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也算是经商出身,在京城里颇有些产业,我身为萧家长子,自然要学着照管生意。”

“也是哦,京城首富么,自然是有些生意的。不过,我原来还以为…”

“以为什么?”

当然是以为你每天只是花街柳巷,纵情风月…“哦,没什么,我们走吧。”

杨不凡想起有人说过,一个人不管多么成功或是多么失败,每当他在人生的路上走过了一段,就应该回头看看,想想他当初想要的是什么。(作者注:这句话是听2010年快男谭杰希说的,很乖很可爱的小男生,乐观开朗,还透着一股灵气儿,如果我有个这样的儿子多好!)

对于她来说,当初最想要的当然是一个花瓶的梦想,锦衣玉食,金龟凯子。

不错!她想要的绝对不是一块又硬又臭的石头,而是一个奢华舒适的意大利顶级设计的真皮沙发!而现在,这个真皮沙发已经送货上门了,她没有理由不收的,对不对?

对!就是这样!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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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富家大少就一定会奢侈挥霍?人家萧大公子明明就是以身作则克勤克俭的典范么…

殷无命那厮出门好赖都有辆马车代步,虽然马不是什么汗血良驹,车也不是什么豪华包厢。可是堂堂萧家大少爷去巡视名下产业居然都用两条腿走的,百分百的低碳环保绿色安全,勤以持家俭以养德,艰苦朴素自力更生…

当然我们也不能忽略了事物的两面性中的负面作用,那就是俭朴的生活方式直接导致了低下的工作效率,使他们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不得不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来轧马路。

“金丝坊?”京城最大的高级成衣店?她抬头读着匾额上的字,惊讶地回头询问,“这居然是你家开的?”

“不错,进去吧。”说着,他跨步越过她,走进大门。

这家店她并不是第一次光顾,却是第一次以非顾客的身份和视察指导的名义进来。

这个时间大约刚刚吃过早饭,店铺都刚刚开门,没有什么客人。正在收拾柜台的掌柜突然看见东家少爷进来,连忙上来招呼。

萧大少朝他淡淡地点了点下巴算是回礼,“刘掌柜,最近有什么新货?”

刘掌柜眼角余光瞄见他身后的姑娘,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连连点头,“有,有!少爷您请楼上坐坐,一会儿功夫我就把最新的款式给您送上去过目。”

“也好。”他回头看了看正东张西望的杨不凡,嘴角不自觉地扯出点弧度,“走吧,我们上楼坐。”

“咦?哦…”她恋恋不舍地收回对着锦衣华服垂涎三尺的目光,吞了吞口水,提起裙角跟着上楼。

真不愧是大型的连锁企业,办事效率真是没话说。看这才刚坐下一会儿功夫,最新款式的货品就已经被陆陆续续地送来,摆满了一屋子。

“哇!这…这些款式为什么我以前来的时候都没见过的?”她看直了眼睛,指着一些漂亮华美的衣服问萧瑾。

他抬手轻轻翻动那些衣物,查看了一下花纹和绣工,“这些应该是只为皇宫和达官贵人们订做的,不会摆在店里出售。”略一停顿,又转头看向她顷刻间挂起失望表情的脸,“喜欢吗?”

“嗯哪嗯哪嗯哪!好漂亮!我好喜欢!”她夸张地张开双臂扑在那堆衣服上,用脸不断地在柔滑舒适的面料上蹭来蹭去。

“呃…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扯回她自得其乐得很投入很哈皮的神志,“既然你都把口水蹭上去了,这些衣服扔掉也是可惜,不如都送给你了。”

“嗬——真的?!嘿嘿嘿嘿…”她支楞着耳朵,挺直了身体,不置信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都是她的了?哈哈哈…早知道会有这么大收获,早就该缠着萧瑾来视察一下生意的么…厚厚…

还没来得及收回揶揄表情的他站在原地,有些失神地看着那个喜逐颜开抱着满怀的衣服手舞足蹈的人,浅尝着心里隐隐升起的一丝喜悦,“没想到,取悦你是这么简单却有满足感的事…”

“呀呀呀呀呀!”高亢地惊叹声毫无预警地响起,淹没了他喃喃的低语。“这…这是什么?!”

他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堆华服中露出了鲜红的一角,鲜艳的红色浓烈而张扬,在各色绫罗中依然不掩光华,灿烂而夺目。

杨不凡轻轻扯出那角红色,随着手的动作,红衣渐渐显出全貌,一件提花锦缎金丝纹绣的大红喜服赫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喜服下面还压着一件红色的罗裙和大红喜帕。

“哗——好美!”她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金丝绣线,差点被那巧夺天工的美丽给夺去了呼吸。

伫立一旁的萧大公子似乎也被这突然闯入视线的美丽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看着她的手在那片红色上游移。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窘。

“这件…这件也是送给我的么?”她抱紧了这件喜服,转头向他求证。紧紧收拢的手臂和占有欲强烈的眼神大有若不给她大家就同归于尽的架势。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面色微潮,不自然地别开眼,“红色…很适合你…”

“…”咦?啥意思?很适合她?废话!她当然懂这几个字啦,可是,可是…到底他要不要送给她哇?

“…你穿上一定很美…”

“…”还是没说到底送不送哇?急死她了!跳脚,跳脚…

“…我希望有一天,能亲眼看着你穿上它…”

“…”

***************

夜幕降临后的非凡楼依然人来人往,宾客满座,一片繁荣。只有走上三楼,才感觉突然隔绝了尘世的喧嚣,进入一个安宁而幽静的世界。

她放轻了脚步,在路过某些房间的门口时情不自禁地刻意弱化自己的行迹,却依然被一个淡然无波的声音拦住。“去哪了?”

“…”她很想加快几步跑出这声音的势力范围,却好像脚上的鞋子被那声音的魔力粘在地板上,动也动不了,扯得她的脊梁骨一阵僵直。

“…为什么没有回来吃晚饭?”书房里的人抛出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没有回来吃完饭…

她在脑子里重复着他的问题。“不想见他”,和“她已经决定进入花瓶女的标准模式,出去逛街吃饭吊凯子是必经步骤”,这两个理由对他来说哪个更容易理解一些?对她来说哪个更容易解释一些?她默默地在心里做着二选一的选择题,却一不留神超出了答题时间而错失了奉上答案的机会,只能无言地听着主考官耗尽了耐心收回空白的答卷,并宣布下一个考题。

“刚才金丝坊派人送来一大箱新衣。”他不动声色地将重音放在那个大字上。“你买的?”

艰难地移动着脚尖,做了个向右转的动作,她面对着明亮的书桌后面笔直而瘦削的人影,发出一声自负的嗤笑,“切!买?你太低估我的魅力了吧?只要我勾勾手指,自然会有人双手奉上数不尽的礼物来讨好我!把所有的衣服送到我房间,不许少了一件!”话音一落,她再也没有勇气在那个门口多待一分钟,急忙借着余力落跑。

殷无命收回视线,轻轻地将手上的账本放到一旁。提起墨笔在草纸上写下“金丝坊”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唔…人家卡文了啦…在萧公子身上完全找不到感觉,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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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写出来了…话说卡文二字是不能随便说的,我刚说了卡文,结果收藏数就下降了两个…动摇军心了,嘿嘿…

本章完。

34

34、施暴...

五天后,有人带来了六皇子拒婚的消息。确切点说,是有两个人。

杨不凡站在非凡楼的大堂门口,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同时出现在面前的六皇子和恰娜公主。王府的侍卫和突厥武士挤在门外的大街上,顿时显得拥挤了不少。

“昔儿在哪里?带我去找他!”李晋上前一步,堵住了她的去路,脸上的神情急切又傲慢。接着向她伸出手臂,抓住她的胳膊就往楼上拉。

杨不凡不由自主地被大力拽着向前拖走。“喂,他…他还没起床…你不要走这么快嘛…”

前面的人丝毫不理会她的抱怨,用更加快速的行进步伐诠释了充耳不闻四字的精准含义。

她踉踉跄跄地上到三楼,指引着他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用手推了推门,却发现门是从里面闩着的。只好回身向他作了个摊手的动作,撇撇嘴角:“早说了他在睡觉吧?看!门都没开,那位大少爷的起床气大得很,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你要不等会儿再试试?”

六皇子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脸色越来越紧绷。“不,我连一刻都等不了了!”说着,抬脚向房门踹去。

“啊!”杨不凡惊呼一声,连忙向旁边跳开一步堵上耳朵蹲在角落里,不忍见房门遭此荼毒。这个败家王爷!房门弄坏了殷无命一定会算在她头上的!

门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应声而开,杨不凡急忙尾随他进去,以防他的进一步破坏。

“昔儿!”六皇子一边呼唤,一边向床边走去。

床上的人趴睡在枕头上,身上的薄被已经褪到了腰间,露出光洁赤x裸的背,早晨的阳光投射进窗子,不知已经把那裸背上优美的线条挑逗了多久。

“哇!”杨不凡情不自禁地对床上的美景发出一声赞叹。

“你该死!”六皇子正在看着美人儿发愣,这才发现现场还有第三者对这美色垂涎欲滴,于是急忙伸手将薄被向上扯了扯,把裸背盖了个严实,外泄的春光悉数收回,一丝儿也不容便宜了外人。接着转头向杨不凡喝道,“出去!”

“咦?你…我好歹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哪有客人赶主人出去的道理?”

“我有话要和昔儿说!”

“有话好好说嘛,那么凶做什么,叶文昔可不吃这一套…”

“你走不走?!”杀气越来越重,凝聚在他周身好似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呃…走…走!我这就走!”她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着转身。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回头吩咐:“如果你只是跟他有话要说就罢了,如果顺带还有事要办的话,可不可以麻烦你,办完事帮我洗洗被子?”

“…走开!”

“哦。”应声,走人。

她体贴地为他们带上门。虽然此房门历经刚才的劫难,已经彻底失去了门闩的功能,鉴于此楼层经常有萌动期的青春少男少女出没,不适宜经常接触这种非常态的两性常识,稍稍地掩人耳目一下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站在门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眼睛向上翻了翻,对着天花板暗自估算了一下稍后需要清理的床上用品有多少件,需要几个木盆,多长时间来完成这项艰巨的工作。工程浩大得让她禁不住叹气连连,近乎绝望地离开那个房间,向客厅走去。

欢声笑语正从那里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是恰娜公主,温和的笑声是殷无命。

她在门口犹豫了一番,终于敌不过内心的好奇,跨进门去。

六皇子拒婚了。

不算太令人惊讶,这很像他会做的事,目中无人,自大狂妄,我行我素。这个结果,也许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吧?六皇子自然能够重新抱得美人归,而恰娜,也会更加无所顾忌地出没在非凡楼里。

“殷大哥,我们突厥物产丰饶,得天独厚,有很多特产是中原稀有的,你既然是商人,不如到我们那里去看看,说不定会有很大的收获。”

“嗯,有道理。突厥的皮货,马匹,美酒和药材都是好东西,有机会去突厥的话,我一定不会错过。”殷无命摇着扇子,微微点头。

杨不凡抱着一个茶杯,垂着头默默地啃手指。耳边传来的郎有情妾有意的对话,此刻正在向“试探——反试探——邀请——接受邀请”的轨道上发展。她一直低垂着的脖子感到有些酸痛,抬手揉了揉后颈,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对不起,我去个茅厕。”

恰娜讶然地看着她向外走,“姐姐…”

她不想回头,将呼唤声甩在脑后,加快了步伐,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殷大哥,”恰娜搔了搔头,疑惑地看了看殷无命,“我只不过想提醒姐姐她可以不用抱着茶杯去茅厕的,她走这么快做什么?”

“…”殷无命微一沉吟,慎重地给出了很官方的答案,“内急。”

杨不凡怔仲地下了楼,穿过大堂,经由厨房走进后院。

殷无命要去突厥了…很好,这就是传说中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吗?她终于可以鼻孔朝天地把这句话对他甩出来了。他若变成突厥驸马爷,她就去做她的京城首富少奶奶。她的未来夫婿家财万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而且刚刚暗示了他的诚意,多完美的前途…哼,输他么?!

她甩出一道挑衅的目光,假想他就在不远处被这目光斩落马下,却不意间瞥见一个黑洞。一定是哪个伙计从酒窖里拿了酒,却忘记了把入口关上,让黑洞洞的酒窖暴露在日光之下。

那厮珍藏的葡萄美酒或许还有一些存货吧?既然他都要走了,这么多久留着也是无用,不如找机会喝掉。一种想豪饮一番的冲动让她毫不犹豫地抱着茶杯跳进了酒窖。

酒窖并不太深,内部挖掘得却很宽敞,大大小小的坛子整齐地摆放着,阵列严整,井然有序,一如殷无命那刻板而一丝不苟的性格。

没费多少功夫她就找到了那种带点异域风情的罐子,抱出一小罐,开了封泥,琥珀色的酒液倒进茶杯里,一股清冽的甜香扑鼻而来,触动了她的味蕾。深深吸了一口气,仰起脖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唔…痛快!”

坐在酒窖里看头顶上巴掌大的天空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让她想起了一个成语坐井观天。她就像那只傻青蛙一样,坐在殷无命这个井里,久而久之,仿佛觉得世界也不过如此,这口井也算安全可靠,就这样永远的呆下去,好像还不错呢…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几杯酒下肚,她的喉咙到胸腹一路开始灼热,身体软绵绵地再也支撑不住,只好半躺着依靠在酒坛上,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努力地睁了睁眼皮,却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

“说什么上茅厕,却自己躲在这里偷酒喝。”

殷无命皱了皱眉,看着脚下醉成一团烂泥的人。伸出脚尖踢了踢她紧抱酒罐的手臂,只换来一声轻吟和更沉的睡意。

“你非要每次都让人这么不省心么?”

他蹲□子,从她的臂弯里夺过酒罐扔到一旁,又伸手把烂醉的人拽起来抱在怀里,几个腾挪跃出酒窖。

上了三楼,众人已经早就围坐在客厅里。

殷无命带着歉意向众人笑了笑,“抱歉,各位,凡儿喝了点酒,醉了。我要先送她回房休息,大家请自便。”

叶文昔摇了摇头,没有起伏的声音淡淡地飘出来,“就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毕竟还是承受不住啊!哼,我早就提醒过她了…”

刚要转身的脚步被这句话扯住,让他愣在当场。

“咦?快看!杨姐姐好像要醒了!”恰娜忽然出声叫道。

怀里的人转动了下脑袋,眼皮轻颤着动了动,无力地睁开一条缝透出些目光来。

“姐姐,你怎样?要不要我给你找些醒酒药来吃吃?”原本坐在一旁的苏离凑过来看了看她的脸色,问道。

杨不凡没有说话,迷蒙的目光似要确认些什么,抬起手臂摸索着殷无命的肩膀。摸索了一会儿,手渐渐移到他的脖颈处,五指轻扣,借着这股力道猛一抬头,结结实实地噙住了他的唇。

全场响起一阵抽气声,石化的众人瞠大了眼睛看着这突发的恐怖状况。

只见她丰润的唇瓣在他的薄唇上一阵磨蹭,啃咬了许久,仿佛回味般舔了舔唇,吧唧吧唧地咂了砸嘴,终于满足地勾了勾唇角,发出一声轻笑,松开手臂,慢慢窝回他的怀里。

好戏收场,现场的平静也被观众的七嘴八舌打破。

“姐姐肯定是梦见了糖葫芦,呵呵…呵呵…”苏离尴尬地笑着,“大家吃冰糖葫芦都是先用舔的,然后才又啃又咬…”

“这个女人…我真是越来越佩服她了…”

“你们看!殷大哥他被非礼之后都傻掉了,连笑都不会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不笑的样子。”

殷无命紧拢着眉头,抿紧了唇线垂眸看着她的睡脸,软嫩的触感还留在唇上,怀里的人却径自会周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35

35、不笑的殷无命...

借酒浇愁的人往往都会烂醉后做出荒唐的事,醒来后却记忆清零,脑硬盘格式化,丝毫不记得自己的一时冲动之举。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骗人!

即使她当时脑袋不清醒,意识极度模糊,那清晰实在的触感也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做了!她真的做了!她该死地就是记得清清楚楚,三流的意志力加上一流的执行力让她混混沌沌地朝着那瑰色薄唇吻下去了!

这种行为到底算什么?酒后吐真言,酒壮怂人胆,酒后乱性…乱了,真的乱了…

她的目光从天花板游移到虚掩的房门,那房门没有闩上,甚至没有关紧,仿佛轻轻一拉就能打开,可是她却连那一拉的勇气都找不到,昨天那股冲动一定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不然,她怎么会觉得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像鸵鸟般把头埋在地下。

“醒了就起床吃早饭吧,如果觉得很丢脸,那就继续自欺欺人,装作不记得好了。”凉凉地声音伴随着美貌的脸蛋进入她的势力范围。

“叶文昔?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还以为昨天六皇子已经闯关成功,把你带回去了呢。”

他走上前来坐到床边,“他是想把我带回去,但是我却不想回王府了。我突然发现,朝夕相处不如若即若离得好。”

“你这么极端的人还能超脱地悟出这种距离产生美的调调,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勾唇一笑,意有所指地斜眸看她,“彼此彼此,你昨天也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敢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的心呢?”

“…”杨不凡翻了个身,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没有言语。

“堂堂一个魔教教主,居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可惜了这么无与伦比飞扬跋扈的好名字。不过话说回来,殷无命那家伙…情况似乎并不比你好多少。”

“他…怎么了?”犹疑的声音从枕头里发出来,显得瓮声瓮气。

“从昨天被你非礼后,就不会笑了。我见到他时,总是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好的一个人,被你整得这么惨,你完蛋了。”

不会笑的殷无命…听起来情况还真的满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