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说几次?我没有害死她。”他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个机会:“顾承麒,你听到没有,宋云曦——”

“啪。”丁洛夕的脸上,挨了一记耳光。那个力道又大又重。

她的脸肿了起来。身体一个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

顾承麒打完了,手还举在那里,那样子似乎是要打第二下。

丁洛夕半趴在那里,连抬手捂脸都忘记了,她没想到顾承麒竟然会打她。

顾承麒有些闪神,他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但是也只有一下,这是丁洛夕活该。

这样一个杀人凶手,根本不需要他有半分怜悯。他如此想。

他让自己不断的想着云曦。是了,云曦死得有多么的惨?

他才不要就这样放过她,绝对不可以。

“我说过了,不许你提云曦的名字,你不配。”

看到丁洛夕红肿的脸,他闭了闭眼睛,内心有些情绪在翻动,他无力阻止,心情越是越加的狂躁:“丁洛夕,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下次你再提云曦,就不只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扔下这句话。他也不看丁洛夕,越过她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

丁洛夕的脸,热辣辣的。

左脸很痛,不光是脸颊,还有心。

她现在是真的知道了,顾承麒要折磨自己。他不会让她好过。

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良久,良久,她吸了吸鼻子,低低的啜泣出声。

半年的相处,半年的相恋,到了今天她看得清清楚楚。

一切都只是她的一相情愿。

顾承麒不爱她,一点也不爱。

如果他爱她,就会听她解释,如果他真的爱自己,那么他怎么会舍得对她动手?

一想到那一巴掌,她就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她是这样爱顾承麒,爱到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为什么他却连听自己解释一下都不愿意?

顾承麒,你怎么可以?

在你的心里,就算我比不上宋云曦,可是这几个月的相处,对你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那些温柔的时光,难道都只是她的幻觉吗?

她咬着唇,抗拒着身体的不舒服,却抗拒不了内心那一阵又一阵的心痛。

丁洛夕不舒服,心痛,却不能离开。

那一巴掌已经把她所有的期望都打掉了。

她真的相信如果她敢离开,顾承麒会对她父母开刀。

她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

母亲病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凑到钱做手术,病现在好了,可是确实也是经不起折腾了。

她缓过来,去厨房拿来冰袋放在自己的脸上。

冰冷的触感让她的理智回归。

从顾承麒知道了那件事情开始,她还抱有期望,可是现在,她是真的不做梦了。

顾承麒既然要她赎罪,那就赎吧。

她欠了宋云曦,骗了顾承麒。

他要惩罚自己,就让他去。丁洛夕不知道他会怎么对自己。

可是还能比现在更糟糕吗?应该不能了吧?

那个温柔的男人,甚至对她动了手。

呵,真是——

她找不到字眼来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

身体却偏偏还能感觉。

空气中还残留着饭菜的香气,那个味道让她感觉饿。

她今天可是一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怎么可能不饿呢?

她站了起来,走到餐桌前。

看着桌上的饭菜,想到自己兴致勃勃的买来他喜欢的菜,想到她一心一意的以为,他会听自己的解释。

真的是可笑啊。

她真的太可笑了。

脚不经意踢到了那个碎了的碗。

瓷片碰撞的声音,提醒 着丁洛夕,她跟顾承麒的爱情一如这碗般,破碎了。

没关系,碎了就碎了吧。

顾承麒要出气就出吧。只要他不迁怒自己的父母,只要他肯在出完气之后放过她,还她平静的人生。

一切都没有关系。

事实上这段感情本来就是偷来的。她并没有真的认为自己可以跟顾承麒白头偕老。

哪怕她曾经隐隐的这样期盼过,却也知道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鸿沟有多深。

是顾承麒用他的温柔一点一点融化了她的心,让她以为自己跟他是有未来的。

现在也不过是回到原点罢了。

她认输了。输给了顾承麒。

丁洛夕机械一般吃饭,洗碗,她的身体不舒服。

头晕,四肢也有些无力,她却像是没感觉一样。

她还把地都拖了,房子都收拾了一遍。

事实上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里很干净,非常干净。

昨天已经被人收拾过了。

都忙完了,时间竟然已经是半夜了。

顾承麒没回来,他去做什么,她不关心。

他回来,少不得又要跟她算账的。

宋云曦,宋云曦。

那就是横在顾承麒心上的一根刺,她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有能力拔掉那根刺,让顾承麒过上新的生活。

现在想想,还真是高估了自己。

真的是,太高估自己了。

睡觉,将身体放倒在牀上。

累极的她,沉沉睡去。

只是丁洛夕刚刚睡着没多久,就被人摇醒了。

那拍在她肩膀上的力道,又重又急。

“起来。你给我起来。”

她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刚刚睡醒的人,有些回不过神来。

半梦半醒的状态,就看到顾承麒的脸。

心口的第一反应就是叫他的名字,奇怪他怎么还不睡觉,下意识的开口询问,毕竟几个月的习惯,倒有些难改。

顾承麒喝了不少的酒,却没醉。

他的眼睛泛红,盯着睡在牀上不甚清醒的女人。

他想着她的欺骗,想着她满口谎言,就是一个骗子。、

他看到她睡在自己的牀上,这里,原来是准备给宋云曦的。

现在却让一个骗子占了。

他越发生气,又用力推了丁洛夕一把:“下去,你给我出去,不许你睡在这里。”

丁洛夕并没有完全清醒,睡了一半的人,哪那么容易醒,她有些回不过神。

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顾承麒,他怎么了?

她睁着一双略带惺忪的眸了,有些疑惑,有些温柔的看着他。

那眉,那眼,跟过去很多天一样,带着对他的情意。

白希的脸,红肿已经消退了,依然有些红。

她皮肤很好,以前在会所上班,虽然会化妆,但那里灯光都很暗。

他哪看得清楚?

后来在一起了,他才发现她只要不上班的时候,基本是不化妆的。

白希的肌肤经常带着淡淡的红。

一如现在,那脸,那般娇|嫩。

眼睛也带着几分水意。柔弱的,娇柔的看着他。

因为他刚才的推搡,被子滑落些许,于是她那精致漂亮的锁骨瞬间映入了他的眼睑。

还有那披散在胸前的黑发。黑发雪肤,相互映衬着,看起来真是诱|人得很。

他的下|腹不自觉的就绷紧了,眯起眼睛,克制着小腹那略微的紧绷。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一切。

他竟然还会想要她,这是错误的,罪恶的。

看看这个该死的女人,欺骗他之后,竟然又在勾|引他。

他以为,他会受她的勾|引。

他冷冷的一推,力道很大,丁洛夕差点被他推到牀下去了。

也是这一推,让丁洛夕彻底的醒过来了。

她看着顾承麒,神情有几分复杂。

她不想睡在这里,只是几个月的习惯。现在看来,她似乎又错了,碍到他的眼了。

“我说出去。”她不动,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在顾承麒看来就是更可恶。

尤其是刚才一推,她的睡衣又乱了,他也看到了,她的丰满,那处雪峰,美得很。

呸。美什么美?一个骗子,有什么美的?

“你没资格睡在这里。丁洛夕,你给我出去。”

丁洛夕咬着唇,深深的睨了他一眼。

看到他脸上的怒气,她似乎又想到了她隐隐的疼痛。

脸颊,手,她不想再受伤了。

起身,她打算走人。下牀的时候,那一头黑发从顾承麒的鼻尖掠过。

他闻到了她发上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

那个气息是他早已经熟悉的,丁洛夕惯不用香水的。身为一个护士,也不可以用香水。

要避免有一些病人可能会对香味有过敏反应。

但是她的身体很香,那种淡淡的,闻着让人十分舒服的馨香。

顾承麒立在牀边,看着那个小女人匆匆走人。

好像真的毫不留恋一样。

这算什么呢?欲擒故纵?还是欲拒还迎?

冷笑,顾承麒又改变主意了。

他攥紧了她的手,丁洛夕怔了一下,不明白顾承麒想做什么。

他却将身体的重量叠了上来。

低下头,唇毫不客气的啃上她的颈项。

“哧——”疼。

“放手。”丁洛夕急了。想让他放开自己。

顾承麒的意识不是很清醒,啃咬的动作,却是蛮横得很。

“顾承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不是恨她吗?还碰她做什么?

一想到他打自己的那一记耳光,一想到他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就没办法接受他此时做的事情。

挣扎又挣扎,极力想摆脱他对自己的控制:“顾承麒,你放手。”

她挥舞的手臂,被他用力捉住,顾承麒单手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撑起自己的身体,盯着她脸上的拒绝,冷笑。

“我在做什么?”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

“丁洛夕。”他在她的颈项上啃了一记,力道大得几乎将丁洛夕咬出血。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顾承麒的口吻带着几分冷意,挑高的眉尽是嘲讽:“勾|引我,让我碰你。”

“我没有。”这简直就是一个莫名到了极点的指控:“顾承麒,我没有,你放开我。”

“我只是在满足你。”顾承麒如此说,抬手将她的睡衣一撕而碎,动作粗鲁至极:“你既然这么想当技女,我就满足你。”

技女?

丁洛夕脸都白了:“顾承麒,你混蛋。”

顾承麒冷笑,开口的同时,将她的底|裤也撕碎了:“随便你怎么骂。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你丁洛夕,就只能是一个技女。我的专属技女。”

他后面的两个字,拖长了尾音,像是要刻意提醒她记得自己的身份一般。

丁洛夕尚不能反应,他已经一把扯下自己的裤子,就那样顺势而入。

“痛——”

那完全没有润|泽过的花|道,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闯入?真的痛,好痛,丁洛夕叫了起来,身体扭|动得更加的厉害。

看到她痛,顾承麒却笑了。神情似乎颇为满意。

“痛吗?痛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