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呀,有虎杀猪!!不,有虎杀小香猪!嗷…”

一阵扑腾挣扎惨叫,成功地将魔人谷的大人们吸引来。雪虎机灵的很,迅速地收回行凶的肉爪,一个纵身跃进水里,奋力游过去咬住嗷嗷鬼叫中的宝儿衣领,将其拽出了水面,在众人赶到池塘的瞬间,叼着衣衫全湿的小香猪,四肢用力爬来,将嗷嗷哭泣的小宝叼放到桃美人脚下,抖抖湿答答的皮毛,蹭着美人的衣裙一阵嗷呜撒娇。美人看,雪虎好厉害,对不对?

抬起大脑袋眼神闪亮纯情,嗷呜,嗷呜…继续蹭美人,果不其然,佟惜桃狠狠瞪了眼淘气的儿子,将憨憨的虎脑袋搂进怀里,温柔低笑道:“小雪真乖,好厉害,来,今晚给你烤个乳猪来吃吃!”

路宝儿抬起只小胖手擦去脸上的水珠,听到娘亲说烤小猪给雪虎吃时,瞬间泪眼朦胧,从地上跳将起来,暴怒撒娇道:“娘亲,嗷…”为什么娘亲每次都向着雪虎牠们,小宝吃醋!这次明明是那坏虎的鬼!

看到雪虎眯眼龇牙明显冷嗤他的样子。圆滚滚的小肥身子蹦跳起来,像极了只甩着长耳朵、红眼发飙的肥兔子,惹得郝连祺心头一软,摆出无比慈祥的面容,赶紧伸开长臂,将宝贝徒孙揽抱到怀里,不舍道:“我的宝贝徒孙,哪里不高兴了,告诉你爷爷和俞奶奶,爷爷奶奶为你做主!”

奶奶?!边上的俞文花收去笑容,脸色瞬息万变,挨千刀的郝连祺!

“嗷,要奶奶抱,奶奶抱!”

路宝儿顺坡下驴抓住唯一的命里稻草,殊不知俞文花脸颊铁青,嘴角抽了抽,但还是不舍地将宝贝孙子接抱到怀里。奶奶就奶奶吧,他的乖孙子!

“嗷,奶奶,呜,我不要爹爹们给我过生日,呜嗷嗷嗷,宝儿只要爷爷奶奶,呜呜呜…”

一阵抽搭后,后面赶来的众人全都黑了脸,瞪向这没心肝的小混蛋,白疼他了!怀里哭泣的小宝迅速感觉到有杀气,抬起头可怜地吸吸红鼻子,扁扁嘴,启开粉嫩的唇瓣撒娇道:“叔叔伯伯,还有漂亮姨姨,美丽奶奶们,小宝同样爱你们。娘亲最坏,就知道给宝儿塞爹爹,哼!狐狸娘亲,宝儿好伤心。”

此言一出,宠溺宝贝的众人面色缓了缓,换上慈祥的笑容,争先恐后地要来安慰哭搭抽泣的小宝贝。

路宝儿噙着委屈的泪水,祈盼地看向狐狸娘亲。谁知道狐狸娘亲眨了眨眼,嘴角弯起促狭的笑,头俏皮歪了下,便抚着坏虎的脑袋转身扬长而去。虎假狐威,不,嗷嗷,娘亲,美人娘亲,小宝错了,嗷,嗷,谁来救小宝出狼口,姨姨奶奶叔叔伯伯们好可怕!~~o(>_<)o ~~

入谷后没走多久,背着行囊的路云山眼尖,远远就看到花海中身段依旧窈窕动人的师妹,还有众人环绕着的宝儿,激动地张开双臂,呼喊道:“桃师妹,宝儿,我回来了。呜,想死你们了。”兴奋地往这边快速跑来,冠帽歪斜,风尘满身。

佟惜桃回身脸上绽开甜美的笑,手却轻轻拍向虎头,雪虎领命呼啸而出,将某肉脚男压在身下,拿舌头狠狠洗了一番对方的脸。

一阵挣扎后,路云山勉强将虎头搂到怀中,兴奋地大力拥抱外加几个热情的狼吻,伸手在毛茸茸的虎头上狠狠蹂躏一番,声音颤抖激动地说道:“小雪,原来连你都这么想我。呜,再亲几下。”说着,噘嘴又要狼吻非礼。

雪虎嗷呜几声,将不怕死某人类摔到一边,四爪腾起飞速逃开,嗷呜,这人类好可怕!

“嘿嘿,嘿嘿,小雪居然害羞!”只感乌鸦飞过,众人无语凝噎。

路云山倒也不恼,笑嘻嘻地爬起身,整了整散乱的衣襟,红着脸兴奋地看向邱婶怀里的路宝儿,继续张开双臂扑上来,激动喊道:“儿子,儿子,爹回来了!”

众人身子不约而同地身子一抖,这人这人的神经太粗了!!而且太可怕了!!还来这肉麻死人不偿命的戏码,呃,怕了他了!

邱婶二话不说将路宝儿塞到他怀里,小宝眼一红,还没来及呼救,就被路云山搂抱到怀里,一阵亲啄。嘴里不断念叨着我的宝贝儿子,我的心肝肉,我的儿呀,爹想死你了!!!

众人扭身装作没看到,宝儿扭着肥嘟嘟的小身子,拼命拿手挡着,小脑袋不断晃躲着,嗷嗷嗷,都是坏人,等着下次你们倒霉时,我一定也扔个大石头上去。爷爷说的对,有人掉井里若不扔个石头下去,太不厚道了。

佟惜桃捂嘴笑着,看着儿子苦闷憋屈的小脸,嘴角弯起丝促狭的甜笑来,笨小狗儿子,自求多福吧!要努力地做泰山压顶仍笑着脸的黑心狗才行!别学你那老爹做个色狗昏傻狗!

嗷,爹多就是麻烦,宝儿四肢放开,由着人来疯爹爹狠亲他,呜呜,就当被狗啃了,嗷嗷嗷,他一定要离家出走!

第18章 十八章 黑道第一美人

暗香浮动、红幔飞舞,美人娇柔风情万种,玉臂妖娆缠颈,丹唇轻启微喘息,青丝缠榻,柔躯微仰,将那红樱递到他唇边,嘴角一弯,清眸流盼,宛若黄莺般的嗓音娇柔道:“昏君,吃奶了!”

暧昧氤氲的气氛瞬间打破,景子睿黑着脸磨了磨牙,咬牙切齿道:“吃、奶!!妖狐媚猫,今晚你死定了。”说完,张嘴‘啊呜’狠啃上去,惹得一声惊呼,噙起嚣张的贱笑狠扑上去,肢体交缠,媚心髓骨…

龙榻上,情毒再次发作,景子睿眉宇深锁,甚是痛苦,身体忽冷忽热,手无意识抓绞着身下暗黑绣红云锦纹的床单,嘴里呓语不断。桃儿,桃儿…

福安小心地跪在榻阶上,不时拧个湿帕擦拭着那时而滚烫、时而冰冷的身躯,抬起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渍,陛下,呜,可怜的陛下!

同一日,魔人谷内甚是热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郝连祺满脸堆笑,单臂怀抱着穿暗金缀红莽纹锦袍的宝儿,单手执个高脚银镶玉珐琅杯,穿梭在上百桌客人间敬酒说笑着。

等敬到宝儿那些爹爹待的几张桌子时,逃跑未果的路宝儿双手抱紧怀里的酒壶,面上勉强挤出甜笑,心中却泪水暗滚,呜呜,嗷呜,救命呀,救命呀,小香猪要掉狼窝了!

果不其然,众爹爹们眼中闪出幽光,大半年不见,他们宝贝儿子越发的可爱俊俏了,小子长大了。

路宝儿提心吊胆地将郝连祺的酒杯斟满,朝众爹爹挤出憨纯的笑容,紧张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瓷声瓷气地开口道:“好高兴爹爹们回来参加宝儿的生日宴,爹爹们,宝儿好想你们,呜~”低低的警惕呜鸣声迅速消失在喉间,不可以让坏爹爹们看出他的怯意!~~o(>_<)o ~~

可天不遂人愿,几个眼毒的家伙噙着不良的浅笑,互看了几眼,一青衣男子起身将胖嘟嘟的儿子接抱过来,慈爱地开口道:“宝儿,想爹爹嘛?嗯?”刻意提高了鼻音,惹得路宝儿小身子颤了颤,更加抱紧怀里的酒壶,抬头拿黑溜溜的眼神,乞求地看向平日里无比疼他的爷爷。

很可惜,郝连祺轻笑了下,淡淡颔首,微仰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朝众人示意了下。伸手从靠得最近的桌子上捞走一酒坛,毫不留恋地转身继续到别处敬酒。

嗷呜,嗷呜,宝儿心里一阵哀嚎。低首可怜地抱紧酒壶,扁着小嘴不吭声。

说话的青衣男子眼神微冷了下,半晌后,凉凉地开口道:“爹爹的话,没用了?宝儿最近可认真习剑法?”

此言一出,路宝儿眼泪蒙住了视线,突然撒开怀里的酒壶,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由着倒了的酒壶弄湿青衣男子的衣服,扭着肥嘟嘟的身子,哀鸣讨饶道:“嗷,令狐爹爹,嗷嗷,祁爹爹、上官爹爹,邱爹爹,大慕爹爹,小慕爹爹,魏爹爹,魏然爹爹…”

怕死的宝儿以最快的速度喊了所有的爹爹一遍,噙着无辜闪亮的眼泪,扁嘴可怜兮兮道:“宝儿很乖的,有认真学轩辕爹爹的内功,令狐爹爹的剑法,还有邱爹爹的…”

又花了一些时间,将自己一年所作所学说了一遍,最后伸出肉爪交到抱他的令狐信手里,泪眼朦胧,乖巧地说道:“爹爹们不气,给你们捏…小脸你们随便亲,小肚腩你们随便摸!”~~o(>_<)o ~~,一定要坚持住!

闻言,青衣男子稳住酒壶拿开,轻甩了下被弄湿的衣袖,噙着讳莫如深的淡笑,捏拭了下湿漉漉的衣摆,与其他众爹爹们哈哈大笑开,真不愧是懂他们心思的乖儿子!

想着,纷纷起身伸出魔爪,噘起猪唇凑上来,一阵蹂躏后餍足地回到座位上继续喝酒谈笑。只留下路宝儿顶着不知是被掐红还是委屈憋红的小脸,乖乖吃着爹爹们夹到他嘴边的菜,暗自偷揉着小肉爪,轻抚着悲摧的小肚腩,嗷嗷嗷嗷,爹爹们是一群禽兽!!!

远远地,佟惜桃噙着醺人的笑靥,淡瞥了眼满满脸抑郁悲愤的儿子,回身与一搭讪的白衣男子疏离地轻笑了下,便风姿摇曳、裙裾飘逸地往她早已瞄定的一人走去,三哥哥,一年不见,越发的俊逸英挺了。

景弘逸愣了下,执着酒杯站起身,沉声轻笑道:“蓝姑娘,一年不见,你越发的妩媚动人了。可有如意的,何时择夫另嫁呀?”

言罢,有意者皆屏息等待。娶到这黑道第一美人蓝幺儿,可是美色财权皆有呀!

佟惜桃宫扇掩唇微微一笑,粉面含春,甚是娇媚。甜软地回道:“洛王爷可真爱说笑,幺儿蒲柳陋姿,膝下又有四岁小儿,哪里有那歪脖子树可乘凉呀。不如当下,逍遥自在些。”

呃,歪脖子树,众男子莫不一愣,等听完美人的话,又莫不黯然神伤,唉,没希望呀。

景弘逸眸光沉了沉,仰首一饮而尽,淡摇了下头,不再言语。

佟惜桃莞尔一笑,朝景弘逸边上坐着的侍卫秦问眨了眨眼,秦问脸一红,赶紧起身让了坐。佟惜桃不吝啬地回以甜笑,优雅入座。执起酒壶斟满眼前的空杯,妙手递过去,轻笑道:“洛王爷,请满饮此杯。”轻轻一笑风娇水媚国色天香,众人晃神,无不羡慕此等艳福。

景弘逸幽眸微眯,接过酒杯,凑耳嘎声低语道:“桃儿,你又想做什么妖?我可还想活着回去。”

“他可好?”

景弘逸微怔了下,迅速敛神,嘴角弯起丝不易察觉的苦笑,轻回道:“你自己猜!”

“是吗,那就是不好了。罢了,三哥哥,再喝一杯,最近可有中意的姑娘?”

景弘逸眼中掠过一丝晦涩的幽光,嘴角噙起熟悉的淡笑,索然回道:“一直在等那人,可惜,两人距离越来越远了。”

佟惜桃懵了下,淡然的眼神倏地凉了下,微垂螓首,扬声娇笑道:“洛王爷,可愿一醉否?幺儿陪你尽兴。”

景弘逸俊脸微微僵了下,执起酒杯轻笑道:“那可真是本王的荣幸,蓝姑娘,干杯!”

两人之间流转着奇怪的氛围,众人默不吭声地旁观了会,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顿觉得索然无味,便回身各自喝聊开来。

不远处,路云山双手紧抱着茶盏,眸光深沉复杂地睇凝着这边喝酒笑言的两人,桃师妹,为甚么时至今日你的眼里依然只有景氏那三兄弟,他了,他在哪里?他算什么?

以前知道她是高高在上的福郡主,未来的太子妃、皇后…自己高攀不得,只得暗处默默守候。可如今柳暗花明,本以为…可依然只能远处默默观望,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观望多久,看样子景氏三兄弟一日不死,他永远都不会有机会。那昏君快了,就剩一口气在那苟延残喘了。剩下的两个,就真的很难对付了。

想到这,不由想起之前遇到那神秘蒙面人的话,想得到心爱的女人嘛,那就听他的,呵呵,难道真要继续帮那家伙,因那神秘人的帮助,宝儿跟了他姓,使得桃师妹终于正眼看他。可在他们的师傅老毒怪郝连祺替她找的那么多候选夫婿中,自己仍然是很不起眼的一位。

呵呵,娶到蓝幺儿,可以得到魔人谷四怪的毕生所学,还有武林盟主的位置,更可得到富可敌国的财产。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蓝幺儿心甘情愿、亲自点头说愿意嫁那人。

除了宝儿那些名义上的爹爹们,江湖上还有多少男子眼红,日思夜想梦寐以求这令人发狂堕落贪婪的婚事。抱得美人不说,财富权位唾手可得。他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把桃师妹再次推向风口浪尖,这样诱人的条件下,能有几人是真心地对待桃师妹的。

桃师妹,为何你眼睛总盯着那些不靠谱的家伙,难道你不知道你身边一直就有个人在默默守候你嘛,我可以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以给你想要的专情痴恋,为何你就是不愿转身回头看一眼,只喜欢往前看。好吧,既然这样,我会除去你眼前的所有杂草,只留下湛蓝的天空,让你我相拥。

正喝酒轻笑的佟惜桃身躯蓦地一寒,抬首四下看去,却一无所获。眼神闪了闪,怕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拂去心头的恶寒,嘴角噙起醉醺的笑靥,柔弱无骨地靠向景弘逸的胳膊,趁众人不注意时,将个折得四方的药方塞进对方的腰间,凑身轻语道:“万花情毒的解药,我刚偷弄出来的。带回去。还有,郝连祺那老家伙让你们万事小心,当心暗处的死灰复燃!”执起酒杯,扬声继续道:“洛王爷,幺儿乏了,就不再相陪了。”

说着,优雅地慢慢站起身,一个不稳,跌倒在边上一黑衣男子怀里,递上差赧的浅笑,脚步踉跄地站稳。星眸微嗔,醉似清醒醒似醉,媚眼如丝勾魂摄魄。众男子凝神屏气,这等风情,真不愧是黑道第一美人。怕是天下第一美人慕连紫来了,也会黯然失色。

元六赶紧过来扶稳,朝脸色暗红的黑衣男子颔了颔首,便扶着倚在她身上的黑道第一美人回房。心中则暗暗腹诽:酒量千杯,现在却半壶就倒!唉,可怜的宝儿,怕是这次生日宴过后,他那爹爹后备卫队又要加进几个倒霉鬼了。师姐哪是给她儿子找爹,根本是在收集各种才能的男人,给宝儿做免费的师傅。可怜的宝儿呀,元六姨姨救不了你,方才那黑衣男子若是她没记错,应该是玄学上奇门遁甲中的高手。

佟惜桃暗暗使出手劲,狠掐了下元六腰上的嫩肉,递了个犀利的眼神过去,脚步轻移、姿态曼妙纤弱地离开众人的视线。

仍在众爹爹环伺下的路宝儿,看到不远处呆傻出神的某些男子,再看看某些爹爹明显难看了的脸色,含泪叼住大慕爹爹递到他嘴边的鸡腿,嗷呜,嗷呜,他的爹爹估计又要增加了,还有,还有宝儿真的吃不下了,再这么下去,小香猪要变大肥猪了!

都怪那坏雪虎,干嘛在出谷后兴奋虎啸,嗷呜,害得他被发现抓回来过这可怕的生日,想到这,不由满腹委屈,泪眼朦胧。

第19章 十九章 爹爹是用来陷害的

已满七岁的芝儿小心地捧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掀开竹帘笑眯眯地看向床上躺着的宝儿,轻声唤道:“宝儿乖,该喝药了哦。”

路宝儿扁扁嘴,泪眼汪汪地看向姐姐,摸摸小肚子,呢喃撒娇道:“姐姐,宝儿饿,呜呜~”

闻言,芝儿甜甜一笑,轻手放下药碗,转身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弟弟的额头,又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松了口气,笑道:“好,但得先把药喝了。”

撒娇没用嘛,呜,姐姐越来越铁石心肠了。小手捧起药碗,眼神再次滴溜溜地看向朝他微笑的姐姐,泪眼,真的没用!仰首憋气一口喝完。吐了吐小舌头,抱怨道:“好苦,唔…”

一颗糖适时地塞进他的嘴里,好甜,姐姐真好!笑呵呵地伸臂扑进芝儿的怀里磨蹭了会,抬首笑道:“姐姐,好吃,还有嘛?”

芝儿伸手抚了抚弟弟的脑袋,手指摇了摇,说道:“没有了,这次的病可都是因为宝儿贪吃造成的,所以,没有!”

“啊呜,姐姐,美丽的姐姐,可爱的姐姐,天下最美丽的芝儿姐姐,啊呜啊呜,要!再说生日宴吃多,那不是宝儿的错,是那群爹爹把宝儿当饭桶塞,呜呜呜…”说着,小肥手抓住芝儿的衣摆,使劲卖娇撒欢。

芝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腰间取出个饴糖袋塞到宝儿手里,笑道:“给,不许多吃哦。师傅说,吃多了会蛀牙哦。”

“嗷,谢谢姐姐。最爱姐姐了,要替宝儿保密哦。”

芝儿正想说什么时,元六从个打开的窗子翻进来,取笑道:“姐弟俩偷偷摸摸地做什么了?”

宝儿暗暗将糖袋挪到枕头内侧,芝儿转了转圆滚滚的大眼睛,上前勾住元六的胳膊,软软甜腻地问道:“师傅,宝儿可乖了,一下子就把药喝完了。呵呵,对了,太师傅他们忙完了?”

元六无奈地拿手指戳了戳宝贝徒弟的脑门,轻嗤道:“你就继续宠他护他,再这么吃迟早是个小胖墩。那时可就不可爱了!长大了就是死胖子,大肥猪,肉盾!噗…”

宝儿揪住被角泪眼汪汪,芝儿不满地嘟了嘟嘴,心疼地辩驳道:“那也是最可爱最帅气的胖墩,宝儿乖,宝儿是最帅气的小香猪。”

元六双手环胸,凉凉地出声打断芝儿的袒护:“嗯,长大了就是大香猪,而且是又白又胖的那种!就和罗汉生一样,扛着两大铜锤,最好再剃个光头。”

罗汉生伯伯,呃,芝儿打了个寒颤,那只能勉强称为是一堆白花花的肥肉垒起来的人形生物,五官老早没了,他说话时就感到天在打雷,走路就是地在震动,呃,她可爱的弟弟宝儿会胖成那样嘛?呃,芝儿住了嘴,对对手指,不再吭声。

宝儿张嘴号啕大哭开,嗷嗷嗷,连最疼他的姐姐都不帮他了,呜呜,生日宴吃撑病了真的不是他的错,呜嗷嗷,禽兽爹爹们等着,总有一天,一定要打败你们。~~o(>_<)o ~~

哭声将隔壁屋子的佟惜桃引了过来,掀起帘子,笑问道:“宝儿,忘了娘亲的话了嘛?男子汉大丈夫,只可以做什么?”

宝儿抽抽搭搭地抹着泪,吸了吸红鼻子,含糊地回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呜,可是娘,娘娘,宝儿不要变成罗汉伯伯,呜呜,宝儿以后就算再害怕爹爹们,也不会再乖乖就范,实际上宝儿吃得也很辛苦的,呜呜,宝儿真的不是贪吃。”

佟惜桃笑了笑,走到床边,将芝儿和宝儿同时揽抱到怀里,温柔笑道:“傻孩子,忘了娘亲和你们说过的话了嘛?爹爹们是用来欺压和打倒的。这点芝儿做得很好,打不过就阴死他,大慕爹爹现在不还在石屋躺着了。这点宝儿你要多跟姐姐学学,男孩子比女娃娃还爱撒娇。脑袋是做什么用的?嗯,不能仅会小孩子的把戏,遇事只会撒娇卖乖讨巧,要多动动脑子,笨小子,活该被肥狸猫玩,当饭桶喂。

芝儿聪明,居然捣鼓出那么厉害的药来。不枉娘亲最疼你,来,抱抱。宝儿也很乖,但以后确实该少吃点,不然真的会变丑的哦,想变成逸叔叔那样的男子汉嘛,那就听元六姨姨和娘亲的话,跟着爹爹们学本事,学会了以后就挖个坑将爹爹们全埋了,报仇雪耻!”

芝儿红着脸,很开心被夸奖。宝儿握紧双拳,兔子眼含着泪包狠狠点了点头。

元六满脸黑线,呃,师姐呀,你是打算把两个小宝贝培养成大魔头嘛?低首抹了把脸,她还是别多嘴了,呜,她真的很想要一个和师弟姜武一样天真可爱的徒弟。呜…

佟惜桃耐着性子,安抚了会心灵严重受创的儿子,便拉着芝儿、拖走元六关门离开。

三人很快来到石屋门口,元六不情愿地撇了撇嘴,跟在师姐身后进了屋,没想到一抬眼看到是脸色铁青的俞文花,不由抖了抖身子,小心地往边上挪了挪,呜,原来师姐方才是来抓凶犯的,那为何要对芝儿宝儿说那么一番离经叛道的话?她真的不懂狐狸师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呀!

俞文花双拳在身侧紧了紧,该死的,他的医术真的烂到没救了嘛?连个七岁娃儿的毒药都解不了,真的要开口求人嘛,他神医的名头真的保不住了嘛?

郝连祺舒懒地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 ,悠闲地品着香茗,芝儿这小丫头片子总算没白救,嗯,毒药方面的天分在他众多的徒子徒孙中,还真是拔尖的。桃丫头和她比,都要逊一筹。再加上小小年纪就不按牌出理的作风,狠辣的手段,聪明灵活的头脑,不是先前被毒药败坏了身子练不得武,堪称完美呀。可惜了,怎么也没想到安皇后那种女人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孩子,不过也对,究竟是他们景氏的种,想到这,嘴角不由勾出邪肆讳莫的浅笑。孺子可教也!

芝儿小心地打量了会两位太师傅,又看了眼被她毒得皮肤溃烂开始化脓、浑身浮肿面色紫黑的大慕爹爹,聪明地选择躲到娘亲身后去。不能怪她,是大慕爹爹自己不好,这是她拿去给宝儿喝的药盅,谁让他抢来着,于是自己顺道又添加了一味下去,站脚毒得大慕爹爹七窍流血倒地不起。哼,也太弱了,宝儿不也喝了,只腹泻跑了趟茅房,还是怪他自己太肉脚。

俞文花脸色越来越难看,干裂的嘴唇几次张合后,终还是没脸开口认输,只恨恨地甩手而去。他不管了,哼!傲娇地狠瞪了眼郝连祺,摔门而出。顾不得身后郝连祺的嚣张大笑,火烧屁股般地溜走,他还是去逗宝儿吧,现在的魔人谷药仙居只有他的孙子宝儿最可爱最贴心。

郝连祺抚着笑疼的肚子,摇了摇头,神情愉悦地开口道:“芝儿过来,让太师傅看看,嗯,这毒下的好,真是立竿见影。就是死相难看了些,从未想过小小的五味子添加进幻蛇方里会有这等奇效,呵呵,就像药引子般引出了幻蛇方最精髓的毒性。好孩子,真是聪明的紧。”

元六抽了抽僵硬的嘴角,同情地看向石床上皮肤正在一寸寸坏死,明显正在地狱煎熬着、面容扭曲得变形的家伙,师傅不愧是老毒怪,心可真是铁打的,这种情况下居然还夸奖下毒的人。

芝儿小心地看了眼大慕爹爹,咬着有些发白的唇色,此刻她没法高兴。她从没想过她临时起意的毒药毒发会这么可怕!比起四年前她生母安皇后给她下得毒可怕多了,那时她还小,夜夜疼得床上打滚哭泣,却没一个人来管她。

渐渐地,求生的本能让她知道母后每晚给她吃的银耳羹有问题,可在母后那慈祥的表情下她每次都乖乖吃完了,一日肚子疼得实在厉害,她爬起身去找母后想寻求安慰,可…她看到的却是母后因爱生恨陷入癫狂的样子,呵呵,那时她不懂,吓得转身就走的瞬间被母后发现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是元六师傅正好在,当晚她的命就没了。不管师傅那晚为何会在,在母后狠心给她下毒的那刻,她就不再是自己慈祥和蔼的母后了。

宫变后,她躲在帘后,默默看着得知桃姨姨死去时父皇的瞬间白发,亲眼见证阴谋败露的母后上吊,接着她傻傻地坐在母后冷了的尸体边很久,但她就是哭不出来。那时她才三岁,但她却懂了一件事:若是母后计谋得逞,那死的便是她。所以,她哭不出来。也不是很难过伤心,只觉得母后终于可以永远地好好的睡觉了。

偌大的宫殿,没一个人来管她这落难了的嫡公主,呵呵,最后是元六师傅领来几个宫仆安葬了她母后,并且带她离开了那可怕的家——皇宫。一晃四年,她长大了也懂事了,她不恨桃姨,因为她才是自己的娘亲。爱她疼她视她如己出。宝儿得到多少爱,她就有多少,甚至更多。她不恨任何人,也不再怨恨那可憎实际可怜的母后。

跟着师傅他们学使毒,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她没想过毒药会这么可怕。芝儿抖了抖身子,有点后悔不该下手这么重。

郝连祺笑了笑,轻摇了下头,终还是小孩子呀。就算心智再早熟,现在她也只是个孩子。想了想,开口道:“芝儿怕了,还是后悔了?”

“嗯,不怕,可芝儿有点后悔,大慕爹爹并没有犯大错。”

闻言,郝连祺眸光倏地一冷,轻嗤道:“芝儿,太师傅刚夸过你,就显出怯意。若是在皇宫江湖,心软反复的恶人只会死得更快,懂不懂?这里是魔人谷,离经叛道荒诞不羁才是我们的特色。当然,原则还是不能错杀无辜。但对心怀不轨者,绝不能手软。”

芝儿脸色白了白,有些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她不想做人见人怕的恶人,呜!

“芝儿,太师傅的话你真的听进去了?”

“太师傅,芝儿可以说实话吗,芝儿不想做避之唯恐不及的恶人,想做的是普度众生的世外高人。”

此言一出,郝连祺仰首哈哈大笑。魔人谷难道要出个仙家品质的了,哈哈,也好,那也只能是个小邪仙。

“好,太师傅答应芝儿便是,来吧,现在太师傅教你如何解毒。只会使毒不会解毒,可不是个合格的制毒者。”

躺在那的男子明显松了口气,娘的,魔人谷都不是人,这半天才想到给他解毒,呃,下次打死他都不敢再乱抢东西吃了。

“呃,缺一味药,惜桃,你那可有冰片?”

众人绝倒,敢情捣腾了半天,药还没配齐呀。中毒的男子彻底心死,不是碍于身上穴道老早全被点住,说啥也要爬起来掐死一个,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不带这么玩的!!

第20章 二十章 原来他是受虐体质

魔人谷入口,佟惜桃一袭淡绯色襦群,乌色发丝编成一长辫垂于颈一侧,头戴纱帷帽,肩上背个药娄内放药锄、绳索等必备之物,手拄一竹杖正准备往后山走,路云山背着同样的药娄,急匆匆地从后面赶来,嘴里还不忘高呼:“师妹,师妹等我一起。”

佟惜桃愣了一下,扭身回头掀起纱幕,浅笑道:“路师兄,你不是和俞师叔在后园侍弄药草嘛?”

路云山拔腿奋力跑上来,双手撑住膝盖一阵急喘,说道:“咳,俞师傅那没事,我看你一个人出来不放心,所以就跟来了。

闻言,佟惜桃只淡淡笑了下,回道:“无碍的,我一人去后山就好。路师兄,我好歹也是习武之人,呵呵,嗯,就这样。”

路云山懵了下,但还是赶紧跟上,继续道:“师妹,师傅说过去后山必须两人以上同行的。”

“若是我记得没错,那是小时候的规矩。路师兄记得可真清楚,呵呵,现在我们都多大了。”

路云山脚下一驻,脸泛起了微微的潮红,支支吾吾地回道:“可我不放心,让我陪着吧。再说,进山要一两日才得出来,行囊我都背出来了。”

话说到这份上,佟惜桃也只得笑笑,微微点了下头,往前走去。路云山红着脸,拉了拉背带,赶紧后面跟上。

天气虽已至七月,可岭南山上依旧清爽宜人。佟惜桃一路循着先前的标记往深山了无人烟处走,遇到藤草荆棘滋生处,便从竹篓里取出柴刀扫开条道来。时不时停下来,等一下跟在后面的路云山。

路云山在后面紧赶慢赶总是慢那么几拍,不由有些羞恼。本想给师妹劈荆开路的,结果却变成他拖后腿。 想到这,不由面皮涨红,咬唇轻喃道:“师妹,我累了,咱们休息一会。”

佟惜桃愣了下,回身点了点头,往四周看了看,指了不远处的棵古槐树,笑道:“路师兄,那我们就坐那歇息片刻。正好行了小半日,吃些干粮。”

路云山脸突地一红,他只匆匆背了个竹篓出来,吃食水一样没带,怎么办?搓了搓手,很是尴尬。佟惜桃了然地笑了下,从竹篓里拿出几块干饼,还有个馒头。笑着递了过去,歪头揶揄道:“吃的有,可我没带水。若是记得没错,附近好像就有个泉眼…”

话音未落,路云山快速起身伸手拿起地上放着的柴刀,急匆匆地往记忆的方向走去,只抛下句:“我去砍节竹子做水杯,等我。”一路跌跌撞撞脚步蹒跚,滑稽的背影像极了只掉进泥潭苦苦挣扎的肥鸭子,将佟惜桃瞬间逗得哈哈大笑。

路云山缩了缩脖子,脸一直红到耳根。回身看到师妹从竹篓里拿出个皮囊袋,兀自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不由傻傻地摸了摸后脑勺,也跟着傻兮兮地乐起来。想了想,说道:“我还是得去砍几节竹子,喝着不方便。”

佟惜桃捂住笑得的肚子,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笑道:“怎嫌弃我的口水?”

路云山脸倏地滚烫开,手无意地松开,柴刀柄砸中了脚,捧着脚嗷嗷乱跳叫唤了会,只逗得佟惜桃拍地笑倒,乱没了往日的妖媚形象。

路云山跌坐到地上,捂着砸痛的脚,嘿嘿傻笑着。不好意思地晕红着脸,师妹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恶作剧。记得一次跟着郝连师傅去后山,看到个有毒的石榴花小蛇在地上,她拿个树枝挑夹起来,直接甩到众师兄弟中间,吓得大家四散奔逃。他跑得慢了些,被师妹养的狼犬福仔狠狠咬中了屁股,疼得他一下子嚎啕大哭开来。师妹却像如今一样,在一边捂着肚子笑得满地打滚,师兄弟们都说她是只可怕的母老虎、野性难驯的野猴子,可他却觉得那时笑得满地打滚的师妹很美,那一刻,他的心动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现在,当年的粗鲁丫头真的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人前娇媚万千,真不知现在还有几人可看到她此刻毫无遮掩的大笑。

半晌,佟惜桃止住大笑,从竹篓里掏出几个空竹节丢过去,抹泪轻笑道:“这是我本打算给宝儿逮蛐蛐用的,放心,没用过,干净的。你且拿来当盛水杯。”

路云山愣了下,潮红着脸‘嗯’了一声,赶紧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之前的目标地走去。佟惜桃眯了眯眼,轻摇了下头,没有出声唤他。真是个杠头,直接跟她要皮囊袋倒水不就完了,罢了罢了,他喜欢就让他去吧。低首咬了口干粮,就着喝了口水,呵呵,吃饱了,赶紧赶路的要紧。天色该不晚,解忧草半夜才开花凌晨结籽而枯亡,应该赶得上。

路云山小心吃力地走到目的地,先在周围寻了些草药捣烂敷在受伤的脚踝处,到泉眼边洗净脸手,将几个空竹节灌满水后便匆匆往回走。谁知几个黑影一闪,他还没来及发声,便被黑衣人点住了穴道,扛到肩头往山下快速而去。原地只留下一两个装水的竹节扔在地上,水从跌落开的塞口流淌了出来…

佟惜桃看半晌等不到人,便按路寻来,等看到地上遗落的竹节时,警觉地眯了眯眼,四下查看了一下,周围又无打斗的痕迹,不由蹙了蹙秀眉,有些不解。正打算往回走时,脚下厚厚的枯枝叶积层发出细微几不可闻的悉索声,佟惜桃黑眸闪了闪,拔出腰间的软剑狠狠刺了下去。

瞬息间,枯叶漫天,两个蒙面黑衣人从底下蹿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提剑招呼上来。佟惜桃倒也不客气,一个纵身往后退让开,手腕一转,一缕清香飘散开。趁他们捂鼻之际,上前对准其中动作慢些的家伙就是一掌,回身轻巧挑开另一人的剑,紧握的手掌放开,轻轻一吹,白粉直扑那人的面门而去。随后一个轻旋,潇洒自若地落在倒地不起的两人面前。

其中一黑衣人扭将着身子,痛苦地抓住身下的枯枝叶,愤声怒道:“魔女,你居然使毒。卑鄙,有本事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回。”

一剑挑开二人的面巾,等看到面颊那青色暗记时,佟惜桃以袖掩唇,妩媚轻笑道:“哟,原来两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虬帮杀手大哥呀。奴家这厢有礼了,想我蓝幺儿本就是使毒的,刀枪棍棒的外行。呵呵,不知二位大哥躲在这,做什么?”说道这,含情的眼眸倏地转冷,杀机暗现。

真不愧是毒魔仙,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抖了抖身子,咬牙切齿道:“我虬门向来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说做什么的?既然被抓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哦,也就是不说了,呵呵,你们现在都动不了了吧,杀你们,呵呵,不可惜嘛?”佟惜桃蹲下身子,伸手一扯,开口顶嘴的那个胸膛暴露在外面,胸口紧张地起伏着。佟惜桃嘻嘻笑开道:“哟,满有料的嘛?做个药奴不错,呵呵!”说着,伸手掐了掐那有力的胸肌,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被摸的那个黑了脸咬牙切齿地瞪向她,另一个白了脸慌张开来,急急讨饶道:“别伤害锦哥哥,我给你做药奴。”

失手的白锦黑煞着脸,磨了磨牙,怒叱道:“小羽,闭嘴。莫求这妖女。”

白羽撇撇嘴,努力忍住身上的剧痛撑爬起来,跪地求饶道:“妖女,求你,放过锦哥哥,我给你做药奴。”

佟惜桃愣了下,垂下眼帘,用剑‘嘶啦’挑开面前男子的衣襟,看到那白皙滑嫩的肌肤时,伸手挑起对方的下颚,不由发出惊叹声。啧啧,还好方才没下手杀掉这蹩脚的杀手。这脸蛋这肌肤这身段,做杀手实在可惜了。嗯,回去送给郝连师傅做个药奴实在是极品呀。

白羽抖着身子,努力忽视这如狼似虎的眼神,果不其然,魔人谷真的是魔窟。呜,日前接到门主命令要他们从魔人谷劫持一两个人出来,替金主换解药,他和锦哥哥好容易闯进岭南山,在这山里转悠了半月也没找到谷口,正在踌躇时发现了这一男一女,一路跟来,好容易等到其中弱一点的那个落单,他们抢先躲伏在地下枯树叶积层里,还没来及动手就被不知哪里冒出的另一群黑衣人抢先下了手,于是锦哥哥让他耐着性子继续等下一个来找,他们抓另一个就好。呜,结果,这下一个…呜呜,肚子好饿,身子好疼~~

白锦努力撑爬起来,运气扑上来,叫嚣道:“不知羞耻的妖女,拿命来。”

佟惜桃一个闪身让开,对准那袒露的胸口狠狠拍了一掌,白锦吐出口黑血,脱力倒地不起。白羽惊呼着上前将他护在身后,眼泪汪汪地哭泣道:“求你,别杀我哥哥,呜呜,我给你当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