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还珠格格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乾隆也不想让太后知道小燕子说了什么,以免太后气坏了身子,说完也不看跪着的漱芳斋一众人,“皇额娘,今个儿天气很好,儿臣陪你逛逛吧。”

荆央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小燕子不可置信的声音,“皇阿玛,你不是说再也不打我板子了么,为什么太后一回来,你什么都变了,再也不是那慈祥的皇阿玛了,你变得好冷酷,好无情,好残忍。”

荆央听着这经典的QY语录,浑身一抖,乾隆见状,以为是太后是被小燕子气得,对身边的一个宫女道,“太放肆了,你去给朕掌嘴!”

这个宫女本就是皇帝身边的人,对于这些格格只是没有别的人那么胆怯,但是她也要顾及皇上是一时之气,所以有些犹豫的站在原地。

“愣着做什么,难道还要朕亲自动手吗?”乾隆低吼,“难道说,朕连一个格格都不敢处罚?!”

见皇上是下定决心要惩治这个还珠格格,宫女那还敢怠慢,忙走到小燕子身边,挥手就是给小燕子一巴掌,然后就被小燕子一脚给踢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看样子挨得不轻。

“你居然敢动朕的人,真是反了!”乾隆虎躯一震,大手一挥,几个大力太监一哄而上,把小燕子狠狠的压在地上,对于小燕子的叫骂充耳不闻,“四十大板,谁要是敢求情,同罚!”

得,这个皇帝终于能够体会到皇后身边人被打的心情了,荆央看了眼还在骂骂咧咧的小燕子,由二十大板变成四十大板,这个还珠格格还真是自己找死的本事,宫里的人谁有她这个能耐?

戏也看得差不多,荆央道,“皇帝,还珠格格也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教训一下也就算了,你政务繁忙,也不要在这些个小事上动怒,舒妃,陪皇上好好在园子里转转,哀家去坤宁宫看看。”

“是,臣妾领旨,”舒妃在心底感慨,不愧是老佛爷,表面上看是为小燕子求情了,可是实际上却什么也没说,这么一个民间丫头,非要去惹怒太后,这后悔的日子还长着呢。

纯贵妃生病

福尔康被停职,小燕子被挨了板子,五阿哥被严厉训斥,这些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后宫,延禧宫的主儿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当场砸了一个彩釉花瓶。

荆央品着茶,听着手下的嬷嬷报告着各宫的动态,听到皇帝来了,就顺便安慰了一下盛怒中的皇帝,意思意思的提醒了皇帝那个叫皓贞的世子似乎与一个守孝期的女子有染,暗示暗示自己对兰馨与皓贞的婚姻不看好,好心好心提醒皇帝不要那么早的赐婚,然后在母慈儿孝下完成了一幕大戏。

送走皇帝,迎来皇后与兰馨,她又是一番说明,对兰馨意思意思的劝导一下,顺便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皇帝不会赐婚给她,让愁眉苦脸好些日子的丫头松了一口气。

荆央看着兰馨恢复血色的脸蛋,放下手中的茶杯,“兰馨品级是和硕公主,无论指婚给谁,也不允许公主还未进门额附就和别人不清不楚的事儿,他硕亲王府不会教导人,皇后你作为一国之母就好好的教教硕亲王福晋为人母应该是怎么样的。”

“臣妾领旨,”皇后明白荆央是叫她为兰馨出出气了,硕亲王府那样做,不仅是对不起兰馨,更是瞧不起皇室,那天的戏码在场各位都是心知肚明,你皓贞既然无意娶公主,又何必才参一脚,难道说是珍珠玉兰都想要?什么狗东西,既然与一个守孝期的汉女不清不楚还窥视皇家公主,真真该死!有了太后这话,她也就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既然这事儿有太后做主,就不用担心后宫别的主儿在这件事情上嚼舌根了,至于延禧宫那位,能否保住她自己已经是一个问题。

送走皇后,荆央看着慈宁宫园子里的花花草草,抬头看着天空半是明媚半是忧伤的深沉状,在心底学着咆哮君内牛,上帝啊,这个世界上既然又还珠这样的空间,为何还要有我荆央的存在,天理何在埃

“太后,纯贵妃娘娘在御花园晕倒了。”一个宫女急急进来请安后就说出了这么大一个消息。

荆央心底一颤,历史仍旧按照原来的轨迹上演,乾隆二十五年四月十九日薨,同年五月被追封为纯惠皇贵妃,这个不受宠的女人死的时候也不过四十八岁,生的儿子还有个过继给了别的亲王,她多少是有些同情这个女人的,她不明白,这个时空明明很多都不是照着历史的发展走的,可是为什么到了与原著有关的人物却是活得无法无天,连皇家的规则都可以不用遵守?

也许,这就是主角定律,其他的人就低到了尘埃中,一切的不合理都只是为了主角的存在,无论这些主角们做过多少不可思议的事情,只因为他们是主角?!

赶到纯贵妃的宫里,拒绝了太医“以防过病气”的说法,荆央到了内室,皇帝已经到了,看纯妃的脸色略有些苍白,情况还不是很坏。

见到荆央到来,屋子里大大小小的人物都向她请安,荆央免了礼走近床边,便有机灵的太监端着雕花圆凳放在旁边,她坐下后执起纯妃的手温言安慰一番。

皇帝走后,荆央看着纯妃,叹息一声,“哀家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太医说了,你只是身子虚了些,好好养着就没什么事了。”

“太后,”纯妃撑着病体从床上挣扎着起来,跪在荆央面前,“太后,臣妾知道太后一直恩宠臣妾,臣妾自知愧对太后宠爱,只是臣妾的孩子和嘉如今还未出嫁,臣妾担心,臣妾担心……请太后为和嘉寻一位好的额附,臣妾叩谢老佛爷恩典。”

“紫薇,晴儿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贵妃娘娘扶起来,”荆央看着纯妃被重新扶到床上,才把视线放在已经哭道哽咽的和嘉身上,不过十五岁左右的丫头,此刻早没了赏花时的机灵模样,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和嘉不受皇帝的宠,如果纯贵妃不在了,她这个未出阁的格格便要守孝,这守孝时间没有人照应着在宫里的日子恐怕也是难熬,纯妃恐怕也是明白这一点,才会在这个时候向自己求个恩典吧。

这后宫的女子无论多么机关算计,到头来也还是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得多一点,可怜天下父母心吧,她还记得原著里有这么一个场景,紫薇在皇后那受刑时,说过这么一句“皇后娘娘,十二阿哥在看着您呢”,那时皇后的表情也是惊慌不安,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厌恶自己吧?即使她做这一切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荆央的心柔软下来,她亲自为纯贵妃压了压被角,“你不用担心,哀家自然会为和嘉好好的考虑,和嘉是哀家的孙女,是大清的公主,谁敢委屈她。”

这话已经是一个最好的承诺,纯妃看着荆央,眼角的泪滑过苍白的脸颊,“臣妾多谢太后恩典。”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了。

“你好好养着,哀家也喜欢和嘉这个伶俐的丫头,”荆央心里一酸,这个女人固然有着很多让人不齿的手段,可是只是这一条就让她感动,母亲的伟大,“哀家必会好好的照顾她,不过你也要给哀家好好的养病,别去想有的没的。”

待太后离开,和嘉强忍着泪意服侍在纯贵妃身边,端茶倒水,倒也是孝顺至极。

纯妃拉着她的手在自己床头坐下,有些感慨道,“和嘉,额娘一直以来在万岁爷面前不受宠,出生也不高,好在这些日子太后转了性子,对我多是照顾,今日太后出了金口,日后你的夫家必不敢为难的,可是你要记着,一定要好好孝顺太后,额娘只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这女人家嫁了人,便是相夫教子,即使是皇家的女儿也不例外。”

“额娘,和嘉知道,和嘉都知道,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和嘉早已经泣不成声,娘俩抱头痛哭,惹得一干宫女太监也红了眼眶,或是因为眼前这一幕感动,或是因为主子真不在了,这做奴才的日子就难过了。

紫薇出来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临终前对自己的一番话,可是如今天人相隔,再是无缘相见。

荆央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有些闷,想起自己的父母,不由对身边的晴儿道,“晴儿,紫薇你们这些日子也多陪陪和嘉与纯贵妃娘娘,和她们说说话儿,等会到哀家的私库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药材,都赐给纯贵妃吧。”

“太后仁慈,晴儿省得了。”晴儿知道太后是真的心疼纯贵妃,也不多说一些无用的话,替纯贵妃谢了恩。

紫薇此刻却是更加的认识到太后的仁慈,她心里也越发的敬爱太后,这个和蔼的老人便是她的奶奶了,她心头不禁一热,幸好自己留在了太后身边,能够认识到自己的奶奶是如此伟大如此和蔼善良的一位老人。

想起小燕子对太后的一些无礼的话,紫薇的心里便起了一丝不舒服,小燕子那样骂太后也只是因为太后不是她的亲奶奶,所以没有丝毫的顾及吧,可是自己太后的孙女,太后没有因为自己娘亲的身份而对自己有什么微词,甚至还叫晴儿与自己做伴,学规矩,就连平日用的东西也是与晴儿一个级,跟着太后这些日子,她早已经明白自己的出身是比不上晴儿的,可是待遇却与晴儿一样,这不是太后对自己的宠爱吗?就连以前在漱芳斋,也没有因为多了自己这一个格格而多派一个奴才,就连一个教养嬷嬷都没有,没有教养嬷嬷的格格算得上什么正统的格格呢?

因为纯贵妃生病,宫里的人谁也不敢笑笑闹闹,做奴才的说话做事也都小心翼翼,没有谁敢因为明日回族的友人要到来而有一丝的懈担

延禧宫里的令妃心情倒是不错,听太医院传来的消息,这纯贵妃的病怕是来势汹汹,俗语言,“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有纯贵妃这个对手,自己就是皇后之下,众妃之上。

但是想到太后对自己的不满,她便揪住了自己的手绢,这还珠格格着实能惹祸,自己当初怎么就瞎眼了非要亲近这个民间格格,这下好了,老佛爷对她不喜,连带自己也受到牵连,还有福家的那个,也是个不争气不长脑子的东西,如果太后对自己不喜欢,一切都是白搭,不,不,自己还有皇上,只要牢牢抓住皇上的心,再顺利的生下皇子,她的以后就有保障了。

看来现在必须要离景阳宫还有漱芳斋的人远一点。

“娘娘,五阿哥来向您请安。”一个太监报道。

恐怕是因为小燕子的事情来找自己吧,这个五阿哥恐怕是忘了皇上叫他思过的事情,现下自己不能见他,令妃打定主意,对太监道,“回下去,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还在休息,叫他先回去。”

紧了紧帕子,现在自己在老佛爷面前失了宠,绝不能再做让皇上不喜的事情,五阿哥现在刚被皇上训斥,自己就与五阿哥亲近,不是给皇上添堵么?

五阿哥,你别怪本宫,要怪就怪你自己特别的眼光,喜欢上那么一个祸胎好了。

含香到来

剧情虽然有所改变,但是前进的脚步还是没有停下,回族的阿里和卓到了紫禁城,进了皇宫。

荆央捧着一杯花茶,靠在窗棂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屋子里面的宫女太监全部被她遣了出去,若是以往,现在的她此刻一定还趴在电脑键盘上,喝了一口上好的花茶,享受般的叹息一声,她笑眯眯的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管那么多的事情做什么,不如好好享受每一天。

放下茶杯,叫来宫女给自己换上太后正式品级的服装,一件件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荆央扶着身边宫女的手,微微一笑。

戏怎么开场,她就怎么看下去,而她也会让这一出出戏变得如她的意。走过一道殿门,九曲回廊,宫女太监远远见着都跪下来请安,因为这么一个老太太足以决定他们的生死,他们害怕死亡,渴望生存。

“太后吉祥!”慈宁宫外殿早已经站满了嫔妃们,荆央想起晚上将会上演的精彩一幕,再看看这些嫔妃们,也许她们还不知道,她们的姐妹群里又会增加一个人。

把手递给皇后,由她扶着自己,表明自己的态度,皇后是自己认定的儿媳,谁对她不敬,便是与她过不去。

一路上吩咐人好好照顾纯贵妃,纯贵妃生病,自然不能来参加这种场合,念着生病时期人的心理比较脆弱,荆央还是觉得特意叫人关照,表明自己这个做太后的没有忘记她,宽慰她的心比较好。

称病的令妃这个时候也出现了,因为怀孕略有些浮肿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仔细看去倒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不过再怎么我见犹怜,也是一个年纪过了三十的女人,比起年轻的女子,她少了最重要的东西,青春。

不然努达海为什么会喜欢上面容清秀的新月,而忘记真正如明月般的原配妻子,他他拉家的男人,没出息的人多,脑子也都是都是一团浆糊,代表人物就是努达海,骥远。

皇后扶着她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她的左首是皇后,后面是晴儿与紫薇,她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真的像电视剧里那样,乱坐一气,至少位置的安排是按照位份安排的,还有那个福尔康被停了职,是没有机会出现在这里的,虽然她没大想明白为什么一个侍卫能与阿哥坐在一块,不过至少现在没出现如此凌乱的一幕。

本土歌舞赏完后就是友人的舞蹈,荆央眯着眼睛看着强壮有力的男人出场,然后便是从花蕾中出现的白衣女子,然后便是大殿上有关香味的说辞,她在心底腹诽,要是在现代,这个含香恐怕就要到某某科研机构做客了,至于在这些人眼中新奇的舞蹈嘛……那还是对不起了,现代什么舞蹈没有,她偶尔陪着上流社会的客户参加什么晚会,听的看的早已经造成视觉疲倦了,至于这个舞蹈,她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而在这里晴儿也没有向她与皇后解说什么刚与柔的什么美,其实在荆央心目中,以晴儿的聪慧,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因为一个太后,一个皇后,看一个舞蹈还需要一个格格来解说,这意思是太后与皇后都没有见识,还需要一个小小的格格来解说吗?这个一不小心让上级不高兴的事情,怎么会是冰雪聪明的晴儿做的事情?(原著中有这么一段,皇后与太后都夸晴儿有见识,聪明,不知道大家还没有印象)

荆央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某个角落里传来喳喳呼呼的声音,听到这声音,她不由得揉了揉额角,这个小燕子刚挨了板子不久,怎么还有精力来参加皇家宴会,难道说祸害遗千年不是一个传说?

在场的人都是些大清朝的重要人物,她小燕子不嫌丢脸么?荆央抽了抽嘴角,没准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脸面。收回自己的目光,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继续微笑,只是握着扶手的手紧了紧。

紫薇看了眼太后,再看了眼小燕子,眉头微微皱起来,今天这种场合,小燕子怎么能这么失礼,她越来越认识到自己与小燕子的不同之处,这些不同的地方足以让两人划开难以跨越的鸿沟,那些过往的友谊也会在这鸿沟中慢慢的消失,再无痕迹。

在场众人也都是些人精,见高位者不说话,他们也当什么也没听见,只是一些格格们不甚明显的拉开了与小燕子的距离,她们不是养在太后或是皇后身边的格格受尽宠爱,所以在这种时候,她们更要注意,如果出了错,等待她们便是万劫不复,这就是帝王家的规矩。

她们不是小燕子,出生贫寒却能受到皇上的庇护,她们只是养在深宫的女子,她们只是想好好的活着,只是这样而已,可是这个小燕子却总是打乱宫里的平静,就连她们教训自己手下做错事情的宫女也有可能被她教训,一个没有背景的格格没有品级的格格凭什么爬到她们的头上?你现在爬得有多高,死得就有多快,她们看着呢。

“真是放肆!”和敬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想着皇阿玛对这个民间格格的宠爱以及自己额附的不争气,也只能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看见,但是心中对小燕子的不满又多了一些。

“她跳不了多久了,”和嘉坐在她的右首,语带讽刺道,“太后对她是极为不喜,前两日还被皇阿玛打了板子,民间格格打打闹闹一段日子叫做新鲜,久了就让人觉得粗俗无礼。”和嘉看了眼小燕子的方向,没有掩饰自己眼底的不屑。

“你不喜欢这个格格?”和敬对这个妹妹的印象并不深,只知道她的母亲纯贵妃并不受宠,皇阿玛对她的注意力也并不多,没想到这个平日不怎么交集的皇妹也这么讨厌小燕子。

“宫里又有谁喜欢她,”和嘉到现在都还记得一个月前小燕子在御花园里见到自己额娘时居然直接就走了,连请安都没有,难道额娘不受宠就要受一个民间格格的无礼吗?这叫她怎么不恨,额娘与令妃同是贵妃,小燕子居然无视自己的母妃,她永远不会忘记额娘那时眼中的难过,永远都不会。

和敬瞟了眼还在大喊大叫的小燕子,长相不怎么样,气质更是没有,的确,这个宫里除了五阿哥那个没有脑子的谁还喜欢她?

荆央看完这场舞蹈,就见自己的便宜儿子哈哈大笑的夸奖阿里和卓,然后就上演了阿里和卓送自己女儿给皇帝的一幕,荆央没有错过皇帝眼中的惊艳,在心底叹息一声,男人啊,果然都过不了美色那一关。

皇后的脸色在瞬间有些暗淡,但也只是眨眼间,荆央在心底叹息,皇后可能已经习惯了吧,这后宫的女人恐怕都已经习惯了,她们不过是关在这个金色牢笼里面无助的灵魂而已,她侧头看到脸色惨白的令妃,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虽然让人不喜欢,这个时候也是让人觉得可怜的。

皇帝果然把含香收下了,荆央远远的看着含香,的确是个极美的女子,除了拥有江南女子的纤细,也有回族女子特别的美,清纯而又妖娆,两种特质糅合咋一起,便是化不开的魅惑,乾隆帝是历史上出名的爱美人皇帝,面对如此绝色,又怎么会放过。

这场宴会就在各宫嫔妃或嫉妒,或气愤,或不安之下结束了,荆央扶着紫薇的手回了慈宁宫,放开紫薇时,她说了一句,“紫薇,男人的爱,是不会长久的。”

紫薇站在院子里,想着这一句话,整夜难眠。

男人的通病

清晨起床不久,荆央就听到下面的人说昨个儿夜里令妃生病了,最后还传了太医,到最后五阿哥竟然还去了延禧宫,她不得不说,这五阿哥真是个没脑子的东西,自己父皇的妃子身子不适哪轮到他去看,他倒好,不仅不去看了,还是在夜里的时间,这脑子究竟要残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这令妃身子不适,恐怕是心里不适,荆央把玩着指甲套,昨晚对令妃的同情也在听到这些报告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宫人报告这些事情的时候,晴儿与紫薇也在场,晴儿听完这些话,脸色当场就变了,这种事情弄个不好就是宫廷丑闻,她也担心太后因为这些事儿气着身子,忙说着小笑话逗乐,看到太后脸色稍霁才放下心来,只是在心底暗暗下了主意,离那些人远一些。

紫薇本没觉得这些事情有多严重,但是看到晴儿与太后的神色,便知这不是小事,细细想来也是出了一身冷汗,方才明白以前的自己做了多少掉脑袋的事情。

几人又聊了些闲话,就听到太监来报,皇上来给太后请安,看看了门外的艳阳,早过了请安的时间,荆央也不多说,只是叫太监迎皇帝进来。

在听到便宜儿子来给自己请安时,荆央可以肯定这个儿子不是来看自己这个娘的,而是为了那个回族来的小美人。

荆央看乾隆那张泛着春。色的脸,心下明白这位乾隆帝的第N春到了,她也没心思管这么多事情,按照祖制道,“这含香刚入宫,位份太高会引起后宫不满,就先封为和贵人,待你宠幸过后再想升位份之事,皇帝以为如何?”

乾隆一听,知道自己的皇额娘也没有为难之意,想了想后宫的规矩,这后宫嫔妃升位也要经过皇额娘的口,皇额娘把话说到这份上,做儿子的自然不会拂了她的面子,也忙称好,态度极为恭敬。

“这含香哀家看着也是让人心疼,这么千里迢迢的来到京城,想必对京城里的很多生活都不习惯,依哀家的意思来看,就给含香赐个清真厨房,在着装上也依着她们回族的习惯,这也表示咱们皇室对回族子民的恩宠,如果皇帝不反对的话,哀家就擅自下这道旨意了。”反正自己不说,这个便宜儿子也要开口,还不如自己主动说了出来,在这个儿子心中增加对娘的敬爱,自己也表示了立场。

“皇额娘的设想周到,儿并无意见,”皇帝本在心底也有些犹豫这些事情,如今皇额娘亲自提出,他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气,对太后又是一阵感动,皇额娘想必也看出来自己对这含香的喜爱,不想自己为难才自己说了出来,想到这,乾隆不禁感慨,在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皇额娘对自己是最好的。

荆央一看乾隆的脸色,便知道这个皇帝又在自行脑补,她微微一笑,“皇帝,昨个儿哀家听说五阿哥又去了延禧宫,这宫里人多嘴杂,即使清清白白的事情,说多了,这皇家的脸面怕也是不好看,哀家知你念着旧情,可这令妃确实不如孝贤,平日哀家训斥一句,第二日便有什么动胎气之类的话从延禧宫里传出来,这些日子她也甚少给哀家请安,哀家也念着她怀有龙种,并没有多加计较,只是这五阿哥与她之间也着实近了些,这可如何是好?”

荆央知道在这个时候提出令妃与五阿哥的事情更能让皇帝感到厌恶,因为男人都有一个通病,喜新厌旧,当他看到更加美好的东西时,就觉得原来的东西一无是处,哪都不好,与新爱一比,更是上不了眼,令妃与含香就是现在的状况,所以自己现在表示对令妃的不满,只会让皇帝对令妃也更加的不满,而不会帮着她说情。

“这令妃这太不识大体了,朕纳了个新人,她就身子不适,这不是告诉朕她心里不舒服?晦气!”乾隆皱眉,“皇额娘,这件事就让额娘来处理,后宫之事儿子不便插手,至于永琪,朕也要好好考虑给他在宫外建府的事情了。”

荆央在心底冷笑,果然是这样,男人就是这个样子,在新爱面前,旧爱就算表示一点点不高兴也是件不可饶恕的事情,什么不好插手后宫的事情,如果两个月前自己说这样的话,这皇帝恐怕就是为令妃求情而不是全部交给自己处理了吧,男人啊男人,多么靠不住的一种生物。

“哀家知你政事繁忙,也不好多留你,记得好好顾着自个儿身体,别总忙着政事,”荆央捧起茶杯,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

皇帝自己的目的达成,也是爽快的请辞,笑容满面的走出了慈宁宫,也没有看到荆央沉下来的脸以及紫薇苍白的脸色。

紫薇没有想到自己崇拜的皇阿玛竟然会这么冷酷的对待令妃,令妃娘娘不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吗?只是因为一个含香,便把令妃忘记了,那么自己的娘亲呢,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苦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得到的又是什么。

“紫薇丫头,你的娘亲其实是一个幸运的女子,”荆央喝了一口清香的茶,“至少在皇上的心底,你的娘亲一直都是大明湖畔那个清新的女子,而不是一颗失去光华的鱼目,这就是男人的爱情,哀家希望你能早一点明白这个道理。”

紫薇想到皇后,想到令妃,想到在病榻上的纯妃,心中渐渐的明白,爱情不过是年少女子最美好的梦,可是那也只是梦,梦终究是要醒的。

紫薇咚的一声跪在荆央面前,把头靠在荆央的膝盖上,“老佛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老佛爷,你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荆央看着膝盖上眼泪如断线珠子落下的少女,缓缓的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紫薇,哀家也曾年轻过,也做过这样的梦,可是现实就是这样,让人慢慢的从梦中醒来,然后学着成长。”她轻轻的叹一口气,无论怎么样,眼前的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对与错,人啊,总是要好好的替自己想想,努力的让自己活得更好,便是对的。咱们做女人的在这宫里更是不易。”

紫薇肩膀微微颤抖,想来是在哭,荆央也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她想起自己也曾在学生时代爱恋过干净的男孩子,只是面包的诱惑终究比玫瑰大,走到后来,她才发现,如果当时自己选择的是玫瑰,那么到后来的生活一定会后悔万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玫瑰又怎能活下去。

“老佛爷,紫薇明白老佛爷对紫薇的苦心了,”紫薇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向荆央满是感激,她本就聪慧,只是小家碧玉出生,限制了她的眼界,现在细细想来,老佛爷这些事情都是让她明白,女人要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傻丫头,哀家也是喜欢你才会这么多,别的人哀家怕还懒得理会,”荆央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在心底松了口气,终于不用看山无棱天地合了。

晴儿见状,知道气氛已经融洽了,便上前扶起紫薇,打趣道,“紫薇,我就说你来了老佛爷都不宠我了,我现在心底可是酸溜溜的,老佛爷对我可没这么好。”

紫薇心下微暖,知道晴儿是为了安慰自己,只是老佛爷对自己的好自己也是看在眼里,她突然有种放开的感觉,多爱自己一点,以前的自己,太多的顾及,太多的挂念,一次次的帮小燕子闯的祸承担后果,现在想来,那样的日子真的太累,她不过是想过看看书,下下棋的日子而已,想到这,她释然一笑,“谢老佛爷,紫薇已经明白了。”

荆央点了点,“那么福家的那个公子呢?”

“紫薇年幼,并不懂这些事情,这些事情紫薇就要向老佛爷您讨个恩宠了。”紫薇已经明白这些事情,也知道太后对自己是真好,对于自己婚姻之事自然不会亏待,全权交给太后处理更好。

“你这丫头,和晴儿一样是个鬼灵精,”荆央在心底大叹,子啊,自己竟然把紫薇给调。教过来了,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情,这工程堪比神六的艰巨。

晴儿眼睛笑成了弯月,“前些日子太后才夸晴儿聪慧,今日在紫薇面前就说人家是鬼灵精了,太后您偏心,晴儿不依,”晴儿是何等人物,此刻自然会讨得老佛爷高兴。

荆央在心里叹息,这个晴儿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也难得是在原著中让人勉强看得顺眼一些,虽然在第三部里面的时候残了,但是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这个人却是极为熟悉皇宫里规则的人,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和那个萧剑私奔,这是个多么难以理解的奥秘。

几人说了会,就听到金嬷嬷进来报告说,他他拉家的递了牌子,说是想来给她请安。

荆央想了想,就允了她们明日来请安,她倒是忘了,新月的大戏也在上演,她这是什么命啊,解决一个,又来一个。

斥责新月

一夜无梦,睡得很好,在听到下面的太监报他他拉家的人与新月格格在慈宁宫外等待召见之前,荆央的心情一直很好。

扶着晴儿的手到了外殿,早有几个人站在那等着,见到荆央出来,纷纷跪地请安。

荆央没有说话,由身边的晴儿代替她把老夫人扶了起来,又赐了座后,荆央才开口道,“他他拉夫人脸色似乎比前些日子憔悴了不少,可是府内事务过于繁忙了?”

雁姬的脸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就连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听到太后这声询问,起身回了礼才回答道,“多谢太后关心,奴才惶恐,只是得知今日要见太后的凤颜,奴才激动难当,故才少了睡意,今日精神不济,望太后恕罪。”雁姬低垂着头,肩膀微微发着抖。

荆央心底微微叹了口气,这会子雁姬应该已经发现努达海与新月的私情,碍于将军府的未来以及新月的地位,她也只能尽力的瞒着这些事情,这个女人怕是也快要精神崩溃了吧,自己丈夫曾经对自己情深意重,甚至没有纳妾,结果当自己人老珠黄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却爱上娇弱的皇家格格,这让她情何以堪。

“哀家瞧着你也是个贤惠的孩子,见你脸色不好,便问上一句,你这孩子胆子着实小了些,”雁姬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是以荆央身体的年龄,称她为孩子也不为过,同时也表明自己对雁姬的喜爱。

荆央知道他他拉老夫人的打算,这雁姬娘家并不显赫,如果新月闹起来,在将军府里受苦的也只有雁姬,荆央对于雁姬后来嫉妒的行为虽然也颇不喜欢,但是却情有可原,难道要一个女人对一个抢自己老公足以当自己女儿的人和蔼可亲?!要是她的话,不折腾死那两个人才怪。

“他他拉老夫人,这雁姬哀家瞧着极为喜欢,看着就像自己的孩子般可亲,你可得好好照顾哀家这个女儿,”荆央笑眯眯的看着他他拉老夫人,“希望下一次进宫的时候哀家能见到一个漂漂亮亮的雁姬。”

此言一出,他他拉老夫人立刻变了脸色,她年纪一把,自然也见过不少,太后把雁姬称为自己的孩子,就表明太后对雁姬的看重,这也是对他他拉家的看重,虽然不明白太后怎么对雁姬特别,但是冲着太后这句“哀家的这个女儿”将军府的人恐怕也要让雁姬三分,他他拉老夫人忙跪了下来,“奴才谨遵懿旨,雁姬是个好孩子,奴才也以有这个儿媳为荣,定会叫下人们好好伺候。”

“他他拉老妇人不用多礼,哀家寻摸着什么时候认雁姬为义女,按照民间的说法,咱们还是亲家,”荆央侧头对身边的一个宫女的道,“快请老夫人起来。”

说完,也不看老夫人的脸色,对雁姬招手道,“雁姬,快过来让哀家瞧瞧,”荆央侧眼瞧了瞧新月惨白的脸色,在心底冷笑,日后雁姬与你同个身份,我看你怎么用下跪来折杀雁姬,既然是好戏,就要上好道具不是。

雁姬不明白太后的用意,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太后是在帮她,甚至有可能太后知道将军府的事情,想到这,她身子不由得一颤,浑身冷得厉害,当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时,她才回过神,她睁大眼睛的看着太后取下腕上的手镯戴到了她的手腕上,她慌张的想下跪,却被太后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