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欲哭再泪的看着两个人,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们说的那些话。

“你有什么话要说!”对紫萝绿萝上官珏倒是稍微的温和了一点点,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晏宓儿身边最亲近的丫鬟,起码要给宓儿一些面子才是。

“其实奴婢们也曾劝过少奶奶出门避开老夫人的!”紫萝仔细的斟酌着道:“那天老夫人刻意的让少奶奶顶着烈日回院子,遇上那些糟心的人的时候,奴婢们就劝过,只是那个时候少奶奶不愿意离开,她说不能遇上一点点事情就逃避,该面对的需要面对…”

小心的看着上官珏渐渐缓和的神色,紫萝胆子更大了一些,道:“等到次日那些人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完全不顾他们还是宇凯少爷的客人,就上门来…咳咳,将他们直接扫地出门之后,少奶奶当时心情还很好的说,要是离开了,就连胸口郁结的闷气都没机会出了。可是没有想到有人刻意的散布些谣言,府上的姐妹们大多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也都没有参合进去,可还是将这些事情告诉了我们,提醒我们小心些。那个时候,曼荷直接给少奶奶收东西,要让少奶奶避一避风头,可是少奶奶的倔强性子不知道怎么就上来了,非要看看他们能把她怎样,最主要的是少奶奶本来就因为想念少爷,有些睡不安寝,要是再离开有偶院,到一个没有少爷痕迹的地方,她会更不适应,所以就…”

“其实,少奶奶要不是因为秦嬷嬷和香姨的原因,担心我们这些身边侍候的奴婢被当成了靶子的话,说什么也都不会离开的,她说过,她要在有偶院等少爷回去…”

什么叫做会说话,这就叫做会说话!曼荷悄悄的在心底竖起了大拇指,紫萝这一番真真假假的话相信少爷听了不但不会再怪罪她们,反而会有淡淡的愧疚和身为男人的虚荣,她虽然有的时候看不清楚晏宓儿心里在想什么,但对上官珏却最是了解不过,果然,上官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道:“这件事情总的来说还是你们思虑不周,才让少奶奶受了委屈,不过事情也已经过去了,我也就不特意处罚了,但都长长记性,要在有这样的事情,一定严惩不贷!”

“是,少爷!”三个丫鬟知道自己已经不会被惩罚了,都规规矩矩的磕头起身,等候上官珏的知待和吩咐。

“明天我们搬到沁雪别院去住!”上官珏确实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待,看着三个丫鬟忽然别间都有些不自禁的喜色,淡淡的道:“你们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担心什么了。不过,你们一定要小心,一定不能让任何不好听的风言风语传到少奶奶的耳朵里,听明白了没有!”

“什么风言风语?”曼荷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她不明白以晏宓儿的低调会有什么谣言语到沁雪别院去。

“拓拔芩心将在内府的谣言加于润色之后传得满栗州城的人都知道了,要是宓儿听见那些谣言的话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上官珏相信要是养在深闺中,将名誉视为生命的姑娘们听见那样的谣言一定都会给气死的。

“是,大少爷!”三人齐声应着,紫萝却在心里不以为然的想着:这些谣言恐怕某个在外面混迹了好几天,回来之后还惦记着怎么在跑出去的人早就知道了,难说她还推波助澜了一番。

“当然,可能还会有其它的谣言,但不管是什么一律全部拦下来!”上官珏知道明天一早那些不死不活的人出现在英雄楼前的时候,一定会有更多的谣言,而得到授意的华先生也一定会跳出来哭诉自己的遭遇,拓拔家现在在栗州的只有一个拓拔芩心,那个没有什么脑子的蠢女人会不会一时头脑发热,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呢?

“少爷,为什么不搬到聆风院去住啊?”绿萝没心没肺的问了一句,道:“少奶奶很喜欢那里,如果你们到那里住的话少奶奶一定会很开心的!”

上官珏微微一顿,他也知道宓儿会更喜欢聆风院,沁雪别院虽然也还是不错,却是赏雪观梅的季节,现在景致一般,但那一场夜袭虽然以上官家的完胜而终结,但也死了不少人,上官家的七八个,拖把家就更多了,要是敏感的人一定能闻见淡淡的血腥宓儿身边可是有两个鼻子超级灵敏的丫鬟香雪和芷芸,要是被她们发现什么异常,吓到了宓儿就坏事了。

“你傻啊!”紫萝白了绿萝一眼,道:“少爷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聆风院那么远,来来去去的多麻烦啊!沁雪别院就在城里,回府也方便,自然要去沁雪别院住了!”

“还是紫萝明白我的心意,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中午在慢慢的收拾东西搬过去!”上官珏微微一笑,是啊,如果说从交通上考虑确实应该选择沁雪别院,看来是自己纠结与夜袭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个。

看着丫鬟们离开,上官珏微微一笑,折身返回房里,他的小妻子还在等着他呢…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英雄楼前的热闹(上)

粟州城很多年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一大早,英雄楼的店小二扯着嗓子一声尖叫让黎明中的栗州城热闹起来了一一因为宿醉趴在英雄楼桌子上就睡着的,对面客栈住店的,左隔壁右邻居都被这一个惊叫给吵醒了,睡眼朦胧的都冲了出来。有的人以为出了人命案(也确实算得上人命案),手里持剑拿刀,有的人以为走了水,拎着桶端着水出来救火的,还有那种专门看热闹,只穿了一条裤衩的…反正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但看到了几乎是躺在血泊里,被人残忍的用铁环穿过琵琶骨,然后再用铁链串成一串的十余人,都不约而同的噤声,相互看着,没有人敢稍越雷池半步,直到忠义堂的人闻讯赶来。

“让开!让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忠义堂的人才将为官的人分开,往地上那些呻吟着的人身上略微一扫,呆了呆,为首的人叫来一个手下,交代了两句,等那人离开之后,小心的维持着秩序,却是连半步都没有踏越。

“黄舵主,这些是什么人啊?”有那种相识的人立刻凑了上去,旁边的人都竖起耳朵,看这位黄舵主的态度显然是认识这些人的,他们都很好奇,这些是什么人。

“他们中有两个是拓拔家野风别院的管事!”黄舵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躺在这里一定是上官家的手笔,除了上官家谁敢在栗州城里闹出这么一出来,也有人能够在澶燕会的时候,瞒过忠义堂的眼睛,将这么多受伤的人弄到了位于闹市区的英雄楼呢!

“拓拔家的人啊!”有人惊叹,有人不解,这里可是栗州,是上官家的地盘,谁敢对上官家的亲家做这样的事情呢?

“我还以为是前几天晚上夜袭聆风院的人呢!”有人大声的嚷嚷着,似乎很失望的样子道:“真是的,还以为是上官家把那些不要命的家伙铥出来示众呢?怎么会是拓拔家的人呢?”

闻者心里都是一颤,是啊,聆风院刚刚遭袭,进去了百多人全无下落,上官家对此闭口不谈,上官家的大少奶奶名誉受损,上官家虽然出动了人,将散布在街头巷尾的传单撕去,却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都没有找江湖逸史楼的麻烦,让等着看热闹的人大失所望。

可现在,大清早的,这些明显受了重伤,让人用链子串成人串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闹市区…这一切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上官家的手笔,只是,这些人为什么会是拓拔家的人呢?

忽然间围观的人都沉默了,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声议论着,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那一串人,但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都等着看拓拔家的人出现,至于上官家的人,很多人都猜测他们不会出现了。

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最早出现的不是拓拔家的人,而是上官家的大少爷,他骑着他惯骑的那匹黑马,带着两个小厮,轻松的来到了英雄楼前。

“那一串的是什么东西!”上官珏这是明知故问,他天不亮就醒了,与还在睡梦中的宓儿抵死缠绵了一番,在宓儿含含糊糊的抱怨声中起了身,特意赶过来看看热闹的。

“上官少爷,好像是拓拔家的人!”黄舵主远远地看到上官珏就迎了上来,闻言立刻回答,他嘴里苦苦的,他现在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些人是上官家弄成这样的了,而且下令的绝对是这个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笑面阎王。

“好像?”上官珏冷冷的问了一句:“什么是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有那么多的好像?各位麻烦让一让,我倒很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栗州这块地界上为非作歹被人串成了人肉串!”

东西?为非作歹?人肉串?众人小声交谈骤然消失,看来这件事情百分之九十九是上官家做的了,否则的话上官大少爷怎么会看都不看,问都不问就做了这样的评价。

心里有各种各样的猜测,但围观之人都很有眼色的让出一条路来,上官珏驱马上前,居高临下的看了看那些见到自己,眼中都闪过畏惧的人,冷冷的道:“好像真的是拓拔家的人,有那么一两个人看着是有些眼熟。只是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不能犯的人,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可悲!黄舵主,派人通知拓拔家的人了吗?”

“在下已经派人到野风别院去报信了!”黄舵主一拱手,道:“上官少爷,这些人是等野风别院的人过来处理还是…”

“他们是拓拔家的人,自然是等拓拔家的主事的人过来处理了!”上官珏冷冷淡淡的道:“黄舵主可知道拓拔家主事的人是谁?又在什么地方?”

黄舵主心里苦笑,自己真是倒霉,怎么就遇上了这一摊子事情呢?但他还是笑着拱手道:“在下并不是很清楚,请上官少爷指点!”

“据我所知,拓拔家今年对于澶燕会兴致不高,现在都还没有什么能够主事的人到栗州!”上官珏声音不大,但却让围观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道:“不过拓拔家的四姑娘拓拔芩心荷花会的时候就已经来了栗州,现在正住在上官家,她是拓拔家唯一能够处理这件事情的人了。就劳烦黄舵主派人跑一趟上官家,务必将拓拔四姑娘请过来主持这件事吧。”

唯一?务必?黄舵主苦笑着点头,他集边的人立刻离开,看样子是上官家请人去了。

“少爷,太阳已经出来,有些热了,您还是到英年楼里面坐一坐,等着看戏吧!”上官珏身边的小厮笑嘻嘻的道。

“也好!”上官珏淡淡的点头,道:“大伙也不要在这里站着了,怪累的,还是到英雄楼里面坐坐吧!砚香,你与掌柜的说一声,今天英雄楼上官家包了,大伙的吃喝全部算在上官家的帐上!”

“是,少爷!”砚香大声的应着,等上官珏进去之后呵呵的笑着道:“各路英雄,各位大侠,依小的看,拓拔姑娘赶过来还要好大一会,大家没有必要在这里干等不是?不如进去里面点几个小菜。叫一壶小酒,慢慢的等着,看热闹也要图个舒服不是!”

围观的人哄笑起来,更加肯定这件事情绝对是上官家做的了,只是不知道上官家为什么会与拓拔家翻脸了了?

这个顶顶那个的腰,问一声,哥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回拐一下,回道,管他的,等着看戏不就知道了?

“嗳,听说了没有?拓拔家的四姑娘被誉为梨花仙子,说是天生带香,就是一股梨花香味,扬州的梨花会每年都会邀请她去捧场呢!”某甲似乎对拓拔芩心的体香很有研究。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这位拓拔姑娘每年有近半年的时间都在栗州,基本上是上官家荣养长大的,和上官少爷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某乙似乎对儿女私情更在行。

“不会吧!要是那样的话上官少爷怎么还会另娶他人呢?”围观的人不相信,一个是青梅竹马的表妹,还是世家贵女,一个是从未谋面的商贾之女,换了谁都会选择表妹不是。

“谁说不是!我告诉你,我家隔壁老王家的大儿子的小姨子的表妹婆婆家的外侄子的媳妇是上官家放出来婚配的二等丫鬟,我就是听她说的。她说拓拔姑娘从小就立誓,非上官家不嫁,一心一意的想当上官家的少奶奶。我还听说,上官少爷成婚的时候,她差点拿了剑,带了人马冲进还是晏家五姑娘的上官大少奶奶待嫁的庄子去杀人,那庄子就是前几天出事的聆风院。后来没有得逞,就女扮男装的跑到月奴娇的楼子里买醉,还被抓个正着,什么名声啊,闺誉啊全都没有了,连提亲的人也都给吓跑了。”某乙见围观的人不相信,立马信誓旦旦的道:“这件事情闹得可大了,大家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李三从来就不会信口雌黄。”

“我看可信!”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一个衣冠楚楚的文士,睿智的道:“上官少爷刚刚不是说了吗?拓拔家的人今年对澶燕会没有什么兴致,现在都还没有什么主事的人到栗州,却又说拓拔姑娘从荷花会就没有离开,要不是另有所图的话,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至于赖在上官家不走吗?再说,这些人可能是拓拔家野风别院的人,你们想想,他们怎么会落到入的境地?”

“先生有年高见?”立刻这位睿智的文士就被围了起来,身边尽是好奇的人。

“这些人是野风别院的人应该是没有疑问了,那么大家可曾想一想,为什么上官少爷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那里哀嚎呻吟却不施援手呢?”那文士环视一周,道:“我看啊,这些人必然是狠狠的得罪了上官少爷,怎么得罪呢?这两天栗州的两件大事,一件是不明人士夜袭上官别院,另外一件就是上官大少奶奶是妖狐转世的传闻,我看这两件事情其实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有人试图强攻上官别院,谋害上官家大少奶奶,无果而返之后就制造谣言,迷惑众人,想用舆论逼死上官大少奶奶。”

“你怎么知道?又是怎么推测出来的?”有人不信任的反问。

“看看这些人就知道了!”那文士指着那一串人,道:“难道会有人冲进野风别院将他们弄成这个样子,然后拉到这里示众吗?在看看他们身上的伤口,除了琵琶骨的伤口之外,明显已经是好几天的伤痕了,这几天除了上官别院事件之外,栗州再无什么大规模的比试斗殴发生,他们伤从何来?以在下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看,必然是上官老夫人将孙媳逼出家门,拓拔姑娘行凶夜袭击,想要将上官大少奶奶谋害,然后取而代之。没有想到的是派去的人犹如羊入虎口,有去无返,所以,恼羞成怒之下,散布谣言。现在,上官少爷回来,听说了爱妻遭受的委屈,勃然大怒,干脆将那些因为袭击上官别院被擒的人给丢到这里来了。”

“先生说的像是亲眼所见一样!不知道先生是哪一位高人啊!”当下有人信服,虽然不一定就是真相,但他的话说来头头是道,丝丝合理,确实是个厉害人物就是了。

“高人不敢当!在下梦江南,江湖逸史楼一个小小的逸史先生而已!”梦江南从容的一鞠躬,周围的人发出一声感叹,原来是江湖逸史楼最厉害的笔杆子梦江南,难怪能够说得那么好啊!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英雄楼前的热闹(下)

“拓拔家的人来了!”没有等多久,就有人嚷嚷着,围观的人顺势让出一条道来,让前来的人看清楚地上惨不忍睹的那一串人。

来的是拓拔家常住栗州的大总管拓拔牧野,也是在栗州拓拔家主事的人,他在得到忠义堂的人通知的时候,心如明镜一般,那些人定然就是被派往聆风院的人了,他们都以为那些人已经被上官家给灭了口,连丧事都已经秘密办理了,没有想到会突兀的出现在大街上。

“大管家,怎么办?”闻讯的赶来的嬷嬷着急的道:“我们不能认啊,要是认了的话,拓拔家和上官家之间定然留下无法愈合的裂隙。”

“认不认裂隙都会存在的!”拓拔牧野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定然不是上官谨私自决定的,如果不是上官珏回来了,就是玉擎山庄的人出来主事,现在过去不过是将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摆到了桌面上而已!我们必须去!”

“可是…”嬷嬷急道:“要是姑娘知道了一定会勃然大怒的!”

“她?如果不是因为她至于发展到这一步吗?”拓拔牧野摇摇头,道:“你以为我们不去的话上官家就会以为我们是清白的吗?错了!那只会让我们再背上一个不仁不义的名义,这一次,上官家动了真怒了!贾嬷嬷,你立刻到上官家,将这件事情告诉姑娘,也一定要告诉老夫人。”

“姑娘已经将老夫人给得罪了,老夫人已经心生退意,恐怕不会再管这件事情了!”贾嬷嬷迟疑的道,拓拔素月被气得吐血晕倒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也都为姑娘的言行感到失望。

“心生退意?她以为她想退就能退吗?”拓拔牧野冷冷的道:“她早就没有退路,现在想退晚了!你只管与她将这件事情说清楚,让她自己思量就好。”

“那我去了!”贾嬷嬷只能应声去了,拓拨牧野叹了一口气,让人备了足够用的马车随后出发,而他自己则骑着马先一步出发,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英雄楼前,也顺着围观的人特意让出来的道看到了那些躺在地上的人。

拓拔牧野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那些人落在上官家手中一定讨不了好,但还是低估了上官珏的冷酷,没有想到上官家会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对付这些已经丧失了战斗力的人,他飞跃下马,拔起剑就要将那链子斩断

“请等一下!”黄舵主苦着一张脸阻拦住拓拔牧野的举动,上官大少爷正在楼上看着呢,如果没有拓拔家的那位姑娘的消息,这些人是不可能被带走的。

“黄舵主是想阻拦在下救人吗?”拓拔牧野冷冷的看着黄舵主,一句话就将黄舵主逼到了与拓拔家作对的那一面。

“如果在下想要阻拦的话何必派人通知大管家!”黄舵主虽然心里叫苦连天,但脸上却是不慌不忙的看着拓拔牧野,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所有的人知道,拓拔家是欠他人情的。

“黄舵主这个人情在下领了,那么请问黄舵主阻拦又是为什么?”拓拔牧野觉得围观的人目光有些怪怪的,没有想到是因为江湖逸史楼的主笔之一梦江南的一番话引起的,但还是觉得火辣辣的目光中,带着莫名的探究和轻蔑。

“上官大少爷说了,在英雄楼前面发生这样人心惶惶的事情,需要能够主事的人出来处理,大管家最好还是等拓拔家能够主事的人过来在动手也不迟!”黄舵主苦笑一声道:“在下已经派人飞奔至上官家请拓拔四姑娘出面了,大管家是在这里恭候四姑娘到来还是到楼中静坐!”

“黄舵主认为在下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拓拔家的人在这里受难却不救助吗?”拓拔牧野心一颤,上官大少爷,原来他已经回来了,没有想到他一回来接给了拓拔家这么狠的一击,没有丝毫的预兆,打得人措手不及。

“那是大管家的事情,在下也只是受人所托,提醒一句而已!”黄舵主疏远而礼貌的道:“不过,上官大少爷还在看着,大管家觉得有没有必要上楼向大少爷问安也是大管家的事情。”

什么?拓拔牧野如遭重击,赫然退了三步,脸色更是灰白,半天涩涩的道:“多谢黄舵主提醒,既然大少爷在这里的话,在下自然是要先上去向大少爷问安才是。来人,给受伤的兄弟们先喂些丹药,让他们少受一些罪!”

不等手下的人应诺,拓拔牧野如赴刑场一般的往英雄楼走去,不用他开口问,自然就有人指引着他来到二楼临窗的桌子边,上官珏正悠闲的就着一碗豆浆吃着油条,惬意无比。

“小的拓拔牧野见过表少爷!”拓拔牧野心底苦涩的向上官珏一拱手,道:“还请表少爷恕小的没有先向您请安,实在是小的见到属下受那样的罪,心神恍惚,只想着先将人给救回去。”

“野叔不用客气!”上官珏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油条撕成一般大小,然后浸到豆浆里,再用筷子挑出来放到嘴里,赞了一声“好”之后,斯文的将油条慢慢吃下,再将豆浆一点不剩的慢慢喝完,放下碗,看着一脸尴尬苦涩的人,道:“野叔,我很好奇,拓拔家的人怎么会被人串成一串丢在这里?是栗州来了什么不得了的凶神,喜欢以折磨人为乐,还是他们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不知道野叔能不能给我解惑呢?”

拓拔牧野微微一滞,苦笑着道:“还请表少爷看在两家的交情上,容小的先将人带回去救治!”

“野叔似乎很心虚啊!”上官珏接过砚香奉上的茶,喝了一口,微微一皱眉,放在桌子上,道:“你可能也知道,最近半个月我有要事出远门去了,没有想到栗州会发生那么多惊人的事情,而每一件都事关上官家。聆风院遭不明人士夜袭,死伤惨重,我那连门都不轻易踏出,循规蹈矩的新婚妻子忽然之间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狐狸精,我自己也忽然之间变成了贪图美色,忤逆犯上,不分是非的蠢货。不知道野叔能不能为我解惑呢?”

拓拔牧野冷汗淋淋,整个后背都湿了,在这件事情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上官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都没有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件事情就这么说了出来,难道他就不顾忌两家的情谊了吗?

“我想野叔一定在想我是不是有些失礼了!”上官珏想端茶,到了嘴边又嫌恶的将它放下,现在已经回到了栗州,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喝这种随意的撒把茶叶,将开水冲进去的劣质茶水了,他看着拓拔牧野冷冷的道:“我想并不是我失礼,而是我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了。”

众人小声议论着,都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楼外躺着的那一串人却是就是夜袭聆风院的人,否则的话上官家的大少爷怎么会这样与拓拔家的大管家说话呢!

不过也难怪!听听,不过是半个月不在家,拓拔家出身的老夫人就将孙媳妇逼出家门,拓拔家的人则趁着夜黑风高想将人家至于死地,结果没有得手,就编出些恶毒的谣言来污蔑人家,凡是有血性的男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吧!

“请大少爷容许小的先救人吧!”拓拔牧野不敢说其他的话,虽然上官珏的言语举动已经让人把门外的人和聆风院事件联系在了一起,但终究是没有直接说出来,只要没有说出来就还有缓和的余地,他就什么都不能说,否则的话这一切的罪责下来,自已唯有以死谢罪了。

“有那么着急吗?”上官珏倒是一点都不急,他走的时候吩咐过,等晏宓儿醒过来之后直接收拾东西去沁雪别院,他会去沁雪别院会合,他的时间多的很。

“请表少爷仁慈!”拓拔牧野之差没有跪下了,不是他不想跪下,而是他清楚,要是他跪下了,今天的事情就更不好处理了。

“我已经黄舵主派人去请拓拔姑娘了,她现在可是拓拔家唯一能够说话的主子,等她过来再处理也不迟啊!”上官珏冷冷淡淡的道,他精心设计的这一场戏就是想要让拓拔芩心亲眼看看,让她知道自己和自己的人都不是她能够算计的,也让她知道有的事情是需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上官少爷!”黄舵主这个时候慢腾腾的上来了,一拱手,道:“忠义堂前往贵府的兄弟已经回来了,他说拓拔姑娘不愿见客,估计是不会来了!”

“那位兄弟没有将这里的情况说给拓拔姑娘听吗?没有说拓拔家十四条人命等着她救吗?”上官珏倒是不意外会有这样的结果,拓拔芩心这会一定给吓破胆子了吧!还别说,她还真的很像拓拔素月,一样的愚蠢,一样的自私,一样的恶毒,遇上事情了,夜一样的只会逃避。

“说了!不过没有任何的消息,只说是拓拔姑娘不见客,也不会出门!”黄舵主简单的道。

“既然这样,楼下的那些人就劳烦野叔好好的收拾善后吧!”上官珏摇摇头,道:“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心情会是多么的悲愤啊!”

“谢表少爷!”拓拔牧野不敢接话,更不敢多嘴,立刻下去处理善后了,而英雄楼上的人对那个不愿意露面的拓拔姑娘印象坏到了极点。

“啧啧啧~这就是拓拔家的姑娘啊,属下为她出生入死,她却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真是让人心寒啊!”某甲叹息着。

“这不是很正常吗?自己是金枝玉叶,属下是贱命一条,我看那位拓拔姑娘现在可能正骂这些人为什么不死个干净,活下来让她丢脸呢!”某乙看破的道:“在他们眼里,属下不过是一件工具,用得上的时候用用,用不上的时候丢在一旁,用得不顺手的时候就摧毁,人命算什么啊!”

“这样的姑娘还算是人吗?”有人忿忿不平的道。

“算不算不是你能说的,我们还是等着看戏就好!”某乙淡淡的道,是啊,他们也不过就是看戏而已,别的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我们也该走了!”上官珏平静的起身,他的戏码已经完了,接下来就要看其他人的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都害怕了?

“姑奶奶,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拓跋岑心跪在拓跋素月的床前,满脸都是惊惶和恐惧,听到丫鬟转述的忠义堂报信人的话,她就觉得心惊肉跳的,那些人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他们为什么不在被擒获的嗜好一死了之,要留着贱命让她倍受惊吓和难做。

她很果断的拒绝前往英雄楼,她不知道她到了英雄楼之后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更不知道她要怎么处理那些事情,而令她感到绝望的是那人说了,是上官大少爷让他过来报信的。

表哥回来了!表哥怎么会不声不响的就回来了呢?她还没有来得及善后,她还没有来得及将所有的事情推诿掉,表哥怎么就回来了呢?

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做?也不知道她能做什么?只要衣冠不整的在房里转过来转过去,丫鬟提醒她向拓跋素月求助,可是,别说是已经将拓跋素月得罪成那个样子了,就算是没有得罪她,她又能帮的上什么忙呢?

“姑娘!”贾嬷嬷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就进了上官家,见到了正如油锅里的蚂蚁一般的拓跋岑心,看着一向好面子的姑娘仿佛一个疯婆子一般的在屋子里面乱窜,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贾嬷嬷,你来了!”拓跋岑心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扑了上来,急切的问道;“救救我,救救我啊!表哥一定会杀了我的,一定会的!”

“姑娘,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贾嬷嬷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英雄楼前的事情,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您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表哥都已经将那些人丢出来了,一定是想与拓跋家翻脸,他还让人过来叫我去处理!”拓跋岑心认为压实想与拓跋家翻脸的话,上官珏没有必要做到那一步的,她反手抓着贾嬷嬷的手,焦急的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快说,你快说啊!”

“姑娘~”贾嬷嬷的手上被激动的拓跋岑心抓出数条血痕,她微微一缩,忍着疼痛道:“既然姑娘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不用老奴多言了,现在只有老夫人能够保您了,您必须马上去见老夫人!”

“她怎么会保我呢?她不可能保我的!”拓跋岑心眼泪横流,可怜兮兮的道:“她现在恨我恨得要死,怎么可能包我呢?再说,就算是她不恨我,还是像以前那样,也不会保我的。这件事情都是怪她优柔寡断,如果但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那个女人打杀了,也不会出这么多的事情!”

“姑娘,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贾嬷嬷没有想到事已至此,她想的不是如何解决问题,而是埋怨不知道已经埋怨了多少次的问题。

“怎么没用!如果那个女人死了,我就不会派人去聆风院杀人灭口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就算表哥回来之后震怒,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做这些事情,都是怨她。她担心承担所有的罪责,她害怕被表哥和叔父责怪,她更害怕叔父不顾母子之情将她交由长老处置。那个时候,叔父和表哥都不在,她都害怕成那个样子,现在,表哥回来,还毫不留情面的做了这样的事情,她还能出面吗?”拓跋岑心尖叫着,害怕、恐惧、怨恨交织,她现在完全是乱了分寸,对拓跋素月只有怨恨,再无其他的感情。

“姑娘!”贾嬷嬷见拓跋岑心渐趋疯狂的表情也是无奈,她一直长在温室里,唯一不顺的就是和上官珏的感情,这一次遇上了这些事情,她是彻底的晕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会怨天尤人,只会推脱罪责。

“啪~”贾嬷嬷终于抽出手来,毫不客气的打了拓跋岑心一个耳光,让从来没有挨过打的拓跋岑心愣住了,也有了说话的机会。

“姑娘,您听我说,您现在不能乱,必须冷静!”贾嬷嬷镇静的道:“老夫人能不能保您是一回事,但是她现在必须保住您,您是拓跋家的嫡姑娘,是她的侄孙女,更是她一直属意的孙媳,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她必须保您!”

“可是万一她不肯呢?”拓跋岑心不敢去,不去的话还能留一线希望,要是去了,拓跋素月断然拒绝的话,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就没有了。

“她别无选择!”贾嬷嬷在路上想了又想,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他们预想不到的境地,他们现在只能先将拓跋岑心给安全地保下来,然后再谋出路。

“那我梳洗一下就去!”拓跋岑心知道自己现在像极了一个疯婆子,但听贾嬷嬷这样说,仿佛又有了主心骨,神智也恢复了一点。

“就这样过去更好!”贾嬷嬷拦住她,道:“我已经让人备了小轿,姑娘就这样过去老夫人更容易松口。”

“好吧!”拓跋岑心现在想的是保命要紧,其它的都可以再考虑,贾嬷嬷这样说了,她也就照做了。

到了后院,拓跋素月还躺在床上,不顾宁嬷嬷和伽枝的阻拦,在易嬷嬷刻意的放行下,她冲进了拓跋素月的卧房,“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哀求起来。

“救你?”拓跋素月不明白她发什么疯,示意守在她身边的宁姨娘将她扶了坐起来,看着六神无主、惊慌失措的拓跋岑心,冷冷淡淡的道:“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屈尊过来见我这个快要死的老婆子了!”

“表哥回来了,他回来了!”拓跋岑心语无伦次的叫着,拓跋素月皱眉,看着一旁的贾嬷嬷,问道:“贾嬷嬷,还是你来说吧!我看你们姑娘已经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夫人,上官大少爷回来了!可能是出于他的授意,几天前夜闯聆风院的人被人用铁环穿了琵琶骨,用铁链串成一串,丢在了英雄楼前面,他甚至让人过来府上请姑娘过去处理善后!”贾嬷嬷的话像晴天霹雳,正正的轰在了拓跋素月头顶上。

“你说什么?那些人还没有使吗?”拓跋素月一直以为那些人已经死了,没有想到会他们居然用这样的方法再次出现。

“没有死!大概有十四五个出现,老奴不知道这是仅存的人还是其中的一部分!”贾嬷嬷简单的道:“大少爷此举定然是为了给那个女人出气的,我想他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也一定不会放过我家姑娘的,还请老夫人保全我家姑娘!”

“我说过她的事情我不会再管!”拓跋素月冷冷的道:“只要她乖乖的呆在上官家的南院,好好的做客,不要出门就不会有什么事情。珏儿这不过是做给我们看的,他是要让我们害怕,让我们知道他有多么的生气,但是他绝对不会将在上官家做客的人怎么样的。”

“万一…万一…”拓跋岑心担心的是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上官家。

“没有万一!”拓跋素月冷冷的道;“如果在上官家做客的客人出了什么万一的话,上官家的名声也该扫地了。你给我记住,老老实实的呆在上官家不要出门,否则的话路上出了什么差错可就怨不得人了!贾嬷嬷,告诉牧野,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报告家主,要想将这件事情完全平息下去,不是你我能够做的事了!”

“老夫人的意思是以不变应万变?”贾嬷嬷似乎明白了她的安排,不过还是有些迟疑的道:“但是这件事情真的已经 严重到需要家主亲自出面了吗?要是家主来了,江湖上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呢!”

“九月是玲珑出嫁的日子,拓跋家和上官家可是亲家,提前过来送贺仪也是理所当然的。昊儿大概九月初会从盛京回来,如果谦耀差不多时间到,与昊儿商议解决这件事情会更好。

“毕竟那个女人是珏儿的妻子,珏儿又是年轻人,容易冲动,昊儿则会冷静处理的!”拓跋素月冷冷淡淡的道,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但她也不能插手了,就算插手儿孙的决定也不是她能够左右的,就像朝堂之上,内宫不得干政一样,世家的夫人也不能干涉除了家务以外的事情,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不单纯的是家事了。

“老奴明白了!”贾嬷嬷点点头,她知道拓跋素月的意思,只要姑娘老老实实的留在上官家,最好是连院子都不要出,否则的话很可能会被上官珏直接抹杀了去,以前她是不会相信上官珏能够做那样的事情,但现在她不敢肯定了。

“老夫人,谨管家来了!”丫鬟纱莎惊慌的跑了进来,她的话音一落,上官谨就带了几个婆子寄来,手里都拿了绳索什么的。

“你这是要做什么!”拓跋素月从来就没有想到上官谨居然有一天敢这样闯进自己的房间里,勃然大怒的呵斥。

“回老夫人,小的奉大少爷的命令,将无事生非的宁姨娘拘押=起来,送至家庙修身养性!”上官谨恭敬地回答道,宁姨娘吓得跪在拓跋素月床前,一声不吭的只磕头。

“混账!是谁给他的权力敢这样做的!”拓跋素月怒不可遏,宁馨怎么能被送去家庙呢?要是那样的话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

“老夫人见谅,小的只是奉命而已!”上官谨平静的道:“如果老夫人不予配合,要维护 宁姨娘的话,小的也无话可说,更不会让您为难。不过,如果那样的话,小的只能向大少爷请罪,让大少爷请长老们出面了!”

拓跋素月忍不住的一颤,请长老,长老们对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这几件事情,让自己一并进家庙也是可能的。

宁姨娘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用力的磕了一个头,道:“婢妾去了,宇凯和娉婷就请老夫人多多关照了!老夫人保重!”

见宁姨娘主动的过来。两个婆子还是没有客气的将她捆了起来,上官谨见已经捆结实了,恭敬的向拓跋素月道:“谢老夫人体谅!小的这就去向大少爷交差去了!”

“滚!”拓跋素月恶狠狠的呵斥着。

“是!”上官谨一点都不生气,带着人就离开,到了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过身来到:“忙了一大早上,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与;老夫人禀告。宇凯少爷结交狐朋狗友,更就爱你过其带进内府,造成府上恐慌不安,被杖责五十大板暂时不能给老夫人请安了,娉婷姑娘被禁足,暂时不能像老夫人请安也不能随意探视。另外,有几个不安份的丫鬟擅自编造诽谤主子的谣言,已经被杖毙,还有几个不过是协从的,已经被关押,等少奶奶恢复后处置。这些 事情老夫人心里还是有个底比较好!”

“滚~”拓跋素月把触手可及的药盅砸了过去,上官谨微微一笑,躲都没有躲,看着那药盅在面前摔碎,再微笑着一鞠躬,带着挣扎起来的宁姨娘离开了。

“事到如今你们满意了吗?”拓跋素月冷冷的看着不知所措的拓跋岑心和贾嬷嬷,心灰意冷的道:“你们走吧!都走吧!让我清静一会吧!”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风向变了

泉州城今天的热闹那是一波接着一波,没有至尽似的让那些好热闹的人士好好的过足了一把瘾。

喜欢看血腥一点的,请到英雄楼!虽然说那些人被拓跋家的人运走了,可是串人的铁链留了下来,地上斑驳的血迹也没有清洗,看着地上那些血迹,听着见过那一幕惨象的当事人唾沫横飞、绘声绘色的描述,不难感受到那些给主子卖命落到那种悲惨境地、而主子却脸面都不露的可怜虫有多么的悲惨,当然也不乏人狠狠的鄙视着拓跋家——对于造成这种情况的上官家大家倒是给予了肯定江湖人讲究的本来就是快意恩仇,人家都欺上门了,还不狠狠的给予还击才会让人看不起的,现在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想看悲情的,请到天客来酒楼!天客来酒楼被五个江湖人略有耳闻的五个纨绔子弟包了下来,讲述他们被人利用的悲惨往事,而利用人民的却是拓跋家那位完全没有怜悯之心的四姑娘,拓跋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