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体的从北厥回来一直不见好转,就拿回来当日试炼了一个下人,一如现在一样,一招就击破了对方的头颅。

鲜红的血溅在白色的墙上,残忍却好看!

这突然的巨响,果然让对方一怔,明显的感觉攻击减少。

君斐争笑容更开,一声令下,手下早就由寒训练的人持枪戒备。

“开!”

“砰!”

可是,寂静的夜空中,仅有一声巨响划破天际,而转瞬又恢复了死寂。

君斐争脸色惨白的回头看着那些火枪,硬是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上前从一个下属手里夺过了火枪,扣动扳机!

然后,那扳机一动不动!

“王爷……这……不能用啊。”

终究有人发出了疑问,君斐争将那不能用的火枪重重的摔在地上,便听到啪的一声响。

那铁制的火枪尽然断成了两截,而中间竟然装是用河沙填满,也因此,拿起来犹如精铁般重量。

“王爷小心。”

护卫大声惊呼一声,点足挡在了失魂的君斐争身前,用后背挡住了飞射来的箭,“快带王爷走。”

一直期待的神兵竟然不能用,在场的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到惊呼,众人才慌忙扔下了抢,厮杀起来。

君斐争推开护卫,重新拿起自己的火枪,对着前方连续扣动扳机,而不过三枪之后,那手里的火枪,再也没有弹药了。

而肩头的伤口顿时裂开,乌黑色的血涌出,君斐争恍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寒呢?”

一问到寒,已经没有人回答。

看着几乎倾家荡产买来的神器,在这一刻成为了废物,君斐争自然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寒背叛了他……

或者是,一开始,寒并没有效忠于他。

封平一战,君斐争落败,带着残兵被追杀过河,奈何身边高手云集,要取得人头并不容易。然而,禁军一路追随,将其困在了封平境外!

此时三拨人都汇集在了封平,决战在即。

景一碧坐在毡子里,夏日酷热,他只穿了白色的雪衫,青丝垂落在肩头,显得肤色白皙,姿容出尘。

桌子上放着一张有着六国版图的地图,上面用笔仔细的勾出了几条路线。

“恩,就这么办,将妇幼老人先悄然转移,然后在君国边境,平郡县汇合。”

他叹了一口气,终究,君卿舞还是让他们归去,而时间却也紧迫。

“公子,现在君斐争被我们困了几日,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何不将一刀拿下,以泄我们月离之仇。”

说道君斐争,暗卫清风口气中已经露出恨意。

“整个景王府都翻过,并没有恋人草的下落。”

“公子是为了皇上吗?”

提到皇上两个字,景一碧扶着桌子起身,灯火下,身形十分单薄消瘦。

“你也看到了,也唯有他,才能将我们月离人救于水火。先下他病情不堪,到了什么程度君斐争一定知道,所以,恋人草一定在君斐争手里。因为,那是他唯一的生死符!”

清风没有说话。景一碧从景王府出来之后,清风便跟随成了其暗卫,而自然知道君卿舞的病情。

“苏眉那边如何了?”

“明风已经护着王赶向了边境,恐怕再过几日就要到了。”

“恩。”

景一碧点点头,然后走出帐子,却远远士兵押着一个男子过来。

那人……这是君斐争的管家。

结局篇(二十五)

看到那人,景一碧眸色顿时一沉。

“碧公子,多年不见啊。”那管家眯着鼠眼,怪声怪气的奉承道。

他随身伺候君斐争多年,功夫及高,根本不是一般的将士能抓住的,景一碧看向河对岸的营地,“看样子,王爷是有话要传?”

“嘿嘿,这么多年了,到底还是碧公子最了解王爷的心思。”

那阴阳怪气的话一出,景一碧脸色豁然惨白,蓝色的眼底顿时掠起一丝杀意。

那管家似乎根本无视景一碧突然变了的脸色,继续笑道,“今日小的带了王爷的邀请函,还请碧公子到船上一聚。”

“公子,那边定然有诈!”

清风一听,当即变了脸色德。

“嘿嘿……”那管家看了看这边的营地,“今日的碧公子亦非同往日,更何况,这船就在河面上,地势反倒是最利于你们。更何况,我们是有求于碧公子,而且……为了表示诚意,王爷愿意献上薄礼。”

“到是什么薄礼?”景一碧冷冷开口,看着河面上那家小船。

管家看了看周围,压低着声音上前一步,“恋人草。公子只围不攻,想必,等的就是这个吧。”

蓝色的眼瞳陡然锁紧,景一碧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看着那船虽然有道不尽的厌恶,然而……脑海里,到底还是浮现出了右名那日跪在他身前的情景。

而前几日,楚国边界来了右名的信。

信中到,战场时,君卿舞竟然突然丢下护卫前去追慕容屿苏。找到他时,君卿舞掉在悬崖下面,身受重伤,而慕容屿苏已然消失嘤。

关于围守君斐争也是右名提出来,现在,君卿舞身体堪忧,时常晕倒,而且。‘药’也渐渐失效。

深吸了一口气,景一碧压抑着内心的厌恶,对管家到,“烦请带路。”

说吧,带着清风他们走到了河边。

船上不大,看上去只能容纳几个人,而开着的门窗,可以看到君斐争一身蓝色的华服,姿态悠闲的坐在位置上,身前还有几碟小菜。

随行的暗卫悄然的跟上,然后站在了船的两端,面色警惕的看着君斐争。

景一碧武功高强,虽然不爱厮杀,但是有暗卫在,安全到并不怎么担心。

不过这君斐争诡计多端依然要小心为妙。

“公子有请。”

管家将景一碧邀请进去,船舱处的景一碧看了看里面的人,顿了半刻,才进去。

“丞相大人好大架势,来的人就要将本王的船给沉入水中了。”

唇边勾起一丝邪笑,君斐争目光直直的落在景一碧身上,笑容越发的肆意,“我们……有多少年没有如此坐下来谈话了?”

最后一句,像是叹息,然而更多的像是揶揄。

即便是逆着光,景一碧的脸色亦看得出是菜青色的惨白。

“王爷不是要谈条件么,不如直接切入正题。”

“小碧如此着急,看样子,那君卿舞恐怕不行了。”

君斐争目光锁在景一碧惨白的脸上,故意加重了小碧两个字。

景一碧眼底溢出一丝憎恶和杀气,甚至于手下意识的放在了腰间的配件之上。

“本王今日被逼到这里……可好歹本王也是君卿舞的皇叔,若是放我西去,这恋人草不但奉上,并发誓永不归京。”

“西去?”

景一碧根本不想看君斐争,目光落在一角冷笑道,“王爷是想东山再起么?”

“我到是想,只是,这需要时间。”

君斐争直言不讳的说出来,然后将身后一个密封的盒子放在景一碧身前,“这盒子里的东西,若君卿舞拿不到,就算本王死了,这君家天下也得落外姓之后。”

目光落在那盒子上,景一碧心下一紧,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