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别…”下面的话消失在喉间,白锦翻翻眼皮晕了过去。

白羽一阵惊呼,抱住白锦号啕大哭:“锦哥哥,你不要死呀。小羽怎么办?锦哥哥…”激烈地晃动着对方的身体,甚是狗血的画面。

佟惜桃掐了掐被吵得发疼的额头,怒叱道:“闭嘴,否则现在就杀了他。”

“呜,锦哥哥…锦哥哥…”白羽小心地抱着哥哥的身子,抽抽噎噎地努力压制着眼泪,抬首拿黑溜溜的眼神乞求地看向佟惜桃,扁嘴道:“妖女,求你,放过锦哥哥吧。”

“你喊我什么?我名字叫蓝幺儿,你叫我什么?小杀手?”

白羽抖了抖嘴唇,吸吸红鼻子,可怜兮兮地开口道:“蓝姐姐,求你。我做你的药奴,呜,放过我哥哥就好。”

佟惜桃抽了抽嘴角,这就是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虬门杀手,呃,怕是派了两个最烂的来魔人谷送死吧。嗯,这叫白锦的武功确实不弱,方才她一掌下去仍被他护体的内力弹开,蚀骨化功散下去,还能如此该不弱。至于这个有点小白的某只,到现在还能动弹,也该不弱。嗯,只能说是她毒药太厉害了。

想到这,双手环胸开口道:“说吧,你们把之前与我同行的那个男的怎么了?还有,放过你锦哥哥可以,我还可以给你们解药,解你们身上的毒,不过有一个要求:你们以后的命是我的。跟我回谷,给我儿子当马骑。”

白羽目瞪口呆地看向可怕的妖女,半昏迷的白锦一口甘血吐出,彻底昏死过去。

锦瑟年华·至竟专春是牡丹

第21章 二一章 幕后的真正黑手

佟惜桃嘴角弯了弯,从腰间取出个短笛,尖锐刺耳的声音使得白羽双手堵紧耳朵,直感胸口血气翻腾,只得咬唇拼命忍着。

“想活命的,就留在原地。一会自有人来接应!”说完这话,佟惜桃捡起地上的竹节,迅速转身离开,天色不晚了,得赶紧赶到深山幽泉才行。

白羽扁了扁嘴,他哪里敢逃,小命现在捏着人家手里咧。想了想,扬声问道:“蓝姐姐,你答应的,要给我和哥哥解药,呜…”

佟惜桃只伸手朝后摆了摆,没有回应。白羽抱着重伤的哥哥急得眼泪朦胧,呜呜,哥哥都怪我笨,害了你!

又行了两三个时辰,总算赶在解忧草开花前到了幽泉。佟惜桃赶紧放下竹篓,先在周围撒圈药粉防止蛇虫毒物的骚扰,然后赶紧用药锄挖出些连根打着花苞的解忧草,去幽泉口洗净去泥后取出药杵捣钵捣碎,将汁液倒进个青瓷小瓶里封好。

回身在周围捡了些枯树枝生了个火堆,拿出干粮和水坐在边上慢慢啃着。火光晕染得周围一片霞红,路师兄被几个黑衣人劫山下去了,奇怪了,路师兄一向为人低调,江湖上知道他的人甚少,劫走他又能有何好处?景子睿那混蛋本来中的只是霸性狠烈的迷心药,服了解药休养一阵子就会没事,可为何又会中万花情毒了,奇怪了,这药只有郝连师父才有。

因药性还在观察期,肯本不可能拿出去卖。更别说解药了,唉,上次让三哥哥带回去的仅是暂时缓解压制的方子,真正的解药根本还没弄出来。这事她连三哥哥都不敢告诉,本以为只要她离开,一切会慢慢回归到原点。她错了,想得还是太简单了。哪怕她死,一切也不会改变,只会循着本身的发展轨迹继续下去。

三哥哥还在等她,那事后敖轩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冷漠寡言少语。再也寻不回当年的他,她知道是自己不好,不择手段利用了他的感情,他该恨自己才对。为何对她还是这么客气,景子睿本觉得他并不欠自己什么,可现在,她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年仅二十四,正是意气风发时却一头白发。何故那番死缠烂打,她居然觉得些许罪恶。呵呵,不想了,宝儿成为她的心肝,对男人早该死心,不许再拨动心湖了。一次伤害够了,她不想变成娘亲,肝肠寸断心碎蒙羞而死。呵呵,娘,她好累,明明离开了为何那一切到现在还不放过自己。

一阵几近诡异的花香吓得佟惜桃从思绪中惊醒过来,慌乱地抹去脸上不知何时纵横的泪水,喃喃自语道:“反而越大越回去了。”回身将干粮放进包袱里,取出冰蚕丝手套小心地带上,不是俞师傅偷偷塞给她,她真不知该如何采摘这绽放后有剧毒的花。

小心地采下足量的花朵,收到竹篓里。等着剩下来的那些结籽,但愿这次可以制出解毒的药剂来。抬首看看天色,盘坐在一边,不敢大意地等着。

这边,路云山被掳到山下偏僻的一处塞进个马车,在官道上一路驰奔到半夜,进了门口有石狮灯笼高挂的府宅,被人扛着扔到了后厅的书房里。等面上的眼罩被拿去,抬首看到眼前的人时,路云山的心嘭地一沉,安兆庆他居然还活着。安兆庆边上的是谁?

年过半白头发花白的安兆庆捋了捋山羊须呵呵笑开,突地面色一冷呵斥道:“你们混帐东西,让你们去请人,谁让你们绑了。还不快给路神医松绑!”

边上的人赶紧鞠躬作揖,小心地给路云山松了绑,挪了个太师椅请他坐下。路云山不傻,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必不安好心,不吭声地弹了弹衣服上的灰,整了整衣襟落座。心中暗下决定,不管这些家伙捣什么鬼,他都不会再轻易答应。桃师妹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他不能陷得太深了。

安兆庆浑浊的眼神闪了闪,兀自笑开道:“路神医,我这次请你来,是让你认识一个人。呵呵,这位是赵芜渊赵员外,你该认识吧。”

赵芜渊?!那不是赵氏叛乱的贼首嘛,他居然也活着,是谁救下的他们?垂下眼帘,路云山整了下长衫下摆,拱手回道:“安大人客气,唤我路大夫便是。神医二字愧不敢当,只不知二位这次找我有何贵干?”不想与他们兜圈子,索性直截了当开门见山。

安兆庆眼睛蓦地一眯,捋着胡子奸笑道:“路大夫真是爽快人,听说那妖妃生了个孽种,还是个男孩,是吗?”

路云山面无表情,心中却暗自一凛,嘴角弯了弯,轻嗤道:“众人皆知我师妹淑贵妃四年前死于一场宫闱之争。下手的不正是安大人的千金,过去的安皇后嘛。”

此言一出,安兆庆涨红了老脸,伸手狠拍了一下桌案,怒道:“路云山你别不识抬举,忘了先前的事了。”

路云山冷笑了下,淡淡地回道:“呵呵,之前的事又如何,我只是借刀杀人而已。只是你的手下太蠢,至今也没能杀死那狗皇帝。我是为师妹报仇而已,不识抬举的是你们,若是我有心,只怕尔等早已被毒死,何以至此。”

安兆庆面色变了变,朝边上的人挥了挥手,咬牙忍气道:“玩笑玩笑,方才只是玩笑,你与我等乃是一条船上的。许是消息有误,有误!”

路云山不吭声,端起茶盏吹了吹,咧唇笑道:“二位大人,我路云山草根贱命一条。会的只是制毒医人,若是想让我亲自出手害什么人,恕难从命。还好,你们也该亮亮背后的底牌了,总是这样云里雾里的,甚是尴尬的紧呀。”

安兆庆与赵芜渊对看了眼,安兆庆习惯性地捏了捏山羊须,笑道:“路大夫是个聪明人,当今天下佞臣当道,三王六王监国,昏君只是个摆设。先帝剩下的子嗣中,还有谁更加出色些?”

闻言,路云山手指抓紧衣摆有些发白,景子睿登基后并未追究各兄弟的过失,但却将他们都赶去封地。那大皇子已病死,七皇子醉生梦死。二皇子早已修道去了,剩下的只有四皇子,八皇子九皇子,路云山眼神倏地一紧,低首垂帘轻笑出声。还真是个不死心的主,呵呵…

安兆庆嘴角弯起丝得意的笑,说道:“想来路大夫已经猜到了,呵呵,你想那三王六王,还有那昏君为了个女人争得你死我活,搞得天下皆知。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面,所以,良禽择木而栖。路大夫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路云山笑了笑,没有吭声。只低首玩着手里的竹节杯,桃师妹,都因自己的一时贪心,居然将你和宝儿牵进来,伤害景氏任何一个都没关系,可他舍不得桃师妹和宝儿。这就是古人所说的骑虎南下吧,呵呵,想利用他达到目的,那就看看你们这些家伙行不行了?

路云山抬首点了点头,嘴角弯起丝冷冷的淡笑,说道:“请问,安大人,有什么事情是路某可以帮你们做的?”

“监视郝连祺,关键时刻不能让魔人谷拖了我们的后腿。还有,一有风吹草动就来告诉我们。”

路云山轻嗤了下,说道:“奇怪了,安大人既然能从岭南山将我带出来,魔人谷里就没有你的人嘛?比如说:我家宝儿的那些爹爹,他们可都是外人,里面没有安大人安插的人?”

安兆庆面色涨红,磨了磨牙,这家伙现在还用得上,转移话题道:“路大夫,别忘了,你和那美人蓝幺儿的红线还是我们给你搭上的。据说那蓝幺儿实际长得与妖妃很像呀。”

路云山挑了挑眉,看样子魔人谷确实混进了不该进的人,咧唇轻讽道:“我那两个师傅有个习惯,徒弟很多长得都很神似。比如:我与花荣,邱玉与李帽,对了,还有双胞胎,姜文姜武,元六元七这几个的名字,你们该有所耳闻吧。蓝师妹长得肖似淑贵妃,本就没什么好奇怪的。再说,我蓝师妹的美貌八九年前就名闻江湖,淑贵妃不过是师傅在宫里临时起意收的个徒弟罢了。”

“那你为何唤她桃师妹,呃?”

路云山面色倏地一冷,抬眼狠瞪向对方,咬牙切齿道:“这就是我要杀那昏君的原因,你觉得眼高于顶的淑贵妃会看上我这草芥之人嘛,会平等地与我说话嘛?对你们来说,她是妖妃,可对我来说,却是高不可攀的星辰。我师妹蓝幺儿风情万种举手投足仪态万千,只可惜,哼!人尽可夫。与那霸道任性高傲的淑贵妃比,有可比性嘛?我莫说喊她桃儿,我就是喊她婊`子,她也会笑着应声。一个儿子是谁的种都说不清的女人,只可惜,桃妹死了,我有些寄托不可以吗?”说着,阴霾满布表情甚是扭曲。

安兆庆捋了捋山羊须,轻笑着与赵芜渊对看了眼,了然地说道:“嗯,倒也是。那女人与淑贵妃比,确实云与泥。据说相好的,若是从江南开始排队,可一直排到塞外。哈哈,魔人谷确实…什么货色的都,但那一身妖媚样,啧啧,确实让男人心痒痒呀。”

路云山暗自握紧拳,也就是说宝儿的生日宴,这几个家伙都混进去过了。哼!老狐狸,想打桃妹的主意,我会让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在几人交谈之际,突然书房一端的书架动了动,很快一个低矮的暗门打开,里面走出个穿锦衣华服的男子,路云山怔了下,居然是他?!

第22章 二二章 误解很悲催

等佟惜桃采好药回到魔人谷时,路云山早已在谷口等着她,远远地就唤道:“桃师妹,你回来了,可让我一番好等。”

佟惜桃愣了下,四下看了看,弯唇笑道:“路师兄,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叫蓝幺儿,你当真这么迷糊,若是如此,下次我便喊你花师兄好了。”

路云山顿时气弱,耷拉着肩膀撇嘴道:“好吧,蓝师妹,我…”

“你昨日怎么了?说好去装水,人反而不见了。我倒是捉了几个毛贼。”

路云山手指抠着岩石缝,哼哼唧唧道:“被几个熟人,打晕了带下山去了。这不,现在回来了。师妹,你的仰慕者太多,我可真惨,下次可再也不敢跟你去山里采药了。呜…吹了一夜的寒风不算,我怕你不放心,于是早早在这等了。师妹,你去山里采什么药了?”

“还不是宝儿淘气,采些药材防备不时之需,脚好些没?”

路云山面色一红,低首跺了跺脚,笑道:“没事了,师妹,我们进去吧。宝儿正吵着找你了。”

“是吗?”两人就这么说笑着,进了谷。

黑衣蒙面人赶紧原路返回报信去,安兆庆听完手下的回禀,捏着羊胡须,面色沉了沉,嗯,郝连祺这家伙向来脾气古怪,收徒弟总喜欢收成双的,没有成双的,也要配成双。那蓝幺儿没准是另一个人,可是她的孩子出生的时间与妖妃的孩子很接近,但也相差了两三个月,许是早产也不无可能呀?若是妖妃没死,那麻烦可就大了。她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九皇子的大业可不能因她一人给毁了,当年田贵妃暴死就是为了遮掩他们的事情,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万不可此刻功亏一篑。

安皇后死了,他的大部分子女也死了,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说什么也要换来他该得的东西。先助之得天下,再诛杀篡位者。呵呵,复国大业便指日可待了。安氏苟且偷安至今,为的就是这个。几代人的辛苦谋划,一步步走到今日,呵呵,昏君呀昏君,可知你景氏皇朝要换个天地了。

皇宫御书房,景子睿捂着疼痛难忍的胸口,硬撑着与景弘逸商量一些事情。景弘逸打量着对面的五弟,不由心中一惊,解药不是拿来了嘛,怎几日不见变得如此憔悴。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一般,想着就瞅向一边站着的福安,想从他脸上寻求些答案。

景子睿嘴角弯了弯,失去了往日的自若,笑道:“三哥,坐。”

景弘逸懵了下,三哥多陌生的称呼,他有多少年不这么称呼自己了,压着心里的不安,慢慢坐在。

“洛王,朕想将皇位有所托付,你觉得朕现在这三个儿子中,谁最合适这皇位?”

景弘逸微怔地看了过来,眼神转了转,低首矜淡地回道:“陛下这是做什么,陛下正值青壮之年,不觉说这等话晦气的厉害!”

“朕是实话,朕的身体自己有数。”

景弘逸不由有些激动,看向这年仅二十四的帝王,凉笑道:“陛下可知自己说了什么,三位皇子最大的也才七岁,任何一个都担不得大任。所以…”说到这,眼圈不由有些冲红发热,现在总算知道临别时桃丫头话里的意思了,原来根本还没有解药,这可如何是好?

虽然现在看来朝堂上风平浪静,可一旦皇帝突然驾崩,那些暗藏的势力谁知道他们何时卷土重来。

“那三哥觉得,你与六弟谁更适合些?”

景弘逸眸光一凛,挥袖站起怒道:“陛下,就算抱恙,此话万万不可说出口。”

景子睿低首锦帕掩唇一阵激烈的咳嗽,他何尝愿意说这话,可每况愈下的身体由不得他不为以后做打算,他为数不多的子嗣就算平日里他疏于做父亲的职责,可此刻,他必须为这几个孩子找到一条可靠些的退路,等他思考这个问题时,他才发现放眼朝堂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思来想去,只想到了洛王。曾经他看着嘴不顺眼的家伙,命运可真是会开玩笑的。

沉吟片刻,景弘逸心中一凉,瘫坐下来:“当真这么严重了?”

景子睿将手里的锦帕递了过去,嘴角噙起苍凉的笑,说道:“许是桃儿等急了,让朕快些过去。”

福安躬身将锦帕递过去,景弘逸接过一看,身子都凉透了,黑血,居然是黑血。眼神闪了闪,开口道:“陛下还是注意身体的好,这厢我就回去。就算求,我也会将解毒的人带来。”

景子睿摆了摆手,笑道:“此事与皇叔无关,洛王,当心死灰复燃。”

景弘逸面色一变,又是这句,想了想,正想开口问时,景子睿挥了挥手,他只得躬身告退。看样子,他真要好好查询一番。

福安看洛王离开,凑身扶着景子睿躺回榻上,忧心地开口道:“陛下,你就这么信洛王,为何不跟他说九王的事情,陛下不是已经…”

景子睿瞥了眼多嘴的福安,头轻摇了下,叹气道:“三哥虽政事不含糊,可惜骨子里亲情看得过重了,告诉他又有何用,这事还是他人办适合些。”

福安低首小心地递过药碗,说道:“陛下,该喝药了。”

景子睿挡住药碗,笑道:“你觉得这药如何?”

福安一愣,不知皇帝话里的意思,端着药碗僵在了原地。

景子睿笑了笑,说道:“这药有野丫头的味道,她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福安手脚一乱,药碗打翻在地,吓得立刻俯首跪地。

景子睿只淡笑了下,挥手道:“下去吧,对了,把美人给朕带进来。”福安快手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回身从屋檐下将个鸟笼提了进来,里面正是皇帝说的美人——紫兰金刚鹦鹉杂毛是也。

这厢,佟惜桃不敢怠慢,匆匆与众人戏言后,便一头扎进了药屋,能要走景子睿命的只能是她,任何人别想夺走。本想将药下在几个新抓的药奴身上,但前面几次的制药经历告诉她,效果收效甚微。现只得把药下到自己身上,只有亲身的体会,才对参悟药性有最大的帮助。虽自幼尝尽百毒,但此刻她仍有些害怕。万花情毒真正毒发后,会使中毒者意识渐渐模糊,渐渐忘记一些他最不想忘记的东西,最后慢慢地在难忍的痛苦中死去。

先前,她试药的几个药奴要不是药量少,怕早已毙命。虽毒性倒是解了,可试毒的几个全都变成了行尸走肉,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像个木偶般被人牵制着走。使得她不敢把研制出的解药交出去,毒解了人傻了,等于没有救。

既然正路走不得,她只得走旁门左道,以毒攻毒。但愿可以有奇效吧,想着就将半碗药饮尽,已服半月量应该足了,现在就是赶在毒药发作前,弄出解药的药方。腹部一阵抽痛,佟惜桃甩了甩头,眼神恍惚了下,果然厉害,还真如郝连师傅所说,集他半生所学的精华。

想着,手并没有停,这是自己给那混蛋做的最后一件事情,若是忘了他,估计也挺好的。脑袋一疼,佟惜桃加快了动作,只剩这最后一步了,呵呵…

俞文花总觉得今天眼皮跳得实在厉害,总觉得怪怪的,便回药屋来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彻底吓坏了。毒发重度昏迷的佟惜桃静静地躺在地上,等查看清楚后,俞文花一阵惊呼,吓得众人纷纷赶到石屋。

众人七手八脚将佟惜桃挪到竹榻上,俞文花回身便开始狠骂郝连祺,这个杀千刀的,让他没事瞎捣腾,捣腾出一堆无药可解的毒物来。正在他骂得起劲时,榻上的佟惜桃睁开了眼睛,捂着疼痛的脑袋,轻吟道:“唉,别吵了,头好疼!”说着睁开眼睛看向围观的众人,下一秒却鬼叫开紧张地缩起了身子,仓皇开口道:“你们是谁,出去,出去,啊,来人呀救命!”

魔人谷的众人莫不黑了脸,这玩得是哪出呀,俞文花僵了下,挤出个笑脸蹲身说道:“丫头醒了,怎么了?好好的,惊呼什么,方才可吓坏我了。”

“你谁?他们又是谁?啊,出去出去,统统出去,救命,救命,娘,呜呜…”缩着身子,可怜兮兮地抽搭着,众人一惊,只得按照俞文花的吩咐先离开。

俞文花关好门,郝连祺冷着脸留了下来,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扭身硬声开口道:“丫头,人都走了,就别做妖了。”

佟惜桃抬首小心地看向面前的玄服男子,蓦地抖了下身子瞪大眼睛,指着郝连祺哭泣道:“还我娘亲,你个伪君子,还我娘亲来。”说着,赤脚下地奔到郝连祺面前,伸手狠捶着对方,对准肩头就是一口,咬死不松口。

俞文花愣了下,赶紧上前架开癫狂中的佟惜桃,佟惜桃扭着身子,发现敌不过别人的力气,放声哭泣道:“呜,你个坏心的家伙,恬不知耻,还我娘亲。呜,还我娘亲来。”

郝连祺脸色甚是难看,伸手对准对方的颈后就是一劈。佟惜桃失力摊在了俞文花怀里。俞文花一脸的问号,迷糊心痛地看向郝连祺,许久干哑的嗓子发问道:“你和丫头的娘亲有过一腿?”

第23章 二三章 开始变态的昏君

郝连祺僵冷着脸,冷哼了声,轻笑道:“我向来喜欢什么,小俞儿,你会不知道?居然提这外人的话,岂不让我伤心的紧。”说着,伸手狠掐了把对方的腰肉,哧哧笑开。

俞文花脸臊得通红,抱着佟惜桃小心地往后挪了挪,说道:“那为何丫头见了你,如此…”

“你不觉得方才的丫头,很像她小时候嘛?呵呵,这丫头的胆子肥呀,居然每日拿万花情毒当补药吃,不出问题才怪。”

虽这么说,手下却不敢怠慢,赶紧将佟惜桃重新移回榻上,回身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桌上的东西,拿起最近的药碗嗅了嗅,呃,丫头还真是解毒方面的天才。这种旁门左道,她居然想得到。既是情毒,那就肝肠寸断彻底相忘,不失为一个解毒的良方。回身看了眼佟惜桃,将碗里的解药给她灌服下。怕又是为了那小臭虫,真是个死心眼的丫头。

小臭虫中毒死不死与他没关系,但最心疼的徒弟出事,由不得他不出马了。呵呵,让丫头彻底忘了小臭虫,再让小臭虫更加深爱丫头,接着拉着小俞儿嗑瓜子闲喝茶围观看戏,他太聪明了。

想了想,凑近俞文花的耳边,一阵耳语后,俞文花红着脸轻唾了一口对方。扭身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下`流胚子!不过他愿意帮他们就好。

郝连祺收敛去笑容,一脸担忧地看向床上的桃丫头。唉,师傅为你选尽天下的好男儿,你却还是紧巴着一棵歪脖子树,那混小子当真这么值得你为他付出吗?傻孩子,真是傻孩子。和你那一根筋的娘亲还真像,好就好在一点,容佳师姐太过多愁善感,真真水一般的女人,而你这丫头虽理智,却过于好强了。一根筋是个傻丫头,认准了一个,就不带转弯的。唉,现在忘记了也好,没准你能看上别的好些的男人。

想着,伸手轻拂去丫头耳边的碎发。唉,还是男人好呀,男人经打结实又耐操,女人确实绵软了些。转身继续捣鼓,丫头连他们是谁都记不得了,哪里还顾得上这剩下的,就由他这师傅代劳了。轻捋起袖子,嗯,加点料进去,徒儿呀,为师替你出头报仇了。一定记得感激师傅呀。

半月后,宝儿噘着嘴扒拉着佟惜桃的腰,撒娇道:“美人娘亲,呜,美人娘亲,宝儿要和你睡觉,要和娘亲睡觉。”

过去的佟惜桃,如今的蓝幺儿嘴角噙起温柔淡雅的浅笑,俯身将宝儿抱到怀里,点了点小鼻子,取笑道:“傻小子,怎老是喊我娘亲。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嗷呜,宝儿扭着肥身子,狂甩着头,若是此刻加上对兔耳朵,那就萌翻了。蓝幺儿赶紧稳住身形,笑道:“别乱动,蓝姨抱不动你。小胖兔最可爱了,哦,好好,是小白猪对吧,嗯,小白猪乖,好嘛,好嘛,我是你娘亲,就是了。”

宝儿愣了下,回神后捂住小脸滑下娘亲的膝盖,嗷呜一声泪哒哒地跑开了。娘亲又说他小白猪,呜,他明明是小香猪。还有他哪里像那三瓣嘴的胖兔子,呜呜,本就是他娘亲,哪有说认了的道理。嗷呜,嗷呜…被嫌弃胖了,他跳池塘去,呜呜呜,坏娘亲,居然忘了宝儿。

元六坏心地后面跟上,将个长兔耳朵帽子带到宝儿头上,拍了拍宝儿的小肥臀,笑道:“小宝乖,甩一个给元六姨姨看看,来,甩耳朵,这是元六姨姨特地去镇上给你定的,可爱吧。对了,还有这个,老虎鞋开裆裤。我听芝儿说,你昨天尿床了!”

啊呜,不活了,小宝跳将起来抹着泪,甩着长长的兔耳朵,再次泪奔而去。姨姨们都是坏家伙,呜,都怪娘亲老喊他小胖兔,呜,一群人拿他当兔子养,每餐都喂他青菜萝卜,嗷嗷,再这么下去不是兔子也是兔子了。

哭泣着冲进屋子,扑到小白白的怀里,大声号啕道:“小白白,大白白,宝儿不活了,不活了。呜呜,娘亲又说我小胖兔,小白白,大白白,呜呜呜,元六姨姨知道我尿床的事情了。”边哭边甩着头上的兔耳朵,白锦冷僵着脸双手环胸站在一边,白羽看着那不断晃动的兔耳朵,唔,好可爱,想着就伸手捏了捏,真的好柔软,好像兔耳朵。

如果再配上那萌萌的四爪,确实可爱翻了。白羽嘴里哼唧应声着,手里捏着那兔耳朵不时变换各种造型,趴着的,立起来的,成八字型的…哀伤兔、火爆兔、乖乖兔,啊,宝儿真的好像小胖兔。

路宝儿抽抽噎噎哭了一阵子,抬起哭红的眼睛,嘟起腮帮怒道:“小白白,我要离家出走。”说着,双手做握拳状。

此言一出,白锦微蹙了下眉,便闭续眼继休憩。这是胖小子最近说的第几个离家出走了,唉,由杀手变成小孩保姆,这命运呀,摸了摸脸上以前青记的位置,罢了,且再忍几年。

白羽苦了脸,不要,他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又安逸又舒服。而且那门主的任务郝连祺帮他们完成了,要求就是拿他们两个做交换。虬帮杀手多的是,他和锦哥哥都不算就顶尖的那种,门主派他们来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如今不仅得了自由,还去除了脸上的杀手青记,他们总算不必再过刀口舔血、蒙面见不得人的日子。

想了想,安慰道:“宝儿,你娘亲和你玩的。还有,这兔耳朵帽子多可爱呀。”

小宝一愣,正想开口时,元六推开门笑呵呵地进来,快手点住了白锦的穴道,取出两个帽子,将大些的帽子戴到白锦头上,将小些的扣到白羽头上,捧腹大笑道:“大白小白,宝儿,来,给元六姨姨唱兔一家如何,三只兔住一家,兔爹爹,兔妈妈,兔宝贝,兔爹爹很胖胖,兔妈妈很苗条,兔宝贝很可爱,一天一天长大着。”唱完,笑得前仰后俯,鸷悍肚子痛。

小宝咬着唇,眼泪含在眼里,怒道:“我叫宝儿,不叫宝贝。”话音未落,回神扭身扑进小白的怀里再次哭嚎开,不带这样欺负小孩子的。

小白皱着眉头,一脸的无辜,他是男的,不是女的。呜,他不要做俞爷爷,锦哥哥才不是什么兔爹爹,呜,怎么说也是个狼爹爹吧。想着就说出了口,不意外,受到大白一阵冷箭寒光,扭头泪眼,他越来越嘴笨了。

元六压着笑疼的肚子,在床上直打滚。哈哈,太好玩了。师姐失忆后魔人谷就是她的天下呀,欺负小宝,欺负这新来的大白小白,不愧是师姐挑中的人,够呆够萌,好笑死了。

皇宫椒房殿内室,景子睿坐在檀香木大床上,轻抚着手里的一撮青丝,桃儿这次是真的死了,因他的紧追不放而死,为他寻解药而死。为甚么,既然愿意豁出命来救他,他几次三番找她,她却不愿相见。现在,他愿意给她唯一。就算抵祖制解散后宫,他也在所不惜。桃儿,可知朕好后悔。父皇,朕现在总算懂了你那句话的意思,为帝者确实该摒弃七情六欲,天下为家。过去他做不到,现在也许他可以做到了。

爱的人已然不在,可是间接害死她的那些人至今逍遥法外,九皇弟不能怪他,怪只怪你太多不安份。若学其他的兄弟,你绝不会有事。你动谁不好,偏偏动了我最心爱的女人。想到这,景子睿将那缕青丝收到怀中,起身抬脚离开,站在门口轻笑道:“将这屋子里所有能烧的都烧了,将这椒房殿也烧了。朕不想再看到这里,将它并入御花园,种满桃花。”

说完,背后红光亮起,桃儿,朕不会再颓废下去。如你所愿,做一个仁明的君主,百年后等着朕来找你。

朝堂上,景子睿龙威初露,国事举措无不得当。对于后宫嫔妃宫女的稀缺,他也不再阻拦,既然都想将女人送进来,那就送进来吧。利用后宫在朝堂上做一次次的洗牌,何乐而不为,没甚么不可以。只是他不会再去宠幸一人,命也罢理也罢,既然贪慕虚荣何故再去思考那些女人的感受。就让一群年轻貌美的女人,陪着他一起在这黯淡无期的深宫牢狱中,渡过这一生吧。

昭元七年冬月,昭元帝加封洛王景弘逸为洛亲王,封一等镇国大将军,赐美宅良田万顷,六王景敖轩加封为定南王,封一等护国大将军,赐美宅七千顷。昭元八年春,举国选秀女入宫,看着顺眼的就加封为妃嫔,同时重赏妃嫔的家人,真正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是看不顺眼的,就贬逐出宫,连带着家人一起遭殃。一时朝中众臣哗然,不知这帝王打得甚么心思。

虽触怒龙威的下场恐怖,但一步登天的快感让所有人忘却了恐惧,很快冷清许久的后宫,因这政策变得无比热闹,可以说是争奇斗艳。福安看着来来去去的美人儿们,激动地抹泪哭泣,陛下呀,你总算想明白了。

御书房,景子睿看完奏折,噙着淡笑接过新封戚美人手里的茶碗,顺着摸了下美人滑溜的嫩手,抬眼揶揄瞥向书房的一脚,轻嗤道:“美人果然国色天香,去吧,给朕传膳。”

戚美人潮红着脸,柔柔一拜,抽回手转身曼妙身姿地走了出去。

边上粗枝杈上的杂毛抖了抖身子,呜,昏君狗皇帝,大变态,老子不是美人,老子是杂毛呀。杂毛扑扇着翅膀,抬起被封住的鸟喙,泪眼朦胧。有本事放了老子,老子一头撞死给你看。挣扎着脚上的锁链,杂毛倒吊着泪眼汪汪。

景子睿站起身,走过去轻抚着杂毛的蓝羽毛,笑道:“美人,今天想朕吗?”

想你个屁,想你个屁,~~o(>_<)o ~~有本事别封住老子的嘴,这年头做鸟的容易吗,泪奔。

第24章 二四章 山水总相逢

时光荏苒,两年半后,路宝儿在两个侍卫保姆的陪伴下,跨骑在雪虎背上,手拿木剑叫嚣道:“冲,杀…”雪虎只得忍耐着撒开四爪,往不远处的稻草人冲去。

几个来回后,路宝儿满意了,笑眯眯地蹭下虎屁股,拍了拍雪虎的脑袋,清俊的小脸带着笑道:“孺子可教也。”说着,将手里的木剑丢到白羽,整了整衣襟,背着小手回身往俞爷爷的药屋走去。今天要陪爷爷下山看诊,嗯,又要看到芸春姐姐了,嘿嘿!

不到大半年的时间,路宝儿肥滚滚的小身子不见了,肉嘟嘟的胖脸没了,心疼得俞文花老想给他进补,可惜小家伙铁了心要瘦下来,眉目清秀,尖下来的下巴衬托得过去可爱的小香猪硬生生变成了粉嫩的俊小子。

俞文花千百个不如意,要知道那身可爱的五花肉可是费了他很多心思才养出来的。郝连祺看到瘦下来的徒孙倒是乐坏了,拍掌大笑道:“宝儿相貌随我,俊美潘安貌,性格随小俞儿,温柔贤惠可爱,长此下去,日后必迷死无数好男儿。”

此话一出,魔人谷众人满脸黑线鸦雀无声。路宝儿黑了小脸,转身淡定离去。但从那以后,性格貌似有些扭曲,专挑来谷里作客的漂亮娇俏的女孩子祸害。若是有人教训他,他便大声反驳这是为了证明他性格也随郝连爷爷。→_→众人无语,即使性格如郝连琪,可老毒怪喜欢的是男人呀。

甩掉几个肥圈圈的路宝儿,在女孩堆里倒是真的越来越吃香。陪着俞文花去镇里赶一趟集市,他凭着可爱无辜的小俊脸总能捞到不少好处,以前肥嘟嘟时别人最多夸他可爱掐他几把,即使他当场黑小脸,老人们依旧会凑上来亲啃。可如今待遇变了,都夸他长得俊,甚至有人强着要与俞文花做亲,谁再想欺负占他便宜时,只要他微微蹙眉,那些垂涎的老家伙都会谄笑着讪讪地收回手。

变瘦的好处不止这些,就拿每次下山去的冯府来说吧,冯员外有四个女儿,只一个已及笄,剩下来的三个年纪几乎都与宝儿相仿,过去最喜欢宝儿的冯家四千金芸冬看到他,最多在门口等着,称赞他也只说宝儿哥哥像年画娃娃福子一样可爱,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可现在不同了,远远地看到宝儿来便红扑着小脸迎了上来,拉着宝儿的手说将来做他媳妇。连以前最不待见他的冯三千金芸夏都会趁他不注意时瞥上一眼,而后红着小脸眼神飞快地闪避开。

对于这现象,娶了五房妻妾仍生不出儿子的冯员外自然上心了,他大女儿已经聘给了京城一高官的嫡子算是嫁了个好人家。剩下的三个女孩,是他一口气连娶三房陆续生下的,年岁几乎相仿。在连娶三房却连生三千金后,冯员外算是死心了。

与原配的林氏夫妻恩爱多年却一直无所出,碍于父母,他只得娶了二房生了大女儿,后因父亲死前不瞑目的临言,他一气之下连娶三房,当时可是轰动了全镇,一年后却连生三千金,照样也轰动全镇,被众人取笑惨了,想不泄气都难。

好在冯员外自身缺个心眼比较随性,在连娶四房都无果的情况下,便果断放弃,回身安心地教育四个女儿。从才貌双全的大女儿身上就可窥见一斑。一碗水尽量端平,五位夫人相处到很是和乐。女儿们出落得个个美貌娇艳,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一团和气的冯府倒也是羡煞旁人。

在连生三女后,他便决定将来老了招个上门女婿就可以。至于哪个女儿,看她们自己的意见。这几年冯员外也没少在物色,小门小户出生的瞧不上,大门大户的也不可能。再加上他这三个闺女年纪虽小,却个个心比那天还高,唉,想来就满脸愁容。后来无意认识了城外岭南山隐居的俞大夫,见面的第一眼他就瞧上了俞大夫的外孙路宝儿。

几次旁敲侧击后,得知路宝儿父亲早亡母亲另嫁。他便打蛇棍趁着一次醉酒腆着脸说了,当场俞大夫居然没反对,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小家伙胖时,他和几个女儿说没一个吭声的。如今小家伙瘦了,呵呵,看他三个小闺女的反应,有戏呀。

所以,便和俞大夫套上了近乎,只要他们爷孙下山必迎他们来府上坐坐。美其名曰:定期替府上的人看诊,实际上就是想看看他未来上门女婿的近况。眼看着小家伙越长越优秀,这心里就不由打鼓。镇上看上这小子做女婿的不止一家,这次说甚么也要定下来。

正好现在他大女儿的亲家住在府里,让他帮着一起瞅瞅,反正冯员外觉得自己这未来上门女婿不错,比他那中了进士年纪轻轻已做五品官的长女婿还顺眼。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相貌堂堂丰姿俊秀,若是细心教导假以时日,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

想到这,冯员外再也按耐不住,让管家领着俞大夫去了经常看诊的偏厅,回身让元冬领着宝儿去后花园玩,自己则赶紧去客房请亲家公过来。

宝儿撇了下嘴,无奈地被芸冬拉着个胳膊往花园走,眼睛则不忘四下看着,芸春姐去哪里了?拍了拍怀里藏着的东西,唉,他特意让祁爹爹从京城带来的发簪呀。真是的,现在可怎么送呀?回身看了眼不远不近跟着的芸夏,心里不由阵阵叹息不满,他不想陪这两位任性的千金小姐,他更愿意陪着温柔甜美的芸春姐姐喝茶下棋,看她绣花,呜…

怎么办,是冯叔叔要求他陪着这两位难伺候的千金小姐的,嗷,蝴蝶有什么好扑的,花不是用来掐的,路宝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芸冬拈起兰花指,小心地摘下朵红花放置脸颊边,微红的俏脸瞧向宝儿,不好意思地笑道:“宝儿哥哥,好看嘛?”

碍于一只胳膊被拉着,宝儿只得随口敷衍道:“嗯嗯,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