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喜欢?呵…皇上对我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恩宠呢。”苏引冷笑一声,躺在床上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皇上一直都在单方面表述自己的感情,不管是当初的陪伴还是宣告,自然你是皇上不需要考虑这些,因为在你眼里你想要谁便能要谁,这天下也没人敢违抗你,但是…皇上自己也说过羡慕太皇太后那样的感情罢。单方面的感情若是得不到回应又算什么呢?皇上有没有真正问过一次我是否愿意接受?”

司空隐闻言一震,看着那双凌厉的眸子,原本的热情迅速冷却,“难道…你觉得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逼你么?你觉得我在用身份压你?呵…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不是么。”苏引轻轻勾唇。

一直以来她不是都在屈服么?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敢反抗,而且他每次都在身份压她不是么。为什么这么看她?倒是像她对他做了多过分的事。

“不是么?”司空隐冷笑出声,声音充满嘲讽,“苏引,原来你真的这么看我的。我承认,我的确是用身份在压你,但你可以反抗的不是么?若你真的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你,即便是我的身份。为何不听听你自己心里的声音,我知道你喜欢我,不要再骗自己了。”

苏引愕然的瞠大双眸,啥?她喜欢他?他凭什么说的这么肯定?好像比她自己还清楚,真——自以为是。

“怎么不继续反驳了?”司空隐冷哼,视线一转在看到垂落在颈间的月形链子时眸色一暗,原本抚在脸颊上的手缓缓下移拉住了衣带,“方才的事我可以不介意,现在继续罢。”

苏引不可置信的扬眉,立即拉住了那只手,“我方才说的话皇上就一点也不在意?就算我不喜欢皇上…”

话未说完便被司空隐打断,语气坚决,“你喜欢我。”

“…不喜欢。”

“你喜欢我。”

对上那双妖异的眸子,苏引深吸了口气,“皇上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不喜欢…”

“你喜欢我!我说你喜欢我你就一定喜欢我。”

静静的盯了半晌,司空隐无声的笑了,“苏引,从未有人对我如此放肆。否认得了一时否认不了一世,终有一日你会承认的。而且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这件事并非我逼你,当初你可是亲口答应了的,怎么?现在是要反悔?”

苏引哑口无言,顿时像掉进了深渊。

该死!好像…好像她当时真的答应了?可…可那时她以为她会远远地离开,出于敷衍就随口…她好像给自己挖了一个好大的坑。方才还说了那么多话来周旋,简直就是废话,皇帝大人一句话就将她打回了原型。

司空隐见状眸中掠过一抹暗色,满意的勾唇,反握住那只手拉开了,另一只手不着痕迹的移到腰间解开了腰带,“怎么,计划失败了?阿引,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我…”苏引反射性的想开口阻止却发现无话可反驳,懊恼之极,“总之…请皇上再给点时间。”

“求饶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迫于现在的状况也只能,“…嗯。”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司空隐得意的扬眉,“可惜,我今日可没打算放过你。既然作出承诺便要履行,今日我就来教教阿引这个道理。”

察觉到异样,苏引低首一看差点被叫出来,“你…你你…我的衣服!你…”

该死!他什么时候脱了她的衣服她居然不知道?!

完了…难道今天真的逃不过了?不行不行,她怎么能失身给皇帝大人!她明明跟泠崖约定好了,怎么能…绝对不行!可是现在怎么办?

司空隐只是笑也不说话,微一用力便将腰带抽出来抛了出去,柔软的丝带以一种暧昧的姿态飘落在地上。

苏引瞪大了眼,双手死死地抓住了衣襟,“皇上真的不肯多给我点儿时间么?难道皇上就不想人心俱得?”

人呢?人都哪儿去了!泠崖…完了!泠崖肯定还以为她在上面舒舒服服的泡澡呢,皇帝大人居然来阴的,简直丧心病狂!

“阿引,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我是不可能放开你的。”司空隐笑的魅惑众生,缓缓起身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从内到外用手一拉便全部褪了下来。

苏引慌乱的握紧手指,尝试着动了动,除了将身上的人踹下去否决别无他法。

在苏引在思索着要不要采取措施的时候,司空隐已经压了下来,“别想着逃,没用的。”

低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暧昧的令人发指,通过赤(河蟹专用)裸苏引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来自对方身体的炽热温度,下一刻下颚便猛然抬起火热的唇便压了下来。原本僵硬的身子因为这一吻瘫软下来,揪在衣襟上的手不知何时被移开,衣衫缓缓落下肩头。到了此时,司空隐似乎特别的具有耐心,一点点的挑唆,一点点的引诱,有意要将人逼入疯狂的绝境。

苏引无所适从,挣扎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

芙蓉帐缓缓落下,遮挡了一室春光,隐约交缠的身影,暧昧的喘息轻吟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而窗外夕阳正好,染红的江水散发着惊人的美。

苏引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房间内只点了淡淡的灯光,跳跃的烛火在灯罩里宛若舞蹈一般,只是此刻的苏引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

看着绣着彼岸花的帐顶,苏引茫然的睁着眼,若非身体残留的感觉她真以为那是一场梦。

纵然使尽了手段最终还是败给了他,连人都输的一干二净,明明说好要离开的,现在却与皇帝大人发生了这种事…终于牵扯不清了。

不再圣洁的圣女,违背的约定,现在她要怎么跟他走?又怎么面对怎么开口?那个罪魁祸首不在,这是她现在唯一觉得安慰的地方,起码不用被他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一夕转变,她突然觉得前路一片茫然。

门外传开轻柔的脚步声,苏引一怔回过神来,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立即闭上了眼睛。

不管是谁,她此刻都不想见。

司空隐缓步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的人微微勾唇柔化了眉眼,走近了一看那人还在睡,只是皱着眉睡得并不安稳,动作轻柔的坐下来,手已经不自觉地抚上了那紧蹙的眉心,极尽轻柔,仿佛那是易碎的娃娃。

终于完整的属于他了,这些日子的分离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心里一直在担心她有可能已经不是…可事实超出了他的预想其实也在意料之中,她还是她,没被任何人夺走。

用了三个月的那个约定将她逼入绝地,明明想给她时间让她心甘情愿的爱上他,可他不想再等了,一再的等待换来的只是她的逃离,他承认他不够君子,不过君子又如何?君子没肉吃。

原以一会儿人便会走了,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眉心的触碰让苏引动也不不能动,心中烦闷。

这人到底还要坐到几时?就这么憋着太难受了,更不想见到他,这不是故意让她难受么。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么。”看着那微颤的眼睫,司空隐微微叹了口气。

苏引闻言一惊,干脆扭头避开了那只手。

居然早就知道她在装睡了,她明明一动没动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她什么时候放松警惕忘了掩饰?

看着那别开的脸,司空隐收回了空空的掌心,“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现在需要点时间,更不想看到我。但是我来是要告诉你两件很重要的事,想听么?”

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了么?这么别扭的样子还真是像在害羞一样,只会让他觉得可爱,根本没有半点威慑力。

两件很重要的事?苏引凝眉却忍着没有搭腔。

预料之中的反应,司空隐也不在意径自道,“那就先来说第一件罢,在你睡着那会儿老七醒了。”

什么?!苏引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反射性的想坐起身来,这一动就哀呼一声倒了下去,脸都皱了起来。

特喵的!好疼…要疼,全身都疼,这根本就是出车祸了罢。

好吧,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他说那妖孽醒了?真的假的?她是不是听错了罢?

“慢点慢点,听到老七的消息就这么激动啊。”司空隐无奈的叹息,想伸手却又不知该做什么,一时间愣在那里,第一次手足无措,心底又无比的得意满足。

她现在这个样子…罪魁祸首是他啊。

不过,她对老七的反应也太大了点儿,因为心里本就在意还是因为这次愧疚?她说老七是为了救她才会坠海,这与他得到的情况大相径庭,老七不是因为狂风意外坠海的么?谅那帮人也不敢偏他,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她说谎了。

若她是想利用老七来牵制她那还说得通,这也是他最希望的结果,最怕的是…事实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老七是为了她才…

苏引在心里啐了一声,板着脸开口,“那妖…七王爷他真的醒了?”

“嗯。”司空隐点点头,半眯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苏引的表情,在清晰的看到那双眸子亮起来之后,话锋一转,“但是…他失忆了。”

“哈?”苏引正要松口气,听到后半句那一口气瞬间卡住了。

他说什么?失忆?失忆?!那妖孽失忆了…怎么可能!只是落个水而已怎么就跟失忆扯上关系了?这是在玩整蛊游戏?

司空隐继续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也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他的确醒过来了,却什么人都不记得了,连他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有这么严重?”苏引觉得她的表情肯定扭曲了,觉得不可思议又荒诞。

居然到了连自己都忘记这么严重的地步,怎么都觉得不可能,不会是那妖孽在恶作剧罢?她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是以失忆来收场,若他安然的醒过来她便能安心的走了,现在这是要闹哪样?要她负责什么的到不至于,毕竟他是自愿…这么说她自己好像不是个玩意儿了,但愧疚感激是真。

所以…他失忆了她要怎么办?负责?这扯的有点远罢。再说忘了她之后,之前的过往也随之消失了,他肯定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的。这是不是也算意料之外的发展?

“好在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失忆了而已。”司空隐双手环臂,神色淡淡。

而已?听到这话,苏引无比鄙视的横过去一眼,“皇上还真是关心七王爷啊。”

都失忆了,还只是而已?这俩兄弟之间的敌意还真够深的啊。

“我自然关心他,只要好好地活着就好,失忆这种事有时并不是坏事,特别是在我们三个人之间,你不觉得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么。”

苏引满头黑线,明明只有他这么觉得好罢。

顿了顿,想起方才他说的另一件事不觉问道,“皇上不是说有两件事么?另一件事是什么。”

“另一件事啊。”司空隐轻轻勾唇,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现在阿引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一定会负责的,所以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合适举行册封大典。”

苏引闻言心中一沉,眉一点点皱了起来。

册封大典,终于还是来了么。

后宫,那绝对是她退避三舍的地方,皇后之位更是如此,她可以女扮男装一辈子屈居在朝堂里却绝不能光明正大的游走在后宫之中。

司空隐见状倏地眯起眸子,“怎么?你不愿意?”

苏引一字一顿的开口,“不、愿、意。”

“你!”虽然早已料到答案,听到时候司空隐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深吸一口气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

皇后之位本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她却完全不在意,他没看错她,权势地位这些东西她完全不在乎,他要的便是纯粹的感情,并不是他是皇帝才对他投怀送抱,爱便该是无比纯粹不掺杂任何杂支的东西。

但是她就这么干脆的拒绝了,还真是让他心寒哪。

为什么?苏引轻笑,“我已经履行了我的诺言,皇上不用为了负责而负责,这种事说到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份什么的借口我也不说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用拐弯抹角了,我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束缚,后位不适合我。立后之事很重要,请皇上务必三思。”

“所以呢?昨晚的事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就只是履行的诺言?”司空隐冷冷的开口,握紧双拳克制住心底翻涌的怒火。

后位不适合她?她是在说他不适合他罢。原以为她对他至少有情的,现在看来一直以来根本就是他在误会而已。

苏引淡淡的开口,面无表情,“履行诺言这句话不是皇上说的,这的确是我曾经答应过的话,我反驳不了只能认了。其实皇上所认为的喜欢也许并不是喜欢,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而如今皇上已经得到了…大概再过不久皇上就会厌倦了罢,我不想那么不识趣成为皇上厌恶的人。所以这件事就这样罢。”

她至今也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她,因为这张脸?大概只是有趣罢了,虽然曾经有那么些时候觉得他是认真的,果然…会这么想的她才是笨蛋。

司空隐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冷笑出声,眼眸半眯弥漫着危险,“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了解呢?苏引,我一直以为我的心你能感觉得到,我错了,自以为是的认定什么便是什么,你就是个笨蛋。既然那么想知道我会不会厌倦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让你看看我究竟到何时才会厌倦你,封后的事暂且搁置,这次回鸢城你给我住进宫里去,我让你好好地瞧个明白。现在我不想跟你说话,我怕我忍不住掐死你。”说着便起身离去,头也没回。

苏引愕然,直至那抹消失身影消失在门口才回过神来,“这个疯子…”

居然让她住进宫里去!她明明是在努力的说明原因,为什么到头来还是挖了坑摔进去了?是她的表述有问题还是他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该死,真的越来越乱了。

一夕间天翻地覆,满心凌乱的苏引哪儿还有什么心思睡觉就那么一眼睁到了天亮,直至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叩。

“阿引,你醒了么?是我,我进来了。”

泠崖?!天!他怎么来了!

熟悉的声音让苏引猛然回神,反应过来一跃而起也顾不得身子不适手忙脚乱急急地穿起衣服来,“等!等…等一下!”

慌乱的声音,让门外的人愣了一下,“…哦。”

她怎么了?声音好像有些慌?发生什么事了么?

终于困难的套上了亵衣,又上下检查了一番确定无恙才躺了回去,“进来罢。”

好在那人做了善后,不然…真的死定了。

听到回应,泠崖伸手推开了房门,打开门的瞬间便怔住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味道,甜腻而…淫靡。

在意识到了脑中所想,泠崖面色一变,懊恼的凝眉走了进去。

怎么会呢,一定是他多想了。

可他怎么有这种想法?难道…他真的本性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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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足风流 第一百零一章~~醒来就成亲

更新时间:201366 23:12:51 本章字数:6368

在意识到了脑中所想,泠崖面色一变,懊恼的凝眉走了进去。

怎么会呢,一定是他多想了。

可他怎么有这种想法?难道…他真的本性猥琐?

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苏引眸色微变,脸上却扬起了笑,“怎么不好好睡一觉再来,现在也太早了罢,若我还在睡呢。”

泠崖缓步到床边坐了下来,“你从昨天傍晚睡到现在绝对够了,我想你也睡不着了,这不…我猜的没错罢。”

“是是是,知我者唯有泠崖也。”苏引连声附和。

窗外天已经亮了起来,几缕朝霞挂在天边兀自灿烂,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十分悦耳,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人同时开口。

“我…”

“我…”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笑了,泠崖扬眉,“你先说。”

苏引摇头,“还是你先说罢。”

她一直以为她是很有勇气的人,现在才发现她不过也是懦夫而已,方才若她说了便也说了,被打断了之后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勇气方才那一瞬间便用尽了。

这件事是瞒不住的,她也不想瞒,但…她又如何能开得了口。这个世界的人思想又怎么能接受得了失贞这样的事,这里又不是锦鹤国,呵…这么一想到底还是锦鹤国好啊,至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靠双手去拼,包括目光。

胜者为王败者寇啊,自古如是,她怎么就忘了呢。

泠崖颔首,“嗯,那我就说了。司空寻…他醒了。”

昨晚便醒了,他听下人说的也没过去看,昨天侍女说她累了不要让人打扰她,他便没来打扰她。漫长的等待司空寻终于醒了,原以为只要他醒了便会没事了,她也不会因为那件事有所愧疚,可老天往往是可笑的,他是醒了却也失忆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司空寻失忆了,她一定会心中有愧,从那时他便看出来了…虽然她一直嘴上说讨厌司空寻,可他真正出事的时候她却比任何人都要焦急,他永远也忘不了她那时的眼神,即使是他…也从未有过那样的眼神。并不想胡思乱想却不得不承认事实,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对司空寻有了感情。

苏引很想装作惊讶做起来,可在他面前她此刻却什么也装不出来,只是无力的敛下了眼睫,“我已经知道了,他醒了却失忆了对罢。”

到底她还是不想骗他,他有权知道,她的隐瞒对他不公平。不管结果如何,她给他机会选择。

他会选什么,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作茧自缚,后果她也必须承担。

泠崖闻言一怔,“你…知道了?你怎么…谁告诉你的?”

“司空隐,他来了。”

司空隐!泠崖眸色一暗,想到昨晚的一切还有方才的异样,心陡然间悬了起来,“他…他怎么来了?这么说昨晚那个侍女去传话不是你吩咐的了?”

他就说她怎么会连晚饭都不吃就睡了,说她泡澡泡累了他居然信了。怪不得他总觉得这个行宫里太过警戒很不对劲,原来是司空隐来了。她从昨晚开始就跟司空隐在一起,用女装的样子。房间里的味道…不,不会的,她一定不会…是他多想了,一定是他多想了。

苏引点头,“嗯,不是我。”

侍女,那一定是那个人安排的罢,连泠崖都想到了,显然他早已计划好了。

“果然么。”泠崖冷笑,低垂的眸中一片凌乱,撑在床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床单,心中迫切的想问却又开不了口。

视线落在那紧握的手上,苏引唇角掠过一抹苦笑,缓缓伸手覆了上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方才我就准备告诉你了,可被你打断了我一时又开不了口。谎言、隐瞒都不会长久,我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不要打断我,静静的听我说好么。”

泠崖拧眉点了点头,心却慢慢地揪紧了。

苏引见状舒展了眉眼,缓缓开口,“那时我进宫觐见告假回西越,他起初不同意,虽未明说但他心里定是不愿意的。进去之前何念赛给我一本春宫图,不小心被他发现了,他自然是误会了。我以为只要离开了就能自由,当他提出要我三个月回来之后要侍候他时我答应了,没想到的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我更没想到他来了这里。那是我答应的事我无从反驳,这是我的死穴,而他仅仅抓住便击溃了我的一切反抗…昨晚我已经…”话说到到此处手突然被反握住,力道大的足以让苏引叫出来,她却忍住了,没有看那张脸,便继续道,“我不想对泠崖有任何隐瞒,这对你不公平,不管你能不能接受得了又如何选择,我都尊重。明明说好要一起离开的,现在我却…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听到这三个字,但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泠崖痛苦的闭上眼睛,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放松下来,“不怪你,我不怪你阿引。若他不是皇帝,若我不是侍卫,这一切都会不一样,到底…我还是保护不了你。”

若他与他一样是皇帝,他便能光明正大的向全天下的人宣告所有权,即便他司空隐想抢也必须顾及,可惜他什么都没有,即便守在她身边还是一样保护不了她,还是让别人抢走了她。

苏引一震,撑起手臂坐了起来,“泠崖你…你怎么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因为…那是…”

话戛然而止,是啊?那是因为什么?若他不是皇帝她不会屈服,他也不会无视一切的霸道…

泠崖苦笑一声,缓缓张开了眼睛,“还是因为他是皇帝,若他不是皇帝他便不能将你从锦鹤国召回,也不能逼迫你…阿引,你放心,我会保护你,我一定会努力保护好你。”

对上那冰冷空洞的眸子,苏引心中一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泠崖你…你怎么这么说?你…不怪我?这不是因为你…”

话未说完便被泠崖紧紧地抱进住,力道大的像是要将人揉进身体里。

“不…不是你的错,是司空隐,都是因为他。”

终有一日他会同站在同一个位置上,将人夺回来。

“可是我也有错,若是我当初没有随口答应就不会…”

“就算你没答应,他强迫你你又能如何?反抗他?他是皇帝,一句话便是圣旨,你能反抗得了么?”

“我…”

苏引哑然,昨晚是那个人早就计划好的,就算没有那个借口他也不会放过她,这是实话,但她怎么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呢?完全将一切都推到了司空隐身上,这样的偏执…好像是走入了某种极端一样。

“泠崖?”

“嗯。”泠崖低低的应了一声,听不出异样。

苏引凝眉,“你别勉强自己,更不要将这些事怪到自己身上,这与你没有关系,就算你不接受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