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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板立刻翻脸了。“砰”的一声,拍着桌子跳起来,大骂:“姑娘嘴里干净一点!这北京城,还没有人敢说我杜大爷开黑店!你是哪儿来的丫头?你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识相一点,回家再去拿钱,拿了钱再来赌!”

小燕子出身就是个小混混,再叫永琪宠坏了,哪里肯吃这个亏,顿时发作了:“你这家贼店,敢偷姑奶奶的东西,简直不要命了!你才没有打听打听,我小燕子是谁?”她一边嚷嚷,一边踹桌子,一时之间,棋盘棋子,茶壶茶杯,杯杯盘盘,全部翻的翻,倒的倒哪晓得那个杜老板棋艺厉害,手下功夫更厉害,看小燕子要砸店,也就出手了,不过数招就叫杜老板拿下了。

这杜老板看着小燕子蛮横无礼,将她拿下,本意不过是想好好教训教训她,不想他有个奇妒无比的老婆,一看着自己老公拿下了个十**岁的大姑娘,顿时打翻了醋坛子,扯着杜老板耳朵,从他祖宗十八代骂起一直骂到子孙十八代。杜老板倒是惧内,叫他老婆骂得一句也不敢回,还不住保证,对着小燕子绝对没有不轨之心,不过是想教训教训她,让她赔点店内的损失罢了。那老板娘才作罢。

小燕子从此之后就算是沦落苦海了,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扫地跳水劈柴烧火,连饭也不给她吃饱。要是杜老板敢和她说一句话,那个老板娘必定发作,拿着粗粗的柴枝劈头盖脸把小燕子打上一顿。到了这个时候,小燕子才想起永琪的好来。

小燕子和永琪闹翻了离家出走,永琪到底也是皇子,起先也拉不下脸来就追,又想着小燕子除了会宾楼也没别处可去,倒也不急,只是到了掌灯时分还不见小燕子回来,永琪这才到会宾楼来找小燕子,不想柳青柳红都说没见着,永琪这才着急起来。

永琪着急,箫剑似乎比他更着急,双眼牢牢盯着永琪道:“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她一个女孩子负气出去,你居然不去追!难道你就不怕她出了什么意外!你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她的!”

永琪听得箫剑这样关心小燕子,顿时打翻了醋坛子,也盯着箫剑道:“我承认你是个人才!我也倚重你!但是你休想和我抢小燕子!这不可能!我不会把她让给你!”

箫剑的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来:“你怎么会认为我要和你抢小燕子!”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 求安慰。我今天回家,打开电脑 怎么都连不上网,台式的可以上,笔记本不能上,台式的我老爸占着 我以为我笔记本出问题了 抱着笔记本去了维修站 在维修站 它很迅速很快乐的上网了 我拿回家 还是不能上。。。。。。。。

我今天要更新的啊 我只能试着拨打了120 呜呜 我要严重表扬120 他帮我解决问题了 我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庆妃的十五阿哥叫钮钴禄氏给抱进慈宁宫去养了。虽然洛宁不在乎,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比如魏氏,比如五阿哥永琪。

永琪怎么不明白养在太后跟前是什么意思,那是抬举!就像他从前一样,太后养大的皇子,身份贵重,比之中宫嫡子也不差什么!可是,现在皇阿玛和皇玛嬷在皇后的谗言之下对他越来越冷淡,苛待。

永琪受够了,更为着自己的前途担忧。要是这样下去,自己离着那个大位只会越来越远。尤其是他被降为不入八分辅国公之后,朝臣们看向他的目光似乎都带着嘲讽,似乎在说,什么倚重,什么砥砺,都是他自作多情。

怀着心事,永琪越来越爱到会宾楼找蒙丹喝酒,两个失意人,一个怀念着爱人,一个怀念着远去的荣华富贵,倒是越来越有默契。至于永琪视为管仲的箫剑在一边冷眼看着,终于等不下去了:“艾琪,我觉得我们还是谈谈比较好。”

永琪看这他,叹了口气道:“你想说什么?”

箫剑道:“我们相交这么久,彼此也应该坦诚相见了。我告诉你们我叫箫剑,也告诉过你们,这个不是我真名。但是,我没给你们说过我的身世!”

箫剑看着手中的那柄剑:“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被仇人杀死了,是一个世伯收养了我,教了我功夫,并且我家传的剑和箫给了我。五年前,他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我。他还说,我还有个妹妹流落在外,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流浪在外,一面是寻找我的妹妹,一面是找到我的仇人报仇。”

永琪震动的看着箫剑,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箫剑抬头看着他:“我把你们当朋友,才把真相告诉你们,我希望你们也拿我当真正的朋友,把你的为难告诉我,我虽然是个江湖人,可是还算有几个狐朋狗友,也许能帮到你们。”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永琪自知身份特殊,但是,箫剑的见识和武功,无不让他心动,也许,他真能帮到他也说不定。可是,兹事体大。

永琪正在迟疑,箫剑却是立起身来,一抱拳:“艾琪,我知道人心叵测,所以你不肯同我说实情也在情理之中。是我强人所难。只是既然你没把我当着真正的朋友,我也不好意思再在会宾楼白吃白喝,我们就此别过。”说完话,一手提起宝剑,一手拿着箫转身就要走。永琪喊住了他。

“箫剑,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永琪说着话,带头往楼上的客房走去,进了一间无人的客房,福尔康迟疑了下也跟了进去。看着箫剑进来,就把门关上了。永琪就指着福尔康道:“他叫福尔康,你已经知道了,但是你不知道他的身世,他的父亲福伦曾经是大学士,他也曾经是御前一等侍卫,后来遭奸人陷害,被贬为了平民。”福尔康就对着箫剑抱了抱拳。

小燕子对箫剑那是十分崇拜的,看着永琪介绍福尔康,忙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还有我,我叫小燕子,嗯,是还珠格格!”

箫剑一副又是惊讶又是佩服的表情看着小燕子道:“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还珠格格啊!久仰久仰!”

小燕子叫自己崇拜的人一夸,那是得意得不得了,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两个已经如此不凡了,那么让我来猜猜你的身份吧!”箫剑用郑重的表情看着永琪:“你说你姓艾,叫艾琪,如果我没猜错,艾应该是爱新觉罗的冒姓吧,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本来还在为小燕子崇拜箫剑冒酸气的永琪听到箫剑这句话,顿时化酸气为佩服,也是一抱拳道:“不错,我正是爱新觉罗永琪,当今皇上的五阿哥。”

箫剑脸上出现的神色又是震惊又是感动:“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宗室,没想到你竟然是皇子!你这样礼贤下士,真是难得一见的贤明啊,”箫剑这句话简直是直击永琪软肋,永琪立时就感叹了,怎么一个外人都知道我的贤明,皇阿玛就不知道了呢?都是皇后不好啊,在皇阿玛面前中伤我,蒙蔽圣听。

永琪既然实说了身份,也就不隐瞒了,就把真假格格,夜闯坤宁宫,结交巴勒奔等事和盘托出,期间免不了渲染着皇后如何心机叵测,心怀恶毒,自己如何怀才不遇,叫皇阿玛误会冷淡,永琪说完,重重一拳击在桌面上:“我不是想那个大位,我只是不能让祖宗打下的江山落在那样奸猾恶毒的母子手上,吕后武氏的前鉴不远啊!”

箫剑也感叹道:“都说帝王之家没亲情,如今看过果然如此啊。”这句话一出口,箫剑自悔失言,立时就顿住了,不想永琪接口道:“箫剑,就是你说的,世祖逼死大妃阿巴亥,圣祖时九龙夺嫡,帝王家是没有骨肉亲情的啊!”

箫剑点着头:“好,五阿哥!就凭你这样贤明折腾通达,我箫剑愿为你解忧,你说吧,你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的,只要我箫剑能做到的,绝不敢推辞。”

永琪深深看着箫剑,就把蒙丹同含香的事同他说了,又道:“只要送走含香,皇阿玛必定伤心,这个时候,令妃娘娘就能再回到皇阿玛身边,令妃娘娘宽厚善良仁爱,有她在皇阿玛身边,皇后恶毒的真面目就会被揭穿了,到时,皇阿玛就能明白,我是被陷害,被冤枉的!”

“好!这个计划很好,只是我们要从长计议,比如怎么混进皇宫,怎么把人偷偷的运出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远走高飞,这些都要仔细计划才是。”箫剑的话,让蒙丹和永琪不住的点头,福尔康也是一脸凝重的看向箫剑。

永琪找到了箫剑这样的好帮手,又是满意又是期待地带着小燕子回他的不入八分辅国公府去了,福尔康自然也要回自己家去,会宾楼只留下了蒙丹和箫剑。

箫剑立在窗前,看着永琪扶着小燕子上马车,自己跟着上了马摇摇晃晃地走远了,脸上控制不住的浮现出笑容来。这个爱新觉罗永琪的脑子是不是坏掉的?劫走自己父亲的宠妾,扶另一个宠妾上位?还说皇后忌惮他陷害他?哪家的传承不是嫡长子?一个侧妃生的,生了这样的念头,就是皇后起念要收拾你,也是应该的。不过,有这样的儿子,算不算爱新觉罗弘历大兴文字狱的报应?

箫剑说过自己不姓箫,也说过全家被仇人杀害了,只是他没说他姓方,他父亲是方之航。十多年前因为一首反诗,方之航全家被拿下狱,方之航夫妇被处斩了,一双儿女却流落在外。那个儿子就是他,叫方之航的至交好友收养了,至于那个小妹妹,却是不知下落。箫剑来京城,那是为了报仇,虽然皇宫禁卫森严,难以潜入,只是箫剑不肯死心,所以来京城探一探路,没想到就叫他遇见了永琪。

永琪以为箫剑不知道他的身份,却忘了他的衣着打扮,小燕子脱口而出的永琪,都让江湖阅历丰富的箫剑觉得这些脑子不大灵光的人来头不小。箫剑虽然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人脉却多,自觉得永琪等人来历可疑之后,就撒下人脉去探听了。

要说永琪还真是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虽然对着箫剑没说自己真实身份,可是也没瞒着啊,出入都不知道掩饰。箫剑的人跟了永琪几回,看着他进的是不入八分辅国公府,便知道是宗室,再周围一探听,永琪的底细还能不底儿掉。

箫剑连永琪做的那些没头脑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更知道他的不甘现状,所以在永琪来会宾楼时,故意在他的面前显示自己的才干武功,果然一步步将永琪诱入榖中。今天他看着时机已到,故意的以退为进,终于让这个没脑子,只以为了不起的皇子在他跟前说了实话。

帮永琪的忙?那肯定是要帮的,不帮永琪的忙,他怎么能进皇宫,不进皇宫,他怎么找乾隆报方家满门被杀之仇?

爱新觉罗弘历,你不是死在我箫剑手下,你是死在你儿子手中,不知道当你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气得诈尸。大仇即将得报,箫剑几乎就想放声大笑。

回到不入八分辅国公府的小燕子,还在兴奋地说着箫剑,箫剑功夫好,箫剑会吹箫,箫剑聪明等等,永琪一向能包容小燕子,但是,这不代表他能包容小燕子在他面前夸别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是他倚重的才俊。

永琪就和小燕子爆发了他们相识以来的第一次冲突。冲突的结果是,小燕子离家出走了。

小燕子也没旁的地方好去,本来是想投奔会宾楼的,只是半路上却拐进了翰轩棋社。

翰轩棋社这四个字,小燕子认得出棋社,至于翰轩,那是它们认识小燕子,小燕子不认识它们:“这是两个什么怪字?‘干车棋社’?好奇怪的名字!大概是‘赶车棋社’!这个‘赶车’跟‘下棋’有什么关系呢?”她狐疑的想着,突然眼睛一亮:“下棋?棋社?这里是棋社!看看去!。

小燕子的棋艺是进宫以后学的,说她是三脚猫都抬举了她,不过是知道些下棋的规矩而已,但是因为和她下棋的永琪和福尔康,以前还有福尔泰,这三人都让着她,所以小燕子一直认为自己的棋艺很不错。这回一看见棋社里很多棋客正在下棋喝茶,小燕子就技痒起来。

小燕子凑在一对老人的棋局前,看得清高彩烈,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是整个棋社里唯一的女人的现实。

“喂喂…不要走那里,走这里,这里!”小燕子伸手去指,指到棋盘上去了。

其中一个老人面露不悦的看了小燕子一眼,“姑娘,请不要说话。”

小燕子任性惯了,哪里理他,还在说:“错了!错了,应该先管上面那块棋!该走这里!这里!”手又指到棋盘上。

要是你有真本事,这么指点,或许人家还能忍你一回,问题是,小燕子完全是瞎指挥,老人不干了:“姑娘,你知道不知道,观棋不语”

小燕子一摆手:“哎,观棋不语真君子嘛。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是不想做这个君子。”她看着两个老人不听她的,顿时急了一手抓起棋子就要往棋盘上落去。

两个老人顿时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叫道:“杜老板,你这儿怎么有这样混不吝的东西!”

小燕子一听着老人说她“混不吝”,虽然她右手有些不便,左手还是好的,握起拳头就要往那个老人脸上打去。忽然从背后就伸过一把扇子来架住了她的手。

小燕子大怒,喝道:“哪个王八蛋敢管姑奶奶的闲事!”转过头,看见是个一个四十来岁,眼神凌厉的男子,上上下下打量小燕子: “这位姑娘,你是谁?我是这家棋社的老板,我姓杜!请问,你到我们棋社来干什么?这儿不招待女客!”

小燕子道:“你们开着大门不做生意的吗?我来下棋,你们凭什么不接待!”

杜老板看着小燕子身上的打扮,衣裳料子都是上等的,耳环也是纯金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你有钱吗?没钱的话,恕不接待。”

小燕子哪里经得起激,从荷包里摸出一锭碎银子来拍在桌上:“够不够!”

扇子在杜老板手上转了个圈:“够是够了,不过,不知道姑娘要和谁下!”

小燕子那是对自己的棋艺深有信心,那手都快指到杜老板的鼻子上了:“姑奶奶就和你下!”

杜老板道:“行啊,不过,和我下要有彩头的,一盘棋一两银子,你赢了,我给你,你输了,你给我,怎么样?”

小燕子一听有输赢,眼睛都亮了,自打她冒名进了宫,这都多久没赌过了,自然是一口答应。

只是两个人下起棋之后,小燕子才发现自己远不是这个杜老板的对手,轻轻松松就让对方吃掉了一块白棋,想要反悔,伸出去的手也教对方敲得好痛。一连三盘,小燕子都输了,她是负气出来的,本来就没带多少银子,这一输就输没了。

小燕子正下得兴起,竟就从耳上摘下那对金耳环来,往桌上一拍,大声道:“再来,这回我们加大赌注,赌这幅金耳环,一个耳环一副棋,要是我还是输了,金耳环就是你的,要是我赢了,你刚才输的银子也要还我!”

杜老板笑吟吟答应了,小燕子哪里能是他的对手,半刻钟都不到,又输了,小燕子也是输急了,居然就能说杜老板耍赖,要去抓那副金耳环,手一伸,却是落了个空,小燕子便是得了礼,大声道:“好啊!你们是黑店!偷了我耳环!快把耳环还我!不然我打得泥满地找牙!”

杜老板立刻翻脸了。“砰”的一声,拍着桌子跳起来,大骂:“姑娘嘴里干净一点!这北京城,还没有人敢说我杜大爷开黑店!你是哪儿来的丫头?你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识相一点,回家再去拿钱,拿了钱再来赌!”

小燕子出身就是个小混混,再叫永琪宠坏了,哪里肯吃这个亏,顿时发作了:“你这家贼店,敢偷姑奶奶的东西,简直不要命了!你才没有打听打听,我小燕子是谁?”她一边嚷嚷,一边踹桌子,一时之间,棋盘棋子,茶壶茶杯,杯杯盘盘,全部翻的翻,倒的倒哪晓得那个杜老板棋艺厉害,手下功夫更厉害,看小燕子要砸店,也就出手了,不过数招就叫杜老板拿下了。

这杜老板看着小燕子蛮横无礼,将她拿下,本意不过是想好好教训教训她,不想他有个奇妒无比的老婆,一看着自己老公拿下了个十**岁的大姑娘,顿时打翻了醋坛子,扯着杜老板耳朵,从他祖宗十八代骂起一直骂到子孙十八代。杜老板倒是惧内,叫他老婆骂得一句也不敢回,还不住保证,对着小燕子绝对没有不轨之心,不过是想教训教训她,让她赔点店内的损失罢了。那老板娘才作罢。

小燕子从此之后就算是沦落苦海了,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扫地跳水劈柴烧火,连饭也不给她吃饱。要是杜老板敢和她说一句话,那个老板娘必定发作,拿着粗粗的柴枝劈头盖脸把小燕子打上一顿。到了这个时候,小燕子才想起永琪的好来。

小燕子和永琪闹翻了离家出走,永琪到底也是皇子,起先也拉不下脸来就追,又想着小燕子除了会宾楼也没别处可去,倒也不急,只是到了掌灯时分还不见小燕子回来,永琪这才到会宾楼来找小燕子,不想柳青柳红都说没见着,永琪这才着急起来。

永琪着急,箫剑似乎比他更着急,双眼牢牢盯着永琪道:“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她一个女孩子负气出去,你居然不去追!难道你就不怕她出了什么意外!你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她的!”

永琪听得箫剑这样关心小燕子,顿时打翻了醋坛子,也盯着箫剑道:“我承认你是个人才!我也倚重你!但是你休想和我抢小燕子!这不可能!我不会把她让给你!”

箫剑的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来:“你怎么会认为我要和你抢小燕子!”

115 计划开始了

永琪见箫剑关心小燕子,就把醋坛子打翻了,只以为箫剑也喜欢小燕子,不想箫剑却回答他一句:“你怎么会认为我要和你抢小燕子。”没想到永琪又不乐意了。在永琪的眼中,小燕子活泼天真可爱单纯,是人间难得的瑰宝,不喜欢小燕子,那是就不懂得她的好!

箫剑叹息道:“永琪,我不是给你说过,我有个从小就失散的妹妹吗?我怀疑,小燕子就是!我一看见她,就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的眼睛,和我娘生得一模一样!都是一样的大,一样的会说话!还有我妹妹就是小燕子这个年纪,这个怀疑,在我和小燕子的相处中,越来越强烈!我只见了小燕子,再问她几个问题就能确定她是不是我妹妹!比如养大她的是不是一个师太!”

永琪还没接口呢,一边的柳红已经忍不住了:“你怎么知道!小燕子说过,养大她的就是个师太!小燕子还说,她从小就没了父母!难道你真的是小燕子的哥哥!”

箫剑脸上现出激动之色:“当真!这么说小燕子很可能就是我妹妹!这真是老天开眼!也是我父母的在天之灵保佑,让我们兄妹得以重逢!”

永琪听了箫剑这话,就把心里的疑惑消除了,也高兴起来,过去握着箫剑的手,激动的说:“要是小燕子在这里,知道你是她哥哥,她得多高兴啊!你知道吗?她其实一直想有个能保护她的哥哥,希望能有亲人,现在她的愿望实现了。”说到小燕子,永琪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叹息起来,“小燕子你在哪里。”

箫剑拍了拍永琪的肩:“你放心!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我一定不会让她吃苦的。”

箫剑有人,还都是江湖人,要找个离家出走的女孩子,箫剑比永琪那是方便许多,第二天就有了消息,说是翰轩棋社前两天来了个捣蛋的女孩子,让杜老板拿下了,至于杜老板怎么那个女孩子了,可是没听说。

永琪一听箫剑手下描述的那个女孩子的形貌,已经有八分肯定是小燕子了,立时就要去找,箫剑只是注目着他问道:“在你心中,小燕子的名节是不是一点也不重要?”

永琪一拍桌子怒道:“箫剑!我倚重你,但是,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跟前放肆!”

箫剑道:“你是打算报官还是自己动手?光天化日之下,你把小燕子从一个茶社里救出来。多少双眼睛看着?这些日子她陷在茶社里,你能阻止百姓不想不说吗?”

“哪个敢乱嚼舌头!我就…”永琪的话到了嘴边又顿住了,别说他现在不过是个皇子,便是真是太子,哪怕真坐上了哪个大位,他也不能将京城中的流言统统堵住,只能颓然坐下。

箫剑看他坐下,这才满意地点了头:“不能光天化日,我们就夜探!”对于连坤宁宫都敢夜探的永琪来说,夜探个棋社,那实在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事情,反倒跃跃欲试起来。

街上梆子敲了初更,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会宾楼的门一开,里头窜出三个人来,打头的那个正是箫剑,缀后的是永琪,落在最后头的却是福尔康。

柳青柳红兄妹原本要跟上,还是箫剑说,那个杜老板凶横,小燕子落在他手上必定吃了不少苦,让柳青给小燕子准备些吃的,柳红给小燕子准备些热水沐浴,就带了永琪和福尔康往翰轩棋社去了。

柳红倒是有些担心小燕子,只怕她不安分,再生出什么事来,就听巡夜的走过,梆子又敲了几声,却是二更天了,看着永琪和箫剑还不回来,柳红就有些坐不住。救得回救不回小燕子在其次,永琪再失了圣意,也是皇子,他要有个闪失,只怕大杂院的老老小小都要给他赔命。

蒙丹看着柳红坐不宁的模样就道:“不然我也去瞧瞧,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能帮上他们。”

柳青劝道:“你那回劫香妃娘娘已经在官府那里挂了号了,别一露面,反而给永琪他们添了麻烦,再者,你也不认识路。”蒙丹这才罢了。

又等了回,眼瞅着快三更天了,就听见外面脚步声响,到了会宾楼跟前,就有人急急拍了几下门,柳红正要去开门,就叫柳青一把拉着:“谁!”

“柳青柳红开门!”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分明是小燕子。柳青忙把门一开,外头就冲进一个人来,在昏暗的烛光下也能看出来头发蓬乱,头发上还粘着些草枝,碎柴,衣裳上到处是油腻,看着颇为狼狈,只有一双大大的眼珠子带着怒气咕噜噜地转。

“小燕子!”柳青柳红同时叫道,小燕子脸色很不好看,对着身后大叫:“我又没求着你们来救我!不用对我摆出这幅恩人的样子来!”说了,蹬蹬蹬就跑上了楼。跟着小燕子进来的是永琪,箫剑和福尔康,三个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蒙丹便过来问是怎么回事,箫剑只是不说话,看着永琪,永琪的脸色也不好,一拍桌子,却不说话,就在一张桌子边坐了,也是巧,柳青和蒙丹是喝着酒等他们的,桌上还摆着酒壶,永琪拿过酒壶,也不倒出来,只是口对口的就喝了起来。福尔康看着这俩大爷都不说话,只得由他来开口。

原来,他们到了翰轩棋社,翻墙进去,分头去找小燕子,还是他在柴房找到的人。小燕子正蜷缩在柴堆里睡觉。一边睡还说梦话:“来来来,我们满人儿女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永琪来,来我们干杯!紫薇,吃这个鸡腿!”

福尔康就过去拍她:“小燕子,小燕子!”小燕子一张眼睛,第一句话竟然是:“别打我,别打我,我就去干活!”又看清是福尔康,顿时埋怨起来:“你怎么打扰我做梦啊!我正梦见吃烤鸡呢!”福尔康听了小燕子的话,那个气啊,要不是看在永琪面上,谁愿意理你!

“我们是来救你的!”

要说小燕子不聪明,那真是没人会信,她要不聪明怎么能哄得乾隆团团转,只是她的聪明都没用在正地上。这一听福尔康说“我们”,立时明白,永琪也来了,立刻跳起来,大声道:“永琪也来了吗?他在哪里?”又埋怨,“你们怎么才来啊!你们要再不来,我就要被那个母老虎打死了!走,我们去报仇!”

福尔康忙道:“你说话声音轻点,我和永琪是分头找你的,还有箫剑也一起来了。”

箫剑那是小燕子心目中新晋的偶像,一听箫剑来了,也不说报仇了,拉开门就往外冲。福尔康抓不住她,只得跟了过去。小燕子找到箫剑时,箫剑同永琪也回合了,永琪看见小燕子似乎还有气,只是沉着脸不做声,小燕子也不理他,倒是一个箭步冲到箫剑跟前,张着嘴笑道:“箫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箫剑还没开口呢,一边的永琪却说:“既然人找到了,我们走!”他似乎又打翻了醋坛子,说话也瓮声瓮气。小燕子一路上还缠着箫剑,只说她在翰轩棋社受了多少委屈,要箫剑帮她找场子报仇。起先永琪还偶尔插几句,到后来,估计是让小燕子气到了,彻底不做声了。

待到福尔康把事情经过说了,众人也就了然了,原来是同小燕子赌气。蒙丹就道:“永琪,你忘了,箫剑很可能是小燕子的哥哥,你吃这个醋很没道理。”

“你说,箫剑很可能是我哥哥!”洗了澡从楼上下来的小燕子正听到这句,几步就冲到了箫剑面前。

小燕子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脸瘦了一大圈,本来就大的眼睛显得更大了,正牢牢盯着箫剑。她从小是个孤儿,叫个师太养大,一直盼望着哪天能找到父母,此时忽然听得自己有哥哥,还是自己崇拜的人,哪能不激动。

永琪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了,将个酒杯一掷,哑着声道:“小燕子,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小燕子吼了回去:“你是我什么人啊!你高兴就哄哄我,你不高兴就骂我!你都不知道问问我,这些天我有没有吃饱有没有被那个母老虎欺负,只知道对我摆你阿哥的臭架子!”

永琪听见小燕子这话,脸也气红了,也直着脖子道:“我要不关心你,大半夜的我来找你做什么!”小燕子还要说话,箫剑忙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小燕子,你记得我问过你,你几岁,家乡在哪里吗?”

永琪气哼哼坐倒,扭个脸不去理小燕子,小燕子皱着眉,想了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几岁,我也不知道我的家乡在哪里,我很小就到了北京,是师太养大了我,她只告诉,我的家乡其实是在江南那里。”

箫剑紧接着问:“那你还记得师太的名字吗?是不是有个净字。”小燕子抬手抓了抓头皮,说实在的,她真的记不得那个养大她的师太的名字是不是有个净了,但是,她真的很想要箫剑这个哥哥,也就点了头。

于是,小燕子有了哥哥,也听哥哥告诉了她她的身世,原来她是有名有姓的,她姓方,叫做方慈。而箫剑则是叫方严。箫剑拉着小燕子的手说:“我们方家,在江南是望族!有个很大的宅子叫方宅,有着成群的奴婢,连倾的良田,小燕子,等这里的事情了了,我带你回家乡去。”

小燕子眼眶都红了,她生长在天桥,冒充乾隆的沧海遗珠前,是人人侧目的女混混,再后来就算做了乾隆的还珠格格,其实内心还是发虚的,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是千金大小姐,还有这么一个英武的文武全才的哥哥。

为了庆祝小燕子兄妹相认,由柳红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本来打算回家的永琪也叫蒙丹和柳青强留了下来,几个人推杯换盏,都喝得大醉。

到了第二日早晨,几人起来时,永琪已经走了,小燕子原本以为永琪会给她道歉,一看人走了,满心的不忿,好在她和箫剑骨肉团圆,缠着箫剑问父母家乡的事也来不及,倒也没有多少心思在永琪身上。

永琪这里天四更天不到就离开了会宾楼,径直回了不入八分辅国公府,毛氏胡氏两个侍妾见他一夜未回,都不敢睡,看着他是一个人,那只野鸟没一起回来,心中欢喜,脸上却不敢露出来,上来接了永琪,服侍他脱了外衣,又换了干净朝服。

胡氏推了毛氏一把,毛氏道:“爷,今儿叫的是大起,早膳已经备好了,您用一点再去罢。”永琪楞了楞,道:“大起?”

清朝皇帝召见大臣分叫大起和叫小起。叫小起是在京内的官员,哪个有事要启奏皇帝,先将签呈给内奏事处。内奏事处的首领太监在皇上进早膳时,将签呈上,故此又叫“膳牌”。皇上将膳牌翻检一下,召见谁人,吩咐下去。 而大起则是在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员齐聚的朝会。不管是大起还是小起,通常都要等许久,所以毛氏才会问永琪要不要用点早膳。

永琪想了想道:“不用了,今儿我不回来用午膳,你们不用等我了。”毛氏胡氏两个答应了,送了永琪出去,自己折返回来,暗自祈祷那只野鸟永远不要回来。

永琪散了朝就进宫去探望钮钴禄氏了。他到慈宁宫的时候,给钮钴禄氏请安的妃嫔们还没有散,正由洛宁领着陪钮钴禄氏说话解闷。

自在庆妃的钟粹宫叫洛宁不软不硬衬了几句之后,钮钴禄氏对着洛宁倒是恢复到她去五台山以前的样子,一副慈爱的模样,这回永琪来给她请安,钮钴禄氏就指着洛宁道:“老五,怎么不给你皇额娘请安。”

永琪答应一声,立起身来,又走到洛宁面前,打了个千:“儿子给皇额娘请安。”洛宁微微笑道:“起罢。好些日子没见,老五倒像是又高了些。”钮钴禄氏也就笑道:“可不是老话儿说的,二十窜一窜。”洛宁就道:“到底是皇额娘,见多识广,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钮钴禄氏笑着瞅了她一眼道:“你能多少年纪,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等你到了我这个年岁,再来恍然大悟罢。”洛宁笑道:“不是媳妇说嘴,皇额娘这话就不对了。媳妇有皇额娘教导提点着,就是再蠢再笨,日子久了也就有进益的。”

钮钴禄氏就拿着帕子挡了嘴:“了不得,皇后如今越来越会奉承了。好了,我也累了,你们都散了罢。老五,你留下,就要大选了,我有话问你。”洛宁答应一声,带着乾隆的小老婆们给钮钴禄氏道了乏,跪了安,也就退下了。

作为乾隆小老婆倒数第二级的魏氏看着永琪来了,虽然跟着众人退了出来,到底没走远,只是在慈宁宫左近徘徊,又等了半个多时辰才见永琪从慈宁宫出来,就有小太监引路要送他出去。魏氏也顾不得其他了,赶上几步叫了一声:“五阿哥”

永琪脚下一顿,转过头来却见个三十多将近四十的妇人,脸色略带憔悴,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含满了泪水,看着永琪不做声,那妇人拿着帕子掩了嘴,两行清泪挂了下来:“难道我老的你都不敢认了吗?五阿哥。我是魏常在啊。”

永琪上上下下打量了魏氏几眼,脸上都是震惊:“令妃娘娘?”

“不,不,您不能这么叫奴才,您这么叫奴才,要是叫皇后娘娘听见了,就是奴才的泼天大祸了。”魏氏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永琪想来想,从荷包里摸了一锭碎银子出来,塞在了那个引路的小太监手上。那小太监拿了银子倒也没二话,就退向一边,留着永琪同魏氏两个单独说话。

魏氏就把洛宁怎么打压的她,她怎么被一降再降,七格格九格格,十四阿哥怎么被抱走的一一哭诉了,又说:“五阿哥,奴才不在乎名分,奴才只是舍不得几个孩子,奴才也怨她不肯放过小燕子,小燕子那么单纯可爱,她都能狠下心来联络紫薇陷害她,奴才只怕日后皇上大行,戚夫人的悲剧会在我们大清重演啊!”

永琪本来就不喜欢皇后,也有了全盘打算,此时听得魏氏哭诉,不由就安慰了几句,瞅着身边没人,就把计划略略透露了些。魏氏听得他们要送走含香,眼泪顿时停下了。这消息对她来说,还真不知道算不算惊喜。

含香现在是失宠了,乾隆脚尖也不踏进宝月楼半步,可含香到底是个美人,要是哪天乾隆忽然回心转意,含香也屈从了,虽然也许能打击到皇后,但是那样便宜的只是慎嫔而不是她魏氏。她魏氏绝不能在常在的份位上终老。

魏氏的心跳得很快,五阿哥要行事,自然离不开她的表外甥福尔康,只要福尔康肯配合,那么除掉含香,从而使自己再获盛宠,也不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 买定离手啊 猜猜肿么回事。

魏氏的心跳得很快,五阿哥要行事,自然离不开她的表外甥福尔康,只要福尔康肯配合,那么除掉含香,从而使自己再获盛宠,也不是不可能的。

116 皇后似乎中邪了

魏氏还没想好让福尔康怎么做,就有了个好消息,皇后病了。这病也来得奇怪,头天还好好的,带着乾隆的小老婆们给钮钴禄氏请安,还说了怎么安排十五阿哥的满月宴,才出了慈宁宫的门就倒了下去。

洛宁这一倒,把在场的妃嫔们吓得不轻,七手八脚围了上来,看着洛宁脸色死白,先是慌了,一个个的叫了起来。慈宁宫里的人也惊动了,纷纷涌了出来,连着桂嬷嬷也奉了钮钴禄氏的命,出来探视,见是皇后晕了,也变色了,提着旗装下摆跌跌撞撞奔了进去,跪在钮钴禄氏跟前道:“老佛爷,老佛爷,出大事了!皇后主子忽然晕了!”

钮钴禄氏也立了起来,怎么好好的在她宫前晕了啊!要是没事还罢了,有个什么,可怎么说!眉头当时就皱紧了,道:“你个当差也当糊涂了!怎么还不把你们皇后主子给搀扶进来,宣太医!”

桂嬷嬷磕着头连声称“嗻”,一路奔出去,一路喊着:“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皇后主子扶进来。”宫女太监们都答应了,抬了软椅就跟了出去,到了外头,容嬷嬷和桂嬷嬷两个把洛宁扶上了软椅,又抬进了慈宁宫,又脚不点地地区宣太医。

钮钴禄氏也打心眼里不想皇后出事的,虽然洛宁现在不太听她招呼,倒不是个狐媚厌道的,更不会离间他们母子感情,对着她也算孝顺,要是换个皇后上来,一下又哪里去找个又是出身满州上三旗又是本性纯良,还能镇得住儿子那些小老婆的继皇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