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打戏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文收还没满五千…唉,进步极其缓慢

下次为了数据加更就是作收满四千的时候了,不知道这篇文写完能不能到┑( ̄Д  ̄)┍

明天单更,后天双更。

是看着慈善堂孩子们时候,那灿然一笑,是和闻人令携手走过雨后青石小巷的时候,那沉静低眉。

申九,一个杀手,在慢慢地变成人。

她总是静静地听着书生说他的大道理,边听边走,笨拙的书生总是要她回过头去解围,她没有厌烦,也渐渐地不再把他甩在身后。

“我老师跟我说,他死之后,我有三条路可走。若是三年之内英王死了,他说大可以入朝为官当一个治世能臣;若是孙相死了,英王没反,我就要在山间读书一辈子不出仕,最后一条路,就是孙相死了、英王反了,那我就要找一个有微末之时的人中龙凤,搏一把从龙之功。”

繁星,篝火,申九坐在树上,看着树下的男人给她烤着鱼。

嘴里说着大逆不道的话,男人抬起头对申九嘿嘿一笑,鼻子上带了一块黑灰,说不出的傻气。

“连鱼都捉不到,还想从龙。”

申九看着篝火,眉头微蹙。

闻人令不以为意,依然笑呵呵地说:“第一条路,说明新帝有手腕抱负,可以再守几十年太平,第二条路,说明我老师看错了英王,既然他都错了,那教我的肯定不对,第三条…”

于私而言,天下大乱正是群雄并起的时机,多少人英豪可以在此时做一番大事名垂青史。

闻人令想到的却非是私人名利,而是如果干戈再起,天下苍生又要陷入浩劫之中,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血,要撒在那路上。

在这样思考的时候,闻人令和平时总是闯祸的呆书生判若两人,篝火的光映入他的双瞳,似有流光溅入,熠熠生辉。

“若是…孙相爷死了,英王也死了呢?”

申九的一条腿从树枝上垂下来,她身子一侧,从两米高的树干上稳稳地跳了下来。

因为火上架着的烤鱼快要熟了。

她说的话足以让人心惊,孙相爷如今是辅佐新帝的中流砥柱,若是他死了,新帝必然难以弹压众臣,英王的不臣之心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一旦孙相爷身故,英王也身故,朝廷群龙无首,叛党也无可继任之人,天下必将陷入朝廷孱弱四方暗潮汹涌的变局之中。

那样的情势中,身负大才的闻人令三条路都可以走,他可以入朝堂,可以归乡野,也可以做一方霸主的左膀右臂。

“那…”闻人令看着篝火,篝火的对面是面无表情看着他的女人,虽然女人没有什么表情,闻人令却总能从她的身上汲取到他缺少的力量。

想了许久,看了许久,他说,“那我就去当第二个孙相爷,再守天下三十年太平。”

最终,是选了最难的那一条路。

“你为何现在不去?”

申九没有因为闻人令的目光感觉到羞涩或者局促,她也在很认真地陪着闻人令思考,说话的时候带出了疑问的语气,因为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闻人令还要等,人生苦短,想做就做,她不也是没怎么想明白,只是因为想杀了主人,就那么杀了么。

“啊?”

呆书生呆呆地看着她,刚才眼中的流光溢彩消散无踪。

“你最想要的,不过是个太平,既然想要就去守,守不了天下天平,总能庇护一城一镇。”

想明白了的申九很随意地说着话,很随意地把火上的烤鱼取了下来,鱼很烫,她几次用手指摸耳垂,这种手被烫了之后的止痛法是闻人令教给她的,她做得颇有些生疏。。

闻人令却因为她的话猛地站了起来。

他四面八方随意地走着,嘴里念念有词,申九毫不在意地看他发疯,吃完了鱼,又在火里放了一把艾草。

英王盘踞一方,势力庞大,早已渗入了这个朽烂王朝的每一个角落,说他死,不过是一个假设。

书生和杀手都知道这一点。

但是这不妨碍书生畅想,不妨碍杀手守着这个书生畅想。

这是他们的相守,有那么一丝丝的静默缠绵,更多的是对互相的包容。

“Cut!OK!”

杜老爷子摘掉耳机,比了一个手势,表示池迟和唐未远的这场戏算是过了。

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半,大家收拾东西赶回酒店,在路上,几乎所有人看着池迟的眼神都带着深深的怜悯。

明天就要拍大通关,别的演员都获得了一天的休息时间,连上妆等戏都不用了,只有可怜的小池迟,前一天还要拍戏到半夜,第二天就要去跟那群一看就不好惹的武师们玩儿一场大的。

就连陈方都觉得杜安对池迟的压榨已经是不把人当人看的地步了。

只有那个小姑娘自己上车就睡着了,回到酒店里第一件事儿又是练武,一套八卦掌的套路再加上明天要打的套路,每样都练了两遍,练完了,时针又比她回酒店的时候往前多走了半格。

随便冲了冲身上,她躺下沾着枕头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池迟依然是五点半就爬起来,跑步,练武。

在杜安的眼里,只要到了拍摄现场,那就是要拍戏的,根本没有试拍的说法,不合格就一遍一遍地重来,直到磨好了为止。

幸好现在的电影拍摄已经不再是胶片时代,不然按照杜安这种拍法,光是花在胶片消耗上的钱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事实上过去他拍的电影,后期资金跟不上,很大的原因就是胶片的花费远超预期。

申九杀了刘尚书和周知府,因为刘尚书给她三千两让她取了周知府的命,周知府出价两千五百两,让她取刘尚书的命。没有人知道,在申九离开了夺命楼之后,她收钱杀人,先杀那些给了自己钱的人。

谁把她当成掌中剑手中刀,就要有被刀剑反噬的准备。

大概他们都没有这种准备…

所以死的很痛快。

而且因为找杀手这种事情从来秘而不宣,所以这些人死了,也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中秋节,申九是和闻人令一起过的,闻人令买了一堆面具送给了慈善堂的孤儿们,申九也得到了一个猴子的面具,闻人令送给申九一个猴子,并不是因为申九在属相中是猴的意思,而是因为申九会画画,只会画猴子。

在她成为杀手之前,申九从她娘那里学过画小猴子,后来她全家被主人派出的杀手杀了,只留下四五岁的她,带回去训练成了申九。

杀人的时候,这个面具就戴在她的脸上,偶尔捕捉到她身影的人,都说江湖上新出现了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绰号“猴刺客”

申九喜欢这个称呼。

比“申九”可爱多了。

所以她每次杀人之后,都在那周围留下一只小猴子,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憨态可掬的神态。

没有人把申九和猴刺客联系到一起,大概因为申九这个名头在她前主人的操作下早就已经够响亮,人们想不出她为什么还要给自己穿一层诡异可笑的马甲。

猴刺客让人害怕,因为到处都是潜规则的杀手市场中,人们没有找到猴刺客的报价。

不收钱的刺客不是好刺客。

这个猴刺客破坏了他们的规则,他就必须死。

六大杀手追杀猴刺客就是电影里真功夫用的最多的一场打戏。

池迟穿着黑色的劲装头戴猴子面具,身畔站着的六位穿着各异的人就是六位武术行家。

“没想到我们六个人会为了杀猴聚在一起。”

“要怪,就怪你自己坏了规矩。”

这六个人的画风和池迟以前接触到的演员确实不一样,他们的气势带着**上的压迫感,强大的攻击性蓄势待发。

“杀你们,有钱拿么?”

低哑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来,带头的老者忍不住嗤笑。

“我们杀你有钱拿,就够了。”

杀手界的潜规则就是那一句话“没钱拿的杀人买卖不能接,接了,会死。”

“我杀了你们,也没钱可拿。”

说完,她收起了自己手中剑,用脚从地上挑起了一根树枝。

没有钱拿,那就不杀人了。

在对方看来,这是□□裸的挑衅。

一个杀手执长刀冲了过来。

长刀一扫,申九身体往后仰倒,刀从她的身前快速划过,她单手撑地,完美躲开,刀刃再次扫回,带起一阵寒风…连扫四刀,刀刀虎虎生风,申九次次避开,终于找到时机一脚踢向持刀之人。

趁对方下盘不稳之际,她猛然跃起,避过如雪锋刃猛然近身,拳掌交替,招招直取对方手腕之处,又借着树枝的杈部架起刀背,抬腿下压树杈,借着树枝杠杆之力把刀生生转脱于对方手中。

夺刀在手,刀背砍向对方的脑后,那人就被打晕在了地上。

随后她执刀在背后一挡,就见一根银针被弹落在了地上。

第66章 受伤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我是存稿箱,人渣(~﹃~)~zZ去了,我…也走了,大家看完之后骂谁都行别骂我,打谁都行也别打我,么么哒!

一根银针之后又接着几根银针,和刀面撞在一起,似有火花飞溅。

偷袭不成,那偷袭者挥舞一双短剑一跃而出,直直冲到申九的面前,一剑撩一剑刺,申九甩动手中长刀上拦下砍,一一破解。

连续挡了七八次,每一次都稳且准,即使矮小剑客手中的双剑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招式全出,那一柄长刀仍然将剑挡在了申九的周身之外。

一方势尽,另一方自然趁胜追击。

兵器在手,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一旦申九举刀攻来,那局面对剑客就是极为不利的。猛然兵刃突刺,终于,双剑避过了刀柄的格挡,剑客心下得意,却不曾想,申九将刀柄下压恰恰制住了他执剑的双腕,一只手松开大刀,另一只手单臂控刀大力一转,剑客的双剑陡然脱手,和被申九抛开的大刀一起掉在了地上。

申九深知此人身上有暗器,不曾近此人的身,一脚将其踢开,又一脚将刀从地上勾起来,用手将刀柄掷于那人胸口,借着大刀之重,生生将人压晕了过去。

大风乍起,黑衣女子长发飘然,她依然顶着那个可笑的猴子面具,却让其余四人的心里顿生寒意。

第五个人用的是软鞭。

进行到了这里,剧组的工作人员都看向杜安。

按说,就算是大通关,打了一两轮就应该停了,武打电影靠剪辑技术足以把20分的打戏生生提到80分,只要招式漂亮到位,哪怕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磨都能出很好的效果。现在池迟的打戏,说是满分也不为过,一丝一毫的错误都没有,也不带表演的痕迹,招式熟练、挥洒自如,正经的打星能做到这一步的都不多。

这里指的正经的打星,在四十五岁以下,只有男人了。

现在已经一口气打完了四轮,就算池迟能记准了每招每式还能坚持不出错,别人却未必有足够的注意力和她完整地对戏,再继续下去,出问题几乎是必然的。

杜安没说话,也没动,今天的一场打戏,他安排了足足二十个机位,甚至还第一次用起了多角度航拍,为的就是能把每一个他觉得满意的武打动作都收录在视频之内。

到目前为止,他很满意。

但也只是满意。

他想要惊喜,惊喜,从来不是必然的,却可以拿捏别人的心性,压榨出来。

软鞭,在人们的印象中是最不好操控的武器,灵活性极高,初学者伤人伤己伤天伤地,让人都敬而远之,和执鞭者对打,危险系数也极高。

第五个人身材高大,体型壮实,耍起鞭子来是与外貌截然不同的灵巧。

他的鞭子尖儿直指申九的面具,当头而下,带着霹雳惊天之势。

申九不敢与之硬抗,急速后退一步,险险避过这一招。

此时她的手里并没有能与鞭子相抗衡的兵器,借着旁边的树干回身一转,纤细的身形踩在树干上借力,她几步跃上树的主枝,在鞭子打来的时候又利落跳下,灵活得像是一只猴子。

使鞭之人收力不及,鞭子硬生生抽打在树干上,震得他手臂生疼。

没有参演这场打戏,一直在监视器旁边守着的金思顺已经看出了不对。

因为池迟有八卦掌的功底,在编排武术动作的时候,在杀手惯常的短快狠之余糅合了八卦扎的“推、脱、截、拿”,务必让她的动作变得更轻盈又富内涵。

但是借力上树这等本事,他们就算编排进了招式里,演员们也不敢保证自己能用得好,更何况是在大通关的时候。

池迟之所以使出这个动作,是因为这场打戏的长度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她的位置发生的变化没有被计算到位,身后的那棵树阻挡了她的动作。

当然,这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

“老郭第一招就错了。”

鞭子动作的第一招应该是自左下往右上,从头打下这种动作危险系数太高,武术指导根本不可能考虑,老郭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竟然一上来就昏了头。

“得让他们赶紧停。”正说话间,老郭在对打中又使出了几个杀伤力大的招式,池迟靠着自己灵活的反应能力和武术功底都堪堪避了过去。

执鞭老郭似乎越发得意,明明错招一堆,竟然愈战愈勇。

“再不停,池迟会受伤。”

杜安有心说再等等,他觉得这样结束太可惜了,场上已经出了乱子。

鞭子重重地抽打在女孩儿的左肩上,一串血点子顺着鞭子尖儿前行的轨迹,飞溅在了申九的面具上。

那个粗制滥造的猴面具,顿时带了几分的狰狞。

陈方看见这一幕都快要疯了,她想冲向场地,却被杜安指使剧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杜导演,你们这是故意伤人,前几天你们对池迟的压榨已经是虐待了,现在又出这种事,我们不排除以法律手段解除合同的可能。”

杜老爷子脸上没了一贯的笑,他抿着嘴站了起来,不再透过监视器看着拍摄场内,而是用自己的双眼直视着,带着深沉的狂热。

“要是觉得演不下去了,池迟自己就下来了,她受伤了都没着急,你着急什么。”

摄像机忠实地记录着池迟的动作,或者说,是申九的动作。

她的指尖儿慢慢摩挲着自己脸上的面具,果然摸到了属于自己的血滴,她看不见,她手上的动作已经把血涂抹在了半个面具上。

只看见那熟悉的殷红,就在她自己的手上。

前面的时候,申九的动作一直是游刃有余的,甚至有些玩世不恭嬉闹的样子,在这一刻,她的眼神冷了下来。

看向拿着鞭子其实心里已经无比慌乱的老郭,她只说了两个字:

“很好。”

喑哑的声音紧扣着人的心底,让所有人都觉得一股凉意在胸腔内盘旋而过。

转手抽出自己的腰带,打了个对折,用手握住两端,申九似乎笑了,人们唯一能看见的是她的眼睛,弯了一下。

那是笑容?为什么带着诡谲的气势?

抽出腰带这里本该是在和鞭子对打的过程中出来的动作,因为对方太放飞自我,导致池迟一直没有机会抽出自己的腰带。一个武术行家的自我放飞,足够她这个年轻人疲于招架,就算天赋再好平时再勤奋,她学武的时间也只有一年而已。这会让她畏惧么?就像申九孤身一人面对着六大杀手,她会恐惧么?

不会。

在沉默中磨出来的孤剑,是她,也是申九。

猛然拉扯折叠的腰带,硬质的布料相互拍打发出了声响。

这个声响提醒了那个姓郭的汉子,这一场戏,并没有结束。

鞭子打来的时候,那腰带在申九的手里一拉一抬,刚好夹住了鞭子的力道,鞭子灵活,布制的腰带也有别的武器没有的韧性,这韧性纠缠着鞭子,让对方的武器受制于人,挣脱不得。

纠缠中,折叠在一起的腰带随着女人的手臂一拧,趁势套住了长鞭,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抽出鞭子的时候,申九一个箭步窜到了对手的面前,以鞭子为支点,仗着对方自己拉扯着鞭子的力道飞起一脚踢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那人鞭子脱手,自己也踉跄了几步倒在地上。

终于符合了一开始的武术动作设计。

申九不会给他再反击的机会,不顾左肩的痛楚,她一脚踏在对方胸口,在对方奋力起身地时候双臂一夹一抽,将对方的脖子一拧。

最后一个,是个赤手空拳的老者。

“你已经受伤了,你不怕么。”

这句台词,是刘姓老人自己给自己加上的,他真的想问,这个小姑娘在面对鞭子的时候,就没害怕么?

“怕?谁先想到怕,谁就要输了。”

申九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刺客,不是因为她的剑最快,她的杀人手法百出,而是因为她有别人未有之勇。

“好。”

老人没有揉身上攻,反而摆出了一个起手式,好像这不再是一场刺杀,而是武者和武者之间真正的较量。

大通关,一次就拍完了主要流程。

导演喊了Cut之后,除了心急如焚的陈方,别人都没反应过来。

黑色衣服上渗出的血渍已经洇染了一片,摘到面具的池迟脸上苍白,流着冷汗,脸颊上有着异样的潮红,刚刚酣畅淋漓的打斗让她双眼异常明亮。。

那是痛楚和狂热的混合,她的精神和身体似乎已经分离。

陈方喊着剧组里的医生,加上反应过来的金思顺,把人直接送上了车,回酒店。

杜安摆摆手,不让工作人员拦着他们,他的眼睛一瞬不错地看着监视器,脸上是真切的笑容。

天还没黑,窦宝佳就赶到了剧组所在地。

她没来看池迟,先去找了杜安,半个小时之后气急败坏地冲进了池迟的房间里。

“他是故意的!那个死老头他绝对是故意的!”

池迟的伤口已经上好了药,穿着睡裙的她现在整个肩膀都被纱布包裹了起来。肩膀上的伤能养好,只要花点钱,连疤痕也不会留下。

摆在所有人面前最重要的问题已经不是那点皮外伤,而是池迟的心理问题。

“你是不是傻?杜安那个疯老头儿发疯你怎么不跟我说?”

窦宝佳骂的不是池迟,是陈方。

陈方低着头没说话,脸上自责又愧疚。

池迟在日常生活中只是沉默孤僻了一点,陈方还以为她一向是这个性格,杜安一直笑眯眯的,也迷惑了陈方没有去多想。

再加上,陈方是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圈子里还真有这种为了演戏能豁出命去的存在。

她这下一次碰到了两个。

一个放任自己彻底入戏的池迟。

一个逼着演员入戏的杜安。

什么沉默孤僻,其实就是池迟入戏太深,在杜安有意无意地打磨和孤立之下,女孩儿渐渐成了他想要的性格,他抓着池迟和申九的角色契合点,逼着池迟放大那种契合,放弃自我成为申九那个角色。

这种引诱,大概从池迟试镜的时候就开始了,到了今天,终于打造出了一个能忍着伤痛完成大通关的“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