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来前阵子拍戏的时候凌茂沣也没有去探过班咯”,记者紧紧追问。

“这个我不清楚,这毕竟是青槐的私事,也许他们私底下也常常有见面吧”。

“那你是如何看待他们俩的关系”?记者问道:“您能接受得了这样***的关系吗”?

“什么”?汤虞红睁大眼睛,似乎没听清楚。

“我说您能接受得了这样***的关系吗,凌茂沣是凌牧潇的侄子”枳。

“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吗”,汤虞红拂了拂大波浪的秀发,“再说傅导和凌牧潇早离婚了,也算不上***了吧,我觉得只要他们当事人开心就好,而且我跟傅导认识也挺久的,我看得出来她是个把感情看得很重要的女人,如果会在一起想必一定是喜欢”。

“但是听说他们连儿子都有了,据知情人士透露这孩子今天四岁,当时傅青槐还没有和凌牧潇离婚,那就是婚外情,也确确实实是***了”。

“可是我记得四年前凌牧潇不是也和…那个叫什么容冉的女人生了个孩子吗”,汤虞红笑道:“既然大家都是女人,何苦总把女人说的那么不堪呢,好啦,有关傅导的问题到此结束吧,话题还是回到今天的开业活动上吧”这。

傅青槐心下感动,想不到汤虞红竟能理解她,还能站在公众场合替她说好话。

主持人常萍还在继续道:“针对最新新闻,记者们在第一时间联系到傅青槐的另一个绯闻对象明添的助理,但是对方电话一直处于暂时无法接通中…”。

“妈咪,电视上有你哎”,十一欣喜的指着电视机叫道,“还有爹地”。

傅青槐摸了摸他的头,温云宁皱眉喝道:“小羽,换个台”。

“为什么要换台”,十一不解的仰头。

“现在不是到了你最爱看的哆啦A梦时间吗”?傅青槐柔和的一笑。

“对噢,我要看哆啦A梦”,十一喜滋滋的说。

傅青槐叹息,好在孩子还小,听不懂,若是他明白了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你睡觉的时候沣儿打了个电话给我,外面很乱,他说暂时让你不要出去”,温如宁吃了口饭想起来似得道。

“好”,傅青槐点了点头,她也不想出去,至于公司的事有古乐在应该也够了,明添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吃过饭后,休憩了个把小时,门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温夫人,外面有位自称是凌先生***老夫人说要见您”。

温云宁愣了愣,回头给夏思羽使了个眼色。

夏思羽即刻反应过来,牵着十一的手往楼上走,“十一,我们去楼上玩电脑好不好”。

“好啊好啊,你陪我玩洛克王国”,十一最近迷上了游戏,连电视也不看了,跟着夏思羽一蹦一跳的去楼上了。

不到四五分钟的功夫,凌老太太在张婶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厅,鬓角苍苍。

自从上次凌老爷子去世后,傅青槐感觉她一下子又衰老了四五岁。

“我去倒杯茶”,傅青槐去厨房沏了杯茶出来,温云宁和凌老太太、张婶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她把茶递过去,凌老太太看也不看,径自冷哼。

她也不气,把茶搁在面前茶几上。

“温云宁,你今年也四十多岁了,他们年轻人糊涂不打紧,你是茂沣的母亲怎么也跟着犯糊涂”,凌老太太沉沉的皱眉,“你怎么能容许凌茂沣和这个狐狸精在一起,还让她们结婚,自古叔侄共一妻,还从来没有过这种荒唐事,成何体统,我们凌家所有的脸都被她丢尽了,我现在连出门都没脸见人,还有茂沣他爷爷是怎么死的,就是被她给气死的”。

温云宁听完后也面不改色,认识凌老太太也不是一天老天了,她的脾性早就一清二楚,也早习惯了,“妈,您也知道沣儿的脾气,以前你们也劝过,何况是现在,她们俩早同居了,我就算是想劝八头牛也未必劝的回他”。

“是你没有劝过还是你根本不想劝”,凌老太太板起脸,手头的拐杖因为气愤而发抖,“当初你就是这个样子,别以为我不清楚,当年和牧桓结婚的时候你心里就惦记着那个搞音乐的,牧桓才一死,尸骨都未寒你就跟着别的男人去了,你对得起牧桓对你一心一意吗,他要是在天之灵都死不瞑目”。

“牧桓人都已经去了这么久了,您何必再拿那些旧事来说,让死者都得不到安歇呢”,温云宁脸色微变,“牧桓去世的时候我也想留在凌家照顾儿子,就是因为您这个脾气,没有牧桓的庇护,您三天老天找我麻烦,一会儿说我红杏出墙,一会儿说我克死了牧桓,您觉得凌家我还能住下去吗”。

“你现在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我逼走你的”,凌老太太大怒,“牧桓还在世时你就和那个搞音乐的纠缠不清,难道我还说的不对”。

“那些陈年旧事我不想跟您争执下去,有时候跟您说不清”,温云宁深呼了口气,抚额。

“好,那我们现在就说回茂沣和傅青槐的事”,凌老太太厉目瞪向傅青槐,“温如云,曾经她也是我媳妇,口口声声叫我声妈,你也叫我声妈,现在她又要调过头来叫你妈,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再过两年也快五十岁了,我比她将近大二十岁,她叫我一声妈我并认为很可笑”,温云宁眸色又恢复往日的平静,“再说您也得为孩子考虑,我听茂沣说您也挺喜欢十一的,难道您忍心那孩子没有母亲,为人父母没有比给孩子一个温暖家庭更重要的事,是,在理智上、在道德上,我是不赞同,但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同意”。

“你错了,正因为孩子我们更不该同意,如果孩子长大点知道所有的事情你让他怎么接受”,凌老太太冷道。

“如果他能理解了、明白父母之间的事,那也证明他已经懂事了一个懂事的孩子是可以谅解父母的”,温云宁叹了口气,“如果您让沣儿再去找个女人做后妈,孩子才真正接受不了”。

“看来你是同意他们在一起咯”,凌老太太沉沉的双眼恨不得把傅青槐吃了,“你可知道,他们的结合让牧潇又情何以堪,你是没看到电视报道里是怎么嘲笑他的”。傅青槐实在忍不住出声道:“那您为什么不想想当年我是怎么受嘲笑的,我还是凌牧潇妻子的时候,您就堂而皇之的接着容冉回了家里,您有想过我的感受吗,纵使我知道凌牧潇背叛了我,我们已经决定要离婚的时候,一听他出事我就马上赶回了凌家,可您是怎么对我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被凌牧潇推得没了身孕时,除了茂沣外你们凌家的人有打过一个慰问电话吗,有来看过我吗,不要总说别人的不是,麻烦您在埋怨别人的时候也先看看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你…你是活该”,凌老太太气红了脸起身道。

“对,我是活该,他凌牧潇也是活该,要不是他和容冉我会被火烧成那个鬼样子吗,您要不要拿我的伤口吗”,傅青槐猛地解开身上的衬衫,背过身去,往下一脱。

狰狞的伤痕遍布整块后背,像一只可怕的野兽直扑过来,凌老太太身体晃了晃,张婶亦是吓得“啊”了声。

“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你儿子把我害成什么样子吗”,傅青槐重新系上衣服冷笑,“不只背上,还有腿上,当初大火的时候我本可以逃,是你儿子把我锁在屋里,我被火烧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我对你们凌家简直恨之入骨,你儿子就是像了你,自私自利”。

“你…你敢骂我”,凌老太太牙齿打颤。

“这一切我早就想说了,我忍了五年啊,是我没跟你们计较,否则我早拉着凌牧潇下地狱了,作为婆婆,您是我见过最难相处、最差劲的婆婆,以后您如果再跑来骂我,我也不会客气了,而且我也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茂沣,您年纪也大了,如果不想失去这个唯一的孙子最好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傅青槐冷冰冰的眼神寒光猝然闪过。

凌老太太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咳”。

“太太,您快喝口水”,张婶连忙端了桌上的茶杯给她。

凌老太太连喝了几口才缓过气来,“好啊,好啊,温如云,我好歹也是你半个妈,你就由着她这么说我了”。

“这不关阿姨的事,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傅青槐铮铮打断,“您一直欠我一句对不起”。

“什么,你叫我说对不起”,凌老太太瞪圆了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像听到天荒夜谈一样。

“对”,傅青槐出嗤笑,“不过依我看,您不会说,像您这样的人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

“好啦,青槐,不要再说了”,温云宁清浅却极富威严的声音轻轻打断,“妈,如果您还想说他们俩的事我劝您回去吧”。

“傅青槐,你给我记着”,凌老太太恨恨的敲了敲拐杖,往门外走,张婶跟随上去扶住她。

“我去送送”,温云宁亦是起身出门相送。

傅青槐不知道她们后来在外面说了什么,温云宁是过了七八分钟才回来的。

“对不起”,她轻声道,她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过分,她道歉只是看在温云宁的份上。

“你没必要道歉”,温云宁叹声摇了摇头,“这世上恐怕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感受,她就是个这样的人,不过比起你受的委屈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是啊,她们都是做过凌老太太儿媳妇的人,傅青槐烦躁的捧头。

傍晚,凌茂沣从外面回来,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好像蔫了菜,无精打采,吃过饭就回卧室,躺床上看电视。

凌茂沣摘了手上的腕表,有丝心疼,“我妈跟我说了,下午我奶奶来找了你,那些话你别放心上去”。

“其实那些事我早就不生气了,只是每次看到你奶奶,我肚子里就好像有团火在烧,你说她凭什么理直气壮的总骂我不是啊,我就没见过这种不可理喻的老太婆”,傅青槐被他一阵安慰,反而火气上长,后面的话脱口就出来,等说完后,脸色才微微一僵,“对不起,我忘了,她始终是你奶奶,但是我真的…很气,她总说我跟你荒唐,难道她就不荒唐,再怎么说当时我跟凌牧潇也是名正言顺的妻子啊,凭什么她让人容冉拆了我们婚房还住进去啊,你说天底下还能遇到这样的极品的人吗,倒不是我还在一起凌牧潇,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知道”,凌茂沣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道:“你要是咽的下这口气那我真怀疑你是圣人或者庵里的尼姑了”。

“我跟你说真的,你还寻我开心”,傅青槐没好气的推他。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凌茂沣抱她入怀,手如哄孩子般轻拍着她肩膀,“我都明白,过去的事已经是没办法的了,你让我奶奶道歉,她宁可去死都不会的,她那个人就算知道是错的也得说成对的,你就看在我面子上别跟她计较了”。

傅青槐冷哼了声,留个冷脸给他,“我心情还是不好”。

“那你说想如何”,凌茂沣挑眉,满眸的宠溺。

“我让你帮我放洗澡水,还要帮我擦背按摩”,傅青槐嘴角微翘,娇嗔的说道。

“这样的美事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现在就去”,凌茂沣心中一阵荡漾,二话不说的就去浴室放水了。

氤氲缭绕的浴室里,诱人的娇躯静坐在浴缸里,过胸的水不时的荡漾出的水底勾人魂魄的曲线。

身后的男人高大身躯半蹲在台阶上,上身赤膊,下身穿着条长裤,手指不停的在女人肩上按摩,“老婆,这样的力道够不够”?

“嗯,还可以稍微再重点”,傅青槐发出轻哼的呻吟,白天在家呆了一天,感觉背挺酸的,力道暗下去,感觉全身都舒畅了。

“那…心情好些了没有”,凌茂沣身子略倾,目光状似不禁意的扫了眼她胸前两团C罩杯的饱满,一半沉在水里,另一边曝露在空气中,嫣红的小樱桃也随着他按压的动作一会儿跳出水面,一会儿又沉进去。

他咽了咽口水,暗暗的将气息往下压。好了一丁点”,傅青槐抬起一小截手指,“你今天跟记者说要尽快跟我结婚”?

“嗯,明天上午就去找C城最有名的黄大师问吉日,下午去试婚纱”。

“这么快”,傅青槐愕住。

“不快了,我已经等了四年了”,凌茂沣笑眯眯的道。

“但是…在这节骨眼上肯定会被外界知道了,会不会闹得太轰动了”,傅青槐皱眉,虽然她也是很想嫁给他拉。

“就是要轰动,我知道外面很多人都在骂我们,他们越骂我就越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们有多幸福”,凌茂沣嘴角露出森沉的笑意,“我还要请很多的客人,对了,你要把你圈子里的那些朋友都给请过来,我要让别人都嫉妒你”。

“这样要花掉很多钱啦”,傅青槐有甜蜜又有感动,“阿沣,只要我自己觉得幸福就好了”。

“纵然是第二婚,我凌茂沣也不能委屈了你”,凌茂沣一双湛黑神情的眼再次将她迷得几乎窒息。

等她回过神来,才猛的觉得身体不对劲,大叫:“凌茂沣,你手在摸哪里”。

“按摩啊,给你胸部按摩”。

“谁让你给我那按摩的”。

“很多美容会所都有这一套流程的”。

“可是我不需要…啊…嗯…”。

“瞧你被我按得多舒服”。

“可恶…流氓…嗯嗯…不要啦…早上才要过…”。

“不好意思啊,你老公我体力充沛…”。

没多久,浴室里就传来阵阵***的喘息和吟哦…。

亲手设计的婚纱

2013-7-3017:34:245209

C城主街大道上,一辆黑色的辉腾以平稳而低调的姿态穿过。

后座的小荧幕上正在播放着最新的娱乐新闻。

“昨日凌晨有名叫雷三公子的人在微薄上爆料,五年前,凌牧潇为了容冉在广恒一家酒店里和傅青槐发生争执亲手推掉了她的孩子,当晚傅青槐被紧急送往医院,只可惜最后还是抢救未及时流产了,并且这位雷三公子声称当时送傅青槐去医院的还是明添,这条新闻在网上是引起轩然大波,如果这是真的那的确太不可思议了,为了证实这一观点,记者在第一时间是赶赴了广恒当地一所大型医院,经过医生证明,五年前,傅青槐在广恒拍戏的时候确实在她们医院流过产,并且记者也在上午电话终于联系到了明添的经纪人,对方声称确有此事,怪不得傅青槐最后会出轨和凌茂沣在一起,确实是挺匪夷所思的,作为丈夫亲手推掉了自己的孩子,换成任何女人都会心寒,更何况事后傅青槐提出离婚,凌牧潇不同意,并且一再警告威胁她…”。

傅青槐听得紧紧蹙起眉心,好半响,看向身边嘴角阴深浅勾的男子,“雷三公子是你的人”?

“聪明”,凌茂沣换了个姿势,挑腿侧朝着她,米白色薄针织衫和咖啡色的长裤衬出他优雅卓越的气质,他张俊美的脸因为唇畔的笑而更加迷人,同时也让人感到一种危险柘。

她不满的张口,他突然悄悄抵住唇,“嘘,继续听”。

她看向屏幕,新闻里突然出现凌牧潇在凌氏大厦被众多记者围追堵截的画面。

“凌总,听说你的前妻和你侄子在一起要结婚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扳?

“你恨不恨她”。

“你当年做出那么多令人发指的事你后悔过吗”?

“…”。

“我后悔过”,凌牧潇面对镜头道,冷峻的脸在闪烁的灯光中有种冰冷的苍白,“这辈子我错的最离谱的就是错过了她,青槐他是个很好的妻子,她也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么随便,我只恨自己当初不懂得珍惜,我们之间确实有过一个孩子,因为一场误会我害她流产,我也对不起她,事后我想尽办法做过很多事去弥补,但可惜还是迟了,我对她还做过很多错事,我欠她的这辈子也还不清,坦白说,我并不希望他们俩在一起,但我知道自己早就失去了资格阻拦她”。

“那他们婚礼你到时候回去参加吗”?

“如果他们愿意送请柬给我的话,我会去的”。

“你有什么话想跟傅青槐说的”。

“有三个字,对不起”,凌牧潇幽邃的深眸处哀伤闪烁,“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待她”。

凌茂沣看了眼旁边忽然发呆的女人,冷“切”了声,把电视给关了。

“看的好好的,干嘛关了”?傅青槐看向他。

“他倒是在公众面前挺会装的”,凌茂沣冷扯唇,“来生?来生你也是我的”。

“这辈子你才过了三分之一就说来生”,傅青槐轻笑,“先过好这辈子吧”。

“青,你听到他那些话心里是怎么想的”,凌茂沣忽然板脸质问道。

傅青槐思考了下,道:“有点解气吧”。

“解气”?

“是啊,以前他不要我跟容冉在一起的时候,我觉的挺想不通的,虽然我是没容冉好看,但我好歹书比她读得多,你说我有那么差劲吗,度蜜月都是和容冉去了,也许那时候在他心里容冉才是他妻子吧”,傅青槐现在想起来都还是不舒服。

“容冉那种女人呢乍一看清尘脱俗,就像出尘不染的荷花,那样的女人会激起男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初看会喜欢,但是处的久了,就会发现太做作”,凌茂沣目光有些深思的说。

傅青槐别扭的瞪了他眼,“好像很感同身受啊,你以前是不是也是那个样子,想要保护她,占有她,我都忘了,你以前也很喜欢她啊”。

“那时候眼睛瞎了”,凌茂沣连忙讨好的笑道:“只看到表面的,自从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内涵最重要,别提那个容冉了,反正她都去坐牢了,对了,你想去哪里蜜月,放心,我绝对不会骗你跟别的女人出去蜜月”。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傅青槐知道他故意那么说的,却还是忍不住恶狠狠的警告,“反正不去海边”。

“啊,我正好就想去海边呢”,凌茂沣失望,“这种天气海边最好了,不冷也不热”。

“不去呢,去海边要穿泳衣”,傅青槐低头掩去眼底的伤感,她又何尝不想去海边啊,只是虽然不介意疤痕露给他看,但是别人见到了还是会惹来一些异样的眼神。

凌茂沣立刻领会过来,也不再为难她,去海边机会有的是,何必让她蜜月过得不愉快呢,“那你想去哪里,既然是度蜜月只要你开心就好,我随便哪都行”。

“真的”?傅青槐抬头,星子般眼如稚子般闪烁着开心的光芒,“那我想去新西兰”。

“嗯,那地方也挺浪漫的,有山有河,去那也好”,凌茂沣见她高兴了,宽慰的搂住她。

“阿沣,我这么大从来没有跟男人出去旅游过”,傅青槐喜悦的道:“以前度假也只跟我妈还有陶子出去过”,以前陶梨就告诉过她好几次跟自己爱的人出去旅游和朋友、亲人出去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时间有股涩意轻轻拥进他心底,她也三十了,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跟爱人出去旅游过着实挺心酸的。

见他不语,傅青槐眼睛忽然一闪,抬头道:“你有过吗”?

“嗯,也算有吧,以前高中那会儿和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去过黄山,不过同行的也有几个朋友”,凌茂沣思索道。

傅青槐一听就不爽了,“什么,原来你还跟女孩子出去旅游过”。

“都说了有其她朋友吗”,凌茂沣促狭道:“吃醋啦”。

“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傅青槐故作不在意的道:“那你说那次出去好玩吗,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凌茂沣眸中闪过戏谑,“好玩啊,玩漂流的时候我和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一条船,结果和朋友打水仗的时候还不小心摸了那女孩子的臀部呢”。

“流氓”,傅青槐心里就被油烫了样,毫不掩饰生气的瞪了他眼。

“说你吃醋了还不承认”,凌茂沣搂住她,“那时候打水仗打的我都掉水里了,头昏脑涨的哪还顾得那么多,那至今个什么滋味我都没感觉了,只记得你的”。

傅青槐轻易的就被他两句话弄得心里又甜甜的,半害羞又半无奈的又嗔了句“流氓”。

凌茂沣笑笑,低头连连亲了她数口,只吻得她笑逐颜开才作罢。

“喂,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前面开车的施帆真快被他们给腻死了,“别把我当隐形人啊”。

“我们亲我们的,碍着你怎么了”,凌茂沣轻轻的瞟过去一个淡淡的眼。

施帆哼了哼鼻腔,“隔夜饭都被你们恶心的要出来了,后面有好几辆车在跟着我们,八成是狗仔队的”。

“让他们跟吧”,凌茂沣轻描淡写的丢了句。

车子到达C城最大的婚纱楼前,凌茂沣先走下去然后替她打开车门,扶着她手走出来,紧跟着六七辆车也飞快的停下来,狗仔队“咔嚓咔嚓”的不停拍照。

“走吧,别理他们”,凌茂沣搂着她腰走进婚纱店,老板娘汪甜亲自出来迎接,“哟,两位这一站,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啊”。

“会说话”,凌茂沣满意的邪挑了下眉,打量了模特身上穿的几件婚纱,有粉色的,有红色的,也有白色的。

“这些都是普通的婚纱,不及凌总您订的那一套”,汪甜忙对工作人员道:“你快去把傅小姐那套婚纱取过来”。

“你什么时候帮我定做了婚纱”,傅青槐奇道。

“半月前吧”,凌茂沣拉着她坐于真皮米色的真皮沙发上。

傅青槐错愕,古怪的看着他,“你不会早就想好了吧”。

“一和好就在想这事了,而且我也提防着咱们的事会传出去,所以我也早作准备了,只是没跟你说而已,我已经请了设计师帮你设计了几套晚礼服,不过婚纱可没有去找什么有名的婚纱设计师帮你弄了”。

“依我看恐怕就算请那些知名的设计师也没有凌总这套婚纱投注的心意多”,老板娘娇笑道:“傅小姐,这套婚纱差不多是凌总设计出来的,由自己所爱的人设计出来的婚纱还有比这更感人的吗”。

“是吗”?傅青槐讶异万分,“你什么时候也会设计婚纱了”。

“汪老板说的太夸张了”,凌茂沣漾唇失笑,“我就是大概画了下婚纱的形状,哪些地方该怎么弄,其实是去年我陪我妈去英国参加她一个朋友的婚礼,我觉得那个新娘的婚纱特别的美,也很有个性,当时我在想要是你能穿上就好了,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照抄,我是按照你身材的比例改动了许多”。

“凌总的品味确实很好,婚纱做出来的时候我是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美的婚纱,喏,来了来了”。

一名工作人员捧着一条红色的婚纱走过来,展开,奢华的红色蓬蓬裙足足有三码长,宽阔的V领、宛如欧洲上世纪贵族礼服的灯笼袖,腰下里面是高贵典雅的豪华丝绸,上面又裹着一层红色蕾丝,手工的水晶和宝石一路从胸前洒落到腿部,华丽耀眼的让人叹为观止。

傅青槐呆住,凌茂沣起身摸了摸,大喜,“汪老板,施帆推荐的果然不错,你这里的设计师手艺确实不错,完全是我想要的效果”。

“那是凌总有创意”,汪甜被夸得合不拢嘴。

“青,你喜欢吗”?凌茂沣回头,眼底温和的像一道荧荧闪耀的光,“以前你跟我小叔结婚的时候我看你穿过白色的婚纱,我是想换点不一样的,而且你穿红色的衣服要更好看些”。

“喜欢”,脸红的轻轻颔首,他选的东西她都喜欢,更遑论是他亲手设计的。

“那去试试吧,看看尺码合不合适,要不要改改”,汪甜笑道:“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来吧”,凌茂沣知她不喜欢别人看到她的疤痕,而且昨晚自己在她身上也咬了不上吻痕,不方便。

汪甜却不知道,暧昧兮兮的点点头。

傅青槐知道她想歪了,尴尬道:“我自己换就行了”。

“这婚纱这么长,你自己怎么好穿,拉链也都不好弄”,凌茂沣抱起婚纱往更衣室走,好在更衣室宽阔,里面还有张小沙发,凌茂沣进去就坐沙发上,低头拆着手里的乳贴包装纸,拆看后,可能是第一次摸到这种东西,颇为有趣。

心形的乳贴被他拿在手里把玩,弄得傅青槐面红脖子粗,一把夺了过去。

凌茂沣笑笑,“还不把身上衣服脱了”。

“你转过身去”,傅青槐瞪眼命令。

“这里面都装着镜子,转过去也没用”,凌茂沣打趣,“昨晚才一起洗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你闭上眼睛”,傅青槐懊恼的命令。

“好啦”,他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实际上哪真正闭上,听到后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时便眯起眼睛,看着她背对着自己弯腰脱下自己的长裤,饱满的翘臀被一条肉色的无痕内裤,就是腿下的疤有些煞风景。

他轻叹了口气,不想傅青槐回过头来正好看见他眯眼,气的锤了他拳,“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