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开…”安妮别开脸,不让自己看到哈蒙德***的上身。

“哈哈…你不要害怕,我会好好疼你的。”哈蒙德邪邪地笑着,急不可耐地搓着双手,一下坐到床沿上,伸出一只利爪向已退至墙角的安妮。

“你走开…走开…别碰我…”安妮大声喝骂着,整个人颤抖着瑟缩成一团。她彻底绝望了,面前还是那张让她恶心的脸,心里祈祷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她很傻是不是,怎么会对他还抱有希望呢。她又有什么资格期望他来救她呢。她不过是他的囚奴,对于他来说,她只是他皇子殿下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从他决意将她扔进这里开始,他就不会再管她了,放任她在监狱里自生自灭。他已经厌倦了她吧。毕竟他只对她的身子感兴趣,过了这么久,她就是跟那些曲意奉承的女人再怎么不同,新鲜感一过,也终究难逃被抛弃的遗弃。

雨点大的泪珠如晶莹的珠粒般颗颗滑落,浸湿了恨意的脸颊,她的心在发冷,开始由心口扩散到全身。

床塌的一侧陷了进去,她放弃了,无力地闭上眼睛,像个木娃娃不再做任何挣扎。

恨他,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恨他,恨他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操纵她的命运,就连厌倦她,也不让她获得自由,而是把她丢进这里,受尽屈辱的折磨。

是的,恨他,她从没有像这样恨过一个人。她刚刚发现自己对他的心意,他便残忍地亲手毁掉了。对他最后仅存的一丝希翼,也如同烈日下的雨露般一点点消失了。从这一刻起,她坠入了痛苦的无尽深渊,她封闭了自己的心选择了永远恨他。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察觉出空气中一丝异样的静默,她睁开空洞的眼眸,失了灵魂的眼睛凝视着眼前的一切,过了放久,失去焦距的瞳仁这才看清一个事实。哈蒙德竟然在碰她之前,趴在床沿晕倒了。

这一切来的太快,她无法思考,愣愣地看着这个诡异的画面,随即又像是突然惊醒了一样,开始绕过哈蒙德向外挪动。她受到风寒的身体勉强使上一些力,虚弱的咳嗽声不断从喉间响起。

从床上滚下来,她双腿被捆得很紧,想要跳到长桌前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地上慢慢地爬行,等到她好不容易爬到长桌前,早已是喘息不已,大汗淋漓。

不知道哈蒙德什么时候会醒,他的突然昏迷对她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顾不得休息,慢慢移到桌子的棱角处,坐在地上开始磨身上的绳子。

由于刚刚在地上爬行的结果,身上的衣服包裹着赃的泥土,有几处还被蹭破了露出了微微渗血的肌肤。原本柔顺的一头长发此时也是凌乱不堪,像一堆乱草一样堆在头上。嘴角有些微腥的味道,一抹嫣红干裂地挂在上面,两个脸颊也肿胀得难受,想必是在那几个巴掌的作用下,已经高高地肿起。

她微勾起一抹苦笑的唇角,如果现在自己去照镜子,这样的狼狈模样肯定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吧。

费尽千辛万苦,她身体的各个部位一一获得自由,因为绑在身上的粗重的绳索和之前那个厚布条不同,所以磨起每个绳索都花了不少的时间。等到身上的绳索完全脱落,她也早已累得虚脱不已。

她知道,她不能休息,既然老天让她从哈蒙德手中逃脱,她就必须坚强地活下来,此时没有什么比活下来更强烈的***了。她要活下去,要比她憎恨的那个魔鬼坚强一百倍一千倍地活下去。

首先要做的就是赶紧把身上的风寒治好,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在关键时刻被打倒。她看了眼台阶上高高的大门,她的希望现在只能透过那里传进来。

她颤抖着双腿,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忍住大脑里的眩晕,一点点向大门移动。几十步远的距离,在如今看来竟像是几百步甚至几千步,同时心里却有一种强烈的信念支撑着她一定要走到那里。

那个魔鬼不是希望她在这里被哈蒙德摧残吗?他想看到她被折磨得凄惨的模样,那么她就偏不如他所愿。她会用事实证明,她不是个任人宰割的软弱女子。当他看到她在这里生活得很好,那就是她最好的报复,是她用行动无形中给了他一个巴掌,这是他欠她的。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她站在大门的那个小窗口刚大声叫了两声,就正巧遇到梅布尔大人过来巡察。他二话没说,赶紧派人去请大夫,大夫看过之后给她开了风寒的药。梅布尔大人又派人给她弄来了一床的被子,又在下面铺上一层厚厚的稻草,再命人把熬好的汤药端了过来。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偶听虚实

她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感激的眼神望着梅布尔大人,却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梅布尔现在谦恭的态度和之前送她进来时的冷淡和傲慢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她喝下了那碗汤药,抬头瞥了一眼晕倒后的哈蒙德,他仍然***着上身趴在床沿。梅布尔从进房间起就没正眼瞧过他,一直在命人忙着张罗她的事。

“梅布尔大人,你要不要派人过去看看哈蒙德,他突然晕倒了。”她指了指衣衫不整的哈蒙德,赶紧别开视线,他几次想要染指她,她讨厌他,但一点也不恨他。或许恨也是需要在心里占据一些空间吧,她的心早就被占据了,满满的都是恨意,随着每一次呼吸,沉重地撞击着窒息的胸口。

梅布尔听闻她的话,这才注意到哈蒙德那副怪异的模样,微皱起眉头,他指使着大夫过去给哈蒙德瞧瞧。

“梅布尔大人,他没什么事,只是昏睡了过去。”大夫说出了诊断的结果。

“他为什么会昏睡过去?还有他这样要睡多久?”安妮忍不住发问,隐隐中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可又抓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唔…可能是他身体太累的缘故。至于要睡多久,这很难说,或许是一天也或许是两三天。”大夫低垂着头,看不出脸上具体的表情。

“好了,你下去吧。”梅布尔示意大夫退下。

安妮喝了汤药,又给她端来了饭菜,摸着鼓囊囊便觉得有了困意,想要躺进被子里,却羞涩于梅布尔在场,有些不方便。

“小姐,你休息吧。臣下出去了。”梅布尔看出了她的窘迫,赶紧告辞。

见梅布尔带着人退出了房间,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哈蒙德,已经身体的困乏让她没有多想这中间的曲折,赶紧钻进了被子里,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到感觉脸上有些微热的温度,警觉地睁开眼睛,房间里安静极了。一缕灼热的阳光透过拱形小窗照在她柔滑的脸上,让从黑暗中睁开的眼睛显现出一些恍惚。

从阳光斜射进来的角度来看,现在应该是早晨。从昨天早上一直睡到第二天,意识到这一惊人的事实,她吐了吐舌头,从温暖的被子里爬起来,穿好了衣服。

喝了药,又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身体里的风寒完全去除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地站在房间的中央。转身看到依旧在昏睡的哈蒙德,那股质疑的感觉再次从心底冒了出来。

昨天她的身体太过于虚弱,还不及多想,现在仔细回想整件事无形中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先是哈蒙德莫名其妙地昏倒,再来是梅布尔对她状态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接着是大夫对哈蒙德晕倒的事支支吾吾,神色有些不对劲。

她昨天身体不舒服,所经历的事该不会是幻觉或是做梦吧。目光再投向躺在床上昏睡的哈蒙德,她又摇了摇头,那些事都是真的。

她努力回想整个事件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任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一丁点。正在她一筹莫展,使劲敲着脑袋的时候,耳边传来笨重的推门声,一名狱卒端着托盘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下来。

她鼻子灵敏地闻到早餐的味道,目光顺着狱卒的动作缓缓移动。狱卒把托盘里的食物一一放在了长桌上,安妮使劲嗅着食物的香味,猛咽了几下口水,叹着气别过脸过强迫自己不要看。

过了一会,没见狱卒的动静,扭头一看,他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长桌旁看着她。她迷惑不解,这个人难道没看到哈蒙德还是昏睡。等到他醒了,这些早餐恐怕也早就冷了吧。依照那家伙暴躁的个性,到时肯定又是一顿拳头。

她决定好心提醒一下这名狱卒,不然他又会可怜地遭受到哈蒙德的怒吼。狱卒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直看得她心里一阵发毛。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现,难道这桌早餐是为她准备的?

“你该不会说这桌早餐是给我的吧?”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

“是的。”狱卒微微点了一下头,脸上是木讷的表情。“我在这里等你用好后,再收拾干净才能离开。”

这些早餐真的是给她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最终受不了食物的诱惑,坐下来好好享用了一番。

打着饱嗝,看着狱卒在收拾桌子,她想了想,决定把自己心里的疑问说出来。“这位大哥,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对方抬起头,一板一眼的句子从嘴里嘣了出来。“小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我什么也不知道。”

被对方这句话猛然一呛,她只得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那么我可以要求你们打点水过来给我梳洗一下,最好再拿件衣服,因为我的衣服已经破了。”

她低下头看了眼身上华贵的银色长袍早已经变得破旧不堪,像一块破旧的抹布一般穿在身上。

那名狱卒已经收拾好了长桌,也换上了新的桌布,他没再看她,像是故意忽略似的,转身登上了台阶,快步走出了房间。

想不到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一下被拒绝,她自讨没趣,叹了口气,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除了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哈蒙德,整个房间安静得仿佛就剩下她一个人。

待在这座窒息的房间里,什么也不能,甚至找不到一项娱乐活动来消磨时间。她无聊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一声声沉闷的叹息声不断从喉间吐出。没有多姿多彩的电视频道,没有报纸、杂志、甚至没有电脑…

自从来到这个国度,她忙于适时这里的一切,疲于应付那个魔鬼带给她的种种困扰,现在猛然间闲了下来,无事可做,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这才意识到待在这座令人窒息的监狱是件多么让人惊慌的事。

几道零碎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耳朵里,这对于现在正无聊得发疯的她来说是件欣喜的事。她盯着大门,看到门被推开后,几名狱卒手里端着热腾腾的水盆,干净的衣服。她眼前一亮,看起来刚才那名冷冰冰的狱卒还是帮她传话了。

狱卒们识趣地退了出去,她急忙把自己梳洗了一遍,在瞥了一眼昏睡的哈蒙德之后,快速地换上了一件亚麻布的衣裳,虽然没有换下来的那件衣料柔软,但穿在身上很合身,她已经很满足了。舒亚哥哥经常会给她买一些名牌服饰,她却从不讲究这些,经常穿着和普通女孩一样从市场里淘来的衣服。

狱卒们进来收拾的时候,随口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这正合她此时的心意,于是她想也没想,忙不迭应承了下来。

跨出待了两天的房间,她不禁叹了口气,两天的时间却如同两年一样漫长,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前面有狱卒带路,后面又紧跟着几名高大强壮的狱卒,她顾不得这些,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所看到的一切。

按照当初进来的顺序,走过一道道沉重的大门,在走到一半的时间耳边响起了一阵阴沉的扭曲嗓音,并依稀夹杂着微弱的凄惨叫声。

“你说不说…说不说…”

“啊…我说过了…事情是我一个人干的…没…没有人在背后指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你想袒护那个人是吗?好,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啊…”鞭打的声音不间断地传入耳膜,一连串哀号的叫声再次在寂静中响起。

“马卡姆,你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会让你老实交待…说…那个人到底是谁…是谁指使这样干的…你为什么要故意害那个女仆…”

马卡姆?她没听错吧。是那个庸医马卡姆。在经过那扇门的时候,她故意踮起脚尖,透过门上未关上的小窗,看到了里面一些景象。一个高大阴森的身影凶暴地挥动手中的长鞭打在一个吊在十字木架上的身体,不断地发出一声皮开肉绽的闷响。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幕后指使

被打的那个人耷拉着脑袋,看不清他的模样,随着一鞭鞭落在身上,嘴里发出一阵接一阵凄厉的叫声刺耳而难听,像杀猪一样的嚎叫。

一旁的梅布尔大人面孔阴沉,正紧紧盯着被受刑的人。“快点把他解决,殿下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今天一定要从他嘴里挖出幕后指使者是谁。”

“你快说…再不说,我就打得你残废,看你还嘴不嘴硬…”

得到梅布尔大人催促的挥鞭人也发起了狠劲,不要命的鞭打着。那个人身上留下一道道血印,衣服也是血迹斑斑,惨叫声不绝于耳。随着跟在后面的狱卒的催促声,她只好磨蹭着向前走。她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模样,但从刚刚梅布尔大人的话语中已经猜出了那个人就是害死维娅特,然后逃跑的庸医马卡姆。

看样子马卡姆已经顶不了多久了,莫帝森为什么会让梅布尔逼问出马卡姆的幕后指使人呢。难道说马卡姆害死维娅特的事不是莫帝森在暗中指使的,而是另有其人。假若这是真的,那么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她一边拍着脑袋苦思冥想,一边跟着狱卒们走出了阴森恐怖的监狱。久违的阳光照在身上,一时让人睁不开眼睛,马卡姆被鞭打的血腥画面不停在脑海里闪现。

对了,鞭打,她猛然想到这个词。记得维娅特咬牙隐瞒她逃跑的去向,而被挂在旗杆上鞭打的场面,无论那名挥鞭的将领使用何用残忍手段,她就是不吭一声。事后维娅特曾把她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她,她的主人每天都会毒打她,有一天他说让她去执行一项任务,并承诺圆满完成后就放她自由。这个任务就是让维娅特潜伏到她身边,监视她,暗中取得一个秘密。至于到底是什么秘密维娅特正准备说的时候被珀塞尔的出现突然打断了,所以她也就不得而知了。

她绞尽脑汁,仔细把那天维娅特在病床上说的话再回想了一遍,看看维娅特的话里有没有一些可疑之处。

“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他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殿下,我只是一名卑贱的女仆,永远也不可能。”

维娅特提到杰西卡时,眼神明显不自然,流露出了一些慌乱和落寞,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安妮的脑海里成形,维娅特的主人该不会就是杰西卡吧。

安妮紧紧地咬起牙,一种对杰西卡的愤怒从心底燃烧起来。如果真是这样,杰西卡简直禽兽不如,他怎么可以残忍到每天都鞭打维娅特,而且还不允许她叫出声。

“小姐,到了。”一名狱卒的声音切断了她的冥想。

她抬起头见自己现在身处一间封闭的院子里,四处都是几米高的围墙,用坚硬的石头围砌而成。里面只有几张简单的石桌石凳,四处栽了一些生命力顽强的树木,不需要人照顾也能生长。这里应该是平常给囚犯散步和放松的唯一场所。

她满腹心事地坐在石凳上,一手支撑着下巴,再次陷入了沉思。依照她上面的推测,杰西卡就是维娅特的主人。她开始换位思考,假使她就是杰西卡。杰西卡派维娅特以女仆的身份潜藏在她的身边,为的是从中得到一个秘密。令杰西卡没有料到的是,维娅特和她走得太近,两个人竟然成了真心相对的好姐妹,维娅特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私自行动,放走了她,并被抓起来拷问她的去向。

维娅特暗中爱上了杰西卡,她想通过这次被抓的事来试探杰西卡,没想到的是杰西卡是一副铁石心肠,并没有在维娅特期盼的情况下出现。事后,维娅特被她用自由向莫帝森交换,维娅特受到了很好的治疗,一颗爱着杰西卡的心却已经死了,她决定把所有的秘密和盘托出。结果因为珀塞尔的出现打断了。而杰西卡当时说不定早在窗外偷听,他知道维娅特迟早还是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维娅特对他来说已经的失去了利用价值,于是他就让庸医马卡姆对维娅特暗下毒手。

想到这里,她的心剧烈地痛着,连眼睛也开始泛酸,两行热泪滚落下来。万一她这些推理都是正确的话,那么杰西卡才是真正杀人灭口的幕后凶手。

马卡姆意志并不坚定,单从他受刑后一连串哀号就可以看出,相信很快他就会受不了重型交待出幕后的那只黑手。

“我想回去了。”她再也坐不住了倏地站起身来,伸手去摸脸颊湿湿一片,脸颊依然是肿胀的,像在两个腮帮里塞了两个圆圆的馒头。之前梳洗时,在水里照了一下,光洁白皙的脸颊上明显带着一些红红的手指印。破皮的双颊被泪水这样一沾,发出一阵阵刺痛,忍不住抽了口气,用袖口小心拭去脸上的泪水。哈蒙德那几个耳光确实不轻,估计要好些天脸上的这些红印才能消掉。

她微微勾起苦笑的唇角,现在自己的模样肯定丑极了,两旁的脸颊肿得跟馒头一样,已经完全面目全非了。

狱卒们抬起脚,再次按照来时的阵势带着安妮走回去。跨进监狱阴寒重重的大门,她竖起耳朵,捕捉着空气中的响声。

鞭打声不曾间断,反而更加凶悍,一阵接一阵哀鸣的尖叫声越拉越长,也越发凄惨,令人不寒而栗。

“啊…我受不了了…别打了…我说…我说…我全部都告诉你们…求你们别再打了…”

“哼…只要你老实交待,在你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说…”

“好,我告诉你们,其实我也没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他每次都穿着一件大大的斗蓬。他找到我,要我把那个女仆想办法弄死,还要不留痕迹…他还会给我一千个金币的报酬…”

“穿着斗蓬?你当我是小孩,这么容易被骗…继续给你点苦头…”

“啊…不要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穿着黑色的斗蓬…”

“暂时相信你,谅你也不敢欺骗我,还有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因为…因为他把我的家人全部都抓起来了,我没办法,我是被逼的…我不想这么做…请相信我…”

马卡姆的哀求声和梅布尔的责问还在继续,走在她前面和身后的狱卒似乎不打算让她听见这些交谈,脚步放得很快。他们很快便远离了那些交谈声。

回到房间,哈蒙德依然没有醒,她咬着指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停地对刚刚听到的消息做一些分析。

马卡姆果然是受到了杰西卡的威胁才会那样做,看起来她是真的误会莫帝森了,维娅特的死真的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错怪他了。

杰西卡心狠手辣,他让马卡姆做得没有破绽,就是想一箭双雕。一边是杀维娅特灭口,一边是把凶手的罪名嫁祸到莫帝森的头上,让她从有限的线索里很自然地认为马卡姆害死维娅特是莫帝森在暗中唆使的阴谋。她太笨了,竟然中了杰西卡的诡计。

根据那天库里奥在大殿里所说,杰西卡从封地里悄悄来到首城,目的是与皇宫里的某个人会合,那么那个人肯定是她了。可是她现在在监狱里,这里守卫森严,而且她所在的这间房间在整座监狱的最里面,平常连一只苍蝇恐怕也飞不进来,杰西卡还能找到这里来吗?

她现在恨不能立刻见到他,当面拆穿他的身价,指着他的鼻子大声斥责他这个害死维娅特的凶手。维娅特是那么一个善良的女孩,不断遭受他的毒打,却一点都不恨他,反而爱上了他。这样一个好女孩,他就算不喜欢她,就算他不满意于她任务的失败,也决不应该下手杀了她,而且是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想起维娅特临死前,原本痊愈的伤口被庸医弄得故意破裂,全身血肉模糊的凄惨模样。如果见到杰西卡,她会用事先藏在身上的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他,为维娅特报仇。

怎么样才能出去呢?要是在刚才溜达的院子里想要逃出去,足有几米高的围墙对于她这样轻功较好的人来说依然有些困难。那么想要等哈蒙德行刑那天出去,不知要等到候年马月。

=========================琼依篇==========================

亲们都说见不到男主,琼依现在这两更都是三千字,加快步伐,让情节发展得快一些哈~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出现救星

吃过晚餐,哈蒙德那个家伙仍然没醒,看来他真的如那名大夫所说,要昏睡上几天了。这样的局面其实对她有利,可以暂时躲开哈蒙德那种色迷迷的表情。只是待在这个房间里,太安静,静到她能听到自己细微的呼吸声,还有焦躁的心跳声。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夜晚的监狱潮湿阴冷,她只好乖乖躺回被窝里。身上的重量突然加重让她无法吸引,有一个东西在触摸着脸颊,更夹杂着莫名粗气声,她警觉的心一下跳动起来,瞬间睁开眼。

不知何时哈蒙德俯在她的上方,正用一双像蜜蜂见到蜜一般贪婪的眼神注视着他,而他那只咸猪手正在摸着她红肿的脸颊。“啧…啧…这张脸真是可惜了,如果你不再做出反抗,我会好好疼你…”

“啊…你这个恶心的家伙,走开…”她双眸里盛满了厌恶,大声惊叫了一声,用力推开他。不顾脸颊的红肿和疼痛,拼命擦拭着被他碰过的地方。

哈蒙德没有设防,趔趄着倒退了几大步,那张丑陋的嘴脸已经极度扭曲。“你这个贱人女人,昨天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妖法让我突然晕倒,昏睡了两天。你现在是我的人,让我碰一下都不能,竟然想反抗?”

“你如果不想变得鼻青脸肿的话,我劝你还是安分一些。”安妮冷冷撇了撇唇“昨天我是身体不舒服,才会让你有了可乘之机,今天可不一样。”

“你少来威胁我。”哈蒙德得意地皱起鼻子,坏坏一笑“我早看出来了,你对付我还可以,可是你要是对付一帮高大威猛的男人,嘿嘿…”

没想到被他看穿了,安妮慌忙爬了起来,身上穿戴整齐,她早有准备哈蒙德会突然醒过来。正在她思索着怎样脱身时,更糟糕的事发生了,狱长带着一帮狱卒走了进来。

那天被这些魁梧的狱卒抓住的情景顿时浮上眼前,她恐慌地倒退了一步,同时耳边响起哈蒙德肆无忌惮的恐怖笑声。

“哈哈…看你的脸色就知道,我说的没错。这次你跑不掉了。你不是会用妖术吗?我会让人把你的嘴塞起来,眼睛蒙上,更重要的是,我会让人事先给你灌一碗迷药。到时你只能乖乖任我摆布,成为我的人…”

“你这个龌龊的家伙…”安妮怒视着他,脸色霎时惨白如纸,下意识地逃到了离他最远的角落里。“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一下…”

回答她的是哈蒙德一阵暧昧的狞笑。“哈哈…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事…等你成为了我的人,我会让你从此再也离不开我…”

哈蒙德满含***的话几欲让她作呕,她选择充耳不闻,紧紧地盯着那些狱卒的身影,生怕他们突然在哈蒙德的一声令下,如饿狼扑虎般向她逼近。

狱长走下台阶,指挥着狱卒们侍候哈蒙德梳洗一番,睡了两天的哈蒙德面对着香喷喷的早餐,再也不顾及形象,狼吞虎咽着一扫而光。

“狱长,老规矩,去把那个角落里的女人给我用绳子绑起来,捆得结实点。”哈蒙德不怀好意地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安妮,“另外用布把她的嘴堵住,眼睛也要蒙上,昨天不知道她使用了什么妖术,让我突然昏睡了过去。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她乖乖就范。”

狱长眼里只有刹那间的犹豫,随即冷着脸指挥几名狱卒过去抓人。一听到哈蒙德说要抓她,她快速移动脚步,从狱卒间的缝隙间穿过,一下躲闪到另一个墙角。

“还在磨蹭什么?快点…”哈蒙德阴森的怒吼响砌整个房间。越来越多的狱卒聚集了过来,形成了一张网,密密地围了上来。安妮盯着一个个虎背熊腰的身影,不停后退,后退,直到背顶上了冰冷的墙壁,她的心迅速往下沉。昨天是她突然交了好运,在最关键的时刻哈蒙德昏倒了,今天同样的好运真的不会再降临在她身上吗?

想到哈蒙德那只恶心的魔爪伸向自己,她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狱卒们一张张没有表情的脸离她仅剩半步,她已经没有了退路,握起拳头打算做最后的搏击。

“住手!”一声极具威喝力的嗓音适时在气氛压抑的房间里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地仰看站在门口的一道身影,是凯思琳公主。安妮欣喜不已,暗暗告诉自己这下有救了。

“原来是我的王妃,你是来看望我这个丈夫的吧。”哈蒙德上前一步,迅速冷下一张脸,不耐烦地下起了逐客令。“可是我现在很忙,没空理你,你回去。”

安妮原本雀跃的心骤然冷却了下来,是啊,她怎么给忘了哈蒙德是凯思琳公主的丈夫,同父异母的哥哥,她这次来肯定是来看望他的。把她丢给哈蒙德的人是那个魔鬼,他是整个耶塔拉斯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凯思琳公主也不能除外,她现在只能暂时救她脱离魔爪,可只要凯思琳公主一走,她还是会落入哈蒙德的手里。

凯思琳静静走下台阶,站到与哈蒙德平视的距离,气色看起来比上次稍好了一些,脸上的淤青也淡了好多,但说出的话却有些虚弱和无力,似乎刚刚的那句威喝是她积攒了全部气力才说出的。

“你弄错了,本公主不是来看你的。”凯思琳不以为意地轻摇了一下头,抬起微晃的手臂指着被逼到角落里的安妮。“本公主是来看她的,而且本公主现在还要把她带走。”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无穷力量

凯思琳微弱的嗓音却吐出爆炸力十足的话语,一时间震得嘈杂的房间骤然安静下来。安妮受宠若惊,一颗阴暗无比的心顿时阳光普照。凯思琳公主竟然说要带她出去,可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会轻而易举脱身吗?

“你们让开。”凯思琳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质疑的气质。围在安妮身旁的狱卒们微愣了一下,惊骇于凯思琳公主的身份,转而全部退下来。

一得到自由,安妮迅速跑到凯思琳身边,跟她一起面对哈蒙德,感觉到凯思琳微微有些摇晃的身体,她不着痕迹地轻轻扶住她的手臂,稳住了凯思琳身形,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哈蒙德被激怒了,想要上前去拉安妮,可又对她的身手又有些忌讳,只好用满含怒意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凯思琳。

“凯思琳,几天没见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我上次给你的教训你还没记住是不是?”哈蒙德讥笑地望着凯思琳脸上留下的淡淡淤青,眼中的暴戾毕露无疑。“我是你丈夫,你必须听我的,现在我命令你把她给我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像上次那样教训你。”

她感到身旁的凯思琳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愤愤不平地瞪着哈蒙德张狂的脸。“你这个可恶的家伙,除了会欺负女人,你还会什么?”

哈蒙德淡瞥了一眼安妮没有说话,他似乎对打击凯思琳乐此不疲,一些恶毒的话语不断从嘴里吐出来。“凯思琳,我现在成了阶下囚,你不能让当上王后了,所以你又主动对你的情人莫帝森投怀送抱了吧。我可以不计较你为了王后的宝座而给我戴的那顶绿帽子,但是你现在必须把她交给我。她是莫帝森送给我的,现在是我的女人,你没有资格把她带走。”

“你不要乱讲,本公主跟皇兄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凯思琳虚弱地解释着,她完全被哈蒙德这一番说辞击挎,来时那股压迫人的气势渐渐弱了下去。

“你含血喷人,他们之间是清白的,没你想得那样龌龊。”安妮看不下去了,见凯思琳被哈蒙德欺负成这样,不禁抱不平起来。

哈蒙德斜着眼鄙夷地瞟了眼凯思琳,嘴里不停嘀咕着,他心里早就固执地判了凯思琳的死罪,认为她是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咳…咳…咳…”凯思琳掩唇咳嗽着,身体明显摇摇欲坠起来,安妮及时扶住她,伸出手连忙给她拍背。“你还好吧。要不要紧?你身体还没有康复,现在最好是赶紧回寝宫静养。”

“本公主没事。”凯思琳转过头,毫无血色的脸上硬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本公主想要支撑着把你从这里带出去呢。”

安妮感激地点了点头,扶着她手臂的双手下意识地紧了紧,随即用着坚定的眼神看着凯思琳。“听宫里的人说,你皇兄已经恢复了你的自由身,现在人人都称呼你为凯思琳公主,你早就不是这家伙的王妃了。你和你皇兄之间是清白的,不必为这家伙硬给你胡乱扣的帽子而暗自伤神。你还很年轻,你的人生还很漫长,你要振作起来,从这家伙带给你的阴影里走出去。事实上在我们那里,女人们都很独自,有自己的主见和个性,她们不会依附男人而活。我希望你要像她们一样,别人越是想要打倒你,把你踩在脚下,你就越不能屈服。你要自信和坚强,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活得比任何人都要精彩。这才是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真正体现价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