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隐,司空寻…现在又是方宁,每个人的靠近他都在介意,虽然是她提议的离开,但这却是他心里最希望的,一直心存侥幸,以为只要离开了就能回到之前,她一心一意依赖他,只靠近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竟会想要独占她,这样的占有欲…

咔。

一声脆响,苏引吓了一跳,“泠崖?”

对上那双疑惑的眸子,泠崖一怔蓦地回过神来,“没什么。”说着便起身离去。

看着那抹仓促离开的身影,苏引倏地眯起眸子,“泠崖。”那人的背影一顿却没有停下脚步,转眼间便消失在门口。

太奇怪了。

察觉到不对劲,苏引立即丢下书跟了出去。只是紧跟出去便找不到人了,问了侍卫才知道朝后花园去了,一路找过去也没见着人,正打算放弃的时候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似乎是重物锤击山体的声音。

寻声找去,越过一块石雕便看到了假山丛中那抹熟悉的身影,他正用拳头砸着山石,手已经染红了,一时间苏引惊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泠崖。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方才不是还好好地么?怎么突然间…

察觉到那抹注视,泠崖蓦地转头,正看到苏引走过来,顿时眸色一凛转身便走。

“泠崖你站住!”苏引低喝一声,疾步走了回去。

他到底在做什么?居然见着她就躲?还在这里自虐,太诡异了。

泠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停下脚步,转过身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公子你怎么跟来了,我没事。”

“没事?”若不是方才亲眼所见,苏引简直要以为那是她的错觉,因为眼前的人变回了平时的样子,若是他不将手背到身后的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你方才在做什么?手拿出来。”

“只是在练功而已,这是正常的小伤,公子无须在意。”泠崖不为所动,极力找了个看似正常的借口。

“练功?”苏引笑了,“泠崖,你真当我是傻子啊?我让你把手拿出来听到没有?居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这是故意在惹我生气?”

有人这么练功的么?那分明就是自虐,找了这么个蹩脚的借口敷衍她,真够可以啊。

见苏引真的动了怒,泠崖无奈的凝眉,缓缓将背在身后的双手拿了出来。

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苏引只能想到这八个字,脸霎时便沉了下来,“跟我过来。”

看着那离去的人,泠崖默默的跟了上去。

翻箱倒柜的找出了药箱,一转身就看到某人傻愣愣的站在一边,苏引顿时觉得一股火气涌了上来,没好气的道,“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过来坐下!”

泠崖没有说话,依言走到桌案边坐了下来。

莫名的突然状况,让苏引的情绪也有些失控,不解是一部分,更多是怒气,便也一言不发的清理伤口,手上也是半点也没客气。

泠崖一声也没吭,就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

渐渐地苏引放轻了动作,终于包扎完毕,将手中的东西朝桌上一扔便道,“说罢。”

“说什么。”泠崖只是低着头。

比起沈凉迟那一次,这次的包扎水平显然好了不少,至少没有将他的手包成三只手的大小,终于她也亲手为他包扎了一次伤口。

“别跟我装蒜,所有的事都说出来,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隐瞒。”明明一直在她身边的人,为什么她一点也没察觉到不对劲呢。

良久,泠崖缓缓开口,“公子真的要我说么?”

年少足风流 第七十八章~~实在是亮瞎狗眼

更新时间:2013514 9:21:23 本章字数:12639

那双眸中是苏引从未见过的复杂,原本的冷冽清澈的眼眸竟深邃难懂,似乎有什么在重重压抑着要冲破束缚,一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司空隐说的话,心中顿时蹦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虺璩丣浪

难道…真如皇帝大人所说的那样看出了什么?泠崖他…他喜欢她?

可这不可能啊,泠崖怎么会喜欢她呢?他们是…是…

对啊,他们是什么?在不知不觉间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改变了,他不再对她那么毕恭毕敬,而她对他也太过依赖,不管发生什么事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他。这么一想,好像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奇怪啊。

她想是想问出来,但若不是…那多尴尬,简直就是闹了一场笑话。

见苏引沉默下来,泠崖轻轻勾唇,眸中掠过一抹苦涩,很快便恢复如常,连同眸中的情绪一同深埋下去,“公子还是不想知道,其实也没什么,方才是泠崖开玩笑呢。”

“玩笑?”苏引一怔回过神来,神情错愕。

什么玩笑?他现在说的话才更像是玩笑。

“嗯,玩笑。”泠崖轻轻点头。

在这种时候说出来果然不行,何况连他自己都没弄清楚,是嫉妒?还是…喜欢?就算要弄清楚,就算要说出来也等离开这里之后。

“用拳头去捶石头有人会将这种行为当成玩笑么?泠崖不要骗我,我要听真话。”苏引隐隐觉得会听到不该听到的,可是阻止不了自己,有些胆怯却又期待,多么矛盾的心理,她整个人果然太精分了。

“真话。”泠崖勾唇,抬眸对上那双认真的眸子,“好,那我就说真话。其实我方才就是嫉妒了。”

他没有说谎,的确是在嫉妒。这么说既能瞒得过她也能试探,起码知道了她的反应。

“嫉…嫉妒?”虽然早有所料,亲耳听到还是很震惊,苏引愣了一下干巴巴的笑了,“原来泠崖是因为这个,这有什么好嫉妒的啊?就因为我将事情告诉了方宁么?没想到泠崖也有这样的小心思。”

他居然真的是在嫉妒!是什么嫉妒?只是单纯的嫉妒还是…她想问清楚可又怕问出事情后会很尴尬,毕竟他们是要朝夕相处的人。

泠崖直直的凝视着对面的人,“所以在公子心里,泠崖与方宁是一样的么?是处在同等位置上的么?”

苏引愕然,沉默了片刻才道,“当然…不一样,方宁只是我信任的人,而泠崖是我依赖的人。”

这么说没错罢,至少…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比得过他。

泠崖闻言一震,紧绷的心缓缓落地,眸光柔软下来,“我很高兴听到这个答案,不论何时我都会是公子依赖的人。”

依赖的人,这就代表在她心里他是不同的罢,至少不单单是侍卫而已。

苏引好笑的扬眉,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后半句应该是我说的才对罢。”

“都一样。”泠崖握紧双手,指尖轻轻触摸着掌心的纱布,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公子的包扎手法进步了不少。”

突然转移话题,苏引一愣却也跟着笑了,“那就多谢夸奖了。”

明显是在转移话题,看来并不是她多想了,离开之后找一天好好地问问罢,这种事耽搁的越久只会越麻烦,不管是与不是都要好好地说清楚。不过,她真的抑制不住会胡思乱想啊,只希望这之后的相处不会尴尬才好。

算了大概的日期之后,苏引乘着马车进宫了,一路上想了很多种可能的对话与应答,不知不觉已经到了。

“公子,到了。”

车帘外响起泠崖的声音,苏引一怔回了神,“嗯。”

下了车之后泠崖带着几个侍卫到一旁等待,苏引深吸一口气举步上了台阶朝殿内走去。

一听到通报,何念便急急地迎了出来,顺便遣退了里里外外的人。

“奴才见过苏大人。”

“何公公。”苏引颔首致意,将何念扶了起来,“何公公快请起。”

何念躬身致谢,不着痕迹的退开半步拉开了距离,“苏大人是来见皇上的罢,皇上就在里面,听到苏大人来了皇上很开心。奴才从未见过皇上的情绪转变的这么样快,方才还在为梁州案的事烦心呢。”

苏引闻言眸色一闪,笑了笑,“是么?看来梁州案皇上对审查的结果并不满意呢。”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何念推脱的快,继而转变了话题,“苏大人,奴才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苏引正感叹老奸巨猾呢。

何念朝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无人才压低声音开口,“按说这件事苏大人这边不该是来过问的,但苏大人的事直接就牵涉到了皇上,所以这事儿呢奴才也有责任。奴才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跟苏大人说了,苏大人以前一定是没有接触过这类的事,不懂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之后一定要好好地学习并加以利用,这样才能侍候好皇上。”

苏引一头雾水,“何公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怎么听着这事这么不对劲啊,不懂?学习?侍候?侍…候?难懂是…

见苏引一脸茫然的样子,何念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苏大人,这个回去好好看看,其他的奴才就不多说了。”

苏大人果然对那种事一窍不通啊,怪不得皇上心情会不好了,其实这也不能怪苏大人的罢,毕竟…说到底都是皇上太心急了,也不给人苏大人一个学习的机会。不过,那种事谁说得清呢,反正他这辈子是不会有那种机会体验了。看着那被金帛包裹的东西,苏引满头黑线的接了过来。

“好了,事情也说完了,苏大人快进去罢,皇上也该等急了。”何念笑着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

看着那抹消失的身影与空荡荡的大殿,苏引的唇角狠狠地抽了抽,将手中的东西塞进怀里,缓步走了进去。

原以为进去的时候会看到平时的一样的画面,谁知进去之后龙椅上却空空如也,倒是桌案上堆满了奏折,不觉愕然,“奇怪,人呢?”

话音未落便感觉到身后贴近的气息,立即侧身避开,只是身后的人动作更快,腰间一紧便被勾了过去,反抗无能苏引干脆放弃了,“皇上以后别这样了,被人看见了好。”

这里怎么说也是御书房,皇帝大人还真是随心随遇半点也不知道顾及,不过也是,有那么一位善解人意的奴才在身边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何念是不是太狗腿了啊,一见她来就将人全部都撤了,真是…训练有素。

“有什么不好?谁还敢说朕不成。”司空隐懒懒的应了一声,收紧双臂抱住怀里的人,将头埋进了柔软的发间深深吸了口气,“嗯,是苏引的味道,真好。看奏折看的头都要大了,幸好你来了。”

苏引僵住身子也没敢动,“累的话就休息一会儿再看。”

看起来情绪还不错,应该是合适的时机罢。

司空隐闻言一怔,蓦地抬头,“你是关心我么?”

苏引愕然,“微臣关心皇上不是应该的么,皇上应该保重龙体…”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司空隐失望的松开手臂,拉着苏引的手将人拽到内室的软榻上坐了下来,“今日怎么突然进宫来了,有事么?”

苏引乖乖的坐下来,“是,微臣有一件事想禀告皇上,希望皇上应允。”

“说罢。”司空隐终于松开了手,转身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整个人的情绪似乎在瞬间就低落下去。

苏引见状愕然,起身恭敬的站到了司空隐面前,“回皇上,一个半月后是家父的忌日,微臣想禀明皇上允许微臣回国祭奠。”

司空隐闻言眸色一暗,喝茶的动作僵了一瞬便又恢复如常,“你想回西越?”

陶瓷相碰的清脆像是落在了心里,苏引低垂的眉皱了起来,分明的感觉到了某人释放的压力,“回皇上,微臣不否认是想回西越,那里毕竟是微臣的故土,但现在微臣的归属已经是天禹国,今次回国完全是因为家父的忌日,微臣自小便没了母亲,父亲在微臣心里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是赐予微臣生命的人,若是在他的忌日微臣都不能在他的坟前上一炷香,微臣还有什么资格为人子为人臣。”

“我知道了。”司空隐叹了一声,放下了茶杯,伸手将身前的人拉近了,“我并非不同意你回去,只是舍不得,这一去来回耽搁便是几个月,这段时间我要怎么办?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一听这话,苏引便知是同意了,心中的雀跃却不能表现出来,“多谢皇上体恤微臣,但是补偿什么的…微臣…”

回国祭奠乃为孝道,她知道他不会不同意的,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但这个机会只有这一次,若是这之后不幸被抓回来那后果她真是不敢想象。

“嗯?难道什么表示也没有?”司空隐不悦的凝眉,双手绕到苏引身后圈住腰肢将人带进了怀里,“三个月,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我要见到人,否则…”

“是,微臣一定会在三个月内回来。”苏引连忙伸手抵住那靠近的胸膛,连连点头答应。

三个月后她都不知道在哪儿,谁管他啊。

司空隐倏地眯起眸子,“你怎么答应的这么干脆?该不是…背着想做什么坏事罢?”

苏引一惊,立即笑了,“怎么会!微臣哪儿敢背着皇上做坏事啊,再说微臣能做什么坏事,皇上你多想了。”

“是么?”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当然。”苏引连连点头。

不会吧!这都能怀疑?她明明没露出马脚啊?皇帝大人太可怕了,他该不会派什么人跟着她罢?

“这次就信你一次。”盯了半晌,司空隐才放松下来,俯首抱紧了怀里的人,将脸贴在了柔软的腰腹间,这一贴近就察觉到了异样,“你身上藏了什么?”

“好痒!”苏引下意识的躲开,这才想起方才何念给的东西,连忙伸手去阻止可惜已经迟了,顿时觉得天都黑了。

这下完了!被皇帝大人看到她身上藏着那种东西不误会才怪,她现在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看着包裹整齐的东西,司空隐疑惑的看了苏引一眼,“这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关穴位的书而已,皇上可以还给微臣么。”说着,苏引便想伸手去拿却被司空隐躲开了。

“有关穴位的书?你没有骗我?”司空隐高高的将手扬起来,挑眉问道。

这小子的表情很奇怪,反应更奇怪,只是有关穴位的书,这种借口他会相信么。

对上那双逼问的眸子,苏引无力的闭上眼,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直至到了安全距离以外才道,“微臣知道瞒不过皇上,那东西其实是方才微臣进来的时候在外面何公公给的,其实微臣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只是碍于何公公的反应奇怪就觉得那东西有猫腻,因为才不敢给皇上看,微臣绝对不是存心欺骗皇上,请皇上明鉴。”

对不起了何公公,反正本来也是罪魁祸首。

“小念子给你的?”司空隐多少也猜到了金帛里的东西是什么,唇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望向那远离的人笑道,“既然你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那就过来打开给朕看看,朕也想看看是什么。”

苏引顿时石化了。

次奥!皇帝大人这是想玩死她么!居然让她打开?!

见苏引没有反应,司空隐眸色一闪,笑意越发的浓烈,“怎么?这是没听到我的话?”

“没,微臣听到了。”苏引认命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司空隐将手中的包裹扔到了软榻上,“打开罢。”

“…是。”苏引一脸菜色,动作缓慢的解开了绳结,折叠整齐的布帛一点点拉开,里面的东西也渐渐显露出来,那是一本书,红色的封面十分显眼,但更显眼的是封面上那几个大字。

春宫图。看到东西的一瞬间,苏引死心了。

果然是这种东西!何念真是…害死她了,他就不能在她走的时候再给她么?难道他是故意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原来是这种东西啊。”促狭的笑在司空隐脸上渐渐弥漫开来,看着那僵掉的人,伸手将书拿过来翻了几页,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诧异的扬眉,“小念子…还真是贴心哪。”

苏引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贴心?是了,对皇帝大人那是真的贴心,对她来说却是黑心。

啪。

眼前突然闯进一副画面,当看清那上面所画的东西时,苏引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这…这这怎么是…”

男版的…春宫图。

果然这古代的皇宫里就是高能,为了满足皇帝大人的需求一切东西应有尽有,不过…尺度是不是太大了,居然比一些13L漫画还要…高能,姿势更是猎奇,实在是亮瞎狗眼。

看到苏引的反应,司空隐不禁轻笑,眼神渐渐地变得危险,“看来阿引好像还挺有兴趣的,既如此这三个月就好好地学学罢。我想到三个月后补偿是什么了,这三个月就当是我给你的机会,三个月后我可要检查学习成果的。”

只有惊讶却没有厌恶,看来他对这种事并不恐惧,这着实让他放心不少,小念子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果然最了解他心思的人莫过于小念子了。

“啊?”苏引闻言不可置信的抬头,惊的下巴都要脱臼了。

他…他他他说什么?三个月后…检查学习成果?检查你妹!皇帝大人还真敢说啊,跟谈论天气一样的随意,果然不是一般的…强大。那些东西她需要学么?那些根本就是她吃饭的东西好么,所以说能将兴趣当成职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她来到这个鬼地方?

“啊什么?三个月嫌太长了?那现在…”

“没有没有,一点都不长!微臣谨遵皇上旨意。”苏引赶紧一把捞起书躬身退后。

果然反驳皇帝大人那就是不可能的事,结果只会比他给的选择更惨而已,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已经习惯了。

司空隐见状满意的勾唇,想到三个月心情好的不得了,“什么时候走。”

“明天。”苏引七手八脚的春宫图包好塞了回去。

“明天?这么急。”司空隐顿时皱了眉。

察觉到某人的转变,苏引立即道,“路途遥远,微臣想早点启程这样不会错过时间,也能早点回来。”

司空隐闻言面色终于缓和了不少,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离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是。”苏引无奈的敛眉,只好又走了回去。

反正之后她就自由了,就最后再配合一次。

司空隐伸手揽住身旁的人,叹息一声,“我还是不舍得。”

苏引默然。

看样子…他好像是认真的。

不过就算是认真的又能如何,从来就没见过能维持长久的东西,何况是他。

怀里的人太过安静乖巧,让司空隐越发觉得奇怪,低首望去只看到低垂的长睫,不由得伸手抬起了那张压低的脸,“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苏引一怔回过神来,被迫对上那双幽幽的桃花眸,只能笑,“皇上不是叫微臣听皇上的话么,现在微臣听话了皇上怎么还不满意了。”

糟糕!怎么听皇帝大人这话好像发现了什么呢?

“我的确是这么说过。”司空隐拧眉,对上那双含笑的眸越看便越心焦,不由自主的俯身靠了上去,“阿引,吻我,在临走之前给我一个临别之吻,明天我不能去送你,提前预支。”

预支?苏引闻言愕然,良久闭上眼睛迎了上去,气息渐渐融在一起,唇瓣相贴,最亲密无间的距离。

原以为她一亲上去皇帝大人就会吻过来,谁知等了半晌也不见动静,正欲睁开眼睛却听到皇帝大人发话了。

“继续。”

继续?苏引满头黑线,这是叫她主动到底啊。

僵持一会儿还是不见动静,司空隐无奈的叹息一声,收紧双臂微一用力便将怀里的人压在身下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