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时负尽扔了1个地雷

☆、第30章

县衙后院粉刷一新, 门窗重新上了漆, 糊上新纱,连瓦片也换了一遍。

宽敞的内室如今入目簇新, 帷幔床帐绯色一片,往常早已吹熄的灯火正通明,“啪”一声轻响, 爆开一点橘黄烛花。

屏风后隐隐约约有低吟, 断断续续的,女声极隐忍,又似难以支应。

邵箐稀里糊涂的, 不知何时已经躺下,触及柔软的衾枕,她才恍然,自己已被解衣裳。

身上伏着一个精壮男子, 粗糙的指尖掌心似有电流,所到之处,不管力道轻重, 一律让她不可抑制地战栗着。

她面色潮红,眼神迷离, 红艳艳的樱唇微微开合,蹙眉在艰难喘着气。

“阿箐?”

最后, 魏景重新与她面对面,他呼吸很重,额际沁出薄汗, 青筋微微跳动。

他竭力压抑着血脉中的鼓噪,喉结急促滚动几下,细细端详着眼前人:“阿箐,你看着我。”

唤了几次,邵箐才睁开眼,一双杏目盛满水光,定定看着眼前眉目英挺的俊美男子。

已濒临爆发边缘的魏景,这才倏地一沉身躯,坚定而有力地占有了他的妻子。

疼,涩涩地疼,难以形容的不适。

邵箐蹙眉,一滴生理性泪水溢出,顺着眼角滑下,浸润了鸦羽般的鬓发。

只这一瞬间,她在魏景眸中看见狂喜。

没错,魏景确实狂喜,他终于彻彻底底将她变成自己的妻子,名副其实,再无任何商榷余地。

他心中最后一丝不安终于彻底褪去,涌上心头占据感官的是极致快感。

只邵箐秀眉紧蹙,明显极之不适,他深吸了一口,俯身吻住她,细细安抚,尽力放缓速度。

银白的月光如往常一般,悄悄爬上窗棂子,从窗纱中滤了进来投在帐子上。

只今夜,红烛旺旺燃烧,月光都黯然失色。

无人修剪的烛花又“啪”地一声,爆出一朵橘黄的,月色皎洁,夜色尤长。

……

邵箐初时还有些欢愉,只渐渐地就难受起来,逐渐到咬牙苦忍,最后她不顾一切地捶打,哀求他快快结束。

他终于要结束了。

最后关头,他抽身而出。

很明显,魏景虽坚持圆.房,他并没有孝期得子的打算,更不会将邵箐置于那般艰难尴尬的处境。

邵箐心头一松,几乎马上就陷入黑甜乡,在意识模糊之前,她不忘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曾听闻这事儿适应后就和谐了,也不知真不真?但就算是真的,估计自己也够吃力的,因为她发现,二人尺寸体力相差甚巨。

她沉沉睡去,一夜没梦,翌日清醒已天色大亮,睁眼入目大红色的帐顶,还有榴开百子的精致纹样。

她这才醒悟,自己昨天成亲了。

呃,还履行了夫妻义务。

腰肢酸疼倒没有,魏景昨天真的很轻柔,但就是某个隐秘位置有不适,很疼说不上,涩涩的。

“醒了?”

魏景罕见没有早起晨练或处理公务,一直躺着她身侧陪伴她,见她清醒,遂翻身坐起:“辰正了,起了正好用早膳。”

邵箐也拥被坐起,昨夜二人干了最亲密的事,今天面对面,她很有些不自然。

身上清爽,寝衣也穿戴整齐,明显昨夜她昏睡过后,他给她清理过后并穿衣的。

魏景受伤昏迷时,扒衣服穿戴替换她干过很多次,彼时情况紧急哪里顾得上羞臊?但如此换上自己,她只要一想那个情景,脸皮就烧得厉害。

“你……”

她强自镇定,但绯粉的两颊出卖了她,粉色一路蔓延,弧度优美的脖颈也染了些,蔓延向下,被雪白的薄绫寝衣挡住。

魏景看了个分明,眸色禁不住暗了暗。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早晨又是易冲动的时候。昨夜他在意她,根本放不开,浅尝过后晓得了蚀骨滋味,更是鼓噪。

不过他暗吸了一口气,将躁动压下,反关切问:“阿箐,你身子可还疼?”

“若有膏子,搽了要好很多。”

事后的药膏,并不是什么神秘东西,不管是宫廷还是有底蕴的世家都有自己的方子。原身就有,她陪嫁中不但有方子还有配好的药膏,只是从未用过罢了。

因此邵箐也很了解,她立即道:“我不疼!”

虽然极力否认,但和他讨论疼不疼这个话题,让她更加窘迫,话罢她瞪了他一眼。

魏景低低笑了几声。

阳光透过窗纱筛进屋内,投在帐子左前方的地面上,微微映在他的脸上。邵箐发现他眉目舒展,少了平素的肃然,也没了近日的那种隐隐的紧迫感。

魏景轻松了很多。

邵箐心头蓦然一软,她最知道他是有多孤寂的,那种沉浸在无边黑暗中的孤寂。

其实这样也很好的,她有了安稳生活,不需再要多思多虑;而他有了伴侣,不需要再独身向前。

他们都是孤单的人,继续互相扶持着结伴同行,也是很不错的。

她心头软和,冲他一笑:“我真不怎么疼,只有一点点,你别担心。”

笑靥如花,温热和熙,魏景胸腔一暖,唇角也不禁挑起,定定凝视她片刻,他握住她的手。

“嗯,那就好。”

他展臂,将她拥入怀中。

非常熟悉的怀抱,邵箐侧脸贴着在他的颈窝,静听血脉有力的搏动声,前段时间的所有的忐忑和踟蹰系数褪去,心间一片安宁祥和。

......

“夫君?什么时辰了?”

夫君唤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还是名副其实了。拥抱良久,邵箐抬起头,抚了抚空空如也的胃部,问:“我们今天要去县兵营么?”

县兵营,魏景早两天说补礼后就去一趟,检阅新招入营的卒丁,接着亲训之事就该提上日程了,故而她由此一问。

县衙人手很紧张,大伙儿统统身兼几职,她目前就兼任魏景贴身书佐,外出基本随行。

这个问题,魏景先不答。二人洗漱穿衣,又用罢早膳,他仔细看邵箐行动间并无凝滞感,神色也自若,确实如她所言的即便有不适也不厉害,这才松了口携她一起去。

……

邵箐最近学会了骑马,快跑不行,烈马也不行,但骑着温顺的小母马出门,还是可以的。

她兴致正浓,腿心跨在鞍上有些微酸涩,但她直接给忽略过去了,挺直腰,昂起头,提着小马鞭往县兵营而去。

县兵营在西城,一整片排列整齐的营房,后面大半还是刚建起的,簇新,新招的县兵正好安排在此处。

魏景一行到,辕门肃立的看守兵丁立即见礼,营内校场传来呐喊声阵阵,不管新兵老兵,一律顶着秋日艳阳处于操训当中。

自接手平陶后,这县兵营是魏景头一个关注的重点,他第一时间重申了一遍如今的大楚军规,十七律五十四斩。

闻鼓不进,闻金不停,旗举不进,旗按不伏,此为悖军,犯者斩之;多有怨言,点时不到,不听约束,违弃不止,改动师律,此为慢军,犯者斩之;……

历朝历代交接更替,但军规却代代传承。只如今大楚所用的军规,却是魏景当年根据旧规大力度修改过的,极严厉,响鼓重锤最适合如今的大楚,立下后发往南北。

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再合适的军规,也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执行者,所以有所改变的,也只有魏景当年身处的北军罢了。

如今时过境迁,旧事不提。魏景重申一次军规后,果然有不驯散漫者当了出头鸟,很好,他抓住这批人,按军规斩之。

校场上杀鸡儆猴,一众兵卒心惊胆战,威吓效果到位后,他随即将整个县兵营大肆清洗过一趟,又在训懈了好几次。上行下效,如今的平陶县兵营,风气肃然。

下一步,就该亲训了,将战斗力提上去。

魏景一行至,正在大声训话的邓光和其余十数名新卒长,忙忙赶上前问安,校场上数千兵卒齐齐见了个军礼。

这精神面貌,和屈承在的时候是天差地别,他环视一圈,尚算满意,又叫起满头大汗的邓光等人:“诸位辛苦了。”

“此乃标下应尽之责!”

魏景言简意赅说了几句,接着就开始检阅新兵。

邵箐作为一个贴身书佐,她本应该立在一旁,记录他在检阅过程之中的有可能出现的各种命令指示的。然而秋老虎很厉害,阳光灼热,魏景看了她一眼,简短道:“你到值房去。”

不管大小指示命令,他回头给她说一遍就是,没必要在烈日下熬着,这是他妻子而非他的下属。

这点阳光对魏景而言不痛不痒,但邵箐细皮嫩肉的,就这么一会就出了一头汗。

邵箐也没有坚持,应了一声,抹了抹晒得通红的脸,擦擦汗水,往最近的值房去了。

她一身男式扎袖胡服,既不束胸也不垫腰,一看就知道是女的,现在主要是为了行动方便,和以往女扮男装截然不同。

却没人敢多看一眼,邓光等人目不斜视,吆喝着新兵营:“列队!”

……

一声令下,一身簇新甲胄的新兵结成矩阵,执矛从高台前而过,接着就是展示刺穿训练的成效。

邵箐并不懂军事,但看着这些精神抖擞的新兵,觉得应该合格吧,毕竟最早进营的也就两月。

但魏景应该不大满意的,他表情一直没变,但凭着直觉,邵箐觉得他不满意。

果然,检阅过后,他就召了邓光等人至跟前,说了些什么。

邓光等单膝下跪,抱拳领命。

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阳光下,一身玄色扎袖武士服的魏景宽肩窄腰,英姿勃勃,气势凛然。

魏景的气场,其实一直都与和熙搭不上边,除了在邵箐身边时收敛柔和,在外一直都不是好接近的类型。

唉,他以前大概不是这样的吧?

“阿箐?”

邵箐思维发散一阵,魏景已将诸事吩咐完毕,行至值房门前了,见她以手撑着下颌往外看去,他就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

邵箐站起,从怀里掏出帕子给他:“就是看着,觉得如今县兵营比以前好多了。”

魏景接过帕子摸了摸手脸的汗珠,摇头:“矩阵不齐,刺穿无力,尚需多加训练。”

接下来,他会将重心之一放在训兵上。

要求高是好的,邵箐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下次她来就带上公务账册什么的,将时间利用起来。

她早研好墨铺好纸,问了魏景,将需要记录和现场拟的公文写妥,用了印,就可以回去了。

回程继续爬上她那匹小母马,就是没有上马石,她试了一次没能顺利上去,正想试第二次,魏景已握住她的腰肢轻轻一托,很轻松跨上马背。

邵箐回头笑看他一眼,魏景亦微微扬唇,他利落一翻身,轻松上马。

哼,会上马很了不起吗?

二人低声笑语几句,也不急,并骑缓缓打马,往县衙而去。

傍晚时分,夕阳金红,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迎面吹拂的风已经带了凉意。

也对,快要中秋了。

一眨眼,邵箐已经来了几个月了。

身处喧闹街市,她一时有些感慨,轻轻吁了一口气,正要收回随意打量的视线之际,倏地,她目光一凝。

咦?

穿过行人小贩,她在左前方七八步远的一个酒肆门廊前柱根部位置,看见一个崭新划痕。

小小的,三横一竖,仿佛只是顽童随手之作,极不起眼,也毫无规律可言。但不知为何,邵箐骤然想起曾经见过的一个三瓣梅花图案。

就是从合乡前往平陶时,在路边茶棚见过的那个,魏景告诉她,那是他曾经的亲卫营青翟卫所留。

“夫君?”

邵箐忍不住回头,向魏景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魏景收回视线,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例假刚走是安全期,文文哪里都不好加,阿秀就加在这里了呀。

么么~ 后面还有一更,阿秀马上就发哈!(*^▽^*)

嘿嘿还要感谢给文文投雷的宝宝呢,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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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这个状似小儿涂鸦般的图案, 乃魏景旧年亲自拟定的暗号之一, 专用于他和青翟卫十来个头领心腹联络,也仅被彼此所知晓。

对比起青翟营过半数人知的梅花暗号, 隐蔽和安全性陡然大增。

魏景眸光微微闪了闪,只没说什么,护着邵箐继续缓缓向前。

邵箐也闭紧嘴巴, 不再询问半句, 此处人多口杂,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回县衙再细说不迟。

只是回到县衙,不待他们说什么话, 翘首等待良久的庄延扔下笔,匆匆迎上前来了。

“县尊,您回来了!”

他拱了拱手:“在下有事要禀,请县尊……”

庄延止住话头, 魏景了然,携邵箐率先往前衙书房而去。

进得书房,庄延立即道:“县尊, 平陶东郊二三十里外,来了一群武士, 已盘桓二三日不去。”

“武士?”

“对!至少有数百之众,作行商农人打扮, 四下散开,也不聚拢,也不知是什么来路。”

对方伪装技术极到位, 也很警惕,庄延之所以能这么快知晓纯属偶然。

他手下有十数支商队,日常出入平陶。前段日子,一商队在外路遇劫匪,恰巧被另一路过的商队救了,对方手起刀落毫不犹豫,互相配合天衣无缝,高效率解决战斗令人印象深刻。

庄家商队的领队感恩戴德,急急上前致谢,谁知对方却似乎不大乐意与他搭话,头领随意说了两句,匆匆就离开的。

当时庄家领队也没在意,毕竟货期紧太常见了,出来跑的都知道。

但谁知,他回到平陶附近的时候,却又见了这位路见不平的头领一次。

对方匆匆而过,不过惊鸿一瞥,但先前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庄家领队当场就把人认了出来,他眉心登时一蹙。

因为,对方如今已作农夫打扮,和官道上扛着锄头而过的村夫一般无二。

能混上商队首领常年往外跑的,就没有笨人,登时一丝异样感觉浮上心头。

庄延如今投了魏景,在县衙任功曹吏,左臂右膀的人物,整个庄家都提升了一级。而作为庄延信重的心腹,领队自然格外看重平陶的安全和秩序。

他心下一凛,当即使人小心尾随并观察,然而飞奔回来禀告家主。

庄延肃然道:“这群人警惕心极强,相当有纪律,尾随那人已是经验丰富,谁知跟了过去,却是不见半个人影。”

全无踪迹,再寻无处可觅,之所以判断应至少数百人,是因为领队回忆,先前被救的时候对方是个大商队,有二三百人。

这么一群人在平陶附近盘桓不去,实在不得不让庄延绷紧心弦。

“县尊,恐我们要多多警惕,可要遣些兵卒乔装去搜寻?”几百人一起活动,即便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不留下一丝一毫痕迹的。

邵箐闻言,忍不住看了魏景一眼。二人前脚发现暗号,后脚就获报有一配合得宜战斗力强的团伙出没,实在不能不让她想得有点多。

魏景神色如常,不见半点端倪,颔首道:“此事我会安排下去,文珪当记一功。”

庄延松了一口气,虽只窥见魏景本领冰山一角,但他已万分信服,心中牵挂去了,他拱手告退。

身兼几职,公务太多,分.身乏术。

庄延出去后,邵箐掩上门,小小声问:“夫君?咱们真要遣人去搜寻痕迹吗?”

魏景摇头:“今夜我先去看一看。”

这个今夜去,毫无疑问是高来高去的,这些邵箐帮不上忙,遂不问了。

处理了要紧的公务,二人携手回房,用了晚膳,便解衣歇下。

刚有了最亲密的关系,白日还好,夜间总感觉多了点异样。邵箐有些不自然,且她还担心他会再求.欢,腿心尚有不适,即便昨夜这般温柔地一轮下来,她怕也煎熬。

只魏景并未有此意,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语带安抚:“睡吧。”

“嗯。”

邵箐转念一想,也明白过来了,心疼她肯定是其一的,其二吧,他仍身处母后孝期。

如今的居丧制度并未纳入律法,远不如后世的严格,范围也仅限王室诸侯。且永昌年间爆发九国之乱,大楚中兴之势陡然腰斩,永昌帝临终前下了一道短丧诏,将三年之丧改为九个月。

魏景因为心结,遵母后遗嘱补了礼后立即就和邵箐圆了房,但接下来这三个月,他肯定想守满的。

邵箐这么一想心下大定,实在不是她不想尽夫妻义务,而是只要一想昨夜那磨人的过程,她就头皮发麻。

能缓三个月,那就再好不过了,她冲魏景一笑,十分放心的阖上双目。

邵箐并未遮掩自己的意思,魏景很轻易就看懂了,他挑了挑眉,有些好笑也有些疼惜,低低道:“以后就不疼了。”

他拥着她,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

二人如今这睡觉的姿势变了,邵箐不再自己蜷缩着睡,而魏景也不再双手搁在腹部端正躺着。他们不再各盖一床被子,改为相拥而眠。

邵箐不怎么习惯,但作为一个睡眠质量颇佳的人,她闭目一阵子,还是陷入了黑甜乡。

耳畔呼吸变得清浅绵长,魏景借着筛进窗棂子的月光,静静看着她沉睡的脸庞,躺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翻身下床。

他给邵箐掖了掖被角,披上一身黑色扎袖武士服,闪身出了房门,脚尖一点,不见了踪影。

......

他无声无息掠出城,直奔东郊。

联络暗号之所以能联络,那是因为它还隐藏着方位和距离,魏景很快抵达暗号指示的东郊二十里处。

这是一个三岔口,他隐在暗处,旁人窥不见他,他也没发现目标。

三岔口却立了一块醒目的大路碑,魏景静听四下无人,这才纵身到石碑前。

果然,在石碑背后的根部,又找到了一个暗号。

只是,这个暗号?

魏景剑眉微挑。

石碑上是一个小小的灯笼状暗号,很特别,也更鲜为人知,乃当初对鞑靼最后一战时,他和麾下心腹谋臣季桓一同拟定的其中之一。只由于当时战况有变,这批暗号弃之不用,所以当世晓得此暗号及其含义的,只有二人。

季桓也来了?

季桓,字伯言,江东名士,当时一流谋臣也。吏治腐败内忧外患,他不见明主遂隐于山川。后五皇子魏景横空出世,肃北军痛击鞑靼,获得数十年来首次大胜。他钦佩仰慕至极,遂不远千里奔往北疆,投于齐王麾下一展其志。

宾主关系极好,魏景知晓对方一直不屑大楚朝廷的,也是皇太子和他本人能得褒誉。

如今皇太子已死,魏景下落不明,季桓愤而离开实意料中事,原来他和青翟卫一起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