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说,方真是才想起,脑子一转,似明白了,也被震了:“空头拼多头,胜的一方是贾艳荣的人吧,这里面死的人有输的一方。这一下,得胜的钱流入到人民币汇率那边,这些热钱把我们的人民币炒得更热了。”

“既然从股市里赚了这么多,接下来如果想大投资,并不困难。”安知雅毫不客气向他指出要害,“我相信,她的这个大动作,会直接影响到YSS的生死。YSS是今年才进军美国市场的,根基没有十拿九稳,很容易被她端掉。”

方真算是一个人将YSS做大到这个地步的,对YSS的感情不用多说:“如果不想硬拼,我会考虑从不成熟的美国市场退出。”

“方总,我不赞成YSS从这场纷争里面退出。如果是正常的市场竞争,你这个选择无可厚非。但现在不是,你不要忘记,我们的对手不是正当的生意人,她甚至是我们的通缉对象。”

方真的脸一红一白的:“我需要考虑。老实说,我不是稀罕我的钱,但我必须为我企业里面的员工今后的生存与生活做考虑。如果我拿他们当赌注放进这场博弈里面,对他们并不公平。”

这是方真,每一点都在考虑他人。说是细心,确实细心和仁善,于是缺了种大将风度的狠劲。

安知雅到此不多言:“我等你答复。”

“你现在这样的身体——”方真迟疑。

“虽然我这话有些大言不惭,但你和我丈夫会很快发现,这场与贾艳荣的交战没有我不行。”安知雅托出利益焦点,“再说,我这不算是操劳,最多帮你们出谋划策给你们点建议。”

在方真未想好之前,李墨翰回来了。不用想,看见方真坐在妻子房间里,他都猜得到妻子肯定坐不住养胎了。

不悦的目光扫到方真。

方真夹在他们夫妇中间不是普通的为难,“痛楚”地说:“我先回去。”

“你先别回去。我那头儿不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吗?你要留下来继续当传话筒。”安知雅衔着抹淡定叫住人。

方真终于领悟到她那张刀子嘴,一句话将他和李墨翰都讽刺了进去。可这不是他的错。方真何其冤枉与无辜,在他们夫妇俩一人一种目光底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李墨翰对来探视的苗雨清说:“妈,我们要谈点事。”

“她身体要注意点,别说太久。”苗雨清现在最宝贝那第二个孙子还是孙女,千万吩咐后把门拉上。

门关上,站到窗前俯视平视下四周,李墨翰拉上窗帘,示意方真坐离窗口对着的位置,自己坐到了妻子的对面,一张脸在这时候呈现出领导的派头,道:“既然三人都见上面了。客气话都不用说了。”

饶是安知雅,在见到老公这张换上了公务色彩的脸时,都不禁肃了神色:“你管理我们整个小组?”

“我的权力是军委直接授予的,可以说比C5要更大些。”李墨翰语不惊澜。

老公那样子,最喜欢用平淡无奇吓死人。安知雅吸上口气:“现在这样的情况,你也知道我退不出来吧。”

“齐亚明天会过来,今天他先去接他叔叔了。”李墨翰说。

张老板要来!安知雅心里头不得暗暗佩服老公的每一步动作,神速又精准。可能在她那晚把珍珠会上自己的观点告诉他时,他心里已有主意安排张家的人了。

方真又夹在他们夫妇俩云里来雾里去的对话里头,听不明白,痛苦地问:“这是——?”

“你们YSS的中药供应商,不是有三大家吗?其中有一家在浙杭一代,是有名的杭商,幕后老板姓张对不对?”安知雅向他解说。

方真恍然:这张齐亚也姓张。

“张家在中药界的势力虽说不算最大,但是,论在中药界的情报线,那是别具一格,没人能比得上。”安知雅以一种赞美的语气夸赞张家。

如张老板那般,张家在多个城市经营百年老店,规模虽小,却是一路坚持下去,积攒的人脉不可小视。一如想找最名贵的药材,最名贵的古玩医书,最得力的中药鉴赏家,或许找其他人找不着,但找张老板绝对没有错。

方真充满思虑的眼睛审度地望着她,是想:他和张家的生意关系这般铁,友谊这般长久,对张家的内幕都没有她知情的多。

应说安知雅这人挺奇妙的,平常孤漠,什么人都不想交的样子,恰是如此,结交的朋友寥寥几个,却都是极其不凡的。

朋友不在多贵在精,能做到这点的人,实属仙人。

说好了要与张家的人一同协商,方真先走一步。

安知雅接下来与丈夫谈正事:“我听妈说,今天李家开股东大会。你和爸去了后,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小雅,我知道你心强好胜。但是,像妈说的,我现在比较关心你身体健康。”方真不在场,李墨翰恢复了身为丈夫的口气。

“我自己身体自己清楚。”安知雅一手搭在丈夫手上,“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这不是让我更挂心吗?”

后面一句,她拿得揉揉捏捏的,少有显露的女人娇柔。

李墨翰被她的柔声激得心弦颤抖,似有些不习惯,然明知她这是做样,却狠不下心肠,长出口气:“今日股东大会,家里人基本都出席了。因为爸回来,要接任爷爷宗长的位置。太奶奶也出来说了几句话,大意是想退休。”

这一变,等于变天了。二房那群处心积虑多年的人不得反了。安知雅锁眉沉思,却不得承认这里面或许有李家老祖宗和丈夫等人的深思熟虑在里面。或许,正巴不得二房反了有动作,好抓拿。

但抓了二房的话,等于大义灭亲了。李太奶奶能舍得?一房的子孙可不是在少数。

话说那天,丈夫既是知道李墨州在场,都没有出手相助。事后七嫂可会把丈夫和她都给怨上?

“离开会场时,我和爸,与太奶奶一同坐车去了医院看望墨州。”李墨翰继续说,“二叔公坐了另一辆车跟着去。见到了七嫂本人。七嫂精神倒还好,四婶的眼睛都是肿的。”

“儿子是肉,但不管怎样,四婶的损失没有七嫂大。”安知雅一句话直指利害,“如果在这件事上不能抚平七嫂的情绪,我担心七嫂的娘家会作乱。”

“墨州是不行了。”李墨翰对于这个堂兄弟,感情真的不深,但终究有些血脉相连,其实那天他不是不想救,可他在三楼展示厅活动时仅一个人,而且他身边最多敌人围杀,兄弟与老婆只能选其一,他选了老婆,对此也不会有后悔,“这是他的命。当时二叔公有叫他走的,他没能领会到,留了下来。”

可以说是李墨州的贪婪害死了他自己。

“至于七嫂的娘家,我过问过太奶奶会有什么表示。”

“太奶奶怎么说?”

“其实七嫂嫁入我们家时,你知道的,李家子孙多,太奶奶不能顾到所有人。七嫂是二房自己物色的,娶进来的。对于姚兰芝的身世背景,太奶奶倒是上了些心有调查过,没有出什么意外,却没有想到二房将七嫂的身家有所隐瞒。”

听到此,安知雅果真眼皮一跳:“是和贾艳荣要杀的那个人有些关系吗?”

“七嫂的大姐,是莱文思家族的长熄,朱利安的继母。”李墨翰深深地锁住了眉宇。

所以,二老爷认得朱利安,一点都不奇怪,七嫂这门亲事,实际上就是二老爷凑成的。李墨州和李墨琪都不认得朱利安,也不奇怪,毕竟七嫂的大姐是继母,并不是朱利安的亲妈。而且七嫂大姐那是二嫁二娶,低调嫁入莱文思家,许多圈内人都不知情。

至于二老爷这般鬼心思,硬是要攀上莱文思家,是不是与自己妹妹当年婚嫁后有关,需要进一步调查。

“如此一来,二叔公势必要在莱文思家或是贾艳荣两方选择阵地?”安知雅想到这场内斗牵连无数无辜,只希望不再有下次发生,却似乎无法阻止事态的恶劣发展,“这一炸,炸死了莱文思家的继承人,并且导致莱文思家在股市对战中大败,钱财两失,应该不是妥协言和,就是要报复。我看这莫森里头,并不团结。”

“你说的没错。莫森里头其实并不团结,内斗是常事。这次莱文思在股市上不巧会与贾艳荣以及史蒂芬对决上,说不定与另两个大头故意设局有关。”李墨翰说到此,感到不经意被妻子带动下,话题深入,有违不让她参与的初衷,煞然住了口。

安知雅没有注意到丈夫的表情,一路是往丈夫所说的线索思索下去,琢磨着道:“如果是想查是否有英国或是沙特那边的账金来往,不是不可以。”

“小雅。”为此,李墨翰不得不找其它话题岔开她的思路,“你今晚吃饭了没有?”

“吃了。妈在这,我怎么可能会吃不好呢?”适当时候夸婆婆,安知雅这做儿媳的,在李家那种氛围锻炼下,早练出了如何周旋于老人与自己的关系。

回来时,看见方真在,应该有苗雨清的允许,李墨翰都猜得到媳妇应付婆婆的手段一流,悻悻的。

“你晚饭和爸一块吃的?”安知雅搂着他手臂,斜飞起眉问。

她这个做妻子的,真是愈做愈挑不出毛病。李墨翰郁闷:“在外头和太奶奶一块用的餐。”

“我们这不在李家住,太奶奶有没有什么想法?”安知雅知道婆婆与老祖宗关系不是很好,做儿媳和做曾孙儿媳,得两面俱到。就怕老祖宗以为是婆婆怂恿他们在外边住宿。

这点他倒是没有想到,惊愣地眨了下眼,叹服:“明天我会记得给老人家一个电话解释明白这个事。”

“还有——”安知雅必须为家里那些忠心耿耿跟从她的人考虑,她和丈夫搬出来,只怕那些喜欢为非作歹的趁机跳出来为难那批忠臣,于是交代老公,“小惠得交到全姨手下做事,这事你特别叮嘱下老祖宗,别让六婶欺负了去。我表哥和小雪,如果他们想继续住李家也好,如果是嫌那里人多事杂,住的不清心,我们需帮他们另安排住处。毕竟没有人能在家时时刻刻罩着他们了,阿源不是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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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谢谢亲们的留言鼓励。肥妈呢,数据不好的时候,自己调整心情,O(∩_∩)O,总之呢,努力为每位愿意留下来支持肥妈的亲奋斗,就这样,感谢亲们!

李家长媳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阿源突然在那天拎了行李离开徐乐骏一个人去旅行,走得无消无息的,事后两天才有人报信到老祖宗那里。

李墨翰对这事真有点介意上。因为阿源没有出国的记录,却不在美国,不知道走的是什么途径。对这个表兄,李墨翰比对其他房的兄弟上了些心,不希望他惹到是非出什么事。

关于阿源,安知雅没有丈夫那般担心。因阿源小时候也是在大弯村打滚出来的,求生意识很强,不会轻易出事。但是知道丈夫敏感阿源与她的话题,不会对丈夫多句嘴,轻轻一句带过,一门话头全绕到徐乐骏与卢雪。

徐乐骏现是在小禄关照下,把伤养的七七八八了,今天股东大会在卢雪的帮助下出席,确定担任李家的首席法律顾问。按照这样的情况,李家公司可以免费给他提供一套公寓入住。

于是安知雅与老公协商后,决定以公司名义,找一套在这附近的房子给徐乐骏与卢雪住,方便照应。

徐乐骏第二天与卢雪搬了过来,和安知雅他们住的地方只隔了条街,面对面,是一幢三层小楼,他们租了上面两层,底下一层是荒废的旧照相馆,空着没人住。

经过婆婆的同意,安知雅到对面住处见表哥,看需不需要添设东西。

徐乐骏的心脏病时好时坏,今搬家折腾了番,卧在床上躺着。卢雪在帮他将一摞摞的书搁到屋里的书架上。当律师的,书最多。

安知雅现在肚子都没有隆起来,腰都不用撑着,自如地走进来。

卢雪疾步上前去扶她,念叨:“不是说要多休息吗?你开一句口,我去看你。”

“我这才两个月。”安知雅近来被人念叨多了,口气也不大好。

没怀孕过的卢雪没有发言权,一下哑了口。

安知雅看在眼里,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实际上,结婚后徐乐骏能不能行房事还难说,不过现在有了人工受精,两个人想要孩子不是不可能。

红脸,卢雪侧过头,眼神无意识地四飘。

徐乐骏开了口:“等这事过去。”

走到表哥床边,安知雅拉张椅子坐下:“小禄与我谈过,说是你这病,可以在美国做手术。如果想回国内,到他们部队去做,也可以。”

徐乐骏默了会儿:“我知道了。”

卢雪在旁叹气。

其实之前安知雅已有和他说过,不想再插手他的病,但如今都要与卢雪在一块了,她不得不为好朋友说几句。刚要再说,徐乐骏却与她转了话题:“现在进到李家公司工作,发现法律事务的纠缠挺多的。不说别的,只说财务与银行的贷款方面,其中有几笔可能在你之前已有存在。比如与真愈美原先合作的那一笔款,现到期,银行逼债。你家爷爷还要和真愈美打官司。”

“不是说二老爷自己处理了吗?”安知雅问,这些天和莫女士也都没有能联系上。

徐乐骏作为一个商业方面的资深律师,有些东西看法比他们做财务的更独到,提出:“官司不是说打赢就好。有时候一场官司打出去,会造成客户大量流失,到时候更得不偿失。而且美国在国内经济下滑的这几年,对我们国人华商的制约力度会愈来愈大,会想方设法找借口打击华商,转移国内矛盾。”

“你的意思是?”安知雅专注起。

“李家的危机不在财务危机,在与美国政府的交道上。”徐乐骏举出李家现在涉及的一些大的工程项目,还有二老爷的那些作为,“现在美国方面只差一个缺口。”

李家作为移民的华商,将生意做的这么大,不让本土白人眼红是不可能的。之前有李家太奶奶在撑,美国政府不大敢动手。但如果找到了李家真正落人口实的证据,李家老祖宗怕也难以挽回大局。

所以,徐乐骏说这话,其实是想确定另一件事。

安知雅明白他的意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当那一天老祖宗与她坦白一切时,她已经晓得,老祖宗把钱看为玩物,心中只有自己是炎黄子孙一份子的骄傲。在这一点上,只有自己丈夫公婆为代表的一些李家人,能继承老祖宗的宗旨。

徐乐骏听了她这句话,心中吁出来的这口气,不知是松是紧:“钱的事我知道你和他都是不看重的。我也不怎么看重。但是,命的事,你这次能和他一块从珍珠会里逃出来,我却是想明白了。如果他不能护你周全,我不能让你和他在一起。”

“徐乐骏!”安知雅念了他三个字,“你认为,我不和他在一起,你这个病人能护我周全?”

卢雪在旁一听,哑声笑了。

被戳到软肋,徐乐骏黑了脸。

“对他有几分能力我心里比你清楚。至于你要开口说这几句大话之前,麻烦你先让你的未婚妻不要为你身体担心受怕。没人来袭击你,你自己先倒了,好意思吗?”

摊上个刀子嘴的表妹真心痛楚。徐乐骏白皙的脸故作镇定地扭了两下:“我不是说我心里有数了吗!”

话语点到即止。安知雅起来随卢雪一块走进厨房,洗几个带来的苹果。

卢雪要她回房间去坐:“我自己来可以了。削几个苹果对我来说没有问题。”

“我是教你做苹果泥。”安知雅道,“他是病人,做一些软的容易吞咽的,对他有好处。”

卢雪嘻嘻笑说:“你和他都是冷面热心,嘴头说不理睬了,内心里实际都挂心着。”

“谁让我们有血缘关系连了一半呢。”安知雅淡淡地叹。

做苹果泥,先要把苹果切碎。卢雪负责洗苹果削皮。安知雅负责拿把水果刀搁菜板上切苹果。

两指长的水果刀握到掌心里,忽然感到刀面上白亮亮的晃眼,顿觉奇怪,厨房里没有开灯,窗口射来的阳光并不晒。一时怕是头晕的幻觉,闭上眼,忽听一个声音在脑中嗡嗡嗡地响:

【杀了她!】

声音愈来愈大,如强烈的回声旋转,几乎占据了整个脑子。

睁开眼后,发现视线的焦距都不在一个点上,手指尖的动作也不受自己控制,举起的刀尖,没有往刀板上的苹果,而是刀尖一转,欲向身旁的人背影上飞过去。

关键时刻,没拿刀的左手还能动,一把扼住右手手腕,强力扭了下,才将刀尖嚓的一声重响扎进了菜板里头。

没有察觉到异常的卢雪听到刀板的声音,方是回过头。看见她满脸大汗,大吃一惊:“知雅,不舒服吗?”急急忙忙擦干净手要来扶她。

“不要靠近我!”握住好像仍不受控制的右手,安知雅急退两步,眼睛视线焦点依然模糊的情况下,凭借记忆里厕所的方位所在,摸索着奔进了厕所里。

门咔的一关。

卢雪诧异下,追上来拍打门板:“知雅,知雅你怎么了!回我话啊!”

水龙头转开,哗啦啦下来的水掬起,冲刷脸。模糊的视界看着镜子的自己,头发凌乱,瞳孔半边涣散,最可怕的是那只右手,像被牵线了的木偶一样,一直做出一种持刀的动作。

自己这是怎么了?

饶是再冷静自持的她,都在此刻感受到了一种不受控制的威胁……

“知雅!知雅!”捶打了好久不见门开,卢雪惊慌失措。

而这声音不无意外,传到了就近的房里,震动了徐乐骏。

徐乐骏跳下床,撑着病体来到厕所门前,厉问:“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她突然跑进厕所把自己锁了起来!”卢雪吓得都快哭了,“我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

徐乐骏立马拨了电话给李墨翰。后一想,远水救不了近火。安知雅来的时候不是有跟保镖吗?或许李墨翰给她找的护卫能知道些什么。

当即转身出到门口,看见了站在门口楼梯口等人的杨朔。

杨朔转身一见他亲自出来,便知道出大事了,擦过他身边冲进了屋里。在要把厕所门撬开之前,问:“她在里面关了多久?”

卢雪慌的已是不知东西南北,答不上话。

杨朔打开手机,不敢轻易撬门进去怕吓到安知雅的神经,打了电话给赵鹏。赵鹏人即在对面,正和小禄这个老战友叙旧。一听到电话,拎起桌上常备好的药箱。

“谁出事了?”小禄跟在他后面,见他慌慌张张像是大事不好,问。

赵鹏没法阻止他不跟过来,只好一边说一边往对面楼冲:“有什么问题你问总参。”

到了对面楼,杨朔与赵鹏商量后,决定撬门。其他人见他们两个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安知雅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更是焦急。

在杨朔拿了把螺丝刀准备撬锁时,里面门锁忽然咔哒,清脆一响,门把一转,门咿呀开了。

安知雅脸上干干净净,一如既往清清冷冷站在那,看着众人:“这是怎么了?”

几个杵在门口的人全一愣。

紧接赵鹏给杨朔使了个眼色。杨朔当机立断转身,给李墨翰打电话。

卢雪则上前抓住她两只手,上上下下打量:“你刚刚把我吓的!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右手不自禁地捏紧成拳头,安知雅脸上淡淡的:“没事。只不过刚刚想吐,冲进厕所里吐了一遭。孕妇都这样的,你太大惊小怪了,将来你自己怀孕怎么办?”

这话听着似乎挑不出毛病。卢雪呆呆地望着她。

徐乐骏看小禄,小禄看赵鹏。赵鹏自然什么都不能答。小禄皱了眉头,走上前仔细打量安知雅,很是关切到问:“嫂子,你真没有事?”

“你看我像有事吗?”安知雅反问。

小禄当真一下看不出端倪,只得把口风一松,道:“嫂子,我扶你到客厅里坐一坐,喝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