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他们的人够多了,不差我一个,娘娘,有件事我想先和您通个气。”

“什么?”还以为她是要说祁佑脱离祁家的事。太子妃都将要回的话准备好了。

哪想到会听到她道:“我还有不少嫁妆在祁家,这次我哥还有不少朋友随我来了,我想将东西都拿回来。祁家,我是不准备去了。”

这么做可够打祁家脸的,太子妃想了想。“原及知道吗?”

“恩,知道,我和他商量过的,他也不想我再回去受气。”

“既是原及同意过的,那倒是没问题了,现在满太原都在传那些个话,就算会有人说你的不是,也不会掀起多大风浪。”

“说起这个。”华如初眼含感激的看着她,“我得谢谢娘娘的维护。”

“我们之间说什么谢,要说也该是我说,要不是你,太子能不能回来还得两说,我和皇太孙能不能安全恐怕也说不好,我为你做的这点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如初,祁老将军很得父皇看重,要是父皇来道旨意,你恐怕…”

“我想皇上应该没那么糊涂吧,总不能因为我不居功自傲就理所当然的忘了我的功劳,不说要给我个什么奖励,皇上插手臣下的家事这怎么说得过去?”

“这事你先别急,再等两天,我一会就给苏嫔去个信,请她给你说几句好话。”

“苏嫔?”华如初想起了皇帝的那本烂帐,“她为何会帮我?娘娘您别为我浪费了你这边的人情。”

“不是我的人情,是你的。”看她是真不知道,太子妃才记起她是刚回来,恐怕收拾一番就来见她了,于是心里更加妥帖,笑着给她解释道:“皇上的毒是苏嫔下的…”

华如初吓得瞪大眼,给皇帝下毒她还能活着?皇帝这是得有多爱她?

“别想岔了,二皇子拿她宫外的儿子威胁她,苏嫔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这事就算她不做也有其他人做,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在二皇子眼皮子底下使了诈,每种毒都只给父皇吃了一点点,也幸得是如此,父皇才能活下来,后来是江大夫师徒三人治好的,也是因为知道那是你的人,走投无路的暗卫才敢找上门去,经过这么些年苏嫔对父皇也不是没感情的,再说只有父皇活着她才能活命,她自然谢你。”

陈嬷嬷看着凑在一起说天家事的两人无奈,幸好早有信任的人在外守着了,要是这话传出去,谁也落不了好。

“娘娘,您将这些事告诉我真的好吗?我背上寒毛都立起来了。”

太子妃本来还在后悔自己失言,这下好了,一听她这么说就什么想法都没了,“我信得过你,这些话你听了就听了,别再过他人之耳便是。”

“娘娘放心,我惜命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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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接回来?

当华如初在太子府和太子妃话说天家事时,祁家老爷子又将手边的杯盏摔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她还真想和祁家对着干不成?她真当我不敢请旨休了他?”

祁家的人都在,可无一人答话。

就是祁二夫人都知道现在的华氏惹不得,她还指望着从她身上捞点好处呢!他们夫妻在前线立了功,只要他们回来,所有的荣誉不还是祁家的?

至于之前的事——还计较做什么。

人哪,就得向前看。

老太爷怎么就不明白呢?非得去争那一口气。

“都哑巴了?老大媳妇,你身为婆婆,派个人去将她叫回来怎么说都是于情于理,赶紧去。”

祁武氏低垂了眉眼,让她看起来多了丝柔顺,“爹,她早就不听我的了,我亲自去请都没用。”顿了顿,祁武氏又道:“夫君对她一直很好,当时她离家时夫君还护着她,要是夫君去,她一定会答应。”

祁中然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不接话。

老太爷眯着眼睛找了会人,还是无法确定老大站在哪里后干脆不找了,命令的话随口就来,“老大你去,一定要将她带回来。”

“她为什么要回来?祁家善待她了?我不会去,我劝你们谁也别去,免得到时在她面前折了脸面更难看。”

“混账!她是我祁家的孙媳妇,不回祁家却住在外面像什么样?她不要脸我还要脸。”

“当时不是您将她赶出去的吗?当时您可有想到会有今天?”

老太爷被顶撞得面红耳赤,只恨不得抡拐仗打死他,“你个逆子,你,你…咳咳咳…”

老太太忙起身走到老太爷身边,有丫头迅速送了茶上来,老太太抿了口,感觉不烫嘴后急忙送到老太爷嘴边喂他喝下去。

咳嗽终于止了下来。老太爷余怒未歇,抢过老妻手里的茶杯朝着大儿子的方向砸去。

“啊…”额头上的剧痛让祁武氏下意识的捂住,有什么东西湿漉漉的流下来,将她手中的绢帕浸得湿透,又往下流去,很快半边脸孔都成了血红一片。

“娘。您留血了,快来人,去请大夫。”祁武氏一把将祁珍甩开,仇恨的眼神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觉得这个家里所有人都亏欠她。

儿子不听话,女儿不贴心,丈夫等于没有。公公强势,婆婆不好惹,妯娌两面三刀,原本应该伏低做小的媳妇居然也欺到了她头上。

她恨,恨不得将这屋里的人全杀了,一把火将祁家烧个干干净净,让所有的人都陪她下地狱去。

像是按了哪个开关,屋里的人终于有了动静。祁二夫人的尖叫声都要将屋子震破了,丫环婆子打水的打水,收拾的收拾。祁沈氏暗暗后退几步,小心的护住已经显怀的肚子。

现在的祁家,她打心眼里看不上。

以华氏那骄傲性子。会回来才有鬼。

要是她真有心回来,一开始就不会将事情做得那般绝。

——她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余地。

祁中然看着这一屋的乱象,难过悲伤接踵而来。

祁家,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

以前不是如此的啊!

这样的祁家,就算有佑儿在前头拼命博回荣耀,他们又如何守得住。

祁家,在根子上就已经烂了。

媳妇的态度那般坚决,一个敢上战场的女人又岂会出尔反尔,她说过不会再回来就绝不会回来。

他是想见见媳妇,从她那里问问佑儿的情况,再问问她的身体情况,孩子没保住,必定是吃尽了苦头吧。

可是他不能去,她去了媳妇会难做,要是祁家再以这个生事,说她不将长辈放在眼里,说她不孝,到时他们夫妻只会更恨祁家。

爹强势了一辈子,却不知道有些事是强势也没用的。

比如说,人心。

华如初从太子府出来时天已擦黑,太子妃一定留她用了晚饭才放人,还一再叮嘱她有事随时给她去个信。

真希望她们能一直这么好,华如初想。

不说成为朋友,却也能时常说说体己话。

“小姐,天黑了,我们快回去吧。”

“恩,走。”

回转别院,远远的就听到前院一片的欢声笑语。

“这是在喝酒?”

“是,大家都馋了,我将府里的好酒都拿了出来。”听着肆意的笑声,马柏不由得脸上也挂了笑,旋即想起什么,忙道:“江大夫下午就来了,说您要是回来了就请您去见见他。”

“江伯?他一个人还是冬菲他们夫妻也来了?”

“都来了,冬菲都去门口看好几趟了…”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正说着,冬菲就出现了,看到这一行人眼睛发亮,小跑过来就要给小姐把脉,被华如初一巴掌拍开了手,“进屋再说,有这么多人侍候,还能亏着我不成。”

冬菲吐舌,“婢子不是担心嘛。”

一进偏厅就看到江伯面色不善的坐在上首瞪着她,华如初当没看到他的不悦,扯了笑脸上前,“江伯,是不是等很久了?”

“伸手。”

华如初乖乖将手送上去,江伯不是冬菲,没那么好打发。

仔细把了脉,江轩的脸色仍旧不太好看,“养上半年再说。”

“知道了,江伯,你用饭没?”

“别和我套近乎,看着你生气。”虽然这么说,可华如初端来的茶还是接了,喝之前还瞪她一眼。

华如初在他旁边坐下,问起她一路上都在想的事,“江伯,皇帝知道是你救了他有什么反应?”

“你说能有什么反应,他可是堂堂天子,别人为他做什么不是应该的。”满嘴嘲讽的语气,可见他对那人不喜的程度,或者说,这是大多数武林中人的态度。

“您呢?对他三拜九叩没?”

“他想得美。我可不是太医院那些骨头软的,明明是去给人解除痛苦的还要先跪上一跪,反过来还差不多。”

敢情您还想着皇帝来拜您啊!华如初有点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她怎么感觉江伯更像是穿来的?

比她有胆子多了。

“他问我愿不愿意去太医院,那口气就像是施舍似的,听着就讨厌。”

“您怎么回他的?”

“我说我怕医死人要赔命。”

“…”华如初抹掉额头上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热出来的汗,“然后皇帝就没表示了?”

“有。他问我想要什么赏赐,我也没提什么要求,就说如果你做错了什么事,让他高抬贵手一次。”

所以,江伯是将这天大的人情给她了?华如初嘴巴动了动。满心的感激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江轩又道:“我早就该去太行山了,被这事给耽搁在这,现在你也回来了。要是明儿天气好,我就过去了。”

华如初没有留人,以江伯的性子她知道去太行山他会更高兴,太原,太压抑了。

“好,我派人送您去,有什么要准备的您和马柏说,他会替您准备好。”

“你放心。我一定不客气。”

一夜好眠到天明。

睡着软乎乎的床,穿着舒适精致的衣服,吃着合口味的饭菜。不用去给谁请安,不用听长辈训斥,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华如初觉得自己幸福得都要冒泡了。

要是不用处理事情就更好不过了。

刚用过早饭,黄清源就拿着帐本过来了。

看着也瘦了些,却精神奕奕的。

“东家,您要是再不回来琳琅阁我都准备关门了。”

华如初难掩讶异的挑眉,“有人找麻烦?”

“那倒不是,您这女英雄的名声一传开,又都知道琳琅阁和您有点关系,这琳琅阁的东西就卖得更好了,现在里面都快要空了,我就想问问您,那个蕃子什么时候再来?”

算了下时间,华如初道:“至少还得有半个月,九月初应该能到,撑不撑得了这么久?”

黄清源很烦恼,人家做买卖是愁东西卖不掉,他倒好,现在要愁的是怎么将东西留久些,尽量让琳琅阁不关门的撑到下一批货送来。

“要是实在撑不上就关几天门吧,挂个货已售罄的牌子就是。”

“我尽量撑过去,要实在没东西了您再拿几样出来撑场面,我听说您手里的宝贝才真叫多。”

这是哪个嘴碎的胡叨叨,华如初摇头不答应,“我留下来的就是没打算再卖出去的,你别打我那些宝贝的主意,你要实在不愿意关门我再给你想想法子。”

黄清源忙点头,“您要是有法子可想再好不过了。”

“倒也容易,冬菲,把你那些药效特殊的药都送到琳琅阁去,黄掌柜你看看哪些适合就拿哪些上柜。”

——这样也行?

黄清源这边还没说什么,冬菲就应了声,并且提出条件,“小姐,婢子要收点成本。”

“行,分你两成利。”

“小姐,这太少了,买药材都不够。”

华如初斜眼看她,“药材不是我买的吗?”

好像也是,那两成够了,冬菲忙点头应下,生怕小姐改了主意。

这买卖就在这几言几语间定下来了,黄清源都没能插上话。

不过一想到三楼那三百两一颗的小黑丸都有人买,他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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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旧识

压榨完冬菲,华如初一抬眼就看到马柏从外进来。

“小姐,外头有个自称姓华的老人要见您,说是和您认识。”进来的一路上马柏都在想那人是谁,华家的人他不说全认识,可也能认个差不离,怎么从没见过这位?难道是什么远亲?

听说是姓华,且是老人,华如初还以为娘家来了谁,忙站起来往外走,边问,“你也不认识?”

“实在想不起来华家有这一位。”

那就奇怪了,华家就那么些人,总不可能是哪一辈分出去的…

等等。

华…天底下可不止她们一家姓华,越县那小老头就和她同性。

想到可能是他,华如初加快了脚步。

华老爷子在花厅坐着,打量这个不大,但是收拾得极舒适的地方。

富贵人家他见过不知凡几,越县最不缺的就是底蕴深厚的大家。

按理来说以华家的出身怎么都和内敛精致搭不上边,可偏偏这屋子里无一处不是刚刚好的恰到好处。

有点出乎意料,却又觉得就应该是这样,要是不说,谁又能看出那华丫头是出身武林?就算说她是皇室公主,她也能摆出那个谱来。

听到脚步声,华老爷子也没起身,眼神却落在门口。

“居然真是您?您家人不是不让您来太原吗?什么时候来的?华二哥,你也来了。”

这一连串的话不算礼貌,可她从内心散出来的喜悦足以将这点遮盖过去,华鹏对他善意的笑笑,华老头却比儿子放得开多了,“吃惊吧,哈哈哈,不趁着现在还有力气来太原走走,以后就是想来也来不了了,不过我也只比你早到一步。你进城那会老头子我看到了,不错,有那么点女英雄的感觉。”

别人这么说华如初可以过耳就算,可华老这么说,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是个对她很有善意的长辈。

“您这么说我都要无地自容了。要是可以,谁又愿意出这个风头,我当时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总不能真不理祁佑死活吧。”

“是这个理儿,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你这种程度。听说…孩子没了?”

“恩,很遗憾,不过没关系。以后总能怀上的,总比做寡妇好。”

华老爷子横她一眼,怪她乱说,“你们都还这么年轻,不急。”

“恩,我身边有极好的大夫,您不用担心。”不想总说这事,华如初提起那次去拜托华家老大的事。“照您说的我叫他一声大哥都把他吓着了,老爷子,大哥有没有和您告状?”

“告什么状。本就是我要你这么喊的,我那大儿子难得说句好话,这几趟来往的信里倒是足足的赞了你好几句。还道我眼光好,啧,哪还用他说,我不眼光好能把你逮着?”

华如初笑得没一点形象,真不怨她喜欢这个老头儿,他能将什么话都坦坦荡荡的说出来,不把她当一个小辈去吩咐,不摆架子,她就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舒服。

“我在想,以后要是大哥的儿子真叫我一声姑什么的,我敢不敢应,他们没比我小多少吧,那个头肯定比我高,不过也可能他们叫不出口,嘿嘿。”

“辈份摆在那,他们还能一辈子不叫?”华老爷子这会才是真正放下了心。

到了太原后听了太多传言,又从儿子那里听了些,欣赏自然是有,心疼也少不了,来的一路上他还在想着这丫头说不定精神会不好,会怨恨,哪想到见着人还是这么有精神,眼神依旧清澈,只是大概是经历了战争,周身的气场更足了些。

祁老头这回可真是得不偿失。

一开始他还想着从中转圜一二,后来倒是想明白了,清官尚且难断家事,更何况那丫头还是那么个性子。

再说祁老头确实做得过份了。

“真打算不回祁家了?”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华如初眉目低垂着,然后抬头,脸上依旧有笑意,只是淡了许多,“您不是来劝我的吧。”

“劝不了,你打定了主意就算你亲爹来了只怕也不管用。”

“我爹只会依着我来,根本不会劝我。”知道他的来意不包括说和,华如初又高兴了些,“我还只是不再回祁家,我爹是想将我直接带回扬州,太原都不来了。”

“那样理亏的就是你了。”

“所以我回来了,不过我爹虽然没来,我兄长却来了,祁家我不再回了,我的嫁妆却还是要拿回来的,绝不能便宜了其他人。”

华老爷子瞪大眼,“你这是当众打祁家的脸,祁家小子怎么说?”

“但凡当初他们稍微给我留了一线,我也不会做得这么绝,祁佑知道我的决定,他没反对,老爷子,换成你你心冷不心冷?他在外头为祁家拼命,有了身孕的妻子却被家人赶出家门,他生死未卜时祁家也没将他当回事,怀着孕的妻子却要赶赴战场,他得如何才能说服自己不要怨恨?祁家却还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享受祁佑带来的荣耀,我看着都觉得心寒。”

除了叹息,华老爷子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祁老头怎么就变得这么不讲理了?当年他虽然是固执了些,却也没到这程度啊!

“你们自己好就好,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我会在太原呆上一段时间,你要是得闲了就去老大那里看我,老咯,看一次就少一次啊!”

“呸呸呸,什么看一次少一次,这话我不爱听,我的情况您也知道,哪敢去登华府大门,那不是给大哥招麻烦吗?”

华鹏找于找着机会说话了,“大哥猜得真准,来的时候大哥就说了,你要是这么说就让我转告你,你这点麻烦对他来说不算事,你想何时过府就何时去。”

“就是这个理儿,你别操那多余的心,大大方方的去,再说我们都姓华,说不定别人还在猜我们是不是一家的呢!哈哈。”

人不稀罕锦上添花,可雪中送炭却能记上一辈子,华如初压下心里翻涌的感激,反问老头儿,“难道我们不是一家的?”

“可不就是,哈哈哈。”

“老远就听到这里说得热闹,如初,谁来了?”人未到声先到,华如逸边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看向华老爷子的眼神有着好奇。

华如初忙起身为两人做介绍,“老爷子,这是我兄长华如逸,哥,这是华老爷子,我在越县认识的,这位是华二哥。”

“本家啊,南朝姓华的不多,没想到这里遇上了。”华如逸的高兴是实打实的,要不是看对方是个老人,他都要叫人上酒了。

这股高兴劲感染了华老爷子,受了华如逸的礼后从身上摘下个玉佩递过去,“收着,见面礼。”

这是真把他当小辈了啊,华如逸真就高高兴兴的将玉佩收了,把自己腰间挂的那个解下来,将刚拿到的礼物挂了上去。

华老爷子一开始还道他会拒绝,一句‘长者赐不可辞’都到了嘴边了又给吞了回去,心里更高兴了。

他就喜欢性子爽朗坦率的孩子。

华如初笑眼看着两人,将云书叫过来悄声道:“把茶具拿来。”

“是。”

华老爷子看到那套茶具嘴角有些扭曲,“怎么这么丑?”

“我自己做的,哪里丑了,我觉得挺好。”

“行行行,好,很好。”顺着她的语气将话说全,华老爷子满含期待的追问,“泡什么茶给我喝?对了,一会我回去的时候你再给我包一包茶叶,老大那里的没你送的好喝。”

“我早猜着您要提这个,放心,都包好了,一会记得拿走。”

说着话,华如初净了手摆开阵势。

前一阵杀人太多,杀意并未完全褪去,正好现在也闲了,以后每日都在功夫茶里泡上一段时间吧。

华老爷子在这里呆得高兴,吃了午饭都还不肯走,华如初让人收拾了一间客房给他歇了个午觉,下午继续喝茶聊天。

袅袅茶香中,外面的风风雨雨好像都再也不在眼内了。

心情终于慢慢沉淀下来。

原来,她并不如外表现的那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