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头头倒是不卑不亢地行礼,淡淡地说:“得罪,属下只是按照宗人府的命令,捉拿害死太后的疑犯罢了。”

皇贵妃皱眉,她深知下的药无色无味,当年太后姑妈对先帝下的就是那种药,至今未曾有人发现,又如何会赖到她的头上来?

“胡说八道,真是血口喷人,太后是我的姑妈,我又怎么会害她?”

禁卫军头头只打太极:“还请娘娘去宗人府,若是清白,也能当面澄清。”

宗人府是什么地方,哪里是后妃去的,皇贵妃自是不肯:“不去,我要见皇上,让皇上给我做主!”

“贵妃要见朕?”皇贵妃话音刚落,便见禁卫军跪下行礼,门口的人赫然是一袭龙袍的皇帝。

婉绫满脸委屈,急急上前,盈盈行礼:“皇上要给妾做主,他们诬蔑妾是杀害太后姑妈是凶手,这简直是欲加之罪,妾是冤枉的!”

皇帝挥挥手,让禁卫军暂时出去了。

皇贵妃眼底露出几分喜色,又上前几步,几乎要贴到皇帝的怀里,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贵妃此言差矣,太后的尸身明明是中了毒,这才会毒发跌入池中溺亡。至于那种毒,想必贵妃并不陌生。”皇帝忽然笑笑,嘴角微勾,却带着几分讥嘲:“这种毒,朕也不陌生就是了。”

皇贵妃看见皇帝的笑容,不由后背发寒,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妾又怎会去害自己的亲姑妈?”

皇帝没有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说着:“当年先帝病逝后,也从他身上查出同一种毒来。你们家族的秘药,却用在自家人的身上,真够讽刺的。”

皇贵妃双脚一软,跌在地上了。她没想到,皇帝居然知道这种秘药!明明这世间,除了太后和她,还有心腹奶嬷嬷,根本没有人知道!

就连她的爹爹,太后的哥哥,也是不清楚的。因为这药在家族里,只传女不传男!

“皇上…”皇贵妃双目含泪,却带着惊恐。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着开口:“贵妃是不是疑惑,朕既然知道这害人的东西,怎么一直沉默下来?”

皇贵妃眼瞧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便不寒而栗。

霍景睿唇角的讥讽更深,星眸里如千年寒冰:“朕很有耐心,等的就是这一天。幸好,贵妃不过区区五年便完成了朕的心愿。放心,看在你的功劳上,朕会让你留下全尸的。”

说完,皇帝再也不看瘫软在地上的皇贵妃一眼,抬脚便走。

婉绫不死心,死死盯着皇帝的背影,用力喊出一句:“皇上,难道你从来没喜欢过妾吗?”

原来从头到尾,不管是太后和皇帝,都把当作一枚可用的棋子而已?

皇贵妃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居然如此对待自己!

“喜欢?”皇帝回过头,瞥向狼狈的皇贵妃,眼底不见一丝温度:“婉绫可知为何后宫五年来,没有一个嫔妃怀上朕的子嗣?”

霍景睿俯身,凑到皇贵妃的耳边低笑轻语,却让婉绫犹若堕入冰窖之中:“因为朕从未真正碰过任何一人,不过让你们做了一场好梦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o(>﹏<)o撒花哦~~~

新仇,旧恨

第四十章新仇,旧恨

皇贵妃脸色煞白,她拼命摇头,眼前的皇帝依旧眉目如画,高大俊美。可如今在自己眼里,却犹若洪水猛兽,狰狞可怕。

五年来,皇帝居然没有碰过所有的后妃?

难怪没有嫔妃怀孕,难怪她服用了那么多的多子散也不能怀孕,原来如此,原来…

皇贵妃抬起头,泪水忍不住从眼眶中涌了出来。皇帝何其狠心,五年来只把嫔妃们当作是棋子,后宫也不过是一个棋盘罢了。

她想到死去的婉茹,无辜被连累的翡翠,疯疯癫癫的珍昭仪,还有刚刚溺亡的太后,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尽在皇帝的筹划之中,意料之内?

皇贵妃深吸了口气,她不能接受五年来自己的爱恋不过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含着泪垂死挣扎:“不可能!明明内务府有嫔妃侍寝的记录,皇上或许能让一两个人有错觉,怎会让所有人都没察觉?”

明明侍寝的夜里,皇帝温柔地吻着她,轻轻地搂着她,还有那双有力的臂膀,怎会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皇帝点了点唇,他确实有碰嫔妃,不过只是吸去一些阴气。至于没有至阴体质的皇贵妃,太后的侄女,霍景睿满怀厌恶,连一根指头都不愿去触碰:“父皇担心朕再着了太后的道,这些年朕可是学了不少好东西,这其中药理便是一等一的好。”

言下之意,太后的药控制不了他,而皇帝用药的功夫远远在太后之上。

皇贵妃面无血色,深深地看着跟前的人,似是第一次认识他。

原来皇帝一直在提防着太后姑妈,提防着她家族里所有的人,不敢放松丝毫。

她颓然地跪坐在地上,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输了。

皇贵妃以为,皇帝因为姑妈不喜欢她,假以时日,终究会日久生情。到头来,却是她想错了。皇帝从来都不会喜欢她,娶她也不过是顺着太后的意思,好布置这场长达五年的棋盘。

婉绫双手捂脸,泪水汹涌,她的嘴角却忍不住勾起。

姑妈,你看见了吗?你的好儿子,从来都跟你不是一条心,从来恨不得杀了你…

“皇上,妾还有最后一份疑惑。”皇贵妃放下手,眼角还有泪痕,只是双目失去光彩,木然地看向霍景睿:“太后姑妈服下的药,是不是你换掉的?”

皇帝挑眉,难得好心地告诉了她:“吃食里没添什么,太后的嘴叼着呢,一吃就知多了些别的东西。朕不过让人在碗口抹上一刻散,如此而已。”

闻言,皇贵妃如坠冰窖——一刻散!

服用一刻后,立即毒发,却不会置人于死地,只会暂时晕厥,仿佛虚弱之症,即便是太医也查不出来。

婉绫知道,这是皇家的秘药,专门用在犯事的后妃身上,她也只从太后姑妈嘴里偶然听过一次。

原来,皇帝终究不能原谅太后,所以代替先帝用一刻散来惩罚姑妈吗?

皇贵妃深知太后姑妈的习惯,舀着吃食,喜欢在碗口上一刮才入口。皇帝必然也是清楚的,这才会把一刻散抹在碗口上。

看来,对付太后,皇帝早有预谋!

婉绫面如死灰,颤着唇开口:“皇上,妾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皇帝俯身,淡淡打断她的话:“你想问,太后为何用完膳食后便恰好前往荷花池,这才会跌入池中溺亡?”

皇贵妃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她与姑妈早就在皇帝的鼓掌之中,根本就逃脱不了。生与死,也不过是皇帝一念之间罢了。

皇帝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贵妃莫不是忘了,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嬷嬷不是求了你一件事?”

婉绫后背一寒,她还以为这事不会有人知道,原来皇帝早就心知肚明?

她要对付太后,便要拉拢姑妈身边的人。这位太后最信任的老嬷嬷,就是最好的人选。

老嬷嬷的侄子早年闹事被人打伤了命根子,索性进宫做太监,皇贵妃便顺水推舟,让他做了一个小小的太监总管,打理御花园。夏至前夕,宫中赏荷节将至,新官上任三把火,定然先把这荷池理一理。

一环扣一环,皇帝分明就知道老嬷嬷只借着皇贵妃的东风不够,肯定要寻太后再推上一推,好让侄子平步青云,去荷池边上瞧瞧便是必然的事。

尤其这两天荷池已经整治得差不多了,老嬷嬷定然第一时间就让太后去看看…

皇贵妃看向皇帝的眼神,已是带着惊恐。

这个枕边人,算计了所有人的想法,一步步把太后引向死亡。

如此心机,太后姑妈又如何能比得上?

可笑太后姑妈却心心念念着小儿子,只觉长子不堪大用。如此看来,皇帝低调收敛,事事顺着太后,其实不过是迷惑太后,好让姑妈以为长子能力一般,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殊不知,正是因为太后姑妈的轻敌,才会落到那般田地。

一切已成定局,皇贵妃知道她也会紧跟太后姑妈,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只是,自己还想努力一番,向皇帝求情:“皇上,看在我们五年夫妻的份上,请放过妾的家族好吗?爹爹不过受姑妈胁迫才顺从的,只能说得上是帮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一想到族里的亲属会因为她和太后姑妈而被帝王厌弃,下场可想而知,便不寒而栗。婉绫跪着向前几步,抱着皇帝的腿脚哀求。

皇帝却看着她,缓缓一笑,答非所问地说:“以前父王身边有个小宫女,洗脚的功夫一流。虽说相貌平凡,却深得父王喜爱,留在身边伺候了好几年。”

皇贵妃不明白皇帝怎么突然提起一个负责洗脚的低/贱小宫女,疑惑地看向霍景睿。

皇帝脸上带着浅笑,只是笑意未有抵达眼底:“朕差点忘了,那位小宫女和贵妃一表三千里,也算有一丁点的关系。”

听到这里,婉绫一惊,隐约明白又是太后姑妈的手段!

皇帝捏着她的下巴,淡淡地继续说:“那小宫女的手艺不错,只是日日在那洗脚水里下药,要不然父皇又怎会无知无觉地中招?要在皇帝吃食里长期下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皇贵妃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太后姑妈的罪孽,就算整个家族陪葬也抵消不了霍景睿的恨意!

“这都是姑妈的意思,我爹爹肯定是不知情的!”

皇帝轻轻笑了,似是笑婉绫的无知和愚蠢:“族里旁支一个大活人送进宫里,若是连族长都不清楚,还有谁知道?再说,那小宫女虽说是远亲,医术却是一等一的好。户籍也被更改,任何痕迹被消除得一干二净。”

要不然,父皇怎么会无知无觉地中毒,直到毒发才发现?

一个族里的远亲,一个精通医术的小丫头,又消除了身份,显然是太后和族长精心挑选出来的,皇贵妃再想保住家族,却也是有心无力了。

太后被权势蒙蔽了双眼,父亲怎的也如此糊涂?

“皇上…”皇贵妃想要求情,却发现言语太过于苍白,根本找不到理由为家族脱罪。谋杀先帝,这样大的罪孽即便诛九族怕也难消霍景睿的心头只恨。

“好了,贵妃想问的都问了,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是时候上路了。”皇帝冷冷淡淡地说着,没有再看瘫软在地上的婉绫一眼。

皇贵妃听见“上路”二字,只觉心下一跳。皇帝把一切都告诉了她,明显是不打算饶过自己。

婉绫心灰意冷,却很明白,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父亲和姑妈一手造成的,她也算是遭到了无妄之灾,谁让自己也是族中的一员呢?

皇帝已经承诺让她留下全尸,算是给自己体面了。

想到太后姑妈臃肿青白的尸身,皇贵妃缓缓低下了头:“皇上,妾不后悔遇到了您。”

也不后悔,对皇帝的一见钟情。

即便,这就是皇帝刻意安排,一个精彩绝伦的开局,让她从一开始就坠入到甜蜜的陷阱里不得而知。

霍景睿脚步一顿,难得瞥了皇贵妃一眼,手一抬,在她脖颈上凌空一扫便施施然离开了。

自皇上出去,禁卫军很快进来,把皇贵妃请去。

婉绫想呵斥那些粗鲁的禁卫军太放肆,只是张开口,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皇贵妃被压入大牢,牵扯的却是先帝的旧事,族里也逃不了关系。

不到一夜,族长被捕,族中的官员也一一被关押,这个靠着太后和皇贵妃的家族转眼间便崩落殆尽,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皇帝似是不愿族长死得太早,毕竟太后这个主谋之一已死,又是生母。只是这位大舅,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应采媚瞧着皇帝从木匣里拿出的东西,不由挑了挑眉,全都是门派里的小玩意儿,专门对付叛徒和不听话的门人用的,真叫人痛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却又不能死去。

如此一来,她原本只是猜测,现在倒是肯定皇帝是自家人了。

既然是自家人,应采媚一向护短。

太后的哥哥跟她毫无关系,但是得罪了皇帝,就等于是得罪了自己。

应采媚在木匣里挑出一瓶药丸,笑了笑:“这个药我喜欢用,能让人更敏感,倒是不怎么伤身。”

平日也就罢了,只是酷刑之前服用这个,伤口不深,却是令人疼痛加倍。

皇帝虽说收着这些小玩意,却很少去用,没有应采媚那般熟悉。

只见她又拿出一个瓷瓶,解释说:“这药能让伤口恢复加快,倒是不可多得的伤药了。”

但是加快了恢复,每日却瘙痒难耐,像是几百只蚂蚁在伤口上啃咬一样,那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两种药加起来,皇帝这位大舅子估计有得受了。

若是这样皇帝还不解气,只管把人独自关押在黑房子里,好吃好喝地供着,没多久就得疯了傻了…

应采媚正想得出神,只觉唇上一热,皇帝的指尖熟练地轻抚着,不由习惯性的红唇一张,就要含住霍景睿的指头。

可是下一刻,一颗小小的红丸塞入她的嘴里,入口即化。

应采媚一怔,不由恼怒地瞪了身后人一眼。她难得好心给皇帝策划怎么折腾仇人,这男人居然想着怎么折腾自己?

要是没猜错,刚才服下的,便是第一种药。

不到片刻,她的体内一阵热流涌起,皇帝随意在自己胸口轻轻一抚,都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来。

“你…可恶…”应采媚原本身子就敏感,如今服了药,皇帝只要微微一碰,她便浑身一颤,脸颊酡红着软倒在身后人的臂弯里,轻轻颤栗。

皇帝搂着怀里人,瞧着应采媚湿漉漉的双眼还不服输地瞪向自己,不由低低笑了,只觉满心的阴霾也随之散去:“朕今儿能手刃仇人,爱妃是不是该给朕庆贺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皇帝哥哥是处,亲们太兴奋了吧,噗o(>﹏<)o

打架,谈判

第四十一章打架,谈判

应采媚冷不丁着了道,满心的不痛快,哪里会让皇帝如愿?

她反手一推,指尖寒光闪闪便向皇帝胸口的几大命门上洒去,丝毫没有半点留情。

皇帝只是一挑眉,身子一侧避开了银针,却见银针入木三分,显然注入了真气,看来应采媚这回气得不轻。

霍景睿笑笑,眼底闪过几分玩味:“爱妃动真格了,莫不是要谋杀亲夫?要是朕死了,爱妃如何能尽兴?”

应采媚瞪了他一眼,皇帝莫不是以为世间只剩下他一个男人?

青葱十指微动,又是一排寒光闪闪的银针撒去。

皇帝脚尖一点,翻身避过,无奈地看向她:“爱妃,漫漫长夜,怎好浪费了?”

应采媚见银针无效,抽出枕头底下的匕首,横在胸前:“很久没练练了,生疏了不少,来打一场?”

皇帝郁闷,难得的夜晚不是该你侬我侬,居然切磋打杀?看不出,应采媚是这么一个没情趣的人儿。

不等霍景睿回答,应采媚双眼一眯,身影便扑了上来,匕首在他颈侧一划,伴随着几根银针刺向他身上的大穴。

皇帝真没想到应采媚说来就来,离得太近,颇为狼狈地避开,衣袍倒是被匕首切断了一角,银针堪堪挨着他的耳鬓穿过去。

霍景睿不甘示弱,回身扯着桌布挡去应采媚另一波银针,五指擒住她的手腕,匕首的冷锋仅停在他的脖颈前一指。

他夺过匕首扔出窗外,搂着应采媚把她压在了身后的床榻上。

药效还在,应采媚呜咽一声,即便还穿戴整齐,纱裙在肌肤上碰触的感觉都比平日来得厉害,让她不得不眯起眼强行压下。

可惜那微微的瘙痒,令人按耐不住,唇边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爱妃何必逞强?”皇帝俯身看着她,勾唇一笑。

应采媚向来是不服输的人,舌尖在下唇上一舔,趁着皇帝低头吻她的瞬间,一脚把他踹下了床榻。

皇帝一时没防备,居然真的被踹到了地上。

他无可奈何地苦笑,估计自己要成为定国历史上第一个被嫔妃踹到塌下的皇帝了。

应采媚喘息着半坐起身,一手撑着下巴。

刚刚霍景睿吻她的触感,还残留在唇瓣上,比以往更为强烈,引来更多的酥麻和炙热。

身上的银针用完了,匕首被夺,应采媚翻身起来,赤手空拳便攻向皇帝。

一招一式随意而动,却招招攻向皇帝的命门,不死不休。

皇帝被她猛烈的攻势险些招架不住,又怕真的伤了应采媚,只能勉强躲避。一时间,内殿里传来断断续续碰撞和破碎的声音。

白梅听得皱眉,青梅却双颊渐渐通红,有些不自在地撇开脸,琢磨着要不要去前面门口,免得靠的太近。

“姐姐,主子莫不是跟皇上在打架?里面的声音够厉害的,估计架上的物什都要被打坏了。”

听见白梅的抱怨,青梅脸颊更红了,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小声解释:“这是皇上宠爱主子呢,别乱说话。”

不过说打架也不为过,殿内这是妖精打架呢!

内殿一片狼藉,应采媚不管不顾地进攻,逐渐也有些累了。

她的功夫不错,尤其是隐匿和刺杀,可是体力有限,不能坚持太久,便让皇帝钻了空子,一下又被压倒在床榻上。

霍景睿也有些气喘,要在不弄伤应采媚的前提下束缚压倒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好,他这几年没把功夫落下,这才勉强胜了她一筹。

“朕赢了,爱妃还不认输?”

“哼,”应采媚不情愿地撇开脸,要是她的暗器都在身边,皇帝今晚能不能赢,还是未知之数!

可惜她入宫时,未免被人发现身份,手边带的东西实在少了点,这才让皇帝略胜一筹。

再就是,门派的功夫皇帝十分熟悉,应采媚神功未成,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她想不明白,门派里什么时候也有了俗家子弟,还是定国第一人的皇帝?

应采媚眨巴着眼,师父那么厉害,说不准真收了皇帝这个徒儿…

“再想什么?”霍景睿抬手,隔着纱衣轻抚着她的玲珑身子,见应采媚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在想师父…”应采媚吁了口气,连续一个多月没见着师父,也不知道他而今如何了,怪让人想念的。

从入门开始到如今,她倒是第一次跟师父分开这么久!

皇帝皱起眉头,果不其然这女人脑子里又想起了她的那个师父!

他指尖一点,迎向应采媚愕然的眼神。

应采媚懊悔轻敌了,竟然让皇帝点了自己的穴道,如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