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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老嗯啊,该你说了。”

狐狸拍拍我的脸:“这就说完了?”

我理所当然:“我的生活就是这样,若是没来这里,我还会继续这样过下去,简简单单挺好的。”

狐狸换上疑惑的口气:“怎么你的家乡那里二十七岁的女子都不成亲的吗?”

我瞥他一眼,含糊道:“差不多,成亲都比较晚。”天知道我被我妈催成什么样儿了,也许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古板的老处女。

狐狸开心了,捏着我腮帮子道:“幸好啊,不然我就没娘子了。”

看他还一副庆幸的样子,我脸上笑着,心里却暗暗为自己悲哀,就狐狸这长相,到了现代哪还有我的份啊,早成了偶像巨星了,好在古代信息不发达,狐狸又是反清分子,一直藏在深山人未知呢。

“你说。”

狐狸呵呵笑:“我真没什么可说的,我家的状况,我现在的处境,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难道还有我不该知道的?”

“没有。你都知道了。”

“你到底说不说?”

“你想让我说什么呀?”

“我的情况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能耍赖呢?”

“这哪儿是耍赖呀,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我不作声了,听着狐狸跟我打太极,心情突然有点低落,虽然这些类似简历汇报的话对我们互相了解也起不到太大作用,但我很想听狐狸对我坦白些他的事情,很明显,我想交心,他不愿意。

眯着眼看了会太阳,我打个呵欠,拿掉狐狸放在我肩上的手:“我去睡一会。”说着退上车架,预备进车厢。狐狸忙喊我:“三毛。”

“嗯?”

他扭头望着我:“生气啦?”

我咧嘴就笑:“生什么气呀,不就随便聊聊天嘛,等我睡醒了再陪你聊。”

进了车厢,刚刚还只有一点低落的心情突然变的更糟,他已察觉我有些不高兴,这说明他一定是心里有鬼,不想跟我说自己的事情,才刻意观察我的反应。靠在厢壁上闭着眼睛,我开始折磨大脑,苏紫伊的事情也是我生了一气后才勉强告诉我的,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恋爱真烦人,刚预备开个坦诚的好头怎么就别扭上了,宝典上说的难道不对?

迷迷糊糊的睡了不晓得多久,醒来时车里挑了灯,我正在坐凳上躺着,身上盖了衣物,脑袋枕在狐狸大腿上,那厮也靠着厢壁闭目养神呢。我坐起身,用力揉揉眼,困还没醒完,后背已贴上了宽宽的胸膛,两手穿过腋下圈住我,嘴巴在后颈处蹭来蹭去,柔道:“睡饱了没?”

“嗯,车子怎么停了?”

嘴唇移上脸侧,含住耳垂,唔哝着:“天色已晚,我要休息一下。”

撩开窗帘向外张望,马车停在路边,四周暗墨墨的,还是山郊野地,没看到人家。他不停轻咬着我的耳朵,手在腰侧来回游动,弄得我心慌不止,急急站起身,皱眉道:“我睡好了,换你睡,我去赶车。”

他一把拖住我:“大晚上的赶什么车,没有急事,明天再走不迟。”

我愣了一阵,慌忙又去翻包裹:“你还没吃饭呢,先吃点东西。”

他将我拉坐在他身边,笑道:“我吃过了。”

双手又粘上我的身子,俊脸越贴越近,凤眼柔光闪烁,薄唇抿了抿又微微张开,眼见就要贴上。想起他早上说的话,心里怦怦直跳,唇已扫到我的嘴角,我身子一颤,脑子一昏张口便道:“华楠…你除了我还和谁好过?”

嘴角边的温唇不动了,半晌撤开,盯了我一阵忽然抛了个妖媚的眼神给我,嗔道:“紫伊。”

我嫌恶的皱皱鼻子:“你别跟我开玩笑,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呃…我是说,你除了和我…”我吭哧,“还有谁…和你亲近过…”

他扑哧一笑:“紫伊。”

我憋红了脸,“我是说…我是说…唉!算了!”

咬咬下唇,我站起身掀了帘子出得厢去。还是不想答我,还在跟我打太极,其实本来我不想问这个,只是为了逃脱魔爪才厚着脸皮找个理由。我没经历过男人,分辨不出有经验和没经验,可看他调戏我的那些手段,也知他绝不是第一次,古代妓院如林,男子成人式在那处破身也很正常,只是他一再拿苏紫伊做挡箭牌让我有点不舒服,欲盖弥彰的感觉愈发强烈。

“三毛。”他跟了出来,“又生气了?”

我不说话,蹲在车头拿鞭子轻敲着马屁股。不过是问个问题,用的着跟我费心思么?你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省得窝火。

他将我拖起来:“你呀,除了哭就是生气,真是难得见你笑几次。”

我深吸一口气,笑道:“我不生气了,我天天笑行了吧,不过我得告诉你,从今天起你最好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们还没成亲,你让我怎么做人?”

他嗤鼻:“切!还是生气,行,你慢慢气吧,我睡觉去了,你别在外面吹冷风吹得太久。”说罢转身进了车厢。

没有甜言哄我,没有死皮赖脸,几句话就把我弄懵了,说冷就冷,他这态度也太不端正了,敢情从下午交心到晚上,我从他嘴里是一个字也没套出来呀!

连赶了十来天的路,风尘仆仆的到了鱼山脚下,人已疲累的不行,狐狸找了家小客栈投宿,让我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再登山见师。这一路行来,狐狸没在肢体上过分骚扰我,顶多说两句荤话让我红红脸,不提交心的事,相处倒也愉快。我心道这孩子还是能挽救的,先一步步培养他正确的道德观,不要动不动就亲啊抱啊拖上床的,都跟谁学的这是,九难那么严肃刚毅的一个女人怎么能教出这样的徒弟呢。

痛快洗了个澡,换身干净衣裳下楼吃饭,狐狸在楼梯边等着我,见我走来,便伸出手。我探头向楼下望了望,好象没几个人,大着胆子把手递给狐狸,任他牵了我下楼。

两荤两素一壶酒,鱼山下的这家客栈虽小,菜的味道倒真的很不错,热腾腾的菜香扑鼻,我不禁食指大动,看着狐狸拈起酒壶,我笑道:“我开动了?”

“开动?”

“开吃!”

狐狸微笑:“吃吧,这么些天都没好好吃过饭,委屈你了。”

我眨眨眼没说话,话说得挺暖人心,可我不晓得该接什么,难道要说,跟着你吃糠咽菜都开心?疙瘩!我还没那么深刻的感受。

一口菜刚夹进嘴里,忽然听到店门口一男声爆喝“去受死吧!”接着便是兵器碰撞铿锵有声。

大约持续了十秒不过,一道横影就飞入店中,“砰”的落在地上,砸出一阵粉尘,呼痛的声音立时嚎起。我骇的瞪大了眼睛,忙看看狐狸,他面不改色,轻道:“勿出声。”

这是什么状况?竟有一个人被生生砸进店中!我捏着筷子半晌动不了,呆望着店门, 这时那处又走进一个女子,紫衣紫裤,腰间扎了一条黑色束腰,双髻挽环在脑袋两侧,发环上系着紫色的丝带,面貌清丽,皮肤被那紫色衬得略有些黑,倒是添了几分野性。她手里拎着把刀,嘻嘻笑道:“我受死还是你受死啊?”先前被砸进来那人叫道:“小人有眼不识高人,姑娘饶命,饶命!”

那女子上去一把拎着那倒地之人的腰带,竟像不费力气般就把那人提起,喝道:“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在鱼山行恶,莫怪我手下无情!”说罢用力一扔,居然又把那大汉给扔出店去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女子的手力可不一般,百十公斤的大男人她跟扔小鸡似的丢来丢去,简直就是个女大力士啊。只见她朝着门口呸了一声,一把刀“哐几”拍在柜台上道:“小二,照旧!”

那小二看见打架竟一点也不慌张,从柜台里钻出,点头哈腰道:“阿琪姑娘您坐,这就来!”转头向后方喊到:“阿琪姑娘菜式照旧!”

我禁不住激动对着狐狸低声叹道:“是女侠呀。”真是开了眼,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行侠仗义的江湖女侠。

狐狸的脸色不知为何有些灰暗,坐姿有些僵硬,他没有看任何人,只端着一杯酒自饮着。我无暇注意他的表情,再次崇敬的看向女侠,正与女侠笑嘻嘻的目光碰个正着,她站在原处晃着脑袋对着我们左右打量了几遍,突然不笑了,眼睛里露出诧异的光。抬脚便向我们这桌走来,边走边高声叫道:“华楠!”

我一愣,女侠认识狐狸?

那女子几步跨到我们桌前,歪着脑袋仔细瞅了瞅脸色不善的狐狸,一拍桌子豪放地大笑起来:“华楠!果然是你!”

狐狸半晌才抬起脸,先白了那女子一眼,再柔声对我道:“你吃好了么?”

我又是一呆,人家招呼你,你怎么不理人啊。嗫嚅道:“我…我还没吃呢。”

那女子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的凳子上,继续拍桌子吼:“还是这个死样子,你耳朵聋啦,我叫你都听不见!”说着转头看我,笑的极为灿烂:“姑娘你好,我是阿琪。”

我咽咽口水,这唱的哪出啊,鱼山脚下熟人相逢?

硬挤出一丝微笑,我点头道:“你好,我是三毛。”

阿琪嘿嘿乐了几声,又向狐狸道:“我们碰的还真巧,你刚到吧,我也刚到。”

狐狸终于皱起眉,冷对她道:“你来干什么?”

阿琪一撇嘴:“我还想问你呢,你躲着我是吧,为什么专挑我下山的时候你才来看师傅。”

狐狸嗤鼻:“我怕你,行了吧,有事就去办事,没事就赶紧回山。”

阿琪奇道:“怎么你今天不上山吗?”

“不上。”

“那你来干吗?”

“明日带我娘子去见见师傅。”

阿琪听得这话,腾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指着我惊道:“她…她是你娘子?”

我眨巴眼,呆滞在那处,这口气听起来不太友好啊。

狐狸又饮了一杯酒,脸色好看多了,冷笑道:“怎么,不行么?”

“你们成亲了?”

狐狸不置可否,我坐着只觉万分尴尬。

“哦!”阿琪突然大叫一声,“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时候来看师傅了。”

狐狸掏出帕子给我擦擦嘴,轻声道:“走吧,咱们不吃了,一会儿叫小二送到房里吃。”

狐狸给我擦着,我偷瞄着阿琪,只见她的表情似喜似忧,诡异莫测,看看我又望望狐狸,抠抠下巴哼道:“华楠,你想让师傅把婚约拿给你对不对?”

狐狸手一僵,眼睛迅速看向我,我茫然的回味着阿琪的话,婚约?怎么又冒出个婚约?谁的婚约?难道是…

阿琪又道:“你小子主意转挺快呀,有了新欢忘旧爱啦?”

我诧然望向阿琪,见我眼光一闪,狐狸立刻握住了我的手。

我喃喃道:“怎么你…你也有婚约的?”

阿琪冷哼道:“不错,是他跟我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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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一把扯开阿琪,拉起我道:“我们上楼去。”

我没再说话,朝阿琪施了一礼,随狐狸走去,听得阿琪在身后不屑的“切!”了一声。

脚步就像踩进了云层,虚飘飘的。刚找到点恋爱的感觉,忽然有个女人跑来对你说,她和你男朋友有婚约,你会做何想法?生气,质问,吵闹还是装狗熊掉金豆子?我觉得挺搞笑的…这不是电视剧常出现的桥段吗?要死要活做个选择,男主倾诉一堆前因,不爱她只爱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云云,高喊理解万岁的自己与另一个不能忍受背叛的自己搏斗撕杀了一夜又一夜,终于还是善良宽容占了上风原谅了他,肩并肩手搀手的一起面对巨大的压力,然后有情人终成眷属。若能照我想的这样狗血的发展下去,倒也是个不错的喜剧结局。

这让我始料未及的“婚约”,带来的情感冲击不大,但我还是生气了,寒着脸进了屋,狐狸立即关上门急促道:“三毛,你听我解释。”狗血台词第一句。

我瞪大眼睛,“解释什么?”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狗血台词第二句。

斜眼看着他:“那是哪样?”

“其实阿琪她…”

他只说了五个字,我立刻摆手:“好了好了,你不用跟我解释婚约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狐狸皱眉扶住我胳膊:“你不要生气,我必须向你解释一下。”

我认真道:“是,我是有点生气,但不是因为你有婚约。”

他诧异地看着我,似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又道:“你不信任我是么?”

狐狸嗔道:“怎么会呢。我当然信任你。”

“那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跟我说实话?”

狐狸一怔。

我掰着手指:“你怕我听到了会生气,会不理你,所以就一直瞒着?”抬头望他,“可是你没想过我从别人嘴里听到你刻意隐瞒的事情会更有气吗?”

狐狸沉默了,我道:“我虽没有多宽大的心胸,却也不至于听到两个字就吃醋,而且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把这事告诉我,那现在解释就没有必要了,且随着你的意思去做吧。”

我转身走到床边,将被子拉好:“回去休息,我想睡了。”

狐狸半晌无声,轻轻靠近我,从背后搂住我的腰,低声道:“我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就是谢三毛,有任何事情我都会处理好,你要知道我只喜欢你一个就够了。”

我苦笑,这就是男人,总是认为所有的问题都应该自己去扛,女人什么也不必知道,安心享受着疼爱即可,可是这样的女人与白痴又有何异?

回望见他的眼睛里满是不安,心有些软,古代社会这些婚约啊,指腹啊,娃娃亲啊多不胜数,自由恋爱基本不存在,我的出现是一个偶然,在他死缠烂打之下倾了心,就得做好面对这个年代特有的一些奇风怪俗的准备。他必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我在一起,才想着回来“毁尸灭迹”,其实那婚约的存在并不影响我继续喜欢他,我只是希望他能和我商量着共同去面对这件事情而已,可惜他不明白我的心。

踮起脚尖将脸贴在他侧脸上蹭了蹭,柔下声音道:“去睡吧,我不生气,明天再说好了。”

见我主动与他亲昵,狐狸的凤眼立即闪出了松快的光,用力亲了亲我的脸,微笑道:“不好,不睡觉,还没吃饭呢。”

第二日一早,狐狸带我上了鱼山,这山地处中原腹地,属泰山西脉,又是一个我不熟悉的风景区,未经开发的处女地总是有着古朴的美丽,与泰山的威雄刚硬不同的是,这里浓荫遍地,流水潺潺,怪石林立,景色秀丽。这时还没有挑夫,山道又不可驾马,全凭两条腿攀登,到半山时我已累的直想躺倒在地。

狐狸看着我瘫在路边,笑道:“还有不远就要到了。”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断续道:“我真不行了…真不行了,缺乏锻炼。”

狐狸架起我前行,淡道:“我说些事给你听,你就别老想着累了。”

腿像灌了铅,我拖着步子痛苦的爬着山阶,根本不想聊天,狐狸见我兴致缺缺也不在意,自说起来。

“阿琪她…既是师傅的徒弟,也是师傅的养女。”我瞥他一眼,怎么说到她了,还想着跟我解释呢。

“我上山那年,她已经跟着师傅了。”

我喘着粗气道:“是不是…和阿珂一样?”

他惊讶的望我:“你怎么会知道阿珂?”

“我认识韦小宝,阿珂现在嫁给他了。”

他点点头:“不太一样,阿珂是一出生就跟着师傅了,阿琪与我都是少年才进师门。”

提到阿珂,我心中一跳,转脸仔细回忆了一下,一直纠结着狐狸不信任我的问题,没注意这个名字的特别之处,听狐狸这么一说,好象还真想起来点儿,九难的另个徒弟阿琪,不就是嫁给蒙古王子的那个姑娘吗?我高兴的晃晃脑袋:“我知道,阿珂叫她师姐的。”

狐狸轻笑:“你知道的还真不少,都是阿珂告诉你的?”

我含糊的嗯了一声:“差不多吧。”

他又道:“阿琪她没进师门前被人欺负过。”

“嗯?”我没反应过来这个欺负的意思,“被打过?”

他无奈的笑了笑,我瞬间明白了,是那个欺负!心脏一阵猛跳,阿琪这么彪悍的侠女子还有这段伤心事呢。

“那时年少,山上只得我与她同龄,练功之余爱在一处说说话,阿琪性格颇似男子,与我相处甚是愉快,一日偷买了酒上山,她醉酒后便将此事告诉我了。”

我无语望天,花大姐酒醉向他说了自己的仇人,阿琪酒醉向他说了自己的痛处,他到底哪里能吸引女子把他当成姐妹般相处?我看他比起苏紫伊来差多了。

“我觉得她甚是可怜,一冲动便去求师傅为我们立了婚约,想着以后若没人要她,我就娶了她。”

我一边鸡肚,一边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鸡肚的是原来他是自己搬的石头,主动求的婚约;敬佩的是他小时候心肠多好呀。还知道为小姐妹着想,长大了怎么变得这么不厚道呢?

“现在我有了你,”狐狸的声音缓下来,和着林子里几声清脆的鸟叫,听进耳中甚是柔和,“阿琪我会跟她说的,感情无法勉强,她和师傅应该能理解。”

我嗤笑:“人家才不愿意嫁给你呢,她会有更好的归宿。”

狐狸疑惑望我,“你怎么知道?”

我顾左右而言他:“只有我脑子进了水,才会倒霉的跟上你。”

他板了脸状似严肃道:“什么进水!以后不许说我听不懂的话。”

插科打诨两三句,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接近山顶的时候,我的体能达到了临限,身体的一半重量都挂在狐狸胳膊上,仍是觉得氧气不够,脏腑似要爆裂般难受,太久没爬山了,以我这种身体素质,即便转成了正式导游,恐怕也不能胜任。

眼前现了一条平坦土径,幽幽曲曲隐在林草间通向不远处一座状似庙门般的地方。狐狸放开胳膊:“到了,神女祠,我师傅修行的地方。”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咽了半晌口水,方能开口道:“神女祠?襄王神女的那个神女?”

狐狸微笑:“原来你也读过神女赋,走罢,这个时辰师傅应该正在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