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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回过神来,拉起宣柯就朝外跑,结果没拽动,我回头,他固执地站在原地,望着我:“小乔,这是我该挨的。”

我急了,跳起来咆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再这样下去你真会被打死的!”

他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望着我,旁边表姐夫使劲儿勒着我舅的腰,舅舅冲不过来,一边扒着姐夫的手一边狂怒:“朱志云你他妈给我放手!”

这一吼天宇哭得更加惊天动地了,表姐整个身体抵在舅舅身前,也急了:“宣柯你赶紧走,我爸以前当兵,下手不知轻重的!”

他垂下头,好像谁劝都不管用似的,情急之下我被迫使出杀手锏,恶狠狠威胁:“如果你还想让我原谅你,马上跟我走,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指望了!”

闻言,他抬起脸来看我,眼神有丝松动,我赶紧拽着他胳膊使劲儿往前带,这下他终于肯跟我走了,到客厅我顺手拿了他的背包,出门时听见舅舅还在咆哮:“乔祈你给我回来!!!我以后都不准你再见他!!!!!!”

大门一关我立刻甩开他胳膊,把背包扔他怀里,径自下楼,他默默地跟在后面。

小区干道上有阵阵微风,我身上出了些汗,被风一吹凉嗖嗖的,走着走着心里火气也慢慢消褪了一点,他快走几步跟上来,叫我:“小乔。”

我没看他也没吭声,继续走得跟大侠似的。

他反过身来倒退着走:“别生气了好不好?会变老的。”

我把视线别到一边,仍旧不理他,他就硬把那张讨厌的脸挤我眼前:“小乔,说句话吧,什么都好,别不吭声啊。”

我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闪开!”

他嬉皮笑脸地跟领了赏似的:“yes madam。” 跟着转回身走在我旁边:“我们这是去哪儿?”

我翻了个大白眼:“去哪儿?你说去哪儿?!去医院!”

他安静了一会儿,说:“其实我没什么,都是小伤,不用看。”

“鼻血都打出来了还是小伤?” 我差点抓狂:“你知不知道一个耳光可能会把你耳膜打裂导致失聪的?”

他伸手在耳朵边打了个响指:“没问题,我还听得见,不用去医院了。”

我停下脚步望着他,也不说话,他看了我半晌,最后讪讪地笑着:“去,咱去,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

在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我把他推进车里,跟着坐进去,司机大叔的音响非常文艺地放着哥哥的《当爱已成往事》: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爱情它是个难题 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可以 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 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 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我仍有梦 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感动 总是为了你心痛

别留恋岁月中 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为何你不懂 只要有爱就有痛 有一天你会知道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人生已经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忘了我就没有痛 将往事留在风中

我把头靠在车窗上,望着向后流去的霓虹,心情被哥哥忧伤的唱腔弄得有点低落,是啊,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活不了呢?感情不过是荒芜人生的一种点缀,就好像牛肉面上的香菜一样,缺了面会不好吃,但是没有面光有香菜,顶个屁用!

正安静着,宣柯忽然说:“你知道吗?这首歌还有另外一个版本,李宗盛和林忆莲唱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依旧望着窗外,听见他说:“会不同。”

我没听明白,扭头,他望着我,眸子深得和墨一样:“没有你会不同。”

我一下愣住,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他继续说:“没有你我会变得很坏,会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我沉默地望着他,余光瞥见司机大叔灰常八卦地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小眼神儿飞扬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跟燕小六似的,我一下就囧了,热着脸压低声音威胁道:“你就非得现在说吗?不知道有外人在是不是?!”

他轻轻勾了勾嘴角,笑:“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就不说了。”

我直接朝他肩胛上擂了一拳:“你给我闭嘴!谁不好意思了?!”

可能是擂到刚被凳子砸过的地方,疼得他龇牙咧嘴,我问:“疼了?”

他皱着眉点头,我咚地再擂了一拳,一点儿没心软,给他痛得倒嘶了口冷气,我微笑挑眉:“你敢再挑衅我试试,看我不打残了你。”

狠话刚撂完,司机大叔的音响就适时地唱道:“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宣柯一边抱着肩膀吃痛一边小声地嘟囔:“还真是只母老虎。”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转过脸不想再理他。

社区医院很近,开车就几分钟的事儿,车停稳的时候我冲他努嘴:“给钱。”

他好笑地看着我:“哪有带人看病还让病人掏钱的?”

我硬着脖子:“那不是逃得太快没带钱包么?!” 别说钱包,我连手机都落家了。

他笑笑,表情愉悦地掏出钱包付了车钱,我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高兴我就生气,一生气我就想破坏点啥来纾解我心中的郁结:“笑什么笑?!不准笑!”

他马上收了脸色,立正站好:“是!”

我转身往医院走,他跟上来,挂了急诊,我领着他到耳鼻喉科,大夫问:“哪儿不舒服啊?”

他看着我,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讲,我微微一笑,对大夫说:“他刚被人抽了一耳光,您帮他看看鼻子和耳朵有没有事吧。”

大夫推了推眼镜,视线在我身上滚了一圈之后才落到宣柯身上,检查了会儿,说:“耳朵没事,只是鼻甲有点充血。” 顿了顿,她看向我:“小姑娘以后下手别那么重了啊,有什么事好好说。”

“我…?!”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哽在胸口,心想,TNND要是真是我打的,这个黑锅也就算背得值了。

他看了我一眼,对大夫说:“您误会了,不是她打的,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被她家里人打的。”

大夫写方子的手顿住,上上下下看了宣柯好几圈,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唉,现在的年轻人呐,什么事都敢做…”

我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他淡淡地笑着,也看着我,我立马翻个白眼就把脸转开了,跟着又领着他去了趟骨科。

说明原因后大夫让他脱衣服,他把背包递给我,我嫌弃地接了过来,他说:“你要不回避一下?”

我冷笑:“哟呵,您老脸皮这么厚的人,还会不好意思呢?!”

他笑着唰地把T恤一脱,上身顿时光溜溜地呈现在眼前,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举起背包挡脸,然后听见他闷笑:“其实我是怕你不好意思。”

一气之下我就把背包放了下来,瞪他:“笑什么笑?!我什么没看过?!”

他立刻紧抿住嘴不说话,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后面大夫奇异地看了我一眼,我立马意识到自己太过豪放了,赶紧转过身假装娇羞补救一下形象,听见大夫问他:“这个地方疼吗?”

他嘶了口冷气:“疼。”

大夫又问:“钝痛还是刺痛?”

他说:“钝痛。”

大夫又换了个地方摁,重复问同样的问题,最后说:“应该没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去拍个片子吧。”

我心想,TNND,要拍片子还用你摁老半天?!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果然是吃饱了撑的,拍完大夫看了看,说:“骨头没事,开点活血化瘀的药就行了,回去按时擦。”

买好药走出医院,站在大门口我们短暂的沉默,最后我抬头说:“太晚了,你自己找个旅馆住吧,我回去了,之后不管你做什么都好,不要到我家来。”

他拉住我胳膊,异常平静地望着我:“小乔,我们谈谈吧。”

我笑了笑:“谈什么呢?谈今晚你挨了打,所以我该原谅你?”

33: 完美的答案 ...

“我没那么想过。”

我盯着他,足足十秒,他的眼神不曾闪烁,我说:“没那么想就好,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我想还是解释一下我为什么救你…”

“我知道是为什么。” 他打断我,勾了勾嘴角:“不是你心疼我了,认为我不该挨打,而是尽管你再恨我,你不会用这种方式从我身上讨回来。”

被他说中想法,我滞了一下,跟着移开视线:“没错,我是恨你,在脑子里砍过你无数次了,也曾天天诅咒你不得好死,但是我很喜欢你爸爸妈妈,他们给我做好吃的,花钱带我去旅游,我不能还一个残了的儿子给他们。”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像我,我做一件事最先考虑的是自己,总想以最快的速度达到目的,却忽略了周围人的感受。”

我沉默地望着他,他笑笑,换了个话题:“晚上你一个女孩子在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吧,走回去可以吗?”

我本来应该拒绝他,但我鬼使神差地没有,在原地站了半晌以后,我点了点头,转身往小区方向走,他跟在我旁边,保持了半米的距离。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成都吗?” 走了一会儿以后,他忽然说。

我摇了摇头:“之前是,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来道歉,你在玩什么花样。”

安静片刻后,我听见他深吸了口气:“其实我一直没把分手的事告诉爸妈,暑假回家我爸一直追问你为什么没有来玩,本来我也打算像你一样坚持瞒着他们,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地我就说了,所有的事都说了。我想了很久为什么,可能是我终于觉得撒谎太累了,所以不想再继续编故事,也可能是我一直痛苦不知道怎么把你追回来,所以想有人帮我一把,还可能是我不想再为了让事情变得容易一点就隐瞒真相,总之我把所有的事都坦白了,结果我妈气哭了,我爸更是气得当场就打了我,他们认为教育出我这样的儿子很失败。”

我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我不知道造成宣柯这样的性格,宣爸爸宣妈妈是否有责任,我只觉得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所以,是你爸爸妈妈要你来的?”

他笑笑:“我妈是个急性子,当天就要给我买火车票让我来给阿姨和叔叔道歉,毕竟是他们养大了你,有权利知道实情,我做错了事除了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们,可是我爸不同意。”

印象中宣爸爸是个既严厉又温柔的人,对宣柯总是板着一张脸,眼底却流淌着不易察觉的柔和。他用钢笔写字,衬衣没有一点褶子,干净笔挺,用来喝茶的瓷杯上烫着精致细腻的青花,房间的书柜里有好几排厚重的诗词古籍,总之活得就像是一本古旧的线装书,翻开会有绵长的骨风底韵。

“我爸说,要是我不能确定自己对你的感情,只是一时冲动的话,他是不会让我来成都的,他会不允许我再出现在你面前打扰你的生活。” 顿了顿,他接着说:“我认为我爸说得没错,叔叔阿姨并不需要我的道歉,他们只要你不再受到伤害,你也不需要我的道歉,你只需要不再见我。”

我垂着头,手插在裤兜里,反复踢着路上一个悲摧的小石子儿。照他这么说,他现在来了成都,是因为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就连宣爸爸都放行了?

“既然你自己也说我娘和舅舅不需要你的道歉,那你为什么还来?”

“我承认我很自私,擅自来打扰你们,是因为我想有个开始,能够踏踏实实地走一回,哪怕这条路再艰苦。” 他停了良久,最后笑了笑:“你知道吗?跟你分手以后,我一直很迷惘,做什么事都患得患失。想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但怕你更讨厌我,想和你保持距离,但听不到你的消息,就担心你会离我越来越远,我从来没有这样挣扎过,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直到我跟家里坦白。过去这一个月我跟我爸聊了很多,对未来也想了很多,我好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他语气没有以前的脆弱和哀求,反而有些释然,甚至坚定,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视线,他微笑:“小乔,我这样追着你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赌气,我想得很清楚,关于我们,关于未来,关于责任。我不会再要求你在这件事上原谅我,因为我不值得原谅,我也不会要求你等我,不准你跟张笙交往,因为那是你的自由,而我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我会继续等下去。”

“…我不明白。” 停下脚步,我望着他:“我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我,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好女生不是吗,难道你不考虑一下别人?”

“那你告诉我我该考虑什么样的女生?” 他轻笑着挑眉看我,眼神充满逗弄:“比你漂亮的?”

“…”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他接着说:“比你漂亮的这范围太大了,不合适。嗯,比你聪明的?还是比你单纯的?”

就在我脸已经开始要抽抽的时候,听见他说:“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人,所以总会有另一个人在某些方面比你好,不过尽管如此,这个世界还是只有一个你。说起来挺搞笑的,我总觉得那次在校干道上撞了你是天意,就像是上帝在暗示我说,那就是我的苹果。”

“啥?苹果?” 我眯起眼看他:“什么意思?”

“某哲学家不是给自己的弟子出过一道题吗?让他们穿过果树林里的小道,路上一人只准摘一次苹果,谁摘的最大谁就赢了,有些人怕摘不到最大的所以一直不敢出手,有些人摘了以后又遇见更大的苹果,于是开始后悔,其实我觉得每个人都会有注定的一个苹果,最重要的是懂得珍惜。”

我静了片刻,最后笑了笑:“没想到你这么没有浪漫细胞的人竟然也相信命中注定。”

他撇了撇嘴:“我不得不信,一开始是我设计让你爱上我,但没想到最后反而是我放不开手,其实意识到自己爱上你以后,我一直很害怕,因为我很清楚你从最开始就是不爱我的,是因为我对你好你才爱上我,所以一旦真相揭穿,你对我的爱就会崩溃了。”

我勾了勾嘴角:“既然知道我对你已经幻灭了,你还打算一直等?”

他耸了耸肩:“我只说继续等,可没说等一辈子,没准儿哪天出现了一个合适的女孩,而你还是不肯接受我,说不定我就不等了,又或者是你就打定主意跟张笙过了,结婚了生子了,那我没准儿也不会再等下去了。”

我瞥了他一眼,他也看着我:“我知道这不是完美的答案,但却是最真实的,我不知道自己能等到什么时候,只有结束的那天才知道。”

我没说话,只是望着地面两道拉长的影子,平行得永远没有交集。

其实原谅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做错了事,也付出了代价,我可以说出那句我原谅你,从此两不相欠。

我跟他之间真正的问题从来都不是原谅,而是我没有办法再相信他,所以也没有办法再接受他。

我还太小,他也是,不知道这份被摧毁的信任要如何才能重建,尽管我们都渴望如此。

他选择等待,等待能换来信任吗?

我不知道。

“…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想听到这个。” 可能是见我半天都没说话,他主动找了话题:“我和顾嘉桢已经绝交了。”

听到这三个字,记忆还是撕裂得生疼。

“你跟她怎样不关我的事。” 我冷冷地说,低头又找到一粒可以踢的小石子儿,狠狠地踹了一脚,石子儿立刻飞得老远,骨碌碌地滚到马路牙子下头去了。

他说:“对不起。”

我抬眼,已经快到小区门口了,就停下来:“你别送了,待会儿要是被舅舅看见又该打起来了。”

他跟着停下来,望着我半晌,最后点了点头。

我说:“这附近有旅馆,你自己找一家住,明天就回天津吧。”

他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来一次,我想去旅游。你之前不是说武侯祠有青龙偃月刀的刀头么?我想去看看。”

我说:“随便你,不过不要来我家,我娘经不起你折腾。”

他点点头,歉意地笑了一下,转身要往街边走,估计是去拦出租车。

“等一下。” 我叫了他,他回头:“怎么了?”

我望着他半晌,深吸了口气:“虽然你刚才的演说很感人,也让我看到你有些变化,但你该知道我现在跟张笙在一起吧?”

他点了点头,我说:“你刚才说会等我,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等吗?”

他有点迷惑了:“小乔,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是说,我不想让你白费功夫。你该知道,发生一件大事以后,人就会改变,不是吗?” 我顿了顿,说:“你变了,我也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乔了,你还记得上次喝醉酒打电话给我的事吧?”

他脸色一下僵了,我笑:“没错,我知道你为什么喝醉,那天我去见张笙一晚上没有回宿舍,我知道林岚肯定告诉你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就像你猜测的那样,酒精和痛苦的结果,我已经不可能再属于你了。”

半晌后,他僵硬地说:“不可能,你不可能会那么做的。”

我挑了挑眉:“你要是真这么坚信,那天又怎么会喝醉呢?”

他眼睛慢慢红了,我笑了笑:“我也很遗憾这么说,但一切都太迟了。他爱我,我喜欢他,那件事以后我也在慢慢地爱上他,即使是这样你也还要等吗?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吧。”

他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自顾自地说:“张笙是个老实人,又是你的青梅竹马,你们两家也是老相识了,他自然会好好对你,不会像我一样那么爱骗你,你本来就喜欢他,会爱上他也说得通,这些我早就想过了,最坏的情况也想过,我只是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我说:“某种程度上,是你把我推向他的,本来我也不相信自己会做那样的事,但就是那么发生了。如果来成都之前你还抱着幻想,现在大可不必了,我也不想白白耗着你,所以才跟你说实话,你骗我的事我已经无所谓了,只希望可以放下这段过去往前走。”

我看见他唇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笑容:“这是老天给我的报应,在我终于看清自己该怎么做以后,让你开始爱上别的男人。”

我说:“你必须承认,有的事情会改变你的一生,而有的人会就这么闯进你的生活,最后变成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望着我,我也望着他,我知道此刻我的眼神一定很悲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我看见他轻轻地笑了:“小乔,你有自由做任何事,而我也会做我该做的事,这点不会改变。” 说完他转身拦了辆出租,上车走了。

望着车开走的方向,我笑了笑,收起刚才悲哀的表情,是的,我说了谎,我利用了林岚,因为我想要活生生地撕裂他。

恋爱就像一场博弈,输的那一方永远是最投入的一方,这种投资和回报是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交易,因为人这种动物在恋爱之中,表现得非常极端和分裂,轻易就丧失水准,一方极其无私向美好靠拢,另一方又极其自私向下贱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