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谎言游戏/D罩杯压倒厚黑男上一章:第 9 章
  • 谎言游戏/D罩杯压倒厚黑男下一章:第 11 章

我沉默片刻,说:“我给你讲个我小时候的故事吧,你知道以后可不能告诉别人。”

他饶有兴致地望着我:“这么说,我即将要得知一个秘密?”

我点了点头,把下巴抬得老高:“看见这下面有个疤了吗?”

“我之前就发现了,你怎么会摔到那儿的?吃饭不会漏么?”

我翻个白眼儿:“态度端正点儿!还想不想听秘密了?!”

他忍住笑:“说吧,怎么摔的?”

于是我就娓娓道来:“那个时候我大概四岁,跟一群小孩爬到花台上去摘花,当时那个花台边缘可以站的地方特窄,只能容一个小孩通过,所以要想错身的话,就必须两个小孩都侧着走。我那个时候走的外面,跟我错身的那个背对着我走的里面,就在我们俩正好背对背的时候,他撅了屁股,就把我给拱下去了。”

他笑得脸都快抽了:“所以你是被人用屁股给拱下去磕的?!”

我掐了他一下:“不准说出去啊!奶奶我可丢不起这人!”

他连连点头,笑:“不说不说,然后呢?然后发生什么了?”

“然后我就趴在地上疼哭了,模模糊糊地看见好多大人的脚朝我跑过来,后来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爸正背着我朝医院跑,身边跟着一堆人,然后我就又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下巴上已经缝了三针。

现在我已经想不起那个拱我的人的名字了,可是我还记得他的理由,他说就在那个时候,他看见花台里有一朵很漂亮的白色小花,想送给我,所以他就弯腰去摘…”

他这回没有笑了,就只是盯着我:“这是你第一次说到你爸爸。”

我点了点头:“因为在那之后不久,他和我妈就离婚了,那时我才知道,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搂着我的腰把我带进怀里,抱紧:“傻瓜,不是你的错。”

我笑:“现在是知道了,可是当时还小,一直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我爸才不要我的,所以我总是很乖,念书念得很好,以为自己比妹妹强的话,他就会回到我们的生活,直到后来才明白这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他沉默片刻,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犹豫了半天,终于说:“我小时候很喜欢兔子,养过活的,也爱收集玻璃的兔子模型,在我十四岁那年,我爸带着妹妹第一次来我家,结果她就看上了我的模型,非要拿走,我什么都没说就看着我爸,你猜我爸说什么?他说我都那么大了,模型就让给妹妹玩吧。”

“那你怎么办的?没反抗么?”

我笑了:“本来我也以为自己肯定会反抗的,我是宁愿把那堆兔子都给砸了也不想给她带走,但是到最后我只是看着我妹,对她说那是我准备扔到垃圾桶里的东西,她要是喜欢就捡去吧。”

他意外地望着我:“那是你收集了那么多年的东西,怎么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至少从那一刻开始,我清楚地认识到他不再是我爸,不再左右我的人生,我也不会再为了那样一个不懂得珍惜的人去付出,所以我把那些跟他有关的东西都扔了。”

他沉默了,我继续说:“其实我妹成绩很差也没什么特长,跟个小太妹一样,可是我爸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稀罕她,所以我的教训就是,去挽回一个已经不稀罕你的人,实在是件非常愚蠢的事。”

他笑了:“那什么是明智的事呢?”

“就是无视他,不要让他影响你的生活,影响你的决定,因为他根本就没那么重要。不过呢,我也发现人有一种劣根性,就是如果你是被遗弃的一方,你就会很不服气很受伤,就会急着想要证明些什么。可是活得那么较真到头来又能证明什么呢?还不如糊涂一点豁达一点,你不稀罕老娘,老娘还不稀罕你咧,去你大爷的!”

他停下脚步,两只手环上我的腰,笑得贼兮兮的:“你爸不稀罕你我稀罕你。”

我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两下:“我稀罕你稀罕我呀?!”

“我知道你稀罕我稀罕你。” 他左手挑起我下巴,轻轻摸着那道疤:“还好没摔在脸上,不然你这辈子就是剩处女的命了。”

我一口气呛到内伤:“你,你乱说什么呢你?!”

“瞧,又脸红了不是?” 他右手使劲将我的腰压向他:“来,让哥哥亲一个。”

我吓得赶紧缩头:“这可是走廊,那么多人看着呢!”

“那去楼梯口。” 他拉起我就往那个EXIT标志走,我心想要是我现在喊救命,会不会有人来救我呀?不然,我拿输液架把他敲昏好了?

这还没等我做好决策呢,人就已经被拖进去了,他把我抵在墙上,笑得跟山大王似的:“小丫头,你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我在他晶晶亮的眼神底下透心凉:“我,我这就是想抵抗也抵抗不了啊…”

他满意地笑了笑,跟着脸就压了下来,我这只口年的菜鸟就如此这般地被他蹂躏了。

直到亲得满足了他才放开我,我气喘吁吁地说:“妈呀,你要是再亲下去,我这刀口就该裂了。”

他把头埋在我肩窝,两手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低声:“小乔,快点好起来吧。”

我本来应该觉得那句话别有深意,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的语气很干净,让我觉得那个时候的他特像个孩子,所以也拿右手轻轻抱了抱他:“没事啦,我很快就会好的。”

o(╯□╰)o

出院的第一天我就被彻底shock倒了。

宣柯陪我上医院的事在坛子上引起了极大轰动,你说现在这年轻人怎么都那么不纯洁呢?明明就是一温馨友爱可歌可泣的同学互助,怎么搁他们那儿就成了X病堕胎之类呢?!

打了个电话给宣柯,我嘶吼:“坛子上的帖子你没看见啊?!”

他平静地:“看见了。”

“看见了还不删帖?!你不是版猪么?”

“我特意留下来给你看的。”

“…” 于是我就抓狂了:“我是哪里给了你错觉,让你认为我会喜欢看这种帖子?”

“你不是对什么都好奇么?我以为你错过了这个盛况,会感到十分遗憾的。”

“我遗憾个你啊!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保护我,现在我名声都败坏成这样了,以后还能有什么销路?!”

“销路?你还想有销路?” 他冷笑了一声:“你就是宣氏的专属宠物,名声坏了就坏了吧,反正你也跟不了别人。” 说完他就把电话掐了。

我握着手机泪奔,娘呀,以后我要怎么做人呐?要不我还是自行了断得了…

于是乎,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沐浴在众人暧昧而黄色的眼光里。

有句俗话说得好:things that don’t kill you can only make you strong。

所以我没有在流言蜚语里倒下,只是我的脸皮渐渐地厚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19:牛逼闪闪的女大学生 ...

我不在学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几件大事。

圈长的高等数学已经领先教授进度,自学到欧拉方程那一节了。

余晓媛的白色小裤裤从阳台上被风吹了下去,挂在楼前那棵大梧桐树上迎风招展,至今未敢认领。

林岚和新任校花唐心怡结下了梁子,起因是楼道口那滩肥皂水。

我生平最讨厌两种女人。

一种是苦大仇深型,跟全世界都欠她钱一样。

另一种就是唐心怡那样不可一世型,恨不得把鼻孔当眼睛使。

唐心怡是本地人,家里有点背景,来学校报到的时候三姑六姨都跟着来了,排场那叫一个浩浩荡荡,搞得跟公主出嫁似的;领个新书,别人都是自个儿搬,她叫了一堆学长每人搬一小摞,自己就悠闲地坐在教室里发短信。

当时我一边愤世嫉俗地想着,臭显摆啥呀?有那么多男人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了不起啊?!一边痛心疾首地唾弃自己,你看看你,连一个愿意帮忙的人都没有,搬书搬得都快腰肌劳损了。

“她还真当她自个儿是公主呢,真想一脚给她踹回古代去。” 余晓媛说起唐心怡就咬牙切齿:“包准她活不过三天!”

余晓媛对唐心怡的嫉恨得追溯回学校歌唱比赛那次,当时夺魁的是电子系一个新生,叫王子昂,唱的是歌神张学友的一路上有你,于是余晓媛就在他优美的歌声中被华丽丽地瞬杀了,哪知后来听说王子昂暗恋的是唐心怡,甚至夜夜在宿舍里高唱“呼吸,呼吸没有你的空气”,给余晓媛气得三天没吃好饭,大骂现在的男人肤浅。

所以林岚崴脚那次,一查出那肥皂水是唐心怡图方便给泼楼道口的,两人立马就上人宿舍理论去了,唐心怡不是什么好鸟,明是她错在先,却端着一个大公主架子,愣是不肯道歉,还说是林岚自己没长眼,活该,于是乎,这梁子就结大发了。

我赶紧安慰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余晓媛:“你说这事儿都过去好些天了,怎么现在说起来还是这么激动呢?怄气伤肝怄气伤肝啊。”

余晓媛仍是气愤难消:“靠!要是哪天给老娘逮着机会,看老娘不整灭了她!”

林岚跛着脚拿着一大束红玫瑰进了宿舍,看见余晓媛,惊讶:“哟,谁又气你了?脸憋得跟个猴屁屁似的。”

我一边给余晓媛顺气儿一边说:“还不是刚在水房碰见那个唐心怡了,又给我们晓媛添堵。”

林岚切了一声,翻个白眼:“唐心怡那个贱人!” 骂完就坐在桌子前插起玫瑰来。

“那花儿又是赵哥送的吧?” 我冲林岚暧昧地眨眼:“你说这是不是命运?你崴个脚去校医院,赵哥正好也在校医院,你说你要是没崴脚,或者晚到十分钟,赵哥可就没这英熊救美的机会了。”

“命运?” 林岚轻哼了一声,纤长的手指捏着玫瑰茎往花瓶里插:“这个世界巧合多了去了,喜欢的就叫命运就叫缘分,不喜欢的就叫倒霉就叫孽缘,我跟他还指不定是哪一种呢。”

我心里偷着乐,上次相亲完不久赵哥就送了林岚99朵红玫瑰,她回来以后气急败坏地把花拍我桌上咆哮,乔祈你给我把它吞下去!再看她现在,正坐桌前认真地插花,我看呐,这忒孽缘不了。

o(╯□╰)o

下楼的时候在学十三楼门口遇见了唐心怡,一头栗色大波浪卷儿加瓷娃娃的妆,身上穿了一小短裙子和高筒靴,手上拎了个据说是LV入门款的手袋,走起路来跟个超模似的,竟然用的猫步。

宣柯抽了我后脑勺一下:“还看什么呢?人家都已经进门了。”

我回过头来感叹:“这年头,像她这样牛逼闪闪的女大学生那可真是不多。”

“她就是坛子上说的那个新校花?” 宣柯咂了咂嘴:“长得还可以。”

我翻个白眼:“喜欢呐?喜欢您老就把她娶回去呗,赶紧着,老娘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 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走啊?” 他跳下车又把我拉了回来:“你说你这一病都耽搁了大半个月的学习,还不跟我上自习去你想期末挂科啊?”

这人在江湖,有的时候还真是身不由己,大学生活再怎么如猪般散漫都有期末考这根索命绳,更何况宣柯为了不让我扯到伤口都亲自骑车来接我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所以乖乖地爬上他自行车后座:“达令,癞子狗!”

到自习室后,我看着他打开笔记本,心中那叫一个汹涌澎湃跌宕起伏。话说我觊觎他的电脑已经很长时间了,总觉得里面藏了很多不能说的秘密,可是他从来都不让我用他电脑,我甚至不知道他桌面长啥样,是火辣辣的美妞?超级扁的跑车?还是华丽丽的游戏?

是只猫…

我看着那只黑白花的小家伙:“这是你家养的?好可爱哦。”

他点了点头:“叫旺财。”

-_-||| 这不是狗名么?我咧嘴:“嗯,很现实的一个名字,至少说明你是个实用主义者。”

他瞅了一眼我的桌面:“Lady Heather,那个S-M女王?”

我激动地点头:“是啊是啊,CSI里我最喜欢她了,她是我的偶像。”

他轻轻笑了笑:“这个女人确实非同凡响。”

我连声附和:“就是说啊,她看问题太犀利太透彻了,我啥时候也能活得像她那样明白就好了。”

他揉揉我的头:“你还是活得糊涂一点好,这样会比较快乐。”

我撇嘴:“糊涂又不是真快乐,是迫不得已所以才装傻,只有看明白了人才会真的快乐,那是活着的最高境界。”

他沉默了会儿,说:“你还是先把你的高数搞明白吧。”

我哼了一声:“你别小看我,我最拿手的就是临时抱大腿,别说什么微积分了,就是来泛函我也不怕。”

“哟,口气还不小嘛。” 他眯起眼看我:“期末你高数要能考到85分以上,我有奖励。”

我刚要激动地问什么奖励,在看见他那充满肉欲的眼神后哆嗦了一下:“你这是要奖励我还是奖励你自己啊?!”

他望着我,挑眉轻笑,手指扫过我的嘴唇:“难道,这不是win-win么?你明明也很享受的。”

被戳破心思,我万分羞愤地垂下了头,拿手指戳他一下:“你讨厌,伦家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的亲亲了?”

“我要是看不出来,那岂不是太失败了?” 他把书拍我桌上,笑:“看书吧你。”

于是我只能老实地接过书,开始和拉格朗日、高斯、洛必达等一系列早已作古,但仍然要为难后世的数学天才展开了宿命的对决。

宣柯自习到一半就跑教室外头去了,我看他没带手机估计是去上厕所。

于是乎,这就到了考验我人格的时候了。

他的笔记本没有锁屏,还是JAVA语言的开发环境;他的手机就放在离我手一尺远的地方,仿佛摇着小旗儿在呐喊召唤我。

我这心里就跟被猴爪挠一样,痒痒得不行,可是面对他给我的充分信任,我这颗猥琐的心又蒙上了一层愧疚感。

所以看还是不看,这是个问题;在有限时间内,是先看手机还是先看电脑,这又是个问题。

就在我艰难地抉择我这人生路的岔口上,是该选择继续猥琐,还是考虑转个型,走一下圣洁路线的时候,桌上的手机振了起来。

打电话来的是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个美女,我一看那来电照片就明白了为什么唐心怡只落了个长得还可以的评价,顿时心里有点儿不愉快,有点儿小自卑了。你说这人活在世上,差别怎么就能那么大呢?

“在看什么呢?” 宣柯回来的时候,我下巴还搁在他手机边上,有气无力:“在看美女。”

“美女?”

“顾嘉桢,刚给你打电话了。” 我拿眼角瞥了他一下:“你在外头藏那么一漂亮的小蜜也不告诉我。”

他笑着捏了一下我鼻子:“什么小蜜?她是我高中同学,人家有男朋友。”

我一下精神了,脑袋蹭地就抬了起来:“原来她有男朋友啊,你看给我吓得。”

他揉了一下我的头,拿起手机去教室外头回电话了,等他回来以后,我忍不住腆着脸问他:“她都跟你说啥呀?”

他轻笑:“没什么,就说她过段时间要回国了,可能大家会聚一聚。”

“她在国外呀?”

“在澳大利亚。”

“那她男朋友也在国外?”

“他就是一澳大利亚人。”

“哦。” 我咋舌,找了一外国男朋友,还挺有勇气。

他笑了笑,继续编他的程去了,我也转过去继续和洛必达等人斗争。

数学之所以美,就是只要你肯花力气花时间,你就会求证到那唯一的答案。

但生活不是。

20:伴君如伴虎 ...

期末考前两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我基本属于张弛有度的类型,平日里再怎么放纵,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能夹紧菊花做人,不像有的革命同志纵欲过度无法自拔,最后只落得个脱肛的惨淡收场。

第一学期专业课学得不错,头痛的是没上过几次课的英语。

高考时由于我肾上腺素急剧爆发,英语超常发挥,入学后便被分到了快班,期末要考口语。

话说我英语听读写都不错,唯独口语还停留在I don’t bird you,Give him some color see see 的入门阶段。

去抽口试题目那天,英语老师盯了我半晌问,同学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我点头哈腰,笑得跟孙子一样,我就是乔祈,老师凉悠悠地瞥了我一眼,原来是你啊,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