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菲刚也偷了颗梅子吃,酸得她五官都皱成一团,可脆脆爽爽的味道确实又极好,她舍不得吐了,边眯着眼睛忍酸味边回话,“可是小姐,月子里都是吃这些菜,而且不能吃盐的。”

这不科学,坐月子是可以吃盐的!

华如初心里狂喊,可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事上她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除非自己去做,不然她的厨师春玉一定不会给她吃有盐味的菜。

这么一想,她无比希望这日子能慢点过。

“小姐,您分了太子妃一成红利,其他人那里您打算怎么分?”

“好分得紧,爹娘托哥哥带了信给我,说太原的琳琅阁他们不要红利,让我全攒着做私房钱,大哥和二姐也是这个意思…真奇怪,他们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我穷了?”

云书从竹筒里倒了杯温热的茶水给小姐,回道:“就您离家里最远,老爷和老夫人担心您。”

这是肯定的,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她嫁了这么远,“爹娘的我收着也过得去,大哥和二姐那份却不能少了,再加上以见…这给多了他们也不会要,一人给一成吧,其他的我先收着。”

“以琳琅阁的生意,一成也不少了,不过大少爷那里给一成是不是不妥?毕竟要做起大运河这条线,人数不少。”

华如初猛一击掌,她怎么忘了这茬了,要是云书不提醒,大哥保准是把他那一成红利垫进去,和她提都不提起。

不过这个从琳琅阁支出也不行。

她想要的是一个完全独立的…恩,水上镖局。

不挂靠在任何一个产业下。

不管是有人从那边顺滕摸瓜还是她这边暴露,至少也能保住一边。

事事给自己留退路是她的习惯。

“这个我再和大哥商量商量。”

云书闻言也就不再多说,又给小姐倒了杯茶。

马车直接驶进了前院,华如初扶着云书的手下来记起来一件事,“我又忘了找太子妃要人了。”

几个丫头纷纷忍笑,不知道那几位姐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第二百七十七章好不要脸的老太爷

马柏迎出来就看到笑成一团的主仆几人,没去细想她们笑什么,直直走过来低声道:“祁管家来了。”

哟!来的居然是祁管家,她还以为会让双芷来。

当然,她是希望双芷来的,她也好打听打听这一阵府里的事。

不过也无所谓了,不知道也挺好,耳根清静,还不糟心。

不紧不慢的往里走,华如初边问,“来多久了?有没有说什么?”

“上午就来了,听说您去了太子府便回去复话了,这会刚来没多久。”

还真是执着,按理来说只要将话传到了下午这趟他完全没必要来,她只要还是祁家妇就必须回去,人家却偏偏来请了又请,这副姿态到底是做给她娘家的人看的,还是…真那么急着见她?

怕是两者皆有吧。

看到祁福明显松了一口气时,华如初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出来之前老太爷估计说了一定要把她请回去之类的话。

“老奴见过少夫人。”

“祁管家不用多礼,听我的管家说你来两趟了,可是有什么事?”

“是有点事。”祁福润了润有些干的嘴唇,尽量将话说得漂亮些,“您这几日都没在府里,老太太惦记您,遣老奴来请您回去用顿饭,也一并请了亲家舅爷。”

华如初心下冷笑,却也没有下他面子,微微点头道:“我兄长事情多,就不过去了,我收拾一番就随你回去。”

祁福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完成了任务,心下大安,忙躬身道:“老奴谢少夫人体恤。”

华如初笑笑,起身道,“祁管家稍待。”

“少夫人只管自便。”

回了内院,果然看到哥哥迎在正屋门前。

在软榻上坐下,华如初舒服的长吁一口气。将替他拒了祁家相请的事说了。

华如逸皱眉,“如初,你怎么想的?怎么这么容易就同意回去了?还有,为何不让我去?我若是去了,祁家人哪敢为难你。”

“我想看看祁家老太爷能无耻到什么程度,你若是去了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哥你放心好了,今晚我还回这里来。”

“到时祁家能放人?”

“脚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便去哪。”

这可真是…华如逸无奈摇头,一旦没了顾忌,如初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他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妹子能活得自在肆意。可一味的和婆家硬顶,对如初并没有好处。

不过这些不用他提醒想必如初心里都是清楚的。

既然如此,那就随她去吧。如初不再顾及的祁家,华家也不会再顾及。

“若是有什么事,让丫头来告知一声,别一味蛮来。”

“我知道的,哥。”

也没多做收拾,歇息一阵后华如初便出现在祁福面前。

“祁管家,走吧。”

“是。”

没坐祁家的马车,华如初上了自己那驾布置得舒舒服服的马车。

摇摇晃晃下。思量起祁福的立场。

他的大孙子祁亮是祁佑的人,这会也跟着去了战场,要说他心里没一点担心肯定不可能。

再说起他对自己的态度…

自打她祁家门开始。老管家对她就一直很客气,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没有伸手打笑脸人的习惯。

因为祁亮的关系。祁福就算不偏向她也不会在从中做什么会祸害到她的事,他应该清楚,祁佑好了,祁亮才能好。

可祁福对老太爷的忠心并不会受这些事的影响,所以最好的就是互不得罪。

这就是最好的局面了。

祁府内,老太爷抬起头,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精准的看向门口方向,“还没回来?”

“是,还没…老太爷,回来了,祁管家和大少夫人一起。”好几天没看到大少夫人,双芷说气都上扬了几分。

“往这屋来了?”

“是。”

老太太示意双芷去迎一迎,低声对老太爷道:“您那消息准不准?琳琅阁真和孙媳妇有关系?我这心里怎么这么没底呢?”

“是不是有关系一会问问就知道了。”老太爷拄着拐杖重重的敲了地面两下,一派的波澜不惊。

老太太欲言又止,听得外面的脚步声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从年前到现在,足够她看出来孙媳妇是个什么性子,老太爷这般强硬的态度,就算是孙媳妇答应了恐怕关系也会僵了。

不过她总归是祁家妇,为祁家做些什么也是应该的,祁家要是好了,做为祁家的嫡孙媳妇不是也有面子?

这边的小偏厅紧挨着老太爷的书房,华如初还是头一次来,环眼一看,乏善可陈,也就收了那点打量的心思,平淡的向上首的两老行礼问安。

“快起来,亲家舅爷怎么没一起过来?”

“大哥事情多,匆匆忙忙的,我叫他有闲了再过来。”

老太爷突然插嘴,“忙琳琅阁的事?”

“是。”

听她承认的这般快,老太爷心里有了火气,“既然这琳琅阁和华家有关系,为何从不曾听你说起过?”

“老太爷这话孙媳妇听不太明白,为何我娘家的事要向我婆家报备?还是说祁家的媳妇都是这样?”

“你…”老太爷用力顿了几下拐仗,不想这么轻易就被激怒了,压着火气道:“就我所知琳琅阁不是和华家有关系,是和你有关系吧。”

“不知老太爷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这般不实。”

“你的意思是这是别人瞎说的?”

“您已经先入为主了,就算我说消息不实您也不会相信吧,那您又何必再来问我?”

“我要你亲口说,是还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老太爷冷脸看过来,华如初并不畏惧,直直对上。

“如果是,自然是有祁家用得上的地方。”

“如果不是呢?”

“不可能不是,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那夏以见分明事事以你为主,若他是琳琅阁的东家,你怎可能与琳琅阁无关。”

在某些方面,华如初是佩服老太爷的,比如他的无情,人大都自私无情。可没几个人能做到他的程度,再比如他的心狠,他首先是对自己狠,然后才是对别人狠,你恨他怨他也不得不承认。对祁家,他付出了一切。

而他的敏锐,也是一般人远及不上的。

这样的人能在战场上成名并不让人意外。

可这样的人对站在他对立面的人来说就显得格外难缠了。

“既然您一定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您怎么说就怎么是吧。”

“那你这是承认了?”

“我这是被承认,是您要硬栽我头上来的,承认和被承认应该是背道而驰的两种意思吧。”

屋子里有一瞬间的沉默,老太太刚想从中转圜一下,就听到老太爷沉着声音道:“不管你是不是,琳琅阁既和你家有关,那要你从中为祁家出一份力应该不为过吧。”

“不知道老太爷的出一份力指的是什么。”

老太爷也不再转弯抹角。直接道:“琳琅阁向来以奇珍异宝出名,只是价格也是数一数二的,祁家的情况你知道。拿不出那个数来,可下月便是万寿节了,祁家需要一份拿得出手的重礼。往年也就算了,今年因为琳琅阁的存在,去那里采买寿礼的怕是不少,祁家要是再备和往年无差的节礼只会丢人现眼。”

“所以,这份寿礼要我准备?”

“我们不是一文钱都不出,只是希望以个低一点的价拿到。”

“低到什么程度?”

“自然是越少越好。”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算是彻底理解了这句话。

站得有点累,华如初也不再直挺挺的站着了,自顾自的寻了个位置坐下,饶有兴趣的算起帐来。

“祁佑出征时我给他备下的东西您二老可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我可有从祁家的帐上走过一钱?祁佑去往战场月余,我派人往战场上送了两次东西,每一次需要花费多少,二老又知不知道?和太子妃拉关系,我每每送去的礼值多少银?你们又有没有算过?”

老太太眼神闪烁,不好接这个话头,看向老太爷。

老太爷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直直丢出来一句话,“那是你的夫君,做这些难道不该?和太子妃拉近关系获得好处的也是你,你出点银子难道不该?身为祁家妇,为夫家尽一份心力难道不该?”

“既然你这般说我倒想问问,祁佑是我夫君,我做这些是应该,那么做为占尽祁佑好处的你们,在这事上又做了什么?我和太子妃拉近关系,祁家就没得到好处?还是说,因为我手里宽裕,你们便觉得但凡需要花银子的地方便该是我出?”

“你的意思是这钱要府里出?祁家帐上就那些银子,你要是下得了手,拿走就是。”

“我真的下得了手,老太太,老太爷的话您也听到了,麻烦您将银子提给我,我一定一分不贪,结算后如有剩余,一定归还公中。”

老太太大急,光是听华氏说就知道她花费不菲,真要算起来,这上面的银子都未必撑得住,真要全提走,祁家的嚼用可怎么办?

“孙媳妇,老太爷这是气话,您别当真。”

“我当然要当真,老太爷一口唾沫一个钉,这个面子我定是要给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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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休了我?(求粉红)

看祁老太爷猛的站起来举起了拐杖,云书等丫头飞快上前一步将人团团护住,警惕的瞪着眼,随时准备出手。

老太太和祁福也忙上前扶住老太爷,祁福更是用力按住人,“老太爷您冷静点,冷静点。”

华如初推开身前的丫头站起身来,“想通过我的关系从琳琅阁拿东西,谈不拢还想动手打人,这事传出去不知您老还有没有脸,我不是祁佑,可以任你们捏圆搓扁,做什么之前想想后果,我娘家虽离得远,我却不怕你们。”

“你…你…你,祁家休了你。”

“请自便。”华如初冷笑,“祁佑在前线为了祁家拼死拼活,他的家人在后方却要休了他的妻子,真是有情有义的家人,你们说祁佑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从战场上跑回来?”

“他敢,如若真有那日,我自能和他交待过去,他心里再如何想都是祁家的人,这一辈子他都脱离不了,至于你…你倒提醒了我,我会等佑儿回来后再令他写下休书,华家的女儿,祁家要不起。”

“我等着。”话说到这份上,华如初是一刻都不想再这里呆下去,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边走边吩咐,“将我要用的东西搬去别院,除你们几人外的其他人全部留下来,给我守好了那个院子,谁不经同意往里闯的,全给我扔出去。”

“是。”

里面几人将华如初的命令听得清清楚楚,老太太想起华氏的兄长还在太原,心里一时间也乱了,低声抱怨道:“您怎么就这么冲动,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下可好,她这是光明正大的搬出去住了,她兄长又正好在这里,若是成心将这事闹大。祁家也不落好。”

老太爷这时也冷静下来了,若说一开始他极为看好华氏,想让她成为祁府的掌家人,为祁家谋利,那现在就是厌恶她到了顶点,这样不好掌控的人。幸好没成为祁府的掌家人,不然祁家哪还会受他调控。

“她这是故意激怒我。”

屋内几人皆是惊讶无比,“她为何要这么做?”

“哼,我倒觉得她是早想这么闹一场了。”老太爷扶着祁福的手站起来一拐一拐的往外走去,“不能真让她住出去。她不是很疼祁珍吗?叫祁珍去哄回来。”

看着老太爷离开,老太太头疼的坐下来,接过双芷递来的茶喝了两口。叹气道:“说得简单,华氏的性子哪是那么好哄的,老太爷也是,话说得太白了,换成我也不见得受得了。”

双芷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着慌,大公子不在,老夫人处事越加柔软,府里本来就人心散漫。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祁府的少夫人移居别院的事只怕不用等到明天就会传遍整个太原城。

祁家固然会被人茶余饭后的谈论,可少夫人…恐怕会更糟糕。

这世间对女人本就苛刻。

除非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传出去。但是,她没有这个本事,也没这个胆子。

“双芷。明日你陪祁珍去一趟别院,将她们的谈话记下来,回来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是。”

“若是华氏说起银子的事,你不要接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双芷顿了一顿,很快就反应过来应下。

心里头一次生出了些不敬的心思。

华如逸怎么都没想到如初这么快就回来了,和刚回来不久的夏以见对望一眼,又看了眼刻漏,奇怪的问,“怎么回事?被祁府的人刁难了?”

“何止是刁难,你是没看到他们那副嘴脸,我真替祁佑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感到悲哀。”

华如逸皱起浓黑的剑眉,“怎么回事?”

华如初不想再费口舌,示意春玉说。

春玉本就气得够呛,得到准许噼里啪啦的一顿说,精华部分一点没落下。

夏以见强忍着听到最后,气得想去和祁家人拼命,“不就一个破落户吗,有什么好神气的,休就休,休了我们回扬州,谁稀罕留在这里。”

“你别添乱。”华如逸先把夏以见镇压了,才疑惑的看向自家妹子,“为什么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本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不过能搬出来住倒是意外之喜。”

“也就你会将这当成意外之喜。”瞪她一眼,华如逸到底还是心疼妹妹,不再揪她的毛病,满心都是对祁家的不满,他华家宠着护着的女儿嫁到祁府是去受气的吗?要真有那胆量,一开始他祁家怎么不拒婚?现在却说休妻…

怪不得以见要叫骂,就是他都要忍不住了。

“逸哥,你不会就这么忍了吧,你干我可不干。”夏以见觉得自己都快要气死了,将他的人抢走却还要欺负她,这是欺如初娘家没人吗?

他一定要给如初出口气。

“你们真要做什么有理都变无理了,以见,你管好琳琅阁,其他的我自有计较。”

“我不干,琳琅阁的事再重要哪有你的事重要。”

华如初在祁家凉透的心被这句话温暖过来,对兀自跳脚的人露了笑脸,“你什么时候看我吃了亏还忍气吞声的?放心,时间问题罢了,现在祁家的人对我越狠,以后祁佑脱离祁家的可能就越大。”

“可是…”

“以见,我做得比他们更狠,老太爷摔断了腿,眼睛也看不清了,我都没叫江伯去帮他施过一次针,原本想着只要他眼盲心里却通透了,对祁佑好上那么一点点,我都会去请江伯,可他却愈加变本加厉的折腾了,那就继续盲着吧,不要期待我以怨报德。”

华如逸眼里满是不赞同的神色,他不希望他的妹妹那般心硬。

“哥,你别这么看我,是他太过份了。”

“就是,逸哥,如初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你别瞪我,本来就是这样,要是那祁老头是个好人,如初会那么对他吗?你什么时候见过如初主动对别人坏?还不是那老头坏在前。”

夏以见也着对华如逸瞪回去,对他来说,如初做什么都是对的。

“你就什么都顺着她吧,尽胡闹。”虽然这么说,华如逸却也没有要责备的意思,虽然妹妹做得是有些心狠了,可是就如以见所说,如初不管做什么都从没站在理亏的那边过,她向来就是别人对她好一分她要还十分的性子,她这般对祁家,只能说明祁家踩着她的底线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真搬出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有个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搬出来,我反正出门少,随便别人说去,琳琅阁一开张就能将这点小浪花压下去。”再过得一阵将她有孕的消息传开,祁家是将有孕的丈夫出征在外的孙媳妇给赶出门了,到时还不知道要戳谁的脊梁骨。

她不急。

真的,一点不急。

她连被休都不怕了,祁家还能拿出什么招数来对付她?

果然不出所料,事情当天就传开了。

晚上,华如初懒懒的躺在软榻上整理着各处暗桩送上来的消息,时不时拿过一边的本子将重要的记下来。

翻到最下面几张写的却是有关于她的,以及事情传开后各方反应。

明日这别院怕是要热闹了。

可哪怕她做好了准备,也没想到会惊劝这么多人,尤其是陶嘉这个特别不合适在她面前出现的不止亲自来了,还笑得异常亲切。

华如初心里念头转了几转,应对得就格外有礼。

弯弯绕绕的说了一圈的客套话,陶嘉终于转入正题,“二皇子前不久送了我一处园子,是按照扬州的园林来设计的,我记得你是正经的扬州人,对这些再了解不过了,就想着来请你一起去看看,要是有哪里不合适的也好给我指出来,不知我有没有这个面子。”

华如初浅浅一笑,一点也不含糊的撕开了自己的伤疤,“陶侧妃娘娘亲自来请,这是给了臣妾天大的面子,可是…最近祁府发生的事想必您也知道,这时候我实在不适合出门,到时恐怕更会遭人说三道四,臣妾是打算这一阵都在内院呆着了,请陶侧妃见谅。”

陶嘉旋了旋盖碗的盖子,嘴角嘲讽的勾起,薄唇透出丝丝淡漠来,“有些事啊,在乎了才能被伤着,你若想开了,不在乎了,就谁也伤你不着,事情已经过了,你别往心里去,今日确实不是邀你出门的好时机,什么时候你愿意出门了我们再去看那个园子。”

“是,谢陶侧妃娘娘体恤。”

又陪着说了会话终于将这尊最不该来的神送走,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听到马柏来报陈嬷嬷来了,看到陶侧妃的仪仗避开了去,正由人陪着从另一个方向过来。

太子妃会派人来是意料之中的事,华如初这时候更在意陶嘉说的那些话。

陶嘉会走到现在这一步,自是和她的野心欲望有关,可是,她身上应该也是发生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吧。

没有过经历的人说不出那样一番话来。

活在当下,好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