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媚失笑,这翡翠倒是个妙人。
看来,珍昭仪落马,翡翠肯定出了不少力,要不然皇帝也不会卖她一个心愿,坐上主子的位置。
但是要坐多久,就得靠翡翠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应采媚想,若她是皇帝,一个曾经为了达到目的就背叛主子的宫女,也喜欢不到哪里去。
就算做了后宫的主子,皇帝却不一定非要宠幸她,端看皇帝的…目的了。
应采媚懒得跟翠才人寒暄,看着就碍眼,找了个理由便打发她走了。
只是她托着下巴,颇为苦恼。
而今上有皇后压着,旁边有叶昭仪虎视眈眈,后面却跟着一个催命的翠才人,想要脱颖而出,分得几天侍寝的机会,却是难上加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不用担心,皇帝迟早要吃的,但是要养肥了才好杀= = 咳咳~
雨亭,相会
第二十一章雨亭,相会
应采媚夜里沐浴完,正要安寝,却听青梅来禀,说是翠才人派人来请。
她奇怪了,翠才人刚晋位做妃嫔,今晚按理说皇帝是会过去的,怎么会这个时辰却派人来叫自己?
青梅也是一脸担心,那翠才人不会白天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打算晚上来陷害主子吧。
“没事,我们就去瞧一瞧。”应采媚身负武艺,胆子够大,直接让白梅伺候着换上一身粉色的衣裙,便前去赴约了。
留下白梅在寝殿,青梅紧紧跟在应采媚身后,死死盯着前面带路的太监,就怕自家主子吃亏了。
等走得远了,青梅立刻发现不对劲了,小声提醒:“主子,这走的不是去翠才人寝宫的路。”
她白天打探过了,翠才人被分在西边的寝宫,比以前的桃源殿还偏远冷清,显然不得帝心,皇后也喜得落井下石,远远打发掉这个宫女。
应采媚算是看出来了,前面带路的太监走路不紧不慢,却似是脚下生风,一看就是身怀武功,还是个高手。
师傅说皇宫大内里高手如云,看来不是胡诌吓她的。当下,应采媚更是打醒十二分精神。
只是当那太监领着她们走进御花园时,应采媚满脸狐疑,也是不解,青梅却是更紧张了。
天色渐暗,忽然下起了绵绵细雨,等应采媚等人踏进雨亭时,衣裙已经衫了一半,薄薄地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可是应采媚还来不及整理,余光瞥见亭子里安坐的一小片明黄身影,立刻扯着青梅跪下:“妾拜见皇上。”
她没想到大晚上的,皇帝没去翠才人那里,居然在御花园的凉亭里赏月?
“起来吧,”霍景睿挥挥手,太监带着青梅退下了。
看见是皇上,青梅这才松了口气,面露喜色,施施然跟着太监走得远远的,免得扰了主子的好事。
应采媚被皇帝扶着起来,在他身边落座,从头到尾低着头,一副乖巧顺从的小摸样,嘴角却悄悄勾起。
很好,她还没去找皇帝,皇帝倒是送上门来了。
“爱妃吓着了吗?说是翠才人请你,却变成了朕?”霍景睿握着应采媚的柔荑,轻轻笑开了。
“妾倒是没多想,白天翠妹妹到怡春殿来了,晚上又派人来请,妾估摸着是有紧要事,便过来了。”应采媚当然不会说,她根本不怕翡翠耍花招。也幸好她过来了,要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看见皇上呢。
“爱妃十分胆大,不过下次别如此粗心了。”皇帝难得提点了她一句,又说:“那人是朕的心腹,下次不管他说是谁请的,你只管跟着过来就是了。”
应采媚微微抬起眼,所以皇帝是幽会幽上瘾了,合着想以后派人时不时偷偷把她叫出来?
她眨巴着眼,自己不至于那么见不得人,让皇帝要偷偷摸摸地找机会来见面吧?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几个太监却身手灵敏地把幕帘挂上,正好挡住了外面飘进的细雨和凉风,让亭子里温暖如殿内。
霍景睿倒了一杯酒,递到应采媚的嘴边:“这是刚进贡的凛酒,爱妃来尝一尝?”
她伸手要接过,却别皇帝躲开了,也就知趣地凑过去,双唇叼着酒杯喝了一口。
火辣辣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比应采媚入宫前喝的烧刀子还要来得带劲。自从进宫后,她再也没喝过这般爽快的酒了。
后宫的酒水,不是桂花酒就是桃花酿,虽说都是极品,味道上乘,却总是缺了些味道,柔柔弱弱的就像是宫里的嫔妃,哪里像江湖儿女那般豪爽直率?
“这酒味道如何?”皇帝把剩下的酒继续喂了,这才开口问。
应采媚意犹未尽,舌尖在唇瓣上一舔:“回皇上,这酒刚入口满是辛辣凛冽,过后却是带着不一般的甘甜,实在是名符其实的凛酒。”
“没想到爱妃的酒量如此之好,还懂得品酒。”霍景睿把酒杯放下,淡淡地说:“朕怎么记得,爱妃刚入宫的时候,三杯桂花酒下去,便醉得不省人事了?”
应采媚眼皮一跳,只笑了笑:“当初刚入宫时要面见各位贵人,妾难免局促不安,晚上也没吃一口饭菜,这不三杯小酒下肚就醉得找不到北了,让皇上见笑了。”
原本的应美人酒量确实不好,难为皇帝还记得,看来她得小心行事了。
“这倒是,如今的爱妃倒是比一年前要有趣得多了。”霍景睿薄唇一勾,忽然凑了过来:“朕也想尝尝这凛酒是什么味道…”
应采媚正想抬手替皇帝倒酒,瞥见他的目光,立刻心领神会,红着脸微微垂下头。
果然,霍景睿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便俯身吻了过来。
先是在应采媚的唇瓣上轻轻一舔,接着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长驱而入,攫取着那甜丝丝的蜜汁和香醇的美酒。
半晌,等两人略略退开时,应采媚已是双颊绯红,唇瓣红艳湿润,在灯下透着淡淡的粉色,被霍景睿紧紧禁锢在怀里。
“果真是好酒…”他舔了舔下唇,对着应采媚似笑非笑地说道。
应采媚倒是没急着吸阳气,这男人的吻功不错,令人有些沉醉。若是可以,她倒是想让皇帝在情动时再吸纳阳气,必定事半功倍。
“皇上,妾敬你一杯。”她斟满一杯酒,却没端到皇上的嘴边,反倒自己低头抿了一口,酡红着脸仰起头凑近了几分。
霍景睿会意,面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分明是欢喜应采媚的识趣。
他俯身含住应采媚的唇,一点点地接着她哺过来的美酒,却又慢慢推了回去。到头来,一口酒尽数又落入应采媚的肚子里。
这下,应采媚不仅双颊绯红,连双眼都湿漉漉的,沾满了迷离的水色,微微一抬,波光流转间尽是妩媚惑人。
“皇上,妾要醉了…”这酒够烈,却不至于让应采媚两杯就倒下。想当初,她喝下两大坛烧刀子也面不改色。如今倒也不敢过于离开,让皇帝生疑,便把酒气推到面上,露出几分醉色。
“朕喜欢一出‘贵妃醉酒’,如今想来,那贵妃又怎比得上爱妃半分?”皇帝倒是没再继续灌她烈酒,抱着应采媚坐在他的腿上。
应采媚顺势依着霍景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乖顺地垂眸,似是等着对方的动作,任由他予取予求。
皇帝一笑,大掌在应采媚的腰带上一扯,眨眼间便碎成了一片片,飘落在地上。
应采媚一怔,不是因为霍景睿粗鲁奔放的动作,而是他居然有不错的内力,她竟然一直没看出来。
要是如此,她吸食阳气更要小心一点了…
腰带一断,皇帝伸手轻轻一扯,应采媚挂在肩头的衣衫便一件件沿着手臂滑落,露出白/皙柔嫩的肌肤。
因是刚沐浴后便出来的,她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花瓣芬芳,皇帝凑过去在应采媚颈侧嗅了嗅,芬香扑鼻,尤其带着女子特有的香气,只觉浑身都渐渐热了起来。
应采媚也不甘示弱,小手灵巧,很快便解开了皇帝的腰带。
霍景睿能撕,她却是不能的。这明黄的带子若是破了一点,都是要脑袋的事。
尽管皇帝如今对自己还有浓厚的兴趣,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扒开皇上的外袍,应采媚一双小手钻入他的亵衣,在霍景睿结实的胸膛上游弋,还不忘在敏感处打着圈停留片刻。
感觉到他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声,应采媚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双臂紧紧搂着霍景睿,与皇帝胸口贴着胸口,纤腰轻轻一扭,贴在他的耳边轻喃:“皇上——”
明媚娇柔的声调,尾音微微上扬,缠绵动听,是应采媚自创的不传秘技。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了她这种语气这种声调的。
下一刻,皇帝低笑一声,侧头舔了舔应采媚的耳廓,呼出一口热气,让她立刻手脚酥软,险些摔了下去。
“漫漫长夜,爱妃倒是心急。”他一手托着应采媚的臀/部,一手探入她的身后,沿着脊背一寸寸滑下,偶尔在她敏感的腰侧或轻或重地轻抚。
不过片刻间,应采媚低低喘息着,白/皙的肌肤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绯色,一头青丝散乱在肩头,只瘫软在皇帝的怀里,忘情得微微扭着腰,口中偶尔溢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霍景睿也是浑身紧绷,被应采媚的低吟声撩拨得通体似是置于火炭中那般灼热。他伸手往下一探,感觉到指尖的滑腻湿润,便轻笑一声:“看来,爱妃已经迫不及待了?”
应采媚瞥了他一眼,水光潋滟的双眸里满含委屈,引得皇帝又愉悦地笑笑。
话音刚落,皇上忽然褪下亵裤,骤然间趁虚而入。
突如其来的充实,让没有防备的应采媚低低地尖叫一声,只觉浓烈的阳气汹涌而入。
应采媚赶紧摆好姿势,贴着皇帝的胸口,仰头吻上他的唇,三点一线才是吸食阳气最好的法子。
可惜她还来不及欢喜,灼热的阳气前仆后继地涌进丹田,自己没来得及消化,便感觉丹田一痛,居然因为吸食不下那浓烈的阳气而隐隐有破碎的迹象。
应采媚大惊失色,只能勉强撑着身子起身退开。
却在下一瞬,剧痛席卷了全身,她眼前一黑,便倒在了皇帝怀里。
应采媚在晕迷前的一刻,暗恼那不争气的丹田,再一次坏事了。
看来她的伤势一天不好,就别想吃掉皇帝了…
作者有话要说:╮(╯_╰)╭ 看亲们那么焦急,送上小肉啊,哈哈哈~~
= = 这文肿么变成肉文了,我去,最多就是披着宫斗皮的小肉文?噗~
初现,端倪
第二十二章初现,端倪
应采媚醒来,满脸懊恼之色,一头扎在被子里不愿起来。只是手脚发软,身体没有一丝力气,便知昨晚丹田伤得重了,心里暗暗叹气。
这一休养,还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恢复了。
“主子终于醒了?”白梅喜极而泣,应采媚忽然倒下,晕迷中被皇帝送回怡春殿,她别提多担心了。
听闻自己不仅是被皇帝打包送回来的,还昏睡了整整一天,应采媚再厚的脸皮也有些撑不住了。
当时她已是衣裙半掩,几乎是脱光了,皇帝不会就这么把这样的自己一路送回怡春殿来。想到要经过仁明殿,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了…
应采媚一想到后宫的嫔妃,知道她半夜去勾/搭皇帝,还没吃个饱,却晕了被送回,根本就不想再出去见人了。
青梅打发白梅到厨房拿汤药来,跪在榻前小声向应采媚禀报:“主子,太医今早来诊治,说是染了风寒,需得小心休养。”
说罢,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昨夜皇上只说是在御花园碰见晕倒的主子,派人送会怡春殿,皇后娘娘还派人送来了补品,身边的大宫女也来探望了一番。”
应采媚挑眉,算是明白了,皇帝居然帮忙遮掩了昨夜两人在雨亭中相会的事。也好,省了她不少麻烦。
不过,太医真的没发现她的身子与后宫其他嫔妃不同吗?
不说强健异常,隐隐还有内力自动修复经脉丹田。这股气在应采媚昏迷时,应是自行在体内周转,没道理会察觉不出。
估计是太医想明哲保身,不愿多事,免得惹祸上身,才没有多说,只用染上风寒来搪塞。
就不清楚,皇帝到底信不信了。
应采媚翻了个身,想到皇帝正兴起,不上不下的时候她却晕倒了,最后到底是怎么收场的?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皇帝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青梅,你在亭外看着,皇帝后来的面色如何了?”
青梅想到昨夜她站在数丈之外,静谧的御花园里,应昭仪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尤为清晰。连那带着难耐和隐忍的声线,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双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奴婢离得远,看见皇上抱着主子从雨亭里走出来,瞧着面上没有恼怒,倒是不见得生气。”
青梅却不知道,两人的好事还没做到最后,就以应采媚晕倒而哑然而止,还以为主子是因为辛劳过度才晕了的。
应采媚也看出来了,却不暗算告诉青梅。想她堂堂掌门的入室弟子,阅人无数,最后居然栽倒在皇帝手上,还没开始,就匆匆结束了,让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不过皇帝真是好定力,这样被打断了也不发怒?
第二天一早,应采媚还是在青梅的搀扶下去仁明殿向皇后请安了。
毕竟怡春殿就在仁明殿隔壁,也就几步路的功夫,她不想被说持宠而娇,让其他嫔妃说闲话。再说了,自己也想弄清楚,那晚和皇帝幽会的事,皇后究竟知不知情。
应采媚踩着点去的,到仁明殿的时候,各位嫔妃也刚刚就座,反倒不显得她突兀了。
而且眼看嫔妃们妒忌愤恨的眼神,像刀子般都通通落在翠才人的身上。只是这翠才人的脸色憔悴,抹上了厚厚一层脂粉,依旧遮掩不住,瞧着人也瘦了一圈,倒是稀奇。
嫔妃们面上笑着,你一言我一语地挤兑着翠才人。反观后者一声不吭,呆呆地坐着,时间长了,其他人或许觉得没意思,渐渐也停了嘴。
皇后一直坐在上首微笑听着,不插嘴,也不阻止,直到嫔妃们说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翠才人脸色不太好,可是这两天伺候皇上累着了?虽说你的身子骨还不错,却也要小心为是。”
应采媚一听,便知众人都以为皇帝这两天都是宣召翠才人侍寝,心里越发不满。毕竟这原本就是一个小小宫女,身份低微,却突然受到圣宠,难免心里不平衡。
她们还真是冤枉翠才人了,说到底第一晚皇帝是在御花园的雨亭和自己相会,第二晚即便在翠才人那里,怕也是没怎么碰她。瞧着翠才人脸色如此不好,就能猜出一二来了。
皇后的意思很明确,翠才人身体底子好,容易怀孕,但是也别太焦急了,弄坏了皇帝的身体。
这话一说,即便意思够隐晦,在场的嫔妃哪个不是人精,看向翠才人眼底的愤怒记恨更甚。
皇后这一招,根本就是借刀杀人。看来,翠才人以后怕是要麻烦不断了。
“应姐姐请留步,”应采媚刚出了仁明殿,还未走远,便听见身后的翠才人唤她。
“翠妹妹这是有何事?”
翠才人抿着唇,见四下无人,才小声问了:“前晚听说姐姐晕倒在御花园,恰好皇上经过…不知姐姐可曾看见皇上身边有谁在一起了?”
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应采媚眨巴着眼装无辜:“那夜我觉得胸闷,便到御花园走走,不想最后居然晕倒了,醒来若非身边的宫女说了,还不知道是皇上派人送我回去的。”
她一问三不知,翠才人却不敢继续多问了。要是应采媚好奇,那晚皇帝怎么不去翠才人的寝殿,却在御花园,该怎么回答?
毕竟御花园离她的寝殿,可是隔着老远的…
不少嫔妃就是因此笑话自己,翠才人袖中捏着丝帕,却忽然听见应采媚挽着她的手臂,扬声说:“听说翠妹妹的刺绣不错,什么时候给姐姐说一说?”
翠才人一怔,这才瞥见附近有一个宫女正探头探脑看向这边,连忙挤出笑容答了:“姐姐谬赞了,妹妹也就喜欢动动针线而已。”
两人你来我往随口寒暄,那边的宫女不敢久留,很快便离开了。
“妹妹多谢姐姐了,”要不是应昭仪发现,她们的话被宫女听了去,胡乱编排,翠才人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应昭仪笑笑:“妹妹客气了,姐姐也只是不喜这些奴才听墙角罢了。”
说完,她忽然压低声线,在翠才人耳边低语了两句,便带着青梅离开了。
“主子究竟跟翠才人说了什么?”回到怡春殿,青梅小声问了。
应采媚接过白梅递来的帕子,不紧不慢地擦着手,笑了:“没什么,我只是告诉翡翠,离御花园最近的寝殿,正是叶昭仪的沉香殿。”
白梅直赞她厉害,青梅恍然大悟,却又疑惑:“翠才人会听进去吗?”
如此明显的祸水东流,翠才人没道理会不怀疑。
“她正是急躁的时候,即便没全信,却也有些怀疑。”应采媚对她们的心思掌握得十全十,瞧着仁明殿里那群嫔妃的眼神,恨不得把翠才人撕了,就明白皇帝是多么诱/人的香饽饽,她们是拼了命地想要去抢。
后宫的所有人,都只会是她们的敌人,绝不是朋友。
应采媚开口提点,翠才人就绝不会联想到她的身上。毕竟要是自己遇到了皇上,怎能不缠着这男人到她的寝殿里去?
她仔细问过青梅了,皇帝派人送自己回来,的确只是“送”,不过一刻钟便离开了,这是所有人都看见的事实。就不知道皇帝究竟怎么隐瞒,两人在御花园雨亭里的旖旎之事了。
如今最紧要的,便是恢复丹田,要不然连丁点的阳气都吸食不了。
应采媚叹了口气,把祸端扔到叶昭仪那里,暂时麻烦是不会上门了,她也能清净几天。
打发白梅青梅走了,应采媚盘坐在床榻上,闭目调息。
幸好丹田损伤不大,渐渐在恢复,倒是了却她一桩心事。
应采媚入定时,仍旧耳目清明,忽然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在靠近,猛地睁开眼,一把抓起抓头底下的匕首便一跃而去。
对方轻易闪开,反过来抓住应采媚的手腕,眨眼间就把匕首抢了去。
应采媚震惊异常,她的身手说不上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却也是一等一的好,如今竟然有人徒手就制服了自己,让人如何能不惊惧?
她宁可舍弃这只手臂,也绝不能被人生擒!
应采媚咬咬牙,不理会脉门落在对方掌心,左手捏着几根银针一洒。
对方轻巧避开,捏着她的右手一拽,应采媚跌入对方的怀里,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她绝不会认错,这是龙涎香!
应采媚大惊失色,抬头一看,即便是漆黑中,依旧能一眼就认出是皇帝,不由蹙起眉头。
糟糕,皇帝怎么会这时候闯入她的寝殿,还独自一人,无声无息的?
还是说,霍景睿对自己起了疑心,才会前来夜探一番?
最麻烦的是,原本的应美人根本不懂武艺。刚才应采媚使出的招数,却极为熟练,一看就是江湖老手。这回,她真是不打自招了。
应采媚的脸色一变再变,却听见皇帝突然轻笑一声,拉着她便在床榻上坐下:“爱妃的这身武艺不错,朕险些招架不住。这把匕首,不该在寝殿里的。至于银针,爱妃还是用来绣花得好。”
没想到皇帝居然还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一点不像让外面的侍卫立刻进来捉拿自己去天牢的样子,不由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