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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以为你说他像王宝强是表扬他呢?

我囧,不管他长什么样啦,你不觉得我能够再见到他是种缘分吗?

他沉默了片刻,说,是吗?

我一听,糟了,他肯定想歪了,赶紧解释,我不是说那种缘分啦,我只是有点惊叹,十多年没见的人竟然还能见到面。

他问,你昨天回家都吃什么好吃的了?

我一愣,心想他可能不太愿意跟我聊张笙的话题,也就没再说起,跟他哈啦别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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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由于我娘的积极主动,我跟张笙倒是见了不少次面。

他总是憨厚而诚恳地笑着,脊梁挺直,哪怕是我拉着他看海贼王,我都笑得趴在沙发上的时候,他依旧跟个碉堡似的动也不动。

他学的是数学,今年研一,跟我大学在一个城市。

有的时候我会产生一种错觉,在他眼睛深处看见《暗算》中陈二湖的影子,一种与王宝强同志的形象完全不搭的内涵,严谨、固执、刻板,我不知道是这样的人适合学数学,还是因为学了数学而变成了这样的人。

也许数学比人要简单多了。

正月十五,我娘和张叔叔一家约了去庙里上香,我和张笙也去了。

佛祖是不爱我的,从小到大跟我娘去烧香,一路上总要被香灰烫几回,我娘说是我不够诚心,我说是佛祖要求太高,我又给他磕头又给他捐钱这还不够诚心啊?

不过这次来敬香我内心就非常宽容了,尽管佛祖他烫了我,但还是赐给了我一个很nice的男朋友,你说我也不能太小心眼儿了是不是。

途中经过丢硬币的地方,我蹬蹬儿地跑过去想试试手气,结果摸遍全身才发现木有硬币,张笙拎着两家的香跟在我旁边,从裤兜里掏出个一元大钢蹦递给我,我想他还真是猩猩知我心呢,接过来包在手里摇了摇,丢出去,嘿,还真TMD中了,丢在狮子嘴巴里了。

张笙说,看来你今年运气不错。

我笑,佛祖又重新爱上我了。

张笙爸爸妈妈和我娘都很虔诚,路上的每一尊佛都要认真地跪拜,今年的我也很虔诚地跟着他们一起拜。

跪在狰狞的佛像面前,我心里默念,保佑我以后能多挣点钱,让我娘过上好日子,保佑宣柯身体健康,宣爸爸宣妈妈一切安好。

就这样一路跪到正殿,一路祈福到正殿。

正殿是要烧大香的,张笙替我挡着风把香点好,我战战兢兢地举着过去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把香灰抖落又烫到手,结果出人意料的顺,我心情大好,张笙也跟着笑,小乔,去转经筒吧。

转经筒,积功德,消业障,得福祉。

我转经筒的时候倒不会想到这些,自从知晓那一个人之后,每次转经筒我都会想到他。

我问张笙,你知道仓央嘉措吗?

其实我是想得瑟,我以为他肯定不知道,结果他点了点头,他是六世达-赖喇嘛,三百年前的人了。

我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呵呵一笑,我家也信佛,所以我对藏传佛教也有点研究,仓央嘉措是历代达-赖喇嘛里不得不提的一位,雪域至高之王。

我笑着补充,世间最美的情郎。

他抬头看我,你也读过他写的情诗?

我得意,岂止是读过,我简直爱死他了,最喜欢他那一首《转经筒》,只可惜他死得早,情路也很坎坷,像他那样渴望自由、憧憬爱情的人,被断定为转世灵童简直就是杯具中的杯具。

他点了点头,如果他挚爱的人没有被处死,他应该会好过很多。

我感慨,是啊,好不容易遇到自己的真爱,却被迫要天人永隔,不崩溃才叫怪呢。说话时我指尖轻触着经筒缓缓带过,想起仓央嘉措那句“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轮回,只为途中与你相见”,是否真如佛家所说,今世的擦肩而过来自于前世五百年的修炼,那我和宣柯这样的JQ你说得修炼多少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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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让我跟张笙一起返校,路上好有个照应,我想有个人帮忙搬行李也挺好,于是就默许了。

二十九个小时我基本都躺在床上,任凭火车把我的大脑晃得四分五裂。

张笙则端坐在我对面安静地看书,只有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傻笑。

宣柯跟我约在四站台,他主动要来接我其实我还是有点意外的,出站以后就见着他飞奔向我,快得我还没来得及以穷摇的方式奔向他,他就已经把我揉进怀里了,小乔,我好想你,他下巴抵着我头顶,轻声说。

我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回答,我也想你了。

抱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还有张笙呢,于是推开他回头,张笙用他那童叟无欺的招牌笑容盯着我俩,我有点不好意思,对他说,这是我男朋友宣柯,然后对宣柯说,这是张笙。

宣柯看了张笙半晌,来了一句,他就是那个弄伤你下巴的人?

我一口气呛到,瞪他,你怎么这么说话呢?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张笙摆摆手,没事小乔,他说的是事实。

宣柯问他,你坐几路?

张笙说,我坐375。

宣柯说,哦,我们坐498,跟你不同路,就先走了,再见。说完拉着我箱子再搂着我就强行带离现场。

我在被挟持中勉强伸出手来摆了摆,张笙拜拜,下次来我学校找我玩哈。

张笙冲我笑了笑,一定。

走得远了以后,我肘击他,我们明明也坐375,干嘛非得绕远路坐498啊?

他盯着我,那个张笙比你大吧。

我点头,大我四岁。

他皱眉,那你为什么叫他张笙?

我奇怪,不叫他张笙那叫他什么?

他问,你为什么叫林天泽天泽哥哥?

我说,因为他是林岚的哥哥,就跟我哥哥一样啊。

他说,所以你不叫张笙张笙哥哥,是因为你没把他当哥哥看?

我无语,心想我好像还真没把张笙当哥哥看,感觉他就是我的朋友。

他扳过我的脸,小乔,那个男人只能是你哥哥,也最多是你哥哥,别的就什么都不是了,知道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了然地望着他,哟,原来你是在吃醋呀,张笙才不是我哥哥呢,他是我的青梅竹马,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人。

摸完老虎屁股我就做好了被削的准备,他要么就威胁要把我搞上十大,要么就当众对我施暴让我羞愧致死,结果等了半天他也没动作,我迷惑地抬脸望向他,他也正望着我,说,我不管,他最多就只能是你哥哥。

我愣住了,他那语气就跟小孩子撒娇一样,要是他损我或者跟我抬杠,我还能有所反击,可是他一装小孩子,我这个母性就彻底泛滥了,于是叹了口气,好啦好啦,张笙是我哥哥行了吧。

他得意地笑了,在我头发上亲了一下,搂着我走得那叫一个步伐轻快。

我心想,原来男人也跟小孩似的,需要人哄呀~~~~

24:情人节不死是为神 ...

宣柯先放我回宿舍睡了一觉,晚上就拖着我到学校西门外的小公园幽会。

牵手走在鹅卵石小路上,我们分享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最琐碎、最无足轻重、最不具意义的小事,并真心地认为其实它们很值得拿出来一说,像是我有天掉了根眼睫毛,放在食指上吹下去许了个愿,希望今年能多收红包;像是他在家电脑忽然不能上网了,检查了半天,才发现是旺财把网线给啃断了…

走得累了,他拉我到护城河边的椅子坐下,我终于忍不住问:“哎,我怎么觉得你跟放假之前好像不太一样了,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他盯了我半晌,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说:“你以前只知道绑架我上自习,哪懂得带我来公园幽会啊,而且今天还跟我聊了那么多你本来应该觉得没意思的事。人不会无缘无故发生变化,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你变成这样的。”

他望着我笑了:“弄了半天,原来宝贝儿还是个大智若愚的类型。”

我捶他:“大智就大智,还加什么若愚啊!”

他抓住我的手环他腰上,把我抱进怀里,轻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想你,见到你就想宠你,想听你说话想看你笑,就这么简单。”

我在他怀里美得跟中了头彩一样:“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看来是真挺靠谱,以后我们俩别天天搅和一块儿了,得时常小别一下,这样才能保持新鲜感。”

他摇头:“我不干,就要天天搅和一块儿,不然你这么缺心眼儿,别的男人拿根冰棍儿就给拐走了。”

我哼了一声:“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出息啊?要拐我,起码也得拿俩冰棍儿,一手一个。”

他揉揉我的头:“踏实跟着哥哥,哥哥以后买冰棍儿给你当饭吃。”

我嘿嘿地笑:“我不要吃冰棍儿,我要冰激凌,最差也要八喜的。”

他说:“管他七喜八喜,宝贝儿喜欢哪个就买哪个。”

我美滋滋地掏出钱包:“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姐姐有奖励。”

他望着我笑:“怎么,要给我发压岁钱呐?”

我白他一眼:“你想得美,要从姐姐这里捞钱,下辈子吧。” 说完掏出一个平安符递给他:“喏,我上庙里给你求的,包你可以看到自己一百岁的时候丑成什么样儿。”

他愣了一下,接过去握在手上,望着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是想给你求个观音的,但是怕你不喜欢戴,我又想给你求个手链,但怕你觉得戴起来碍事,还是护身符好,你可以放在钱包里,既不妨碍美观又保平…”

我还没说完他就忽然搂过我,把我头埋进他怀里,好半晌之后听见他的声音在空气里绽放:“小乔,怎么办,我好像真的爱上你这个傻瓜了。”

我的心顿时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带来一波又一波的悸动,还没等我缓过劲儿就听见他问:“你爱我吗?”

你说他问得这么直接,像我这样没见过大场面的菜鸟怎么受得住啊?于是我只能害羞地把脸藏在他胸膛,听着他心脏急促地跳动,不好意思开口就点了点头。

然后他蹭地就抬起我的脸开始乱啃,力气大得跟野猪似的,吸得我舌头都差点掉了,好容易他放开了我的嘴巴,我赶紧大口大口吸气儿,以为这就结束了,哪知他小子转移了阵地,又啃到我脖子上去了,那感觉那叫一个销魂呐,亏得这地儿暗,不然就太猖狂了。

直到给我啃得都发抖了他才松开我,我们俩抱在一起大喘气,我说:“你怎么这么好色啊?”

他话里带了笑意:“因为对象是你。”

我十分得意,但还是说:“你别对我乱来啊,我可是要清清白白嫁人的。”

他笑:“反正都是嫁我,再说了,你在我脑子里已经被XXOO很多遍了,早就不清白了。”

“你…!” 我立马用穷摇式无敌小粉拳使劲儿捶他:“你讨厌你讨厌,竟然敢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XXOO我!”

他哼笑两声:“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也可以在脑子里XXOO我,不用经过我允许。”

我囧,心想要比脸皮厚,我还真TM不是对手。

之后我靠在他怀里安静,他抱着我也没说话,望着天上的星星,我忽然说:“要不我们什么时候去旅游吧?我想去西藏,那里的天空一定比这儿干净。”

他点了点头,轻声说:“好,宝贝儿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我一下激动了,开始给他讲仓央嘉措的故事,讲我是如何如何喜欢他的情诗,如何如何喜欢他的深情,如何如何想去他情人的故乡理塘,结果又给他弄吃醋了,我说:“唉,你怎么就那么容易吃醋啊?连死人也不放过。”

他一脸理所当然:“死人也是男人,你这就叫精神出轨。”

然后我就彻底无语了,感情我连偶像崇拜都不能搞了,白白,我的康熙爷,白白,我的曹操兄~~

他安静了片刻,忽然问:“佛祖对犯错的人是什么态度?”

哈?我心想佛祖那高深莫测的思想岂是我这等凡夫俗子能够猜测的,也许有的犯错的就拿去枪毙了,有的犯错的就放在海外逍遥了,于是我只能说我自己的想法:“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这辈子不还下辈子也得还。”

他笑了笑,摸摸我的脸说:“这佛祖还挺狠,走吧,回去了,晚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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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十三楼前看见了十分诡异的一幕,赵默然竟然牵着林岚的手在讲话。

我和宣柯对看一眼,露出一个心有灵犀的笑容,跟着就悄悄地躲到附近一颗大树后头了。

我俩弄得跟间谍似的紧紧贴着树干往外偷看,我说:“赵哥啥时候把上林岚的?”

他说:“我怎么知道。”

我说:“你不是他兄弟么?”

他哼了声:“你还是林岚姐们儿呢。”

我心想,好哇,死林岚,这等大事竟然敢瞒着伦家,看伦家待会儿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了一会儿,林岚就羞涩地跑进楼去了,赵默然目送她,直到看不见人影之后,还站在原地消化了会儿才离开。

我不由感慨:“JQ果然无孔不入啊,连林岚都被彻底俘虏了。”

宣柯抱了抱我,笑:“你也回去吧,我就不扯你八卦的后腿了。”

我送他一个飞吻:“达令你真是善解人意。” 然后我就猛冲了。

气势汹汹地走进宿舍,我揣手望着林岚:“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爷说啊?”

林岚脸色变幻了几下,欲言又止。

我咳嗽两声:“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林岚哭了,捶桌子:“我不说我不说!太丢人了!”

我轻笑:“哟,觉得丢人那还在宿舍楼前牵手?”

林岚立刻冲过来掐我:“原来刚才你都看见了!我要灭口!”

我跟她对掐,嘴里嚷道:“快点说,赵哥究竟用什么方式俘虏了你!”

林岚一下脸红起来:“就,就,没什么啦。”

我一看她那样子就明白了,说:“赵哥能转正,那必定是穿美邦了,说吧,他怎么着你了。”

在我自上而下发射的洞悉一切的眼神下,林岚终于扛不住,招了:“上学期期末的时候他送我去火车站,然后在我上车之前,他,他,他就强吻了我…”

我噗地喷了:“赵哥竟然也敢用这招?看不出来啊,那么老实一人。”

说完我就产生了一个念头,这八成是宣柯教的。

林岚忿忿不平地:“他要是不强吻我,我根本就不会对他动心,哼!太卑鄙了!”

我拍了拍她肩膀,以过来人的姿态摇摇头:“他就是不强吻你你也已经对他动心了,强吻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已,要是换成北门摊鸡蛋灌饼那大叔强吻你,甭说对他动心了,你还不当场打得他满地找牙。”

林岚静了一瞬,依旧嘴硬道:“总之都是他的错他的错!讨厌的男人!”

我望着林岚眼睛里的甜意,心想,呀,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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