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依篇======================

抱歉,最近因为一些私事第三更有点晚了,亲们久等啦!下面的情节更精彩,提前预告一下,男主会突然出现在花园里,他会怎样对待女主呢?而这次的宫廷酒筵,究竟又会有什么样的事发生在女主的身上?敬请期待。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当场被抓

洛弗尔皱起眉,冷冷地打量着她。“你喜欢皇兄是吗?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他?”

“这不关你的事。”想不到洛弗尔一下看穿了她的心事,她轻轻咬起唇,别过脸去。“事情的真相我都告诉了你,我该走了。”

她抬头看着天色,现在慢慢走回去参加酒筵,时间还很充裕。

她转身向花园外走,他出其不意地从身后扳住她的双肩,欺身向她,用力咬住她的唇,她霎时窘得连耳根泛红,慌张地拼尽全力推开他。

“你干什么?”王八蛋,他脑袋进水了是不是,干嘛突然这样。

她抬手拼命擦着双唇,厌恶得直皱眉头,洛弗尔什么时候举止变得这样轻浮,这不像他。

“三年前我力量太小,只能错过,这次重新给我一个机会说什么我也不会放手。”洛弗尔咬着牙,英俊的脸罩上阴霾,“你女扮男装再次回到这里,说明你并不想让他认出你。我想我有争取的权力。”

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明白。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洛弗尔吗?在他身上真的发生了一些巨大的变化,变得她完全认不出来了。

她努力消化他话里的意思,难道他是在说三年前他就对她有好感,或更贴切地说他喜欢她,是这样吗?可是三年前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她比他大好几岁。

虽说时间流逝了三年,比她小好几岁的洛弗尔也一下抽长成了成年人,但是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率真的少年洛弗尔的身上。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对她产生男女之情。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决定装糊涂,“刚刚的事,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向你坦白我的故事正是因为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友谊因为某种东西变质。”

她别有意味地说着,盯着他处在阴暗中的脸,向后退了几大步,防备他像刚才那样乘她不备轻薄她。

如蛇般灵活的手臂倏地从后面伸了过来一下圈住她的细腰,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落入一堵坚硬的胸膛里。

“你们在聊什么?我可以加入么?”咬牙切齿的森寒气息轻轻拂在脸颊旁,她不用抬头就知道是他。

心里骤然一紧,他怎么来了,来了多久,听到了一些什么?还是他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她。

“没什么特别的,我跟兰格大人在花园偶遇,刚闲聊了几句,你就来了。”

洛弗尔扬着下巴,目光死死地盯着亲密搂在一起的两个人,语气轻松闲散,完全没有用敬语,他的话听在耳朵里有着浓浓的火药味。

懊恼地握起垂在身侧的双手,他估算失策,皇兄的眼神无形中已经透露出了一切,原来他早就看出安妮的身份了。

她垂着眼,完全不敢出声,眼前的这一幕再次和三年前在花园的一幕重叠,在洛弗尔面前他占有性地搂在腰上的手臂说明了他的所有权,他早就认出她来了。

“今晚的宫廷酒筵快要开始了,我们得赶去赴宴。”他没有直接拆穿洛弗尔,表情淡漠地看着对方,骤然转过脸亲昵地贴在她耳旁,用只够她听到的音量说着。“在这之前我想你应该有话要跟我说。”

他是在指她和洛弗尔在这里碰面的事吧。她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说不定他早就来了,躲在暗处没有现身。

亲密地搂在一起的身影,彼此静静看着对方,周围的一切仿佛只是他们陪衬的风景,洛弗尔狠狠地瞪向他们,放在身侧的拳头在咯咯作响。

他不会再放弃了,三年的磨练时间早就让他懂得了想要的东西就要争取,否则你永远只能尝到失败的滋味。

她扭过头,不知什么时候洛弗尔已经离开了,这样也好,让他乘早死心。

“你舍不得他走?”如铁钳般的大手攥住了她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它。“回答我!”

“在我心里他只是朋友,而且他的年龄比我小,我顶多拿他当弟弟,怎么可能对他有好感。”手腕的疼痛催促她迅速撇清了和洛弗尔的关系,不由得抽了口气。“好疼…你先放开我。”

他饱满的双唇抿成苦涩的弧线,“疼?你很疼吗?你会比我还疼吗?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恨不得把你做成人干带在身边,让你永远也别想着离开。”

他的话顿时使她头皮一阵发麻,他…他不会是说真的吧。

他对她的恨难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无边的恐惧促使她拼命扭动着手腕,试图甩开他。

他咬牙将乱动的她制住,唇角勾起一抹邪劣的弧度,过分幽暗的冷眸骤地眯起,凝结成一层寒冰,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冷酷。

“你既是自动回到我的身边,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决不会再让你消失,永远也不会。”

“我…”她艰难地移动嘴唇,所有的话都在涌上喉咙口的一刹那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走了,她发不出一丝声响。

“陛下,酒筵的时间到了,所有的大臣都在-----”

内侍大臣克里矮胖的身体跪在地上,他说了一半突然发觉了气氛有些不对劲,诚惶诚恐地闭上嘴,一时不知该起身走开还是该继续跪在地上。

没有看匍匐在地上的身影,他直直地盯着她,猛然将她的两只手腕扣在大手里,不顾她的挣扎拖拽着走出了花园。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三年期限

宏伟宽阔的宴会厅四周是精雕细琢的连拱廊,大厅里灯光通明,布满香炉烟雾缭绕,香气四溢,分枝烛台上插满了红色蜡烛,一张张兴奋的脸在烛火的光亮中闪闪烁烁,争相讨论着君王登基以来所做出的卓越成绩。

今天是君王登基三年的纪念日,君王特意宴请耶塔拉斯的重臣、王室贵族,所有的宾客分别坐在放置着金制餐具的酒案前,更令人注意的是,大厅里的宾客似乎分成了两派,争论着什么,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一会儿,君王威严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里,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了,宾客们恢复了常态,纷纷起身行礼。

只见年轻的君王手握着精致的佩剑,身着华贵的银色滚金边缎袍渲染出他高贵的气势,俊美无铸的阳刚脸庞,无一不张扬着帝王之气。

他大步走到大厅中央的酒案前坐下,稍抬了一下手,大家会意地坐了回去。

安妮站到他的身侧,看了眼另一旁的劳森,这家伙早就得到命令在这里等着了吧。

大厅里的宾客们个个满面红光,衣着鲜亮,有一些面孔平常不怎么出现,她只在他登基大典上见过一次,都是些身份显赫的皇亲贵胄。这么说来今天的宫廷酒筵的确与平常有大大的不同。

大厅里寂静无声,所有人敬畏的目光投向高高在上的君王。莫帝森点了一下头,劳森上前一步,击了一下掌,两抹婀娜多姿的身影从大厅一侧疾步走了过来。

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穿着暴露,一件薄纱里低胸上衣露出丰满的胸部,若隐若现出性感的修长曲线,娇媚的脸上化着浓浓的艳妆显得勾人魂魄。

她们分别跪坐到他的身旁,一名金黄色头发的女人娇笑着环住他的手臂,另一个在金怀里斟满了葡萄酒,也不甘示弱地偎了上去。

“陛下,最近您没有宠幸奴婢,奴婢好想您。”

这应该就是墨菲提起的君王最宠爱的两个女人吧。她所站在位置只能看得到他左拥右抱的背影,仅仅是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安妮眨了下泛疼的双眼,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一样。

她以为自己在回来之前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当她真正面对的时候,痛却蔓延在血液里,狠狠地撞击着心脏,碎裂的声音响彻了耳际。

她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蒙上一层迷糊的雾气,长久的辛苦和想要改变历史的坚定信念在这一刻摇摆不定,她甚至怀疑自己选择再次回来本身就是个错误。

人影绰绰,他似乎抬起了手臂,手里握着金怀,低沉冰冷的嗓音缓缓回响在大厅里,听在她耳里却是嗡嗡的响声。说完之后,冷寂的大厅气氛顿时变得热闹沸腾起来。

她用力握起小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面,强迫自己逼回了泪意,不要在众人面前流露出过多的情绪。她想要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直觉告诉她,她刚刚像是错过了什么。

只听见大臣们开始热烈地争论起来,目光时不时瞄向他身旁的两个女人,大厅里不时响起“埃德温娜,我支持埃德温娜”或是“尤妮斯,我们都支持尤妮斯”的争论声。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安妮一脸茫然。

两个娇媚的脸上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一些得意的神色,轻蔑地打量着对方。

争论声一浪高过一浪,大厅里明显形成两种不同的争议,一种是高声喊着支持某某大臣之女埃德温娜,另一种则是支持某某某大臣之女尤妮斯。

“陛下,埃德温娜陪您喝一杯。”左边穿着红色薄纱的女人嘟起鲜红的嘴唇,举起手中的酒杯。

“尤妮斯,也陪您喝一杯。奴婢选不选上不要紧,只要能继续服侍陛下,奴婢就很开心了。”右侧的女人更加不甘于落后,扬起极尽讨好谄媚的笑脸。

“是啊,陛下,您选尤妮斯做王后,奴婢也会很高兴,能待在您身边,奴婢已经心满意足了。如果您允许的话,奴婢愿意为您生小王子。”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体贴温软的声音里流窜敌意的火花。

他像个冷眼的旁观者,悄无声息地轻轻啜着美酒,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抬头看下面争论不休的场面。

安妮听明白,也看明白了这场争论,原来她刚刚真的漏听了一段重要的话:今晚的酒筵打算在这两个女人之间选一名做王后。

争论声越演越烈,逐渐转变成激烈的争吵,低头饮酒的年轻君王眉头微蹙了蹙,缓缓放下了酒杯,抬头看向下面。

冰寒犀利的视线一一扫过一张张争得面红耳赤的脸,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低着头灰溜溜地坐回原位,暗自祈祷希望君王不要降罪于他们的无礼。

大厅里宾客们噤若寒蝉,不敢再发一言,空气中流动着静瑟的冷酷因子。

“诸位,吾承诺过三年不立后,今天是三年的最后期限。吾刚才让诸位提出自己的意见,仅供吾的参考,现在吾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说到关键处,他冷漠的嗓音突然停了下来,所有人不禁关切地坐直了身,竖起耳朵仔细听下去。他身旁的两个女人更是瞪大了双眼,连大气也不敢喘。

他脸上的表情诡测难辩,让人无法窥视他的真实想法,轻抿的唇稍稍弯起,缓缓开口:“吾决定从此不再立后。”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浓浓恨意

“吾决定从此不再立后。”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定住了,大厅里的一片静寂,似连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见。

安妮和所有人的目光一样投向他,所不同的是她看到的只是伟岸的背影,并不能看清此刻他脸上的真实表情。

尤其是坐在他左右两侧的埃德温娜和尤妮斯眼神呆滞,这一刻放下了所有伪装,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与大厅里所有人的心情背道而驰,她整个人显得如释重负,心在莫名地雀跃着,明知道这样做不对,可还是产生了一种不该有的兴灾乐祸。

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原来嫉妒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它能将潜藏在心底的人性劣根全部挖掘出来。

他稍作停顿了半刻,沉稳的嗓音再次响起时,所有目光再次聚集起来。

“从此不再立后的誓言诸位可以做证。”他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话锋骤然一转,语气陡然放缓。“但是,吾将会给予封妃——”

这一句话无疑是在僵硬的气氛里注入了希望的活力,气氛再次变得热烈起来,欣喜和兴奋再次回到了众人的脸上。

不立后,只立妃,这样妃的身份不就等同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虽然封号不同,但是身份和地位却是大体相同。

微笑再次重现在那两张娇媚的脸上,只不过那微笑的背后暗藏着某种贪婪的味道。她们分别是两位重臣之女,在进宫前各个的父亲就曾再三在耳边嘱咐过,一定要将王后的宝座夺到手,只有这样父亲在耶塔拉斯的地位才能提升,家族的所有成员也会跟着从此飞黄腾达,荣华富贵取之不尽。

“陛下,您真会说笑,刚刚把奴婢吓了一跳,您要自罚一怀。”

四只白皙的手忙不迭地给他斟上了美酒,他抿唇轻啜了几口,转头看了眼左侧妩媚动人的埃德温娜,双眸里带着饶有兴趣的玩味。

从她的角度看去,他侧脸的线条邪肆而魅惑,安妮咬起唇,呼吸仿佛在变得困难起来,下一刻,她听到他磁性的嗓音扬声宣布着。

“吾将赐封大臣勃比奇之女埃德温娜为妃。”

霎时大厅里响起了不同的声音,有拍手欢呼的,也有哭丧着脸唉声叹气。

“陛下,您对奴婢太好了,奴婢以后会更加尽心服侍您。”埃德温娜娇呼着扑到他怀里,还不望转过目光炫耀似地看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尤妮斯。

他拥着埃德温娜的肩膀转过脸看着脸色难看的尤妮斯,大手轻轻挑了一下对方的下巴。“吾也将赐封大臣布罗德之女尤妮斯为妃。”

“真的吗?陛下。”鲜红的唇大声惊呼着,尤妮斯刹时喜笑颜开,娇嗔地扑向他。“陛下,您刚刚真的吓死奴婢了,以为您不喜欢奴婢了呢。”

“怎么会呢?吾怎么可能忘了性感迷人的尤妮斯爱妃。”

耳旁是一阵玩世不恭的调笑声,安妮紧紧咬着唇,垂下眼帘,不再看眼前的一切,她突然想要笑,想要大笑出声,大声地嘲笑自己。

她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可是真正面对这样的场面时,她的心又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胸口空荡荡的,吹着寒萧的冷风,自胸口处慢慢涌出,很快就传达到她的每个末梢神经,冻得她整个人瑟瑟发抖。

原来她一直在自己骗自己,自欺欺人。

够了,够了,这些足够了,所有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不管他在书吏学院里有没有认出她,他选中她做书吏官时,她完全可以编个理由推托掉,然后埋伏在神庙里那个小窗下,等到机会偷听到杰西卡的计划,她再将这一切计划写一封绝密的匿名信给他,那么她的任务完成了,她可以回去了。

只怪她当时的心太过急切,她迫切地想要看到他,也就是这份按捺不住的情感促使她一次次犹豫着安慰自己只要待在他身边几天就好,从而让她经历了现在这样心痛的局面。

大厅里一片欢声笑语、沸腾热烈的景象,宾客们推杯换盏,酒酣耳热,大臣勃比奇和大臣布罗德的脸上纷纷露出满足的笑容,君王赐封了两名妃子,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剧情已经落幕了,她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布景,这时候悄悄从身后的侧门退出去,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她木讷地搬动着脚步,慢慢移向侧门,莫名地倏地感觉到一道别有深意的目光投向她。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那双紫色的眼眸里透着触目惊心的阴寒,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痛苦、失落尽数落入他眼里,而他的怀里还搂着两个娇媚的女人。

他…怎么能够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这样做。他在报复她,她知道,她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是的,她读懂了他眼里的东西,那是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恨,他恨她。

饱满的唇角轻抿成一抹邪劣的笑意,她脑海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想要逃开,脚步却如同粘住了,无法移动。

劳森那张冰硬的脸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旁,他的手硬梆梆的,牢固地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开。

她刚想要出声,骤然听到那个鬼魅般的嗓音在热闹的大厅里一字一顿地响起。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赐予为妃

“吾还将赐予妃子的名号给一个特别的人,就是这位兰格•布卢姆菲尔德。”

宾客迷醉的眼睛张得大大的,举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准备站起来敬酒的身影僵直着,大厅里的鸦雀无声。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那个瘦小的英俊少年,这不是陛下身边的书吏官吗?陛下怎么会指着一名少年宣称要封他为妃,难道陛下今天太高兴了,有些醉意了,于是拿大家开玩笑?

对,一定是这样,众人没有答腔,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但还是放下了酒杯,一脸敬畏地望着君王。

只有安妮听到这句话像是如遭雷击,愣神地看着他,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扫过宾客们的脸,轻轻抿了抿唇,不紧不慢地吐出低沉的嗓音。

“吾不是在说笑,兰格•布卢姆菲尔德将是吾今天封赐的第三个妃子。相信诸位都记得两年前男宠的事,吾承认有这方面的嗜好,这位兰格•布卢姆菲尔德是应吾的要求女扮男装,他是吾货真价实的女人。”

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顿时各种各样复杂的目光全部射了过来,带着冷淡的蔑视和讥讽,她站立不安,冲动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听出他自称有男宠的嗜好是在维护她,可是他为什么非要选在今天当着众人的面揭穿她的身份,他这样到底置她于何地?

“吾说的对吗?你是吾的女人。”他扭头看她时,语气里充满犀冷的暗讽,唇畔噙着一抹残酷而略带暧昧的邪笑。

她懂了,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事先计划好的。

他要报复,选择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当着众人的面把她同另两名女人一起赐封她为妃,推她入无法挣脱的绝底深渊。

她想得太天真了,以为被他戳穿身份之后顶多和从前一样得到的是一阵咆哮或是逼问,而现在这样的结果是她无法预料的。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她想要帮他躲过那场致使的劫难,于是她选择回到了耶塔拉斯,她完全是一片好意。现在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她承认自从回去后她想念他,梦里无时无刻都有他的影子,她对他的心意没有变,从始至终都没有变。

在来这之前,她也曾胡思乱想过,假使被他拆穿了身份,而她也发现自己真的不想离开,那么她愿意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

而现在,他同时封了三名妃子,她只是其中之一,她骄傲自尊的心无法接受,她承认自己在感情面前是自私的。

倘若不能完全拥有一份感情,那么她宁可忍痛割舍,即使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淋,她也决不和别的女人分享。

“不说话,就代表你承认了。看起来,吾的第三个妃子有点害羞。”他语露调侃地说着,霎时大厅里响起了一阵附和谄媚的笑声。

一位大臣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恭贺陛下,您这次封赐了三名妃子,相信不久,将会传来喜讯。”

这一句献媚的话刚一说出,大臣就感到一道骇人的寒光直射过来,吓得酒醒了一半,颤颤巍巍地退了回去。

气氛一下降到零点,众人见君王阴沉着脸,也都不敢出声,不禁在心里埋怨这名记忆差的大臣,明明知道这三年来,大臣们每每提起此事都被陛下杀人的目光瞪得全身直冒冷汗,试过几次之后,大臣们私下达成共识,在陛下面前不再提起子嗣的事。

她怯懦地低下头,看着平坦的小腹,苦涩的味道蔓延在嘴里,这是她永远也无法说出的痛。

他肯定会逼问她小王子的下落,她该如何回答呢?

劳森突然推了她一下,她往旁边踉跄了几步,接着便被拽出了那道小门。门外早就有一排侍卫等着,她被推到这些人的中间。

一转头,劳森的身影消失在小门里,他又走回了大厅,侍卫们将她团团围住,她被迫跟着他们往前走。

接下来他打算拿她怎么办?

她不敢往下想,想起她以书吏官兰格的身份住进那座寝宫时早该怀疑才对,侍女们说旁边的寝宫属于君王的两个女人,她当时是名男子的身份,怎么可能会住和她们住在后宫里。

这个小细节,她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呢。

她刚迈步进去,大门就在身后关上了,叹了口气,她也懒得去看那些窗户,如果她料得没错的话,窗户早就被他派人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