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只见一个绿衣宫娥被宦侍拦住了,却依旧朝着自己哭喊道:“陛下,陛下…奴婢求您,求您去看看阿锦吧!”

宫娥冲撞了圣驾,王海怕易扬动怒,忙朝小宦官使了个眼神,让他们赶紧把人拖走。宫娥急了,声音更大,“陛下,就算您不在乎曾服侍过您的女子,可她肚子里怀的…是您的骨肉啊!”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孩子是徐彻的。徐彻造的孽,易扬喜当爹啊!哈哈哈哈哈!后面剧情节奏就要加快啦,男女主都熟悉了环境,可以开始反扑啦!

之前忘了说,这篇文是1V1,男主不会爱上女主以外的女人,在现代也没有前女友,所以大家可以放心哈!mua! (*╯3╰)

和味煎饼果子扔了一个浅水炸弹投掷时间:20131101 00:09:25

亲爱的土豪你来临幸人家的新坑了!好激动!你出手太阔气了!破费了!来,抱住啃一口!╭(╯3╰)╮

三班倒是很辛苦啦,要注意身体哦,这个季节容易感冒,别像我一样…【垂泪】

内什么,这篇文里我一定会让你打酱油的,亲爱的煎饼果子!o(*≧▽≦)ツ

安慰

小半个时辰后,商霖和易扬跟着那名唤作沉香的绿衣宫娥去了她们的住处,而那个传说中怀有皇裔的宫娥苏锦便住在那里。

苏锦和沉香都是杏园侍弄花草的宫女,素日无人问津。两月前徐彻突发雅兴,独自一人来了杏园,正撞上如花似玉的苏锦,一个把持不住,就幸了。天子临幸宫人都是要记录的,可徐彻许是怕霍子娆生气,又或者是吃完不想认账,居然吩咐苏锦不准说出去,只按规矩赐给了她一块玉佩。

本来这事儿就该揭过了,可苏锦运气实在太好【或者太不好?】,居然一次就有了。眼看孩子已经在肚子里待了两个月,苏锦却始终不敢来告诉皇帝,今晨还发起了高热。与她交好的沉香终于按捺不住,拼死来求了皇帝。

简单狭窄的屋子里,易扬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女子,沉默不语。苏锦从睡梦中惊醒,看到易扬的一瞬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陛下…真的是你吗?”怯生生的样子,“奴婢…奴婢有罪…”

“你没什么罪。”易扬微微一笑,“好好休息,朕会妥善照顾好你们母子。”

苏锦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直到两人都回到椒房殿、宫人也退出去之后商霖才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恭喜你陛下,喜当爹啊喜当爹…您这回穿越,不仅老婆娶了一堆,连孩子都有了,人生大赢家!”

易扬看她笑得气都喘不过来,诡异一笑,“是哦。多亏了这次的经历我才能娶到你呢,老婆。”

商霖打了个寒战,立刻笑不出来了。

见易扬眉眼间隐带思量,商霖也收起了玩笑之心,感叹道:“敢做不敢认,那徐彻真不是个东西啊。”顿了顿,“你打算怎么办?”

易扬看着黑沉的夜幕,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后宫都得到了消息。杏园的宫女苏氏一朝得幸有了身孕,陛下册封其为正七品御女,赐居含翠阁。

皇帝的后宫至今没有子嗣,这突然冒出来的苏御女自然引起了大家的热烈讨论,所有人都在猜测她这个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又究竟是男是女。

皇后娘娘对此也十分重视,连续几日亲自去含翠阁陪苏御女说话,还派了个侍御医过去,专门伺候龙胎。大家看到这个状况,琢磨着皇后大抵是想把这个孩子揽到自己名下,好以此和霍贵妃对抗。

苏锦对商霖的亲切总有些惶恐,她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挣扎着想下床给她磕头,却被商霖拦住了。

“你是有身子的人,照顾好孩子才是要紧。那些虚礼不用太在意。”她温和道,正室范儿十足。

从前霍子娆独大的时候,如苏锦这样的宫女都是没有活路的。陛下一无所知,她们却明白得很,霍贵妃容不下这宫里有别的女人生下孩子。因着这,她才不敢把有孕的事告诉皇帝。谁知新来的皇后居然这般大度,苏锦感激之余,不免觉得老天待她甚好。

这情绪一直保持到皇后喝下她的天麻乳鸽汤、腹痛如绞,继而倒地不醒。

含翠阁的人吓得面色惨白,传太医的传太医,请陛下的请陛下。一盏茶之后,皇帝匆匆忙忙地赶到含翠阁,此时商霖已经被灌下了解毒的汤药,依旧昏迷不醒。

“怎么回事?”皇帝的声音冷凝如冰。

苏锦只觉得灭顶之灾都要降下,而这段时间皇后对她的亲善又迅速从眼前闪过。她咬紧双唇,只觉得恨意从未如此浓烈,“有人给臣妾下毒,皇后娘娘误食了臣妾的汤,才会…”

“有人给你下毒?”皇帝蹙眉,“谁会这么做?”

苏锦还未说话,急性子的沉香已经忍不住了,“是霍贵妃!一定是她!这宫里有多少孩子是被她害死的,如今她又想来害阿锦!”

众目睽睽之下,皇帝的脸色不能更难看。

商霖喝的汤分量有限,当天半夜便苏醒了。睁开眼睛时发现易扬正捏着自己一绺长发出神,眼睛越过自己不知道在看哪里。

她咳嗽一声,虚弱道:“你守候在我病榻前时,神情能不能稍微…悲痛一点?”

易扬这才发现她醒了,淡淡道:“那药的分量控制得再好不过,你要是这都能有事,就是你命中注定要客死异乡。我只能说一声走好。”

商霖气结,“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胆子这么大,叫你喝毒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现在来装什么柔弱?”易扬神情悠然,“恭喜你成功完成了闯关任务,那个苏锦就是你的奖品。”

“我要她来干嘛?”商霖道,“搞蕾丝边啊!”

易扬耸耸肩,“也许。”

商霖懒得跟他鬼扯,直截了当道:“把霍子娆拖下水没有?”

“当然。”易扬道,“两个时辰前她亲自来了椒房殿,跪在殿外说自己绝对没做过这件事,不过我没见她。”

“太好了。不枉我英勇献身一把。”

商霖说着,想起了苏锦被册封为御女的当天夜里,她很不客气地询问易扬,“你是打算用苏锦和孩子当诱饵,引霍子娆朝她下手,然后抓她的现行么?”

他不答反问:“如果我说是呢?”

“我不同意。”她干脆道,“小蝶是她自己作死,落得什么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可苏锦什么错都没有。她只是个无助的母亲,我们怎么可以利用她?这违背了我做事的原则。”

他神情有几分冷淡,“可你忘了,我们的处境很危险。”

“若要用别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那我们和霍子娆有什么区别?”她道,“我在公交车上还给孕妇让座呢,到这儿反倒拿准妈妈去冒险,太跌份儿了。绝对不行。”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真是传说中扶贫济困的侠女啊!

扶贫济困的侠女自我陶醉了半分钟,就听到皇帝陛下温柔无比的声音,“那好,我备好的毒药就你来喝吧。”

女侠:“…啊?”

接下来的剧情可谓跌宕起伏,穿越二人组狼狈为奸,决定先下手为强。他们先在苏锦的汤内动了手脚,商霖再以神农尝百草的精神抢先喝下,而之后御医和皇帝要何时赶到都经过了精妙的计算。

至于沉香在这样大的变故之下脱口供出霍子娆,也因为她事前不留痕迹地增加了沉香对霍子娆的敌意。

徐彻从前是不知道霍子娆做过这些事情的,如今易扬要怀疑她,自然得有一个由头。现在这情况,十分自然,顺理成章。

三日后,皇帝以贵妃事务繁多为由,许了谢昭仪协理后宫之权。虽面上做得冠冕堂皇,大家却都知道,陛下是因为苏御女一事对贵妃生了怀疑。只是大司马位高权重,陛下又没有证据,才会不了了之。但无论如何,霍子娆已不如从前那般受宠,群众心中皆感痛快。而在此事中受到最大伤害的皇后却因为身体虚弱而没捞到半点权力,待在椒房殿内静养。

这也易扬的算计中。霍子娆自然知道自己没有动手,这回下毒的戏码这么拙劣,她必定会认为是有人刻意陷害。谢臻宁作为事件的最大受益人,首当其冲被她怀疑。

椒房殿内,易扬把一勺药喂到商霖嘴里,温柔道:“慢点。”

商霖的舌苔已经被苦得发麻了,他却还要表演这柔情蜜意的喂药戏码,她忍无可忍,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在凌迟么?”

易扬看她眼中都在冒火,依旧不紧不慢地喂她,还一本正经地教训道:“良药苦口,你别因为怕苦就不肯喝药。”

一旁的入画附和道:“是啊公主,陛下待您这般细心,光看在这份情意上您也别使性子啊。”

商霖一口气冲到胸口,硬是被她咽了回去。温柔一笑,她含羞带怯地看着易扬,撒娇道:“那,陛下要是愿意陪臣妾一起喝,臣妾就不使性子了。”

被撒了娇的皇帝陛下笑得越发温柔,“胡说八道,药也能乱吃吗?”然后愣是一勺一勺地把那碗药给她喂了下去。

易扬把空碗递给宫人,转头见商霖都被苦得快哭了,终于发了慈悲,“你们先下去。”

宫人一离开,商霖立刻叫了声“我的妈呀”,伸手就去拿缠丝金盘里的甘草蜜饯。她睡在床榻内侧,易扬坐在床边,金盘就在他手边。可她太生气了,不想让他帮忙,跪直身子就要去拈蜜饯。谁知躺久了的身子有些发软,她一个不慎就朝前倾去,正好压在易扬身上。

两人肢体紧贴,面面相触,彼此的气息都清晰可闻。她有些懵了,竟不知立刻起来,只呆呆地看着他。而他似乎也被蛊惑住,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漂亮的脸。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只觉得纤细得仿佛一下就能握住,让他忍不住用力扣紧。她嘴唇紧张地抿住,嫣红饱满,是一种难言的诱惑。

他把她往下拉了一点,凑上去就想吻她,而她也没有闪躲,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公主…”入画的声音忽然哑住,看着相拥的两人片刻,脸颊通红地扔下一句“奴婢晚点再进来”便逃了。

商霖猛地后退,跌坐在床榻上,顺手抽过锦被裹住了自己。易扬见她一副防备着自己的样子,眼睛里多了几分讥诮,“你突然扑过来做什么?吓我一跳。”

他还反咬一口?商霖怒,“我腿软不小心!我扑过来你不会推开我么?我扑过来你就要…就要那什么我吗!”

易扬瞥她一眼,淡淡道:“我是个男人。”

反攻

为了安抚受惊的苏御女,皇帝将她提到了正六品宝林,又多拨给了她四名宫人,妥帖照顾。

商霖在养好病之后仍时不时去看她,然而苏锦觉得她是被自己连累了,每次都歉疚地看着她。商霖受不了她灼灼的眼神,便去得少了,含翠阁也冷清了下来。商霖知道,大家这是忌惮霍子娆,不敢和她太过亲近。

某日商霖再次带了礼物去看苏锦,一进门却看到她对着轩窗出神,眼角隐有泪痕。微风拂动她的鬓发,头上的绢花颤动,让她美得脆弱而惹人怜爱。

她视线的方向是…皇帝的乾元殿。

“苏宝林。”商霖轻唤道。

苏锦回头,见到是她时呆了一下,立刻低头擦拭泪痕。商霖走到她面前,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臣妾…臣妾没想什么?”

商霖想了想,“你想见陛下吗?”

苏锦抬头,迟疑地看着她。

“你要是想见陛下,本宫替你去跟陛下说一声吧。”她解释道,“陛下不是不想见你,只是最近前朝事多,实在抽不开身。他其实一直记挂着你和孩子。”

苏锦喜悦一笑,眼泪又要落下,“多谢娘娘。臣妾…臣妾也不愿劳烦娘娘,只是许是有了身孕,总觉得心里慌慌的。若是陛下能来看看臣妾,就太好了…”

当晚商霖见到易扬时就自然地提出了这个要求。她本以为易扬一定会答应,可让她意外的是,他居然拒绝了。

“没空。”易扬简单道,“明日约了镇国公府的世子打猎,要三日后才能回来。”

“啊?这样啊。”商霖皱眉,“那你回来之后再去看看她吧。”

易扬放下手里的书册,“你对她的事情未免热心过头了吧?做戏也不用做得这么认真。”

“你不想去?”

“不想。”

“她肚子里可怀着你的孩子呐!”商霖痛心疾首,“你这么薄情亏心不亏心?”

易扬眼神淡漠地看着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徐彻的,不是我的。”

他口气有些冲,商霖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忽然生气了,“你真不去?”

易扬这回索性不回答,掀开被子就躺了下去。商霖瞪着他的背影,攥紧了拳头,只觉得满心的郁怒。

第二天一大早易扬真的离开了,商霖气呼呼地用过了早膳,带着侍女就杀到了含翠阁。整整一天,她都待在那里陪苏锦说话。为了消磨时间,她们甚至一起研究出了杏花的十种用法。晚上离开时看得出苏锦心情好了许多,商霖也觉得今天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入画对此有些不解,“公主是在哄苏宝林开心么?她身份低微,您肯纡尊降贵照拂她已是她的福气了,又何必为她费这么多心思?”

商霖坐在轿辇中,看着天边一钩冷月,眼前又闪过了苏锦挺着大肚子凄然落泪的样子。

她没有说话。

三天后易扬回来了,商霖憋着一口气没理他,吃饭的时候看也不看他一眼。易扬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许久,终于开了尊口,“给我个理由。”

商霖看向他。

“你这么执着地让我去看苏锦,因为什么?”易扬道,“我看你不像是会无理取闹的人,这回这样总有个原因吧。”

商霖沉默片刻,“我觉得她很可怜。”

“可怜?”

“是啊,你不觉得么?”商霖道,“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宫里,没有亲人,唯一的依靠就是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你了。不管你怎么想,你现在都是孩子的父亲。你陪在她身边会给她很大的安慰。”

易扬与她对视了一会儿,“不说真话我就走了。”

商霖咬牙,“好吧,我只是…”深吸口气,“看到她那样,我想起了我妈妈。”

易扬没说话。

“我妈妈那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人怀着我,举目无亲…”商霖有些说不下去了,“我那时候不能给她安慰,现在只希望能帮一帮和她遭遇相似的人。”

易扬手中捏着通透的玉筷,觉得那筷子像一块冰一般,凉得让他有些握不住。

放下筷子,他丢下一句“幼稚”便潇洒而去。

商霖轻叹口气,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真是没意思透了。

然而让她惊讶的是,第二天她再次去含翠阁的时候,却看到一屋子的人都喜气洋洋。

“怎么了?心情这么好。”商霖笑问。

苏锦给她行了个礼方道:“还要多谢皇后娘娘,昨夜陛下来看了看臣妾。”

商霖一愣,“他来看你了?”

苏锦没回答,一旁的沉香已笑道:“是啊。陛下陪宝林说了好一会儿话,等到她睡着了才离开的。”

见苏锦心满意足的样子,商霖挑了挑眉,没说话。

那个家伙,也不是他表现得那么狠心嘛!装什么冷酷!

作为一个知情识趣的聪明人,她理智地没有去嘲笑易扬的口是心非,而是选择了含笑旁观。当晚吃饭的时候她高深莫测地看着易扬,一副“你别害羞我都明白,我什么也不会问”的表情。

易扬夹了一片笋尖放到她碗里,微笑道:“你再看下去,我就要以为你爱上我了。”

商霖含情脉脉,“你这么温柔体贴,我觉得我真的快要爱上你了呢!”

易扬沉默一瞬,认真道:“来,让我们聊聊你不同寻常的悲惨童年。”

商霖:“…来,吃鸡腿。”

霍子娆被压制了之后,商霖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于是越发觉得易扬有本事。可没高兴多久,有本事的易扬就带给了她一个噩耗:燕国即将过来几个使臣,拜见魏皇的同时还要见见她这位嫁过来的皇后…

“你要是露馅了,我是不会救你的。”易扬诚恳道。

商霖含泪,开始恶补关于贺兰皙的一切信息。

燕国使臣入宫的那一天,后宫比较躁动。商霖打听了一圈方知道,原来四位使臣里有一位比较特殊。那人是燕国侯阜长公主之子,现任奉车都尉,高沉。

除了这个,他的另一个头衔是,燕国第一美男子。

第一美男!光是听这四个字商霖就生出了无限遐想。虽然易扬也长得很帅,但为人太过可恶,白瞎了那张俊脸。商霖希望这一位帅哥不要辜负造物者的厚待,当得起男神的称号!

但她没料到的是,男神,居然真的是她的男神。

大魏宫前殿的丹陛之上,华盖招摇、旌旗猎猎,群臣皆沉默地侍立两侧,商霖坐在易扬身边,看着那个越走越近的身影,眼睛不受控制地睁大。

那个人,为什么和她记忆中的那个人那么相像?可这里不是21世纪的中国,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还是说,他也穿越过来了?

四名使臣一起跪下,口道“魏皇圣安”。易扬笑着让他们起来,转头却对上商霖近乎怔忪的目光。

她看的是…高沉?

他和煦一笑,“皇后,见到故国亲人怎么也不问候一声?”

商霖回过神来,勉强一笑,“诸位一路辛苦。”顿了顿,“煜都的梅花今年开得可好?”

她问得奇怪,然而一众燕国人皆面色如常,其中一名四十来岁的使臣更是恭敬回道:“回皇后娘娘,臣等离开时正是三月,煜都的梅花已经谢了。不过它去岁寒冬盛开时的样子,比往年更加美丽。”

商霖点头,“那本宫就放心了。”

高沉看着地面,声音平平道:“陛下和皇后知道公主痴爱梅花,特意命臣等带来几株幼苗,是从宫中梅园里挖出来的。公主将它们种在庭中,可慰相思之苦。”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如常,似乎在这里见到商霖对他一丝触动也没有。

商霖看到他这样,心头疑惑更深。难道,真的只是容貌相似?

当天晚上商霖一直有些闷闷不乐,易扬见状饶有兴致地挑起了眉头,“怎么,见人家长得好看,春心萌动了?”

商霖白他一眼,“懒得理你。”

易扬又打量了她一会儿,忽然来了兴趣,“难不成,你真看上那个什么…第一美男了?白天你看到他时眼睛都直了。”

商霖以手托腮,目光落在虚空里,片刻后才轻声问道:“你说,除了咱们俩,别人有可能也穿越到这儿吗?”

易扬蹙眉,“这话什么意思?”他反应极快,转念一想立刻明白过来,“你怀疑高沉是穿越的?你认识他?”最后一句已是肯定。

商霖点头,“我在现代有个朋友和他长得很像。”

“朋友?”易扬睨她一眼,“男朋友?”

“是男朋友就好了…”商霖嘟嘟嚷嚷。

“哦,我懂了。暗恋人家对吧?”易扬笑得十分可恶,“啧啧啧,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威武一女中豪杰,居然也学人家搞暗恋。”

“你才威武!你全家都威武!”商霖恼羞成怒,“我告诉你,今天遇到那个高沉,搞不好就是上天给我安排的锦绣良缘,我时来运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