承认他东陵可以任人欺凌!

君临渊也是隐隐有些磨牙,这个女人,嘴巴实在是厉害!

慕容双也是一愣,完全没想到这个苏锦屏还有这样的本事,一般来说,大家世族之间要是闹到了这个地步,那必然是要弃车保帅的,可是这丫头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就这么把她舍了出去,还真是有些舍不得,毕竟除了阡墨,她就是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人。

“呵呵……”君临渊笑了几声,这件事情也确实是他们理亏,所以他必须服软,想着心中对慕容双的无能更加愤恨了些,“要是说这话,便是有些过了,朕来东陵的诚意,想必朕不说,怀寒兄也看得到。暮阳从一开始也便说不是这个宫女盗的,说来,也就是那个不知进退的丫头提议搜身。朕回去让暮阳好好处置那个丫头便罢了,怀寒兄觉得呢?”

按照君临渊的脾性,没用的东西,自然只有死路一条!那个侍婢必死无疑,不过现在却只能保住她的命,等到回去再弄死她,因为这件事情毕竟从开始到结尾都是暮阳一手策划的,现在若是明显的要弃车保帅,那丫头难保不会反咬一口,将一切都说出来,到时候这事情就更难看了!

皇甫怀寒还没开口,苏锦屏又将话接了过来:“北冥皇上,若只是冤枉了奴婢,倒也没什么,但是这个丫头可是藐视了我国皇上的威严!说奴婢盗窃,分明就是指责皇上纵容手下行凶!我东陵泱泱大国,皇上怎么会稀罕你们的一个凤头钗!”

这话说的义正言辞,大气恢宏!让门口的下人们都感觉自己的心中热血沸腾,一股浓浓的民族自豪感在心中升腾而起,同时看向慕容双那一群人的眼神变得极不友善!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哪里是冲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宫女来的,分明就是有意侮辱他们高贵皇帝陛下,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时间群情激愤,要不是看着皇上还在,不宜放肆,他们早就冲上去将那个侍婢五马分尸了!

皇甫怀寒暗紫色的眼眸扫了苏锦屏一眼,他竟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还有做演说家的本事,那出征践行的时候,不把她派过去说几句豪言壮语鼓舞士气还真是可惜了!话都说到了这一步,他自然也是不好再开口圆场了。

君临渊的胸口起伏了几下,冷笑一声:“那便杀了!”一句话,就定下了那个侍婢的生死,那侍婢吓得脸色一白,完全没有想到事情没有成功,会将她自己害死,慌忙对着慕容双开口:“郡主,奴婢对您是忠心耿耿啊郡主,您一定要救下奴婢啊!”

现在她越是说自己对慕容双忠心耿耿,就越是把慕容双往这件事情的漩涡中心拖,向大家表明这件事情跟她慕容双脱不了关系,慕容双很是恼怒的开口:“什么忠心耿耿,本郡主看你就是要陷我于不义,来人,给本郡主把这个贱婢拖下去!”南岳带来的人,自然是她自己处置。

那侍婢显然没有想到到了最后关头,郡主非但不为自己像皇上求情,还要推自己一把!当即大声开口:“皇上,我有话要说!这件事情的事实是……”

一双眼飞快的看向君临渊,可是在看见他面色的那一瞬间,僵住了!她本来以为君临渊要处置她,是以为自己多嘴,连累了郡主和两国的邦交,所以才想着说出事实,看能不能保住自己一命。可是当她的眼睛对上君临渊的眼,她才明白这件事情的始末,原来皇上根本就知道,她说了也是无用的。而且皇上就是要舍了她,来保住郡主!

苏锦屏却故意大声的开口:“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皇上会为你做主的!”

那侍婢看了看皇甫怀寒,眼中燃起一丝希翼之光,若是说出实话,东陵的皇帝会不会救自己一命呢,可是慕容双根本就没有给她再多说一句话的机会,手一挥,几个宫女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了下去,她一个劲的挣扎着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她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而她,也直到死也没明白,自己明明将那凤头钗放在了苏锦屏的身上,怎么好端端的就没了!

慕容双自然也知道自己此举不妥,但是她也明白,让那丫头把自己给供了出来,后果会更糟,她没的选择!

“郡主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杀人灭口吗?那丫头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呢!”苏锦屏笑吟吟的看着慕容双,却没有一点拦住慕容双的人,救下那丫头询问的意思!

而慕容双在看见她眼中笑意的那一瞬间,顿时明白了对方的心思!苏锦屏此举,根本就不是为了让那丫头在这种情况下供出自己,因为她很清楚,让皇甫怀寒为了这件事情杀了一国郡主是不可能的,可是自己却被她牵着鼻子走到了这一步,东陵国的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极不友善,方才那个侍女明明就是有话要说,自己却没让她说,现下就是让个傻子相信这事跟她没关系都不可能!

而自己身后的人,就连跟了自己十几年的阡墨,也用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自己!在阡墨看来,有时候舍弃几个小丫头来保住郡主的名声,绝对是值得的,可是她和那丫头都是跟了郡主数十年的,郡主竟然情都不为她求一个,说杀就杀!难免让她们这些忠心耿耿的人心寒!

于是苏锦屏在看似轻巧的一计,既让慕容双在东陵皇宫没了立足之地,以后只能如过街老鼠一般低着头走路,也不费一兵一卒的离间了她和自己的下人之间的关系!好歹毒的心思!慕容双此刻恨不得冲上去撕了那个笑意盈盈的人,喝尽她的血方能解了自己心头之恨!

听她此问,她还要强撑着笑脸开口:“本郡主向来是赏罚分明,有过自然是要责罚的,这丫头冒犯了贵国的皇帝陛下,就是你不说,本郡主也饶不了她,现下若不是捂了她的嘴将她拖下去,她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话来将脏水泼到本郡主的身上!”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郡主没有听过吗?”苏锦屏却也没有就此停下攻势的意思,她要让慕容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她不是她苏锦屏的对手!识相的就早点收手速度滚蛋,不要把她逼急了!

“你!苏锦屏,你不要欺人太甚!”慕容双已经是黔驴技穷,无言以对,只能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指着她,表达自己的愤怒。

“够了!”这次出声的是皇甫怀寒,慕容双已经吃了这个暗亏,再闹下去也没有什么价值,“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暮阳郡主的凤头钗可能是落在别处了,朕待会派人帮你找找!”

“那暮阳就谢过皇上了!”慕容双行了一个礼,就准备回去。

君临渊也要回去换衣服,便对着皇甫怀寒点了点头,而后准备踏步离开。苏锦屏却忽然咋呼一声:“咦,北冥皇上,您的袖口里面是什么东西?”

君临渊闻言,一愣,一甩袖袍,里面一个不明物体就飞了出来!那东西在地上滚了两圈便停了下来,看起来份量极轻。众人凝眸一看,正是一只精巧的凤头钗,慕容双将那只凤头钗捡起来,此物虽是由黄金打造,但却是由能工巧匠铸成,一只金凤凰就在钗头,凤凰的口中吐出几串流朱,而那流朱是由整串整串的小型夜明珠串连起来的,价值不菲,但整体却都没什么重量,因为特别轻,不易被发现,所以慕容双才选了它做陷害苏锦屏的工具。

君临渊狭长的丹凤眼扫到了苏锦屏的脸上,眉间的朱砂痣红的险些滴出血来!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仅手段高明,而且心思歹毒,就连自己都被算计进去了!那凤头钗份量极轻,端口也很尖,再加上自己那会扯了外衣的半截袖口,所以竟然没有察觉到她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

“郡主,那是您的凤头钗吗?”苏锦屏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

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就在君临渊和慕容双这两人之间流转了起来,有的人想的是——是不是这一对表兄妹一起勾结,目的就是冲着他们陛下来的,还有的,想的就是为什么慕容双的发钗会在君临渊的身上,这两人会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于是越想那目光越是诡异!

而君临渊此刻却在心中飞快的思索这件事情如何处理,以及各种处理方式的利和弊。若是说是苏锦屏放到自己身上的,但谁都没有看见,弄到最后说不定就成了自己这个皇帝,出了事情去栽赃一个宫女,若是那般,他君临渊以后就不用要颜面了!唯今之计,就只能吃了这个暗亏了!

慕容双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对着苏锦屏一笑,开口道:“我倒是忘了,来东陵的路上,就发现这个凤头钗上似乎有个缺口,表兄身边的能工巧匠多,就交给表兄帮我看看了,可惜一时没想起来,竟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

君临渊正想说一句他也忘了的时候,苏锦屏很是突兀的开口陈述:“哦!原来南岳皇上赐给郡主的皇家信物上面有了个缺口啊!”

这话一出,慕容双瞬间面色惨白!自己好好的照顾这只凤头钗,照顾出一个缺口来了,这不是死罪吗?这个苏锦屏,她发现自己在她面前,几乎无所遁形,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就没有她对的时候!正想说什么,却被君临渊开口打断:“东西找到了就回去!”

“是,表兄!”慕容双乖乖的应了一声,就带着自己人一拐一瘸的回了自己的寝宫,表兄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而君临渊看了看皇甫怀寒,淡笑一声,开口道:“怀寒兄,这个人情,朕是要向你讨了!”这意思,便是要皇甫怀寒封住这些人的嘴了,这件事情不大不小,但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利用成什么样子。

“临渊兄放心,今日的事情,不会有一个人多嘴说出去!朕的意思,你们听明白了么?”寒眸一扫。

一众宫人一起回话:“启禀皇上,奴才(奴婢)明白了!”苏锦屏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话的时候,也低着头没有吭声。

“临渊兄,我东陵凉城干旱,颗粒无收……”明显的,现在就要讨要这个人情。虽然他也不缺,但是谁会嫌自己家里的粮食多?

君临渊一顿,笑了笑:“待朕回了北冥,便让人送万担粮食过来!”万担对于解救一个城来说,只够得上三分之一,但是皇甫怀寒也知道,这件事情能卖到这个价位,已经是君临渊作为皇帝的气度了,开口半点也没小家子气!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多谢临渊兄了!”

“不必客气!”君临渊应了一声,别有深意的看了苏锦屏一眼,冷笑一声。一甩袖袍,踏步离去。

皇甫怀寒看了看苏锦屏,心情愉悦之下,那眼神也颇为复杂,这个女人的胆子太大了,连君临渊都敢陷害,看来自己平日里倒是小看她了!这女人留着,倒也还颇有用处!想起昨夜自己在梨园听见的一幕,冰冷的唇角勾起,紧接着,便踏入了御书房。

而苏锦屏却很是不爽,尼玛的,这件事情玩来玩去,皇甫怀寒这个狗皇帝倒成了最大的赢家!气死她了!

夏冬梅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悄悄的遛到苏锦屏的身边:“刚刚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死定了呢!”

“哼!我福大命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中招!”事实上那凤头钗刚刚到她身上的时候,她还没有察觉,不然早在路上就扔了,何必还冒这么大的险跑回来害君临渊!还是那会儿对着皇甫怀寒假装自己身受重伤的时候,一个踉跄,看见了自己袖口的东西。皇甫怀寒是不能陷害了,害了自己最后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其他人无冤无仇的,她也不想害,那就只有君临渊一个人了!

不过这也算是个教训,自己确实是大意了才会中招,要不是一时兴起的假装重伤发现了那钗,恐怕现在已经被人拖下去剁了!不过,这件事情,可还没完!慕容双,哼,来日方长!

“砰!”的一声巨响,一个花瓶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紧接着,又是一堆瓷器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满屋子仿佛被洗劫过,到处都是碎片,和散落的陈述,件件价值不菲!

最终,一只拳头狠狠的锤上了桌面,将那桌案打出了一个洞!屋内人的怒气才消散了一些!

“皇上,息怒啊!”侍从站在一旁发抖,半天才憋出了这么几个字,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和那地上的瓷片一般,支离破碎!

而这五个字,却明显的让那刚刚压下怒气的人,满心的怒气又冲了回来,转过头,满面戾气的看着他,眉心的那点朱砂隐隐的闪现出些许黑气,吓得那侍从脸一白,险些没晕死过去!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几步,却还是快不过那人的手,一掌挥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最后倒在地上,死了。眼睛却还睁着,死相极其可怖!

不多时,几个暗卫闪了进来,将那具尸体拖了出去!

直到这一刻,君临渊满心的怒气才消散了一些!好你个苏锦屏,好!很好!他君临渊登上帝位以来,就没有人敢在他的头上动过土,这个苏锦屏,竟然连他也敢算计,可以说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单纯的吃瘪了,万担粮食虽然不少,但是北冥本来就是最富裕的国家,这点东西他还不看在眼里,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君临渊,居然有一天会被一个小宫女算计,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滑天下之大稽!

“哼!”一声冷哼溢出,除掉她的决心如草长莺飞,这个该死的女人……既然该死,那就去死好了!“来人!”

苏锦屏赢了一局,虽然最大的赢家不是自己,但是她的心情也还是相当愉悦,让君临渊在自己手上吃瘪,虽然你冒险,却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不过她也知道,君临渊那个家伙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现在正气的掀桌子!然后在想法子对付自己,不过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苏锦屏也不是吃素的!

在门口一边打扫,一边哼着小调,好不轻松愉快。屋内的皇甫怀寒翻看着奏折,一道一道折子递上来,写的全部是凉城干旱,岳州水灾之类的事情,洛阳还遇上了山崩,现在饥民四处逃荒,就要往盛京而来,于是那本来还不错的心情,也瞬间消散了!

好在其他三国也多少受了些灾害,所以还没有挑起战争,要不然,等他国的人打过来,自己不用出城迎战,就先内乱了!

方才君临渊跟他在御花园就是在探讨这件事情,两国都是天灾泛滥,现下还出了一股不明势力在异动,他们自然要合力将那股势力压下去,毕竟现在三国皆有内忧,所以谁都不想打破四国鼎立的局面,可是西边,还有一个西武在虎视眈眈!

而苏念华那个老匹夫最近也不怎么安分!上官谨睿本来是自己的棋子,但是这棋子却有脱盘而出、不受掌控的架势!真是内忧外患,想着,便也越发的烦闷!入耳还能听到某人那愉悦的歌声,某皇帝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任谁在心情郁闷的时候,听见人家唱歌,也高兴不起来!

眉心拢起,尽可能的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毕竟方才才在她的“帮助”下,坑了君临渊一笔,能忍就忍着吧,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唱累了。然而,外面那人不仅没有唱累的架势,反而唱的越发大声了!小林子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他的脸色,想着自己是不是出去提醒一下那个苏锦屏,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皇甫怀寒就已经忍无可忍了!手中的笔狠狠的扔进了笔筒,怒气冲冲的对着门外冲去!

而门口的苏锦屏,完全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还乐滋滋的哼着歌,只听得“吱呀!”一声,御书房的门开了,某皇帝的脸色黑如墨汁!一股冰冷的气息排山倒海般的压来。

而苏锦屏眼角的余光瞅见了他,却还是视若无睹,对他的气场压迫也不感冒,假装没有看见一般的扫着自己的地,嘴里发出的声音更大了:“啦啦啦啦,啦啦啦……”狗皇帝,心情不好是不是?老娘偏要唱,气死你!

“苏锦屏!你活腻了?!”一声暴喝响起!

某女仿佛被吓了一大跳,扭过脑袋,满面惊慌的看着他,支支吾吾的开口:“皇……皇上,怎么了?”

“是谁准你在御书房门前唱歌的?”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么一句,黑透的脸,紫金色的便装在太阳的照射下折射出来的光,形成了骇人的场景!

某女抓了抓脑袋,一脸迷惑的开口:“皇上,奴婢没有唱歌啊,奴婢只是随便哼哼!”还配上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只是凤眸中闪过一道得意的光芒。

某皇帝闻言,再看看她那得意的眼神,狠狠的咬了咬牙,眼中泛出的寒光恨不得将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冰镇了!他要说的重点是这里吗?!

虽然说今天才2号,大部分的同志们应该都没什么票票,但是哥还是得防着漏网之鱼不是?有票子的就交出来吧,别捂着了,天气越来越热了,捂久了容易出痱子,就交出来吧,(*^__^*)嘻嘻……

第一卷 ◆乱后宫 【074】百里惊鸿,你要当爹了!

咬牙切齿了半天,又爆发出一声怒吼:“是谁准你在御书房门前随便哼哼的?”

“可是,也没有人对奴婢说,不能在御书房门前随便哼哼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噗……”夏冬梅忍不住笑了出来,声音一出,皇甫怀寒的冷眼就扫到了她的身上,吓的她赶紧捂住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若是平常,这个夏冬梅早就被拖下去砍了,但是今日有了苏锦屏这个更该死的人在,他的注意力马上就收了回来,重新落到苏锦屏的身上:“看来你的心情不错啊!”这句话简直就是从牙缝里面磨出来的!

“今日春光灿烂,风景明媚!又有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皇上陪奴婢聊天,所以奴婢的心情不仅仅不错,而且还非常的好!”某女恬不知耻的开口回道。

陪她聊天?!皇甫怀寒只感觉一口鲜血已经涌上了喉头,急欲喷涌而出!脑海里面闪过几百个念头,都是该如何拧断这个女人的脖子!恨恨的开口:“难道你不知道最近天在泛滥么?身为我东陵的子民,竟然在这种时候心情愉悦的哼唱,你如何配做我东陵的子民?亏你那会儿还振振有词的弘扬国威!”

不好意思,老娘是中国人,不稀罕做你东陵的子民!但是这句话是不能说的,只见某女状似震惊的看着他,而后满面悲痛的开口:“老天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奴婢曾经听说天灾,都是因为君王不贤,所以奴婢深深的认为您需要马上下一个罪己诏书,乞求上苍的原谅!”

皇甫怀寒险些气得没跌倒!一张脸更是泼墨染绿一般,难看的可以滴出石油来!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指着苏锦屏,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君王不贤?他还需要祈求上苍的原谅?!

小林子更是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罪己诏书是能随便下的吗?哪一个臣子向君王提这种建议之前,不得先把自个儿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个苏锦屏竟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话,这胆子未免也太肥了一点吧!

某皇帝狠狠的瞪了她半晌,最终,冷笑一声:“那好,你倒是告诉告诉朕,朕是如何不贤明了?”

你不贤明的地方可多了,比如经常为难老娘!只见某女一脸思索状,一脸虔诚的望着天空,半晌,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皇上,奴婢方才看了半天的天数,也没有参透天机,也许这个问题您需要亲自去问一下老天爷!”等你死了就升天了!

看着某女那副明显的神棍模样,某皇帝冷哼一声,开口讽道:“哼,你还会看天数?让你给朕扫地还真是屈才了,你真当去钦天鉴当差!”

“皇上英明!”顺坡下驴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你!”一句讽刺的话说出来,这个无耻的女人却能正面理解,真不知道她的内心强大到了何种境界!说强大是好听的,其实就是无耻!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再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冷哼一声,话锋一转,“好,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既然你会看天象,怎么会不知现今已是天灾泛滥,竟然还在门口哼唱,这是何道理!”

你不是说你会看天数么?这句话朕看你怎么破!

苏锦屏闻言,当即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无比哀怨的看着皇甫怀寒:“启禀皇上,奴婢方才那可不是普通的哼唱啊,那可是念咒语,祈祷上苍保佑天灾早点过去,我东陵早日国泰民安,像奴婢这样的国之栋梁,您不但不褒奖,还这么疾言厉色的责问奴婢,真叫奴婢好生难过!奴婢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对皇上的衷心!”

那说的是真诚极了,但是那脚生根似的站在地上,完全没有半点要撞柱子的迹象!

此刻,皇甫怀寒的眼神已经恐怖的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看起来可怕极了!看着某女那努力表衷心的样子,冷笑一声:“哦?你要撞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和对朕的衷心?那你就去吧!朕倒要看看,你对朕有多衷心!”

这话一出,苏锦屏就在心中将他骂了千百遍,这个狗皇帝,居然如此狠毒!想让她苏锦屏自己自尽?做他的白日梦!只见某女闻言,很是“恋恋不舍”的看了皇甫怀寒一眼,而后对着那柱子走去……

皇甫怀寒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背影,这女人会这么老实的去撞柱子?他的心中出现了三个大得惊人的字——不可能!

果然,某女走到柱子边上,然后马上退了回来,一副很是惊惶的模样弯腰行礼,道:“启禀皇上,奴婢本来是准备撞死以表达对您的衷心的,但是就在不久的刚才,一道金光照进了奴婢的心里,奴婢恍惚见听见有一个声音在说:苏锦屏,你若是衷心,就绝对不能死,要留有用之躯效忠皇上,效忠国家!奴婢觉得这是上苍对奴婢的警示,所以奴婢现在还不能死!”

某皇帝的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又是这样!正想说什么,皇甫逸的身影出现在了苏锦屏的身后,浓眉挑起,看着她背后的那人,不久,皇甫逸就走到了跟前,弯腰行礼:“臣弟拜见皇兄!”

“不必多礼。”逸很少主动来找他,今日前来是为何?

“谢皇兄!”起身,却很是欣喜的看了苏锦屏一眼,“小锦,你也在?”

苏锦屏回过头,瞅了他一眼,笑了笑:“呃,在!”为毛她有种不祥的预感,皇甫逸来是想干嘛的?

“放肆!是谁准你这样跟逸王讲话的!”一声暴喝响起,他这是在提醒苏锦屏,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是在提醒皇甫逸他们两人的身份差距!

某女悄悄的磨了磨牙,貌似惶恐的开口:“奴婢该死!”说罢,提高音量,拖长语调,大声道,“启禀逸王殿下,奴婢也——在!”

“你!”皇甫怀寒还想教训她,却被皇甫逸笑着拖住了,“皇兄,臣弟来找您,可是有事的!”

皇甫怀寒扫了他一眼,便踏入了御书房,皇甫逸别有深意的看了苏锦屏一眼之后,也跟着进入了御书房,也就是这一眼,让苏锦屏心中的狐疑感越发的浓重,皇甫逸这家伙是想干嘛?

转过头,看了一眼夏冬梅,忽然发现她的裤子上有一丝丝红色的痕迹,而且她还敏锐的嗅到是血的味道,几个大步上前,拧眉开口:“你裤子上是什么?”

这话一出,门口的侍卫们都转了过去,齐齐的看着夏冬梅的裤子,夏冬梅这才低头看出,瞬间小脸绯红,看着侍卫们奇怪的眼神,更加觉得尴尬极了,赶紧将苏锦屏扯到一旁,很是尴尬的小声道:“遭了,来月事了!我忘了算日子,这可怎么办啊!”

这话让苏锦屏的心里咯噔一下,呃,月事?介个,貌似她穿越而来已经二十六天了,加上今天是第二十七天,为毛线还没来月事?

夏冬梅见她发呆,有些焦急的捅了捅她的胳膊:“我去换条裤子,待会儿红枫姑姑要是问起,你帮我跟她说说!”

可是某女还在呆愣之中!

“诶!”夏冬梅尖声又叫了一下。

苏锦屏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好,好,你去吧!”接着就遭了雷劈一般的拿着扫把在地上画圈圈,呃,她的月事还不来,她这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想起前几日和百里惊鸿发生的那件破事,伸长脖子,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难道她要当未婚妈妈了?想着疯狂的摆了摆头,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待会儿回去问一下浅忆自己这个身子上个月的月事是啥时候来的!

“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过,不要跨越雷池!”皇甫怀寒对自家皇弟还是很了解的,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有求于自己,所以预先警告了一声。

皇甫逸听了他的最后一句话,有些犹豫起来,拿着玉笛的手收紧,想着该如何措词。

皇甫怀寒见他在犹豫,也不急,提起御笔慢慢的在奏折上圈圈叉叉,等着他自己开口。半晌,皇甫逸才仿佛想好了怎么说,开口道:“皇兄,我想娶苏锦屏为妃!”

“你可知道前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手上的笔不曾停顿一下,冷冷的开口问话,状态也相当的悠闲,前几日,虽然那两人没有发生什么,但是那个女人的名声是毁了,有哪个男人愿意接受一个被他人看过身子的女人?更何况逸还贵为亲王!所以在他看来,皇甫逸提这个要求,不过是因为不知道前日发生的事情罢了。

谁知,皇甫逸却很是郑重的开口:“皇兄,臣弟知道,臣弟绝对不是那等肤浅之人,请皇兄为我们赐婚!”

手上的笔顿住,抬起头看着他,那张和夜极其相似的美艳面容上,透着一股坚毅之气。从前小九是什么都不在乎的,眉宇间也总是洒脱,可是今日的他,却无比认真的向自己提这个要求,这样的逸,他倒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但是,即便是苏锦屏对自己无用,他也不会让这样的女人去做皇室的媳妇!低下头,重新在奏折上圈圈叉叉,冷声开口道:“小九,朕看你是看见你三皇兄、四皇兄最近也都娶亲了,所以也动了心思吧?想娶王妃不是什么大事,朕看紫菱郡主就不错,孟大人和白大人家的千金也到了适龄的年纪,看上哪一个,皇兄可以为你指婚!”

这话便是不动声色的拒绝了,浓眉皱起,向皇甫逸昭示着这件事情不容商讨!皇甫逸自然也了解自家皇兄,若是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由皇兄安排,但是唯独这件事情,不行!“皇兄,臣弟只要她一个人!”

手上的青筋暴起,下笔的动作还是丝毫不见迟缓:“小九,你应该明白朕的意思!”声音中已经隐隐夹杂着些许怒气。

小林子两边看了看,自然知道皇上是生气了,想着是不是劝劝逸王殿下,还没来得及开口,皇甫逸清朗的声音又响起了……

“皇兄,臣弟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就这件事情,请皇兄务必答应臣弟!”见对方发怒,皇甫逸却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神态是别样的坚决!

“砰!”的一声,手上的御笔狠狠的砸到桌子上,看着向来听话的弟弟,寒着一张俊颜吐出几个字:“小九,你不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请皇兄务必答应臣弟!”重复了这么一句话,握着玉笛的手上已经出了不少汗珠!他也不想惹皇兄生气,但是他说过会证明给她看自己的诚意,他就一定要做到,而且他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她于他来说,是音乐上的知己,更是自己梦中的女神,他皇甫逸这一生不求什么,只得一知己相伴,此生足矣,所以他不惜触怒皇兄,也一定要娶她为妃!

“放肆!皇甫逸,这就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皇甫怀寒这是动了真怒!

小林子跟了他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对逸王殿下发这么大的脾气,连“皇甫逸”这三个字都吼出来了,赶紧开口劝解:“逸王殿下,您就少说两句吧,皇上也是为了您好!”只希望逸王能顺着他的话将这事先放在一边,免得气得皇上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皇甫逸自然知道小林子是一片好心,但是他什么事情都可以退让,这件事情绝对不行!“噗通”一声,跪在御书房的中央:“臣弟该死!请皇兄成全!”背脊挺得笔直,薄唇崩成一条直线,琥珀色的眸中满是坚决。

“哼,好!很好!有了些本事,便学着跟朕做对了!”冷笑着说出这几句话,一双寒眸已经快喷出火来,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自己的两个弟弟都像着了魔似的,怎么这天下的女子都死光了吗?还是现在的女子都不愿意嫁入皇室?

皇甫逸自然知道皇甫怀寒这是气极了,才说了这些气话,但他还是半点也不退让,朗声开口:“皇兄,要是您不同意,臣弟就一直跪在这里,跪到您同意为止!”

这……听完皇甫逸的话,小林子是把汗都急出来了,皇上本来就生气,逸王殿下还说这种话,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砰!”的一声,一本奏折对着皇甫逸飞了过去,狠狠的打到了他的身上,皇甫怀寒一张冷峻的容颜,已经染上了熊熊怒火:“皇甫逸,你这是在威胁朕么?你就那么笃定朕舍不得你跪死在这里?”

“皇兄,臣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臣弟心意已决,此生非苏锦屏不娶,请皇兄成全!”皇兄这一下甩的极重,若是没料错,胸口已经淤青了,但是他还是不能退让!绝对不能!来之前他就知道皇兄不可能轻易答应,所以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