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双手合十,一脸惊喜,嘴里念念有词:“老天有眼,终于让主子守的云开了!”

应采媚无奈,她恨不得这样的日子再继续着,直到她的丹田恢复为止。

不过后宫的嫔妃不少,她的绿头牌一上,皇帝也不一定会立刻到桃源殿来。只是躲过了初一,不一定能躲过十五。

应采媚轻轻叹气,看来枕头下的药包又有用武之地了,想省也省不下来。再装病就太假了,婉拒皇帝,那男人肯定以为自己是欲拒还迎,其实喜欢的不得了。

她郁闷,总不能皇帝非要睡她,自己一脚把他踹下床吧…

“主子,珍美人又来了。”青梅皱着眉,十分不待见这个珍美人。偏偏自从上回珍美人来过后,不知怎的跟桃源殿卯上了,隔三差五就跑过来,跟应美人扯谈半天。话里话外分明是在炫耀,刺激没能侍寝的主子。

青梅每回看到珍美人,就一肚子的恼火。

应采媚好笑,珍美人还真不让人待见,连她身边的丫鬟都受不住了。

只是这回没等到珍美人,就听说她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应采媚倒是惊讶,这珍美人每回扯高气昂地跑来炫耀,虽然嘴边满是假笑,表面功夫倒是做得挺好的,礼数也周全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如今居然连见都不见,挥袖而去,倒是稀奇。

青梅黑着脸,拽着垂头丧气的白梅进来,双双跪在应采媚跟前:“主子,奴婢做了错事,还请责罚。”

“怎么了?”应采媚话音刚落,鼻尖里便嗅到一股子熟悉的药油味道,一下子就明白了。

白梅哭丧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把脑袋几乎要垂到地上去:“奴婢错了,害了主子,让珍美人发现了…”

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只觉自己罪该万死。惹怒了珍美人,以后应美人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青梅也磕头认错:“奴婢也有错,没早早让白梅把药油扔了,留下后患,这才连累的主子。”

珍美人离开是愤恨恶毒的眼神,青梅至今还不寒而栗。

估计珍美人误会应美人让白梅拿出药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那夜的人便是自己。

如此,无疑是当面打了珍美人一巴掌,笑话她这一阵子在后宫四处找人,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显然应美人是在看自己的笑话了,又如何能不恨?

应采媚头疼,不怕恶人,就怕小人。

大奸大恶,直接动刀子杀人放火,明着来还好对付,就怕小人来阴的。

珍美人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积攒的火气多了,恰逢这两天皇帝又去了贞妃那里,说话阴阳怪气的。

如今好了,让珍美人找到一个发泄的对象,她只怕要受不少无妄之灾了。

“起来吧,事到而今,先应付了珍美人再说。你们的错处便先记着,以后将功补过。”

这时候要是内讧,少了助力,无疑是自寻死路的举动。

白梅双眼含泪,感激地拜倒在应采媚的脚下:“主子的大恩大德,奴婢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为主子做牛做马也绝不会有怨言!”

青梅的脸上也是动容,若是别的嫔妃,粗心大意害得主子如此,她妹妹怕是早就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应采媚轻轻叹气:“该来的总会来,是福是祸也躲不过。”

她倒是觉得,珍美人一搅和,自己很可能因祸得福,躲过侍寝。

只是珍美人那死要面子的性子,侍寝当夜被别人捷足先登的事死也不可能说出口。单是这一点,就不足为患。

但是应采媚没想到的是,珍美人接下来的动作,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作者有话要说:应美人其实就是一个吃货,是吧,哈哈~~~

采阴补阳,采阳补阴,我老是混了,囧…大家就忽略掉吧,望天~~

美人,争宠

第十章美人,争宠

“应美人,太后娘娘传召,现在便跟着洒家走吧。”一大早,太后身边的心腹太监前来宣召,应采媚略一挑眉,垂首应了。

“大人,可否让我家主子换一身衣裳,好妥妥帖帖地去见太后娘娘?”青梅十分识趣,上前恭敬地行礼,悄悄把一个钱袋塞了过去。

心腹太监掂量着,知道里面是金裸子,面上的笑容这才多了几分真:“也好,还请应美人动作快点,莫让太后娘娘久等了。”

“是,”白梅奉茶在前殿招呼着宣旨的太监们,青梅拉着应采媚回到寝殿,一边飞快地给她换上一身浅色的衣裙,一边小声叮嘱。

“主子,此次太后突然宣召,只怕是祸不是福。”

谁不知道太后在宫中护短,最喜欢她的皇后侄女儿?

要是知道应美人的存在,勾得皇帝半夜偷偷前来桃源殿私会,只怕要剥了她的皮。

应采媚倒没有青梅的担忧,张开双臂任由她整理着身上的衣裳,只笑:“船到桥头自然直,或许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青梅无奈,她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乐观了。

应美人进宫将近一年,见太后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忽然单独召见她,怎么看都觉得来者不善。

偏偏应美人没心没肺的样子,青梅只能暗暗叹气:“主子,不管如何,顺着太后的意思,总归少说少错,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是,我知道了。”应采媚无奈,这殿中究竟谁是主子,怎么一个比一个还会操心?

不过是小小的五品美人,太后要捏死她比捏死蚂蚁还容易,根本不屑于动手。

“妾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应采媚跪在地上,向坐上慈眉善目的太后恭敬地行礼。

太后最重礼数,一上来就行大礼,怎么也挑不出错来,还能让她多几分好感。

果不其然,见应采媚一进来就恭恭敬敬地向自己行拜礼,身上没有多余的金银首饰,只乌发里一支白玉钗,整个人素净可人,太后心底舒服,脸色不由一缓。

她最讨厌的便是娇柔做作,风一吹就要倒却又喜欢浓妆艳抹的狐媚女子。这应美人近日听得多了,倒是比以前懂事,看着也乖巧,是个听话的。

太后最喜欢的,便是这种“听话”的妃嫔。

“来人,赐座。”

“谢太后娘娘,”应采媚闻言,还得诚惶诚恐地谢恩,兢兢战战地只敢稍稍挨着椅边坐着。幸好她腿上功夫练得不错,马步也扎实,要不然这种坐姿不到一刻钟,双脚酸麻,只怕要走不出门了。

思及此,她不由佩服宫中的嫔妃。身子看着柔柔弱弱的,不像是练过武的,一个个行走站都规矩利索,没有一丁点的差错。

“多年前,我与应老夫人以前也是手帕交。只是入宫后与外面断了,好在先帝开恩,回家省亲,却恰好碰上你满月。”太后一脸慈爱,似是怀念着当年,看着应采媚柔声说:“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还抱过你的。”

应采媚被太后慈爱的眼神看得后背发毛,自己就不信太后会记得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事。先拉关系,给一个甜枣,再打一棒,她是见得多了,不由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

“回太后娘娘,妾能入宫,说不定也是沾了娘娘的光,才得了这个福分。”说多错多,说好话总是不会错的。

太后听了,显然眉开目笑:“真是会说话,这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不过你这样看着,倒是与应老夫人年轻时有几分相像。”

应老夫人早年便去世了,也没听说太后派人去祭拜的,不见得真是关系多好的手帕交。如今一再提起,倒像是在试探什么。

应采媚依旧低眉顺目,规规矩矩地答:“老夫人在妾年少时便去了,妾常常听爹爹提起,只知老夫人曾是京中颇有名气的大家闺秀,妾遗憾没能随她身边学一学。”

“你是个有心的…不知不觉,应老夫人去了也有快十五年了。”太后轻轻叹息一声,似是不经意地随口问起:“应老夫人最喜欢的那幅百鸟屏风,可是还在应府上?”

应采媚是被师傅压着背下应美人的事,时间仓促,又如何知道应家是否有这么一个屏风?

只是太后问得出来,定有深意,自是不能随口敷衍。

应采媚灵机一动,像是迟疑了一下才答:“回太后娘娘,老夫人的房间几年前下人不留神让蜡烛点着了火,虽说损失不多,也惩治了下人,爹爹只怕老夫人的东西再受损伤,便让娘亲尽数收入了库房之中。妾当时年幼,却是没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那屏风是否还在。”

她答得滴水不漏,一来年纪小,应将军和应夫人自是不会告诉应美人,老夫人房间里有什么;二来应美人与应老夫人关系不亲密,着火烧掉了东西她也没放在心上,自是不会好奇。

应采媚不清楚,应美人估计更不知道的,这回答算是中规中矩,也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太后微微点头,只说:“应老夫人一手绣工在京中是有名的,那座屏风独一无二,怕是不会有人再绣得出了。”

见应采媚安安静静地坐在下首,丝毫不像刚入宫看见时那般东张西望,骄纵任性,太后倒是稀奇:“应美人大病一场后,性子倒是文静了不少。”

“妾病了一场,在鬼门关溜了一转回来,有许多事倒是放下了,让太后娘娘见笑了。”

“应美人”大病一场,太医都说没治了,最后勉强救回来,性子会变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又闲聊了几句,太后以倦了为由,终于打发应美人走了。

应采媚出来,才发现自己只在太后那里呆了小半个时辰,却比练了半天功夫还累。青梅和白梅在外面候着,等得快要急疯了,见自家主子平安无事地出来,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急什么?太后娘娘一向礼佛,素来心善,怕我入宫孤单,便召我来话话家常罢了。”

应采媚低声呵斥,白梅张口要说什么,被青梅一个眼神制住了,心领神会地垂眸行礼:“回主子,太后娘娘心慈,竟宣召主子来见,奴婢惊喜又惶恐,这才失礼了。”

应采媚微笑,真是个知情知趣的,明白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青梅倒是能堪称大用的。

主仆两人在门外的一席话,不到片刻就传到了太后的耳中。

“倒是个聪慧的,就不知道看着乖顺,心思如何了。”太后想到刚才的谈话,漫不经心地说着,心中思量。

身后的心腹秦嬷嬷点头应了:“主子,这应美人看着沉静聪明,若是能到皇后身边,倒是一大助力。”

“先看看吧,”太后叹了口气,她的侄女儿是从小看着大的,端庄贤淑,又聪明伶俐,却没想到一开始便把一颗心遗落在皇帝身上,这才乱了方寸,她看着便揪心,却也无可奈何。

“珍美人说的事,主子打算如何?”秦嬷嬷垂眸,想到珍美人居然兴冲冲到太后这里告状,还真是有些惊讶。

毕竟珍美人近些日子以来与皇后走得近,还以为她会直接禀报皇后,再作打算,却没想到会越过皇后到太后这里来。

显然,珍美人宁愿将把柄交给太后,却不愿递给皇后,分明是想向太后示好。

“珍美人是个心大的,若是用的好,也不失是一步好棋。”太后没说的是,如果稍有差池,也会被这棋子反将一军。要如何,端看皇后的手段了。

要是能让皇后多些筹码,太后也不必劳心费力了。

那个应美人看着,却比珍美人要懂事多了。

皇后入宫五年,却至今一无所出,肚皮不争气,总归留有后患。

她生不出,也不让后宫的嫔妃诞下子嗣。长此以往,帝后之间恐怕要生间隙。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皇后退一步。

应采媚刚回到桃源殿,便收到太后一堆的赏赐。

青梅蹙眉,白梅兴奋,她倒是不以为然。

太后示好,明显是要自己办事。至于要做什么,暂时还没说,却总归不是什么好差事。

应采媚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示意白梅捶腿。应付了太后一早上,她心累得慌。

忽然想起太后的问话,她不由转向一旁的青梅:“你可记得应老夫人曾绣过一座百鸟屏风,之后又放置在何处了?”

当时情急,应采媚想起几年前应府曾夜半着火,烧到了后院,正是应老夫人曾经的住处。她只是在师傅给的纸片上扫过一眼,很快便抛诸脑后,幸好有印象,要不然就得出事了。

青梅想了想:“回主子,应老夫人的绣工一绝,的确绣了一座百鸟屏风,后来却不知怎的不见了,一直没寻回来,只说可能是宵小趁夜窃走了,惩罚了好几个下人,事情便不了了之。”

应采媚心里咯噔一下,大吃一惊:“什么时候不见的?”

青梅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答:“奴婢听府中的老人说的,至少得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十五年前,恰好应老夫人刚去世的时候吗?

应采媚把刚刚在太后殿中回答的话反复回想了一遍,她说得含糊不清,没说见过百鸟屏风,只推说年少,倒是勉强过得去,估计太后也没疑心。

她吁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到背后的衣衫被冷汗浸湿了。

这皇宫真不是人呆的,稍稍行差踏错,就可能万劫不复。

不过平常的几句问话,这其中的试探藏得够深,自己险些就踏进去,万劫不复。

尤其像应美人这种小嫔妃,即便某天突然消失在皇宫的角落,只怕也没人放在心上。这皇宫中某天忽然不见的人,却不在少数。

应采媚骤然有了危机感,她原本只想着在宫中低调做人,平平静静地享受一段时日,偶尔睡睡皇帝,补补阳气练就神功,再回到师门逍遥快活。

如今日子倒是过得舒畅,却危机四伏,她连睡觉都要不踏实了。

应采媚重新躺下,这些年来她在师门过得轻松快活,全赖自己是师傅的入室大弟子,有师傅在背后撑腰,谁也不敢得罪她。

若果她成了皇帝的宠妃,碍着皇帝的脸面,太后和皇后亦不敢随意找茬,也不用防着珍美人来报复了。

这倒是一了百了的好法子,只是…

应采媚心下嗤笑,可惜皇帝的宠爱又能持续多久?

不过,她也只在宫中呆一段时日,那一丁点的宠爱便已经足够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晋升,借腹

第十一章晋升,借腹

应采媚一大早却接到太后懿旨,说是她乖巧伶俐,深得太后喜爱,便晋升为从四品的昭仪,这简直是一块馅饼突然从天上掉下来,桃源殿里的人个个欢喜,走路都带风的。

只是她最在意的,便是旨意上,让应昭仪从桃源殿迁往怡春殿。忽然晋升便罢了,却还得搬家,太后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桃源殿的下人忙着收拾东西搬离这个似是冷宫一样的寝殿,应采媚却十分不高兴。

桃源殿的位置确实偏僻,却不失是一处修炼的好去处。

前有桃花园,后有一股清泉,天杰地灵,实乃灵气所在,让修炼事半功倍,如今搬离,还真是浪费了。

“青梅,这怡春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青梅想了想,认真地答:“回主子,这怡春殿是先帝一位妃子的住处,自那位妃嫔去世后,便一直空着。若是有什么特别,这寝殿挨着皇后的寝宫,要到怡春殿,必要经过仁明殿。”

应采媚挑眉,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为了皇后侄女能争宠,太后连这点手段都使出来了?

要到她的怡春殿,就必须经过皇后的仁明殿。皇帝想要睡自己,那就得先过了皇后那关。

经过仁明殿却不去见皇后,未免太失礼了。

太后这一招,压根就是为了皇后吸引皇帝的。

若是能让皇帝踏进仁明殿几回,应采媚算得上是劳苦功高,却得不到什么好处。若是皇帝不去,她就更倒霉了,挨在皇后边上,比冷宫更可怕…

青梅显然也跟她想到了一块,微微蹙眉,欲言又止,却不敢声张。

这宫里处处隔墙有耳,有些事心知肚明便好,说出来就不美了。

应采媚才刚刚下定决心主动去邀宠,让皇帝重视几分,她的日子便能好过点,不用动不动被宫里其他妃嫔找茬。

显然她还没采取行动,太后就来这一手,自己的处境更加举步艰难了。

这么一块大大的阻路石,被搬到应采媚面前,她要见皇帝简直比登天还难。就算好不容易把皇帝招来了,最后被皇后中途截走,不过是为旁人做了嫁衣。

应采媚忧伤了,她只是想睡一睡皇帝,居然越来越难了?

皇后匆匆赶到太后的寝殿,显然对忽然晋升应美人的事有些不满。

“姑妈,怎么给那些个狐媚子晋位了?”

还赐住在她寝宫的旁边,这不是让自己难堪吗?

她堂堂一个皇后,居然要让一个从四品的昭仪来邀宠?简直可笑之极!

太后就知道,这个看着长大的侄女心高气傲,肯定不能轻易接受这事,只得挥退了伺候的人,淡淡地说:“这五年来,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皇帝踏入仁明殿的次数有多少?”

皇后语塞,皇上守规矩,每月的初一十五必然宿在仁明殿。其他时日,却大多在贞妃,或是现在的珍美人处,来她那里的次数少之又少。

但是,这也不能成为应美人晋位的理由!

“姑妈,皇上到应美人的桃源殿,也不过一次,之前可是冷落了她足足一年的。”皇后咬牙切齿,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若是如此,倒不如把珍美人提上来,比应美人有用多了。”

太后叹气,珍美人确实不够聪明,看着容易拿捏,野心却太大,说不准哪天冷不丁会在背后捅皇后一刀。偏偏皇后过于自负,以为能够压制得住珍美人。

“哀家看着应昭仪的颜色比珍美人好得多,又是个乖巧聪明的,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是不该做,也不像是心大的。最紧要的是,应家子嗣繁荣,她家的姑娘是好生养的。”

此事太后一直没说,如今却不得不拿出来说服皇后。

皇后愣了,应老夫人连生七子三女,她倒是有所听闻。只是除了应大将军,其余的六个相继死在战场,却也是一个个长大成人,无一人早夭。

她若有所思,太后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把应昭仪提上来的?

“姑妈的意思是,让应昭仪受孕,然后我养在膝下?”

太后点了点头,颇为无奈:“你入宫五年没有受孕,总归不是好事。应家好生养,品级却太低,生下的子嗣必定要抱过来养在你这里。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是你继续压制着其他妃嫔便有了理由。”

若是被那些狐媚子率先诞下子嗣,尤其是贞妃,品级高,皇子定然是自己养的,皇后便输了一筹。

皇后却想着,应昭仪生下皇子抱过来亲手养大,若是生母早亡,这皇子除了不是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却是一条心的,不由笑了:“还是姑妈想得周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让后宫嫔妃一个都怀不上,皇后有的是方法,令区区一个昭仪怀孕,却是容易得很。

见皇后终于想通了,太后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却又说:“应老夫人那座屏风,却也地尽早得手。”

皇后不解,区区一个屏风,怎的让姑妈如此在意?

不仅曾当面找应昭仪问了,如今却也让自己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