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真的是她!”

“谁!”

“我的姐姐!”钟墙指了指摊开的日记本,“我的双胞胎姐姐!”

明靓拿起日记本,看了看钟墙刚才看的那一页,脸色变白了,“钟墙,这事是跟你的姐姐有关!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她拿过她刚才看的日记本,指着一行字念道,“我对不起孩子,我该死!我也对不起林莉,墙墙,你要原谅爸爸。这是你父亲1990年6月23日的日记中的一句。墙墙指的是你,孩子一定是指你的姐姐,你的父母真的曾经做过对不起你姐姐的事!”

“1990年6月23日,6月23日,6月23日!”钟墙喃喃地说,“对了,苏医生就是在6月23日死的。难道父亲也是在那天自杀的吗?”

“对,”明靓说,“这是最后一本日记本,写到那一天,下面就没有了。而且上面,有一片血迹。”她指着日记本日期上的一片暗红色。

“这日子难道是巧合吗?”

“不,绝对不是!在6月23日一定发生了重大的事。我猜,引起这一系列的报复的事就应该在6月23日发生的。”明靓的眼睛闪着光,“钟墙,我们先从二十一年前,你母亲生下你们的医院查起,再查你姐姐的下落。会水落石出的!”

“我的生日是1985年元月21日。”

荒宅噩梦·婴怨 第五十三章、一则报道

“这经过了谁的允许了?”谭局长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摔。报纸上赫然一行大标题:惨不忍睹五人遇害,谁是连环杀手下一个目标?

陈剑飞拿起报纸,浏览了一下内容,上面非常具体地报道了复国路419号凶杀案以及后来的一系列案情,还加上了不少渲染,曲折生动,署名是易小周。他笑了笑,“文采飞扬哪,看不出小米的男朋友还真有两下子。”

小郭也拿过来看看,说:“这一定是小米在昏迷中把什么都兜出来给男朋友了。我敢保证,小米清楚过来,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易小周也真够阴险的,在我们这得不到新闻,就利用昏迷中的小米。”卢大器铁青着脸,他不愿意在报纸上看到有关对母亲的死的描述,虽然只有几句,也没有写真名,可是卢大器觉得心里难受极了。母亲都死了快十天了,这案子好像没有一点进展。

“也难怪易小周,人家毕竟是个新闻记者,放着这么大一个耸人听闻的新闻不利用,还能叫记者吗?”大刘说,“我看他挺有敬业精神的。”

谭局长沉着脸:“社会影响有多大你们知道吗?会引起群众的恐慌,扰乱社会的正常秩序,而且有可能对破案不利。”

大刘说:“局长,我倒觉得有弊也有利。说不定有知情的人看了,会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反而省了我们不多事呢。”

“大刘说得对,小米也不是有意的。”陈剑飞接着说,“我想,说不定这几天我们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也不知道小米好些了没有,我们要不要到医院去看看她?”

谭局长说:“也好,你和大器去吧。如果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问一下前天在复国路419号,她到底怎么了,什么事让她昏迷过去?就算是昏迷,也应该直接昏到在地上,她怎么莫名其妙地爬到床上去,还把被子盖好了,这事还真的点邪门了。”

“我们这就去。”陈剑飞和卢大器戴上帽子,大步走了出去。

小米躺在床上,尖俏的脸变得很苍白,她已经睡着了。易小周坐在床边,看到陈剑飞和卢大器进来,赶紧站了起来:“陈队长,卢警官。”

陈剑飞挥挥手,声音放轻了:“小周,小米怎么样了?”

“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我估计她是受了什么惊吓了。”易小周说。

“不可能!”卢大器说,“小米我了解,别看她长得弱不禁风的样子,胆子比我还大,她怎么可能受到惊吓?”

正说着,小米忽然张开眼睛,看见陈剑飞和卢大器,伸伸舌头笑笑:“陈队,求求你,跟医生说说,让我出院吧。我什么毛病都没有,为什么要我躺在这里?”

“什么事也没有嘛。”卢大器对小米说,“小米,出院可以。我问问你,你在复国路419号的时候,怎么跑到大床上睡起觉来?”

“什么!复国路419号!我在床上睡觉!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周,我到底为什么跑到医院来?你不是说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突然晕倒吗?”小米转过头,对小周说。

“我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不能打听你们破案的事,所以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易小周看看陈队,“本来我也采访陈队长的,可是陈队长没有时间,只好作罢了。”

“所以你就趁小米糊涂的时候,让她把案情告诉你了,你再在报纸上占了整整一版的版面,大大地报道了一下,你这个记者做得不错嘛。”卢大器说。

“你说什么?”易小周迷惑不已。

“才写的专题,油墨还没干呢,怎么就不记得了?”卢大器递给他一份报纸。

易小周迅速地浏览了一下报纸,抬起头来,脸发白了:“我敢保证,我绝没有写这样的一个专题,我这两天在医院里陪小米,已经向报社请了三天假了,根本没回报社!这是谁做的!还署了我的名字!”

“你不知道这事?”陈剑飞也大吃一惊。

“我发誓!”易小周说。

“太奇怪了!”卢大器说,“陈队,这事蹊跷,我到报社去一走趟吧。”他说完,匆匆忙忙地走出去了。

“你们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小米问。

陈剑飞简单地说了说事情的经过。

“有人冒充我给报社发了稿子,一定是这样的!”易小周说。

“可是冒充你的人要了解这案情呀。如果真的是你,这事好解决,我们都以为是小米告诉你的。”陈剑飞说。

“陈队,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随便泄露案情呢。”小米不愿意了。

“你是在昏迷状态下嘛,完全有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就说出去了。”队剑飞说。

“对了,”小米想起来,“陈队,我昏迷是怎么回事?”

“我们正想问你呢,你怎么会躺在床上昏迷。”陈剑飞说。

“什么!”

“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吗?前天我们去复国路419号,你倒好,跑到床上睡觉去了。”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小米拍拍自己的脑袋,“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陈剑飞想起钟墙在吕书记死的那天也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了,难道小米跟钟墙一样,被抹掉了一部分记忆了!

陈剑飞的手机响起来,是卢大器打来的:“陈队,报社说这篇稿子是从易小周的邮箱里发过来的,审了稿后就直接发了。除这个之外,别的就不知道了。”

“这一定是别人破解了小周的密码,用他的邮箱发的稿子。回头让小米查查是从哪里发出来的。”陈剑飞说完,挂了手机。

“陈队,我要出院,在这快把我憋坏了。”小米说。

“好吧。”陈剑飞说,“刚好有事要你做呢。”

“不行,”易小周说,“你还没完全好呢。”

“你看我哪一点没有好?”小米伸胳膊伸腿地从床上跳下来。

“你有时…”易小周欲言又止。

陈剑飞锐利地看了易小周一眼,并不说话。

“好了,好了,我的保姆先生。别忘了,我是个警察!哪里就这么娇弱了。”小米对男朋友嗔道。

荒宅噩梦·婴怨 第五十四章、血淋淋的心脏

接下来的两天,钟墙和明靓一个医院接一个医院地去问。可是所有问过的医院在1985年元月21日这天,都没有一个叫林莉的产妇生下一对双胞胎。

“我们已经问遍所有的医院了。”钟墙泄气了。

“是不是你母亲是在小诊所里生下你们的?在二十一年前,这是有可能的。”明靓说。

“就是算是,全市这么多小诊所,我们怎么查?而且,当年的小诊所现在多数不会还开了。说不定,给我母亲接生的医生也已经死了,根本就是没希望查清楚了。”钟墙郁郁地看着地面。

明靓看看手机,已经快六点了,她拉着钟墙:“好了,咱们回去吧,你母亲一定饿了。”

他们跳上一辆公共汽车,忽然明靓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母亲可能是在家里生下你们的,如果情况紧急,来不及送去医院,很有可能是在家里生的。可是我们也无法查是谁接生的,除非你母亲没有患病。”

“那我们就没法查出来了。”钟墙说。

“其实在哪个医院生下你们查出来查不出来已经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现在你那个双胞胎姐姐在哪里,是不是已经死了,是怎么死的?我总觉得她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明靓找到一个位子坐下来。

钟墙忽然两眼发直,看着明靓的背后。他分明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坐在明靓坐的位子上,可是明靓毫无察觉地坐了下去。钟墙看见那个白衣女人慢慢地把手放在坐在她怀里的明靓的脖子上,她一边把双手向明靓的脖子上移动,一边用空洞的眼睛看着钟墙。钟墙在她的脸上看到了自己,是她!他的姐姐!

钟墙一把把明靓从座位上拉起来,搂在怀里,大声喊道:“明靓,别坐那个位子!”

整车的人都被他的声音吸引了,朝着这边张望。钟墙长得就像韩国的当红男影星,英俊得不像是凡间的男人,有几个年轻女人的眼睛还流露出又羡慕又嫉妒的神色。明靓被钟墙当众这么紧紧地搂住,心里怦怦地跳,又是甜蜜又是不安,她轻轻挣扎了一下,说:“钟墙,别人都看着呢。”

钟墙恍然大悟,松开一点。可是手臂依然环绕着明靓的腰间,好像害怕一放开,明靓就会消失一样。

明靓注视了一下他的眼神,她看到了紧张和恐慌:“钟墙,你看到了什么?”

钟墙低声说:“明靓,别害怕,有我,她伤不了你!”

“你说的是她!”明靓下意识地左右看了一下,“怪不得刚才我觉得脖子上有点凉,她是不是又要掐我的脖子了?”她这么一说,脖子不禁又有些发凉了。

“没事了。”钟墙安慰着她,不由地又把她搂紧了。在他的怀里,明靓是那么娇小柔弱,这激起了他强烈的保护欲望。

钟墙开门进去,像往常一样,先到母亲的房间里看看。他看到母亲在床上睡着了,便把门轻轻关上了。“我去做饭。”他对身后的明靓说,就走进厨房。

“我给你当下手吧。”明靓笑着把包放在沙发上,手上提着刚买的菜,也跟着进了厨房。

钟墙在高压锅里淘好米,加了水放在灶上,边拧开煤气边对明靓说:“我来洗菜,你从冰箱里拿点姜和蒜,还有把昨天买的猪心给我拿来。今天没买肉,我们炒猪心吃吧。”

明靓停止洗菜,擦擦手,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客厅传来了明靓“啊”地一声惊叫。

钟墙的心一紧,扔下手中的青菜,就要奔出去。才一抬脚,明靓就像一阵旋风,呼地旋进来,扑在他的怀里,簌簌发抖。

“你怎么了!”钟墙一手抱着她,一手拍着她的背。

明靓的头埋在她的胸口,半天抬起头,脸白得就像他刚才看到的女人。她的眼睛朝着客厅望去,“钟墙,那个猪心!”

“那个猪心怎么了?”钟墙的脸也有点白了。

“它不是猪心,它是一颗人心!”明靓的嘴唇都白了。她是个医生,在医院里见过人的心。可那是在医院里,现在却在冰箱里看到一颗血淋淋的人心!

“人心!”钟墙想起那天他要给母亲做饭时在冰箱里摸出来的阴茎,还有在冰箱里的乳房,他的胃开始汹涌起来。但是明靓就在跟前,他强行忍住了,“走,我们出去看看。”

明靓点点头,拉着钟墙的手,向客厅走去。

冰箱的门关着。

“奇怪,我刚才明明没有关呀。”明靓说。

钟墙不说话,把手放在把手上,慢慢地打开冰箱,明靓索性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那恶心的一幕。

“是猪心呀。”明靓听到钟墙的声音才睁开眼睛。她睁大眼睛,看看冰箱里的猪心。不错,确实是一颗猪心,因为冰冻过,颜色有些发黑。表面干干净净的,也没有血。

“我刚才真的看到了一颗人的心脏!”明靓不可思议地看着冰箱,“怎么可能,难道我连人心猪心都分不清楚了?不,刚才看到的是血淋淋的心,好像刚刚从人的身体里挖出来一样。”

“我相信。”钟墙忽然想起了叶医生,叶医生倒在母亲的房间里,胸口上一个大洞,那颗心已然不见!“我相信你,明靓,我也曾经在冰箱里看到人的器官。”他把那次冰箱惊魂告诉了明靓,“奇怪的是,当陈队长他们来了后,阴茎和乳房都不见了,只有一块牛肉在冰箱里。”

“幻觉?”明靓说。

“我也当时也觉得是幻觉。”钟墙说,“可是当陈队他们走了以后,我看见自己的手上有血!”

明靓一听,不由自主地举起手,她惊叫一声:她的手上真的有血!在手指上,一痕一痕的,好像刚刚有血蜿蜒流下。

“这不是幻觉,是真的。那么是谁把这些东西放进冰箱里呢?”明靓看了看钟母的房间,头皮一阵阵地麻起来。

“你怀疑是我母亲?”钟墙说,“母亲是个精神病患者,绝不可能干净利落地做到这件事。”

“别忘了,钟墙,灵魂是能控制任何一个人的意识的,尤其是像你母亲这样一个失去了意识的人更好控制,而且能做到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明靓说。“我们到伯母的房间里看看吧,就算不是伯母,我们也要看看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惊扰。”

他们推开钟母的房门,钟母依然在床上沉睡着,连姿势都没有改变。

荒宅噩梦·婴怨 第五十五章、你是不是我父亲的灵魂

经过这么一吓,钟墙和明靓把那颗猪心扔进了垃圾桶里。晚饭就只做了一些青菜。钟母吃得津津有味的,好像比肉还香。

明靓注视了一会钟母,一丝凉意爬上来。钟母吃青菜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吃青菜,而是像在吃肉,她有时候还撕一下,好像是从一只腿上撕下一些肉丝吃。她看看碟子里的青菜,那确确实实是青菜呀。

有了这样的感觉,她也不敢夹菜吃了,只是勉强挑了几粒米饭,就不吃了。

“不舒服?”钟墙关切地看着她。

“没事。”明靓冲他笑笑,“只是突然有点吃不下。”

钟墙也不勉强她,任何一个女孩,经过刚才的事,都不会再能吃得下饭。“不想吃饭就算了。我的房间还有饼干,呆会儿你吃些吧。”

吃过饭后,明靓收拾桌子,钟墙把母亲安顿好,走过来说:“明靓,我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午夜准时在线或者是永无天日会上线。”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也许又要死人了。”明靓说,“我总是觉得心惊肉跳的。”

钟墙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明靓坐在床边,看看时间,说:“现在是十点二十分,离午夜还早呢。”

“她如果叫永无天日,就随时会上线,甚至白天。”钟墙说。

明靓拿起那天钟墙看的日记本翻着。她从上次看到的1984年12月27日开始看,接下来记的都是些在林莉孕期间发生的琐事,从里面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她翻到1985年元月21日的时候,发现日记本被撕掉了。也就是从钟墙的生日开始,他父亲记下的日记被毁掉了,为什么要毁掉呢?难道孩子出生了不是更值得高兴的事吗?

“钟墙,这本日记刚好记到你出生那一天,以后的都撕掉了。”明靓把日记本递给他。

“我知道了。我已经看完了,父亲撕掉日记,一定是有重大的原因。明靓,可是我就是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让他把自己孩子出生后的日记撕毁,难道他不爱我们吗?难道我的双胞胎姐姐一出生就没活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钟墙迷茫地说。

“不,你忘了你说过,在复国路419号的婴儿房里,你们的婴儿床是比一般的婴儿床要大多了,这就是因为你母亲生的是双胞胎。”明靓说。

“我不相信父母会抛弃双胞胎中的一个,在八十年代能住那样的房子,我们的家境也应该不错。除非…”钟墙的心一动,可是他没有说下去。

“除非其中一个有病,绝对是治不好了。”明靓接下去说。

钟墙摇摇头:“那也应该全力去治,这求医的过程也应该写在日记本上。我更不相信父母会狠心不去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钟墙,也许他们有苦衷。要不伯母也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明靓安慰他。

“明靓,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我现在有一种感觉,这些,这一切悲剧,母亲疯了,父亲死了,双胞胎姐姐下落不明,我看多半也已经死了,好像都是由我而起的。”钟墙痛苦地皱着眉头,“你说,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姐姐的灵魂才不会放过我?”他向虚空中伸出手,好像是对他的姐姐说话一样。

“钟墙,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与你有关,你也是无辜的,罪绝不在你。别想那么多了,啊?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钟墙,有我陪你。”明靓伸出一只食指,抚平了钟墙紧皱的眉头。“我一直会在你身边的。”

钟墙捉住了这根手指,把它放在嘴唇边,轻轻吻了吻。

“他来了!”明靓指了指电脑。

钟墙转过身子,看见对不起上线了。

“你认识午夜准时在线或者是永无天日吗?”钟墙问。

“听我的,把你母亲送回病院,然后再也不要管这些事。”对不起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钟墙问。

“因为只有这样做你才能从这些恐怖的事中脱身而出。”对不起说。

“我有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钟墙看看明靓,明靓点点头。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对不起说,“可是我什么也不能说。”

“我还是要问,你是我父亲的灵魂吗?”钟墙打出这行字的时候,手微微发抖。

“什么也不要问,照我说的去做。”对不起说。

“你默认了。”钟墙忽然想哭,想痛痛快快地哭一次,“你为什么扔下我,为什么!那时我才五岁呀。”

“你不要一意孤行。”对不起说。

“我还有问题问你,我的双胞胎姐姐,你们把她怎么了?她现在是死是活?午夜准时在线或者永无天日是不是我的姐姐?”钟墙咬着嘴唇,心里怦怦跳着,急切地打下这些字

“我走了。”对不起忽然消失了。

“不,快回答!快回答我的问题!”钟墙绝望地敲着键盘。

“他已经下了。”明靓说,“钟墙,现在我们起码能断定,他就是你父亲的灵魂。”

“他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为什么他不愿意告诉我呢?”钟墙红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