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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把我头发揉得跟鸡窝似的:“想我的时候就过来找我玩,反正离得不远,来了我给你买好吃的。”

我边躲边说好,心想也许林天泽是我命中的一个贵人,说得肉麻一点,在我遇到挫折的时候,他把他的生活智慧传给了我,鼓励了我,让我可以少走弯路,而这些并不是他该做的,他可以不管我的死活。

生命短暂,所以应该用笔直的方式前进,什么误会、你追我逃的矫情戏码,就跟电视剧里插播的广告似的,越少越好。

*

第二天回学校的途中,在公交车上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辆新款奔驰。

这个皇城根儿下,如果你像犀利哥那样长时间在路边徘徊,你将会有不少见识名车的机会,而曾经看见这样的好车我会忍不住yy开车的人是一位英俊挺拔的男士,有着雕刻的侧脸和高深的笑容,走下车来必定霸气非凡,仅用一个眼神就能震慑住在场所有人,然后在某种天雷狗血的桥段下,我和这样BOSS级的人物相遇了,继而演绎出一段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热恋。

而这种yy往往都以公交车追上名车看清开车人的尊容以后,我发出卧草泥马玛丽隔壁等由衷问候,继而大感叹中国商场和官场的腐败做为结束。

但是现在我已经丧失了这种yy的激情。

等公交车在红灯追上那辆奔驰时,我往驾驶室里瞄了一眼,果然和我由经验做出的预测一样,开车的男人有着肉嘟嘟的泛油光可颤动式面颊,热狗肠一样臃肿的手指,弥勒佛一般浑圆的肚子,我不知怎么回事,竟BT地yy起藏在他那肚子下,包裹在他肝脏周围,一圈一圈厚重的黄色脂肪,嗯,我搓了搓下巴,他应该活不太长。

所谓开奔驰的帅哥,那是女人的幻觉,开奔驰的脂肪肝患者,这才是上帝给的现实。

然后我陡然意识到一个重大问题,我竟然已经丧失了那颗少女怀春的水嫩之心,如果可以看到的话,我想我的心一定是皱皱巴巴干干瘪瘪的,跟一颗被风干的西红柿差不多。

*

分手以后,日子一天一天往前滚,宣柯彻底从我生活中消失了,不再有他的短信,不再有他的电话,不再有他的任何消息。

他自由了,我也是,某种程度上。

我对艺术片的兴致已经彻底被他毁了,上坛子的乐趣也彻底被他破坏了,空虚寂寞的我于是投靠了学习这个大神,只因圈长在某天悲悯地望着我说:“小乔,学习吧,知识是任何人都夺不走的。”

夺、不、走三个字一下就强烈地刺激了我耳朵,为了让知识永远地属于我,我决定化身万年总攻,日复一日不知疲倦地QJ书本,我发誓要在这不断地XXOOOOXX中让知识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先强占它的身再强占它的心,最后获得奴役它的至高权力。

只是在这无休止的忙碌中,偶尔精神会打个小盹儿,想到他会不会跟顾嘉桢又复合了或者是不是已经交了新女朋友,心里某个地方就会隐隐抽痛一下。人或许就是这么犯贱,明明是我踹了他,可是内心深处却希望他也跟我一样,还停留在原地,至少不要那么快就前行。

幸好周围的人都非常照顾我情绪,不会在我面前提起他的事,除了我娘。

她给我打来电话时,我正坐自习室里抖着两条腿儿啃四级单词,她问我生日打算怎么过,还没等我回答她就大跳跃到暑假带宣柯回家这个永恒的话题。

我心想,除非您老能捡个阿拉丁神灯,否则带他回家此等妄想这辈子是不可能实现了,不过嘴上还是安慰我娘说他很忙,也许暑假要实习什么的,到时候再看情况。

挂了电话以后我才反应过来,我竟然把自己生日给忘了,在作业本上划拉了半天,我只列出五个我想请吃饭的人,林岚、余晓媛、圈长、林天泽,以及张笙。

五一时张笙父母来北京旅游,我娘偶然地心血来潮,顺带让他们二老给我捎了点吃的,张笙替我送到学校,我必然地请他吃了顿饭然后领着他在校园里逛了一圈,礼尚往来,张笙又请我去他学校玩了一次,于是这一来一往我们比寒假更加熟络了。

我也因此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可以自然地叫林天泽天泽哥哥,可是对着张笙却叫不出口。我想也许真像宣柯怀疑的那样,我只把林天泽当哥哥,可是对张笙却有种特殊的情结,我总有莫名其妙的幻觉,好像我跟他已经认识了很多年。

*

生日那天,我们一行人先去学校北门的大森林吃晚饭,再去学校南门的避风塘打牌玩杀人,最后去同一首歌唱十二点到早上六点的包夜KTV。

林天泽因为第二天要上班所以先走了,剩下我们五个,确切地说是四个,在包间里鬼哭狼嚎。

张笙不怎么爱唱,总是安静地坐在一角替我们把手鼓拍得咚咚作响。

我放肆地吼完一曲走进新时代,嗓子疼得都冒烟儿了,抬腕看表,正好是放餐时间,便朝张笙这个劳力挥手:“走,我们去拿吃的。”

张笙跟了上来,我们端着餐盘在自助区瞎转悠,转着转着我心情就低落了,想起上次和宣柯一起来同一首歌,我去哪儿他都非得黏着我,跟个无尾熊似的。

张笙可能察觉到我周身的低气压,便拿过我手上的盘子:“吃的我来拿,你回去唱歌吧。”

我说:“没事。”

他挠挠头说:“我看得出你心情不好,要不还是不唱了,回去休息吧?”

我说:“包间里那三个正high着呢,我不想扫她们的兴。”

他安静了会儿:“这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乔阿姨说?两天前她还问我你们怎么样了。”

我叹口气:“暑假回家的时候再说,我娘会理解的,反正现在年轻人分手的多得是,你就先继续帮我敷衍我娘啊。”

他笑了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好奇地盯着他:“你现在有女朋友没?”

他脸颊浮起两抹暗红:“没有。”

我寻思他这人太老实了,便斗胆问出一句:“从来都没有?”

他移开视线,微微点了点头。

我一边极力掩饰我的惊诧以避免伤害他的自尊,一边在心里狂叹,饿滴娘滴个神呐,现在居然还有此等稀有品种?!

冲他挑挑眉,我说:“圈长和余晓媛都没男朋友,你喜欢哪个,我给你撮合一下?”

他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我说:“哟,还瞧不上我家姑娘啊?”

他又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已经,已经…”

“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看着地面点了点头,我失望地叹口气,心想其实他跟圈长很合适,唉,可惜了。

唱完歌以后张笙执意要送我们回学校,早上六点的天气还是有点冷,林岚她们三个走在前面勾肩搭背地取暖,我跟张笙落在后头,手上抱着他送我的大毛绒玩具。

快到宿舍时,林岚她们脚步忽然停住了,齐刷刷回头看我,我奇怪地往她们前面一看,宣柯正站在楼门口,手上拿着盒东西,视线牢牢地锁住我跟张笙。

我一下僵了。一个多月以来,他从不曾在我面前出现过,现在为什么来了?又是在等谁?

30;人民币和脸 ...

来来回回看了我和张笙几圈,他朝我走过来,脸色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波澜。

把手上的盒子递我面前,他微笑,眉眼间有些疲倦:“生日快乐。”

我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大脑自行进入一种诡异的抽搐状态。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隐匿,现在突然出现,他到底是有什么打算?再说我跟他很熟么,干嘛笑得一脸亲切,跟个妇女之友似的!还有,他怎么会这么早就等在这儿,难道他知道我昨晚去通宵K歌了?是谁泄的密?!

忽然就想起那个老实憨厚的赵哥来,心中不由恨得咬牙切齿,天杀的赵狗熊,你个吃里扒外的屎贱谍!亏我还把林岚介绍给你,你竟然忘恩负义地充当起宣柯的眼线来了!哼,赶明儿就让林岚直接判你死刑,外加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可能是见我迟迟没有反应,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可我还是想试一下。小乔,收下吧,我真心的。”

我低头看着礼物,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

分手以后我跟他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普通朋友?抑或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陌生人?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现在收了礼物,我跟他就默认是朋友了。

我想和他做回朋友吗?

…我不知道。

“她不想收,请你别逼她好吗?”

站在一旁的张笙忽然说话了,把我吓了一大跳,你想一个木头都开口了,我能不吓着吗?

抬脸看他,他正笔直地盯着宣柯,脸上灿烂的笑容消失了,我这才发现原来宝强同志不笑的时候也是很严肃的。

还没等我彻底反应过来就听见宣柯说:“这是我跟她的事,轮不到你说话。”

他声音冰冷,可是嘴角却勾得厉害,阴笑的样子让我猛然想起他是女王受的皮囊+鬼畜攻的内在这个事实,于是张嘴想要阻止——“你们已经分手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她。”

张笙今日二度让我侧目。

和宣柯不同,他说话时周身没有气场,唯独声音里有种坚定不移的倔强,稀薄而顽强。

宣柯冷笑了一声:“你是她的谁?凭什么来干涉我的决定?”

张笙沉默了,我寻思事情怎么演变到这两人斗嘴的地步了,不是本来应该是我和宣柯吵么?!于是赶紧开口圆场,你们别吵了五个字才刚上升到扁桃体,就被张笙堵了回去:“我喜欢她,我不会像你不懂得珍惜。”

铿锵的句子,字字掷地有声,换来大面积沉默,我更是直接从头发根僵到了脚趾甲尖,视线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可以停的地方,最后只能落到自己鞋头上。饿滴娘滴个神呐,张笙喜欢的,竟然是我???

死寂N久以后,宣柯打破了沉默:“就算你喜欢她,也没有权力限制我,不过我不介意和你公平竞争。”

我抬眼,看见他脸已经青得跟个菜瓜一样了。不介意?哼。

他视线落到我脸上,凉嗖嗖的,我下意识抱紧了手里的毛绒玩具,他看了一眼,眉头拢了起来,良久以后,他问:“小乔,你…喜欢他?”

视线胶着的一瞬,我在他眼底看到了浓重的不安,我可以点头,彻底击溃盘踞在他内心的小希望,但是我不忍心;我又可以摇头,澄清事实以消除他内心的猜疑,但是我又不愿意,我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的某一部分,我渴望看见他痛苦,渴望看见他被幻想折磨得痛不欲生,所以最后我选择了回避。

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总是具有相当的,可以充分自由发挥的想象空间。

提口气,我拿过他手上的盒子对他说:“礼物已经收了,你回去吧。” 跟着转脸望向张笙,微笑:“你也回去吧,我很困,想上去睡觉了。”

张笙望着我陷入了尴尬,似是刚才那番话本来不在他计划以内,所以现在显得特别窘迫,连脸都羞红了:“那个,那个,你好好休息,我,我再找你。” 说完埋着脑袋转身走了,一步三回头。

目送张笙以后,我转回脸,宣柯站在原地没动,我看着他,他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我赶紧别开眼往宿舍楼里走,他没有追过来。

很好。

起码耳根子落了一个清静。

*

回到宿舍,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打开那个盒子,反正收都收了,不看白不看。

撕裂盒子的衣服,里头装着一个十分矫情的东西,韩剧里多次出现的雪花球,纷飞的白色下有一幢童话故事里描绘的城堡,前面停着一匹小小的白色骏马,马上驮着身穿婚礼服饰的一男一女,脸上都是十分幸福的表情。

我猜想那男的应该是房主,娶了个漂亮媳妇儿回家,因此乐不可支,那女的则是因为嫁了一有大房子的人,所以笑逐颜开喜不自胜。

这是多么富有现实意义的礼物啊,有大房子的人娶的都是美女,所以由此推论,美色可以换来财富,财富又可以制造美色,美色继续换来财富,财富继续制造美色…靠!我这才恍然意识到人民币和脸竟然是如此生生不息的关系,有钱就有脸,越有钱越有脸,没钱就没脸,越没钱越没脸,我不禁开始暗自佩服宣柯送礼的层次,一个小小的雪花球竟然饱含着这样深刻的社会现实,真实在是,高啊!

“小乔,这儿还有张卡呢。” 在我思想天马行空的时候,林岚翻着那堆保护雪花球的碎纸条,抽出张小卡:“要看吗?”

我盯着林岚,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她变了,她竟然问我要不要看那个卡…

我不想追问是什么改变了她的态度,一个多月以前她还在楼下替我大骂宣柯来着,现在竟向着他了。

摇了摇头,我说:“不看了,分手是已经决定的事,没必要再给自己添乱。”

“连看一眼都不…想吗?” 林岚说得有些小心翼翼:“我觉得…他是真知错了。”

我沉默,过去一个多月,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半晌后,我抬头微笑:“我先去睡了,人老了,唱通宵快唱不动了。”

爬上床的时候,我瞥见林岚把卡塞回了盒子,再仔细地封好。

圈长拉好窗帘,四人集体入睡,我沾上枕头,脑子却清醒异常。

他还在乎我,还停留在原地,我必须承认,这点让我感到庆幸,内心深处我疯狂地恨他,可是没人比我更清楚,我有多么疯狂地想回到他身边,可是我回不去,强大的理智牢固地锁住了我,我就像是一只被铁链拴住的狗,只可以够到某一个距离,然后就被迫在边界徘徊,看着眼前的大骨头想吃又怕有毒,想够又够不着,还担心它随时会被别的狗抢走,内心纠结的程度可想而知。

不在纠结中爆发,就在纠结中变态,我想我忒爆发不了,铁定变态。

就这样挣扎着,直到听见圈长的呼噜声,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干躺了近两个小时,从床上坐起来,我苦恼地把头发抓得跟个狮子一样,墙上挂的镜子里,那个女人双目通红神情憔悴,活脱脱一女版犀利。

长叹口气,我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把盒子里那张卡重新抽了出来。

顿了顿,打开,里面只有一行字:

我愿意退回到离你最远的地方,重新开始。

眼眶不受控制地涩了,我合上卡,爬回床上,疲倦袭来,我迷迷糊糊开始做梦,梦见我和他隔岸站着,他朝我挥手,我也高兴地朝他挥手,可是中间的河太深水太急,没有桥根本过不去,于是我跟他就只能这样站在分离的两岸,深感无力。

我想,也许最难过的事不是两人之间有了问题,而是明知有了问题,却找不到可以解决的办法。

*

当天晚上,张笙给我打来电话,看着手机上跳动的来电名字,我才想起他白天已经间接向我表白过了,现在该是来问我要答案了吧。

完了完了,我这儿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呢,全纠结宣柯去了,要是张笙这问题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唉,上帝想要淹死你不会等你学会游泳;就算你已经学会了游泳,他也会让你脚抽筋,总而言之一句话,小样儿,你在劫难逃。

我想既然我逃不了,那就只有硬着头皮上,于是躲进厕所把电话接起来,张笙在那头问:“小乔,你休息好了吗?”

我堆笑点头:“休息好了,下午就起来了。” 假笑到脸快抽筋才想起他根本看不见。

内心深处我有丝奢望,奢望张笙因为害羞而不敢提起早上的事,然后我们就这样嬉笑着打完这通电话,还和以前一样可以装没事儿人。

他安静了一会儿,说:“那个,关于早上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我不是故意要给你压力的。”

唉,他终究还是不能假装这事儿没发生过,可是他说得容易,我能不放在心上吗?您想他生平第一次喜欢的人就是我,我能忘得掉吗?!

“张笙…” 顿了顿,我说:“你知道我跟他刚分手,所以我现在没有那种心情…”

他急急打断我:“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完全没有要逼你怎么样的意思,当时我只是不想他缠着你所以就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我沉默,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我没有处理这种问题的经验,不想伤害他,但是更怕他等我。像张笙这样的好人,如果不能给他回应,就该要说点狠话,可是我说不出口,但是不说又会给他希望,到头来也许会更伤。

我想这么复杂而重大的选择,我应该拿个硬币往天上一丢,落下来是正面就说狠话,是反面就假装没事儿,继续跟他做朋友,若是硬币竖了起来,那么我就答应跟他交往。

就这样安静了半晌,估计他也觉得有点尴尬:“小乔,你知道我不太会说话,我,我就是希望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你千万别觉得有压力,我真不会逼你。”

我讪讪地笑,笑了两声才想起他看不见我的表情,于是就说好。

只是心里清楚得很,我跟他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了,我无法看着他对我有意而无动于衷,但我的痛苦不想转嫁,我心口上那道东非大裂谷一样的伤不想把他丢下去填,虽然人家说忘掉一个男人的方法就是再找一个新的男人。

所以后来张笙找我,三次里有两次我都找借口推脱了,暑假时他提出要跟我一起回家,也被我婉言谢绝了,我想他不是个愚钝的人,应该懂我意思。

*

我把甩了宣柯的事告诉了我娘,当然省略了个中细节,只说是性格不合,给我娘气得当场扬言说从此以后不再理我。

在她摔门进屋30秒以后,又腆着脸开门出来了,我心想您就是一大话痨,以后撂狠话可别再撂这种段子了,这不是摆明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叉着腰往电视机前一站,我娘彻底挡住了白娘娘水漫金山的一幕:“我说闺女呐这性格不合多磨一会儿就合了你说像宣柯这样独特的男人那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我心想,还真是挺难找的,像他这么下贱的,不多。

“再说你都见过他家长了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嘛吵架归吵架可不能一时冲动就闹分手啊!”

我翻个白眼,要是您知道他为什么带我回家,估计您也会跟白娘娘似的淹他全家。

“还有啊你说他父母都见过你了我还没见过他这不是不公平嘛好歹也带他回来让我见一次嘛!”

我不耐烦了,吐了一嘴瓜子壳:“娘,您能往旁边挪一挪吗?挡着我看电视了。”

我娘往旁边闪了一点,指着屏幕说:“你看人家白娘子连许仙这么忘恩负义的人都能原谅你就不能学学她吗你再看你舅舅舅妈性格那么不合这么多年不也磕磕绊绊地过来了吗你咋就这么年轻气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