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会?”

蔚景很不以为然。

说来说去,就是男人主动,女人不主动。

“那你做给我看看!”

“这有什么难的?”话一出口,蔚景瞥见男人眸中笑意更浓,分明蕴着一抹阴谋得逞的味道,顿时惊觉上当,一时气结,本想发作,可看到对方一副好整以暇、等她照做的模样,遂敛了火气,眉眼一弯,柔媚笑道:“我有些不好意思,你先闭上眼睛!”

男人唇角一勾,依言照办。

蔚景见状,心中窃喜,蹑手蹑脚地后退了两步,转身正欲悄无声息地离开,却猛地感觉到有白影一晃,等她抬眸,男人已经长身玉立在她的面前。

蔚景脚步一滞,自己怎么忘了对方武功高强这一茬呢?

正有些懊恼,就听到男人微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又想逃是吗?”

蔚景一震,为他的口气,也为他的话。

又?

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这个‘又’的意义。

是说上回在书房,他中锦溪媚.药,她弃他不管那次是吗?

“我......”

“这本是你的厢房,不是吗?”

蔚景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清冷的声音打断。

蔚景一怔,男人看了她一眼,转身往门口走。

蔚景这才明白过来男人的意思,意思是,这厢房是她的,要走,也是他走,是吗?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其实,她不过是见自己被他诓骗,也故意逗逗他而已。

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有些难过有些委屈,看着他作势就要拉门而出的背影,她忽然开口道:“你为何那般小气?”

男人的手就顿在了门栓上。

小气吗?他问自己。

似乎是有点。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情绪的人,从来不是!可不知为何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几时竟变得这般患得患失起来?

女人委屈的声音继续响在身后。

“书房那次,的确是我不好,曾经我中媚香,你救过我,而你中媚.药,我却丢下你不管,但是,你的情况跟我不同,你不救我,我可能会死,而你,就算我不救,还有很多人会救,也不少我一人…”

“很多人?”

男人嗤然一笑,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她。

蔚景没有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继续说着:“而且,后来,我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又回去书房找你,你却已经不在了,”

说到这里,蔚景禁不住自嘲地弯了弯唇,“事实证明,我想的也没有错不是吗?”

她清楚地记得,翌日在饭厅见到他的模样,神清气爽、风姿阔绰的模样。

如果没有人给他解毒,又怎能这个模样?

“你想的?”男人轻轻笑开,“你想的就是有很多人会给我解毒是吗?”

蔚景没有回答。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那一点毒,不需要别人帮忙,我自己解了。”

男人说得云淡风轻,蔚景却是听得一震。

自己解?

她有些难以置信。

她是医者,当然知道媚.药的厉害,也当然知道,自己解会要经历的折磨和伤害。

一时心绪大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男人将她的话接了过去,“自作多情了。”

蔚景一怔,男人已再次转过身,伸手拉开.房门。

蔚景心中忽然一急,想也未想,就连忙对着他的背影道:“凌澜,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白衣身影一晃,男人已经拾步离开。

蔚景一个人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里面又委屈又难过,她不知道为何两人每次都要搞得不欢而散?

明明这次他回来,她跟自己说以后不再跟他置气的,怎么又?想想又觉得不对,刚才先动气的人似乎是他。

“一个大男人小气吧啦的…”她不悦地嘟囔了一句,准备走去床榻,刚走两步,忽然身后一阵衣袂簌簌,她还未及回头,腕就被人抓住。

“你解释,我听。”

腕上的力道将她拉转身,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她趔趄了一下,男人又将她扶住。

“解释什么?”心中本就又气又委屈,见他终是回来了,只觉得委屈更甚,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是你骗我诓我在先,为何就只准你欺负人家,人家就不能欺负欺负你?”

男人怔了怔。

她又瞟了他一眼,继续:“本来就是,是你说男人会这样、会那样,女人不会,用话激我、诱我上钩,那我就逗逗你也不行啊,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

她的话没有说完,男人猛地将她往怀里一拉,重重吻住。

狠狠的一顿需索,吻得声响很大。

就在蔚景觉得腹中的空气都快被这个男人吸光了的时候,他才将她放开。

黑眸凝着她,凌澜抬手,大拇指重重揩过自己唇角泛着水光的银丝。

非常性.感魅惑的举措。

“我说的本就是事实,就刚才这个动作,我会对你做,你会对我做吗?”

凌澜的话音刚落,蔚景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一拉,吻上他的唇。

凌澜身子一僵,没有动,蔚景吮上他的薄唇,贝齿轻轻磨咬。

一股酥麻往脑上一窜,凌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又奔腾起来,低吼一声,大手环在她的腰身上往自己面前一扣,变被动为主动,纠缠上她的舌。

唇舌相交,从未有过的激烈,静谧的夜里,清晰地映着两人吸.吮的水声和粗重的呼吸。

凌澜一边吻着她不放,一边扬袖朝身后一挥,掌风将房门“砰”的一声闭上,他弯腰,将蔚景打横抱起。

就是这样,他都一刻都不想将她的唇放开,一边抱着她走向床榻,一边唇舌继续相厮相杀。

蔚景只觉得舌根都被吸麻了,到最后就只有被动承接的份儿。

凌澜将她放在被褥上,倾身压下,虽然隔着衣衫,男人滚烫的

身子覆上的时候,蔚景还是一阵心惊。

或许意识到她的颤抖,男人缓缓放开了她的唇,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看着她。

“凌澜…”她勾着他的脖子,声音轻柔,几分沙哑,几分娇嗔,一双美眸更似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般,几分迷离,几分恍惚,而两片唇瓣被他摧残得狠了,有些红肿,微微嘟着,上面水光晶莹映着烛火,性.感又诱.人。

“妖精!”

凌澜喉头一动,吻再次雨点一般落下,炽烈地沿着莹白的玉颈一路需索,惹得蔚景又是酥又是痒,难耐地抱着他的头,娇.喘连连。

夏日的寝衣本就设计简单,大手毫不费力地解开,寝衣敞开,滑落在身子两侧,里面紧身的肚兜就露了出来,肚兜竟是墨黑色。

肌肤胜雪,兜衣墨黑,一白一黑,很简单的两个颜色,也很冲击的两个颜色,烛火摇曳下,更是衬得腻白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玉瓷一般。

兜衣材质轻薄,且被一对隆起的高.耸撑得满满的,随着主人的喘息如连绵起伏的山峦。男人眸色越发炽暗,大手迫不及待地覆了上去,隔着轻薄衣料,揉捏起来。

蔚景浑身一颤,还没适应这抹刺激,男人又低头隔着兜衣的衣料轻轻吻上另一侧的丰盈,如同被火焰击中,蔚景难以抑制地轻.吟出声。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唇角轻勾,长舌轻轻逗弄着山顶的那一粒胸尖,直到它挺立绽放,他又变本加厉地吸.吮,舔.舐、撕咬、吞食,另一手也是时轻时重、似怜似虐地揉捻。

蔚景只觉得刺激得不行,双手紧紧攀着男人的背,浑身抖个不停,虽然已经在极力压抑,可随着自己的敏感在男人的口中辗转,她还是忍不住一声一声吟叫出来。

他们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她如此情动的模样。

以前在他的撩拨下,她也情动,但是,那只是身体,她的眸中一直带着戒备,带着他看不懂的情愫,可是,今夜,媚眼如丝、泪光点点,迷离的瞳孔上倒影的都是他的样子。

他只觉得全身的血脉都喷张起来,小腹下面一紧,某个部位开始抬头,瞬间肿痛得厉害,他喘息地吐出她的胸尖,眸色愈发深沉。

轻薄的兜衣因为他的亲吻,濡湿了一块,紧紧贴在丰盈上,让早已被逗弄得傲然挺立的玫红若隐若现。

旖.旎春光简直要人命。

原本还想好好取悦于她,可终是迫不及待,大手一把将她的肚兜扯掉。

一对饱满的丰盈如同两只脱兔一般弹跳出来,蔚景惊呼一声,想要护住,却被眼疾手快的男人捉了手腕,压在头顶上,于是,一对芬芳的初荷就毫无保留地以一个任君采撷的姿势展露在男人面前。

“凌澜…”蔚景脸颊通红,有些着急地看着他,又慌又乱,又惊又无助。

男人低低一笑,眸子里跳动的火焰熊熊漫天,低头直接将她一侧的胸.尖纳入口中。

方才还隔着一层布料,如今直接这样被男人的唇包裹,那滚烫的感觉,那湿润的感觉,让蔚景有些受不了,就好像所有的感官刺激一瞬间都集中在那个点上,身体就像是一个热气球,急速地膨胀。

火热在体内乱窜,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更紧地贴紧男人,无奈双手被男人擒按在头顶,她只得拱着身子贴向他的胸膛。

如此动作,致命的诱.惑。

男人终是再也难以抑制,松了她的手,一边吻着她,一边迫不及待地解着她亵裤腰间的罗带,而蔚景总算双手得空,亦是意乱情迷地撕扯着他身上的衣袍。

男人微微一怔,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她主动做这件事情,胸口一阵震荡,大掌直接将她亵裤撕成了两半,丢在地上,末了,又帮助她快速褪掉自己的衣袍。

身体里每一处都叫嚣着欲.望,要她的欲.望。

那个地方早已肿胀到疼痛。

有多久没要她了?

似乎很久很久!

有多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他的滚烫的身子覆下,蔚景再次抖了起来,那种身心神魂同时俱震的抖。

她展开手臂攀上他的背,小手抚过他背上的伤,流连辗转,而他也不急着进入,炙热粗.长就抵在她的花心

外面,细细的吻,密密落上她每一寸肌肤。

两人都喘息得厉害,两人都情.动.如.潮,但是,第一次,两人都耐心地取悦着对方。

当他的坚.硬.粗.长埋入她身体,将她结结实实占满的那一刻,她却并未觉得痛,第一次有种酣畅淋漓的快.感,也第一次有种缺失岁月被填完整的满足感。

“蔚景…”男人吻上她鼻翼唇角,身下骤然深猛一袭。

她大叫着抱住他的头,身子狂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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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我有证据

翌日

蔚景一觉醒来时,天已是大亮,身边的人早已不在。

她知道,是上朝去了郭。

昨夜,他跟她说,去边国参加医会的太医们回来了,今日,他要以夜逐寒的身份去上朝油。

其实,她还是有些担心的,他的伤还未全好,背上的伤在衣服里面反正别人看不到,倒是还好,可是手指,虽已结痂,可毕竟伤在那里。

他自己倒是很淡定,说没事,已经结痂了,上面涂点易容材料,跟正常手指一样看不出。

蔚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却发现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酸痛得厉害。昨夜,那个男人就像是一只不知餍足的兽,折腾了她一夜,她求饶都没用,直到她实在受不住晕过去。

而让她想不通的是,她睡了一觉,现在还一丝力气都无,那个男人那么早去上朝,等于一夜没睡,而且伤也未痊愈,他是怎么做到的?

实在不想动,见反正起来也没有什么事,她又躺睡下去。

再次昏昏沉沉地醒来,已是不知时辰。

迷迷糊糊中,她还以为天又黑了,待视线逐渐清明,才发现是光线被长身玉立在床边的身影挡住了而已。

男人一身朝服未褪,就站在床边看着她,透过窗棂而入的阳光尽数被他挡在身后,他的脸隐在暗影里,只看到一双眸子就像是落入了星子,莹莹生辉。

她一怔,不知道对方站了多久,却也并未急着起身,只朝着对方微微一笑:“下朝了?”

“嗯”男人轻应了一声,一撩袍角,在床边坐了下来。

蔚景怔了怔,“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男人垂眸笑了笑,又侧首看向她,“你是累得起不来了吗?”

蔚景脸上一热,“瞎说什么?我只是见起来也无事,干脆就躺着。”

“是吗?”男人眉角一扬,薄薄唇边勾起一抹弧度,“这样不好,早膳不用,难道午膳也不用不成?或许我让人端进来你在榻上用?”

“不用,我起来!”

让人端进来她在榻上用,那不是让全府的人都知道夜逐寒从边国回来了,然后,她第二天就起不来了?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男人唇角笑意更甚,朝她伸出手,她也不客气,拉着他的手,借着他的力道,从床上坐起身。

薄被滑落,见男人凤眸目光看向她的胸口,她亦是垂眸望去,见自己虽然被套了一件寝衣,却也只是套,开襟没有抄上,腰间没有系罗带,里面连肚兜都没有穿,因着起身的动作,一对酥.胸就暴露在空气里,上面青青紫紫一片,她一惊,连忙松了男人的手,将寝衣的衣襟拢上。

男人低低笑。

蔚景的脸瞬间红了个通透,一手拢着衣襟,一手扯了身后的软枕直接砸过去,“出去,我要换衣服!”

男人伸手稳稳接住软枕,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蔚景以为他又要厚脸皮地跟她贫几句。

出乎意料的,竟是没有,男人将软枕放在榻上,真的起身,拾步就往外走。

蔚景怔了怔,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凌澜,有避子药没?”

男人脚步一顿,就停在了那里。

没有回答她,亦没有回头。

蔚景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直接了?

其实,她只是见在啸影山庄,他为了给个避子药给她那般费尽心机,后来,有了孩子又生出这么多波折,她就干脆自己主动提出了好了。

而看情形,男人似乎…

是想起了那个被她亲手堕掉的孩子吗,还是误会了她话的意思?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不悦了。

从那微僵的冷硬背影就可以看得出。

说不出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她掀被下床,走到他身后,缓缓伸出手,从后面轻轻抱住他:“凌澜,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也不想让你为难。”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好?

蔚景微微一怔,男人自她怀里缓缓转身,凉

tang滑的朝服缎面轻擦过她环在他身上的手。

骤然,一抹刺痛从右手的食指上传来,就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不是很强烈,却是很清晰。

她瞳孔一敛,本能地将手自他身上拿开,垂眸望去,并未发现什么异样,见疼痛也只一下,她便也不以为意,微攥了手,可刚碰上食指,又再次传来刺痛。

心下疑惑,她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指。

男人也发现了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