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天谈地聊了一会儿,池迟把话题转回到了自己目前的工作上:

“七个人,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制片方的野心很大,想出单人电影,谁都想自己能成为单人电影的主角。”

“单人电影?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喜欢重复的角色塑造啊,总是那种…过把瘾就走。”

只跟池迟合作了两部作品,封烁也发现了池迟这个家伙演戏上的一点特点,她每次都是以极大的热情和努力投入到一个角色的塑造中,当这个角色演完了,她就像是一个花花公子寻芳猎艳一样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并不会对原来的角色有什么眷恋和不舍。

咦?这么一想,池迟还真有那么点玩弄感情的意思,观众们为了她的角**生欲死,而她已经把那段深情过往抛到了脑后。

“过把瘾就走?”

池迟重复了一遍,挑着眉毛笑了一下:“这形容还真适合我,可是我过瘾,是因为我做到了属于我的最好。”

封烁看着车窗外的光影划过池迟的脸,灯光斑斓,他爱的女孩儿目光明亮。

“既然我做到了最好,我自然要摘取属于我的胜利果实,真的能让这个世界上最著名的电影公司之一为我做单人电影…那意味着我以后在全球范围内都有更大的剧本选择权。”

现在还是七个人之一,池迟想到的是遥远的以后,远到别人听见了她的话,会觉得那是她无聊中的呓语。

“那你真的要当大影星了,大到别人请你演戏都是要剧本好导演好班底好,你签约的时候制片方在全城放烟花庆祝,全世界路人看见电影上有你的名字就立刻进了电影院买票…”

池迟敢想,封烁更敢想,他亲眼看见了池迟从一个送外卖的女孩儿一步步到了今天,在他的眼中,池迟除了爱上他之外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看见池迟被自己说的话逗笑了,封烁自己也笑了。

“将来,你的电影一上映,电影院连爆米花都要多准备好多,冰淇淋总是早早就卖完了,可乐也是…电影院的经理打电话给供货商,只要一说是你的电影在演,供货商就立刻说‘我马上送可乐过去!你给我留三张电影票,我就不收你的送货费了。’

然后经理就说‘那可乐我们就不要了,因为电影票提前一个礼拜就卖完了,我还是偷偷站在电影院里看完的呢’。”

供货商的声音粗犷,经理又是另一个声音,封烁给池迟说起了单口相声,他也只给池迟一个人说过这样逗趣又讨好的东西。

池迟非常捧场地给他鼓掌,他还点头致意,感谢对方给予的支持。

“那你呢?别人都去看我的电影了,你干什么?”池迟问自己面前的男人。

“我啊,我提前一个月包场,然后,别人都买不到票了,我一个人坐在大大的电影放映厅,躺着看你的电影。”

“电影院不能躺吧?”

“我把一个放映厅包一整天,电影院老板肯定同意我带一张床进去。”

封烁眨了眨眼睛。

“那你是看电影,还是睡觉。”

池迟摇了摇头,封烁越说越离谱,她笑完了之后不忘了吐槽他的妄想。

“我是看你。”

封烁的眉梢眼角都是温柔的笑意,只是飞速划过的霓虹灯影,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睛深处。

池迟的笑顿住了。

“我会一直看着你,看着你越来越好…”

空气在一瞬间有点凝滞,还没等到池迟收敛笑容说什么,封烁自己脸上的笑意就扩大了。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够朋友?”

池迟的双眼梭巡在封烁俊秀的脸庞上,细致敏锐如她,竟然看不到封烁的脸上有一丝一毫的勉强。

“是。”

她说。

面对着此时的封烁,她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那你别忘了将来你的单人电影定档之前就告诉我,我好早早包场,不然场场爆满,我就没有在影院里睡觉的机会了。”

“好。”

看着池迟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封烁还是忍不住转头看向窗外。

连吃到好吃的三文鱼都会惊喜的人,在他说出“一直看着你”的时候眼睛中都没有什么波澜,他是真的应该把那些念头暂时抛去了。

牛肉水饺用的牛肉和洋葱,里面还放了一点胡椒调味,好在肉是鲜嫩多汁的好牛肉,每一口下去都是浓浓的满足感。

封烁觉得自己有点吃撑了,在候机厅里有点坐不住。

正巧这个时候池谨文的连环夺命微信跨洋追来,显然是知道了他来看池迟的消息。

“你小子开窍了啊?居然追人追到国外去了?”

“我告诉你你要抓紧啊,池迟很快就要演那个老男人的戏了,朝夕相处半年啊!半年!”

“你们就才吃了顿饺子?烛光晚餐都不会?”

封烁看看那个在自己手机屏幕上上蹿下跳的“赖球大老板”,懒懒地笑了一下。

“我今天和她告白了。”

大洋彼岸的池谨文看见“想吃天鹅肉的小白脸”给了他这么一句回复,差点连手机都没拿住。

完了完了,弯腰叫爷爷日子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Д  ̄)┍外面还是有一线天光的。

明天写诗比赛就截止了,记得写啊!

格式是:

中秋赛诗会

诗歌内容

这样。好的作品除了晋江奖励,我自己还送签名书…

第236章 夜莺

“你这是突然开窍了?一步迈入新社会?”

手指紧张地在手机上搓了两下,池谨文已经有快二十年没有这种泄露自己紧张情绪的小动作了。

池迟会不会告诉封烁属于她的秘密呢?

要是真说了…呵呵,当初他赖掉的球就是他未来要流的泪。

奶奶一贯是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性子,如果她真的打算跟一个人携手一生,大概也不会一直怀抱着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吧?

或者说,她会以为这样的隐瞒对封烁这个小白脸不公平。

这么想着,池谨文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盯着自己的微信聊天框。

如果那个小白脸为此被吓跑了怎么办?

想吃天鹅肉的小白脸:“感觉对了,我就告白了,环境好、气氛好、她好、我好。”

好个蛋!

池谨文磨了磨牙,他突然很后悔自己一直鼓动封烁去追池迟的行为,他家奶奶这只白天鹅要是真…

好想给这个小子把备注改成白脸癞□□!

“结果呢?她接受你了么?”

“没有…”

封烁摇头苦笑,在聊天框里敲进了这几个字,又删掉了。

“我要登机了。”

我喜欢池迟,才把你当池迟的家人来攻略,现在我退回到了朋友的位置,你那些赖球和无理取闹,我似乎也不该再惯着了。

爱咋滴咋滴吧,今天我失恋了,拒绝当有问必答的好好先生。

封烁关掉了手机,万里之外的池谨文等不到他惦念的答案,只能对着屏幕干瞪眼。

等啊等啊,封烁真的不再回话了,他左思右想,只能把电话打给了池迟。

“我听说今天封烁去看您了。”

“你对娱乐圈的敏锐度快要赶上你对建材市场价格分析的能力了。”

池迟已经完成了今天的健身还洗完了澡,现在躺在软软的被窝里酝酿着睡意,池谨文只说了一句话,她就知道他后面隐藏的一大串儿意思了。

封烁来干啥?你和封烁干啥了?你们俩现在啥关系?你们俩将来会是啥关系?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更我讲一讲?

自己是个不爱听闲话的,自己的侄子更是沉稳可靠的,怎么了到了池谨文这一代他就这么絮叨呢?

是的,絮叨又啰嗦,正是池迟对池谨文的新发现,在国内的时候,池谨文对她的照顾基本体现在物质生活的丰富上,无论是剧组里强大的后勤保障还是那个豪华到让人嗔目结舌的保姆车,那里面都是池谨文老妈子式的关怀和体贴。现在池迟跑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国外拍戏,池谨文的物质保护没那么方便了,就直接转化成了五天一个的电话,还有微信里的各种生活小常识——仿佛池迟不是在外面工作,而是一个孤身求学的孩子。

被人这样“关爱”的池迟现在每次看见池谨文来电话都想叹气,这次,她不止想叹气,还想把那个孩子揪到眼前来问问他是不是最近工作太闲了。

池迟这句话一出来,池谨文恍惚自己回到了当初被奶奶带在身边即将接手公司的时候。

那时候的奶奶即使是坐在轮椅上也指挥若定气场十足,同行很多人都以为随着父亲的去世天池就完了,他们私下里叫池秀兰是“断腿老太婆”,说她根本是被侄子的死刺激疯了,甚至还造谣说池秀兰终生不嫁人是因为她和她侄子之间不清不楚…可是事实上,这么以为的那些人在其后不长的时光里纷纷走向了他们心里为天池所设想的结局,而天池集团,也就在那个“断腿老太婆”的带领下走出了困境,开启了一个高速发展的时代。

虽然现在奶奶变成了一个年级上可以当他女儿的小姑娘,那在他面前积累下的威严也足够他的脑子变得清楚那么一点点。

“我只是随便问问。”

池谨文自己都没法发现自己的声音低了三度,不苟言笑的那张脸上竟然有了点孩子式的羞赧。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随便问问你的终身大事啊?”

池谨文彻底怂了。

“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么多年我催过你么?就连谨音都找了一个男朋友了,我催你了么?”

所以说,人不能有短处,有了短处呢,就会被池迟这种刀刀见血的人人没事儿就拎出来捏着踩几下。

一直不想结婚的池谨文实在无话可说,只能强行转移话题最后悻悻然挂掉了电话。

挑眉看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池迟轻笑了一声:

“就这水平,还想看我的热闹?啧,单纯。”

扮演夜莺的弗洛兰丝讨厌那个刚从异国来到这里的Chi,这在剧组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相较于热情的汉娜和自恃身份的海洛伊丝,剧组里其余的几个主要演员对Chi起先都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后来这些人渐渐都对池迟产生了好感,毕竟没有人会不喜欢一个敬业、专业还有礼貌的合作伙伴。

更何况不同的人种和主要市场也决定了Chi对她们并没有什么威胁。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GU电影公司的系列电影计划,巴西勒·杜兰导演这种竞争式的电影拍摄方式也没有引起每个人的注意。

在这种情况下,弗洛兰丝的那点“恶意”就凸显的格外明显,就连于缘都受到过弗洛兰丝助理的挑衅,如果不是于缘身手好、脑子快,说不定池迟那一天的午饭都要毁在对方的“不小心”下。

其他人对池迟的那点好感,还不足以让她们面对这种冲突的时候站出来替池迟说话得罪被人们以“明日之星”称呼的弗洛兰丝。

所以,每次演群戏的时候,剧组里的人们都能看见弗洛兰丝在不耽误电影正常进度的情况下给池迟使绊子,小到抢水,大到抢镜。

好在池迟没吃什么亏,弗洛兰丝的诸多小算盘都在那个年轻东方女人的微笑里被一一化解。

今天要拍的这场戏是夜莺和毒蛇唯一的一场双人对手戏,整个过程并没有什么人干扰,因为这段戏就发生在逼仄的厕所里。

“弗洛兰丝,你没有必要总是和Chi对着干,她影响不了你。”

在化妆间里,弗洛兰丝的经纪人也是她的姑妈再次劝她。

与很多明星在红了之后找自己的亲属当经济人不同,弗洛兰丝的姑妈是个业内有名的经纪人,从弗洛兰丝七岁出道起就一直为她提供了大量的帮助。

对着镜子,弗洛兰丝看着自己脸上画好的妆,像是个公主一样地抬了抬下巴。

“我尽量,只要她别总是那么讨厌就好了。”

是的,讨厌。

弗洛兰丝特别讨厌池迟,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的这种心态到底有什么缘由,只能简单归结为气场不和。

而自小成名被人捧在掌心里的她,又绝对不是那种会隐忍的人,自然是恨不能昭告天下告诉别人自己不喜欢那个东方来的、总是微笑的家伙。

毒蛇和夜莺在厕所里的第一场戏第一次拍摄就NG了。

“我希望你记得我想要的是个怎样的夜莺。”

杜兰导演对着海洛伊丝这么说道。

夜莺的剧本设计中是七个人中最小的,她在七岁的时候用声音杀死了意图伤害她的坏人,却因此被送进了特殊人种研究中心,十四岁那年她跟着孔雀从研究中心里逃了出来,从此就走上了反社会的道路。

她作恶,很大程度上的因为无知,羞怯是她的保护色,天使一样的脸庞下面是她空洞的内心。

这样的夜莺在走进厕所发现毒蛇在里面的时候,是不可能突然间有了某种气势的。

海洛伊丝明白导演的意思,她也明白问题在那里。

Snake面对着墙站着,身体放松,就算知道她进来了也头也没回,可是她就是觉得害怕,这种害怕让她一度忘记了自己是在演戏。

站在海洛伊丝的身边,恰好收到了女孩儿看向自己的眼神,池迟对着金发碧眼的可爱小姑娘笑了一下,只得到了一个不甘心的瞪视作为回馈。

再次开拍,池迟依然是面壁的姿势。

这次夜莺看见毒蛇似乎觉得有点害怕,她踌躇了一下想要转身离开,到底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走向马桶。

那副小心的样子,就仿佛心里一直在喊着“我不害怕我不害怕”一样。

镜头外,杜兰导演皱了一下眉头。

海洛伊丝是个很有天赋的演员,也许正是因为太有天赋了,才让她在镜头面前变得独断专行…或者说,在面对Chi的时候,她的那种表现欲被什么东西刺激到放大了,才会做出这样靠明显小动作抢镜头的事情。

可是这些小动作,根本没办法让人把视线从毒蛇的身上移开。

那样一种让人觉得诡异的放松姿态差点让杜兰导演自己都信了池迟是个双性人。

随着剧情一点点推进,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当一只夜莺在镜头前盘旋的时候,一条蛇轻轻晃动了脑袋,整个镜头里的画面就开始有了一种危险的气氛。

蛇就是蛇,在休息的时候是蛇,在撒尿的时候还是蛇。

夜莺目瞪口呆地看着毒蛇的动作,看着她状似随意地颠了两下之后整理了自己的裤子。

她收到了严重的惊吓,甚至忽略了她一直惧怕的毒蛇若有似无地瞟着她。

杜兰导演注意到了池迟的表现,她那种超乎寻常的自然姿态,居然能让看客们心生恐慌,而不是像夜莺一样只顾着诧异她特殊的器官。

这样强大的控场能力让人心安,也让人惊讶。

毒蛇只不过开始说自己在这场戏中的第一句台词,夜莺就不得不跟着她的节奏往下走。

因为毒蛇的身体、目光、气质乃至于气势都在影响着她,让她惶惶不安于一种她不甚明了恐惧。

她是一只孤鸟,被一条阴险的蛇捕获,就连挣扎都带着让人窒息的无力感。

夜莺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到要让她晕倒了,她想逃,所以快步地往厕所的门口走去,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在将要成功的时候放缓了一点动作。

也许,只因为害怕,绝不是因为那双黑色的眼看着她的后背,让她心中生出了莫名的期待。

当毒蛇的手捂住夜莺的嘴,当那一线光明消失在厕所里两个人面前,当夜莺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恐惧,当毒蛇在夜莺的身后露出了一点轻笑,当导演终于喊了Cut…海洛伊丝脚下突然一软,真的躺在了池迟的怀里。

“嘿,你还好么?”

池迟扶着海洛伊丝,属于毒蛇的阴沉双眼里已经是让海洛伊丝讨厌的澄澈和明亮。

被这双眼睛俯视着,金发碧眼的女孩儿脸上突然一红,就推开了池迟的搀扶冲回了休息室里。

“发生了什么?”

杜兰导演举着喇叭问池迟。

得到的回答是对方摊开手的动作和一张写满无辜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真·老剩男的悲哀啊池董事长。

真·撩妹圣手啊我滴吃!

要票,要营养液,都没有那就来个么么哒!

话说,你们的各种拉郎和拉娘脑洞也太大了,目前为止我就没见过不能和我吃配对的!叹气!

对了,我写完了六十年打算写个串场的中篇言情,二三十万字的样子,娱乐圈文,现在在考虑要不要让池迟出来打酱油。我一定要证明我是个bg写手!

第237章 入迷

电影名为《七恶棍》,那这些在电影中的人做出来的事情就必然要符合现实中人们对恶棍的定义,不仅仅是因为她们杀人放火,也是因为她们在对待很多事物的看法和行为上秉持着一些属于恶棍的原则,比如凶狠残暴,比如冷漠自私,又比如骄奢淫逸。

如何表现一群人的坏,以及她们渐渐有了变好的可能,是整个电影创作所要面对的核心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的第一步就是去定义什么是这个电影所要表现出来的恶与善。

在对“恶棍”定义的过程中,编剧和导演将很多性别的元素都融合在了一起,刨除了Snake在生理和心里上的性别融合之外,几位主要角色的言行中也很有些超越性别存在的东西。

其中自然包括了她们对异性的看法。

池迟今天拍的这场戏就是饿豹和孔雀喝着酒在昏暗的大厅里谈论着男人,她们谈论着什么样的男人好上手,什么样的男人最适合一夜情,什么样的男人最适合玩一点情感游戏。

饿豹强横凶残的性格特点在她对待男人的时候表露无遗,凡是被她看中的男人她都会用暴力手段得到,和她对坐饮酒的孔雀出于傲慢的秉性更喜欢凭借着自己的魅力让男人们为她舍生忘死。

这两个人虽然性格不同,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也算是殊途同归,听见她们说的热闹,在一边坐着沉默喝酒的狂狮一言不发,不会喝酒只是陪着孔雀的夜莺却已经涨红了脸,显然对她们两个人大尺度的言论感到羞涩不安。

“你们一直是比较谁能最快地把男人拖上床,可是上床之后呢?”角落里的乌鸦一直在玩着黑色的塔罗牌,她突然出声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

“上床之后?”

饿豹舔了一下自己黑色的嘴唇,她带着酒晕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然是洗澡穿衣服。”

孔雀喝了一口香槟看着乌鸦说:“是啊,不然还能做什么呢?杀了他们?看着他们痛苦地死去?”

两个熟女放肆地笑了起来,显然认为天真的夜莺和自闭的乌鸦实在是不懂□□间的种种私密美好。

正在这个时候,一侧黑暗的走廊里响起了嘶哑的女声。

“为什么不呢?”

在她的声音响起之后,走廊里声控的灯才突兀地亮了起来,就仿佛这个女人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不曾发出丝毫的声响。

饿豹和孔雀的笑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