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也在渴望着她,这项认知,让宗政贤十分的满意,想到这几天所受的折磨,他坏心眼地轻轻拨弄着她某处的敏感。

“叶安袭,求我…”

他的熟稔操控了她的整个身体,这两个字就像是来自高高在上的,能够睥睨天下的王,只不过求的不是要了她,而是放过她。

孩子的事儿,大家心有灵犀。

忍住他的胀痛,宗政贤一直不厌其烦的发现她的各处敏感,老实说,这女人的身体,真的是能让男人疯狂的宝贝。

幸好,她是属于他的,她的美好,任何人也不能觊觎!

审时度势,要面子可不是这个时候的事儿,叶安袭这会儿,连气儿都喘不匀了,只能如呢喃般的轻哼。

“求…求你,饶了我吧。”

女人的示软,就是男性荷尔蒙分泌到顶点的时候。

“那你帮我…”

其实从他叫住她的那刻,他就这么想了,如果再不释放,他真的要被她日夜折磨得爆血管而亡了…

听到他的话,叶安袭脑子瞬间闪过一抹想要掐死他的念头。

可…

她的犹豫落到宗政贤的眼里,下意识地咬住她敏感的耳珠,轻轻在她身边催促着:“快!”

轻轻一叹,叶安袭一咬牙,忍了!

转过身,与他眼对着眼,唇对着唇,两个人的呼吸彼此交织着,气息近在咫尺之间,迷,醉!

她伸出手,缓缓往下握住他的,动作温软而驯服…

瞬间的触感,让宗政贤浑身一阵激灵,紧紧扣着她的腰,让彼此更加的贴近,呼吸交织着,剩下的一切,只有甜腻与痴缠…

他的激情一刻却没时间再去分辨她的咬牙切齿…

节奏,频率,激情交错…

就在宗政贤全身就要震颤的时候,叶安袭嘴角一撩,眼神邪肆,极其恶意的堵住某处。

就像是欲喷发的火山上的天塌了下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宗政贤,我憋死你…

“叶安袭!”

阵痛返回身体内侧,这样的堵塞简直是断了一个男人的路…

就在他的大手上来扯她的时候,叶安袭突然松开了手,这个罩住那里,那些被软禁的宝宝得以释放,全部嬉戏在叶安袭的鼓掌之间。

没等宗政贤开口,叶安袭直接把一手的乱七八糟全都摸到他的头上!

“宗政贤,你去死吧!”

咬牙切齿,宗政贤,我叫你折磨我!

胡乱的宣泄一通,看都没看狼狈的他,整理整理衣服,拨弄拨弄头发,叶安袭极其潇洒的就离开了房间!

看这那个可怕的女人,狼狈的宗政贤原地气的身体发颤,好不狼狈…

被那个发情的男人堵在家里一个小时,等叶安袭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给儿子打了电话,推掉和儿子的约会,她心里也觉得很过意不去。

可卫青琴的事儿,更大…

怪不得她也觉得卫青琴不正常的打紧,连日以来,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莫过于报应。

原来这个报应,竟是一条人命。

那个孩子被撞死肇事逃逸的事儿,她也听说过,这个新闻实在是太轰动了,但谁能把这事儿跟卫青琴联系上呢?

其实凭良心讲,叶安袭厌恶卫青琴这样的处理方式,毁了一个家庭,又怎么能大言不惭的生活下半生?

可再凭私心讲,她更不希望这件事儿成为别人威胁宗政贤的标靶。

卫青琴电话里说的,郝秋萍威胁的并不是让她远离宗政文,而只是把这消息摆出来给她,至于条件,她慢慢的想。

郝秋萍的行为,叶安袭倒是理解的上去,这是被压抑之后的报复,可以说是有些变态。

这就像是一场墨攻,两处兵器相互较量。

而叶安袭之所以并未慌张,是因为她心里有分寸。

如果是别人,她未必制衡的了,但如果是郝秋萍,她倒是有些办法。

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不是别人,正是弟弟容添。

“帮我查一下宗政贤的秘书段朔的底…”

而等叶安袭到了医院看见卫青琴的时候,她早已经怕的全身发颤,电视就一直开在新闻台,好像滚动播报的下一则的主角就会是她。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许多人标榜的做人准则,卫青琴也一直这么认为自己,可在牢狱和社会的谴责面前她忽然望而却步了…

“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卫青琴的声音都已经哽咽了,叶安袭似乎从来没听到过她这般的懦懦。

谁撞死人会是有意的呢?

一条生命,何以安眠?

叶安袭并没有接这个话茬儿,她帮她,并不代表她赞同她。

她不想听她的忏悔,她的祷告,这样对自责没有任何的帮助。

“有些债,始终都要还的。”

一句话撂下,叶安袭就离开了医院,有些事情,她希望卫青琴自己去想清楚,逃避有的时候比面对来的后座力大的多。

蓝天,白云,微风。

从医院出来之后,叶安袭本想奔着容家大宅的方向去接容烨,今天她越好了要陪他一天。

可就在她刚要赶往停车场取车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哆哆嗦嗦的身影在她的车附近转着。

毛贼?

呵呵,真是猴孙撞上了祖宗,原本处理乱七八糟的事情,叶安袭已经很烦躁了,竟意外的遇上偷车贼!

看那身影转来转去不知道如何下手的人,叶安袭双手抱臂看了许久的热闹。

她的车子,安防系统都是自己做的,除了她,谁又能怎么样。

“用我帮忙么?”

她真心的,如果没有勇气去抢,又没有本事去偷,那这样的混混,早晚会饿死。

本来打算指点指点这人,可却在这人转过身来的时候。

叶安袭眉头全都蹙到一起。

“怎么是你?”

132 小妹子,别多管闲事儿

放逐3年,再次回国,这中间,叶安袭经历过很多变迁,性子本就淡然的她更是出落的所畏惧,亦无所惊。

可在看见面前的这个人的时候,这所有的已知条件都尽数被推翻。

面黄肌瘦,枯木朽株,弯成虾子似的身形像是根本无法站直,叶安袭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在三年之后苍老了这么多。

“…”

她在试图偷她的车子,可叶安袭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毕竟这个女人是赐予她生命的那个人。

原以为这辈子都再也看不见她了,原以为从上次的绝望之后就再无交集,可叶安袭必须面对的是,在看到她这落魄至极的狼狈样子,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管怎么说,她是她的生母。

金玲的落魄比照了叶安袭的光鲜,相较之,梧桐更兼细雨。

呸!

狠狠的瞪了一眼叶安袭,啐了一口吐沫,转过身,金玲竟用力的踹着叶安袭的车门子。

嘭!嘭!

接二连三的闷响,车体都随之轻微晃动,叶安袭却是无动于衷,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她的行为。

呵呵,这就是她的母亲,这就是她们屡次相遇的方式…

暴力、蛮横!

咚!咚!

过时的粗呢格子连衣裙,褪色至淡色系,在叶安袭十几岁以前的印象里,她见过这条裙子,可记忆里,那是十分艳丽的。

那个时候,她记得金玲还曾经穿着这一套衣服带她参加过钢琴比赛,那个时候,她还曾经为自己有个漂亮的妈妈而自豪,可后来…

这么多年来,除了愤恨,就是厌恶,以至于第三种表情,在梦里叶安袭都没有见过。

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什么金玲这么讨厌她?为什么?

妈妈不应该是每个人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么?

曾经的她不懂,而现在的她不想懂。

咚咚声逐渐消弭,苍老的手捂着胸前,呼吸带喘。

空旷的停车场放大了声音中的冷漠,叶安袭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够了?”

抬腿迈步至金玲的身侧,滴的一声解了防盗锁,叶安袭示意她要离开。

她不想在这个环境里多驻足一秒,如果鸵鸟能够让人减少痛苦,那么她不介意无情一次。

叶安袭没多看金玲一眼,她也不想记得生命里的这一段无情的阴影。

割肉还父,削骨还母,那是有重生条件的哪吒才敢做的事儿,她一来没那个勇气,二来想必她金玲也不需要。

“站住!死丫头!”

全身颤抖,声音尖利,叶安袭苦笑,果然,多少年过去,她不过还是她金玲眼里的那个死丫头。

顿足片刻,冷哼一声,便未作停留,拉开车门,她要马上离开这里。

嘭!

苍老的手拦住她的身前,稍一使力,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待叶安袭蹙目转身,却没想到金玲那满脸沟壑竟布满了丝丝晶莹。

“我还是你妈!”

全身颤抖,声音哽咽,眼前的金玲让叶安袭整个一僵,号称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欢场孔二小姐的金玲居然哭了?

叶安袭呆愣到原地,这样的一幕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而金玲却伸出了手指,戳着叶安袭的头,像小时候教训她一样,像个电钻头一般的钻着她的头,嘴上尖酸依旧,却平添哽咽。

“死丫头!你死哪去了!你死哪儿去了!你死哪去…了!”

叶安袭没有躲,不是因为任她打骂,而是那手指的力度完全没有。

如果她没有意会错误,那样的斥责,是担心么?

“上车。”

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决定了接下来的故事。

25分钟后,一脚刹车,小smart停在了一家知名私房面馆。

一少一老,一前一后,一语不发,先后进了店内。

“服务生,一碗私房至尊牛肉面,一碗普通牛肉面。”

前者108,后者16,待服务生把两份面上来之后,一直相视无言的叶安袭把那份奢侈的面推到了金玲的面前。

“趁热吃。”

寥寥数字,却不在那般冰冷,在车上的时候,她听见金玲的肚子响了。

看着那个接过碗,从小口到虎吞的金玲,叶安袭看的出来,她很久没吃过好东西了。

看着那个昂贵的面碗里铺着的那一层牛肉,嘴角轻撩,似是自嘲,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的带金玲来到了这里?

像是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金玲经常带她到街口的面馆去吃面,而那个时候,她还会对她很温柔的笑,还会把碗里剩下的牛肉,都分给她。

怔忡在原地,叶安袭沉浸在回忆当中,直至当伸过来的筷子把牛肉放在了她的面碗里,她整个人一怔,却依旧是低着头。

夹起一块放到嘴里,不知道是不是牛肉有些烫的缘故,叶安袭觉得像是有一股暖流通过心里,流进胃里。

“我去找过宗政贤,问过你的消息。”

狼吞虎咽,她很快便吃完了,金玲的第一句话,就让叶安袭整个人直接抬头。

她找过她?主动的?

不可思议不是么?

“想儿子了?”

呵呵,金玲恨她带走小库不是么?她当然不会自恋的认为她还有残余的母亲光辉来照射她。

可这一次,金玲却说得极为直接。

“我想你了。”

言简意赅,没有尖锐的语气,没有尖刻的对白,可叶安袭却也没兴奋,嘴角一撩,尽是讽刺。

“想我?呵呵,你别吓我。”

离家出走,流浪,吃垃圾,做小偷…

再经历了种种之后,拨开月明的那天,除了伤疤,又有什么幸福可谈?

有些伤口,即使愈合,可疤却一直在。

“金小山!你他妈真是个犟种!”

啪!的一声,金玲把筷子砸在桌子上,气氛不已的骂着脏话,说着气话。

金玲叫她名字呢,她很久都没有听见过了,叶安袭此时看着金玲的样子,像是体内有个叛逆少女一般,笑意盎然的看着她。

“不许笑!笑个屁!”

满脸褶皱的金玲直接骂了过去,看着她,转而顿了顿,压低了声线,呐呐的说着。

“我前年去宗研找过你,他说你失踪了,我连续又去了一年,可却完全没有你的消息,你弟弟失踪了,你也失踪了,我他妈只能看着,这辈子最傻逼的就是生了你们俩,早知道小的时候就把你们卖了,也好过长大以后各个都背叛我,躲着我强,你们都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不能骂,也不能打…离家出走…杳无音讯…”

越说越小声,金玲开始不着边际的抹着眼泪。

她找过她?

她这么说,是介意她和弟弟的离开么?

叶安袭从没有敢去分析过金玲一举一动的行为,她的每一次的抉择,都让她很失望。

而现在这一会儿摇滚,一会儿抒情的,叶安袭还真有些怕了。

可说真的,叶安袭觉得这一刻的金玲看着顺眼多了。

算是顺手递过去一张面纸给她,又低头吃了一口她夹给她的牛肉,状似无意的别扭的问道。

“现在住哪儿呢?”

老房子拆迁了,产权公产,那她要住哪儿呢?

“我金玲当然是住大房子了。”

信誓旦旦,大言不惭,明明刚刚她就在准备偷车,这个年纪还做这行,说条件好,谁会信?

金玲好面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叶安袭也没顺着这个话题说。

“别哭了行么,脸看上去很丑。”

看着她还在那抹着眼泪,叶安袭就觉得别扭,好像这个气氛是多么感动似的,她们的感情,至于么?

金玲哪容得别人说她,停止了哭,张嘴就反嗔着叶安袭。

“你别再往嘴里塞了,女人要保持身材,才有市场!”

市场?呵呵,她也不做生意,要什么市场,就连叶安袭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嘴角呈现了弧度,她在笑。

“我怀孕了。”

淡淡的一句话飘出口,很轻松,很随意,不知道为什么,叶安袭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都说女人怀孕的时候,会想起自己的妈妈,可叶安袭真的不能把想象中的妈妈和眼前的女人重叠。

“怀孕了?宗政贤的?多久了?是男是女?”

机关枪似的,四个字换来了金玲的一串问题。

“嗯,两个多月,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