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多想像一般的家庭主妇,闹单位,闹他的社会关系,她知道以他的社会关系和社会地位,面子绝对是no1的要素。

可她也是高傲的,不想用这些手段去挽回家庭,女人在失去家庭之后,往往会有很多误区,会把自己失去的家庭地位归咎于所有的客观条件。

而郝秋萍就是这样认为,她的落寞,全因为大儿子宗政天的入狱,现在的宗政家的第三代,几乎只有一个宗政贤只手遮天。

可这次她要最后一搏,她还有小儿子,这么多年,小儿子虽然喜欢玩笑,可也一直因为大哥的出事而怨过宗政贤。

再加上宗政宇一直都以为宗政贤是他的亲哥哥,而郝秋萍的一番哭诉,让年轻心思单纯的宗政宇立即就怨怒了起来。

办了休学,立即就赶回了国内,他的妈妈受尽了欺负,只有他才能帮她。

“妈!”

和几年前一样,宗政宇的个性就是典型的射手座,天性爱玩而单纯,一身的机车服说明了他回来的匆忙,可宗政家的好基因,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种恣意的帅气。

“小…小宇!”

迎着上前,郝秋萍没等抱着宗政宇,眼泪倏地就流下来了,像是这么多天的委屈,终于找到宣泄了。

“妈…你别哭啊…”

宗政宇放下行李袋手忙脚乱的给郝秋萍擦着眼泪,他最见不得妈哭了…

郝秋萍直接把宗政宇接回了家,看着冷清的只剩下妈和仆人的宗政宇,冲动的第一时间丢下了包,没管郝秋萍的阻拦,冲出去就打车奔向了省政府!

爸,你这次太过分了!

背叛家庭,还大言不惭!

儿子回来,郝秋萍心里的石头就落了块地儿,宗政文这次真的太绝情了!

想着宗研现在的状况,郝秋萍就头疼,虽然小儿子回来了,可他毕竟单纯,再加上爷爷早已经是瘫痪在床,连回国都成了问题。

她想让小儿子入住宗研,要怎么做?应该怎么做?

宗政贤那小子从小就攻于心计,既有手段,又有城府,就连大儿子都被他毫无预警的斗倒,这一时半会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郝秋萍早已经习惯大儿子在身边依靠了,出了问题的时候,总要去想宗政天。

想着想着,就决定了要去看看大儿子,他应该会比她更有办法!

几个小时后,郝秋萍就倒了宗政天所在的监狱,见到那个越来越瘦的儿子,心里就疼的一抽一抽的,这更加坚定了她要夺了宗政贤所有的地位的的想法!

“妈…”

宗政天很颓然,眼神也完全的无光,没有未来的日子,除了了无生趣,又还剩下什么?

“儿子,妈今天来找你是要商量个事儿…”

郝秋萍每星期都会来看宗政天,今天的她没有哭,而是单刀直入的说了目的,而这个目的,振奋了她,也燃醒了他。

宗政天不是一个废物,在那么大的企业训练的这么多年,头脑自是比一般人来的精明,而他会栽给宗政贤,全都是因为他被他的表面蒙蔽了,是他的帝王似的嚣张才会让他马前失蹄。

可从小就知道宗政贤并非自己亲弟弟的他,自然是暗地里把他所有的社会关系都调查了个遍,并长期监视。

思索了半天,宗政天才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宗政贤跟姓叶的女人感情怎么样?”

“儿子啊,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那个女人?”

就因为染指姓叶的女人,他才在这里,这还死心不改?郝秋萍为儿子的执念而伤心,可宗政天却摇头否认了一切。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知道他和她怎么样?”

郝秋萍见过几次叶安袭,似乎宗政贤是一直没有忘了她,纠缠的打紧。

“好像宗政贤主动。”

宗政贤主动?

那就ok…

眼底全都盘旋着算计的阴谋,十年磨一剑,宗政天似乎看到了飘渺,宗政贤,如果你知道也有今天,就一定后悔得罪我宗政天。

“妈,你们需要找两个人,一个人叫方圆,是海外港口货运分公司的副总,我会给你一封信,让小宇去找他,至于你,记得去找一个叫连璇颖的女人,我想她会很乐于跟你合作的。”

宗政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看着儿子充满胜利的阴森笑脸,郝秋萍觉得脊背发凉…

其实就连她都不知道,宗政天的报仇计划,是玉石俱焚的,郝秋萍更加不知道,这里必须要牺牲的一个人,就是宗政宇。

而没人知道的一件事,他知道…

小宇是他弟弟,可同母异父的弟弟,是他舍得舍弃的一颗棋子,怪就怪在郝秋萍的冲动上,她完全没有想到儿子已经被仇恨围困的丧心病狂了…

郝秋萍从监狱往回赶的路上就接到了宗政宇的电话,他才一到省政府门口,就被赶了出来,警卫跟他索要出入证,他宗政宇什么时候进省政府需要出入证了?

结果他大吵大闹了一仗,可最后还是被警卫驱逐,从头到尾都没见到宗政文的影子。

这件事让郝秋萍更加愤恨,宗政文,你太过分了!

方圆…

连璇颖…

查一个电话通常很快,郝秋萍毕竟虚名还在,还不到黄昏,就得到了连璇颖全套的生凭。

卫青琴的干女儿,宗政贤过去的情人,这份档案甚至还追溯到了她母亲的死因…

嫉妒和仇恨能让女人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蛇蝎。

拿起电话,郝秋萍把电话拨了过去,待那边接起来…

“连小姐,是么?”

“你哪位?”

连璇颖的社交圈狭窄的可以,以为是什么服务公司的,口气也不怎么好。

“郝秋萍。”

直接报上名字,多年的上流贵妇生活,让郝秋萍听上去上十分端庄。

郝秋萍?

连璇颖当然知道她是谁,不过她找她干什么?

“郝阿姨,什么事?”

这一声阿姨,就让郝秋萍心里知道了对方的态度,这事儿有戏,嘴角一挑,声音优雅。

“连小姐,我想跟你谈笔合作。”

——

夜里,市医院的干部病房。

翻来覆去,卫青琴每天都睡不好觉,她也没告诉过叶安袭,儿子那边好不容易有所好转,她不可能再去烦他。

每晚做梦,撞死的那个小孩都血淋淋的找她来索命,在医院这样灵魂磁场强的地方更是让她躲都没有地方躲…

做错事的人,都是要受到惩罚的…

惊悚的睁着眼睛不敢合眼,就连经过的车辆反射到窗子上的一股流光,都能吓得她不敢躺在床上!

可她能跟谁说?能跟谁讲?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

这一晚,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凄厉的鬼哭,悲惨的狼嚎,这个噩梦又是充斥着血和惊悚的梦…

直到看见第二天的阳光,卫青琴才敢大口的喘气儿…

所以她的心脏病情况一直不好,做了亏心事,怎么好的起来?

她是穷苦人家长大的,不习惯被伺候,每天早上只当做是锻炼,都会去食堂打个饭,顺便溜达溜达。

今天的食堂,依然是人山人海,不过大家似乎都在说着一个话题。

“哎呀,你说这人多缺德,把人家孩子撞死了就跑了!这人要是抓到了!活该!”

“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这人生在古代活该千刀万剐!”

“要说这爆料的人,也是挺神秘的,不当天说,还非得要2天以后再爆料,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兴许人家想要拿这消息买点什么好处呢?”

“那警察怎么不找她?”

“这空穴来风的事儿,警察要是都信,得办出多少冤假错案来…”

一言一语,一字一句…

当啷!

不锈钢的饭盒子掉到地上,卫青琴都忘了捡起来…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铃铃铃!

从饭堂麻木的回来,卫青琴果然是的接到了一通电话。

“卫青琴,是我。”

是郝秋萍…

“我想你应该知道了,要我放手,我有个条件…”

5分钟的电话,对于卫青琴来说却像是讲了一个世纪之久…

麻木僵硬的放下了电话,却在片刻清醒!

不行!儿子还病着!

卫青琴拿起电话,第一时间拨通了叶安袭的电话!

这时候的叶安袭刚刚又折磨了一夜宗政贤,慵懒的起身,准备要去看儿子,回头看看床上那个黑眼圈的男人,下半身晚晚奋力支撑的小帐篷,就觉得很逗趣。

这个游戏她玩上瘾了…

嗡嗡嗡!

床头的手机震动,叶安袭拿起来接起。

这么早,她以为会是儿子等不及了,可一接电话,却没想到会是卫青琴。

“叶安袭,如果小贤在你身边,那你别说话,听我说…”

这怎么了?

卫青琴讲了很久,叶安袭越听心越沉,眉头都皱了起来。

电话没有讲很久,可叶安袭的表情却越发凝重。

等放下电话后,宗政贤也看出了这女人的异样,不禁关心的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看向那个男人紫红色的脸,叶安袭一扫愁容,嘴角一挑,轻松的道。

“呵呵,没事,儿子给我讲了个故事。”

131 憋死你,小宗政

“发生了什么事?”

看向那个男人紫红色的脸,叶安袭一扫愁容,嘴角一挑,轻松的道。

“呵呵,没事,儿子给我讲了个故事。”

虽然宗政贤对这个电话将信将疑,可叶安袭的淡定也很快掩饰了这件事。

眼眸流转间,淡然自若,一头长卷发自然的垂坠在单侧,浓密的头发映衬的叶安袭的脸儿娇小可人,不可置疑,现在的她,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儿。

诱人,媚惑!

即便这段见不到光的日子,脑中勾勒了无数次她的音容笑貌,可真的是站在跟前,却仍是少了一份真实感。

从衣帽间出来,叶安袭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一袭干净利落的米色英式小风衣内搭白色体恤和修身的牛仔裤,简单利落的装扮,却看上去那么刺眼。

就这么一眼不眨的直直盯着她,就算脸上的紫红色覆盖了大部分的面积,可眼神儿的光却是清楚的表达着宗政贤的主观意愿,貌似他不高兴了。

“叶安袭,过来。”

闷闷的声音掺杂着沙哑,似乎毫无掩饰的怒意让叶安袭也有些错愕。

这男人不马上补眠,又做什么?

“我约了儿子,要迟到了。”

其实叶安袭本打算晚上早点回来的,可卫青琴那边的事情她必须马上去做点什么,儿子那边又没有办法爽约。

不是她残忍丢他一个在家,而是他皮肤的敏感期没过,基本上是不能见光的。

“你今天好好吃饭,我晚上不回来吃了。”

叶安袭也没管宗政贤的什么眼神,转身就出门了,这种事情争分夺秒,但愿她的假设是真的,要么这件事,最终还是会捅到宗政贤这儿来。

他的缓解期还没过,具体病情恶化与否还要看一个月后的诊断结果,这段时间,他不能焦急和上火,情绪绝对不能出事。

可这还没出门,整个身子就被一个大力箍住。

眉头紧皱,胃部一阵泛酸,他箍的很紧,让叶安袭整个人很不舒服,情绪也顿时不爽了起来。

“别闹了,我赶时间。”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叶安袭的耳侧,那口腔里传来的清爽味道就这么毫无缝隙的传了过来,待沉着的声音震动耳鼓,宗政贤的语气竟听上去有着浓浓的失落。

“你不管我了。”

这话说的…

叶安袭觉得眼前都是鸟儿和海龟,海龟在天上飞,鸟在水里装鸭子。

要不是过分的熟悉,她真不愿意承认这男的是宗政贤。

全身一个激灵,叶安袭翻了个白眼,几十岁的人了,装什么孩子…

“宗政贤,你想多了,我真有事儿。”

语气虽硬,声音却极柔,没办法,是女人就抗拒不了孩子一般的男人,更别说这种因为病患而被困家中的男人。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声音呢喃,听不出来是低落还是失意,可那个日渐低沉的声音,确实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现在的龙游浅水的落寞。

所以叶安袭还是软了,逗他归逗他的,可关于伤害本质的事儿,她真的做不出来。

“如果我嫌弃你了,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肉麻的话她说不出,可不需要表达,她觉得他可以懂,小手轻轻的拍了拍环住自己的大手,用肢体表达她的意思。

可千万别当病人就是弱者,男人就是男人,永远都是给个杆子就会无止境的往上爬的那种人。

就在叶安袭全身放软的时候,一个没察觉,那双大手就从衣服的外围进到了里层,极为精准的就找到了她上下的所有敏感点,一阵电流似是激起了一阵痉挛。

嗯…

不是娇哼,而是意外,许久未曾莅临的火热让叶安袭整个人像是小女生般全身止不住的痉挛。

“宗、政、贤!”

咬牙切齿…

该死!她怎么能同情这种饿狼,这男人真的演技好的快可以拍王家卫的电影了。

这厢还没挣脱,那厢的武器又再度攻了过来。

宗政贤恶作剧似的撕咬着叶安袭的耳珠,反复而灵活的舔舐,浓烈的呼吸没有分寸的搔着她的耳鼓。

妈的,禽兽!

叶安袭只顾着愤恨着,却忘了这把火的始作俑者从头到尾就是她。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荷尔蒙的味道,叶安袭一面赶时间,一面又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早已瘫软的身子。

不知不觉,就被这个男人像拔萝卜一般的连身移到了沙发上。

宗政贤没有改变彼此的位置,而是一直在后面环住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地错过她的肚子,其实,他的伤口并未完全复原,可那样的火辣跟要爆炸的身体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

“放…手…,我…我赶时间…”

呼吸频率的错乱让叶安袭觉得自己全身像是被无数只蚂蚁侵袭。

嗯…

大手愤恨的揉捏着,却带着浓浓的情意,手指也不安分的骚动着,却怕伤着她一般的极轻极柔,唇舌间的游戏不知何时换了另一种武器,牙齿轻轻地碾磨上了她纤细的脖子。

“老婆…”

宗政贤很少叫这个称呼,而这样的两个字通常不代表爱情,而是引领的是色情。

叶安袭也是个正常的女人,这般的挑逗怎么能不让她全身燥热,如果不是她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也许她会翻过身强了他也不好说。

“宗政贤,我…真…不…行…”

她的身体,宗政贤比她自己还要熟悉,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没有一处不受他指法的控制,身体某处被他挑动后引起的敏感颤动,清晰的反应到两个人的脑海里。