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媚.香的时候不能怀,事后都要吃避子药,难得一次不用媚.香,却又射在她的外面。

那她几时才能怀上龙嗣?才能怀上这个男人的孩子?

说实在的,她看不懂这个男人,一点都看不懂。

有时觉得他很近,有时又觉得很远,有时觉得他是很爱她的,有时却又觉得他淡漠得就像是陌生人。

肩上一热,竟是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床榻上,长臂揽了她的肩。

这个动作,让她鼻尖一酸。

看,就是这样的男人。

刚刚猛地起身下床时那么决绝,此刻又温柔宠溺得如同面对自己一生的挚爱。

心底深处的委屈一点一点泛上来,她顺势靠在男人的怀里,幽幽道:“皇上方才问臣妾爱不爱皇上,那臣妾现在要问问皇上,皇上又是否爱臣妾?”

在她看不到的方向,男人眸光微微一敛。

没有吭声。

“这个问题很难吗?”她在他的怀里抬起头。

男人唇角一弯,大掌将她的头重新按回怀中,“爱,当然爱,朕不爱你,还能爱谁?”

话音未落,唇边的笑容已然僵硬了几分,没有一丝笑意的眸底更是深沉似海。

靠在他的怀里,蔚卿满意地弯了弯唇,忽然想起什么,小脸一凝:“那今日游湖的时候,画舫装上巨石,臣妾差点落水,皇上为何不救臣妾?”

男人眸光微微一闪。

因为你在啸影山庄落水,正遂朕愿,朕又如何会救你?

“因为朕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后来那个什么鹜颜落水,臣妾见皇上怎么就反应过来了?”

男人黑瞳一敛,想了想,道:“因为有你前车之鉴。”

“真的吗?”

蔚卿抬起头,将信将疑地看着男人。

男人低低一笑,抬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当然,不然你以为呢?”

蔚卿一怔,她以为,她以为他们两人有染,生怕男人瞧出夜里她前去缠云谷的真正的目的,连忙眉眼一弯,讨巧一笑,复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今日,幸亏左相跟右相,一人在画舫上救了臣妾,一人在缠云谷中救了臣妾,不然,臣妾怕是再也无机会伺候皇上了。所以,回朝后,皇上要好好赏赐二人。”

“好!”

男人勾起唇角,笑得绝艳。

他的确是要好好赏赐二人,赏赐他们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专门破坏他的好事是吗?

如果在画舫上,不是夜逐曦救了她,他又何须生出二计,让她去缠云谷?

如果在缠云谷,不是夜逐寒救了她,他又怎会前功尽弃、功败垂成?

烛火如豆。

婺颜疲惫地坐在软椅上,伸手将托盘上反扣的一只青瓷杯盏翻转过来,提起茶壶将茶水缓缓地倒进杯盏中。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茶水“淅淅沥沥”撞在杯壁上,纷乱的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直到脚背上一热,她才惊觉过来,杯盏不知几时早已倒满,溢出的茶水更是顺着桌案流掉了地上,溅在她的软靴上。

连忙止了手中茶壶,起身站起,抬脚顿了顿鞋子缎面上的水,门忽然“砰”一声被人推开,一股夜风卷入。

她一怔,抬眸,就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随着夜风而入,下一瞬,也不返身回头,只猛地扬手,直接用袖风又“砰”的一声带上身后的房门。

鹜颜眸光微微一敛

略略怔忡间,男人已经坐在了她对面的位子上,面色沉冷。

“你有伤在身,这么晚了,做什么不休息,跑到我这…”

“是你做的吧?”

鹜颜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已沉声将她打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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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127】她,你不能动!(补12日第二更,13日还有更)

鹜颜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已沉声将她打断。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鹜颜一震,撇开视线,她垂了眸子,看着自己湿透的鞋面,片刻之后,也坐回到自己座位上悱。

许是见她一声不响,男人从袍袖中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拍在她面前的桌面上。

那力道让桌子一晃,原本就倒得满满的一杯水被震得撒泼了出来,溅在她的手背上,点点灼烫。

随着男人的大手拿开,一张白纸黑字的字条铺陈。

当那熟悉的字体入眼,她眼波微微一动,却并未有过多讶然戽。

其实,她知道他今夜会来。

她知道他迟早知道。

还未做出回答,忽闻男人鼻子里发生一声低笑,“难怪你要蔚卿的字迹,原来就是为了这个,练了很久吧,乱真到如斯程度。”

鹜颜蹙眉。

没错,字条是她模仿了蔚卿的字迹写的。

但是,她用尽心思做的这一切,又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

这是他对她该有的态度吗?

冷嘲热讽。

这是他能对她说的话吗?

“那你今夜出现在缠云谷又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如蔚景所想,是去私会蔚卿?”

“当然不是!”男人眸光一敛,嘶声低吼。

鲜少看到他这样。

鹜颜微微一怔,冷瞟了他一眼,道:“我自是知道不是!你不也是因为知晓了锦弦的计划才去的吗?锦弦让蔚卿去送死,所以你去救蔚卿,虽然我们的方式不同,但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是吗?”

“一个是救,一个是杀,你觉得,哪个方式更好?”男人冷嗤。

“如果蔚景的死能让啸影山庄成为我们的一个筹码,那也算死得有价值了,救蔚卿只能破坏锦弦的计划罢了,我去那里,也是为了救蔚卿,但我想的比你周到不是吗?借锦弦的计划实施自己的计划,牺牲掉她也未尝不可!再说了,我也并没强迫她,我只是丢了一个字条在你房间,是她自己去的,她也可以不去不是吗?”

男人隐怒的凤眸中瞬间腾起一抹浅浅的血红,“把一个人吃得那么死,不好!”

他咬牙,一字一顿。

“不是我将她吃得死死的。”

她从来没有将谁吃得死死的,丢在这张字条的时候,她其实有三个不确定。

第一,她并不确定那条撕成两半的亵裤是蔚景的。

今日下午她进门的时候,正巧碰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弯腰似乎要在床底拿什么,见她骤然进来,连忙不动声色地站起身,她心生蹊跷,才发现床底的亵裤,她不知道那是谁的,只是,看这个男人掩饰的样子,她猜是蔚景的。

第二,她也不确定蔚景一定会回去拿亵裤。

她想过了,如果她不去拿,她就再另想它法,将字条上的信息传递给蔚景。

第三,她更不确定蔚景看到字条后就一定会去缠云谷。

如果不去,如果蔚景不去的话,那他们就只能先救下蔚卿、破坏掉锦弦的计划再说。

谁知,那个女人还真的去了。

“说到底,终究是她对你不信任!如果她相信你绝对不会跟蔚卿有什么,她又怎会半夜三更跑去….”

“不相信是对的,这样的我们本就不值得信任!”男人眸色一沉,冷声将她的话打断,“不管信任不信任,她,你不能动!”

鹜颜一怔,难以置信地看向男人。

她,你不能动?

这话,这口气,这冷冽的样子…

是在命令她,还是在警告她?

这已不是第一次为了那个女人,他跑过来跟她蹬鼻子上脸的。

那夜在相府是。

两人第一次争吵,最后,他还一掌劈碎了她房间里的桌子。

今夜亦是。

如果不是住在人家府上,怕惊动别人,刚才他进来时那个架势,是不是直接要将门撞飞。

胸口微微起伏,她猛地手臂一扬,手边盛满水的杯盏就被她挥起,擦着男人的耳边飞出老远,“砰”的一声砸落在地上,杯盏四分五裂,杯盏里的水也撒泼在男人的身上。

她拍案而起,朝着男人吼道:“你将她留在身边,到底是要做棋子,还是要变相地保护她?你难道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了吗?你忘了你的初衷…”

“我没忘!”男人打断她的话,黑眸沉沉凝着她,一字一句道:“总之,她,你绝对不能动!”

“呵!”鹜颜冷笑一声,胸口闷着一口气,咬了咬牙,点头,“好,很好!你的理性呢?你一直以来的理性都到哪里去了?”

“理性?”

相反,男

tang人似乎淡定很多,也不是淡定,她知道他已经怒极,却也隐忍到了极致。

只闻男人“嗤”了一声,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那么你就有理性了吗?”

“今日游湖的时候,锦弦让蔚景跳踏水舞,你明明知道她不会,影君傲故意让画舫撞上巨石替蔚景解围,你为何又去救蔚卿?”

“原因很简单,就跟你今夜为何去救蔚卿一样,不让锦弦得逞,不让山庄欠锦弦。”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完全不会跳踏水舞,而且又怕水,你就不怕她穿帮?万一出了岔子,你以为,我们还能脱了干系,还能撇清一切?到时,只会是得不偿失,整个相国府跟她一起陪葬!”

鹜颜又怔了怔,声音稍稍缓和了一些,却依旧没有好气地道:“我当然知道,所以,当你借送药之机到画舫的厢房找我的时候,我不是答应救她了吗?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她就落水了,再说了,你提出的那个解救的方法本来就不好,太费心思也太耗时间,迟早也来不及。你自己想想,我跟你两个身份换过来,倒是简单,你做回逐曦,我做回夜逐寒,可是接下来呢,接下来,还得想办法、找理由,让我这个夜逐寒留在厢房里,你这个摔了后脑勺的逐曦去甲板上,再还得想办法、找借口让蔚景来厢房,这样我才能跟她换回身份,我做鹜颜,她做夜逐寒,我去跳舞。可是,你想想,多麻烦,这样要多少时间?”

“那当时在湖心,画舫那个特定的环境下,在锦弦的眼皮底下,你还有更好的方法以鹜颜的身份将蔚景换下来吗?”

“没有!”

“那不就是!”

“可…”鹜颜气结,“可是,锦弦不是三岁小孩,你以为他那么好糊弄吗?再说了,我们十几年如一日的乔装身份也不是为了救那个女人,你岂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儿戏,那日未央宫前面也是,几个人临时换身份,你就没想过,一旦我们的身份暴露是什么后果吗?”

“我当然知道,可我更知道,如果蔚景暴露,我们同样暴露!”男人骤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总之,她,你不能动,今夜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同样的话,我也绝不再说第二次!”

男人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且字字笃定,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凛然。

鹜颜懵了懵,男人却已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顿住,没有回头,清冷的声音却是再度响了起来:“若真想影君傲帮你,你就必须让她活得好好的!”

鹜颜一怔,还未做出反应,男人已经拾步出了厢房。

门“砰”的一声带上,震得她的身子一晃。

经过今夜的事,她当然知道那个女人不能动。

在画舫上的时候,她就觉得影君傲的态度奇怪,今夜,在缠云谷,他对那个女人的样子,更是她没有想到。

可,这不一定就是好事。

影君傲那样不懂掩饰、那样随心所欲,他对那个女人的心,怕是全山庄都知道了。

奸诈如锦弦,恐也会想办法利用,得小心提防才行。

而且,刚刚这个男人,怕是更要视影君傲为仇敌,今日画舫上已经大打出手了,日后,指不定闹出更大的纠复。

一想到这些,气就不打一处自来。

皱眉,她猛地一掌劈在桌面上,桌身一晃,金丝楠木顿时四碎,“哗啦啦”垮散在地上。

这是补昨天的更新哈,今天夜里还有今天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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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128】你的伤如何?

一夜睡得不安稳,早上起来的时候,鹜颜刚打开门,就看到男人走了过来。

也不知是一夜未睡,还是起得早,虽换了身新袍子,发带却还是昨夜的那根。

鹜颜以为男人又是因为昨夜的事,眉心微微一蹙,转身走进屋里,等着男人随后进来,跟她继续算账,却不意男人只是站在门口悱。

“皇上让用过午膳,下午就离开山庄。”

鹜颜一怔,有些意外戽。

下午就走?

她还以为锦弦难得有机会公然来了啸影山庄,必定会好好利用呢,昨夜一计不成,后面会再生一计。

谁知,竟然这么快就离开。

“那她呢?是跟我们一起走,还是先留下来养伤?”

凌澜自是知道她嘴里的她指的是谁,微默了稍许,道:“当然一起走!”

“她会同意吗?”

毕竟昨夜刚刚发生那件事,而且她还受伤严重。

男人眼波一动,“由不得她!”

“那是你去跟她说,还是我去跟她说?”

“我去!”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转身,顺着抄手游廊,朝女人厢房的方向走去。

兰竹替蔚景打开.房门,就看到在门口走来走去、踯躅徘徊的男人。

蔚景抬眸,男人听到开门声,回头,两人的目光就这样不期而遇地撞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怔。

静静对视了片刻,蔚景略略别过眼,牵着嫣儿迈过门槛,走到走廊上,对着男人微微一笑,颔首:“相爷!”

男人眼波一动,似是不意她会如此,她却已经直起腰身,牵着嫣儿从男人的身边走过。

兰竹疑惑地看了看两人,返身将房门带上,也对着男人略一躬身,末了,又连忙朝着蔚景追了过去。

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入眼到处都是美不胜收的景致。

似乎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山庄里一片安宁静好。

“小姑姑,你的肩膀还痛吗?小叔叔跟嫣儿说,让嫣儿每日陪着小姑姑到外面花园里走走,小姑姑的伤就会好了。”

嫣儿一边走,一边仰起小脸看向身侧牵着她手的蔚景。

蔚景笑笑,“不痛了,有嫣儿陪着,所以不痛了。”

“真的吗?”嫣儿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笑容更加灿烂,“那嫣儿以后就天天陪着小姑姑,小姑姑也哪里都不许去,就住在我们山庄里,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嘛?”

见她发愣,小家伙急切地晃着她的胳膊,一不小心牵扯到肩上的伤,痛得蔚景瞳孔一敛,连忙反握了小家伙乱晃的小手,微微喘息地笑道:“好!小姑姑哪里也不去,就住在山庄里。”

“哇,太好了太好了!”

嫣儿闻言,顿时欢呼雀跃起来,又是蹦又是叫,小脸上的笑容如破晓的朝阳一般明艳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