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不看,真不看了”,凌茂分真闭上眼睛,等她说可以睁开的时候就看到她已经把半截婚纱服套进了下身,半露的胸前贴着乳贴。

“帮我扯下后面,我手臂不知道怎么进不去”,傅青槐烦躁的道。

“等等啊”,凌茂沣把礼服的灯笼扯开点,她吃力万分的才把手臂伸进去,这一番折腾,胸前的乳贴又掉了出来,饱满的胸部在V领里呼之欲出,连丝绸的布料也遮不住婚纱裙里露出来的小凸起。

他看到心脏发热,低笑,“到时候你穿成这样参加婚礼也挺不错的,就是我怕别人看到你这副性感的样子”。

“神经”,傅青槐羞气的骂了句,捡起乳贴快速盖上,“你快帮我把后面拉链拉上”。

他替她拉上去,整理了下后面的秀发,退开几步后看时,眼神有些痴迷狂热。

红,只觉一整片看下去都是红的,红的绚烂,红的性感,红的妖娆,奢华的就像城堡里高高在上的王后。

他上前一步,低头跪在地上忽然执起她的手,轻轻低头吻住他手背,声音洗尽铅华般的安静,“青,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王后了”。

她愣了愣,脸上一股热气缓缓升起,“王你的头,以为你还是十一啊,青天白日的做什么王子梦”。

“我的意思是从今以后我愿意臣服在你脚下,永远听你的话”,凌茂沣低低的笑。

“我不听你说这些肉麻的话了”,傅青槐杏脸绯红的打开更衣室的门走了出去。

婚纱店里,安静了几秒,汪甜先发出一声赞叹,“傅小姐,这婚纱穿在你身上太美太华丽了”。

明日继续。。。。。。。。。

混乱

2013-7-3116:37:395268

“可惜…还有点美中不足”,凌茂沣却忽然磨搓着下巴陷入深思。

汪老板和化妆师、服装师等人一听他还有不满意的地方,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打量傅青槐。

“我知道哪不对了,头上”,服装师忽然一敲拳头,“弄根凤羽更相得益彰了”。

“对”,凌茂沣打了个响指,“再把头发盘一下,这套衣服也必须得化浓妆才撑的起来”。

“凌总,我们都记住了,到时候婚礼当天就按您吩咐的做”,汪小姐笑道,“傅小姐,现在麻烦您先去那边画个妆,等会儿好拍婚纱照,凌总,麻烦您也去换套衣服好吗”柝。

“行”,凌茂沣换衣服极快,没多久就换了套黑色西装,里面搭了件暗红色衬衫,脖子下别着蝴蝶结,不需要太多的搭理,也不需要如何化妆,年轻俊美的面庞瞬间便迷煞了婚纱店里的女人。

闲着无聊便斜靠在化妆桌前看着傅青槐化妆,看了会儿,便有点无聊,随手拿起桌上一本相册翻了翻,都是些效果拍的不错的艺术照,也都是俊男靓女,“老板娘,麻烦过来一趟好吗”?

“凌总,有什么问题吗”?汪老板即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赶了过来杈。

“这地方是在哪儿,挺漂亮的”,凌茂沣指着相册上一组照片问道。

“噢,这个啊,还在云南”,汪小姐道:“我们婚庆公司每年都有一个抽奖活动,凡是来我们公司拍照的情侣或者夫妻抽中奖的话免费去云南旅游,并且我们公司还会派摄影师过去陪同他们拍三组婚纱照”。

“哦”,凌茂沣略微失望,“还在云南…”。

“其实凌总如果您想取景漂亮、又近点的地方可以去梅湖那边,离我们这儿也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很多新人都是去那边取的景”,汪老板很会察言观色,立刻道。

凌茂沣不语,继续往后翻,翻着翻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再翻回去,阴暗的眼神凝固在一张唯美的照片上,照片里,一名幽黑长发的女人和俊逸冷峻的男子头靠着头坐在花丛里,女子嘴角挂着明艳的笑容,男子亦是笑的柔和,可不正是傅青槐和凌牧潇。

汪老板吓了跳,连忙去拿相册,凌茂沣却握住她手腕,缓缓望向她,嘴角微勾,俊美绝伦的轮廓却泛着阴测测的光芒,“原来之前我小叔的婚纱照也是在这里拍的”。

“这都好多年前了”,汪老板懊悔不迭,当年凌牧潇和傅青槐的婚礼闹得轰动,还上了电视,也惹来不少媒体的关注,为了吸引生意,她们特地洗了这两人不少婚纱照放在店里,从那之后,他们的婚纱店生意越来越好,凡是C城名流富豪的婚礼都是找他们。

五年过去了,随着这两人的离婚,很多婚纱照都撤掉了,但是还有些小点的也没注意那么多,才会被凌茂沣看到这一张,“而且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年这件婚纱店是由我姐姐打理的”。

傅青槐也听到了他们俩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却也不好做声,她第一次婚纱照也是在这里拍的,不过当时装潢不同,很多人也换了,所以她也就没跟凌茂沣说了,免得他不开心。

“难怪”,凌茂沣脸色缓和了许多,慢条斯理的从相册里抽出照片,瞄向老板,“老板娘,那你说这张照片好不好看,配不配”?

老板娘斟酌了下笑道:“好是好看,就是现在的傅小姐要更美,而且这两人看着也不配,还是你们俩更配些”。

“我也这么想,这张照片明明很丑,拍的技术、角度也不好,老板娘,今天你可得给我找你们店最好的摄影师给我拍,千万别拍出这种丑的照片出来啊”,凌茂沣低笑的把手里的照片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里,“还有,也别再让我看到这样类似的相片”。

“那是当热”,老板娘连连笑着点头,等离开便立刻吩咐下去让员工务必把凌牧潇和傅青槐曾经的婚纱照找出来通通毁了。

这一忙又是拍到下午七点,日落西山。

傅青槐卸了妆出来只觉剥了一层皮似得轻松,穿礼服、婚纱固然美,但是穿在身上负荷太重。

不过她倒是挺满足的,记得第一次和凌牧潇拍婚纱照的时候,所有的事都是他助理、秘书一手操办好的,两人来影楼也没怎么选,几乎就是走流程一样的把婚纱照给拍了。

而跟凌茂沣在一起,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操办,可见他有多在乎他们的婚礼。

施帆早就先走了,两人走出去,一群苦苦守候的狗仔队立刻来了精神围着他们拍照,旁边路人见此情景,也停下来看热闹。

两人早习惯了,凌茂沣牵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傅青槐,你个***、货,破鞋,道德败丧,下面被你老公操了又找侄子操,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拍戏”,人群中,忽然骂起来,眼前一个黑色塑料袋直接朝他们俩砸过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凌茂沣敏捷的把傅青槐拦到身后,下意识的伸手臂去挡,尖锐的刺痛扎的他低叫了声,用力一甩,一个仙人球从塑料袋里滚出来。

他吃痛的抽回手,手臂上扎出了好几道血。

“哈哈,蠢货,玩着被你小叔操过的女人是不是很爽啊,我要是你们早躲在家里不出门,还好意思出来招摇过市”,几个男人挤在人群里又拿鸡蛋、矿泉水瓶直朝他们扔过来,现场忽然一片混乱。

“凌茂沣,当心啊,小心这女人日后连你儿子也上”。

“真是不要脸啊”。

傅青槐被凌茂沣护在身后,倒是没有被瓶子砸中,不过她抬头的时候,看到凌茂沣后脑勺被砸了好几次,头上还有鸡蛋黄,“阿沣…”。

狗仔队也不知道过来帮忙,反而堵在那儿看热闹,她气的眼眶都红了。

“看我不弄死他”,凌茂沣低咒了声,护着她快速往车上走,打开车门直接把她推进去,“你给我呆里面,不许出来”。

“阿沣,你要干嘛”,她担心不已,门猛地被他甩上,她开了半天也打不开,只透过玻璃看他朝那几个起哄的人冲过去。

“快跑啊,凌茂沣要打人了”,有人叫了句,人群一哄而散。

凌茂沣抬脚将脚下的矿泉水瓶子朝先前骂人骂的最狠的男人背后用力一踢,男人摔倒在地上,他跑过去抓起他往另一个逃跑的伙伴身上推过去,两人摔在一块,他冷脸走过去,左拳给向爬起来的一人,右腿一脚踹上脚下男人的胸口,再连续加了两拳,直把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打的头晕目眩。

“不是说我要打人吗,怎么不叫啦,不骂啦,刚不是骂的很起劲吗”,凌茂沣冷笑的单腿制压住他们。

“你…你打人,在场可是有这么狗仔队,你完了”,男人肿胀着脸气若游丝的喘气,嘴角打掉了几粒牙,疼的要命。

“我不仅打了人,我还要报警”,凌茂沣利索的掏出手机打电话给110,回头目光扫向周围的记者,“今天的事你们可得给我拍仔细了,到底是谁先动的手,还有我顺便告诉你们声,傅青槐是我女人,以后要是有任何人敢公然辱骂她,我凌茂沣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他头发被矿泉水弄得湿漉漉的,发丝上粘着蛋黄,额角也被砸出了血渍,手上被仙人掌扎的流了血,眯眼间,面目有些骇人,令人不寒而栗。

狗仔队们打了个突,却有些敬佩和感动。

像如今这个社会敢为自己女人公然出头甚至不顾形象的男人也没有几个,尤其是刚才凌茂沣护着傅青槐可是看在眼里啊。

不到五六分钟的功夫,警察们便开着警车“唔唔”的赶到了,一左一右的铐了这两人。

凌茂沣才回来不久,跟政府部门的人不怎么熟悉,直接打了电话给叶京源,叶京源父亲是市政府的官员,一个电话给局长,局长吩咐下来,直把警察队长唬的服服帖帖。

“我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指使了他们,不然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做这种事,麻烦金队长好好帮我查查了”,凌茂沣递了根烟给金队长,低声道。

“凌总放心,我会回去好好审审他们的,倒是你,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金队长皱眉问。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伤,待会儿我自己去医院包扎下就行了”,凌茂沣说完朝自己车走去,手在车钥匙上按了下。

傅青槐立刻打开门满脸蓄泪的朝他胸膛扑去,“阿沣,你流血了”。

“好啦,没事,只是小伤,进去吧,让人看到了笑话”,凌茂沣跟她一块上了车,开车子离开了拥堵的人群。

那仙人球扎的着实痛,从手臂处一直扎进肉里面似得疼。

傅青槐连连掏出了数张纸巾帮他擦拭额头上、脸上的污渍、血渍,刚才一番婚礼的场面,她是毫发无伤,伤的全是他,“阿沣,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许你再这样拼命的护着我了”。

“你笨啊,刚才那么多记者在场,我要是不护着你他们会怎么写我”,凌茂沣眉头飞扬的笑。

她愣了下,黯然懊恼,“原来你是在乎自己名声,我还以为…”。

“我说你还真信”,凌茂沣再次低笑,“骗你的,刚才那种情况没想那么多,我只知道不能让你受伤害”。

“都这样了,你还老是跟我开玩笑”,傅青槐没好气的在他手臂上用力一拍。

“哇”,他惨叫了声,疼的抽回手,车头也在大道上晃了晃,“已经够疼了,你想杀我”。

“对不起”,傅青槐吓了跳,连忙轻柔的抚摸着他手臂,“刚才你还跑过去抓他们,我是真被吓到了”。

“没事了”,凌茂沣反手安慰的握紧她手臂,“如果我不去抓他们,岂不害我们被白打白骂了,更何况有那么多狗仔队在场,我们要是落荒而逃,他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我就是让别人知道你做我的女人没那么容易受欺负”。

秀眉微拧,傅青槐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凡事还是要以你的安危最重要,你知道我一个人被关在车里有多害怕吗,我看到你额头流血了急死我了”。

“好啦,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凌茂沣笑笑,就近在路边找了家诊所,消了下毒,包扎下,才回的家。

一进家门,夏思羽看到他这副样子就吓了跳,“哇,哥,你们不是去拍婚纱吗,怎么拍成这样了,这该不会是你的新造型吧”。

“有你这么说话的”,凌茂沣赏了她一个暴栗,“刚才从婚纱店出来时碰到人起哄还拿东西砸人”。

“不是吧,这些人素质太差了吧”,夏思羽皱眉,“那你没事吧,嫂子呢,嫂子有没有受伤”。

“没有,还好有阿沣护着我”。

温云宁关切的瞧着儿子,“你伤没什么大碍吧”。

“还好啦,只是些轻伤,刚才在诊所里弄了下,医生说过几天就能好了”,凌茂沣满不在意的说。

“你怎么不去医院”,温云宁皱眉道:“小诊所里能诊的出来个什么”。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非不去”,傅青槐无奈的说。

“那种地方还是少去的好,去多了也就成常客了”,凌茂沣一屁股坐沙发上。

“哥,你说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夏思羽嘟囔道:“你们两个谈恋爱碍着他们什么啦,凭什么打人骂人啊,再说嫂子又不是明星,我看他们是没事找事做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凌茂沣淡淡道:“毕竟青只是个导演,不像那些明星一样,所以公开我们的关系,我并不担心我们的安危,但是很明显有人想找我们麻烦,好在我抓了两个把他们交给警察了,不怕问不出来什么来”。

“你们还是请几个保镖安心点”,温云宁稍微放心了,“青槐暂时也少出去,对了,你们的婚纱照拍的怎么样了”?

“拍了两套”,凌茂沣道:“一套现代风格的,还有古装的”。

“怎么就拍两套啊”,夏思羽嚷道:“哥,这你可不好了,就算嫂子是二婚,但也是你们第一次结婚啊,要是我以后结婚起码得拍四五套”。

“我看了些有些去云南、海南那边拍的婚纱照都挺美的,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不想在什么公园里、广场上拍,所以我想先拍两套放新房里,到时候去新西兰蜜月的时候再去那边拍几套漂亮的”,凌茂沣眼眸里噙着笑,“我是不会亏待我老婆的”。

傅青槐霎时心头俱暖。

夏思羽羡慕的道:“哇,你们已经决定去新西兰了,那边很美,我也好想去”。

“要去哪里”,十一捧着球满头大汗的从屋外跑进来,恰好听到他们说话,“我也要去”。

凌茂沣瞪了夏思羽眼,要带着儿子去蜜月,这蜜月还要过吗,他只想二人世界。

“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了,你们要去哪里”,见爹地妈咪都不说话,十一不高兴的道。

“我们是在说你爹地和妈咪的蜜月呢”,温云宁忙笑着拉过孙子替他擦汗。

“蜜月”?十一好奇的问道:“蜜月就是出去旅行对吗,那我也要跟爹地妈咪去旅行,我想去海边玩”。

“十一,你就不要去打扰你爹地妈咪了”,夏思羽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知道蜜月的意思吗,蜜月就是新婚夫妇单独出去旅游,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你个小屁孩跟着去干吗”。

明日继续。。。。。。。

在意

2013-8-222:15:583110

小羽羽,你的意思是我去的话,爹地妈咪就不会甜蜜了,也不会开心了”?十一不满的皱起小眉头,“哼,我知道了,我现在在爹地妈咪眼里就是跟草,也不是宝了,怪不得你们现在去哪都不告诉我”。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夏思羽揉头,“跟你这个小屁孩怎么说不通呢”。

“如果爹地妈咪爱我的话,去哪都会带着我”,十一希翼的眼神投向傅青槐,“妈咪,你说对不对”?他知道妈咪一向最疼他了,对他几乎言听计从。

傅青槐为难的一笑,凌牧潇脸一板:“你没看到你爸我受了伤,也不会稍微关心下,满脑子都只知道玩”。

十一被他唬的一愣,这才注意到爹地身上的伤,小眼珠心疼的道:“爹地,你怎么受伤了,疼不疼,我帮你呼呼好不好”枳?

“不了,吃饭吧,吃完好睡觉,我累了”,凌茂沣起身往餐厅走。

吃了饭,傅青槐监督他把药吃了才允许他睡觉。

半夜睡觉,她做起了噩梦,梦到有人拿东西砸她、骂她、讥讽她,那些人的嘴脸宛如魔鬼,她没事,倒是凌茂沣为了护着她被砸的头破血流,还有十一也被人骂的嚎啕大哭直。

她吓得从梦里醒来,缕缕月光射进了卧室里。

枕边,两父子睡的很香甜,十一最近有点小感冒,只有鼻子堵了,发出沉重的鼻声。

她抚了抚儿子光滑的额头,却睡不着,闭目都是梦里还有白日里那些人刺耳的言语。

她以为有他在身边,就算被骂也无所谓的,在网上看得许多难听的言语和留言也能不去在意,可是当别人当面辱骂她时,还是很不舒服。

也许那两个人是受了别人指使,但谁知道别人心里不是真这么想了。

她是不是真的很贱呢。

傅青槐叹气,从床上起身,去了书房翻阅着公司即将筹拍的电视剧,这两天因为她的事电视剧开机的事也遭到了牵连和拖后。

指尖一页页的拂过剧本,她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第二日,凌茂沣被电话吵醒。

“喂,你好,是凌总吗,我是派出所的金队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凌茂沣一怔,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傅青槐没在床上,“记得”。

“是这样的,昨晚我审讯了昨天那两个袭击你和傅小姐的人,他们全都老实交代了,我连夜抓了昨日所有参与袭击你们的人,他们说是一个叫高瑞谦的人指使他们的,我已经让警察去抓高瑞谦了”。

真的是他,凌茂沣倒也并不如何意外,“如果抓了他判刑是怎么判的”。

“这个…也算不上重罪吧,最多也只能关上半年左右,这还是重判了”,金队长说道,“何况昨天我们去抓他的时候,他还在医院里,我听他说…说您唆使人打他的”。

“金队长,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是连指头都没碰过他,何况他也曾是我姑父,我怎么可能叫人打他”,凌茂沣语气森冷的道。

“我明白,当然懂,不过他受了伤,我们警察也不好强行把他送进牢房,而且昨天有很多媒体非常关注这件事,如果判的太重,我怕那些媒体会…唉,希望你能够理解,这件事我也请示过局长,他说我们只能秉公执法,毕竟您也只是受了点小伤,凌总,这事我劝你大事化小算了,免得最后落得个说你和我们警方联手以大欺小、仗势欺人的话柄,现在上头查得紧,局长吩咐我们必须谨慎办理”。

凌茂沣蹙眉,这个高瑞谦,一而再,再二三的触犯他的底线,真是不弄死他都不甘心,“那如果秉公办理的话,高瑞谦秉公办理是怎么判的”?

“坐牢三个月,而且需的他伤好以后”。

凌茂沣攥紧手机,冷意自眼底窜过,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把高瑞谦永远送进监狱,“坐牢三个月,想来记者也不可能从监狱里知道他的近况,只要你们将他与其它犯人隔绝,就算你们在牢房里对他做了什么事也没人会察觉”。

“但是…”,金队长为难道:“三个月放出来后若是他把真相说出去,那还了得”。

“这就更简单了,有三个月的时间难道监狱的生活连把一个正常的人磨成疯子的本事都没有嘛”?凌茂沣淡漠的道:“他年纪也不轻了,再加上最近离婚又被驱逐出公司,一无所有,变疯也很正常,事成之后,我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何况他也是罪有应得,我听说你在警察干了好几年,不信你不知道当年凌牧潇孩子被拐走的事,还有四年前凌家别墅着火的事,都和他有关,只是这个人太过狡诈,没有足够的证据控告他”。

“既然凌总开口了,那我也不好拂你面子,我会照办好的”,金队长笑道。

“他伤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问了医生,说还要一个月”。

“这一个月麻烦金队长你了,我和内子这个月结婚,希望不要再出什么意外就好”。

“放心吧,我会叫人看好高瑞谦的,虽说他现在是住在医院里等康复,实际上他已经和犯人差不多了”。

收了电话,凌茂沣简直有砸手机的想法,凭什么一个人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却还能安然无恙。

关三个月,就算是疯了,也便宜他了。

凝坐了会儿,忽然发现了书房的灯光,他拿起睡袍穿上,走了进去,傅青槐趴在书桌上,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笔记本屏幕幽幽亮着。

他走过去,看了眼电脑屏幕上,word文档上,敲了几页字,他看了几页,越看越入神,仔仔细细的把那几个页全看完了。

“你干什么”,傅青槐听到细碎的动静醒过来看到他正盯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脑袋一轰,猛地红脸把笔记本合上,脸颊在他玩味的注视下火辣辣的,“谁让你看的”。

没好气的一喝,凌茂沣低低笑起来,“写的很好啊,我还觉得意犹未尽”。

傅青槐细长的眉目瞄了他眼,“我睡了四五个小时,后来睡不着了,我想把我们俩之间的事拍成电影,真实的呈现在荧幕前,我希望外界的人能真实的了解我们俩相识、相爱、分开又重逢的过往,虽然我们都有缺点,我们也做错了事,但是我们并没有别人骂的、说的那么难堪”。凌茂沣嘴角始终含着笑,视线却像一束强光一样定在她脸上,“你很在意昨天别人骂的那些话”?

“你不觉得…很刺耳吗”?傅青槐苦笑,“我不是圣人”。

“确实很刺耳,我很想把高瑞谦千刀万剐”,凌茂沣咬牙切齿的冷笑,“刚才警局打了电话给我,昨天抓的那两人都招了,是高瑞谦指使他们干的,就凭他如今这点本事也想招惹我,只可惜昨天那么多记者盯着,警察说记者很留心这件事,我也不好现在下手”。

“你当初就不应该去招惹他”,傅青槐恼道。

“好啦,青,我错了,我现在后悔死了”,凌茂沣紧紧扶握住她肩膀。

“你用的都是非正当手段”,傅青槐十分不以为然,推开他手站起来,“高瑞谦那种人就是嫉恶如仇,你报复他一次,他要五次十次的还给你,弄得你家犬不宁,他就是个变态,更何况他现在一无所有,你逼急了,他抱炸弹来跟你同归于尽都有可能”。

“你说得对,所以这种人就应该给他致命一击,让他永远无法翻身”,凌茂沣冷冷道。

“你想做什么”?傅青槐每次听到他这些话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OK,我不想管了,你也别跟我说,我只希望你别做犯法的事就行了”。

“青,你别这样”,凌茂沣心烦极了,“你答应我,只要好好做我新娘就好,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尽情的依赖我,电影什么的也不要拍,你拍这样一部电影你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惊涛骇浪吗,我只希望你可以轻轻松松的,不希望你太累”。

容冉出狱

2013-8-313:15:314160

“我这只是暂时考虑考虑,八字没一撇的事你别这么紧张好吗”,傅青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额头。

卧室里突然爆发出十一洪亮的哭声,“爹地、妈咪,呜呜,你们去哪里了,我要尿尿”。

傅青槐连忙起身过去,十一无赖纨绔的在床上踢被子,小脸布满惊慌。

“十一,别哭了,爹地妈咪在呢”,傅青槐抱住躁动的小身子,“这么大孩子了,怎么动不动就哭呢”。

“我以为你们丢下我一个人去蜜月了吗”,十一使劲缠紧她脖子,一副生恐她跑了模样玷。

傅青槐哭笑不得,“现在蜜月还早呢,刚才爹地妈咪只不过在书房谈点事”。

“尿尿这么大点事了还要叫妈咪,要是你幼儿园的朋友知道了也不怕臊了人”,凌茂沣打趣,“是要你妈咪抱你去吗”?

“才不要”,十一傲娇的扭了扭小屁股,一溜烟的从傅青槐怀里钻出来,蹦进了洗手间狙。

“唉,这小孩子有一个就够了”,凌茂沣感慨的摇摇头,“要再多生两个,那还得了”。

“就算你想多生,估计也没法子”,傅青槐听罢黯然。

“我说的是不想再要孩子了”,凌茂沣抬起手宠溺的摸摸垂泻在她肩头的长发,“每次跟你在一起不用戴保、险套也不用你吃药的感觉真好”。

她面皮一烫,躺下拿被子盖住脸,“我还想再睡会儿”。

“睡吧”,凌茂沣黑沉沉的双眸中光华流动,眼神如水。

城郊的监狱外,天气阴沉沉的,仿佛随时有一场大雨瓢泼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