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绾扁着嘴:“傅烬阳,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傅烬阳耸了耸肩,摸了摸她的脸:“我去美国了呀!赶飞机的时候,突然遇了车祸,手机也摔坏了。我脑子被撞得晕乎乎的,在医院躺了十几天才能动。这不,一好了就回来找你了。”

叶绾绾扁着嘴:“傅烬阳,怎么车祸就没把你脑袋撞坏呢?”

傅烬阳耸了耸肩,摸了摸她的脸:“我撞坏了,谁来照顾你?话说回来,早知道你这么着急,我就该告诉你,让你来美国给我端茶倒水照顾我。”

她伸手去摸他的脑袋,声音中仿佛带着哭腔:“怎么这么像狗血电视剧?”

他笑了起来:“好在有车祸了,不然我怎么回来见你?”

他还在骗她。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她等了这么久。

傅烬阳笑的云淡风轻,可叶绾绾只想哭。骗就骗吧,如果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假装永远都不知道。把这份感激,连同着爱,从此以后加倍的还给他,让他快乐无忧,幸福绵长。

她眼里还含着泪,眼睛也已经肿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委委屈屈,嘴角却是翘着:“傅烬阳,你不地道。说好了要按时回来,却晚了这么久。”

他亲她的头发,像亲一个小孩子:“是我不好,随便你怎么罚我,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她瘪着嘴笑了起来:“罚你天天说一遍: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呢,你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呢,你要哄我开心。永远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

他果然跟着说了一遍:“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呢,你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呢,你要哄我开心。永远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

绾绾气恼的打他:“不行不行,要把你换成我,我换成你。”

结果他真的又老老实实说了一遍。

绾绾睫毛上的眼泪还没有干,唇边已经漾起微笑:“傅烬阳,没发现你记忆力还真好。”

他答非所问:“叶绾绾,你这么凶,这么霸道,又这么丑,怎么好意思说我欺负你,说别人敢欺负你,说你自己最漂亮?”

她冲他皱眉瞪眼,语气满含威胁:“傅烬阳,你再说一遍。”

他又俯身去亲她,温柔如水,甜蜜如糖。隔了好久,叶绾绾才听到他低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可是这么凶,这么霸道又这么丑的你,偏偏就是我中意。”

他等了她这么久,终于还是等到了她。

而他不知道,他其实早就已经成了她唯一的救赎。

大结局(下)

晚上吃完饭,外公和外婆就出去找人打牌,只留下绾绾和傅烬阳留在家里看门。

因为是小城镇,并没有禁了烟花鞭炮,外面时不时会有炮声响起,“噼——啪——”,脆生生地传来,年味儿十足。

绾绾兴高采烈地贴了窗花和春联儿,又使唤傅烬阳去洗水果。

她立在厨房门口看他忙碌。

他穿着浅灰色V领羊绒衫,袖子半挽,露出左手臂上略大了一圈的银色手表,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晶莹的水中来回翻动,沾了些许泡沫,越发显得清爽好看。

他察觉了她,于是关了水龙头,扭过头去看她。

绾绾“嘻嘻”地笑:“傅烬阳,你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呀。”

他唇角挑出一个斜斜的弧度,突然大跨一步走到她眼前,胡乱把手上的泡沫朝绾绾脸上涂去。

叶绾绾笑嘻嘻地跺着脚挣扎抗议,左右闪躲,却还是没有逃过傅烬阳的毒手。她突然停了动作,晶晶亮的眼睛有些气馁地瞪着傅烬阳,腮帮子气鼓鼓地,莹白细小的泡沫并没有盖过她因为挣扎而微红的脸颊,反是让她越发可爱起来。

傅烬阳突然松开了箍着她的手,镇定地抿了抿唇,重新走回到水龙头前冲干净了手,又慢条斯理地哪毛巾擦手。绾绾原本就是假装生气,此时挣脱魔爪,立时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含笑抿着嘴欺身而上,从他背后挠他痒痒。

不料,她的手才碰到他的腰,就被他准确而用力的捕捉到。她只来得及听到他低而深情的声音:“绾绾。”下一秒就被他堵了唇。

他另一只手轻轻揽了她的腰,温热的唇准确的而坚定的覆盖了过来,温柔如水。

绾绾晕晕的任由他带着,手从他手中松了开来,慢慢搭到了他的腰上。

厨房里那么静,静地仿佛没有一丝声响。却偏偏又有没来得及关的水龙头上,涓涓细流,潺潺做响,刷拉拉地流着,顺着管道咕噜噜地流淌下去,衬的房间里越发的寂静。若同他和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安稳踏实,不再奔波流离,不在辗转叹息。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这样的良辰美景,现世安宁;这样的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两人磨蹭磨蹭就到了八点。绾绾看了看春节晚会的开幕,就对傅烬阳皱着眉说:“我记得小时候看晚会挺热闹的,怎么越来越无聊?”

傅烬阳斜着眼瞪她:“那是因为,你没有幽默感了。你瞧瞧,这么多人假装红火热闹,多有喜感。”

他斜眼瞪她的神态,着实让她的心跳慢了半拍。叶绾绾凑过去抱着他,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从他胸前发出闷闷的声音:“傅烬阳,我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你掐掐我,掐掐我看疼不疼。”

他好笑的看她,却低头又亲了亲她。她抬脸看他,眼睛里似乎又有光芒:“傅烬阳,我是真的怕。”

她连名带姓的叫他,仿佛这样的叫着,他便能紧紧贴了她,不再分开。

傅烬阳揽着她的腰,修长的手指点着她的鼻尖儿:“怕什么?我不会吃了你的。就算忍不住吃了你,我也会负责到底的。”

她气她明明掏心挖肺,他却不领情,于是有些恼,气鼓鼓地瞪着他,伸手就去揪他的耳朵,微微怒嗔:“傅烬阳!”他任凭她揪着,却乘势把脸凑了过来,紧紧贴在她眼前,满脸都是水般的微笑:“绾绾,不怕。我在这。”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气,却不是特别浓,她只觉得好闻,晕晕的有些沉醉。

傅烬阳突然把绾绾的左手握了起来,举在眼前笑眯眯的问:“你什么时候就偷偷戴上这个戒指了?”

绾绾看着无名指上的那个小小的戒指,脸一红,却还在嘴硬:“我没有,是你偷偷送我的。这么大的钻,我怎么好意思藏着掖着。”

傅烬阳轻轻在她的戒指上亲了一下,笑意越来越浓,甚至有些坏:“可我怎么听欧致东说,你和我订婚了呢?”

绾绾窘的要命,只顾把自己朝他怀里藏,声音闷闷地,低低的:“没有,死你想多了。是你天天想着要和我结婚,所以幻听了。”

他嘿嘿笑着,更加紧的搂住了她,下巴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慢慢地蹭着,语气温柔的仿佛要滴出水:“是啊,我在国外天天都想着你,做梦也梦到你,只盼着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娶进门,我才好放心。”

她靠在他的怀里,偷偷抬起脸来看他。她脸上还带着不好意思的笑,抿出两个可爱的酒窝来,一双眼睛却乌黑闪亮,亮的如同天上的星。谁知道她才一抬脸,唇就碰到了他的脖子。

傅烬阳一滞,又低头看她,然后情不自禁地朝她俯了过去。

这么香的味道,仿佛期待了很久后终于能够尝到的棒棒糖,仿佛柔软滑腻的金丝绒,仿佛是这一辈子所遇见过的,最美丽的锦缎。

他们就这样依靠了很久,听外头炮竹连天,响声震地。

马上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傅烬阳把绾绾拖了起来:“我们去放烟花。”

绾绾还是穿着格子睡衣,跟着他出了门。

他准备的真是周全,连炮筒都有,一摆溜三个,支在院子外头直直的朝着天。他挨个儿的把烟花架在炮筒上,点了支烟,然后就凑过去点了引线。引线嘶嘶的响,小小的红色火焰迅速的朝里缩短着,然后只听到“嗵——嗵——嗵——”的三声,焰火冲天而起,夜幕上绽开三朵绚丽的璀璨花朵,开的极大极亮,连在一起几乎映亮了整个漆黑的夜空。

傅烬阳突然却又丢开了烟花,径直走到了叶绾绾眼前,单膝跪了下去。

绾绾盯着他,眼见他手中托起一个小盒子,眼睛漆黑如墨,却又如同繁星点点,甚至比所有的星光都璀璨耀眼。他的语气低柔的仿佛从天际传来:“叶绾绾,嫁给我吧。”

她说不出话来,好像要掉了泪,双眼闪烁着,全是潋滟的色彩。

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

绾绾突然伸手捂住了嘴,“扑哧”一声笑着转开了头。只是她的笑意越来越浓,越来越深,直到笑出了泪,却仿佛是幸福突然光临。

此时恰好12点的钟声响起,整个城市的焰火仿佛同时被点燃,整个夜空里蓬勃的都是大朵大朵的烟花。叶绾绾依旧微笑着,仰着头看天空中烟花一个个绽放,听那沉闷的“嘭”的一声响起,然后一朵接一朵更加硕大的花朵开放在夜幕中,如同一个绝美的空中花园,种满了金的、银的、红的、绿的、蓝的、黄的、白的各色花朵,周边还夹杂着各色的流苏丝绦,伴随着花朵的盛开和凋谢围绕着,用潋滟的弧线把整个夜幕花园割裂成一块块细细小小的碎片。

那漆黑的夜幕仿佛突然变成了一块金丝绒,深蓝深蓝的,蓝的让人颤抖,却又在照亮的那短短的瞬间亮如白昼。而被割裂开处的弧线,恰如同金丝绒边上的各色镶嵌,带着华美的裂痕轻轻淡淡的散了开去,然后又被另外一色的裂弧占据盘旋,绚丽而瑬滟。绽放着的烟花有的是寻常的大朵大朵的礼花弹,也有各种图案交杂起来,还有一些不是弹在高空,反而像是一个喷着火的火桶,喷出一片一片的金黄色银白色的亮片,小巧的可爱。

她嘴角噙着笑,看大朵大朵的烟花为她盛开。如同一场华丽的流星雨,唰唰的绽放出最为骄傲和幸福的姿态,能够让她这一辈子都铭记在心,永不忘怀。她的脸随着花朵的绽放而明明灭灭,越发显得剔透可爱。

他们各自兜兜转转了这么些年,遇见了那么多人,终于还是能够刚刚好,没有再晚一步。那些暗恋也终于能够远去,那些背负的情感也终于不再沉重。

此时正是平安喜乐的春节,天上并无满月,地上也并无月光铺地。只是烟花漫天,照耀得夜幕如同白昼般明亮。与他,与她,却又仿佛月光皎洁,直直地照进人的心里来,开出一朵大而圆的优昙花,洁白无暇,温润如玉。

人曾说,相思人去后,还来月如钩。

只是他们却不晓得,等人再归来的时候,月早已全满,照的人心里全是满满当当的欢喜。

然后她听到她低低的声音,甚至带着浅浅的颤抖:“傅烬阳,你到底要送给我多少枚戒指?”

傅烬阳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如果可以,我想用一枚套牢你一辈子。”

她抿着唇,终于还是含着笑把手伸给他,眼看着他把她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另外一枚、和他一模一样的钻戒。

这是他们拥有的唯一一样相同的东西,却可以一直拥有接下来的一辈子。

一辈子的,承诺和幸福。

幸福和爱。

李晓之荒谬游戏 《还来月如钩》沈绿衣 ˇ李晓之荒谬游戏ˇ

我一直都知道,这其实只是我一个人的故事。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他,甚至都不知道我们的初相遇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只是当我猛然间在某个深夜里惊醒的时候,我居然是那么那么的想念。

想念他。

那个寂静而清冷的夜,他的脸仿佛一张张的幻灯片从我眼前闪过,疏朗的眉,漆黑的眼,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骄傲却又可爱的脸。我记不得我们曾在多少地方擦肩,只是支离破碎的回想着一刻刻微小的片段和剪接下来的画面。

我知道,自从那个夜晚我就知道,我爱他。

我爱的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理由。一如我这22年来从未有爱过任何人一样,我只是在寻找和等待那个会让我砰然心动的人。

于是我无比无比的庆幸着,我等到了,我等来了。我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的掏心挖肺,恨不得把自己能给的通通都给他。

可是换来的只是一句,对不起,我有爱的人。

我有爱的人。

因为这一句,我有些神经质的去跟踪他,看他温柔的对那个女子。其实并不算漂亮,最多也就是白白净净,打扮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风格,扔在大学校园里满地都是的那种普通。

只是眼睛异常的黑,异常的明亮。

可我还是忍不住的冲了进去,指着她就问:“欧致东,你真为了这么个女生不要我?算我瞎了眼!”

她唰的红了脸,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些躲躲闪闪:“这位同学,你别瞎说,我不是他女朋友。”

不是他女朋友?我冷笑着看欧致东,心里突然有了种报复的得意和快感。原来他也不曾得到过爱,原来他也和我一样,可怜而可悲着。

一瞬间报复的快感让我止都止不住的颤抖,可还偏偏要接着问:“那你是他什么人?向来欧致东都不和女生一起吃饭,怎么在你这儿就破例了?”

我在逼他。逼他看清他的处境,其实和我不过是一样的卑微。

她果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欧致东答的顺溜:“叶绾绾是我妹妹。李晓,我和你没关系,你别纠缠不清。”

他让我别纠缠不清。

我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是笑我自己,还是笑他。也许仅仅是在笑这个世界。

得不到的拼命去找,明明就是手边的拼死都不要。

我们都一样,不碰到头破血流,原来都不曾想要放手。

我走了,可是我的心没走。或者是我的人也没走。

我一有空就守在那个小饭店附近,见过很多次他和她相携而行,一起来吃热腾腾的拉面。他们很多时候都是靠着窗,热气都清晰可见,蹭蹭的冒着,仿佛一股白烟冲天。

一直熏到我眼睛都生疼,却是干涩难忍,心里的恨意止都止不住,掺着血,一股一股的冒着。

我也偷偷地去观察过叶绾绾。实在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只是酒量好的出奇,有很多时候都是她扶着喝醉的欧致东,跌跌撞撞地去打车回寝室。致东一个胳膊架在她瘦瘦的肩上,仿佛连脑袋都要蹭在她脖子上,亲昵的要命。他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才能醉成这样,到底是多少?

后来某次饭局上我特地找了个机会试探他,一试就吓了一跳。

他一个人应对六个人,就拿装啤酒的杯子倒了白酒,一杯杯牛饮似的喝。可就那样的喝法,到饭局结束我都没见他醉。

那他一个人到底要喝多少,才能醉成脚步趔趄需要人扶着才能走路?

到底是真的喝高了,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叶绾绾出国以后,欧致东仿佛突然就成熟了起来,做事情雷厉风行事必躬亲,整日整日忙的不见人影。

他忙的我都不敢去找他,怕他烦,也怕他觉得讨厌。

其实这样的我,就连我自己也无比无比的讨厌着。

于是渐渐我就开始绝望了,想找个人来真实的爱,不用那么累的勉强着自己,可以放肆而张扬的去享受一份完整的感情。

我试过,不行。

不管是谁,好像都比不上欧致东。没有他英俊,没有他潇洒,没有他那样的气质,没有他那样的温和。我疯了似的寻找和欧致东相似的人,哪怕他们只是和他有那么一个相似的眼神。

可我终究还是没找到。世界这么大,居然就真的只有一个他。

再也无人可以取代,无人可以让我爱。

再后来的某一日,我习惯性的去跟踪他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从背后看,也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办公室女郎,穿着职业套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皮肤很白。

而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就猛然间明白了。

原来叶绾绾回国了。

原来这三年,欧致东竟然一直都在等着她。

那一瞬间我真的很想放声大笑,一直笑到想哭。为我自己,为他,为所有在爱情里迷失了道路的傻瓜们,痛快的放声大笑。

笑那些愚蠢的等待,笑那些卑微的期盼,笑那些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就死亡在内心里的爱。

笑过之后,我仿佛一夜之间就顿悟了。舍弃了他,舍弃了那些习惯,开始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可我没想到的是,颜轻来找我。

我甚至连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她。当那句“好”脱口而出的时候,我其实异乎寻常的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不是不想了么,不是不爱了么,不是跟自己说好了要重新做人了么,怎么一遇上欧致东的事情自己整个人就那么容易癫狂了?

我到底要多么坏,才能扮演好这个小三的角色啊。

可我似乎也并没有刻意地去学个坏女人,就很快的进入了剧情,并且非常得心应手的上了道。

我甚至还洋洋自得,想表扬自己的演技是真的好。

其实说真的,靠,我不就是在本色演出么?

欧伯父和欧伯母倒是待我好,笑眯眯的邀请我去他家吃饭。

我自然是乐的答应,下午连班都没去上,特地去买了衣服买了礼物,早早就到了他家。

两位老人在,欧致东居然还没有回来。

欧伯父有些抱歉的跟我解释:“近来致东有些忙,小小你别介意啊。”

我怎么不知道?他要是不忙,也不会愿意跟我扯在一档,所以我非常非常的不介意。

结果到最后,吃饭也没见到主人公,倒是伯父伯母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