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替换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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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103章

段氏大惊:

“有变?为何?这,不是韩大人亲自上门提亲的吗?难道就因为上回桐姐儿对他无礼一事,可这事儿,老爷不是亲自上门赔礼,韩大人也接受了,还送了聘礼,怎么突然又变故了呢。”

这事儿傅远自己都不怎么想的通,虽然现在还只是怀疑阶段,但他知道,韩家忽然这般肯定是有什么问题的,对段氏说道:

“别问了,我去李大人家一趟。”

韩家忽然闭门谢客,这种事情从前没有发生过,凭着韩家如今的地位,若非出了大事,是绝对不可能闭门谢客的。

李大人是吏部侍郎,跟傅远私交还不错,所以傅远决定,将一切暂停,先去找李大人问问情况。

傅远携礼往吏部侍郎府去,李家虽没有闭门谢客,但是李家门房却告诉傅远,李大人这些天都住在吏部,并未回家,府里只有夫人在,傅远也不好进去打扰,只留下了礼品,让门房转告李大人,让他回来之后,去傅家通传一声,门房谨慎应下。

到了晚上,傅远在书房里看书,门房就来禀报,说是李大人求见,傅远正在等他,赶忙迎了出去,两人便进了书房,除下身上的披肩后,李大人对傅远问:“老师何故去我门上,可是有什么事?”

李大人是傅远的学生,当年考太学的时候,傅远曾提拔过他,之后便一直有来往,傅远轻声对他问出了韩家的事情,只见李大人的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傅远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就别瞒我了。前儿韩家来我府提亲,也不怕你笑,还没换庚帖,约定的时候韩家也没露面,我去他门上问,他门上只说韩大人病了,可前几天我还见过他,也没发觉有什么病态,是不是…出事了?”

不得不说,为官多年,傅远还是有一定的警觉性的,本能察觉事情有异。

李大人犹豫一会儿后,才沉吟道:“此事我不好跟老师说太多,只有一句话,韩玉庸这回怕是要遭,他家的亲事,老师可得慎重了。”

这句话,便是李大人对傅远最大的提醒了,若再多说,便是泄露天机。

傅远送走李大人,在书房踱步片刻后,就去找段氏,干脆直接道:

“韩家违背约定,把聘礼全都退回去。”

段氏正在喝参汤,听了傅远的话,就屏退了左右,上前问:“退回去?就…一点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退回去了,韩家只怕真的再不会上门了。”

傅远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如今的情况不容他犹豫,李大人的话已经说的很分明了,他甚至连一声‘大人’都没有喊,直接叫的韩玉庸的名讳,可见韩玉庸根本不是生病,而是出了事,被擒了,如今应该在吏部审理之中,所以李大人才好些天没有回家,可见韩玉庸出的事绝对不小,此时不退,等到韩家的事情给爆出来,他傅家也得遭受牵连也说不定。

傅远知道,此刻必须当机立断了,大手一挥:

“退回去!现在就退,所有东西,一件不留,尽数退回!”

段氏愣住了,看着傅远,好半晌才叹气道:“既然老爷说退,那便退吧,明日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远给打断:“不是明天,是现在!立刻!多派些人,趁着夜里没人,给我全都退回去!其他什么都不用说了。”

强势的吼完之后,傅远实在没心情留下来跟段氏面对,心烦意乱回去书房,留下段氏被吼的莫名其妙,却又无可奈何,连夜招来了人,将韩家前几天刚送来的聘礼,尽数抬上了车,让管家亲自押着送回了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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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音渺在商素院里说的眉飞色舞,这几天因为傅新桐的事情,她也着急的很,偏偏商素院被看管起来,进出很困难,今天她进来之后,连口水都没喝,就迫不及待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傅新桐和萧氏知道:

“韩家的聘礼昨天晚上被连夜送了回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连白天都没等到。我听说昨天老太爷在外奔波了一日,又是韩家,又是李家的,忙活了一天,晚上就这么下令了。如今韩家的聘礼已经全都被悄悄送了回去。”

傅新桐在旁听着想了想:“李家?莫不是吏部的那位?去年正月里,我们还曾去李家给他家的老夫人请过安,拿了两把银果子,是不是他家?”

傅音渺回想之后点头:“没错没错,就是他家,是…吏部侍郎吧。”

的确是吏部侍郎,傅新桐的唇边露出一抹轻松的笑,这样看来,似乎真的是韩玉庸出事儿了,顾歙做到了,他讲韩玉庸出事的年份,足足加快了一年,而上一世,她嫁入韩家的时候,韩玉庸就已经缠绵病榻,但她偶尔一次听韩家的老仆说过,说韩玉庸是遭受过很大的打击才会缠绵病榻,而这个打击,应该就是来自吏部,韩玉庸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犯了事情,被皇上擒了,但因为他在朝为官多年,党羽林立,生怕将他所有的罪名都爆出来,会引起朝廷动荡,故便对外说是韩玉庸生病,才自动请辞了首辅一职。

这么一想,从前的谜团倒是解开了。因为韩玉庸是罪臣,朝野大多知道,所以后来韩进臣想入仕,却总找不到人提拔,不是这个借口,就是那个拒绝,当时傅新桐还纳闷,为什么凭着韩家这么多年的积累,韩玉庸又是门生遍布,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韩进臣进官场,送礼也不行,一点不顾从前的情分,好像一时间就把整个韩家给放弃了。原因就在这里啊。

“新桐,这下好了,终于不用嫁给韩家了,上回我就说过,那个韩公子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他跟人说话的时候,眼神不正,长得虽好,但内里一定不是好人。我看人很有一套的。”

傅音渺这般对傅新桐说话,傅新桐就笑了起来:“是是是,谁都知道音姐姐你眼光好,挑了个好夫婿。”

被傅新桐打趣,傅音渺急了:“好你个臭丫头,我帮你说话,你却反过来调侃我,真是没良心,这些天我为了你的事情,吃不下,睡不着的,你竟然这样对我。”

傅新桐和萧氏相视一笑,萧氏上前安抚:“音姐儿别生气,她就是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你还跟她见识什么。能跟韩家退婚,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别说是你了,就是我,这些天也是茶饭不思的,听大夫人说老天爷收了韩家的聘礼,我都急坏了,现在好了。”

“还是二婶好。”傅音渺过去抱住了萧氏的胳膊,一屋子,三个女人就全都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后,傅音渺又道:“对了,也不知道这回是怎么了,韩家的聘礼,老太爷分明就已经收了,为什么会突然退掉呢,真是奇怪,当时韩家送聘礼上门的事情,左右邻居都看到了,老太爷就这么暗搓搓的把聘礼给人退回去,也不知道外面的人会怎么想。”

说到这个,傅新桐也是忍不住佩服傅远这个人,说他目光短浅吧,却又精明的像只猴儿,不重财富,只重名利,韩家现在不过是有一点异样,他就等不了,就算是连夜也要把东西给人退回去,划清界限,生怕连累到傅家。

“管他外面的人怎么想呢。我不在乎。”

傅新桐的话让傅音渺和萧氏都白了一眼,尤其是萧氏,只听她说道:

“你当然不在乎了,你在乎什么呀!野小子似的,真不知道怎么生出你这么个闺女,凭白要比其他姑娘多操好多心。”

“…”

商素院终于被解禁,护卫们全都离开了,傅音渺在商素院玩儿了一会儿后,就走了,傅新桐回房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跟萧氏说,这几天想去云熙山住住,萧氏知道傅新桐心里郁闷,谁无端端的被关了这么多天,心里都是不好受的,别说傅新桐了,就是她也觉得不该被这样欺负,若不是念着傅庆昭,萧氏也想跟傅新桐离开,哪怕住在山上,都比在这个家里窝着好受。

难得没有劝,同意了傅新桐的要求。

傅新桐趴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色,画屏和春桃在替他收拾东西,春桃似乎有点小情绪,跟画屏配合不太好,把一只盆给摔在了地上,傅新桐回头,只见春桃脸色不好的蹲在地上捡盆,还好盆里空的,没有水,只听她对画屏埋怨,说画屏没拿稳,画屏不想和她争吵,就白了她一眼,转身去干自己的活儿了。

春桃似乎很想吵架的样子,但碍于傅新桐在场却不好开口,捡起了盆子,就行礼出去了。

春桃走了之后,傅新桐对画屏问:“她怎么了?”

画屏看了一眼春桃消失的门边,努了努嘴:“谁知道呢,今早开始心情就不好,跟谁都欠了她钱似的。咱们都在说姑娘不用嫁去韩家了,都替姑娘高兴,偏她阴阳怪气的,不知道想干嘛。”

自从傅新桐重生之后,虽然房里依旧是画屏和春桃伺候,但很明显的,傅新桐更偏宠画屏一些,去比较隐秘的地方,都只让画屏陪同,春桃大多都是在家里看家的,而这一切,并不是没有原因。

春桃她心太野了。

作者有话要说:哟~~~今天早吧。。今天没有防盗章,嘿嘿。

第104章

第104章

傅新桐从傅家住到云熙山去了,只带了画屏,春桃如往昔一般留在青雀居看家。

春桃把她们送上了马车,等马车启动之后,画屏才对傅新桐问:“姑娘,您是不是对春桃有什么想法?”

傅新桐正在整理从房里拿出来的书籍,听了画屏的话,抬头看她,问道:“很明显吗?”

画屏点头:“嗯,挺明显的。从前姑娘只是有意冷落春桃,可是最近,姑娘简直有点排斥她了。如果是因为奴婢之前跟姑娘抱怨的那些话,那奴婢就收回好了。”

傅新桐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画屏,想起来上一世画屏的遭遇,她在自己身边没伺候多久,就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很多岁的员外,但是这一世,画屏却似乎没有嫁人的心思,只是一心一意的待在自己身边伺候,想必上一世也正是因为傅新桐对她的冷落,确实如此,因为春桃活泼爱笑,总是能逗傅新桐开心,而画屏稍显逊色,只会埋头做事,傅新桐对画屏并不好,所以,画屏为了给自己寻出路,嫁给了一个足够做她父亲的老员外,虽然老员外对她的确很好,她后来日子过得也不错,但想必一开始的时候心里并不太甘愿,只是无可奈何罢了,若是不嫁给那老员外,跟着一个偏宠其他丫鬟的主子,将来还不知道会被指一个什么姻缘,与其受人摆布,她干脆自己脱身。

而反观春桃,上一世跟着傅新桐嫁入了韩家,没过几天,春桃就爬上了韩进臣的床,被纳做了通房,尽管她并没有像袁欣纯那般害过傅新桐,后来也没有好下场,但不可否认,春桃还是背叛了她的。

拉着画屏的手,说道:

“不是因为你,你不用自责,是春桃自己的问题,她太容易被人左右了,并且心性不定,有很多事情,我不敢告诉她。”

画屏也知道傅新桐对春桃有戒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春桃性子跳脱了些,但对姑娘还算尽心吧。”

傅新桐看着她,沉声说道:“尽心不尽心的不是我们说了算的,看她自己怎么做吧。你无须觉得是自己抢了她的宠,身边用什么人,我自己有数的。”

傅新桐说完这些之后,画屏也明白过来,点点头,觉得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春桃最近确实变得厉害,不怪姑娘信不过她。

两人的马车到了云熙山,如今云熙别院已经颇成气候,傅新桐有了单独的房间和书房,不用跟人挤一间了,山上的花匠婆子们住在外院,她的房间在最后面,这几天因为韩家的事情,傅新桐都没有休息好,所以到了山上,就想先休息休息,让画屏去给烧水,自己就回了房。

从包袱里拿出了这些天她一直放在枕头边上的盒子,盒子里装的自然就是顾歙给她的那串翡翠手钏,傅新桐不敢戴出手,怕被人询问,却又不愿离开视线,于是便走哪儿带哪儿,自己也觉得有点魔怔,可就是舍不下,打开盒子之后,里面除了翡翠手钏之外,还有一个小字条,伸手展开字条,这些天心情烦闷时,只要打开字条,看见里面的字,心情就会莫名的平静下来。

见字如见人,傅新桐忍不住扯开了嘴角,拿着盒子正要转身,眼角余光就看见一道人影似乎站在她房间的西窗前,傅新桐立刻扭头去看,果然一道颀长如松的身影依靠在窗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傅新桐呆愣当场,直到顾歙走到她面前时,她才反应过来。

“你,你怎么没回都这样神出鬼没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这里?我,我这才刚到,还没坐下,你就来了?”

傅新桐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才把包袱放下,连坐下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他怎么能料事如神,早早在这里等着了呢?现在已经不是他能不能出现在她房间的问题,而是他怎么能这样神速,简直让傅新桐十分费解。

顾歙居高临下看着她,勾唇道:

“原本是想去傅家找你的,看见你的马车出来,就一路随了过来。”

傅新桐惊讶:“你,你还真是哪儿都敢去。”

顾歙扬眉:“你在的地方,我有什么不敢去的?”

傅新桐脸上一红,心忍不住激烈跳动起来,之前她就说过,这天下就没有能抵御顾歙这张脸的女人,只要他稍微动动嘴皮子,就足以女人为之倾倒,傅新桐盯着他发愣,没察觉自己手上的东西到了顾歙手里,直到顾歙将盒子里的字条拿出来,送到傅新桐面前,笑问:

“这东西还留着做什么?探事司传递消息的第一要点就是,看见消息便毁之,徐枫没教过你吗?”

傅新桐的脸刷的涨红,一把夺过了那张字条,然后又抢回了他手里的盒子,将字条放入盒内,将盒子盖好,转身送到自己枕头底下藏起来,转身对顾歙故作镇定说道:

“我当然记得,可那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这字条又不是任务,我留着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不妥,只是…被我看见了而已。”

傅新桐从来没有觉得顾歙是个无赖,从前最多就是觉得他嘴巴毒了一点,可现在,他明知道自己藏了他写的字条是什么意思,却还非要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让傅新桐纠结又生气。

指着窗户,没好气道:

“你看见了就看见了,想怎么样?治我罪吗?要治罪就出去,总是爬一个姑娘家的窗户,算怎么回事儿嘛,出去。”

傅新桐脸上带着愠怒,顾歙却笑了:“怪不得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在外面为了你的事情奔走,一句谢都没听到,居然还这么没良心要赶我走,唉。”

傅新桐咬唇,跺脚,真是被他给气死了。

“你为我什么事奔走了?”

顾歙走到傅新桐跟前儿,缓缓弯下身子,将一条胳膊搭在傅新桐的肩膀之上,两人面对面,离得非常近,顾歙的声音听起来很低,在安静的房间内,别有一番诱惑人的意思:“小没良心的,什么时候学会过河拆桥了?”

傅新桐整个人都是僵硬的,直觉不能跟他靠的这么近,近的都呼吸可闻了,紧张的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似的:“我,我没有。”

酝酿了半天,也就只敢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顾歙见她这表情,忍不住展颜笑了起来,眼睛里的光芒旋涡,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似的,再也不能转移目光,顾歙的一只手抚上傅新桐的脸颊,傅新桐吓得两只手都捏成了拳头,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抗拒又期待的矛盾感觉彻底封锁了她的活动能力。

“还说没有?”顾歙将唇瓣凑到傅新桐的耳旁,低哑的说了这么一句,让傅新桐睁开双眼,因为耳廓发酥,所以本能的往后一缩,可身子一动,后腰就被人手掌拖住,将她继续送到跟前儿,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

傅新桐想挣扎,可四肢偏偏软的跟浆糊似的,声音低若蚊蝇:“你放,放开我。”

今天的顾歙似乎很不一样,陌生的感觉让傅新桐更是无力反击,顾歙伸手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傅新桐立刻瞪大了双眼,清楚的看见顾歙缓缓底下头,慢慢地靠近了她的…耳朵。

“若非我救你,把韩玉庸给送去了刑部,只怕你现在就是韩家的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觉得应该好好谢谢我吗?”

傅新桐屏住的呼吸立刻松了出来,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这挨千刀的顾歙,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表现的这么暧昧,让她紧张的差点死掉,而跟她的紧张相比,顾歙的表现就极为镇定了,好整以暇的看着不断平复自己心情的傅新桐,唇角始终勾着一抹魅惑的笑,让傅新桐气不打一处来,用渐渐回来的力气,推开了顾歙,转到一旁去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转过头,用还算稳定的声音对顾歙说道:

“你把韩玉庸送去刑部,是因为韩玉庸做错了事,哪里就是特意为我做的了,更何况,就算你不救我,我也不会嫁去韩家的。”

顾歙被人推开了,见那先前还为自己意乱情迷的小丫头忽然正经起来,心头莫名的失落,他的行为确实有点孟浪,不像个君子,但平生第一次,顾歙不想做君子,总觉得,在这丫头面前装君子太累,比起两人一本正经的说话,他很显然更喜欢刚才那种方式,两人靠的那么近,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想到这里,顾歙下意识的再次往傅新桐靠近,口中问道:“若我不救,你待如何?”

眼看就要到她面前,谁知这一回,那丫头却像是开了窍般,快他一步溜到了一边,对他的靠近露出了防备的目光,顾歙心中一紧,确定不喜欢她的防备,而接下来那丫头说出来的话,就更加让他想要亲自动手把她拉到身边来好好的教训一番。

只听傅新桐无比认真的说道:

“若韩家相逼,我就算拼的一死也不会从的,只要死了,韩家还能要个尸体回去吗?”

顾歙被傅新桐的这句话震惊到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丫头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不过一死…说的轻松,她若死了,他又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

昨天拼了老命,终于把在榜的新文修好了,今天开始主更这一篇,之前在首页留言说是22号恢复更新,我没有食言,也请大家放心,自己的文,自己更心疼,我是一定不会坑的。感谢大家的理解与支持,么么哒。

第105章

第105章

“你这个方法…”顾歙的眼睛微微眯起:“未免太笨了。”

傅新桐一摊手:“笨虽笨,若无计可施的时候,只能如此。”

顾歙盯着她,眼波一转:“那照你这么说的话,我这回不止是解救你出了火坑,还算是救了你的性命吧。”

傅新桐哑口无言看着他,这人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顾歙不管她,再次走到她面前,在傅新桐的百般防备之下,并没有触碰她,而是弯下身,对傅新桐认真无比的说了一句:

“所以说,你这条命今后是我的,若再遇上什么事情的话,一定得先告诉我,我同意之后,你才能动这些心思。”

房间内的气氛,再次因为顾歙这句话而变得凝滞起来,傅新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四目相对,再不能让她逃避这个问题,深吸一口气后,傅新桐抿唇轻声问道:

“顾歙,你…到底什么意思?”

顾歙盯着她的双眸,郑重的说道:“我不太会说话,很多事,我做的比我说的多,我对你什么意思,你应该能感觉出来吧。”

傅新桐垂下目光,没有说话,只听顾歙又道:“我从未这般对一个姑娘的事情过多关注,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里就只能看见你一个姑娘,我知道你很奇怪,身上有很多未解之谜,但我不在乎,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与你是谁,是什么身份没有任何关系。”

顾歙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出奇的认真,黑眸直戳傅新桐的心房,耳朵仿佛失去了听力一般,痴痴的看着他,久久不能言语。

他说喜欢?

这个答案似乎已经萦绕在傅新桐脑中好些时日了,从前只是她单方面的在脑中想顾歙,可自从顾歙从远方归来之后第二天就潜入她的房间送她东西开始,她的想法也跟着发生了变化,那时候她就觉得,也许顾歙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但这只是她的臆想和猜测,藏在内心最深处,是午夜梦回时,拿出来细细品味的小羞怯,因为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他差别有多远,觉得臆想终归是臆想,但现在,她的臆想成真了,活生生的顾歙站在她面前,并且很认真的对她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当我听说韩家要来跟你提亲时,心里的焦灼骗不了人,我好怕你被韩家要走,所以只能不分昼夜的审案,赶在你们定亲之前,把韩玉庸送入天牢之中。”

傅新桐依旧沉默,可一双眼睛却怎样都不能从顾歙身上离开。

难道说,这就是韩玉庸比上一世早了近一年落网的真正原因吗?竟然是因为自己吗?而这一切,还是顾歙为了她做的。

“所以,我说了了这么多,你…是怎么想的?”

顾歙说完那一连串的话,见傅新桐仍然傻站着,一点回应也不给他,似乎有点不安,忐忑的问道:“嗯?别愣着呀,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给我个响儿啊。”

傅新桐深吸一口气,干咳一声:“那个,你,你要我说什么呀?”

“说说你的看法,我跟你,这件事的看法。我说的还不够明确吗?”

顾歙一副‘如果不明确,我还可以再说明确一点’的表情,如果那番话再听一遍,她的心估计真的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所以傅新桐果断摇头,然后想想好像不对,又继续点头,可点头也不对,紧张了半天才轻轻的说了一句:

“明,明确的。”

顾歙低头看着她:“既然明确,那你怎么说?”

“我怎么说啊?”傅新桐目光闪躲,脑袋里轰轰的响,完全不能思考的感觉,只能很木讷的重复顾歙的话。

顾歙见她磨磨蹭蹭,第一回体验了一把百爪挠心,但依旧克制住,想给她足够的考虑时间,傅新桐觉得他在自己面前站着,自己别说思考了,就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成问题,咬着唇瓣,急急忙忙的说了一句:

“我,我还小吧。现在定亲是不是太早了。”

说完傅新桐就彻底惊呆了,她在说什么?定亲?顾歙从头到尾也没提到‘定亲’两个字啊,果然,顾歙也被她这句话惊呆了,难得发愣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勾起了唇角,露出一抹灿烂到耀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