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她定了定神,神色自若地踩上绣满玫瑰花的松软地毯,在远处的高背座椅上轻轻坐了下来,伸手在长桌上为自己一怀水。

他一言不发,仍然盯着自己手中的金杯,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动,侍女们弯腰退了出去。

一时间,空气异样地沉默而凝结。

她试探地抬起头,望进一双复杂而难以解读的眼眸里,气恼、质疑、矛盾、柔情…

他的眼神变化太快,一时很难看清楚,她怔怔着停下所有的动作,继而看到两片饱满性感的双唇轻启了一下,吐出两个不容置疑的字:“过来!”

简单的两个字却满含着太多复杂的意味,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着,仅是刹那她就恢复过来,倔强如她,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柔弱。

她低眼看着手中散彩双耳怀里冒着迷雾般的热气,声音淡淡却吐字清晰。“我刚刚已经主动跟你道过歉了。我和凯思琳聊得忘了时间,要知道两个女人在一起总是有太多话要说。”

他沉默着没有再说话。或许是下午跟凯思琳说太久的话,有些口渴,她低头继续喝着手中的开水。

下一刻,她还是听到空气中传来沉重的吐气声伴随着他压抑的冷硬嗓音,如刀锋般森冷。“本王子不喜欢重复说话,过来!”

她握着散彩双耳杯的手轻轻抖动了一下,红唇轻轻蠕动着,但终究没有说出口。依照对他的了解,现在最好是少开口为妙,只有照着他的话去做。

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缓缓站起身,磨磨蹭蹭地走向他。

“你们今天聊了什么秘密,以至于聊到现在?”他半垂着眼帘,继续摇晃着金杯中的葡萄酒,说得轻描淡写,却透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没有秘密,只是一些女人之间的悄悄话。”她慢慢站到他跟前,低头望着双脚被拖地长袍遮住。“我整个待在寝宫里,没人陪我说话,今天刚好和凯思琳公主多聊了一会。”

“没人陪你说话?你很寂寞?”他嘲讽似的勾起唇角,微微从软塌上坐直身子。“你是在责怪本王子把你囚禁在这座寝宫里,你觉得本王子就是个暴君对吗?”

“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如果你要把它想成这样,我也没办法。”

接收到他不带感情的讽刺和奚落,她本能地稍稍向后退了一小步,轻舔了一下干涸的下唇,刚刚喝过的开水仿佛不曾浸润双唇,此时正缺少水分。

她的小动作毫无偏差地落入他的眼里,纤细的手臂被用力拉扯了一下,周围的景象好像颠倒了过来,她一阵晕眩,不由得闭上双眼。当她再次睁开时,自己正亲昵地坐在他的腿上,柔软的身子被结实的臂膀紧紧地禁锢在熟悉的怀里。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不同寻常

他的怀抱宽大而温暖,她整个人像是嵌进去了一样,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这使得她觉得他现在危险无比。

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他坚硬的身躯散发着力量的信息,根本不能撼动分毫。她用双手撑在胸前,奋力隔开两人间的隔壁,他用力箍紧了她的身子,可是这样一来她的双手失去了抵抗能力。

“别动,让本王子静静这样抱一会。”他凑近她的耳边,磁性的嗓音低沉而轻柔。

被他柔和的嗓音所诱惑,她一下停止了动作。他胸膛的灼热透过彼此两层薄薄的布料熨烫着她的肌肤,全身像是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如果她和凯思琳的计划成功了,她就可以顺利离开了。想起就要离开这里的一切,她轻轻地咬起下唇,垂下眼帘,尽量让自己想着其它的事,以避免自己习惯了他的怀抱。

他拨开她颊畔的发丝,温热的脸埋在她柔滑细腻的颈间,嗅着属于她独有的淡淡幽香。

他火热的身躯紧紧贴着她,结实的手臂在逐渐收紧似乎想要把她的柔软娇躯揉进他身体里一样用力。

“你的手臂太用力了,压得我好痛。”她轻轻低喃着,再加上他的温热鼻息吹拂着她敏感的耳际,她微缩起肩,想要躲闪。心脏在剧烈跳动,像是两把小锤在轻轻敲打似的。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仿佛兀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温热的脸在她的颈间轻轻蹭了蹭。“本王子疯了是不是?为什么回到寝宫看不到你,心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慌起来,你像是突然要从本王子眼前消失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

此时她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他似乎在害怕她的逃离,害怕她的消失。可是她该相信他吗?她该相信一个把她囚禁在这里的魔鬼,也会露出他脆弱的一面吗?这会不会是他设计好的陷阱呢?

维娅特的死,像是一堵厚阻隔了她对他的所有情绪,她厌恶他的一切,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不会…

“你说你再也不会逃了,你要一辈子做本王子的女人。”他轻挑起她低垂的下颚,微眯起紫色的眼眸,眸色倏地冷酷了几分。“这到底是你的真心话,还是你的虚与委蛇。”

她呼吸瞬间有些窒息起来,今天的他格外不同寻常,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或是听了什么风声,否则他不可能突然冒出这样一番怀疑她的话来。

“你会不会太多疑了。”她声音淡淡而有一丝嘲讽,“以前的我太愚蠢了。现在我想通了,做君王的女人,享受挥霍不尽的财富,这是世上所有女人都羡慕和嫉妒的事。逃跑的念头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是吗?”他微蹙起眉头,唇角高高勾起邪恶的笑痕,冷漠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命令的口吻。“那么你要用你的行动来向本王子证明这一切。本王子希望本王子的女人有取悦本王子的本事。”

说完这些话他像一个高明的猎人一样,静静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她身体微微一颤,避开他邪魅的面容,脸颊有些微烫。

她暗吸了一口气,微舔了一下干涸的唇,缓缓向他邪肆的俊颜靠了过去。她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不去看他脸上的邪恶笑容。她慢慢印上他饱满的唇,学着他的技巧轻轻兄吮吸着他微烫的双唇,原本想要就此退出,但想起他的警告,便试着用湿润的舌尖沿着他性感的唇线轻轻旋绕起来。她的舌尖不经意触碰到他微启的牙关,她急忙想要退出他的唇。

察觉出她微微颤抖的舌尖传递过来的紧张感,她的滋味太过于美好,只是像小猫一样生涩的浅吻却轻易让他的感官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他含糊低唔了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另一只手扣住她的纤腰,让她整个身子贴向他,主动权一下到了他的手里。

他的吻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强势地挤进她的贝齿,湿滑的舌在瞬间柔化了她唇齿间的干涩。彼此的气息逐渐沉重,他扣在腰部的手缓缓在她背上游移,攀爬到她的香肩上,探入衣襟摩抚着脖颈间柔嫩的肌肤。她最近总是特意挑选这款能够密密遮掩住脖子上吻痕的拖地长裙,这给他试图想要透过领襟解开的意图一时无法得逞。

他低低诅咒了一声,解开她纤腰上的腰带。她伸手想要护住胸前的衣襟,他猛地将她的双手扭到身后,灼热的唇从她的唇间缓缓下移到她的下颚,他的大手一下挑开了衣襟,长裙从香肩上瞬间滑落,高耸的雪白酥胸暴露在空气中。

她浑身一颤,神经立刻紧张起来,扭动着身子,但他纹丝不动,令她所有的动作都变得渺小无力。

“殿下,您吩咐沐浴的时间到了。”突然一个声音轻轻划开被被紧紧包围在彼此灼热呼吸中的两人。

“进来吧。”他辗转着吮吻着她的唇,轻声交待着门外的侍女。低垂着头的侍女们如鱼贯入,无声地从他们身边走上台阶,往浴池里注入大量的热水。

她低呼了一声,狼狈地把褪到腰间的长裙拉上,裹住她***的上半身。他用唇压着她的唇瓣,低哑着嗓音:“你的一切都属于本王子,包括你的身体,没人敢偷看本王子的东西。”

她垂下眼眸,自嘲一笑,下意识地拢紧手上的衣襟,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来。“你要沐浴是吗?那么我想去休息一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百密一漏

“本王子沐浴,做为本王子的女人,你当然要在一旁服侍。”他不等她再开口,直接把她横抱起来,大步向冒着热气的浴池走去。

“我自己会走,你先放我下来。”她抗议着蹬着双腿,想挣开他,但他们之间的力量实在相差太多,他的双臂像紧粘在她身上一样。

“你休想撇开本王子,除了本王子,谁也别想碰你,你注定是本王子的。”他眼中的气流冷凝了几分,霸道地把她带向怀里,逼近她的娇脸,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凶恶。

随着他一步步走下浴池的台阶,逐渐靠近泛着热气的水面。偌大的浴池里飘满了花瓣,空气中轻散着玫瑰的香味。要是他一个人沐浴的话,浴池里不可能撒满了花瓣,这显示着他的早有预谋。想起待会两个人在浴池里裸露身体坦诚相见,她脸色微微涨红。

“我想没有人会穿着衣服沐浴。”她推搡着他的胸口,想要说服他借此逃开这诡异的困境。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子帮你脱衣服,乐意之至。”他大手触到她的腰间,大力拨开她拢着衣襟的手,随着他的一挥手,她身上的长裙和亵裤随着她的一声惊呼被甩到了大理石的浴池边。

“你…”她咬着唇,连忙用双手护住身体的重点部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比的羞意。

“不用遮了,你身体的每一个细小部分,本王子都了如指掌。”他低低一笑,望着怀里的人儿全身羊脂白玉般的肌肤羞怯得如同醉酒一般红艳欲滴。

此时的她羞涩得恨不能现在变成一只蚂蚁,找个地洞把自己不着片缕的身子隐藏起来。就在她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把她轻轻放到了浴池里,她一获得自由立刻游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他并没有急于上前捉住她,而是好正以暇地盯着她,眼底汹涌着火焚般的烈焰。她低下头,看到自己酥胸浮在水面上,倒吸了一口气,连接把自己埋进飘满玫瑰花瓣的水里。

“过来!本王子现在需要你。”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色加深,目光如烙铁般灼烫,两只手解着自己衣服上的钮扣,随着他大手一挥,他那结实的胸膛洋溢出一种更加强烈的狂野气慨,这使她觉得他比先前更加危险。

她慌乱的视线在紧急搜索着刚刚被他扔走的长裙,此时它正躺在他侧右方的浴池旁。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侧头望着浴池边的长裙。“你想要穿上它,还是主动到本王子这儿来?你任选一样。”

她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这两者其实没有区别,她如果选择去拿衣服,那么她势必会经过他的身边,到时她一样还是会落入他的手里。阴险狡猾的魔鬼,她咬牙暗骂了一声。

“女人,你应该知道本王子的耐心有限。”他微拧起眉头,对她的磨蹭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你是本王子的女人,本王子现在需要你,你必须过来。”

“不要…”她摇着头慢慢退后,直到温热的后背抵上身后冰冷的池壁,一股寒意从背脊钻上了颈项。

“你不要做无畏的反抗,本王子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就范,例如…前几天你悄悄塞给那个宫廷工匠一些金饰,你打算是让他们逃跑对吗?”他慢条斯理地说着,盯着她越来越苍白的小脸,流露出一丝凌厉的冷酷。“你送给他的那些金饰都是宫廷之物,万一他要是被按上一个偷窃的罪名…”

“你…卑鄙…”她颤声咒骂着,话音里流泻出绝望的哀鸣,更多愤怒和憎恨涌上她的舌尖。“你这个魔鬼…魔鬼…你为什么总是要用他们来威胁我…我讨厌你…讨厌你…”

她以为自己很小心了,给基布尔大叔那包金饰的时候,明明回过头防备地望着站在远处的侍卫,在确定他们看不见的情况下,才偷偷塞给基布尔大叔的。想不到百密而有一漏,当她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黑暗中还阴藏一些身影正用幽幽的目光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禀告到他的耳朵里。

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难以想象她偷偷塞给基布尔大叔金饰的事他都知道,她暗中背着他做的那些逃跑计划还有哪些是他不知道的。

“过来!别再让本王子重复说话,本王子一向没什么耐性,这点你最好牢记。”他无情地看着她面色苍白的娇颜,阴森诡异的声音响彻耳膜。

他竟然又在用基布尔大叔威胁她,维娅特为了帮助她逃跑而遭受毒打,她不想再让年迈的基布尔大叔也被牵扯进来。她缓慢地靠近他,随着她的动作周身温热的水流在拍打着她,但她却感到不到一丝温度,只有冰冷刺骨的寒气。

他眯眼看着她在逐步靠近,那双紫眸里燃烧着侵略的火焰。她绝望地闭上双眼,他总是这样不择手段地逼迫她,她像是一只被他豢养的玩物,不管如何反抗,也摆脱不了他手中的那根枷锁。

他霸道的手掌缠住她的纤腰,收紧的手臂让她紧贴着他灼人的胸膛,爱抚着她撩人的曲线,抚弄把玩着她傲挺的酥胸,手指恣意揉捏粉红色的蓓蕾。

“嗯…不要,求你不要在这里。”她双眸有些迷离,但还是试着想要推开他,他眼里的浓浓***让她读懂了他现在的想法。

“女人,你还是不了解本王子,本王子只想现在就要你。”他呼出的热气熨烫着她因紧张而干燥的唇,曲膝撑开她修长的美腿。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个赌注

“求求你!不要在这里!不要在水里。”她眼中逐渐清醒起来,本能地夹紧双腿,却也夹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周身的热水仿佛被煮沸开一般灼烫的吓人。

“放轻松。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水里不可以。”他醇厚的嗓音似在诱哄一般,她阻止已经毫无意义,他还是会我行我素,不会为了她的哀求而停止。

“你会喜欢这种感觉。”他舔吮着她细致的耳垂,滑过下颚优美的曲线,来到她精致的锁骨,在胸沟前的那串叶型的红宝石项链上轻轻印上一吻。

凝视着无法思考的人儿,他眼里再度漾起邪魅的笑意,带着无声的控诉,为什么本王子如何努力,你就是看不到本王子的心呢?

“你这具美丽的身子永远只能属于本王子一人所有,就算本王子觉得腻烦了,也要把你囚禁在寝宫里,别的男人休想染指。”半是狂乱的愤怒,半是意图羞辱,他狂乱地抽送着,他知道自己沉沦在她的体内,可是这情绪无法控制,他疯狂地恋上这种占有她的感觉。

他细细品尝着她的美好,放肆地占有她,直至将两人推上喜悦的巅峰。

两人身上均粘着泛起湿意的水珠,不知是浴池里的水还是彼此的汗水。她羞怯地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喘息过后,她试着推开他想要起身。纤腰上的大掌却紧扣住,把她更带向他,感受到他的火热,显示着他还没有要够她,她更加惊恐地挣扎着。

“本王子现在告诉你,在你没怀上小王子之前,本王子会努力要你。”他深不可测的紫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鬼魅般的嗓音如同惊天响雷般在她头脑里炸开。

“不要…你这个魔鬼…”她扭动着身子想要脱出身来,“你疯了。你这个疯子…我不要…你听到没有…你要发泄就去找别的女人…我说过我的身体不能怀孕…你听懂了没有…我不可能给你生孩子…不可能…”

他紧紧闭着唇,淡淡地看着她惊慌地在他怀里的扭动着,没等她喘过气来,他钳制住她的手扭动身后,然后搂着她的背旋转了一个方向,使她撞在他***的胸膛上。

她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后背狠狠撞上冰凉的池壁。同时下颚被紧捏住,冷冽的气息喷在柔嫩的粉颊上,透出莫名的寒冷。“没什么不可能,女人,不要以为本王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哼…你这个疯子,我说过了我不可能怀孕,你听到没有,我是先天不…”

“该死!本王子受够了你总是提那几个字。”他瞬间扼住她的脖子,制住她即将脱口而出的字眼。

呼吸受到限制,她张着唇无力吸进一丝空气,只能涨红了一张小脸。她无声地冲他眨着眼睛,似乎有话要说,他一下放开了她。脖子上的力量消失了,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咳…咳…我们之间来一场赌注怎么样?”

“赌注?什么赌注?”他挑起浓眉,微眯起危险的眼眸。“女人,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你会感兴趣的赌注。”她平稳着呼吸,喉咙口的窒息感也稍稍平息下去,这才舔舔嘴唇开始详细说明。“我提的赌注是,如果在一个月内我怀孕了,那么你赢了。我发誓,今后我的身体和灵魂有我的整个心还都是你的。”

“你的提议的确诱人,可你以为本王子会答应吗?”他斜睨着她,深邃幽暗的眼眸里闪烁不定。

“当然。”她昂起下巴,深吸了一口气,抓住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兴味。“你得到了我的身子,可是你从未得到过我的心和我的灵魂。如果你答应了,那么这两样,你都会拥有。”

他抿着饱满的双唇,微微眯起的紫眸复杂难辩,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太聪明也太多疑,跟他玩斗智耍心机,她一定要万分小心。只要他能答应,那么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脱身,挣开这座牢笼。

“好,本王子答应你。”他微垂着眼眸,遮掩收眼里慑人的精光。“一旦本王子输了,你的要求是本王子放你自由对吗?”

他准确无误地说出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努了努唇。“是的,你说的完全正确。”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心忍不住狂跳起来,还有一个月,她就可以摆脱他的掌控,挣脱这该死的牢笼,离开这个阴森恐怖的魔鬼,回复自由之身了。

“这个赌注本王子赢定了,你会怀上小王子的…将来你还要给本王子生一堆的小王子和小公主…”他话中有话,抱紧她的娇躯,更狂肆地占有她。她的紧窒与热度完全包裹着他,让他无法抑止自己的***,只能放任感官,在她体内里如脱缰的野马般疯狂而放肆,来回不断地冲击着她、占有着她,仿佛永不停歇似的,将彼此带入令人晕眩的汹涌情潮…

这一晚,他仿佛要证明他的所有权,一整夜毫无节制地掠夺她娇嫩的身子,只想和她一起深入一阵阵暴风雨般的情潮冲击中。

精致如大理石雕像般的面庞从迷蒙中显现出来,那双如水晶般清澄明亮的眼眸此时布满了焦虑和血丝,他定定地注视着她,轻轻叹息了一声。“安妮,我错了,回到舒亚哥哥身边来…

她不敢置住地瞪大眼睛,想要把舒亚哥哥的脸看得更真切一些,那双清澈的眼眸何时变得如此黯淡灰暗,甚至布满了憔悴的血丝。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苦涩药粉

精致如大理石雕像般的面庞从迷蒙中显现出来,那双如水晶般清澄明亮的眼眸此时布满了焦虑和血丝,他定定地注视着她,轻轻叹息了一声。“安妮,我错了,回到舒亚哥哥身边来…

她不敢置住地瞪大眼睛,想要把舒亚哥哥的脸看得更真切一些,那双清澈的眼眸何时变得如此黯淡灰暗,甚至布满了憔悴的血丝。

“舒亚哥哥…我回去又能怎么样呢…你成了别人的丈夫,而我再也不是能随便靠着你撒娇的安妮了…你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只不过是个多余的人…”

她眼中难掩落寞的苦笑,奇异的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再也不会痛了,似乎它被另一种暖暖的情感填满了,对于这份曾经的痛已经再也没有了牵挂。

“安妮,舒亚哥哥向你道歉,婚礼那天不应该说那些让你伤心的话,你回来吧。回到舒亚哥哥身边来…我真的很想你…你回来好么?”

舒亚哥哥低低的呢喃着,一声声叹息像一把重锤沉重得敲在她的心上,那双曾经对她泛着和煦浅笑的眼眸里竟然盈满了泪,一滴晶莹透彻的泪如冰刀般划破了温润的脸颊,从坚毅的下巴滑落。

从她第一眼看到他起,她从不曾看过温柔的舒亚哥哥落泪,他总是用温暖的笑呵斥着她,就算他们无意中听到干爹在电话里偷偷和人谈起舒亚哥哥的父母都是被人迫害至死的,他也没有流一滴泪。可是,他现在却为了她而流泪,这是一份怎样的心痛才会让他流下这些伤心的泪水,她不敢猜测。

“舒亚哥哥,我…我不是不想回家,只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又该怎么回去…”

她抬起头,眼前却是一片漆黑,舒亚哥哥不见了,耳边只依稀听到他的几声低喃:“安妮…我相信你…你会想到办法的…你要记住舒亚哥哥等着你…”

“舒亚哥哥…”她嘤咛了一声,从沉睡中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她无法适应,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灼热的气息和温暖的胸膛包围着她,还有腰上那双霸道的大手,透出极强的占有欲。

她轻轻动了一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面部线条俊美柔和的睡颜,浓密如扇的睫毛遮住了深沉幽暗的紫眸,给整张俊颜平添了几分难得的温柔。

侧过身,轻轻移开放在腰上的手,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柔软的缎被轻轻磨挲着细嫩的肌肤,轻轻从身上滑落。她咬着颤抖的唇,逼着自己不去注意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和牙印,动作轻微地移动身体,生怕惊醒了他。

小心谨慎地掀开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熟睡中的他,披上放在软塌上的宽大睡袍,把满身的痕迹遮掩住。透过低垂的纱幔,她再次望向他一动不动的睡姿,轻轻踮着脚尖,缓缓走向那个隐蔽的角落。

在伸手拿出那个小布包时,再次回头看过去,一切如常,寝宫里明亮的烛火照映出他依然是那个睡姿,平稳而安祥地呼吸着。冰冷的手不禁抚上平坦的小腹,昨晚他碰了她之后,今天白天她忘了吃药,今晚他又占有了她好几次,她不敢肯定她现在的肚子里是不是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她不能也决不会怀上他的孩子。她以最快的速度把手里的药粉倒进嘴里,苦涩的药粉一下呛进了嗓子里,她紧捂住唇,制止住即将溢出来的咳嗽声,不能把他从梦中惊醒。

咳嗽声是堵住了,她的一张娇脸也因此被憋得通红,目光不由投向远处长桌上的散彩双耳杯。按压住急切的心,放轻脚步走过去,拿起杯子仓促地喝了几口,这才把喉咙里的药粉咽了下去。

视线移向平坦的腹部,虽然吃了药粉,心却莫名地开始慌起来,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原因。于是,把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这个赌注本王子赢定了,你会怀上小王子的…”耳旁想起他之前不容置疑的话,似乎在无形中暗示着什么,她不敢去想象,放下手中的杯子,惊恐地走向角落,再次拿出了一小包药粉。这次她不敢贸然倒进嘴里,而是一点点地吞下去,古怪而苦涩的药味,让她一阵阵反胃,从来都讨厌吃药的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而是极有耐心地一口口把药粉一颗不剩地倒入嘴里。然后是不停地大口喝水,把嘴里的药味冲散,两行凄楚的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一滴滴落在长桌上精致的桌布上,晕开一朵朵凄冷的湿意。

月光如清冷的柔纱照在周身洒泻而下,泛起一层柔和的玉泽,她抬起头,透过镂金的雕花窗户望见了一轮明月静静地挂在空中。脚步不由自主地轻轻走了过去,仰头望着那轮明月,圆润的光泽如同一盏明灯照高悬在天幕。

不禁猜想,这轮明月是否和几千年后的那轮明月相同,如果是这样,只要舒亚哥哥在阳台上他们经常喜欢的摇椅上,抬头仰望,那么他们的目光此时是相同的,穿透了时空在同一轮明月上相会。

月亮身披银色的纱衣,娴静而安详,银盘似的脸庞透过镂空窗棂留下温和的笑容,像极了舒亚哥哥凝视着她时的温浅微笑。

不可否认,她从小到大的生活是孤寂而乏味的,在孤儿院里,因为她一头异于常人的水银色长发,小朋友们看她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厌恶,总把她当嘲笑的对象。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想念过去

从孤儿院里出来,跟着干爹到了豪宅,见到了温柔的舒亚哥哥,她的人生里才真正多了一个精心呵护她的人。

她以为她可以信赖和依靠他一辈子,可在婚礼的前一天,她却听到了他对她说了一段冷漠而疏远的话,从始至终他只把她当妹妹一样来疼爱,他对她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只记得当时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她以为的美好世界一下旋转颠倒。

那种痛依然在心里,只是它已经久远,久到她现在回想起来,只把它当时过去的伤。

她将温热的双手轻轻放在心脏跳动的地方,那里暖暖的,像是被另一种不知名的情感偷偷填满了一样。

舒亚哥哥希望她回去,回到他身边去。不管刚刚那个梦是不是真的,舒亚哥哥的眼泪却如同炽热而真实的存在过,一滴滴伤感的泪水像是落在心里一般灼烫,蕴满了整个胸口。

她真的想回去,想念舒亚哥哥的温柔笑容,宠溺地揉着她水银色的长发,称赞它的美丽和与众不同。

她也想念豪宅里的那些下人们,他们至今还以为她是英俊帅气的吉恩斯少爷。

还有她爱捉弄的花匠伯伯,在黄昏的时候,她偷偷穿上一身淡紫色的拽地长裙,放任一头炫目的水银色长发在身后轻盈飞舞,从暗香疏影的花丛中缓缓穿过。花匠伯伯欢天喜地地以为他看到了花仙子,而且逢人就喜欢说起,结果大家都以为他老糊涂了。她把这件事偷偷告诉舒亚哥哥,他宠溺地轻轻刮着她的鼻尖说安妮,你太调皮了。

她更想念她的音乐梦想,她从小热爱钢琴,加上她勤学苦练,在国内大赛上屡屡获奖,还有一年就可以去维也纳深造了。她那架心爱的钢琴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人擦拭它吗?

想起温柔呵护她的舒亚哥哥,想起她还没完成的音乐梦想,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发了疯似的想念她所生活过的一切,眼睛开始泛酸,凄凉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不断滑落,无声地滴落在手背上,晕染成一片冰凉。

她不止一次地憎恨命运的不公,如果那天她跳进河水结束生命该多好,就不会落入这个魔鬼的掌心,被囚禁在这座冰冷的寝宫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她垂下眼帘,瞥见未拉紧的睡袍里肌肤上青紫的痕迹,屈辱和羞惭像一面巨大而无形的网笼罩住她。她无力阻止他的掠夺,只能被逼着融入他的火热,忍不住沉沦下去,她不止一次厌恶这样的自己,抗拒不了他的撩拨和攻占。她像一个掉入漩涡而无法自拔的人,无论如何努力想要摆脱,总是那样苍白无力,永远也靠不了岸。

如何逃开这屈辱的一切,她自然而然想到了死亡。接收死神的召唤,可以摆脱这无休止的占有和她内心所受到的耻辱。“如果她死去或逃走,他将不惜一切,和她有关的人无一幸免都将用来陪葬。”脑海里他绝狠的话却瞬间制止了这种想法。

难道就真的无法逃开这个魔鬼吗?一个月的赌约,只要一个月她就可以摆脱他,重获自由之身。只要她偷偷吃那个药粉,她不可能怀孕,他的计谋也不会得逞。可是,一个月在此时看来又是漫长的,她还必须忍受他的触碰和占有。

她的身体被这个魔鬼占有了,她已经不再纯洁,再也不是舒亚哥哥身边那个天真无暇的安妮。她凄苦地低笑着,即使回到未来,她也不会待在舒亚哥哥身边,她会用尽快的速度带着自己的钢琴梦想去维也纳。

抬头望着月亮红晕晕的镶嵌在夜幕中,涨红了一张圆圆的小脸,银色的月光映着羽毛般的洁白云朵。这时才意识到原来今天是月圆之夜,所以她才会突然这样想家,想念她生活的现代,想念周身的一切。

全身的血液里莫名地流窜出一股股寒冷,她拢紧身上的睡袍,伤感和凄楚紧紧攫住她的心,闭上双眼,冰冷的泪从眼眶中挣脱,轻滑下不腮,如冰刀般刮刺着细嫩的脸颊。

站在窗前兀自沉浸在伤感中的人儿,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双鬼魅般深沉幽暗的紫眸凝望着她。他面若凝霜,放在身侧的双拳死死地握紧,那满是泪痕的苍白小脸,像雪一样透明,仿佛顷刻就要融化在月光下,从他眼前消失一样,让他再也抓不到她,就连指尖也触碰不到她衣角。这一瞬间,绝望铺天盖地而来,那么狠狠的,重重的,撞击着他的心。

生怕惊醒他惹来他的怒气,她紧咬着唇忍住啜泣声,怔怔地凝视着窗外的圆月,任眼泪冲刷着内心的痛楚和忧愁。

一双坚实的手臂毫无预警地从身边环住纤柔的腰,单薄而微微颤抖的身子转眼落入了一堵温暖的胸膛,让人无法忽视的气息带着些许压迫席卷而来。

不知道他站在她身后多久了。她惊恐地睁大雾气朦胧的水眸,不敢转身,不敢动,不敢说话,甚至不敢想象他看到泪痕交错的脸颊后,她所要承受的狂怒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