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自己不会拿么?”她嘟哝,却还是顺着他的心意捡了那块点心送到他唇边,“喏。”

他微微一笑,凑上前就着她的手一点点把杏仁酥卷入嘴里。这姿势太暧昧,商霖不好意思地偏着头,想等他吃完了立刻躲远。

指尖一点濡湿,她浑身轻颤,惊讶地看到他竟攥住了她的手腕,含住她一根手指细细品尝。

就好像,要把上面残留的甜味都咽到肚里。

“停!”她涨红着脸抗议,径直把手抽出来,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猫,“蛇精病么你!”

易扬唇边还带了一点点心的碎屑,他却不在乎,只是含笑看着她,呼吸有点急促,“原来承认是神经病就可以亲你的手了?那好吧我是神经病。”

商霖被他的死不要脸给震住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缩到了床的内侧,用被子牢牢地保护住自己。

易扬看着她的背影,脑中不自觉地闪过适才在书房内,亲卫禀告给他的话。

“臣等在一旁观察到,苏忌在现身以前一直隐匿在靳水之畔的一株大树后,大约藏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出来。”

“他在看什么?”

“自然…是在看陛下和皇后娘娘。”

易扬笑意敛去一点,“朕问的便是这个。”转头平静地看着亲卫,“他究竟是在看我,看是在看皇后?”

亲卫似乎没料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然而他终究不敢欺君,迟疑片刻后还是老老实实道:“在看皇后娘娘。”

心中的猜测落到实处,易扬却还是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黑眸里的情绪复杂了几分。

“你白日见到苏忌,怎么没跟他说什么话?”他若无其事地问道。

商霖以为他要谈正事了,松了口气,“恩,没什么好说的啊。我跟他现在这个立场和身份,还是别交往太深为好。”

“哦。”他语气淡淡,“听你的口气,好像对他给你下毒这件事也不怎么生气?”

“我应该生气么?”她蹙眉思索,“好像是应该生气。但是很奇怪啊,我居然真的不怪他诶。他抓了我,对我恐吓威胁,还强行喂我毒药、事后以此来威胁我们,这么多事情加起来居然都没办法让我痛恨他?”越说越惊愕,最后恐慌地捧脸,“我的天,我不会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吧!”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人质情结,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易扬听到这个熟悉的名词,脑中立刻闪过对这个症状的解释,脸色也随之一沉。

商霖只是从前在书上看过这个名词,对它的意思一知半解,这会儿随口说来,却不知已经让某个心思复杂的男人想到了别的方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行了…请允许我把更新频率改回隔日更…

一月四号开始正式进入考试周,阿笙有一大堆书要看,几百页的PPT要背,好多计算题要练,于此同时,每天都还要继续上课做作业,撑不下去啦!┭┮﹏┭┮

一月九号就考完了,等我期末考试结束了就会日更完结这篇文的,真爱们请理解一下我哈!

然后,扬扬和霖霖的下一次船不远了,阿笙到时候会尽量写得香艳一点,算是对大家的抚慰吧!╭(╯3╰)╮

第48章冲动

“你说,苏忌他有没有可能在诈我们啊,”没搞清楚状况的女孩还在那边唠叨个不停,“毕竟,我到现在还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儿啊,搞不好他就是顺水推舟来做无本买卖的。”

“哦,为什么会这么想,”易扬的声音十分平静,“难道他不可以给你下毒,”

“我只是想起那天晚上,他带着他的人杀出重围之前都没有交代过我中毒这回事儿。万一他当时死在那里了,我岂不是就跟着没命了,他没那么狠吧。”

她的意思是觉得自己再怎么说也是燕国公主,看苏忌一副对燕国忠心耿耿的样子,应该不会这么害自己国家的皇族中人。然而落入易扬的耳中却完全变了一层意思。

他深吸口气,慢慢笑了。

很好。苏忌甘冒大险来给她送解药,还在暗中窥视她,而她不仅不怨怪他的诸般算计,话里话外还对他充满了信任。

这两个人,真是太好了。

商霖正在纠结,身后一股大力传来,直接箍住她的纤腰。他的力气很大,手掌按在她小腹上方,微微的凉,让她蹙起了眉头。

“你…”她挣扎,“做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保持着从身后搂着她的姿势,唇却不紧不慢地落到了她的后颈。

他的唇不同于他的手,炙热而滚烫,滑过她玉般通透的肌肤。从上到下,吻得细致又缠绵,仿佛这是天底下最要紧的一件事情。

商霖从他的嘴唇贴上自己脖子时手脚就有点发软。他牢牢地把她禁锢在怀中,是一个占有的姿势。而其他方面也不甘落后,如同食客在品尝一道佳肴,兴致勃勃、充满乐趣,自动寻找让他愉悦的项目。

她的寝衣是自己选的,又轻又柔的真丝,滑滑的很容易被掀开。他也发觉了这点,居然试图探到衣服里面去。她浑身紧绷,忙不迭攥住衣襟牢牢护住自己。

他正啃咬她肩膀的动作顿了顿,含糊道:“别害怕…”

“怕…怕你妹啊…”她又羞又恼,“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不带这么耍流氓的!既然说了要追她,在她没答应的时候就得规矩一点。她见他之前虽然时不时占她点小便宜,但从来也没出格,还当他明白呢!可今晚是怎么回事,抽风啦?

“这样…是哪样?”他居然还敢笑吟吟地问她,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正做着不君子的事情,“是说我这么亲你么?”

一边说一边再次低头,咬上她的脖子。与此同时,手也绕过了她的,按上了胸前的柔软…

随着他握住的动作,商霖如被雷击,浑身力气都松了下去,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大手扳过她的身子,毫不客气地压了上去,俊逸的脸庞出现在她上方。瘦长的手指解开寝衣系带,女孩光洁的肌肤出现在他面前。仿佛一块白璧,没有一点瑕疵,深深地陷在绛紫的丝缎里,如同被珍藏着的瑰宝。

让他看得失了神。

那些被回味过无数遍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他呼吸变得急促,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品味到让无数男人津津乐道的情|爱滋味。在昏昏沉沉的状态里开始,在昏昏沉沉的状态里结束,很多细节都已经忘记,只记得最快意那一瞬的销骨噬魂…

不得不说,这几个月里他对这个实在是想念得紧。

“霖霖…”念头一起便再无法忍耐,他从她的眉毛吻到嘴唇,打着商量,“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她迷糊了一瞬才领悟他的意思,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她惊愕之下的迟疑被他自动解读为默许,大手立刻摸上她腰间的肌肤,顺着抚了上去。原本冰凉的手在不断的动作里开始发热,像一块烙红了的铁般粘连在她身上,几乎要把她灼痛。

“易扬,你别…”这会儿再抗议似乎有点迟了,更何况她的声音是那样有气无力,显得略不真诚。

寝衣被剥了下来,他看到她自制的胸衣。淡淡的蓝色丝绸,包裹着里面的丰盈,是这道佳肴里最诱人的部分。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闭了闭眼睛,再看向她时,已经失了冷静。

她无法承受他灼热的视线,闭着眼睛偏过头,只能感觉到他再次凑近了自己。他没有解开她的胸衣,而是把它往下面拉了一点,然后径直吻上那团雪腻。与此同时,右手也顺着探到了她的底|裤里面…

“恩…”她忽然蹙紧眉头,脸颊绯红,眼睛里盈着一汪水,又无助又委屈地看着他,仿佛责怪。

他本来就气血翻涌,被这样的眼神一看当场就有点把持不住,喟叹了一声便转战阵地,叼住了她的嘴唇。

唇齿纠缠,他的舌头滑过她整齐的牙齿,再往上一勾,在她的上颚处舔了一下。

上面闹个不停,商霖却几乎不怎么在意。她的整个身心都被他手上的动作勾住了。那个混乱的夜晚,一切都发生得很仓促,她根本没有与他试过这种…磨人的事情。

脑袋里已经是一团浆糊,那手指却进得更深,商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像是被抽掉了水的鱼,只能攥紧他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喘气。

床上被褥凌乱,明黄和湖绿色的被子被胡乱地堆在一边,而她的雪背压在上面,中间隔着他的手掌。他就这样托着她的身体,仿佛她是他掌中的物品。

曚昽的视线中,商霖看到易扬依然衣冠整齐,除了脸颊微红、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以外,一切都很正常。而与之相对的,自己却是衣不蔽体,窝在他怀中娇喘阵阵…

真是丢死人了!

身子忽然开始剧烈地颤抖,她脑袋一片空白,如同被人抛上了云端,除了晕眩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景物才终于回归真实。她檀口微张,看着坐在身旁的男人,神情有些茫然。

他已经抽回了手,此刻正十分专注地凝视着指尖的水泽,眼眸幽深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让我们从商霖的视角描述一下眼前的景象:俊美无铸的男子曲着一条长腿坐在身边,白皙的面颊微微泛红,头发也有些汗湿,偏偏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禁欲正直。只是他眼睛瞧着的地方却怎么也不能忽视。那修长的手指,还有上面的痕迹,全都清楚明白地提醒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商霖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易扬,如同在瞧一个陌生人。

她她她…居然被他用手给…那个那个了!!!!天啦天啦天啦!!!!这个世界玄幻啦!!!!!!!!!

易先生,你在这里耍流氓你家里人知道吗????你那个上过新闻联播的爸爸知道吗????

她还在风中凌乱、羞愤欲死,耍流氓的易先生已经再度压了上来。一只手轻巧地攥住她的两只手腕,按在了头颅上方,他气喘吁吁,“想不想要我?”

“不想!”她斩钉截铁,“你不守信用,你…你欺负人…”

他低下头,用鼻尖擦了擦她的脸颊,“我哪有欺负你?刚刚的事情,你不喜欢?”哈了口热气,“不好么?”

商霖毫不犹豫地说着违心话,“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她,里面仿佛燃了一团火,立刻就要成燎原之势。商霖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可怕,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他见状按了按眉头,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拼命叫嚣的某处却让这过程显得无比艰难。

深吸口气,他低笑一声,“我也觉得不好。”不能继续下去,这感觉实在太糟了。

他撑住她旁边的床榻一下子坐起来,径直朝外走去。

商霖一把拽了旁边的被子盖上,半支起身子唤道:“你…”

话卡在喉咙里。说什么呢?总不能问他去哪里或者为什么离开吧?显得自己多想和他那什么一样。

她只是纯粹有点好奇,本以为他今晚是要豁出去霸王硬上弓,谁知折腾了她一遭居然就偃旗息鼓了。那他弄这出来干什么?虐待自己么?

易扬驻足,喑哑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压抑,“我刚刚有点冲动,你别…”顿了顿,“我出去平静一会儿。”

商霖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纱帐之外,摸摸滚烫的脸颊,又羞又窘地钻进被子里。

今天晚上真是…三观刷新啊!以前总看书上说这种事情有多么多么的让人沉迷,可她上回的感受就剩下一个“痛”了。

原来,真的…

不过易扬他还真是能忍,都这样了还能从容地退出去,不是一般人!

这晚的事情之后,第二天商霖再见到易扬就有点尴尬。偏偏对方镇定自若,吃午饭的时候还周到地替她夹了片蜜汁牛肉,“试试这个。”

她低着头夹起来吃了,不敢和他对视。

易扬见女孩的头发都快落到碗里去了,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昨晚还是太冲动了,在他的计划里,本没打算这么快就和她这样。

时机还不对啊。

“说起来,南疆九清丸是个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呢。”他思忖一瞬,决定启用转移注意力这个万能绝招,“怎么样,想听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七点会更新…

之前请假说想把更新频率调到隔日更,但榜单那边发生了点意外,总之…阿笙好像要被迫挑战人类极限了…【呕出一口鲜血】

鉴于特殊时期【期末考试┭┮﹏┭┮】,以后不出意外的话,每次更新都会在作者有话说交代一下下次更新的时间,大家注意看哈。么么哒!

这一章的内容有没有很美好?因为最近在严打,虽然阿笙自觉写得并不出格,但是谁知道专审那边是什么标准,所以大家低调一点,不要提那个那个,告诉我你们爱我我就懂啦!【谄媚摇尾巴

第49章算计

商霖正巴不得说点别的,闻言立刻接口,“想。”

易扬微微一笑,开始给她重复昨天从亲卫处听来的话,“所谓南疆九清丸,就是用南疆的九种植物做成的药丸。这九种草药本身都无毒,汇合到一起却成了剧毒之物,一旦发作,半个时辰之内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商霖听着这些武侠小说里才会有的桥段,几乎是瞠目结舌,半晌才挤出一句,“我靠苏忌那个王八蛋,”

亏她还以为他不会让她死,

见自己成功败坏了某位岭南大侠在女孩心中的形象,易扬眼中闪过满意之色,“你先别急着生气,这种药丸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特点,和别的毒药都不一样。”

“什么?”

“它进入人体之后并不会立刻毒发,而是需要一个引子来催发,类似于中药里的药引,有了它整个药才会有效果。”声音冷了一点,“不过这里这个引子起的作用不是救人,而是杀人。”

商霖摸摸肚子,“也就是说,只要我这辈子不要碰到那个引子,这毒就算不解也没事?”

“没错。”易扬点头,“不过我们不知道那个药引是什么,也就无法避免,说不定哪天你就糊里糊涂地把自己搞毒发了。”

商霖闻言立刻觉得桌子上的菜都充满了危险,警惕地皱起了眉头,“那我还能吃这些东西么?苏忌他告诉我们这个却不说药引是什么,是想看我饿死么?”

听到她语气里对苏忌满是提防和厌弃,易扬觉得心情越发的好,若不是还有她剧毒未解这件事压在心上,简直就要神清气爽了。

“你们昨天到底是怎么谈的啊?”商霖急道。

昨天易扬和苏忌的谈判商霖依旧无缘参与,然而这回不是易扬不许,而是苏忌无比高冷地表示“请皇后娘娘暂且避开”,仿佛没看到她满眼的兴致勃勃。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商霖性命捏在别人手里,没办法反抗,只好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走到附近的林子里一边欣赏桃花流水一边思考人生。

然后昨天晚上,就出了…那样的事情,她自然没办法询问详情了。

易扬闻言沉默一瞬,然后微微一笑,“他向我讨了一样东西,作为解药的交换。”

“什么东西?”

“魏国东部十三个关卡的驻军分布图。”

商霖瞪大了眼睛,“他打劫啊!”

对一国之君提出这种匪夷所思的条件,正常人都做不出来吧!苏忌他以为易扬是谁?商纣还是周幽?

商霖拍拍胸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提这种要求,他根本没有诚意。”

易扬点头,“对。”

苏忌并不知道他和商霖的渊源,所以在他眼中,他们两个的关系只是皇帝和一个还算受宠的皇后而已。他但凡还有点理智,都不会天真到认为一个帝王会为了一个女人,把这种关系到国家命脉的情报交给敌国的细作。

所以,这不是他的真实目的。

不过…他认真地在脑子里想了想,如果苏忌真的一口咬定了要驻军分布图,他究竟,会不会答应?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商霖表达了自己的揣测,“也许这只是他打出来吓唬人的,为的是之后提出的条件我们更容易答应。”

易扬眸色沉沉,“或许。”

商霖叹口气,下意识想吃块奶汁鱼片压压惊,然而玉筷刚碰到盘子的边沿就僵在了那里。

这个鱼肉,她到底是能吃,还是不能吃呢?

易扬发现了她的纠结,温声道:“别担心,我问过苏忌,他虽然没有透露那药引是什么,却告诉我‘日常进食’都是没问题的。想来是种不常见的东西。”微微一笑,“而且你中毒也这么多天了,之前吃过没问题的东西都可以再吃,不用担心。”

商霖想想也是,要是这种稀罕毒药的引子是满大街都能见到的冬瓜甜菜,也忒对不起读者了。必须高大上!

说来也奇怪,身重奇毒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本应恐慌担忧的,然而看到易扬沉着淡然的样子,她的心竟也跟着安定下来。就好像,只要有他在身边,无论是什么危险都不用害怕。

一切都能解决。

在易扬和苏忌“鱼雁传情”、约定见面日期【…】的同时,商霖的另一个计划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霍贵妃被撤了治宫大权,改为协助皇后理事,宫中众人都静观事态发展。既有猜测这位贵妃娘娘不会甘心放权的,也有认为皇后不可小觑的,热热闹闹、议论不休,就差没开个赌局下注了。

身处话题中心的两个女人却似乎没察觉到这硝烟味,每日都上演着友好交谈、亲切合作的戏码,融洽无比。然而和谐局面仅仅维持了七天,第八天的早晨,霍贵妃忽然称病,说自己身体抱恙、不宜劳累,硬是把肩头的担子都推了。

且为了表达自己确实不能治宫的事实,她甚至把攥在手里迟迟不肯放开的凤印也交了出去。

霍贵妃的心腹婢女碧丝亲自把皇后金印送到了长秋宫,回来时正好看到霍子娆坐在廊下的美人榻上品茶。乌发如云、红唇嫣然,漫不经心地抿上细白的瓷器,美得仿佛一幅精心勾勒而成的仕女图。

如斯美景,碧丝却无心欣赏,只是担忧地问道:“娘娘,您真的想好了么?这一放手,可就难收回来了。”

“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陛下虽然不让我掌管宫务了,到底还带还给我留了协理后宫之权,我应该尽力保住剩下的权力。”嗤笑一声,“可本宫凭什么要替那么一个女人打下手,不觉得可笑么?”

碧丝无言。

霍子娆继续道:“你这阵子也看到了,贺兰皙她根本什么都做不好,一遇到难题就得我去帮忙。偏偏她还总要做出一副了不得的样子,看得我真真心烦!好,既然她想显示自己的能耐,那本宫就给她这个机会。”顺手把茶盏搁到案几上,她舒舒服服地伸了伸手,“就让皇后娘娘自己去处理这个烂摊子吧。我倒要看看她没了我的帮助,会把这后宫弄成什么样子。”

妙目流转,瞥到身侧侍女仍有点不赞成的神情,她淡淡一笑,“你放心。等到陛下发现他宠爱的皇后原来是这么一个不顶用的草包,自然会想起我的好处的。到那时,我自有办法夺回我的宫权。”

与此同时,霍子娆口中那“不顶用的草包”正捏着金灿灿的凤印上上下下瞧个不停,嘴里“啧啧啧”地感叹,“这就是魏国的皇后金印啊,得到你可真是不容易!”

易扬撑着下巴问道:“你真的能行?”

“当然。”商霖信心满满,“我前阵子故意示弱,为的就是让霍子娆觉得我是个办不了大事的废柴。如今好不容易奸计得逞,你不赶紧夸我聪明,还在这里怀疑我,真是扫兴!”

说完这个,见他还是一脸的不信任,只得没好气道:“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为了当好大老婆,我偷偷摸摸学了半年了,绝对不会输给霍子娆那个小三儿!”

易扬眼睛微眯,轻笑一声,“好吧,那我就等着看你的表现了。大老婆。”

最后三个字念得意味深长,引得商霖抛了个白眼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等着看笑话的霍子娆一直没能如愿。不中用的贺兰皙在她交出凤印的第二天就打着探病的名义登门拜访了一遭,整个过程里一直神情复杂,还欲言又止地询问她何时才能抽出精力来打理宫中事物。

对于这样的问题她也给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答案,“臣妾也不知道,得看这病什么时候能好了。”顿了顿,“不过侍御医说臣妾病得有点厉害,恐怕没个把月是好不了了。”

贺兰皙难掩失望之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