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引诧异的眨眨眼,“看来不用我安慰了,你的心态还真是好啊!很好,继续保持。”

他既然这么说便代表他心里这么想,也代表他放下了罢。其实她一直在担心他知道身世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还像以前一样…真好。

泠崖勾唇,“我会保持,不过…”

“嗯?”苏引不解的扬眉,“不过什么?”

“不过可以早点离开这里么?虽然我可以不在乎已经过去的往事,但不代表别人不在意,锦鹤国我们最好不要待在这里,而且…我不喜欢这里。”

苏引嗤笑,“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罢。我知道这里当然不能久留,尽量,我们尽量早点离开,不过现在看起来情况并不是那么乐观啊。”

说到此处,泠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对了公子,随行回西越的使团在公子失踪之后便有人回去报信了,我想…司空隐他们应该差不多知道消息了。”

苏引闻言顿时垮下了脸,“你这意思是说…天禹国也会搀和起来么?应该不会罢?司空隐不至于那么昏庸罢,难道要因为我的失踪赔上天下太平?不可能,对,不可能。”

虽然嘴上那么说可心里却拿不定主意,甚至…她觉得司空隐那家伙一直会搀和进来,等等!一定?为什么她这么肯定啊!这才是最不科学的罢!皇帝大人什么的…那一定会以江山社稷为重,一定的。

“司空隐的确不昏庸,但公子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天禹国丞相,丞相失踪这是多大的事,即便没有公子与司空隐的那层关系他也不会坐视不管罢?至少也要做点什么堵上天下人的嘴。”泠崖一语中的。

苏引满头黑线,“我怎么越听你说我就觉得越乱啊,若是真的连天禹国也牵扯进来,那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自由的离开?这里可是锦鹤国…四面环海路远难行,甚至连我们走不走得出去都是问题。”

“离开的事公子就不用担心了,交给我就好。”看着那张愁苦的脸,泠崖下意识的探出手去想抚平那紧皱的眉。

眉心一软,下一刻那人的手便闪电般的缩了回去,这样的反应倒是让苏引愣了一下,冷不丁的想起之前的还没解决的难题,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泠崖啊,其…其实在鸢城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你…你是不是…”

下意识的想要避开这个问题,心里却又忍不住期待结果,泠崖一时僵在原地,只是怔怔的盯着苏引的脸。

那视线太过直接,苏引觉得别扭干脆抬头看了回去,“泠崖你是不是…”

咕噜。

这一声超级不和谐的叫声打断了微妙的气氛,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苏引顿觉窘迫,干笑了两声,“怎…怎么就饿了呢?哈哈…哈…泠崖!你…你饿么?”

泠崖闻言轻咳一声转开了脸,“我还好。”

方才她想问什么?差点就问出来了…问他是不是喜欢她么?若是问了他会怎么回答?她又会怎么回答呢?原来以为早就准备好的问题,直至到了这一刻才惊觉有多么慌乱,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都没有感觉,方才他居然在怕,怕听到否定的答案,怕她说…以后是最好的朋友家人。

“那…那我去找点吃点的来,你别乱走就在房间里等我。”叮嘱完这一句也不等对方回答,苏引就转身急急地出了门,关上房门的一瞬间靠在墙边长长的舒了口气。

见鬼,她居然在紧张。

不是早就打算要问清楚的么?怎么方才就中断了,她还在迟疑什么?好像变得有点奇怪了啊。

甩了甩头,苏引自嘲的笑了笑转身朝长廊另一头走去。

其实苏引对这个古堡根本就不熟,好吧,是完全的陌生,若是没人带着她她连自己的房间都找不到。所以在环着长廊绕了一圈之后苦无所获,尽头是一件微开的门也不知里面有什么。

奇怪整层楼连个人也看不到,苏引开始抱怨,为什么她需要人的时候连个影子也看不到,不需要的人时候身边却偏偏围了一大堆。

苏引哪里知道,这一层是禁地,只要到了晚上就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看着昏暗曲折的长廊,苏引觉得她不能半途而废,不然回去见到泠崖会很尴尬,几番犹豫之下还是遵循了内心的选择推开了那扇微开的房门。

房门出乎意料之外的沉重,苏引差点没崴着手腕,当然这种门最大的好处是不会发出声音,当然,苏引也完全不在乎她的行为会引起什么动乱,因为她只是出来找吃的而已,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找吃的。

嘛,姑且算是自己的地盘,毕竟她现在住在这里。

推开门才看到房内的陈设,不一例外的长毛地毯,只是不再是白色而是黑色,在幽暗的烛火下有些阴森,房间很大,可以说大的过分,正对着她的是一方长桌,上面铺着华美的桌布,即便在暗淡的光线下也光彩夺目,当然更光彩夺目的是桌上摆的东西,几盘水果还有酒。

也不知是不是饿了的原因,苏引觉得那几盘水果特别的诱人,完全没有闯入的自觉十分自然的走过去将果盘抱进了怀里,转身要走之际却听到室内隐隐传来细微的声音,细细的听了听又没了动静。

看着偌大的房间与奢侈的摆设,好奇心开始作祟,不自觉地便朝声源寻了过去,绕过幕帘之后面前出现了两扇门,门上镶嵌的水晶十分耀眼,走得近了便感觉到些微的湿气,苏引顿时停下了脚步,她突然觉得她好像闯到了不该闯的地方,正准备默默溜走,面前的门居然打开了。

吱呀一声轻响,少了门板的阻挡,突兀的两人面对面,在不可能地点出现不可能出现的人,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一片寂静。

缓了片刻苏引终于回过神来,怀里的果盘嘭的一声闷响掉在了地毯上,水果骨碌碌的滚了一地,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人伸手捂住了即将出口的尖叫。

次奥!她看见了什么?她究竟看见了什么?!一定会长针眼!

见某人想跑,玉魔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少了面具的脸,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

眼前人影一闪便被拦住了去路,苏引瞪大眼差点没稳住撞上去,“暴露狂!你还追过来做什么?还不快穿上衣服!”

看着捂住双眼的人,玉魔面色一僵,“你看到了我的脸。”

明明是她在他沐浴的时候闯进他的房间里来,居然变成他是暴露狂了?

“哈?”意料之外的回答让苏引错愕不已,“喂!我不是看到了你的脸是看到你的…等等!你的脸?你的…”

这家伙没戴面具!

年少足风流 第八十九章~~最重要的作交换

更新时间:2013524 23:51:31 本章字数:6319

可…她也没看到他的脸啊?那一瞬间只顾着震惊了,所以他到底长的什么样?若是他不叫住她,她还真没反应过来是他呢。所以她现在应该怎么做?解释说她什么也没看到还是干脆的放下手看个够?

关键是她解释了他能信么?答案显示是…不可能。

玉魔这次回过神来,一把拉过屏风上的长衫披到了身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目的是什么?”

目的?苏引愕然,“大祭司你真的误会了,我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你的房间,若是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进来的,而且…我来是为了找吃的,我饿了。”

大祭司跟圣女住在同一层,这才是最奇怪的好罢?虽然有那所谓的神圣的教义管着,但毕竟是孤男寡女,他们就那么肯定不会出事?也太自信了点罢。

“什么?”玉魔闻言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眉尾突突的跳了好几跳,“你…你说你是为了找吃的?如此拙劣的借口你以为我会相信?”

半夜三更出来找吃的,而且什么时候不出来偏偏在他沐浴的时候来,什么地方不去偏偏跑了他的放假里来找,她就不会吩咐下人?该死,他的脸竟然给他看见了,这下该怎么办。

苏引满头黑线,无力解释,“我…我真的是为了找吃的,你看地上,这就是我刚刚准备拿走的东西,因为听到了声音好奇才过来看看,谁知道大祭司三更半夜的在沐浴啊,你们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一层除了我之外大祭司也住在这里。”

这人也太多疑了罢?她不是找吃的还能找什么?看来在心里他还是对她有所提防。

看着脚下一地的水果,玉魔拧眉,“你…真的是来找吃的?”

“不然呢,我还能来大祭司的房间里做什么?”苏引翻了个白眼,生怕某人还光着身子也不敢贸然把手放下来。

玉魔哑然,是啊,她还能来他的房间做什么?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却因为这该死的无心之举看到了他的脸!

半晌听不到回应,苏引不禁疑惑,“大祭司你怎么不说话了?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便慢慢放下手尽量垂着脑地绕过身前的人准备离去。

“等等。”擦身而过的瞬间,玉魔伸手拉住了溜走的人。

衣袖一紧,脚步也紧跟着停了下来,苏引一怔当看到那被遮挡住的双腿时松了口气,“大祭司还有什么事么?”

原来已经穿上了衣服了,她还以为一直是裸着的呢,害的她捂着眼睛迟迟不敢放下来。

听出那语气中的不耐,玉魔眸色微沉,语气也冷了下来,“怎么?是不是我还碍着你了?你觉得你看到我的脸之后就能这么一走了之?”

他的脸?苏引唇角一抽,“若是我说我方才太震惊了什么也看到大祭司会相信么?”

“你觉得呢?”玉魔冷哼。

苏引叹了口气,“好罢,既然我看到了大祭司的脸,那大祭司现在打算怎么做?”

她明明没看到却还背黑锅,如此…那还不如光明正大的看个够。

玉魔闻言倏地眯起眸子,“你居然真的看到了!”

他原本还打算相信她一次。

“我方才都说我没看到了,是你不相信啊!现在怎么又…”说着,苏引反射性的抬头,当看到那张脸时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剩余的话也被吞回了肚子里,“你…你你…”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这张脸怎么会长得跟玉美人一模一样?她之前居然真的猜对了!怪不得会觉得有些熟悉,竟是真的跟玉美人有关系,她这算什么?一语成谶?

对上那双震惊的眸子,玉魔顿时愣住,他突然后悔了,早该相信她的话了,可现在已经迟了,她已经看到了。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长久的瞪视,苏引先移开了目光,心中震惊犹存更多却是疑惑,“大祭司这…这是你不相信我的后果,我都说我方才没看到了。不过…你的脸怎么会跟我认识的人长得一模一样?你认识玉留白么?”

“你说什么?”玉魔不可置信的凝眉,“你方才说…你认识的一个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玉留白?就是他么?他是什么人?”

一模一样…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跟他长得一样,而且同样都姓玉,爹娘不是说哥哥已经被处决了么?怎么会?那个人会是哥哥么?不…爹娘死不会骗他的。

苏引愕然,这才想起锦鹤国的双子禁忌,顿时闭上了嘴。

她怎么忘了在锦鹤国双子禁忌这种事了,这下坏了,她这不是捅出什么事来了罢?难不成玉留白真的跟他是兄弟?连泠崖都成了锦鹤国皇子了,有一个流落到天禹国的玉留白也没什么不可能。显然,这人至今不知道这件事。

“你怎么不说话了?”见苏引沉默下来,玉魔眸色一沉,伸手按住了苏引的肩倾身逼近,“说啊,继续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长得像而已,这天下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大祭司不要这么在意嘛。”苏引装作不在意的摆摆手,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僵硬,看着靠近的人反射性的往后仰去。

拜托,说话就说话,这么扭曲的姿势是要闹哪样啊。

“真的只是长得相像么?你方才不是说他也姓玉么?”

“呃?这天下姓玉的人也很多啊,往上数个几千年说不定都是一家呢,长得像也在情理之中,大祭司说对不对?”苏引觉得她越说越离谱了。

玉魔终于站起身,眸中的涌动悉数退去冷静下来,“圣女说的没错,也许只是这世上巧合的想象而已,但有一件事…圣女要怎么做呢?我的脸是不能被人看到的,我曾在父母面前立誓,此生都不让人看到我的脸,可圣女方才却看到了我的脸。”

立誓?苏引满头黑线,“我不是故意的,今日的一切我都会忘了,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记得。”

“可是我什么相信圣女呢?”玉魔不紧不慢的开口。

不管那个人什么玉留白与他有没有关系,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早已定格了,就按照原先的轨道继续下去罢。

苏引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摆明了是要威胁她了,“那大祭司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呢?”

“圣女最在乎的是什么?”

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苏引愣住,“大祭司这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是想各抓把柄么?这是什么幼稚的想法,她看到了他的脸有什么关系?她又没对他怎么样?更不能用这件事去做什么,这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用你最重要的东西作交换,我才能相信你。”玉魔缓缓开口,直起身子站了回去。

“最重要的东西么?”苏引闻言唇角恨恨的抽了抽,眼眸一转,便道,“我最重要的东西大祭司不是很清楚么?身份圣女最重要的自然就是贞洁了,难道大祭司想让我用这个作交换?”

“你!”玉魔又怒又羞。

她在说什么?贞洁…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个女人…

“我说的是实话啊。”苏引一脸的无辜,“看来大祭司已经没问题了,今天我什么也没看到,大祭司早点休息,告辞。”

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口,玉魔才恨恨的转身,房内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踪影,顿时懊恼的低咒一声。

爹娘不让他将脸暴露出来是因为哥哥么?当年哥哥根本没有被处决罢,只要他的脸不暴露,即便是哥哥回来了也不会有危险,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那厢,苏引出了门之后便直奔回屋,再也没敢耽搁,大劫心急火燎的闪身进去关上了房门,生怕某人一个后悔追上来。

听到动静,泠崖从内室走出来,当看到苏引锁门的动作时不觉疑惑,“公子?公子你这是…不是去找吃的了么?出什么事了?”

“没事。”锁上了房门,苏引总算松了口气,看着空空的手笑了起来,“看我,真是没用,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这古堡里不但没有吃的东西也个人也没有,果然是个奇怪的地方,看来今晚是吃不成了。”

“我没关系倒是公子,真的没事么?”泠崖见状微微眯起眸子,他怎么觉得她有些慌张呢?出去这么长时间,若真的找不到东西不是早该回来了么?她在瞒着他么?又是什么事呢?

“我没事了,已经饿过去了。”苏引揉了揉肚子,举步朝内室走去,“好了,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罢,明天还是早起呢。”

看着那直接躺到床上的人,泠崖微微凝眉,无奈的叹了口气跟了过去。

褪了衣衫盖上毯子,苏引终于躺了下来,环顾一圈最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软榻不够长泠崖的身高睡着不合适,我也不会去睡软榻,所以还是躺上来罢。”

泠崖见状愣住,“公子这…我还是…”

同睡一张床么?他怎么能…

“还愣住做什么,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可别胡思乱想了。我失踪的这些日子你一定没睡好过罢,好了别废话了,快躺上来。”说着,苏引又拍了两下,略显不耐。

泠崖踌躇了一下还是躺了下来,一躺下来就感觉到了身旁传来的气息与味道,熟悉的如此安心。

苏引终于满意,勾唇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折腾到了半夜,苏引很快就睡着了。

听到身旁传来的呼吸声,泠崖微微转头,一眼便看到那张安静的睡脸唇角不觉得勾起一抹笑,看着看着便出了神,半晌才猛然间回过神来赶忙移开了视线,心却因为自喊捉贼的行为跳乱了节奏。

嘭。

嘭。

嘭。

一声比一声清晰,仿佛就要破膛而出。

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却不能触碰,明明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明明…

正天人交战之际,身旁的人咕哝一声突然转身靠了过来,温软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撩拨着他的理智,呼吸就在肩上,很快便感觉到湿热,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当触到那人时原本打算的推离的动作却变成了拥抱,一点点加大力道,直至那人完全靠进怀里,无比契合。

长长的舒了口气,泠崖终于闭上了眼睛。

翌日

苏引是被拍门声惊醒的,张开眼之后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这一清醒过来连忙坐起身来,身旁空空如也,显然早已离去多时了。

这个泠崖什么走的也不知道通知她一声,还害的她吓了一跳。

砰砰砰。

敲门声依然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急。

苏引打了个哈气,理了理衣衫起身朝门口走去。

吱呀。

房门突然打开,门外的人差点将巴掌拍到了苏引脸上,幸好反应快收了回去,即便如此,一个个还是吓得瑟瑟发抖。

“圣女恕罪,没想到圣女会突然开门,属下不是有意的…请圣女恕罪!”

“圣女房门紧闭,属下们敲了好久都没有动静,一时心急…”

苏引打断了那自述一般的请罪,摆了摆手,“我没怪你们,是我自己锁了门。行了,都进来罢。”说着,微微伸了个懒腰便转身折了回去,“这么急着来叫门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门外的人鱼贯而入,将一应梳洗的物事端了进来,为首的人解释道,“回圣女,是皇上派人传召说是西越国来使觐见,宣圣女过去作陪。”

苏引一听差点闪了腰。

西越国来使?这个秦越来真的啊,竟然说行动就行动,这动作是不是也太快了点儿?至少等她先缓缓啊!更离谱的是为什么要她过去作陪?这种事她在场才更尴尬好么?是了,老皇帝他们还不知秦越打的是什么主意,一心盼着她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不知道在听到秦越提出条件之后,那些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这下可热闹了。

梳洗完毕,苏引正要前去皇宫,宫移就带着泠崖来了。

“圣女,宫侍卫求见。”

苏引放下水晶杯,拿起巾帕擦了擦嘴角,“让他进来。”

是带泠崖来了罢。

话音方落,门口的人已经走了进来,一前一后,后面那人不是泠崖又是谁。

正好当着众人的面,宫移拱手道,“参见圣女,属下今日前来是为圣女再增添一名护卫,此人武功高强,背景清明,实属最佳人选,圣女看看是否合适。若是不合适的话,属下再调换。”

泠崖见状上前行了一礼,“参见…圣女。”

圣女…还真是各种不习惯。

苏引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起身朝外走去,“行了,就是他了。现在我要去宫里,你们两个跟着一起来罢。”

“是。”两人颔首,转身跟了上去。

一行人出了古堡,苏引在众人的簇拥下乘上了马车。

为了避人耳目,除了泠崖之外宫移也被允许上了马车,看着坐在身旁的人,苏引压低声音道,“什么时候走的。”

泠崖看了对面的人一眼,眉头微蹙,“天亮的时候。”

从来只有他跟在公子身边,现在却多了一个人,明明只是侍卫而已…为什么他心里会不舒服?好像属于他的位置被人抢走了一样,他不在的时候都是整个人在照顾她么?

看到泠崖的小动作,苏引了然便没再继续了。

眼看进了拱门,苏引突然想到一会儿见到的人,“泠崖,要不…你还是在宫外等着我罢。”

虽然他说不在乎,但真正要去面对那两个人心里肯定还是会不舒服的罢。

泠崖闻言一怔,眸中慢慢涌上笑意,“我没事,不用担心。”

“真的没事?”苏引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