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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自然是不能跟秦义说,她只得随便找了个理由:“因为,救我堂妹的方式有很多种,而竞拍是最劳民伤财的一种,没必要。”

她如此这般,反而让秦义不自在了。

又见她原本积极得很,忽然变得有些怏怏的、心事重重的模样,秦义以为她是因发现他骗她银两而生气了。

一时说不出来的滋味。

“对了,你方才要说什么?”弦音这才想起他的话还未说完。

“我.....”他本来想跟她摊牌,说自己既不是托儿,是骗她的,也没有银两,所以假拍也拍不了,可是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突然就改变了决定。

“我想说,我虽被贬,但好歹也是个王爷出身,银子我有,看,五百两呢,”秦义自袖袋里掏出那张银票,朝弦音晃了晃,另外,还将她的那十五两也掏了出来,还给她:“这个绵绵收回去,绵绵放心,我有银子,我一定将三号给绵绵拍下来。”

没有托儿抬价,一个破杯盏,就算是个古玩,五百两拿下来应该没问题吧。

正信心满满、豪气冲天,前方拍卖会开始,主事的声音传来:“从一号开始竞拍,每一个古玩的起价都一样,都是白银六百两。”

秦义嘴角的笑都还未来得及敛去,就僵在了唇边:“......”

六、六百两起?

正文 第258章 去男茅厕(4末)

见他一副被打脸的样子,弦音却是忍不住笑了。

这次轮到秦义怏怏的了。

“没事,我们已经放弃了不是。”弦音安慰他。

必须尽快另想它法。

心念电转,脑中快速思忖,她忽的眸光一亮,问秦义:“你会武功吗?”

秦义点点头,“会啊,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让我去硬抢吧?”

“当然不是!”她凑近几分,低声道:“我身上中了蛊,还有一些余蛊没有清,你会武功,能帮我清出来吗?”

蛊?

秦义震惊,愕然看向她。

她点点头,也水眸殷殷地望着他。

四目相对,秦义差点在那两汪清泉中迷失掉,蓦地回过神来,“现在吗?”

“嗯。”

她没有时间了,越快越好。

“可是这里......”

且不说那么多人,众目睽睽,单说这坐得那么挤,人挤人,就根本无法施展。

“去男茅厕。”

将方才秦义撕下来的那抹胡须重新贴上,弦音背着包袱起身,带头往外走,反正她一身男子装扮。

秦义汗。

转眸看了看前面,前面已经将一号古玩端出来亮相了,是一个灯座,又转眸看看弦音的背影,见她都已经挤出拍卖席了,他只得跟了过去。

这女人真是跟以前变了很多,完全就像是两个人。

竟然会跟他说,去男茅厕!

好在拍卖会刚刚开始,男茅厕里没人。

两人进去,弦音大概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并且非常大方地撸起了自己上衣的衣摆,露出肚脐的部分,告诉他曾经人家是如何帮她驱的蛊。

看着她凝脂一般的肌肤,和粉色小巧的肚脐,若不是驱蛊要紧,秦义还真想调.戏她一番。

本就会武功,也见识过别的蛊,这种东西又都是大同小异,再加上听了她的一番说明,秦义还真的将她体内的余蛊给清了出来,虽然,消耗了不少内力和真气。

“谢谢。”弦音很开心。

是真的很开心,因为她试了试,发现自己能读到秦义的心里了。

所以,缩骨术也一定恢复了。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解个手。”弦音迫不及待,跃跃欲试。

秦义汗。

“这里是男厕。”

“哦,对,那我去隔壁。”弦音发现自己有些欣喜过了头。

扯了假胡须,她往外跑,一副要拉到裤裆的着急模样,跑到门口,又蓦地想起什么,顿住脚。

“你先回席,帮我看看我堂妹被谁拍去了。”

“哪有那么快?你堂妹是三号,刚刚才一号。”

“可我要解的是大手,最近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有些便秘,可能要很长时间。”

秦义:“......”

无语了一瞬以后,眉眼一弯,“啧啧”摇头,“绵绵,你知道吗?虽说你失忆了,性情大变,但是,我怎么就看着那么欢喜呢?变得越发对我胃口了,我就爱你这个样子,公然说要废了一个男人的第三条腿,青天白日,明目张胆进男厕,跟一个男人说自己要解大手,还说自己便秘,绵绵,你真是我见过的第一人,给你这个。”

边说,边朝她竖了竖大拇指。

“哎呀,再说下去,我可能还会成为你见过的拉在裤子里的第一人。”没有时间跟他多言,弦音快步跑进了女厕。

正文 第259章 认错人了(1更)

女厕里也没有人。

弦音赶紧站好、舒展、闭眼、凝神、凝力......

再睁开,果然,缩骨术果然恢复了!

弦音太开心,又恐像这段时间一样,时灵时不灵的,她还静静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

腹不痛,缩骨也未变。

一颗心难掩激动。

尼玛,她发现,此刻的欣喜程度完全不亚于刚穿过来不久,第一次发现这幅身子会读心术和缩骨术时的心情。

连忙打开包袱,开始换装。

幸亏她的小衣服一直带着。

不对,她突然意识过来一个问题,她的衣服跟钱袋在吕言意的包袱里,这是卞惊寒、管深他们都知道的事情,那如果她还穿着这身衣服出现,他们不奇怪吗?

可是,现在时间紧迫,她也没有时间再去买一套新的。

幸亏是三王府的婢女服,每个下人本就是有好几套换洗的,所以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包袱不能背了。

将钱袋里的银子都倒了出来,还有那张五十两的银票,一起全部揣进袖袋,再将空钱袋,以及换下来的衣服,都塞进包袱里。

一边使劲束着包袱,挤压、揉捻,尽量让其体积最小,一边抬头四望,见茅厕男女一墙相隔的上方有个房梁,几根木头的交接处放个包袱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太高,她放不上去。

所幸边上有个空马桶,她将其倒扣在地上,踩上去,再踮起脚,才勉强将包袱放上房梁。

将马桶归还到原来的位置,她又抬手扯掉了头上的发带,散了原本男式的公子髻。

没有发簪,不好盘女式发髻,婢女髻都不好弄,可一头的黑长直,她又嫌披着太碍事,干脆动作麻利地随随编了个麻花辫。

出茅厕之前,她趴在门口,微微探了点脑袋瞅了瞅,见秦义已经回席了,外面没人,她这才理理衣服,大大方方走出来。

应该没那么快拍到三号吧?

前院里竞拍正热火朝天,提价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弦音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她若这个时候出现在卞惊寒的面前,那那个假的就不攻自破了。

不再竞拍,卞惊寒就也不会入局涉险。

刚走进前院,准备从看台席边上挤过去,手臂却是猛地被人一攥,还未反应过来,她的身子就已经被人拧起,拖拽着往一旁走。

“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还想跑,马上都要去富贵人家做干女儿了,跑什么跑!”

弦音吓得不轻,又有些懵逼。

见抓她之人是一个中年男人,装扮来看,跟方才在拍卖台上挂字画的那些人是一样的,又想了一下他方才的骂咧之语,所以......

所以,将她当成了那个假的她?

汗!

“等一下,大叔......”

“你认错人了”几个字还未说出口,肩胛处倏地一重,她就瞬时失了声。

再张嘴说,亦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弦音晕死,这个男人竟然点了她的哑穴。

如此一来,她想呼救都没办法,只得挣扎,可对方明显是个练家子,力气大得惊人,直接提着她,朝一处走去。

“马上就轮到你三号了,老实点,说不定能寻个好人家!”

正文 第260章 见新主子(2更)

被拧着一顿疾走,弦音几乎半吊着,直到进了一扇门,来到一间屋里面,她才被连扔带丢地放下来。

“再跑就打断你的腿!”

男人恶狠狠地丢下一句,就离开了。

弦音从地上爬起来,这才发现屋子里有好几个小孩,都七八岁、八九岁、十来岁的样子,或坐着,或站着,全都看着她。

“方才你跑的时候,我就说了,肯定跑不掉的,哎,果然被抓了回来。”

其中一个小孩开口道。

弦音没做声,另一个小孩也开了口:“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你就算换身衣服,换个发式,有什么用,逃不掉的。”

“是啊,不要跑了,好歹我们是被人家买去做干儿子干女儿,再差也是个下人吧,跑出去能怎样呢?还不是得乞讨,还不如被人家收养呢。”

“我也觉得是这样,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现在是最好的安排,我们应该感谢廉老爷才对,刚刚一号就被一个富商买走了,现在正二号在交接,马上就轮到你了,不要跑了。”

弦音虽不能说,但是能听,竞拍的声音就响在附近,由此可见,这间房间应该就在拍卖台的后面。

脑中又快速将几个小孩说的话过了一遍,她也明白了一个大概。

就是那个假冒她的孩子逃跑了,结果,她被当做那个孩子给抓了回来。

尼玛,要不要那么倒霉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等会儿卞惊寒会拍下她,不然,她真的要哭死。

对了,那个假的跑了,危机是不是就解除了,卞惊寒是不是就没有危险了?

不对。

不对不对。

那个假的为何跑?

从这几个孩子的说话可以看出来,他们对这次拍卖是充满希望和感激的,毕竟这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在这之前,他们都只是奴役市场被人买来买去的低贱下人,今日之后,可能就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公子。

如果那个假的她,本身就是细作,就是对方的人,任务未完成,肯定不会逃跑。

而如果只是被利用的,毫不知情的小孩子,应该也不会逃,应该像面前的这些小孩子一样,充满希冀才对。

为何逃?

人,只有在危险面前,才会想到逃。

所以,那个孩子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危险,对她自己不利的危险。

是什么呢?

虽不能说话,但好在读心术还能用。

然而,郁闷的是,她将屋里的几个小孩子全都看了一遍,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刚准备去门缝边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守着,门就开了,方才抓她来的那个男人拾步走了进来。

“三号已经被人高价拍下了,现在带你去见新主子。”

弦音眼睫一颤,被拍下了?这么快?

大概是怕她再跑,男人直接过来攥了她的手腕,看似牵着,实则是钳制着地带她出了门。

路上,弦音跟男人示意,让他解开自己的哑穴,被男人直接无视。

出了两道门,进了一道门,眼前视野突然一开,弦音发现自己就被带到了拍卖台上。

入眼是场下乌泱泱的人,包括竞拍席,也包括看台席。

下意识地,她第一时间就朝卞惊寒和李襄韵的位置看过去。

正文 第261章 不要过来(3更)

让她意外的是,不见卞惊寒的人,只有李襄韵一人坐在那里。

什么情况?

她又转眸看向秦义的位置。

秦义竟然也不在。

搞什么?

浑身神经忽的紧绷,一颗心难以抑制地狂跳起来,正砰砰仿佛要跳出胸腔之际,听到有人声响起:“请羌老爷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将这杯盏拿去,以及这个孩童带走。”

羌老爷?

她怔怔转眸,便看到一伟岸身姿立在拍卖台的入口处,手执毛笔,正在签字,银发俊颜、龙章凤姿,可不就是卞惊寒。

那一刻,弦音竟莫名眼窝一热。

一颗心大起大落。

他在。

他在就好!

还以为他哪里去了呢?原来也上台来了。

高高拧起的一颗心瞬间安定。

她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银子拍下三号,她只知道,她猜测的没错,他一定会拍下她。

她看着他,看着他的侧颜,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站在这里。”边上有人指了指台中央的位置。

带她来的那个男人便继续攥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指定的那里。

站定抬眸的瞬间,弦音正好对上那个指定她位置的人的眼睛,一条心里跃然而出。

【等会儿要站远点,以防自己被砸到】

弦音呼吸一滞,砸到?本能地就想抬头去望,可,还未仰起,后颈已是一痛,再下一瞬,她就无法动弹了。

待她意识过来自己是被人自后面不动声色地点了定穴,心头大骇。

所以,她现在是,既被点了哑穴,又被点了定穴,换句话说,就是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慌惧间,她想去看卞惊寒,无奈脖子不能动,根本无法如愿。

脑子里又想起方才那个男人的心里———等会儿要站远点,以防自己被砸到。

所以,等会儿这个拍卖台上方肯定会有什么东西砸下来,砸中的肯定是她这个位置,而什么时候砸?定然是卞惊寒过来带走她的那一瞬。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