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恋人草能起死回生,那小五儿中毒多年,外人不知道,可我这皇叔还是知道的。狼毒无解,能救命的也只有这恋人草了吧。”

 

说着,缓缓毁掉那蜂蜡,然后掀开了盒子。

 

景一碧倒抽一口凉气,双目瞪着盒子里流淌出来的物体,当即眼前一黑,即将出鞘的剑也掉落也随着身子无力的瘫倒在地。

 

而也是这个瞬间,君斐争伸手扣住了景一碧的颈部,另外一只手将那盒子里的液体全都倾倒在了景一碧身上。

 

这一刻发生的太快,即便对一时间冲进来的清风也没有将景一碧从君斐争手里拖出来。

 

而君斐争所在的位置下面,机关一开,连带着半昏迷的景一碧一同沉入水中。

 

留着一滩红色的粘稠液体在刚才的位置上。

 

那红色液体不是什么,正是鲜红温热的人血!

 

“我看你们还是别费心思!据说碧公子怕血,特别是月离人的人血,能让他昏迷三日……也不知道,他醒了过来,再让他喝下去一碗,会是什么后果?”

 

那管家阴笑了一声,跟着跳下河里,命人挡住了清风他们,“你们胆敢上前一步,信不信我们就真这么做!要知道,这血我们可备着的!”

 

说着,一个手势,身后的营地果然发出了孩子们的惨烈哭喊声。

 

一听是月离人的鲜血,清风当即恼怒了起来,誓死冲进向对岸,看到前方竟然跪了一群孩子和妇女,而一个士兵正要拿到放一个孩子的鲜血。

 

“别……别动。”

 

被从水中拽出来的景一碧强睁开眼睛,而那种难掩的恶心和呕吐,吩咐清风和过来解救的禁军。

想过君斐争卑鄙,却万万没有想到用这样惨无人道的方式。

 

结局篇(二十六)

原本白皙的脸上已经被那猩红的鲜血染得通红,甚至于那衣衫全都鲜血淋淋,他整个人就如从血池被拖出来一样。

 

吃力的睁开眼,景一碧无力的看着跪在地上那些月离人,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悲伤和无奈。

 

“祭司大人。”

 

似乎看到了那双蓝色的眼眸,原本哭喊的那个小男孩猛的停止了哭泣,挺着背脊看向前来营救的清风,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德。

 

“让你的人退出十里!不然……本王就先令人砍下这小鬼的头颅。”君斐争阴森一笑,一手扣住景一碧胸前的血衣,一手肆意的勾起他的下颚,眼底露出暧昧而邪佞的笑意。

 

“你逃不掉!”

 

景一碧强扭过头,试图挣开君斐争肮脏的手,唾弃道嘤。

 

“呵呵呵。”

 

君斐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笑起来,贴着景一碧低声道,“是么?如果真逃不掉,那爱卿,你就陪着本王共扑黄泉。有你相伴,这黄泉路上,本王也不怕寂寞了。”

 

说完突然抬起眼,眼底勇气可怕的阴狠,道,“再不退下,就放了这群人月离贱种的血。”

 

“退下。”

 

景一碧强忍着血的腥味,然而,血对他来说就好比毒药,每次挣扎一次,身体就更痛苦一次。

 

那是一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痛苦。

 

“祭司大人。”

 

跪在地上的一个中年女子突然站起来,道,“我们月离人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即便不能回族人做贡献,却不能拖累族人。”

 

说吧,一扭头,就咬住旁边侩子的手。

 

顿时,其他月离人都纷纷起来,撞死在刀刃之上。

 

刚才那哭泣的小男儿也站起来,用力的咬住一个刽子手,那侩子手手中刀一闪,一道血光闪过。

 

刹那间,鲜血四溅,温热的粘稠液体直直的喷洒在了景一碧的脸上。

 

那一刻,他再也抑制不住的闭上了眼睛,紧紧的咬住唇,在将眼底的泪水生生逼回去。

 

而混合着族人的鲜血,他唇舌里亦有麻木的疼,沿着喉咙吞入腹部中。

 

许久都不知道那是族人的鲜血,还是自己的鲜血。

 

“杀!”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他用尽全身力气,突出这个坚定的字!

 

君斐争原本想挟持景一碧然后让他们退兵,放他们西区,这样得到喘息的机会。

 

六万大军,现在都散开,最主要的是他被围困,更何况,他担心的是,如果君卿舞调兵回来,从后面围攻他,那他便是四面楚歌。

 

早在君卿舞带兵去楚国时,他就清楚,留守在帝都的是景一碧。

 

而为了对付景一碧,他特意抓住了一批月离人,并完全知道景一碧的弱点在哪来。

 

却没想到,这完全刺激了景一碧,原本围守的护卫军统统过河,压制君斐争。

 

这一战,远比几千天来的猛烈,到天亮时,河滩上,遍地伏尸……

 

烈日当空,为了避开追兵,君斐争不得已的舍弃了大部队,带着随身携带的十几个死士逃离。

 

想到昨夜的惨厉厮杀,君斐争眼底寒光乍起,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咳咳……”

 

刚动怒,一口黑血从胸腔喷出。

 

君斐争陡然屏住呼吸,将那一口真气压下去。

 

很快门口走来一个人,小心的递上了一封信。

 

这个落脚的地方以前是他们的分号店铺,可不久之前就荒诞了下来,如今几个人躲在地下室,显示十分的狼狈。

 

“什么?”

 

冷冷的问去,可声音却显得十分的虚弱,君斐争神色懊恼。

 

“这是小的刚收到的一封匿名密函。”管家小声的说道。

 

听到密函,君斐争眼神闪过一丝寒光,然后将信拆开。

 

屋子里十分的安静,火光闪动,映照在斑驳的墙上,让那种腐朽的味道更加的浓烈,甚至刺激着人恶心反胃。

 

君斐争看着那份信,手指慢慢的收紧,骨间渐渐发白,而眼底那可怕的杀气越来越浓烈,甚至带着憎恶。

 

周围的气氛陡然变得凝肃可怕,管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不知道信中到底是什么内容,竟然让君斐争脸上的表情这么狰狞可怕。

突然,君斐争一个拳头狠狠的砸在墙上,鲜红的血顿时溅落在墙上。

 

“王爷。”

 

管家哆嗦一声,却是不敢靠近。

 

“哈哈哈……”君斐争翻身,高举起那封信,“天不灭本王!君卿舞,你也万万没先到吧!

还有……”

 

他顿然一停,双眼盯着某一个处,“那个叫阿九的女人!你果然是没有死啊!景一碧醒了没有?”

 

“还没有醒。”

 

管家低声回道。

 

君斐争阴森一笑,然后转身进入暗道,避开几个机关,进入了下面的水牢。

 

堆满尸体和骸骨的牢房里,景一碧紧闭着双眼,面如死灰的昏迷在地上,青丝覆盖在被血染成暗红的衣服上,却丝毫不影响他出尘秀美的容颜。

 

而他的手脚,都被锁链铐住,紫红色的痕迹已经被磨出了鲜血,经脉更是被几枚毒针封住,丝毫动弹不得。

 

结果旁人递上来的冰水,君斐争直接泼在了景一碧的脸上。

 

地牢本就寒冷,这冷水扑来,竟然有刺骨的寒冷,地上昏迷的人幽幽转醒,挂着水珠的睫毛下,那双湛蓝的眼睛依旧美丽。

 

君斐争蹲下身子,直接揪住景一碧的头发,另一只手则勾起他的下颚,目光肆意的打量起来。

 

看到来人,景一碧只是闭上眼睛,根本不屑一看。

 

“告诉本王。那个叫阿九的女人,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听到阿九这两个字,紧闭着眼睛的人,只是皱着眉头,依旧一声不吭,只是,那被铁链扣住手指却痛苦的曲起。

 

“怎么。不想说,还是不舍的说?”君斐争冷笑了起来,勾着景一碧下颚的手突然用力,狠狠的捏住景一碧的下颚,想逼着对方睁开眼睛,

 

“你若是不说,那待会儿,本王就直接把那个女人送给下面,慰劳我拿几十死士!要知道那女人的面容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可也算得上精致秀美,更何况,能玩弄让君卿舞痴狂的女人,想必本王的那些死士急不可待了吧。”

 

“听说那女人身手了得,想必床上功夫也十分的一流,不然怎么险些让你和君卿舞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