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后都霸占着皇帝睡了一夜,怎么一大早火气却那么旺?愣是让她跪了小半个时辰,若是其它较弱的嫔妃,早就面色发白晕过去了,这双腿说不准一两个月都站不起来,又怎可能伺候皇上?

而且过了一两个月,皇帝还可能想起自己是谁吗?

这一招够毒的,真不愧是皇后,无声无息置人于死地。

应采媚不悦地抿唇,她还是喜欢江湖刀剑直来直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比宫里这些女人绕了十八弯在私下动手段来得痛快。

白梅见她蹙眉,似是为皇帝昨晚离开桃源殿后却去了皇后那里而感伤,连忙压低声线安慰:“主子不必着急,皇上的心总是在主子身上的,看那匹赏赐下来的云纱便知道了。”

应采媚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皇后不是昨夜跟皇上没有尽兴才火冒三丈,问题却出在那匹珍贵的云纱上。

你说皇帝送什么不好,非要送那匹只有皇太后和皇后才有的珍贵云纱,她根本什么都还没做,就被皇后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了,还真是冤啊…

应采媚拍了拍白梅的手背,示意她没事。

现在该担心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昨晚快吃到嘴里的鸭子,被皇太后横插一脚,没能继续,皇帝心里肯定惦记着。今天皇后却来这么一手,估计皇帝肯定憋得要吐血,只能寻找皇后以外的嫔妃来泻火。

后宫里漂亮的嫔妃多了去,皇帝的选择还是有很多的。他到处泻火,后宫里必然要热闹起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一后宫的妙龄女子?是是非非,估计有的闹腾了。这时候皇后出手,让她舒舒服服地呆在桃源殿里,远离这些纷争,应采媚的心里,倒是挺感谢皇后的。

要不然,品级几乎是最低的她,肯定要成为众矢之的。有点品级的嫔妃,都能把自己踩到泥里去。

应采媚只想在宫里睡睡皇帝疗疗伤,并不想搀和到那些嫔妃里当靶子,徒增麻烦。

入夜后,霍景睿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玉笔刚放下,身后的总管便示意小太监将奏折送下去。

内侍恭谨地捧着托盘,跪在御书房里,匍匐到帝王脚边。

烛光微闪,霍景睿扫了眼托盘上的绿头牌,白玉般的指尖随手翻了翻,神色寡淡,似是兴致索然。

后宫的嫔妃千娇百媚,各有颜色,却也在床榻上千篇一律,未免令人有些乏味。

他突然想到昨夜在桃花园中的红衣美人,一头墨黑的长发衬着清丽的脸庞,有种难言的妖媚。顺从乖巧却又不失大胆,别有一番风情。

只可惜,最后没能品尝美人的滋味。

现在回想起来,霍景睿倒是有了几分兴致:“怎的没有应美人的牌子?”

总管的脑袋垂得更低,几乎要贴在胸口上,诚惶诚恐地开口:“回皇上,应美人风寒尚未痊愈,今早病情加重,太医让其在殿中静养,内务府便将应美人的绿头牌撤去了。”

霍景睿挑眉,昨夜才与他热情缠绵的美人,今早就卧榻病重,事情会如此凑巧吗?

他收回手,漫不经心地说:“那就珍才人吧。”

内侍恭谨地退出去,宣召珍才人今夜侍寝。

总管低下头,这位新入宫不足一年便进了一级的珍才人,这个月已经侍寝第五天了。

霍景睿指尖在桌上一点,忽然问:“应美人今早见过谁了?”

总管一五一十地答:“珍才人与几位嫔妃前去桃源殿探望应美人,接着皇后也召见了应美人。”

霍景睿点头,不再多言。

总管不敢臆测帝王心,只是皇上看着对应美人有几分在意,除了送了一批珍贵的云纱外,并没有其他动作。

在他看来,应美人突然病重不能侍寝,定是皇后动的手脚。倒是不知应美人哪里得罪了皇后,这绿头牌一去,没有太医松口,应美人就一直不能侍寝,又如何能见到皇上?

冷落一段时间,宫中美貌的嫔妃多得是,皇上很快就把她抛诸脑后,不知何时才再得昨夜良机,与皇帝再度相遇了。

应采媚照例练功一夜,神清气爽地唤了青梅伺候沐浴,她却姗姗来迟,满脸凝重。

“禀主子,昨晚珍才人侍寝…”

青梅说着,偷偷瞟了自家主子一眼,见应美人倚着床榻,墨发披散在身侧,衣衫凌乱,露出胸前大片雪肌,眯起眼透着几分慵懒,连身为女子的她看着都移不开眼,不由微微红了脸。

“珍才人侍寝了?”应采媚想到昨天那位嚣张的嫔妃,会不会今早也让皇后敲打了一番?

“听说她是贞妃的亲表妹?”

贞妃与皇后前后入宫,虽说被誉为是定国第一美人,却病歪歪的,一直没怎么露过面,只是侍寝的天数仅仅在皇后之下。

估计家族里的人觉得贞妃靠着一张脸笼络不住皇帝,而且时常病着,伺候皇上已是艰难,更别说诞下皇家血脉了,这才把与她容貌气质有几分相像的珍才人送入宫中。

表姐妹共聚一堂,皇上是左拥右抱,承受美人恩。就不知道,有没试过把叫姐妹叫过来一并伺候,来一场三人行?

应采媚心里好笑,贞妃是我见犹怜的孱弱美人,珍才人却是胜在年轻,性子火爆,热情又大胆,真是各有千秋。到时候床榻上谁胜谁负,连她也不好说…

眼看应美人微笑着又走神了,对此事并不重视,青梅只得出声提醒:“回主子,珍才人是贞妃旁支的族妹。”

应采媚托着腮,不由好奇贞妃听说族里不但送美人入宫跟她抢皇帝,还是旁支的族妹,且接着相貌与她有几分相似去邀宠,会不会气得呕血?

珍才人入宫才几个月,就从六品夫人升为从五品的才人,皇帝对贞妃的偏爱有目共睹,明显是借了贞妃的东风。

“珍才人侍寝,有什么好奇怪的?”皇帝坐拥三千后宫,一个月下来,就算夜夜召人一人侍寝也睡不过来,更何况有时候,上半夜过了,下半夜还得换人睡?

青梅对应美人的漫不经心,有点恨铁不成钢:“珍才人昨夜侍寝有功,皇上今早让皇后下旨,升为五品美人。”

珍才人眨眼间就变成珍美人,且要跟她平起平坐?

应采媚一脸兴味,珍美人昨夜侍寝有功?她倒是好奇,珍美人究竟用什么手段,短短一夜就让龙心大悦,晋升一级?

毕竟皇帝调情手段高明,只要他想,平常的女子没有一个能抵挡得了。那珍美人一看就是生手,居然让那男人尽兴了?

应采媚舔了舔下唇,心里有些惋惜。新晋的嫔妃今早是要去仁明殿叩谢皇后的,她却要错过这场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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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幽会?

第六章皇上,幽会?

应采媚难得来了兴致,让青梅偷偷去打听一番。

青梅心里颇为欣慰,应美人对皇上的事,终究是放在心上的。这珍美人短短几个月就连晋了两次,的确是心腹大患,不得不小心防备着。

只是打听回来的结果,却让应采媚大吃一惊。

珍美人据说不但没被皇后敲打呵斥,两人还亲密如姐妹,聊了足足一个时辰,皇后赏赐了一对玉如意,以及一匹白色的云纱。

应采媚挑眉,皇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度了?不但赏赐,还给的一匹珍贵的云纱,让多少嫔妃眼红嫉妒?

她可没有忘记,就是因为皇帝赏赐了自己一匹云纱,皇后才来折腾的。

白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小声说:“云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稀罕了,宫中满打满算也只得十匹不到啊。”

青梅在宫中的时间不长,却胜在心思细腻,低声提醒应采媚:“主子,珍美人是贞妃的族妹,若她能与贞妃分宠,得益的只会是皇后娘娘。”

应采媚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多了,心思直率,比不上宫中女子的花花肠肠,一听却明白了。

敢情皇后是想培养一个心腹敌人,好去恶心贞妃,让这对远方表姐妹互相厮打,她好从中得渔人之利?

看珍美人的样子是个心大的,被皇后这么一捧,难免不会跟贞妃对着干。

应采媚好笑,只是珍美人真的会如皇后所愿吗?别到时候培养出的敌人不但恶心了贞妃,还给自己找麻烦!

“行了,皇后娘娘自有想法,我们乖乖呆在桃源殿便好。”她不去找麻烦,麻烦自然不敢公然上门来挑衅。自己还是努力调息运功,争取早些能够去睡皇帝而不会再有丹田之危。

一想到上回只尝了点味道就不得不罢手,应采媚就满心地遗憾。

青梅听的应美人轻轻地叹气,心底也是郁郁。

皇后娘娘让太医来走了一圈过场,只说应美人之前大病一场,底子尚未恢复,如今又染上风寒,一时半会恢复不了,要小心调理着。

这些话说得冠冕堂皇,谁不知道只是幌子,皇后不让主子去伺候皇上,那么她老死在桃源殿里也不会再被记起…

难得那夜皇帝前来,好不容易让殿里众人燃起了希望,都被皇后轻飘飘一句话粉碎得一干二净了。

“青梅,你还继续留意着,却别太过于刻意,让人发现便不好了。”应采媚懒洋洋地托着腮,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幕,反正在殿中无事,倒不如当是戏文来听一听,也算得上是一件乐事。

“是,主子。”青梅双眼亮晶晶的,只要应美人上心便好,其他的事她自会小心去办。

青梅办事,应采媚还是很放心的。不同于白梅的粗心傻气,青梅比起她们两人更适合宫里的生活。

若果入宫的不是应美人,而是这位青梅的话,说不准短短一年,早就大放异彩了,又怎会像应美人那般落到如此境地?

只可惜应美人空有相貌,却缺在不自知,不像青梅那样步步为营,小心行事,没让脑子清醒警惕些。

最要命的是,应美人早早就把一颗芳心交给了皇帝,最后才会把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郁郁而终。

应采媚心下嗤笑,男人心飘忽不定,更何况是坐拥三千后宫的帝王心?

应美人一开始便输了,遗落了一颗心在帝王身上,再也没有底气,更不能翻身。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实在是一败涂地。

应采媚心里对那位应美人有些怜悯,如今代替了她的身份,自己向来不喜欢欠人情,即便死人也是如此。既然应美人如此喜欢皇帝,那么她就帮应美人去争上一争。

或许到头来,她依旧得不到所谓的帝王真心,但是起码,她应采媚能够让皇帝此生此世都忘不掉自己!

“主子,让奴婢看看你的腿吧。”

白梅哀声求了半天,应采媚却蜷缩在床榻里边,不乐意地嘟嚷:“小事而已,何必大惊少怪的?”

白梅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药酒,那味道比师父做的铁打药还要难闻,效果估计也不怎么样。中午的时候被她抹在膝盖上,足足疼了一下午,应采媚说什么也不给白梅再来一回了!

“主子的腿若是不擦药,便要好得慢了。”白梅急得快要哭了,偏偏应美人丝毫不配合,哀求了半天也不搭理她。

应采媚往床榻里又缩了缩,总算抬头问她:“哪里拿来的药油?”

白梅红着脸扭捏,青梅面色淡淡地替她回答:“回主子,这是白梅的表哥从宫外给她捎带进来的。”

白梅藏着一年都没舍得用,却愿意拿出来给应美人用,青梅倒是惊讶。

“表哥?”应采媚好笑,盯着越发不自在的白梅:“那是你的心上人?”

“嗯,表哥说了,他等着我以后出宫,便要娶我为妻。”白梅脸红红的,脑袋几乎要贴到胸口上。

应采媚一怔,含蓄地微笑:“谁娶了我家白梅,真是莫大的福气了。”

她坐起身,终究让白梅拿出那味道难闻的药酒,擦在自己乌黑青紫的两个膝头上。

“奴婢的表哥是郎中,这药酒味道不怎么好,效果却是不错的。连着擦三五天,主子膝头上的青紫便要散了。”白梅小心把药酒收好,眉开眼笑地说着。

应采媚点了点头,不置可否。这药酒的效果,她还真不觉得有白梅说得好。或许是爱屋及乌,这药酒出自她表哥之手,她也便深信不疑。

只是平常的宫女待二十五岁后便能出宫待嫁,像青梅白梅这样跟随应美人入宫的,仅有两种结局。

一是跟着应美人,要么老死在这冷清的宫殿里,要么被发配到宫里其他嫔妃的寝殿伺候,或是浣衣房劳作一生。

二是越过应美人,伺机爬上皇帝的床。如果有幸,诞下皇家血脉,混一个小品级的嫔妃来做做。

三是犯错被乱棍打死,一卷草席扔出宫外的乱葬岗。

若是应美人争气点,年年晋升,白梅青梅作为她的贴身大宫女,更是不可能出宫,要留在宫里帮忙打点。

应采媚叹息,白梅的心愿恐怕很难实现了。

哪天她想要离开皇宫时,或许顺手把白梅捎带出去。只是白梅这一离开,便是逃奴了,这一生都要偷偷摸摸地做人。即便以后生下一男半女,甚至是无法上户籍的黑户,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白梅那位表哥,真的愿意跟着她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吗?

男人的甜言蜜语说得多了,却不一定真的会去做…

应采媚心里正感慨着,忽然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她抬手示意白梅先把卷起的裤子放下,又让青梅把自己的外袍脱下,一副准备就寝的摸样:“我乏了,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青梅白梅福身,伺候着应采媚就寝。

青梅眼尖,瞥见门口大步走入的一袭明黄,大吃一惊,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奴婢叩拜皇上。”

她没想到,夜半时辰,皇上居然仅带着总管只身前来。显然应美人在帝王心里,或许已经有了一席之位。

那位刚受宠的珍美人,听说今夜也被宣召侍寝,怎么皇帝却突然到桃源殿来了?

青梅心思白转,行礼后识趣地拽着同样目瞪口呆的白梅退了出去。

应采媚虽说早就听出了皇帝熟悉的脚步声,也不由吃惊,大半夜的这男人特地跑过来,还真是出乎她人意料之外。

难道自己的魅力,竟让皇帝不顾皇后的脸面,匆忙赶过来让她睡了?

“皇上怎么来了?”白梅匆匆忙忙的,卷起的裤脚还没完全放下,应采媚略显局促地扯了扯,这才起身迎驾。

霍景睿握着应采媚的小手,皮肤光滑细腻,柔软得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手心里,不由舒心地挑眉。

应采媚身子微微一颤,只觉手心被皇帝的指尖轻轻勾划了一下,让人心痒痒的。

不带这么撩拨人的,偏偏她现在的身体却无法承受帝王浓郁的阳气,真够受罪的。

她红着脸,伸手略略推开了皇帝。眼角却见,总管早就不知何时离开了,寝殿里独独只有他们两人。

“听说爱妃病了,朕便来看看。”霍景睿挑起应采媚的下巴,瞥见熟悉的清丽容颜,一双美目里波光流转,羞涩地一抬,似是含情脉脉,甚是动人。

他压低声线,凑到应采媚的耳边轻语:“朕以为,是不是那晚上在殿外…让爱妃着凉了?”

应采媚心里“呸”了一声,这男人在殿外就发情,如今却假惺惺地来问她是不是凉着了?

只是霍景睿靠的近,说话的时候一股子热气顺着耳廓一转,倒是让她敏感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便趁势退开了两步。

“妾的风寒尚未痊愈,皇上还是请回吧。”应采媚低低说着,声线里带着一丝不舍和难过,却依旧坚定地又退开了两步:“若是过了病气给皇上,妾…于心不安。”

霍景睿从来未曾试过被嫔妃拒绝,心里有一丝不愉,却也觉得新鲜。只是不知这位应美人是欲拒还迎,还是真的怕了?

不过她语气里全心全意关心着自己身体,倒是让霍景睿的不悦散去了不少。

他轻笑一声,只问:“爱妃…难道不想朕吗?”

应采媚垂下眼帘,唇角微微上扬。

“妾…自然是想的,”她想着何时才能睡了皇帝,补足阳气,让神功大成,想得身子都痒了。可叹的是,暂时还吃不得。

应采媚郁闷,也不想让皇帝太过称心如意。

“啊…”短促的一声惊呼,应采媚被皇帝双臂抱起,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上。

皇帝在下她在上,四目相对,气息交融,面对面身子紧紧相贴。

应采媚甚至能看见皇帝眼底暗藏的欲/火,星星点点,灼热得几乎要把人吞没。看来那位珍美人虽说晋升,又得了不少赏赐,却没能让这男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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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皇上

第七章 别啊,皇上

应采媚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亵衣,胸口露出粉色肚兜的一角,惹人遐想。如今与皇帝的身体密密相贴,他身上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鼻尖,她不由微微红了脸,身子软软的趴在皇帝身上。

霍景睿上次已经知道这应美人的身子比平常的妃嫔来得敏感,不过挨得近了,见她双颊酡红,美目湿漉漉的,似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趁着一身雪白的肌肤,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如此美妙的身姿,他居然冷落了一年,心底难免有些遗憾。

“皇上…”应采媚低低地唤了一声,双手撑在霍景睿的胸前,便想坐直身,却被他长臂一伸,紧紧揽回怀里。

“爱妃想去哪里?夜深了,也该就寝了。”皇帝抿唇一笑,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颈侧与耳后,感觉到怀里轻轻颤栗,嘴角的笑意不由渐渐加深。

应采媚不甘示弱,小手隔着衣袍轻柔地在他胸口上摩挲,恰到好处的力度,又精准地寻找着皇帝的敏感处,让霍景睿呼吸微微一紧。

他翻身把应采媚压在身下,指尖一挑,便解开了她是身上松松垮垮地亵衣,露出圆润雪白的双肩,以及胸前的。

应采媚瑟缩了一下,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皇帝,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皇上,妾病了,皇后已经免了妾的侍寝。今夜已经宣召珍美人,莫让妹妹久等了。”

霍景睿不以为然地握着应采媚的手,束缚在床头,低头吻上她胸前:“区区风寒而已,朕看起来就如此孱弱,让爱妃担心了?”

应采媚一颤,暗骂这皇帝色/欲熏心,越是拒绝,反而越是来了兴致。甚至连珍美人都扔在殿里,专门瞒着皇后独自跑到她这里偷吃…

“皇上,珍妹妹定是等得心急了…”应采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景睿俯身攫取了唇,尽数吞了回去。

皇帝的双唇很热,霸道地钻入她的口中,一寸寸地占领。巧妙地在敏感出一舔一撩,惹得应采媚呼吸急促,皮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显然身子已是动情。

应采媚被动地享受着,身为嫔妃,不就是该轻轻松松地躺着,等待皇帝辛辛苦苦地开始劳作?

长吻结束,应采媚吞下皇帝纯正的阳气,还有些意犹未尽。

在霍景睿看来,身下的女子双唇鲜艳水润,微微张开,仿佛是在无声地邀请。美目微眯,眼神迷离,似是沉浸在刚才的长吻中尚未回神,又似是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妙。

皇帝原本今夜便是来看看应美人,是否如皇后所言,风寒加重,已是不能侍寝。如今看来,应美人面色有些苍白,精神尚可,丝毫不像是有病重之兆。

不过现在,他却不想那么早离开了。

霍景睿黑眸微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此绝色在怀,他又怎能做那柳下惠?

他伸手扯掉应采媚的粉色肚兜,扔在了塌下。不着寸缕的上身落入视线,眼看着雪白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柔软的触感更是令人流连忘返。

霍景睿一笑,在她身上留下一串串湿润的痕迹。略显粗鲁的动作,让应采媚有些吃痛,却在刺痛后更加瘙痒难耐,浑身似是被人点了一把火,要将自己灼烧起来。

真是个厉害的男人,应采媚一边享受着皇帝的服务,一边暗暗心想。尝过了皇帝,以后等她回到师门,估计以前喜欢的男子也不过鸡肋,再也没有那种蚀骨的销/魂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