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宁侯世子都被恭喜懵了,“我也做爹了?”

不对啊。

他娶媳妇比定国公府大少爷他们晚,怀身孕也晚。

怎么孩子生的这么早?

北宁侯世子还在走神,南安郡王已经在问关键了。

“是儿子还是女儿?”南安郡王问道。

“是女儿,”小厮飞快道。

“…。”

北宁侯世子有点失望了。

南安郡王和定国公府大少爷生的都是儿子,他怎么就生了个女儿呢。

以后他们打儿子,他岂不是只能在旁边看着?

不过失望了片刻,北宁侯世子又震惊了,因为小厮道,“世子夫人厉害,一口气给您生了一窝女儿。”

北宁侯世子,“…。”

“什么叫生了一窝女儿?”南安郡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表示很新奇。

小厮笑道,“世子夫人生了三个女儿。”

楚舜,“…!!!”

南安郡王,“…!!!”

定国公府大少爷,“…!!!”

三人齐齐望向北宁侯世子,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把北宁侯世子吓着了。

他们就生了一个儿子,他居然一口气生了三女儿?

小厮还道,“世子夫人把孩子生下来,京都就传的沸沸扬扬了,都还没有洗三朝,登门提亲的就快把咱们北宁侯府的门槛给踏破了。”

“侯爷高兴,特意留了个小姑娘的名字让世子爷您取。”

这也就是生了三个,才轮到北宁侯世子取名字。

只生一个,是断然没有他的份的。

周七姑娘能生,北宁侯夫人她们一早就知道。

周老爷子嗣艰难,娶的续弦专挑能生养的人家娶的。

周七姑娘的外祖母能生,可惜她娘就生了她一个,谁想到她出嫁后,一口气生了三。

虽然只是女儿,但也够周老爷郁闷许久了。

北宁侯世子有点不高兴了,媳妇给他生了三个女儿,他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居然就有人打他女儿的主意了?

南安郡王望着北宁侯世子道,“这才三天就这么多提亲的,等你那三女儿长大,北宁侯府的门槛得换多少拨了?”

北宁侯世子,“…。”

楚舜拍北宁侯世子肩膀道,“好好努力挣钱吧。”

北宁侯世子有点懵,不懂楚舜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安郡王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女儿只干花钱这样的粗活,你家三个干粗活的,你这当爹的不得三倍努力挣钱吗?”

北宁侯世子,“…。”

瞬间就有挣钱动力了。

那种喜悦溢于言表。

楚舜他们拳头痒得厉害,把北宁侯世子拖到胡同里,暴打了一顿,并放话,他要敢没事炫女儿,像东乡侯那样,见一次揍他一次。

从胡同里出来,南安郡王摇着折扇道,“大嫂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像沐兄这样一口气穿三件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焐出痱子来?”

定国公府大少爷回头狠狠瞪了眼北宁侯世子。

本来添了儿子是喜事,结果被他一口气生了三女儿给打压没了。

尤其他儿子还比他三个女儿小那么一个时辰。

嗯。

别看定国公府先报喜,但定国公府大少奶奶还要晚生一点。

早报喜那是定国公府小厮跑的快一点。

北宁侯府早被世子夫人一口气生了三个小小姐给冲的把向北宁侯世子报喜这回事给忘了。

还是定国公府大太太来,说早知道一天生的就一起送信了。

北宁侯府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差人向自家世子爷报喜。

虽然被遗忘了,但只要没有被忘到南安郡王这种程度的,北宁侯世子都接受。

南安郡王,“…。”

楚舜摇着玉扇道,“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那儿子呢?”

“大嫂没说,”南安郡王道。

“为什么没说?”楚舜道。

“…。”

“可能是不好意思吧,”南安郡王猜测道

毕竟他们都是儿子。

现在做爹了,南安郡王深有体会了,那就是两个字:坑爹。

如果一定要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拂云郡主给苏崇做的那双鞋,看着精致,穿着紧脚,稍稍一用力就崩线了。

想到在自己身上吐奶、撒尿、拉屎的儿子,南安郡王就格外的想要女儿,他现在又想揍北宁侯世子了。

大家兄弟一场,他居然不合群,他们都生儿子,他怎么能生女儿呢?还一口气生了三个!

虽然挨揍了,但北宁侯世子高兴啊。

他们几个,拳头对着别人是厌恶,对自己人是羡慕。

他不怕揍的凑上来道,“女儿也没那么好,我还羡慕你们将来可以揍儿子呢。”

这话南安郡王他们爱听。

女儿哪舍得打啊。

“弟妹能生,回头一口气再给你生三个儿子,够你打的,”南安郡王道。

“…。”

“只是儿子最好别长一样,不好认,别一个揍三回,另外两个没揍才好。”

“…。”

说到最后,南安郡王自己都憋不住笑了。

想想就觉得惨。

笑完,更郁闷了。

生一回,甩他们两条街。

再生一回,就甩他们四条街了啊。

南安郡王望着北宁侯世子道,“是不是有什么生子秘方?”

北宁侯世子,“…。”

“回头我帮你们问问,”北宁侯世子道。

楚舜摇着玉扇道,“今儿吃饱了,明儿沐兄请客。”

“早饭、中饭、晚饭你全包了。”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试验

这一日,天空蔚蓝,一碧如洗。

营帐内,苏锦在写家书,只是写了几个字后,又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之前写家书,写给了王妃和唐氏,把皇上落了,福公公特意差人给苏锦送了信,皇上没收到她的家书,心情很不好,让苏锦以后写家书千万千万别把皇上给漏了。

旁人漏了,不过是心里不大痛快,把皇上漏了,后果就没法预料了啊。

虽然皇上不至于不高兴就杀人,但谁要在皇上不高兴的时候惹到皇上,那就是十倍百倍的倒霉了。

本来一点小错,罚个禁足就行了,这时候可能就被打入冷宫了。

福公公让苏锦没事就给皇上写家书,一天一封不嫌多,十天一封嫌少…

苏锦就按最低标准写家书了。

每十天写一拨家书,一式三份,写完了,有军情送进京的时候捎带上。

而且为了以防把皇上漏了,所以每次写家书,皇上都是最先写的。

对着纸,苏锦脑壳涨疼啊,她真的没有那么多话要和她亲爹说的啊。

她是多么多么的希望能写“安好,勿念”。

可要真这么敷衍,估计福公公又得给她送信求她多写几个字了。

苏锦脑壳疼,对着信纸发呆。

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杏儿,杏儿坐在梳妆台前,奋笔疾书。

嗯。

杏儿也在写家书。

而且是帮苏锦写的。

杏儿看自家姑娘坐在那里一刻钟也没写两行字,主动帮苏锦分担写家书的活。

苏锦虽然觉得家书让杏儿代写不好,但杏儿可以给唐氏写封家书一并带回去。

杏儿给自己研墨,提笔刷刷刷的写起来。

苏锦扔了五六张纸,杏儿已经写满五六张了。

把笔放下,杏儿吹干墨迹,道,“姑娘,我写完了。”

苏锦扭头,就看到杏儿拿着一沓家书过来。

苏锦,“…。”

居然写了这么多?

“你都写了些什么?”苏锦问道。

杏儿把家书递给苏锦看。

苏锦看了几眼,嘴角就狂抽不止了。

这哪是家书啊?

哪有家书写完将士们是怎么夸东乡侯的,接着写怎么夸苏崇,再写怎么夸她的?

尤其是她,那是浓墨重彩,洋洋洒洒不带重复的夸了整整两张纸。

若说杏儿夸的夸张吧,偏偏写的又很朴实,连将士们盛传她唯一的缺点是字写的有点丑都写上了…

苏锦看完,脑门上黑线一摞摞的往下掉,杏儿邀功似的看着她,“姑娘,我写的怎么样?”

“写的很好,我已经跃然纸上了,”苏锦嘴角抽搐道。

还好只给了她六张纸,这丫鬟就把六张纸写满了。

要给她一摞,估计连她吃喝拉撒睡都要报备给她娘。

杏儿喜滋滋的接过信,小心叠好装在信封里。

刚装好呢,外面一官兵禀告道,“世子妃,将作坊的东西做好了。”

苏锦心上一喜。

忙了这么多天,东西总算是做好了。

苏锦起身就往外走。

杏儿把信就放在桌子上,迈步跟出去。

只是她们走没多会儿,王爷就要往京都送东西,知道苏锦今儿会写家书给皇上,便差人来取。

时间赶的急,官兵便没禀告苏锦,直接进了营帐,看到书桌上有封信,没署名是给谁的,就当是给皇上的拿走了。

将作坊。

围了一堆将士,远远的只看得到人,看不见苏锦要的东西。

“世子妃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那些围观的将士纷纷让开一条路。

苏锦就看到她要的弓弩车了。

和她画的图纸一般无二,但具体能射多远,没人知道。

管着将作坊的赵将军望着苏锦道,“世子妃,您看这可是您要的连弩车。”

其实军营里就有弓弩车,只是射程不够远,而且笨重,用起来不是很方便。

苏锦也是无意发现将作坊摆了好几台弓弩车,才多问了一句。

东乡侯手里有一支神弓卫,不论是准头还是射程都远超常人。

弓弩车一次发射不了多少箭,占地方不说,还成了城墙上最薄弱的一点。

几次险些被南梁攻破后,东乡侯就让人把弓弩车从城墙上撤了下来,换神弓卫顶上。

苏锦对兵器了解不多,却是听过诸葛连弩大名的,一次发射多支箭,而且射程远,杀伤力极强。

她和将作坊将军聊了下诸葛连弩,把将作坊将军给惊呆了。

将作坊将军问苏锦是怎么实现一次射那么多支箭的,苏锦哪里知道啊。

她只见过诸葛连弩的样子,还是在博物馆里。

话已经放出去了,苏锦不好打自己的脸,回了营帐后,就画了个图纸给将作坊将军。

图纸仅有外貌,但凭着外貌能推测出是如何使用的,剩下的…就全靠自己琢磨了。

将作坊将军拿到图纸,琢磨了一个多月,总算把东西做出来了。

至于威力如何,得试过才知道。

不过看将作坊将军脸上溢出来的喜悦,苏锦心里就有底了。

都是好面子的人,不成功,绝对不会把她找来。

苏锦看连弩车,和她想的差不多,“先找个地方试试效果。”

将作坊将军就等苏锦发话呢,他道,“快去看着点,别让人到处跑,伤着自己人就不好了。”

几个官兵赶紧去清场地。

将作坊很大,但将作坊将军总觉得地方不够用,之前试过,没敢把弓拉到最大,都快射出将作坊了。

真拉满弓,不知道威力如何。

弓弩车,一个将士是没法操作的,四五个将士一起,把弓拉开,把箭放上去。

箭也是特制的,很大。

不过好在把箭放上,不用立即就射出去,可以瞄准东西在发射。

等官兵回来,将作坊将军望着苏锦,苏锦轻点了下头。

将作坊将军手一动,八支箭齐发。

速度之快,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官兵追着后面跑。

两条腿肯定是跑不过射出去的箭的,可要命的是跑到将作坊边缘处,也没看到箭落地…

几个官兵懵了。

当然,更懵的还不是他们,是火头营。

正烧火做饭呢,突然几支箭射过来,直接射在了灶台上,熬粥的锅都给射穿了。

火头营顿时乱作一团。

火头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差人去禀告东乡侯。

他们以为是敌军攻来了。

东乡侯眉头拧成麻花,火头营在军营里,不可能敌人打进来了,先攻打火头营吧?

这不是战术惊人那就是脑子有病啊。

但火头营出事了,不能不当回事,东乡侯和王爷他们从军中大帐出来,去火头营一看究竟。

远远的就看到火头营在冒烟。

刚才那一乱,火头营冒火了,好在灭火的及时,没有出大乱子。

东乡侯用湿布捂嘴进去,就看到射在灶台上的箭。

他用力拔出来,结果没拔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