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公司小胡过来给她表格时,都趴在格子上,说,“姐,你恋爱了是怎么的?怎么今天总是莫名其妙的笑。”

她愣愣的抬起头来,“什么?”

小胡说,“看,现在嘴角都是上扬的。”

她摸自己的嘴,有上扬?她怎么没感觉。

小胡哈哈笑起来,“精神恍惚,果然恋爱了。”

沈蔓无语,原来是在耍她,她不客气的瞪了小胡一眼,“做你的工作去,设计师招聘的怎么样了,别马虎啊。”

小胡吐了吐舌头,说,“纪总说,招几个大学生,现在不看别的,就是要刚毕业的那种的。”

沈蔓说,“为什么?刚毕业的,恐怕没什么经验吧。”

小胡摊手,“便宜呗。”

沈蔓无奈的想,这该是商人的通病,就是爱赚小便宜,但是,设计师这种事,怎么能马虎。

小胡站直了身子,指了她放在地上的花,“姐,你的花开了,你看见没?”

沈蔓还真没注意,低下头去,一看,啊,她的石蒜,养了几个月了,终于开花了。

红色的,带着点斑点的花瓣,看起来,那么的鲜艳,垂涎欲滴的感觉。

她捧起来,并不是开花的季节,它却开花,会不会,开了几天就会破碎?她有些担心,过去将空调温度开的更大了点,外面大雪还在漫天纷飞,地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感觉很温暖、

这之后的几天,两个人都很正常,顾泯杰几天都在家里,厨房里慢慢的,多了很多东西,原本的样板房,慢慢的被布置的像点样子了,房间里摆了她的大雄玩偶,桌子上摆上了他们的照片,晚饭前她要赶回去做饭,她做的很难吃,去书店买了许多的食谱来,照着食谱做了几次,花样繁多,每天都有换。

那天,顾抿杰吃饭时,终于受不了,说,“蔓蔓,我建议,你还是专心做一种菜,做熟悉了,再学别的,咱,别一个一个的实验好不好?”

她咬着筷子,看着他,想起他每次吃饭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也觉得,是有点过分,她说,“不然,找保姆好了…”

他却一口拒绝,“以后难道还都要保姆做?你慢慢学。”

只是,家里还是没有绿色植物,她有想过,要不要把石蒜搬回来种,办公室的温度不如家里,她很珍惜那花开,不想花那么快凋零,然而想起顾泯杰,她想还是算了,她也珍惜现在平静的生活,不想破坏。

第326章 美静的孤独

我就像现在一样看着你微笑沉默得意失落于是我跟着你开心也跟着你难过

只是我一直站在现在而你去永远停留在过去

——

因为那一晚的相聚,沈蔓渐渐的跟美静有了联系,她是个很闲的人,她崇尚的也是闲散的生活,她会去做头发做脸美容洗脚,她会做运动做瑜伽游山玩水,在王治平在的日子里,她要听王治平的安排,在他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可以毫不留恋的消失无踪。

沈蔓觉得她真是个神奇的人。

美静带着她去逛街,其实,当真是陪着她去逛街,美静买起东西来,并不挑三拣四,也不听别人意见,她只需要沈蔓帮她拿着东西,说一些好笑的笑话,美静有口头禅,放屁,沈蔓说,“我觉得女人越来越像男人的附属品。”她说,“放屁,女人就是女人,男人就是男人,女人从男人那里拿钱,是因为女人付出了身体和青春,身体和青春的价格是谁定的?是咱们定的,不是他们定的。”沈蔓说,“喂,你能不能出来别化这样的妆,你看看,左右都看你,都把我折射没了。”她顶着烟熏妆,回头说,“放屁,我怎么就把你折射没了,我是以我的神经来衬托你的正常。”沈蔓说,“太奢侈了吧,这个一杯三百多,买大白菜够非洲人一家吃白十天了。”她说,“放屁,你怎么不说,够欧洲人吃一个芝麻的?”沈蔓说,“喂,放屁是你的口头禅吗?”她转过头,一脸无辜,“不是,是跟你说话的口头禅,谁叫你老让我想到这个词,所以,口头禅这个东西,并不是说的人的口头禅,是她对话的这个对象,如果对话的这个对象本身就是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办?”

沈蔓气的过去打她,纯属就是歪理邪说。

美静跟她熟悉到打成一团,也不过用了一个星期时间。

这一个星期,沈蔓开始面试设计师,刚从学校出来的设计师,脸上带着青涩的傲慢,说话时,并没有艺术家的气质,却带着大学社团里浪荡的气质,面试了一批后,选择了几个还有天赋的,开始设计衬衫以外的衣服,先从春装外套做起,纪云峥也发挥了他的强硬嘴皮子,跑去香港,跟某著名设计师吃了顿饭,就游说了人家,成了我们商城的主设计师,关键是,他从没给凡兀设计过东西,只是挂名,还要每月给他多少多少工资,纪云峥以此来鼓励公司新招来的设计师,“你们啊,就好好设计,出名了后,就是个名字都能卖钱。”是啊,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美静还定要她也跟着去做瑜伽,她说,“不是让你减肥瘦身什么的,你不是老说自信什么的,这个,可以让你自信。”

上了几堂课后,她果然可以抬起头挺起胸,没有做电脑时留下的恶习了,只是没一会儿,刚出去喝杯茶的功夫,就又开始弯着背,沈蔓刚开始学的时候,当着人的面,根本不敢做那动作,特别不好意思,可是美静可以做的很好,她已经是中级了,可是还要陪着她练初级瑜伽,沈蔓觉得感动,搂着她说,“姐们,这么够意思来陪我,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别忘了我。”

她涂着蓝色眼影的眼睛,瞪了沈蔓一眼,“谁陪你,我练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以前老在那边被嘲笑,说我做的不标准,怎么样,老娘在这里天天被人捧着,整个就是一专业水准。”

沈蔓喷了。

那天又被她拉去吃海鲜,吃着,王治平打来电话,她马上温柔起来,说,“嗯,你回来了?在哪里?要不,我现在回去?”

不知道王治平说了什么,她脸色有变,不过,马上还是笑着说,“嗯,这样啊,好啊,到时候再联系吧。”

放下电话,她还是平静的夹菜,沈蔓看着她,“怎么了?”

她无所谓的说,“他们家老佛爷召唤,他直接回家了。”

沈蔓想起来,偶尔有听到顾泯杰说,王治平家里在给他相亲。

王治平这样的家庭,相亲是必然的,到了年纪,就开始琢磨着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的,最好对家里前途有好处的老婆。

若是从前,沈蔓并不去管,但是因为美静,她刻意的听了听,她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受伤,因为她们已经是朋友。

她放下了筷子,说,“美静,其实,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谁知,美静还是开心的吃着,用随意的口气说,“是不是想说,王治平家里在给他相亲?”

沈蔓惊讶的看着她,“啊,你怎么知道…”

她笑了,一边的嘴角,有一个明显的酒窝,她夹了鳝鱼,吃了一口,说,“我可是天天跟在他身边,他有什么变化,我能不知道?”

听她说的这么随意,沈蔓却更心疼了,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她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比她还固执,她说,“那你怎么办?”

谁知,美静凑过来,掐她的脸,“别那副表情,我要是个男人,我都想要借给你肩膀哭了。”她叹了一声,终于不再笑,今天,她的妆总算正常了点,抬起头,长长的睫毛扑闪着,那好看的,上翘的唇,带着淡淡的哀愁,“从跟着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今天,从没想过能天长地久,也不在乎什么曾经拥有,只要看现在,现在还在一起就得了,过一天是一天。”

这就是他们的感情吗?她忽然觉得美静潇洒的有些残忍。

美静看着她,“蔓蔓,我早就看透了他们,什么爱情,上床前对你说的甜言蜜语而已。”

沈蔓心里苦涩,说,“或许吧…美静,你跟王治平多久了?”

她想了一下,“两年了吧…”

沈蔓说,“那你对他,没有感情吗?”

她只是苦涩的笑笑,说,“以前,以前的以前,呵呵,我都不知道是多久的以前了,我爱过一个男人,那时,我比现在还不如,后来,我遇见了他,我以为我终于转运了,只是,我不该有妄想…”

沈蔓用筷子支着脑袋,静静的认真的听着。

她的眼神虚无缥缈,好像望进了过去的那段岁月,她说,“女人都是很傻的,有时候,会自信过头,虽然结果已经摆在面前,还总是不服气,想要改变,以为以自己的能力,拼尽全力,总是会改变的。”她轻声的叹息,“他从一开始找到我,就对我说,他不会跟我结婚,不会给我爱情,他能给我的,只是物质,金钱,我想要什么都可以,他是个温柔的,优雅的男人,我从没见过他那样好的人,所以,我爱上了他…”

她看着沈蔓,沈蔓一直盯着她美丽的眼睛,“他说了不能给你,可是你还…”若是沈蔓,她想,她定不会有那样的勇气。对于爱情,她一直是缩头乌龟。

美静笑了笑,“是啊,那时我一无所有,他就好像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我爱上他,一点都不意外,从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定会爱上他,只是,他并不爱我,他跟我在一起,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所以呢?结局不用她说,沈蔓也知道,一定是悲剧的结局,不然,她怎么会跟着王治平。

她摊摊手,“所以,蔓蔓,从那以后,我就明白,女人不要太相信自己的力量,我看过很多,跟这些人在一起的女人,她们不自量力的结果,都很悲惨,我不会再傻,所以,我不会妄图他爱上我,为了我,跟家里闹翻,然后,把我娶回去。”她说着,点了支烟,夹在指尖,静静的吸了口,说,“他去相亲就去吧,他要结婚,也去吧,到了那时,我就会先离开。”

沈蔓不知道对比许美静,她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她跟这些人在一起,不能嫁进来,她嫁了进来,却好像飞进了一个牢笼。

美静跟她,就好像那红玫瑰跟白玫瑰,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有着各自的悲剧。

就这样回到家去,出差回欧洲的顾泯杰竟然回来了,她赶紧收拾了东西,想起来,因为他没在家,她偷偷将石蒜带了回来,哇唔,本来以为他明天回来,她早上带去办公室就好,现在该怎么办?

他出来,穿着睡衣,看起来一身清爽,边擦着头发,边问,“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她说,“以为你明天回来…跟美静去吃海鲜了,你吃过没?没吃的话,我去给你做。”

他摇摇头,坐下来,打开电视,边说,“不要跟她走的太近。”

她嗯了声,却只是阳奉阴违。不用问原因,他不喜欢,如果还问原因,只怕又会说出伤人的话,然后,吵起来。

第327章 婚姻的美好 

为何鱼只要有一种表情就可以面对世界?

为何我却不能只用一种表情来面对全世界?

——

两个人在这独立的空间,而不是顾家的大宅子,他们之间的相处变得很尴尬,自从两个人结婚,她从不适应那个大家庭,到后来,终于慢慢习惯,现在搬出来,却发现,她竟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这样单独相处。

晚上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盘踞在那一边,她靠在这一边,电视里的斯诺克安安静静的,她看不懂,觉得自己要睡着了,他倒是看的津津有味,许久,才转过头来,见她在瞌睡,便轻轻的挪到她的身边,看着她眼睛一动一动的,明明已经困到不行,却还在硬撑,伸出手来,他夹住了她的手臂,抱起了她,她才恍然醒悟,愣怔的看着他,他的距离那样近,只要她轻轻一动,嘴唇便能碰到他的脸颊一样,她脸上呼的一红,他起身,她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他看着她,微微的一笑,她突然觉得,不同寻常的温暖,他很少对她有这样温暖的笑容,发自内心的,不带一点伪装的。

他就那么抱着她,上楼,在卧室里,轻轻将她放下,“想睡就进来睡,在下面挺着做什么。”

她低下头去,发丝划过他的脸颊,他脸上笑意更浓。

她想要陪着他,她想跟他慢慢的熟悉两个人的相处,毕竟是夫妻,不能总是那么尴尬,对不对。`

又或许,心底里,她希望有人陪在身边,在顾家大宅,虽然宅子里有那么多人,她却经常将自己缩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永远都是一个人,他也不常回来,有时候,她会感觉,世界安静的,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孤独慢慢的蔓延,让人无可奈何。

所以,现在即使只是这么看着他,知道有人陪在身边,感觉,便大不相同了。

他柔柔的摸着她的身体,给她掖上辈子,她眼睛眨着,看着他,那眼神,好像被遗失的小狗,在路边,凄然的看着路人,可怜的样子,让他那一瞬间,心里便柔软了起来,她的肌肤柔滑的让人爱不释手,他摸着,摸着,便觉得手心里火热了起来。

这怎么能让她睡着?他将手慢慢的伸进了被子下,一点一点的,终于将被子掀起,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身上,一点一点向下。这个女人,是他今生的魔,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却让他爱的这样疯狂…以至于,看到她那惧怕的眼神,看到她那陌生的目光,他便会无法控制自己,一直想着,若是狠心,就那么摇着她的身子,质问她,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冷淡。总是这么冷淡…但是,每一次,都不能舍得,于是,只好在狂怒的时候,离去,渐渐的,便不敢回来,不敢看她那疏离的目光。只是,离的久了,偶然回来,看见她,还是会忍不住尝试,或许,或许这一次,能够跟她好好相处,可是,她就是那样的力量,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激怒他,这样周而复始,到他都已经觉得无法忍受,可是,他还是不忍放手,即使是这样,让她跟在身边,永远的待在身边也好。

在这一方面,他是个多么自私的人啊,即便两个人都痛苦的忍耐着,他都不愿放开。

要么分开看着她跟别人幸福,要么,一起同归于尽,痛苦一生,他宁愿选择后者,因为,若是看见她跟别人幸福快乐,他会死。

他的吻终于也令她火热了起来,她抱住了他的脖子,火热的呼吸,喷涌在他的耳边,口中轻轻的吟出声来,他慢慢的,探进了她的身体,满足的呼出了口气,然后,伏在她的身上,抱着她是头,靠在他的肩膀,这一刻,才是真正的,拥有她的时间,他慢慢的动了起来,然后,终于控制不住的加快速度,柔软的大床,陷着两个人的身体,也陷着他们毫无知觉的,逼近绝望的爱恋…

夜半时,她睡的迷迷糊糊,感到他已经起身。

还有工作没有做,这几日顺心的生活,有些瓦解了他的斗志,所以,在外面总是想着早点回来,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就放下了那边的一切回来。

但是回来,还是要继续工作。

夜半,开了一盏淡淡的灯,看着电脑上的数据,慢慢的,端起咖啡杯,咖啡没了,他走出去,慢慢的熬一杯咖啡,外面还有点点星光,现代的生活,让夜也变得没那么纯粹,却不知道是好是坏了,他越过客厅,来到阳台上,却忽然看见,一边那一株石蒜,正开是旺盛。

他眼睛闪了闪,记得那时有人送来这株石蒜,他因不想养,便想丢掉,她却要了去,之后他早已遗忘,却不知,原来,她已经悄然的,将石蒜养的这样大,手里端着咖啡,站在那里,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

她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忽然有些迷茫。

清晨,沈蔓起床时,他早已不在身边,想着他晚上的细心缠绵,心窝里,好像还有暖暖的感觉,这样平静却不乏味的生活,来的这么不容易,于是,更令她分外的珍惜。

她起床去洗漱,然后,下楼去准备吃早饭,却忽然看见,桌子上,一株不知名的绿色植物,抱着漂亮的蝴蝶结,让冬日的房间,有了那么多春日里才有的温暖,她走过去,是谁送来的,不会,不会又是别人送给他的吧,啊,果然是,上面还有卡片,她拿起卡片,才愣在那里,卡片上写着,送给美丽的蔓蔓,她想着,这话是他说出来的?那样正经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然而,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顾泯杰正在工作,一会儿,有人敲门,他说了声,“进来。”

却见进来的,是沈蔓,她双颊红红的,看起来气色很好,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怯怯的,却不同于从前的冷漠,却好像点着点羞涩一般。

他抬起头,说,“什么事?”

她抿了抿嘴,走过来,“我做了便当…你尝一尝…”放下了便当盒,他惊奇的抬起头看她,她眼睛闪烁着不敢看他的眼睛,“那个,我是想,外面的东西,总是有好多的味精,不太健康。”

他笑了笑,“哦,是这样。”那眼中的揶揄,却让她更加不好意思,她赶紧住说,“还有工作,我先走了。”她说着,向外走去,真是,都结婚三年了,现在却好像是刚刚恋爱的小姑娘一样,做一点稍微亲密的事情,都会别扭的要死。

走到门边,她又停下来,说,“那个…早上的那盆花,我看到了…”他愣了愣,又了然的笑了笑,说,“嗯。”

她接着说,“还有卡片。”说完,便赶紧跑了出去。

他却皱起了眉来,卡片?什么卡片?

让王治平挑花,他难道还弄了什么不该弄的东西?

他拿起电话,拨了王治平的电话,“怎么了,兄弟。”

顾泯杰咳了两声,“让你帮忙挑一盆花,你又做了什么?”

他呵呵的笑,“什么?哦,你说卡片,这你就不懂女人的心思了吧,别看那个俗气,可是越是俗气的,女人就越是喜欢,不过,兄弟,你怎么想着要弄那些东西,突然冒出来这些浪漫细胞,兄弟,你不是陷进去了吧?”

“去。”顾泯杰懒得理他,听着电话里哈哈的笑声,他挂了电话,卡片?他想,卡片里有什么,让她这么高兴?

其实,他确实并不了解,也许并不是卡片上有什么内容,只是,他只要用心,她便会高兴。

她最怕的,是他根本无心,那么,婚姻还有什么可以支撑?

快要下班,她坐在那里,看着朦胧的夕阳,在天边燃烧着。

小胡跑过来,“姐。”

她吓了一跳,“喂,你干嘛。”

小胡笑着,“哈哈,姐又在相思。”

放屁,沈蔓真想说一句美静的口头禅,她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干嘛,看你一脸兴奋的样子。”

小胡说,“今天开放本月销售业绩,又是上月的两倍,纪总高兴,说出去玩,你去吗?”

她说,“我?还是算了,我不想去。”她本来准备了食材,想要晚上给他做水煮鱼吃呢。

小胡却摇着她的手,“姐,大家都去,你不去,哎呀,你去吧,你不去,我也不去了,你真是…”小胡不厌其烦的说着,她想了想,只好说,“好好好,我去,我怕了你了。”

找到了机会,她出去给顾泯杰打电话,“我…我晚上要跟他们聚餐,不是说这个月业绩好么,他们一定要去庆祝。”

顾泯杰笑了笑,“嗯,去吧。”

她听他这么痛快的答应,而且听声音,好像没有不妥,便高兴了起来,“嗯,我会早点回去的。”

这才是正常的生活吧,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