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中秋节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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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4 ...

六个赤红色的大书架在大殿内两边矗立,未曾油漆,却泛着缎子般的光泽。书架上放着许多盒子,陆颖估计里面装的都是书。

中央是一个张巨大的书桌,一把椅子,仿佛是供人看书只用。倒像是典藏馆里供学子们自修的课桌椅。只是用紫檀木做书架和桌椅,未免也太奢侈了一点。这种木头寸木寸金,一般人怎么用得起。

陆颖怀着惊叹的心情,一步步走下台阶,进大厅,巨大的书桌之后墙壁上的字慢慢的在她眼里清晰:

“得花山者,得天下。”

陆颖感觉一股强大犹若惊雷的气势蕴含在这一行字上,一待她将字映入眼帘,便如同一头猛兽一样咆哮着迎面扑过来,将她整个人撕裂。

陆颖全身汗毛立时就竖了起来,忍不住后退一步,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一滴冷汗从背上流下,身体僵硬,不能动弹,眼睛死死盯着那行字,胸口快要不能呼吸。

好可怕的气势,陆颖心中惊骇,她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一行字能够带给人如此巨大的震撼。

过了好一会,陆颖方镇静了自己的情绪,仔细的环视了一下大厅,并没有发觉什么危险的地方,才活动了手脚,慢慢走到书桌前。

书桌里上除了文房四宝外,另有羊脂玉镇纸两枚和一只玲珑可爱小盒子。

盒子没有锁,盖子上写着:“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眼里出什么?”下面是近两百个字块。

此间的主人怎么这么喜欢恶作剧,陆颖无奈的想,将两个字块移动到问题后面的空槽里。

箱子啪得一声,开了一条缝。

陆颖犹豫了一会,伸手打开小盒子,里面只有一张干枯发黄的信纸,上面几行清秀的字:“我等你很久了。可惜,无缘一见。”

陆颖心想,这是对谪阳说的。

“其实,我不能确定自我之后,是否还有同我一样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在我之前,我确是没有发现任何迹象显示有这样的人来过。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幸运或是不幸,但我内心确实一直期待找到一个同伴,可惜——”

“我留了一些东西在了内库,其实我曾经想过把它们统统毁掉,但是我私心又极其渴望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留下属于我的痕迹:证明我这样一个人,曾经存在过。如果你是我期待的人,你应该会明白,这种寂寞,无关风月。”

“内库里的东西,不是谁都有资格得到,即便你是我的同伴。好了,不管你是谁,打开六个书架上所有的盒子,内库之门将开启。开启内库之门的人即为花山书院的下任主人,我的继承者。”

“花山书院山长负责代管花山书院一切财产,我的继承者可向她索回一切。”

“最后,对于我的继承者,我只有一个要求,或者说是请求,如果你能够办到最好,不能也没有关系:请把我的骨灰和丽书合葬。我许诺她终身不下花山,但是谁又管得了死后的事情。她们都说我的身体没事,但我明白自己时日无多了。这样也好,丽书已经走了十五天,我每天都在想她,想下辈子再见面,希望丽书能够变得稍微温柔一点,不要总是那么暴力。”

最后署名“姬香妃”。

姬香妃,她不是花山书院的创办人,第一任的花山书院山长吗?

原来这里都是她建造的。

陆颖将手中的信纸重新折好,放进小盒子里,目光又落到六个书架上。

按照信上的说法,谪阳应该是这里的继承者了吧。陆颖走到书架前,查看书架上的盒子,果然每个盒子上都没有锁,只有一道题目。

这个虽然说这里的东西都是谪阳的,可是她只是看看,看一眼,应该没有关系吧——陆颖找出个理由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握了握拳头,走到一个盒子面前。

“火药的主要成分是什么?”

陆颖瞪着:火药是什么?会着火的药吗?没有听谪阳说过呢!

换一个盒子,陆颖重新开始读题。

还是不会。

再换

就在陆颖看得心情越来越沮丧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道她做的出来的题目。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终于可以看到盒子里的内容了。以最快的速度算出答案,将答案移入答案槽内,盒子果然咔嚓一声,裂开一条缝。

陆颖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揭开盖子,里面出现三本书。陆颖将盒子放在地上,取出其中一本书,翻阅起来了,她越看越心惊:里面的内容与谪阳教的差不多,而且有一部分更加深奥,更加复杂,将三本书都翻了一下,陆颖隐隐感觉之前看过的一个盒子上的题目似乎可以用其中的方法解出来。

原来如此,姬香妃的意图她明白了,她就是让人学习盒子里的知识,然后打开更多的盒子…直到所有的盒子全部打开。

六个书架,每个书架山都有十几到二十几个盒子不等,全部加起来有一百多个盒子,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打开所有的盒子呢?陆颖急切的将所有的盒子都看了一边,发现她只能打开其中五个,便在无法继续下去了。

看来还是只有让谪阳来了。陆颖有些恋恋不舍,就像明明知道一个玩具是别人的,可是偏偏这个玩具真得很好玩,让她爱不释手。

不知道能不能和谪阳打个商量,让她在这里看书,陆颖贪心的想,试试看好了,谪阳虽然霸道,却不是个斤斤计较的男人。

正在出神的想将来在这里尽兴的看书的事情,陆颖忽然听见有人在她身后叫她:“颖儿!?”

陆颖慌忙回身,发现李凤亭正在她身后惊讶的看着她,然后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盒子上,脸上的表情顿时更加精彩:“你——打开了?”

陆颖连忙将书装进盒子,放回书架上,眼神左右乱窜,双手背在身后,心里暗暗叫苦:惨了,怎么会被山长发现了,自己没有经过允许就在内库里乱闯,山长一定气死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从送衣物进入仓库,打开密道,进入迷宫,过五关斩六将回答完所有问题,解开八扇门上的题目,到将所有的盒子都翻看了一边…已经过去快一个半时辰了。外面的天早就黑了,只是地下夜明珠一直亮着,让人很难察觉时间的流逝。

葛老回来后发现陆颖不在账房中,觉得奇怪,因为陆颖做事从来不是无交代的主。因将外面的管事叫来一问,却得到她根本没有离开的答案。葛老心中奇怪,将账房内外又查看了一番,最后看到仓库里新进的衣物,心里隐隐猜到了发生过什么事情。

可是这个时候入口已经自动关闭,莫说葛老知道没有资格进入内库,便是她想,也进不去,也不敢去。于是赶快去唤李凤亭,将事情告诉她。

李凤亭心中咯噔一声,脸色有些发白:颖儿没有内库的钥匙,就这样闯进去,肯定会陷在迷宫的死路里。她最讨厌被关起来的,现在只怕吓得不轻。

葛老好笑又好气道:“内库如果有人进去每六个时辰才自动会发出一次警报。若非肯定小颖没有离开,只怕到了明天早上我们才会发现她在迷宫里被关了一夜。这好奇的小家伙,真叫人不省心!”

“我进去找她。”李凤亭此刻也没有心情和葛老开玩笑。颖儿自小怕黑又怕被关,在迷宫里毫无方向和指望的被关上六个时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放心吧,小颖只有十二岁,又手无寸铁,不会触发机关的。”葛老安慰焦躁的李凤亭,看着她将墙上的雕画推开,匆匆进入密道。

花山迷宫会根据进入的人数、体型和对迷宫的破坏程度自动采取不同等级的防卫措施,最低一级的便是将入侵者封在死道里,其次是喷出迷雾,致人昏迷…虽说颖儿触发危险的迷宫机关的可能性不高,但是李凤亭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花山迷宫历史上不是没有人闯入,这在历任山长的手札上记录着的那唯一一次迷宫被入侵后的情形,光是用来清洗迷宫道里的鲜血就用了二十多缸水。死在机关下的人,形状皆惨不忍睹,没有一具尸体能够凑齐所有的部件。

然而让李凤亭吃惊的是,当她来到迷宫前的时候,却发现迷宫显示并没有入侵者存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颖儿根本没进来这里吗?

李凤亭很想去迷宫道里寻找,可是一想到那些题目,不禁深深皱起眉头:那上面留下来的题目从花山书院建立起来后,历代山长都试图解开,可惜至今没有一个人成功,包括自己,刚刚接管内库的时候,也试过多次,没有一次成功,每次都在里面被关了六个时辰,然后出现一条通向迷宫入口地下通道,将人送出。

想到这里,李凤亭掏出钥匙,一共四把,分别插/进花山迷宫四个字中心的一个小空——不走近仔细看,是很难发现的。

然后转动钥匙,这个时候墙上从这中间裂开,将左右两边的路堵住,露出一条通道。李凤亭快步的走了进去。

这一条路直通内库大殿,无需通过迷宫。

作者有话要说:下雨,米月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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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5 ...

等李凤亭从移开的书架后走出来的时候,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地板上,抱着一个打开的盒子,聚精会神的翻着里面的书,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到来。

李凤亭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事。

正想叫她,李凤亭忽然发现这里的八扇大门也是敞开的,目光透过大门,可以看见一条通道通向这里,那是迷宫的出口。

颖儿是自己通过了整个迷宫,然后来到这里的了???

李凤亭开始感觉自己全身的血都涌了起来,颖儿是通过迷宫来到这里的,那些题目她都解出来了!!?

李凤亭至今很清楚的记得上一任花山书院的山长在指定她接管内库后,对她说:自书院创建人之后,历任花山书院的山长都是花山书院的代管人,而非继承者。内库的接管人,便是历任山长选中的下任山长。

书院的原主人创建花山书院的真正目的并非是教书育人,而为了保护内库,直到花山书院真正的继承者出现。那个时候花山书院的山长便要将花山书院交付继承者。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能通过花山迷宫,进入内库大殿。

一是花山书院的山长,通过代代相传的四把迷宫钥匙,直达大殿

二是花山书院的继承者,不需要钥匙而便可通过迷宫、打开大殿之门的人。

是颖儿吗?

颖儿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继承者吗?

一股强烈的喜悦从心底爬起,伴随着另一股失落。

李凤亭忽然感觉这个身影熟悉又有点陌生,这是她一手教养大的孩子,她竟然就是书院继承者,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能够解破迷宫里的题目。

不过,也许——李凤亭又缓缓露出微笑,是命中注定,她挑选上了颖儿,打算让她接管内库,所以才有了她进入内务堂熟悉各项事物,才会进入仓库,发现密道。

若无此机缘,陆颖又如何能到到底这里呢?

“颖儿。”

“恩,是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好奇想进来看看,我不是想,想…”陆颖语无伦次的说着前后不搭调的话,自己感觉也没有任何说服力。

李凤亭笑道:“好了,不用解释什么了,我又没有要怪你。”

陆颖偷偷抬起头,山长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生气了,反而像是心情很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我本想等你稍微熟悉一些三部情况后再来告诉你。不过既然你已经到了这里,就告诉你吧。”李凤亭道,和蔼的摸了摸陆颖的脑袋:“花山书院自创立到现在已经三百多年,内有内务堂,典藏馆,文事房三部,外有产业和网点若干。这些你已经慢慢知道了。但外人看来,花山书院是天下第一书院,是教化人心的地方,但是实际上,这只是一部分,甚至还是比较不重要的一部分。花山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守护这里,花山的中心——花山内库。”李凤亭指着地面,郑重告知。

陆颖点点头,她已经从桌上的盒子里知道这些了。不过从山长口中听来,又另是一种感觉。

“内库里有什么,除了创办人之外,恐怕无人知晓。历代山长受任代管花山,可以通过上一任山长留下来的四把钥匙从入口直接进入内库大殿。但是对于内库,至今也没有人能够打开它——如果有人能够做到,她将成为花山的新主人,内库的继承者。”李凤亭慈爱的看这陆颖,“历来山长的接任人首先要接管内库,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

陆颖想到山长安排自己的先后进入三部学习,原也知道是重任,却不想李凤亭竟然有意将自己培养成为自己的接任人,这种信赖和期望,让她的心口阵阵发烫,热血涌动。

“不过,让我吃惊的是,你竟然能够通过迷宫直接进入大殿。”李凤亭喜悦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弟子,“打开了大殿之门,还有书架上盒子,这是历任花山的山长都没有做到的。颖儿,你真的让我骄傲。”

陆颖的脸红的都快递出血来的,心口好像有什么膨胀起来,快要破胸而出一样,她轻轻咬着牙,眉毛弯成了月牙,抑制着兴奋之意,山长还从来没有这样露骨的表扬过她呢。平常最多说说“做得不错”,“还可以”,“比上一次有进步了”…之类,这次居然这么直白的表扬了一句,看来自己这次真的让山长很高兴。

这时,她听讲李凤亭愉悦的声音道:“看起来,颖儿有望成为花山历史上第一位再次打开内库的人,成为花山真正的继承者,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三百年花山先贤没有见到的事情,我真是很高兴。”这时她故意侧过头打趣陆颖的说:“有这么一位继承者做我的弟子,也是不错的事情啊,是不是,颖儿?”

然而,陆颖本来喜洋洋的脸却僵住了。

山长,你——

陆颖一颗滚烫的心,一点一点侵入冰水。山长…是认为我会成为花山书院的继承者,才愿意收我为弟子的——吗?

是这样的吗?因为我是花山的继承者,才认可我做她的弟子吗?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惜——她不是。

她不是花山的继承者。

谪阳才是。

李凤亭注意到陆颖脸色陡变,红通通的脸突然惨白,沉默着不说话,感觉到蹊跷的她立刻问道:“颖儿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陆颖死死咬着嘴唇:在谪阳知道这里的事情前,她不能向山长解释,可是,对面山长的期望,她该如何回答呢?

答应?

那是故意欺骗。

不答应…如果不答应——这是她等了五年多才等来的一天,让她怎么能甘心,甘心放手…

山长的弟子,是她一直为之努力奋斗的目标!

如果做不了山长的弟子,她几乎无法想象,她的生活还有什么目标。

“怎么,颖儿不愿意做我的弟子吗?”李凤亭半开玩笑的说,她当然不会以为陆颖回拒绝。她这个学生对她的尊敬和崇拜,只要不是头猪,都能够看得出来,因此即便是目光严苛的代宗林也在变着法为陆颖说项。

然而她却听见了她这个学生的声音:“我不愿意。”

即便沉稳如山的李凤亭也被这句完全意料之外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怔了一下,直觉反问:“为什么?”

她这一问已经是带上不悦的情绪,上位者的威严,让低着头的陆颖觉得头顶传来巨大的压力。

“我不愿意。”陆颖强忍着心痛,抬起头,不让自己哭出来,“我不愿意…做山长的弟子。”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在狼狈的逃窜,从地缝里溜到了门外。

李凤亭只能看见陆颖低埋的刘海,只感觉滔滔怒火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在自己全身乱窜,最后在胸口聚集,膨胀,几乎要炸开,让她全身禁不住发抖,不能自持。

这就是她苦心五年教出来的好孩子,这就是她投入全部心血雕琢出来的学生…好!很好!!非常好!!!

如今,她倒根本不认自己了,这算是在惩罚她没有早早将她收下吗???

“为什么?!!难道你觉得成了内库的继承者就可以无视老师了吗?!!”

李凤亭怒极,几乎失去理智,手猛得扬起,向她打过去。

陆颖虽然低着头,却是能够看见自家山长手的动作,她感觉着一掌中夹杂的怒火和凌厉的威势,直觉的打了个哆嗦,却是把牙更咬紧,眼睛闭上,准备硬挨这一耳光。

然而,耳光并没有响起。

陆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感觉有些不对,方睁开了眼睛。

此刻大殿里,只有她一个人了。

山长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一点声息都没有留。

陆颖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转了又转,眼珠牢牢盯着头天花板的夜明珠:她对自己的未来从来没有这样茫然过、惶然过…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有事,早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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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阳展开信纸,眼珠上下动了几次,然后将信放在桌上。

风清扬虽然没有看信,心里却已经将事情猜到了七八分,出声试问:“公子,是家主催您回家的信吗?”

谪阳哼了一生:“她的信里还能有什么好事不成。”

风清扬知道说这话不讨好,但是才是忍不住规劝道:“公子,家主大人的担忧不无道理。公子今年已经十六,早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皇家此代的皇子本少,又都夭折掉了。一旦又要与齐国联姻的话,难保她们不会打公子的主意。家主大人想早点为公子定下婚事,也是不希望公子和亲到齐国去啊!”

谪阳嘲讽的笑道:“嫁?那又嫁给什么人?那一群垃圾,也配我一看?以后还要忍气吞声的看她三夫四侍,为她选纳美人?”

风清扬小声的说:“平南军里…”

谪阳斜眼过来,极不屑的打断:“我知道母亲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她自己也是平南军出身,自然希望能够将平南郡王府一脉和平南军绑得紧紧,她为我选的人也必定是自己的亲信。可我就是看不惯那些把我看得仿佛是她们应得的囊中之物的家伙。一想起她们那副恭敬又志在必得的得意嘴脸,我就觉得恶心得想吐。”

“但到底是家主大人为公子选的,对公子必定是好的。”风清扬无力的说。家主为公子挑选的几位青年将领,哪个不是人中俊杰,要相貌有相貌,要本事有本事,对公子也是百依百顺,可是到了公子嘴里就变得好像街头的混混和无赖一样。

“好?我可看不出来——父亲嫁了母亲后又怎么样的,纵然是金枝玉叶一脉相传的平南郡卿,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左一个小侍,右一个小侍的收进来。父亲便再不高兴又如何,平南郡王府已经是母亲的天下了,即便是奶奶在世,一样不会管母亲纳侍的事情。”谪阳的目光阴冷,“若不是这样,父亲又怎么会那么年轻就抑郁而逝。”

见公子提到上一任的平南郡卿,风清扬只得闭上嘴。

“清扬,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京城来的大广济寺的普智大师对母亲说的话吗?”谪阳想起另外一件事。

风清扬点点头:“她说公子此生不会内嫁,也不会外嫁。当时家主大人听得非常不高兴呢。”

“如果外嫁指的是和亲齐国,内嫁指的是母亲的安排的话,也就是说,我的妻主既不在齐国,也不在平南军中。”谪阳细细思索,“那么她在哪呢?”

“公子,普济大师虽然是一代得道高僧,可是这种占卜相命的事情毕竟太过玄乎,怎好轻信?”风清扬不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