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酒品虽然算不上差,但也…不好。好吧,她的酒品比较抽象,有时候的很好,有的时候…

泠崖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将夜明珠上的绒布掀开,然后走到床边将脸探了过去。

突然的光线无法适应,苏引伸手捂住了脸,一会儿才拿下来,手还没放下就愣住了,“泠崖你做什么?”

“应该还有点印子。”泠崖伸手指了指脸颊。

他并不是要计较这一巴掌,而是要证明她喝醉酒之后的所作所为跟…他的清白。

“不用了,我相信。”苏引闻言唇角抽了抽,将那张脸推开了。

“那我就放心了。”泠崖松了口气。

苏引呛了一下,“泠崖你这什么意思啊?好像我怎么了你一样,你放心,就算我真的怎么了你我也会负责的。”

泠崖僵住了动作,“负责…”

她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来,若今日换做别人她也会这么说么?

“那是自然,我绝对是有责任感的人。”苏引一脸认真的点头,这一动头就一阵晕,赶忙伸手按住了太阳穴,“嘶…”

泠崖见状坐了过去,将苏引拉近伸手按揉起来,“下次看你还喝那么多酒。”

“不喝了,不喝了。”苏引从善如流,舒缓的动作,适宜的力道让她不禁舒服的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果然还是泠崖最好了。”

不论何时都在她身边,什么事都会为她做,顺从的极致,而且是发自内心,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他对一个人如此呢?他心里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感情?恩情还是衷心?亦或者…

忍了一下午,现在终于到恰当的时机,泠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公子今日为何喝这么多酒?为了谁?”

其实那个人是谁已经昭然若揭,只是他觉得不可思议,更多的想听她的解释,但又有些害怕听到她的解释。

能牵动她的情绪那个人必定是能影响到她的人,明明说过不能接近,明明一直都在抗拒,明明…到最后却是为了那个人。

苏引闻言一怔,一抹溢出唇角,“泠崖问了我可不敢不回答,就是因为皇上的事。真的是在庆祝,不过我也否认有一些个人情绪在里面,只是负气而已,已经不值得去细问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真的看上了那个丫头?”泠崖还是有些不能相信。

“嗯。”苏引应了一声,声音有些迷糊起来,“他说感谢我们,看出来他的确挺喜欢那丫头的…得到的轻易就不会珍惜,他对我只是一时兴起而已,现在看到了新的对象自然就没兴趣了。”

“一时兴起么,但愿如此。”泠崖轻轻叹息一声,怀里一沉,那人便靠进了怀里,手上的动作也僵住了,“公子?”

“泠崖怀里凉凉的很舒服,我想睡会儿,头晕…”苏引咕哝一声,寻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要是你不舒服的话就躺下罢,反正也躺过了,今晚就不回去了…府里还没这里安稳呢。”

只怕司空寻那妖孽又去了,还是这里安静,她怎么没想到呢,以后不想待在府里了就到浣花楼里来住好了。

嗯,真是个好主意。

“可是公子…”泠崖凝眉,看着怀里的人也不能伸手推开,双手僵硬的放了下来,“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我看还是…”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男男也授受不亲啊,照你这么说人都该隔离了。”苏引缓缓张开眼睛,抬头看到那张紧绷的脸,伸手捏了捏,“好了,放松点。以前不是挺好的么,说过了你就的那个不知道就好了。”

“怎么可能当不知道。”泠崖抓住那只作乱的手,无奈的躺了下来,怀里的人立即靠了过来。

苏引满意的拍了拍泠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这不是配合的很好么,好了,别说话了,好好地睡一会,感觉好久没好好睡过了。”

“嗯。”泠崖应了一声却没有丝毫睡意,视线越过怀里的人落在了窗外黑暗的天幕上。

其实他也有私心罢,明明可以拒绝的。

一时无人说话便安静下来,窗外隐隐的传来丝竹之声,喧闹的夜渐渐拉开帷幕。

突然想到什么,泠崖蓦地低头,怀里的人呼吸轻轻依然靠着他睡着了,看着那安静的睡颜不自觉地放柔了目光。

既然司空隐的事解决了,那还走么?

不知道她会怎么回答,应该是否定的罢,牵绊她的太多了,不像他,这一生的牵绊只有她而已。

那厢,七绽正坐在床边照顾沈凉迟,玉留白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房间内很安静,直至一声轻唤划破了这分安静。

梦呓一般轻细的声音,若不细听根本就听不清,但自小习武的两人却听见了。

玉留白蓦地转身,正对上七绽震惊的眼,“听见了么。”

七绽怔怔的点点头,“你呢。”

“苏引。”玉留白缓缓开口,语毕叹息一声,“原来这就是主子今晚喝醉的原因么。”

迷惑了皇上,牵扯了七王爷…如今又是主子,那个人是妖孽不成?

七绽的眉拧的快要打成结了,“不会罢?主子…主子他…难道这几日异常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这么说主子他…他对苏大人…”

“如你所想。”玉留白轻笑,“其实,还挺般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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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七十六章居然咬了她一口

更新时间:2013514 9:16:12 本章字数:16654

“般配?!”七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脸的不可置信,“玉大公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般配?你居然说般配!那个人是谁?那个是苏引哎!不行…我不行了…这件事的冲击太大了!我有点晕。虺璩丣浪”

玉留白见状无辜的耸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七绽连话都不说出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巾帕,撑着双膝站起来坐到了桌案边,“这是件多大的事儿啊,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简直要被你气死了。”

“我没开玩笑。”玉留白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倒了杯茶递到了七绽手上,“那你告诉我,对于这件事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七绽接过茶杯一口气喝光又将空杯子塞回了玉留白手里,“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居然问我怎么办?这件事恐怖就是主子也不知道在怎么办,不然他昨晚也不会在湖边站了一夜了!主子也真是什么人不喜欢偏偏喜欢上苏大人了?苏大人那是个什么人,先不说他是个男人了,更是皇上看上的男人,哦,对了!还有一个七王爷,这简直就是一趟不能再浑的浑水了。”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感情这事情从来不由人,既然摊上了也只有认命的份儿了。”话锋一转,玉留白轻轻挑眉,“而且这件事不是已经解决了么?你们今晚不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么,既然苏大人跟皇上已经断了,那便是自由人了,再喜欢谁那自然也是自由的,只是看主子他自己了。”

七绽闻言蓦地抬头,“等等!我等你这话,你好像很赞同主子跟苏大人在一起啊?”

玉风流轻轻摇了摇食指,嫣然一笑,“我赞同的不是主子跟苏大人,而是爱情。世间没有什么是平等的,但有一样特殊,那便是情。”

“别跟我扯那么没用的了,我不听。”七绽只觉得头大,看了床上昏睡的人一眼眉又皱了起来,“就算赞同又能怎么样?皇上是不会赞同的,你应该很清楚皇上的个性,这次的事我看没有那么乐观,虽然主子跟苏大人都说成功了,但我始终觉得不对劲,也许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退一万步讲,主子跟苏大人也是不能的,即便能克服性别,但身份呢?你别忘了,他们一个是太傅一个是丞相,而且有皇上在前,即便皇上没有跟苏大人怎么样了,依皇帝一贯的性格来说都不会放任曾经属于自己的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们会觉得那是一种侮辱,甚至是对皇权的一种蔑视。”

“啧。”玉留白惊叹连连,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是从哪儿想出这些东西来的?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呐。”

“你什么意思?”七绽脸一黑,这家伙分明是讽刺的口气。

“意思就是你想的太多了。”

七绽顿时不乐意了,“我想的哪儿多了!我明明考虑的那么全面!难道你认为皇上会让主子跟苏大人在一起?我就觉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嗯,的确,我不否认这点。”玉留白点点头,“但是那是建立在皇上喜欢苏大人或者苏大人与皇上之间有那种关系的前提条件下,他们现在不是什么也没有么?难道苏大人要因此为皇上一生孤独?何况另一个人是主子,在皇上眼里你觉得还有什么比主子重要的?那所谓的根本就不存在的面子?”

“那是…”七绽哑然,的确,依照主子与皇上的感情有可能被成全,但也只是有可能而已。

“那是什么?”玉留白好笑的扬眉。

瞪眼瞪了半晌,七绽负气的扭过头去,“反正我就是不赞同主子跟苏大人在一起!你方才不是还说了泠崖与苏大人之间的关系不正常么?说起来…苏大人怎么与那么多人牵扯不清?”

“所以我才说般配而已啊,至少站在一起是一道很养眼的风景。”其实他也没期待什么,他真的没期待什么么?谁知道呢。

七绽闻言愕然,别扭了半天还是承认了,“话说那么说没错啦,那两个妖孽一般的人本身就已经了不得了,何况是站在一起呢。”

玉留白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妖孽?你居然说主子跟苏大人是妖孽?不过…的确名副其实。”

七绽轻哼一声,扭头看到床上的人唇角一抽,“现在这状况…我们在这儿讨论的这么激烈是不是不太好啊?”

毕竟这是主子的私事,他肯定还以为他隐瞒的很好呢,可是他们已经知道了…而且还在他睡着的时候在他面前争论的热火朝天的。

“你现在才知道不太好么。”玉留白笑的眼睛都没了,灿烂的笑颜将整个房间都点亮了。

七绽满脸黑线,“别笑了…我知道你笑的美可也不用这么显摆罢。”

叩叩叩。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敲响,房门的两人都是一怔,玉留白立即敛了笑,扬声问道,“什么事。”

“回公子,皇上来了。”门外的人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

什么!

七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皇…皇皇上来了?!我的天!我是不是也喝醉了啊!”

玉留白亦是同样的震惊,只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别激动了,现在还是快去迎驾罢。”

“啊啊,我知道啊!快走!”七绽连连点头,狠狠地掐了大腿一把,“皇上怎么会突然来了啊!还是在这种时候,主子还喝醉了…啊!真是要疯了。”

一行人着急忙慌的从暗门将人迎了进来,一进房间,众人便齐齐的跪了下来。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空隐解开身上的黑色披风,何念立即上前接住了。

“都起来罢。”

“谢皇上。”众人谢恩起身,一干人等立即退了下去,只留下玉留白七绽与司空隐带来的几个心腹。

人一退去,屋内的气压就低了下来。

看着面前那两个人,司空隐缓缓开口,“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前来接驾,太傅呢。”

这一问七绽惊了一下,不着痕迹的身后拉了拉玉留白的衣袖。

玉留白无奈的敛眉,拱手道,“回禀皇上,太傅大人喝醉了正在房间休息。”

果然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若是皇上要去看主子他就算说谎也无济于事了。其实他只是顾及一点,苏大人在浣花楼主事这件事主子似乎还没告诉皇上,他现在说主子喝醉皇上势必会追问原因,一追问原因自然就会追问到苏大人身上,也不知他这回答是对是错,但他也别无他法了。

“喝醉了?”司空隐闻言微微眯起眸子,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诧异,“太傅从不酗酒恐不会无故喝醉,今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七绽,你家主子怎么了。”

不止是司空隐就连何念都惊诧的抬起了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七绽一颤,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果然这一劫还是逃不过啊!就算留白能救得了他第一回,可救不了他第二回。天哪!他该怎么回答啊?谁来救救他!

苏大人,对不起了,大概我也只能出卖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怨我啊!

“回皇上,主子…主子是因为与苏大人比赛喝酒才会喝醉的。”

这么回答没错罢?他没有欺君罢?事实上就是这样没错啊,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完全就是在比赛喝酒,对!他没回答错。

“比赛喝酒?”司空隐轻笑一声,眸中却没有任何笑意,“这倒新鲜。”

听出那话中的阴郁,玉留白七绽都是一震,心中同时感觉到了异样。

不对劲!听到方才那话难道重点不是在苏大人身上么?皇上居然在意的是喝酒比赛这件事?太不寻常了!这只能说明一点,对于苏大人皇上早已知晓,太可怕了!果然,什么事都没法瞒着皇上。他就那件事根本就没那么简单,果然如此,皇上对苏大人根本就没有放弃啊!今晚来这儿其实根本就是为了苏大人罢?

七绽心跳如雷,为自己越来越准确的推测。

顿了顿,司空隐道,“既然太傅喝醉了让他休息罢,朕今晚来没有别的事,只是来看一个人,留白,带我去苏引那儿。”

平地一声雷。

玉留白僵了僵,怔怔的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是,皇上。”

居然正教这小子蒙对了,就凭这句话完全就能看出皇上对苏大人的用心,果然那个替身计划失败了么?所以说之前那一切都是皇上在演戏给他们看么?不要说是主子他们,连他也相信了,谁能想象一个帝王会对一个人如此在意,完全掌握着一切动向。他方才居然还在担心会不会牵扯到苏大人呢,原来早就是皇上圈在手里的猎物了。

彼岸阁外

到了门口,司空隐扬了扬手,身后的玉留白何念两人见状立即停下了脚步。

“是。”

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口,玉留白惊叹着摇了摇头。

一直以来他还真是错看了皇上,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能瞒得了他,是啊,连这天下都掌控在他手中,何况是他们呢。只是主子…唉,怎么就偏偏看上了皇上看上的人呢,说到底都是苏大人的错,美*世啊。

何念扭头看了一眼,轻笑道,“怎么?现在才感觉到皇上的强大么?”

“何公公也很强大。”七绽一怔回过神来连连拱手。

跟在身边明明知道一切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视而不见,听而未闻,这等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玉公子谬赞了,杂家只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何念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看着那张沉思的脸,眼眸一转,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今日太傅大人喝醉了,那苏大人呢?”

认识太傅大人多少年了,从未见其失态过,更别提喝醉这种事了,今次竟然喝醉了,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比赛喝酒这种事谁会相信呢,但是他又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太傅大人如此失控,实在是…

现在太傅大人的异样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苏大人,说起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只不过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真是后悔为什么要答应他放人进去,即便那个人是太傅大人,幸好这次皇上忘了追究他的责任,否则只怕难逃责罚。那个星药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难道真的是他们给皇上找的女人?不过看到的时候的确是吓了他好大一跳,那丫头竟跟苏大人长得有些相像,虽然不是那么太像也够震撼得了。

玉留白自然知道这是何念在套话,到了此时他也必要有什么隐瞒便干脆说了,“苏大人也醉了。”

“也醉了啊。”何念点点头,视线落在那敞开的门口时心中一动,等等!苏大人醉了啊,醉了似乎更好呢,起码不会惹皇上生气了,也许还能就此重归于好呢。

一听这话,玉留白一怔才反应过来。

这…是不是会出什么事儿啊?一个喝醉了酒,另一个是对他有意的人,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了。

好像主子真的没有什么机会了,唉。

木质楼梯上传来均匀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极其轻柔。

感觉到有人接近,泠崖立即清醒过来,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眉一点点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移开怀里的人起身下床。

不管来人是谁,现在的状况都不太妥当。

泠崖觉得没有命令是不会有人来打扰便连门也没关,还没来得及走过去那人已经到了门口,身影一闪,四目相对,两人的脚步同时停了下来。

看着那张冷峻的脸,司空隐微微眯起眸子,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果然是你在照顾他么。”

完全没想到司空隐会此时此刻突然出现在彼岸阁,太过震惊泠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参见皇上。”

司空隐,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不,应该说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浣花楼,如此隐秘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他的来意,现在看来,很显然他是冲着公子来的。

他就说这件事不成功会那么成功,果然应了他的猜想。

“起来罢。”司空隐缓步走了进来,经过泠崖身边时停住了脚步,“你出去罢,朕想跟阿引单独待一会儿。”

语气平和却隐含凌厉,不容置疑。

泠崖闻言眸色一沉,覆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果然是冲着公子来的!现在怎么办?公子没有醒,放着他们这样单独相处太危险了,可他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冲撞他。

见泠崖不为所动,司空隐冷冷的勾唇,“怎么?没听到朕的话。”

“…是。”泠崖咬牙应了一声,起身朝外走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司空隐回头看来一眼,只看到那抹身影一闪而逝消失在门外,不屑轻哼一声朝房内走去。

房间里很安静,袅袅香气笼罩在整个房间里带着旖旎,红色的装饰摆设在夜明珠的光芒中也变得暧昧起来,不远处的床上躺着那抹熟悉的身影,看到此处,司空隐倏地眯起眸子,方才他们两个就是在这样环境里单独相处么,还真是好气氛呐。

将他气得那样之后,他竟还能来浣花楼喝酒睡觉,看来心情真的很好啊。

是啊,他们的计划成功了,成功的摆脱了他能不开心么?

越想心中的怒火便越发的不可抑制,司空隐一步步走过去,到了床边坐了下来,侧身看到床上熟睡的人眸色一暗,缓缓俯身抚上了那张安静的睡颜,温热细腻的触感在指尖蔓延开来。

靠的近了才感觉到淡淡的酒气,果然是喝了不少酒,不过他这庆祝的酒白喝了。

痒痒的摩挲让苏引从睡眠中渐渐清醒过来,长睫动了动却没睁开眼睛,下意识的以为是泠崖便伸手打开了那只手,咕哝了一声。

“泠崖别闹。”

泠崖?司空隐闻言僵住了动作,眸色倏地沉了下去。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龙涎香,苏引皱着鼻子嗅了嗅,突然觉得不对,还没来得及怀疑身上一沉便被人紧紧地压住了,熟悉的感觉让她瞬间惊呆了,蓦地张开眼睛果然看到那张妖魅的脸,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皇…皇皇帝大人?!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皇帝大人怎么会在这里?不可能!她一定还没清醒,这绝对是梦…是梦。皇帝大人怎么会出现在浣花楼这种地方呢?说不定人家现在正在皇宫里抱着美人共度*呢。

果然是梦。

见苏引又闭上了眼睛,司空隐冷笑一声,俯首靠近了几分,“怎么?就这么讨厌看到朕?朕已经让你讨厌到这种地步了是么,嗯?”

这声音!苏引不可置信的睁开眼正对上那双满是怒火的眸子,温热的胸膛,贴近的声音…这一切都太过真实了,可是她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根本不可能。皇帝大人怎么可能知道她在浣花楼?更不可能是他会来浣花楼找她?这简直天方夜谭还要天方夜谭。

又是震惊又是迷蒙更多是怀疑,司空隐原本满心的怒火加妒火,可被那双眸子注视着居然奇迹般的熄灭了,看着看着突然俯首压下去啃了一口。

“唔!”苏引下意识的痛呼出声,疼痛也将她从幻觉中拉回现实,无比现实的现实,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咬了一口,司空隐便停了下来,正想更进一步的时候身下的人却突然推开他坐了起来,那一瞬间的力气大的惊人他竟没反应过来。

震惊只是一瞬,苏引很快就冷静下来,用力抹了抹唇瓣,一咕噜从对面下了床,“微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临有失礼道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